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和逃学

前两天去了一趟十二大。老实说,心情并不爽。对于这个罪恶的地方,我除了抱怨还是抱怨,我人生的三年光阴白白浪费在这里,这算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吗?

听上去这很糟糕。我为自己找的这个借口并不能掩饰我的愚蠢。我是说,当初为何会来这里,这个果的因又是什么?难道我还没有反思够吗?有人劝我不必太在意,或许没有当日这样,就换不来改日那样。好吧,一切都是因果关系,我将错就错也无妨。

有趣的是跟着老弟,我也去了一趟石镜二中,这是芳的母校,几幢建筑横直停在一片山坡地上,大操场稍微平整一点,教师宿舍与教室中间隔着一段梯田式的空地,我想象着芳十一二岁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躲在这段坡上的某个地方不去上学的呢?我拍了一点照片给芳看,芳坏笑着告诉我,山上有个小山洞,不过只有几个人知道哦。

我在十二大的唯一印记,就是下课时从睡梦中被叫醒,上课时在讲课声中默默睡去。而芳对于二中的印记,就是躲在那个洞里逃学,或者去更远的山头上去玩。

好吧,我现在只希望朱注没有我们俩那样有趣,他该正常一点吧,不要逃学,不要睡觉,不要将来写日记的时候将不痛快的事情当作玩笑调侃,说实话,我也不喜欢那么调侃自己。

入住方舟酒店

对2012心有顾虑的人现在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了,我们一旦真的有了这样的“方舟酒店”,就不会像电影里表现的那么糟糕。这是俄罗斯建筑事务所“Remistudio”的设计作品,外形像是一个可以滚动的轮胎,既可以漂浮在水面上,也可扎根在陆地上。如果可以作为飞行器在空中悬浮,那就更加完美了。

方舟拥有自己的生物圈,可以自行产生水电,提供新鲜的水果,承受强烈震动等等,不过,这一切都取决于正常的物理条件,譬如有正常的阳光和水,一旦发生地球人难以想象的状况,如何应急可能也不敢多想。

好在方舟拥有足够让人放心的成本,如今能在上海买房的人就可以有经济能力入住方舟酒店。而且酒店建设周期比那些商品房要快上很多,三四个月的时间就能让你拥有一套灾难避风港。

至于那些买不起房的人,像我这样的,还是赶紧想想办法,是不是可以在方舟酒店边上搭上一个什么呢?比如一个小一点的轮胎屋,或者能防水的胶囊宾馆……

日本车滚出中国

虽然我一直都不喜欢看数据,但最近有个数据让我很高兴,日本车终于在中国市场的占有率下降了。相对于总量还是达到22.7%这个百分比来说,去年下降的两个百分点还不够令人满意,但是小胜利也可以,成功要一步一步获得。

不过,我或多或少知道一点关于当代中国与当代日本的差距在哪里。就像每次谈论足球,大家都会叹气中国球员怎么就比日本球员少了那么一点点上进心。在其他战线,类似的叹息总是有的。比如杂志行业,我们的版式设计大多数的时候都会参照日本设计师定下的风格和基调,难有自己的创意。而日本人的思想来自哪里?如果说是中国古文化,你相信吗?

信与不信,无关紧要。紧要的是我居然可以为了这个数字而高兴。不知道这高兴来自哪里,最终又能转换成什么。难道真的像媒体所说的那种中国GDP超越日本意淫式的兴奋吗?我觉得不是,但我又说不清楚。

我不排外,但我抵触并讨厌日本的原因可能还在于嫉妒。我知道,这种嫉妒可能不会将我引向另一个方向,而不是想着去学习并战胜对手,这点我得注意。

无聊的新浪

前不久,新浪香港发布相关数据表明,新浪香港的微博用户已经远远超出Twitter的用户,新浪在香港拥有60万的微博用户,而后者只有大约3万人在使用。对这个数据稍微思考下,你一定就会开始痛恨这种无意义的显摆,但商业本身或许就没什么意义,你懂得的。

假设你去一个国家,那里有450万人,原本大家既会说英语,又会说中文,彼此之间的交流本来是自由随性的。但有一天这里有了新规定,只能用中文,不能说英文。于是,这450万人就成了不会说英文的人。

我这个比方打的比较粗糙,希望不要给你造成误导。我的意思是说,在游戏规则有偏向的情况之下,你再来用数据说明你的胜利,怎么能算是正常人干的事情呢?我不喜欢这样的比较方式,让人有胜之不武的愧疚。胜利者要的是荣誉,哪里管得了你的感受。可是,真正的勇士应该想办法获得没有羞耻感的胜利,从这个角度去看,我们真的没有“媒体”。

多管闲事的Richard

有一个外国人,花了20年的时间,把中国的汉字字源资料放上了互联网。

我跟同事聊起这个事,觉得他和他做的事都挺伟大。我妄自揣测Richard已经完全解决了基本的生存问题,不会像我们现在这样,每天担心物价上涨,工资不动。但我想应该会是那样,这是我们的思维。甚至在我们看来,Richard可以称作多管闲事。但是等到别人的闲事管成功了,我们这些围观的人又该做点什么呢?

他是Richard,他的这个网站叫做chineseetymology,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一定要去拜访下。看看一个外国人是怎么管好这个中国人的闲事的。另外,我有想捐钱的冲动,我不知道这样做算不算是一个成熟的中国人的表现。

谁人认识袁世凯

《三联生活周刊》有一个“辛亥革命100周年”的系列报道,第一期谈到了袁世凯。内容很多,我没耐心读完。对于袁世凯这个人,我的最初印象就是“袁大头”,小时候特别想捡到一个“袁大头”,那样我就可以打一只银戒指了。

好在袁世凯不在乎后人的种种想法,对比汪精卫的大汉奸形象,窃国贼的名声倒也不算太坏。人家说“小贼窃钩,大贼窃国,小贼坐牢大贼为侯”,谁成谁败是关键。

后世人特喜欢给老祖宗下定论。报道里说:“无论我们最终如何评价袁世凯,但是他设法避免了战争,避免了制度更张时刻人民生命与社会财富的损失,最终以平和的方式,迫使清帝逊位。”

为一些背负骂名的历史人物翻案算是现代人对“公正”一事的理解,但却解决不了实际“公正与否”的问题,得找出为什么会有歪曲的历史,这些历史又是谁人所写就很重要了。我是说,那些故意将袁世凯恶意处理的文化人,实在是阴险狡诈。

记得谁说过,写文字的人良心第一,我于这里有了新的认知。要说袁世凯这等军阀大老粗尚且懂得不可滥用武力,涂炭无辜。而那些用文字施暴的人却是没人懂得指责和抵抗的。这算是文人们的特权吗?

亏得我们小时候还读过的梁启超、康有为这些人的文字,什么少年强则中国强。强少年若是被你们这等居心叵测的人利用,越强不就越危险吗?

为什么人人都喜欢做老师,但却做不到为人师表呢?“已所不欲,勿施与人”应该改成“已所不能,勿教与人”才对,你说呢?

只是见过的人

只翻过的书一样,很多人我们只会见一面。在某个场合,某个时间,因为某种共同的原因,我们见上了一面。又因为某种礼节,某种需要及某种安慰,我们彼此认识并相互承诺。但可惜的是,我们只有这一面之缘。

这一面,算不上有缘,但也只有用缘分来解释。你总不能用其他词来精准描述这种关系,想想也无必要,人不能活得太过清楚明白。当然,你懂得的,我不是在描述那种唧唧歪歪的一夜情。

我是在说我们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被“only”给消费了。大多数的表演都只一次,大多数的美梦都不曾重复,大多数的人都不值得让你回味。可是为何,我们还要那一次呢?这是我的疑惑,或许在别人看来没有这个问题,他们会说,这就是常识。

原谅我不懂常识,懂得太少,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常识。这是我与你不同的地方,自然这不是高明而是愚钝,不需你费心,我懂得。

我很不喜欢在文字里频繁的提到“我”,似乎这没什么不对,但提得多了,连我自己都厌倦了。既然是写字,就是说真的自己,“我”的出现又有什么意义呢?连这样的意义,我都要追究,实在是愚钝的很。

只翻过的书

我有买书藏书的习惯,但看书说实在的越来越浪费,这可能该说说我第一本没有看完的书。

我记得这本书是《杰克·韦尔奇自传》,在2001年左右非常的火。当我读到一半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同事跟我的上司也正在读这本书。我在一旁静静听着他们的交流,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周边有人对韦尔奇、对管理、对商业模式、对品牌做一些评论分析,本来令我新奇和激动,但随着交流的深入,我越发觉得他们的评论和分析肤浅可笑。让我难以有参与讨论的心情,这次阅读与分享的体验是失败的,甚至更加糟糕,我居然抛弃了那剩下的半本书。

这听上去有点荒唐,我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很糟糕的不去读完它的理由:我对于这本书所能影响的人的思想的不认同,促使我选择了远离这本书。我不知道我这样的心理是不是受众研究者们该去把握的,或许受众研究本身更有趣味。

这个不好的开头,为我日后停读其他书提供了依据,借口从来都不会少,比如说,翻译的文笔不好,作者的思路我不喜欢,作者写的人物我不喜欢,甚至(其实也没有“甚至”)连书籍的装帧我都可以挑出毛病而拒绝继续阅读。但我知道,这些理由当中,哪些是站不住脚的,我只是给自己知道而已。

日子久了,对这些翻阅过但没能读完的书总抱有一丝愧意,就像我们在生活中遇到的人那样,可能是第一面的亲切与第二面的疏远的那种感受。于是也开始不喜欢自己,为什么可以亲切也可以疏远呢?这种不能自始至终的感觉,很是让我困扰和纠结。

信还是不信

信还是不信,这还是个问题吗?对待周遭发生的一切,原本的质疑精神如今变的可笑。还有什么是真的呢?这才是今天我们该去追问的。不过这种追问在我这里显得无力和空洞,谁又会理睬这角落里的微笑呢?是的,我故作玄虚的站在这个角落里已经很久,每日里自言自语,有点直钩钓鱼的味道。但我知道,或者我希望我的嘴角可以挂着一丝微笑。

我喜欢那种微微笑的感觉,嘴角略微上扬,夹杂着一丝感激和一丝兴奋,但是只要能让你看到这些就好,不能太过夸张,不能过分表达,好多真实的事情往往都会因为夸张的表达让人生疑,不敢相信。但微笑不会,微微笑更不会,那里有一种矜持,有一种叫做自尊的东西,可能会因为对方的脸色随时做点改变,比如恢复平静,或者将嘴角多上扬那么一点点,半公分的距离,就可以拉近你和我的心。我知道,这种变化会改变我们的距离。

我很乐意站在角落里,如果硬要挤进那个世界,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或许有人因此而不痛快,但更重要的是,我不清楚自己是否可以挤得进去,挤进去之后是否有站的舒服,站舒服了之后,是否又可以站的长久,如果我想坐坐又该怎么办?这许多的不确定,让我宁愿被动。先建一方自己的角落,背靠着寂静的墙壁,面对着沉默的人群,偶尔打量下,再低下头,过自己的生活。但嘴角一定要带点微笑。

其实,我也是不得不如此,那个世界里的人都被甩出好远好远的地方,我害怕被人丢弃。我想起那个叫做“弃”的男孩,那该不会是我们普通人,我也就不会做那样曲折的梦。我们不是说要舍得吗?我们哪里有什么可以去舍的?当然,那得到的也就会少的可怜。但有“得”也算好的。

我不喜欢所有的“不喜欢”,但那于别人也是同样的感受,我深知这种感觉不可从我这里出去给人造成伤害,我也无意收留其他。但这算不得舍,连自己都不喜欢的,你如何去舍?说到最后,信还是不信?这应该不是一个问题。舍还是不舍,才是问题。我得好好想想,多多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