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为考生禁噪

从今天开始到6月16号,安庆实施“中高考禁噪”,在限定时间内尽可能给所有参加中高考的孩子们营造一个安静的学习和休息环境,在民意上似乎能得到广泛支持。但这种“保护”是否也印证了应试教育的正确性,高分真的能给孩子一个真正的有意义的人生吗?

这问题本身会有诸多争议,听上去更像是一个差生家长的诡辩,而“有意义”本身就是件很难被界定的事,有人习惯性妥协,也有人习惯性抗争,一般来说,懂得妥协的人获利最多,像这些需要被保护的分数一样,似乎全社会已经认定它是个人价值的一种量化。

我们成人有否检讨过我们剥夺了孩子的哪些体会和快乐?接送他们上下学,让他们对街道恐惧,其实是我们不信任这些街道。帮助他们安排周末时间,让假期乏味,其实是我们习惯了自己的生活而不想有所改变。再帮助他们如何应试,获得文凭以及所谓的尊重,事实上是我们害怕被抛弃。再以后呢?继续帮着安排工作,给他们一个不用思考如何生活的工具,是我们害怕去面对他们本该乐意面对的一切。

我们这些成人耽误于“假如这一切有人帮我们都安排好该有多好”的假想之中,这种懒惰是今天我们浮躁的缘由。对的,今天我们可以“禁噪”,而谁又去关心过那些整日里生活在噪音里的工人的生活呢?他们是活生生的,是难以改变但又最需要被改变的……好吧,不提他们,假装他们不曾被父母也像我们一样爱过安排过。

我总会悲观的认为,无论我们可以替孩子安排到哪一步,我们终究有离开他的时候,到那个时候,他要怎么办?母狮子不会在临死前才去教会孩子们如何捕食,更何况我们这些高明的人类。可是,我们经常看到,一些高明的家伙总是在做着一些蠢事。不是吗?

【每日论语】作文

语出高考,各地出卷作文,主要来考察933万考生看问题时的角度和思路,每年虽不乏精彩之作在网上流传,但今日毕竟不同古时,一篇文章定不了终身。

即便是在古时,失意的写作者也比比皆是。金人王若虚在《<新唐书>辨中》里举例:“温庭筠数举进士不第,思神速,多为人作文。”意思是说温庭筠这个人老是考不中进士,不过思路很敏捷,后来就帮人写写文章。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文章写的好的不一定能中举。但善写作的,思路必定敏捷才行。

于是思考下古时候,确也有些不公遗传下来。当然,这不公是针对写作者而言。对于科学、美学、杂学并举的开放时代,文学的没落不值一提。

芳文点评:
唐诗
宋词
元曲
明清小说
民国新文化
如今娱乐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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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论语】教育

语出:“今年高考录取率72.3%”。学校扩招,考生减员,一扩一减,录取率大增,随之而来的是喜悦和悲伤,喜悦的是全民素质又将提升好几个百分点,悲伤的是学生就业路越加艰辛。

词出《孟子·尽心上》:“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意指教诲培育。现代社会只有“录取率”,而没有英才。

“录取率”源自供过于求,当“一纸文凭决定你的社会地位”这个思维还在流行,我们必然会降低录取标准而推高录取率,但现实的一面是大多数家庭“读不起书”,即便是在教育支出早早占据一个普通家庭所有支出大头的情况下。

于是,“教育(包括被教育)”成了一个将社会区隔的隔板,而不是权利。一不能让你以合适的成本接受教育,二不能保障你有更好的谋生技能。若从单纯的投入与产出来看,教育产业已经失去活力。

可社会并不这样看。

所以,读书、读书、继续读书……噩梦不会停步。除了那些懂得自我成长的孩子之外。

芳文点评:
学以致用
物以稀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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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弊

又是一个在梦里发生的故事,梦见我回到东至参加高考。

有趣的是,我只需要参加两门考试,当然少不了语文。

我在一个狭小的教室里考试,题目不多,但都很变态。刚醒来的时候还记得一些,但现在只记得这道题了:

北宋时候用“寿山石”刻一方“宁静致远”的印章要花多少银子?

瞧瞧,我不知道是该为自己的想象力叫绝,还是得佩服这梦里的老师是个高手!换做是你,你能回答这个问题吗?我是不能的,于是我老实的性格在梦里发挥作用了。

我举手找老师过来,很礼貌的问他:老师,我一不知道北宋时候的寿山石的卖价,二不知道北宋时候刻印章要多少手工费,这题目咋答啊?

这老师看了看我,对我一笑,只说了一句话:你自己多想想吧。他的眼角余光还扫了一下试卷。这好像是一种暗示。

我顺着老师的目光,将试卷翻过来左看右看,但找不到任何一个与数字相关的东西。

老师看着我,一副很着急的样子。张口问到,你做什么的?

老师,我在外面打工。

你哪里人?

老师,我本来是东至人,但现在我也不知道是哪里人了?

你干嘛参加高考?

老师,我得混一个文凭出去啊!

老师听完之后,慢悠悠的走进里屋(好奇怪,考场上居然还有一个里屋,估计是给老师休息用的?),取出一份写满文字的玩意,放到我跟前,我凑上去一看,居然是这张试卷的答案!一点都不错,譬如第一题正是与托尔斯泰有关。

我好激动啊!赶紧抓紧时间去抄。

啊?!水笔怎么没水了?不对啊?我早上还冲满了来的。靠,赶紧加水。哇,又不对了,水还是满满的,咋回事啊?水笔坏了!?

老师,借您的笔给我用下。我又本能的麻烦老师。老师递过来一只很奇怪的钢笔,像一根体温计一样。

一边手忙脚乱,一边还不忘记跟老师再交流下:老师,您这样合适吗?

嘴里说着,眼角用余光示意下那份答卷。

老师回答了:就你还当我是个老师,那帮学生们当我是无形,连老师都没叫一声……

我:啊?!原来是这样!

……

后来,我忘记了我是不是全部抄好了。反正接下来的一门考试,也是在老师的帮助下很简单的抄完了。

但我没等着要拿毕业证书之类的玩意(我真的晕了,这只是高考,与拿大学文凭还有很远的距离呢!),我似乎一直还在对那道题目在耿耿于怀。

醒来后,我就想记下来,一边记的时候,一边问自己,老师真的在乎学生叫不叫他老师吗?我真的在乎那个学历吗?北宋时候的寿山石怎么卖啊?

很好笑的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