那个傻大叔就是宗名。
宗名大约45岁,上海人,私营企业主。经营着上海最具影响力的品牌连锁机构。
宗名喜欢穷人,因为穷人除了幻想之外,什么都没有。他可以让穷人更穷。大家都知道幻想的目的还是因为有欲望。所以,穷人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将自己的大脑,寄生在别人的屁股里面。真的!
宗名收容了一些大脑。其实这些大脑也并非都无价值的,就像那句话讲的那样,鸟儿将鱼儿举上天空,在它认为是项善举。翻译过来就是,宗名收容某些大脑,在他认为是项义举。
义举似乎比善举更加有意义。善的行为,只能影响施善的和受善的人,而义的行为,却能影响更多的层面。包括那些被抛弃的大脑。已经被深深的烙上了烙印,连幻想也不敢再有,被迫放弃那穷人的最后一点财产,做一个彻底的人。
我很幸运,遇见宗名这样的义人。
宗名对我很信任。
那一年农历的最后一天,我和我久别的大脑坐到了宗名家的餐桌前,过了我在上海的第一个春节。之后,我就开始为宗名做一件比较重要的工作了。这件工作除了让我久违的幻想有足够的可能冲动起来之外,还让我有机会去学习如何收买别人的大脑。
宗名是个义人,所以我大部分的冲动都因此而生。我很想知道作为一个义人,他的人生将从何开始,又从何消亡?
当然,我是不能傻傻的直接去问他这些东西,虽然这两个点之间的距离是最短的。
宗名汽配连锁机构在上海非常有名,我所做的工作就是为其进行产品采购,还包括一些宗名乐意安排的闲事、趣事。
其实,在一切的开始,我首先要做的事就是:隐藏自己。我把这个原则贯彻始终,直到今天。
当然,我所说的那种开始或者结束,并非是指他的出生与死亡。相信会有人理解我的这种认识。
有人说一个人在任何地方都是一个人在做同一件事情:那就是一个人呼吸、一个人思想、一个人死亡。
这句话很是有一种宿命的观点。
我也不是很理解。但我对照了一下我的前23年生活。突然有了一种认同。对“人终究还是孤独的”这样的一种认同。
我曾经还很相信自己能够控制自己的命运。这被那些悲观的人称之为乐观。而我却天生悲观。我的开始和灭亡会和我肉体的出生和腐朽一样同步吗?我很不愿意这个样子。我不愿意和大多数人一样继续那种可怜的轮回。我希望我能永生,在这一点上,我和耶酥很有共同语言。
我的爸妈总会在电话里只叮嘱一件事:那就是我的身体。换句话说,就是我的肉体是否安然无恙。所以,我渐渐的在我已经缺乏叛逆的年龄里,开始了一种叛逆。而我却从来没有对父母亲表示类似的关心。我知道,他们需要的也就是这些。
做人其实常常顾此失彼的。
我的爱情在2001年的7月好像有了着落,曾一度令我感动。
我忘了她是如何表达她对我的那种亲切之情,而后又是如何引申到这方面来的。在那层纸之间,我们游走了5个月。
其时,我的感动是想着父母的期望终可被实现了一点,我的压力终可被减少一点,仅此而已。
我迫不及待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我的父母。我原以为我会平淡的结婚,然后……
人总是在一些平常的时刻,默默地接受别人对你的好。我的父母的另外一种关心使我很是难过。他们通过各种方式,了解到我的那个她的所有消息和传言,然后坚决的给了我一个结论:分手。
我也忘了我是如何将这两个字表达给她的。我和她一样感受到的只有痛苦。她痛苦我的软弱,我痛苦她的过去。我们好像唯一没有痛苦的就是我们的爱情。于是,我知道,孤独的人是没有爱情的。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改变我的这种孤独的状态。
我也终于体会到,我的那种“开始”开始了。
你太有才了! 戏曲性的开头,还有黑色的幽默,一个真实的你,一直在,鲜活鲜活的。
@梭梭鲜泽, 赶紧吃饭去吧,饿坏了不值当。嘿嘿
主题很给力啊!
知更鸟的,如果你喜欢,你也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