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天

收到短信的时候,芳正陪着小妹逛安庆城,估计又是倒爬狮、清洁堂或者吴越街这样的地方(想到吴越街,我就想起一个卖气球的无良商贩和那个卖眼镜的混帐师傅)。一想到又是人挤人,胸腔居然会要命的透不过气来,我对这种场面连想一想都觉得不舒服。

早上出门的时候,给屋子里喷了点清新剂,这纠结的行为来自于我对清新空气的渴望和对寒冷天气的惧畏。我想我已经关好门窗,晚上回家应该是满屋清新。

在车上继续读《重新认识社会》,读到“爱国如何主义”这节,作者给大家提醒一点:我们的情绪是可以被策划的。爱国可以,但不要上升到主义这个层次,谁们能绝对代表所有的中国人呢?但可惜的是我们的大多数民众一则分辨不了舆论的真伪,二来也没有合适的渠道去发出自己的声音,三来是大多数人都欠缺独立思考的能力,这是最可怕的一点,也是容易“被策划”的根本原因……我得继续慢读。

收到S姐送来的有机米,特别不好意思的是还要麻烦她安排人送过来,感谢她的礼物,也希望她的有机事业一切顺利。张华也加入了WP阵营,让我郁闷的是,他不知道我已加过他的MSN,居然还发豆邮让我加他,回邮BS了他一番。

老赵

跟老赵聊天,只要不谈股票,还是很轻松的。跟钱有关的话题,总让我很累,谈不好,也聊不出趣味来。老赵打趣将我们的1993到1996归纳为“十二大”时代,我坚决赞同。聊及这个时代的人和事,我的脑海里总会闪过一些画面,我甚至有想写点文字,来个“十二大往事”般的纪念,之前写过的燕子一篇,就凑做十二大往事的开篇吧。在十二大,让我有印象的人和事其实有很多,包括老赵自己,子涵她爸、小多、老陈、杨亮、燕子、浩子、张老师……还有我的记者站和门口的牛肉包子铺。

燕子已经说过,接下来说说老赵。我从我们的唯一一张同学合影里找到了他。发现我们俩其实长的很像。他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们还是一样的、各自继续着各自的帅!在我们那个班级,帅的男生确实很多,比如J镇,Q忠等。但老赵却有他独自的魅力,我是说他身上有股特别的东西,有他自己的一些特质。不过,在那个时候我没太关注这个。好在我们除了做三年同学之外,还不巧做了三年同事。谁给过你这样的机会去了解一个人呢?

老赵有他自己的魅力,但是他的缺点也很突出。他是一个不太会表白的人。在我们青春年少的时候,他很害羞。虽然他可以在一帮子兄弟面前能说出一套套的道理,但是真要他面对女孩儿去做一件简单的事,他也不一定能做到,起码我看到的就是这个样子。

他喜欢孟庭苇,应该超过了对黑豹的喜欢。我估计他说他喜欢黑豹只是为了能在男孩子里找到一个共鸣点,其实他唯一喜欢的就是孟庭苇。我也是因为老赵的感染才去听孟庭苇。所以从这点看出,老赵是一个很柔情的人。

后来我们一起上班,不幸也分到了一个车间。一开始,我们的活还很多,我们这群笨小子被厂子里的混蛋吆来喝去的,但是每天还都很快乐。一起做事,一起打牌,一起聊天。到后来,没什么活做了,厂里的混蛋们也变的随和起来,我们这帮子笨小子,就开始一起打牌,一起聊天。老赵带口罩的样子,看上去像是大医院里的某个医生,只是手里拿的不是手术刀。我带口罩的样子估计跟他差不多,只是我会是一个带眼镜的医生。

老赵喜欢笑,而且笑的都很开心,有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他在乐呵什么。此刻我会想象到他笑的样子,真心祝福他和他的家人永远快乐!后来,我提前下岗,就跟大多数人失去了联络。从小多的电话里或多或少知道了他的一点消息。再后来,他们四个(老赵、子涵她爸、老苏、小孟子)心血来潮,居然跑来上海看我,让我非常感动,这才算是接上了头。可惜这一晃已快十年。现在好了,几乎可以天天见面,没事就在线上乱侃一番,也算是对得起那空白的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