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我的记忆力出现的问题全拜互联网所赐,是否有点“屁股不正怪马子(凳子)歪”般的无赖?但记忆力的缺失与注意力的零碎确实又是有关联的,那么又是什么造成了我的注意力越加零碎而难以凑成一整块呢?强调下是我的,并不是出自自私,这种事情可能也因人而异吧,我不想以偏概全的去给它做个定论,那样偏激又不够公允,这一点是不允许在我身上发生的。
好在有人帮我做了一些还算完整的论述。作家尼古拉斯・卡尔在新书《互联网给我们的大脑带来了什麽?》中指出,互联网损害了我们深度思考的能力。他发现,当保持上网状态时,自己注意力分散,无法专心写书。为此,他自行限制上网和收发电子邮件,并且关闭了自己在Twitter与Facebook的账户。
为了把分散的注意力集中起来,我们不得不将开放的心态收拢,原来互联网给到人们最大的教益反而成了鸡肋,开放吧开放,难道开放也是有尺度的吗?而这个尺度又该如何掌控呢?或许,开放并不意味着注意力的分散,譬如,你可以继续将自己有限制的开放在某一个范围之内,只要在这个红线里活动,你的注意力既可以保持最大的开放,得到最大的收益,同时,因为你的有意识,让你所有的关注都可以有一根主线在左右,让零碎的注意力变成一根线上的珍珠,个个都闪闪发光,但又被串在一起,连成一个有价值的整体。
这应该算是一种最佳的状态。但注意力一旦被切割,就很少可以被串起来,要知道,在缺乏足够的自制力的前提之下,任何理性期待都会输给感性的现实。经常玩微博的人感受或许更深,当140个字符塑造了(这确实是一种塑造)新的自我之后,同时也给到了我们一个越加肤浅和不加思考的语境,在这个环境里,我们得到了勇敢的说,却遗失了智慧的说。但说的重点不是在于敢不敢,而在于好不好,不是吗?当你觉得自己真的可以成为新闻的中心的时候,那种自我膨胀好比柏杨所谓的恐龙形态实在是让人扼腕,用肤浅应对上一个肤浅,用浮躁期待下一个浮躁,思考这件事情完全被重新定了义。
正如我现在正在写的这篇文字一样,我期待有人愿意花点时间认真读上一遍甚至更多几遍,但我也知道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人会那么做,在他们看来,站在别人的世界里看自己总会显得有点可笑,更加不幸的是,我也认为这种认识没什么不对。
在有足够自制力的人看来,卡尔的担心和我的问题都属于正常范围之内,在任何时期都可能产生,就像吸毒一样。难道你要说因为有毒品你就一定要去吸食吗?虽然处处都已互联网,但懂得自我控制该是谈论互联网及其影响力是否好坏的一个基本前提吧。要知道,在乡下,很多家长对学生们是否会去网吧来评定这个学生的人品好坏,这种事情在我们看来是不是就显得可笑了呢?
对于大多数来说,我们的自我控制能力并不是很好,有各种各样的“瘾”,有一点似乎可以确认的是,如果你抵抗不了酒瘾或者烟瘾之类的玩意儿的话,染上点网瘾似乎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只是换了内容而已,说到底还是个人问题。回到刚开始强调的我的注意力,我想之所以越加零碎,应该是缺乏自我管理吧,好了,去他的什么互联网,拿你来当挡箭牌,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