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的犹豫

门槛
又到了给有线通续费的时候,这一次的犹豫比上一回“坚决”一点,我是否该换一家服务?或者干脆停掉?真有够麻烦!瞧我居然会作到在我的犹豫前面加上“坚决”两个字,不是我聪明,而是老祖宗英明,早就知道我会发生这种状况,得有词来形容我的心情才好。话能说得出口,怒气自然就能被释放。

当然,有的人释放怒气是通过砸碎某个东西,比如花瓶,那玩意放在那里就是准备着让你砸着玩来着的。这从“花瓶”这个词的运用上就能知道实物的作用了。我不是在隐晦的表达什么,我只是想说,如果有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你就需要释放出来,要么是说上一段话,发一顿牢骚,要么是砸上个什么东西,但千万得是自己的,要不你会有新的不开心。

回到续费这件事情上来,我的不开心是因为他们的服务有足够的烂。要知道这可是上海,怎么能允许发生在中西部偏远山区才可能发生的情况呢?真为他们害羞。我以前一个劲儿的悲叹这世间的不公平,譬如人的出生不能由自己选择,你在上海富人家出生和在贵州的穷人家出生,就完全是两个世界。现在又多了一份悲叹:为什么愚蠢的事情天天发生呢?

我没骂别人,我是在我说自己,我为什么不能够在坚决点呢?

七号车厢

这篇文字写于2010年8月21日,我不确定补写的意义在哪里,如果有的话,我认为可以让我在若干年之后看自己,不会为了时间点而去烦恼,要知道,我对于记性这回事也习惯用“该死的”去形容。

临时决定回家,并没有考虑到有没有车票的问题,在这个八月,如果我不是在上海,或者又不是在2010年,我甚至可以在火车开动前半小时内买到车票,坐卧随意。但结果我买到的却是站票,甚至连第二天也只剩下站票可卖。说到这里我先偷笑一下,原来以为只有自己一个SB,结果你看到了,满车厢都有SB在晃动,我心情舒服多了。哈哈。

晚12:00
我站立的地方,坐着两个无锡的高中生,在世博会玩了一天,坐末班车回家。车子开了不到半小时,其中一个学生居然让座给我,我客气一番还是接受了,坐下来的瞬间,才确定我确实很“叔叔”了。

晚12:30
狗日的卖小货的,在这样的过道里还能推着货柜到处跑,真TM的找骂,奇怪的是,居然没人骂他们,这些人真坏,难道跟我一样,只敢在心里抱怨吗?

凌晨1:30
无锡的两个学生下车了,我以为可以安稳的睡个觉了,结果,又上来两个,一男一女,我乖乖让开。这两位很用功,一路上在做一个刺绣,男的来上一段,女的接上一段,我还站着,无语。

凌晨2:30
朦胧中瞥见远处有一美女,一边跟对面一帅哥聊天,另一边又用眼睛看我。第一次算是偶遇,这都第几眼了算什么?我身上有什么?借着车窗玻璃,不自觉的自我打量下,很普通的一个人有什么好看的?

凌晨3:00
列车长出现了,过来抽查车票。这辆编号K8434的列车长可以把各个站的晚点时间说的比正点时间还准,真值得各行各业的劳动者们学习。七号车厢里的劳动者,都张着嘴巴,留着哈拉子,竖起耳朵收听着与自己有关的站点信息。

凌晨4:00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一个男孩,89年的,跟我弟弟一样大。彼此礼貌的打个招呼。他是肥东人,在巢湖的某个酒店掌勺。这让我很意外,我没料到会有这么年轻的厨师。听得出来,他很喜欢自己的工作,回想下12年前,我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呢。前浪真的要被拍死在沙滩上吗?

早上6:30
过了合肥,我终于坐下来了,而且还可以坐的很有气派,一个人歪在两个人的位置上,对不起,周公,我迟到了。

上午9:30
下车了,走出车站,昨晚过的还可以,我到底还是农民的孩子,能吃下这点小苦,没给大家丢脸,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