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怀张国荣!

那一天,我刚走上成都北路重庆南路的高架桥,Y发来短信告诉我:张国荣自杀了。我不信,连短信也懒得回,甚至连这个消息在脑中也停留不到几分钟就忘记了。很多人都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不仅仅因为那天是4月1号。

直到晚上看了电视新闻,我才知道了什么叫做意外。有人评论,说张国荣的自杀就是一次完美的行为艺术。一个巨星,在名誉、财富俱佳的时候,突然选择了这种极致的方式,不得不让人思考,张国荣除了是一位演员,一位歌手,一名偶像之外,他还给这个社会带来了什么样的冲击和启发?

我们做个不恰当的换位思考,假设你是一位武林高手,你有一项武学绝技,比方说是铁砂掌,通过你的不懈努力和悟性,你的铁砂掌终于做到独步武林、冠绝天下,正在这个时候,你突然决定自残双手,让全武林为之震惊之余,你究竟想表达什么?对武林纷争的困扰?对江湖地位的厌恶?对名利财富的淡漠?对尔虞我诈的恐惧?还是对你不能做回平常人的那份自责?

当然,不真正做次当事人你将无法理解真相,我们越是觉得自己接近真相,其实离真相就越遥远。正如2003年离我们已经远去不可重回,任何事情都不能在回忆中重生。唯独可以确定的是,只要音乐响起,我们就能重回那段时光。

一个提案

正在写一个企划提案,不过时间被拖的太久了点,我都不知道我这个提案写好之后,还有没有人愿意看了。唉,说起来那是太遥远的事情了。但是没关系,提案本身已经不是很重要了。只是在这个写的过程中,我发现了自己的很多问题,值得记录下来,看看十年之后,我会有多大的改变。

我记得在05年的时候,我想做一个问题解决者,也就是说,所有的问题到了我这边,就不要让它再传给下一个人了。那个时候我做的很好,也因此得到了不少学习和锻炼的机会。甚至在某种角度上来看,这也似乎成了我的性格。所以,我对我如今的这个退步表现十分不解,可是狐狸尾巴露出来之后,我才知道我就是那只狐狸。(真是劣性不改啊,大叔!不由的想起某个小还这么称呼我,将他的称呼,加上我对自己的讽刺,真是莫大的自嘲。)

在以前,我基本上不会让一件事情过夜,即便到凌晨3点,我也会将事情做完才会睡觉。但是现在不行了,少了这种毅力,多了很多惰性!会给自己找借口,明天还有时间等等。可是,明日复明日啊!真是一天不如一天,这日子过的,辜负了多少好光阴啊!现在好了,除了睡觉会坚持之外,醒来之后的一切事情都在拖拖拖!

不提以前了,那个不是真的我!现在才是吧!我觉得自己很有趣,有点病态的那种。有的时候明明很是伤心自己这样的行径,但是改不了,好像染上了毒瘾戒不掉一样。于是,强迫性的给自己找来一块白板,挂在墙上,学学丰田汽车的白板管理,给自己写下一些必须完成的事情和时间表,要求自己按照这个来完成,似乎有了点效果,但也让人倍受折磨。

写下来的话,要求自己去实现的话,或许会更容易点,毕竟看着没完成的事情挂在那里,我会脸红的!

技术狂人

先感谢下帕兰。这哥们实在厉害,要不是看着他的博客,我在摸索,估计到明年我还没用上那些个插件。还要感谢下那些免费为大家伙制作主题的兄弟姐妹们,你们辛苦了!

我一直以来都怕跟技术沾边,我自己知道不是干这个的。即便这样,我还是因为他们的付出而感动,因为他们的作品而感叹。这些技术狂人们,实在厉害,我只能再次说谢谢!

宁波人朱敏

当朱敏被众多不相识的人当作电影明星一样簇拥着走出某论坛现场,他一定相信身边的这群人中或许会有另一个他。身材挺拔的朱敏,年近花甲,但从肢体语言上无时无刻不在表露出他还年轻。

当你用心将朱敏从一个陌生人变为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的时候,你就会开始钦佩他。《环球企业家》杂志今年4月份给朱敏刻画了一幅比其他媒体报道要鲜活很多的肖像。该文作者张亮在文章开头写道:

“从1969年到1971年的三年时间里,知青朱敏在宁波东乡从事着单调重复的体力劳动。春种秋收时,他要每天从凌晨2点工作到晚8点。虽然已经结婚、生子,但他似乎始终无法适应这种正规、平凡的生活。于是他加入了乡里的手拉车队。”

这样的的观察或者说猜测确实独到。

演讲的时候,朱敏在语气和语调上有习惯性的后缀,初听他说话,让人丝毫不怀疑他有过7年的农民经历,质朴、纯真,『卑之无甚高论』的谦虚心态显露无遗,但加上丰富、多变、不安的肢体语言,又让人感觉到这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是的,当高二学生、知青、农民、大学生、公派留学生、技术员、创业者、投资人等不同层级的社会身份由一个人的生命去延伸的时候,你会看到什么呢?

朱敏来自宁波。宁波人朱敏多次表述宁波人『开放』的基因在他的血液里澎湃不息,这个带有乡土气息的表述,造就了一个世界级的企业家。只有当一个人『开放』了,才可以接受到来自各个方面的好处,比如知识、经验、人脉、资金、机会等等成功的要素就会向这里涌来。可是这种『放开』又是如何可以做到的呢?朱敏没有给出具体的答案。

他引用一个印度朋友说的关于『甘地的不抵抗运动』的笑话,借此来分析中国人和印度人的区别。他很惋惜中国人总是把眼光局限在『专业的技术』层面,不能在各种领域放开,无法达成事业的高峰。而印度人则要开放很多,因为圣雄甘地有提示,对于自己不能控制的,就采取不抵抗的心态。所以,印度人做不好流水线的工作,做不了技术层面的工作,只好将自己转向管理层面……在说这个笑话的过程中,他自己笑得很开心,甚至整个身子在沙发上或前俯或后仰,可想当初这个笑话给他带去的震撼和某种启发。

笑话仅仅是笑话,不说笑话的时候,朱敏很认真的对大家说,既然我们左边是富邻居美国,右边是穷邻居印度,那我们就要努力学习他们各自的特色。这种邻居论,应该是他世界观的一部分。从某个角度去说,多少代表了一点麦克卢汉的『地球村』概念。

他觉得人的本质都非常的相似,只有坦诚以待,展示你努力工作的一面就是你找到合作者的基本条件。如此『相人有道』,应该是他的“赛伯乐”公司名称的真正含义。

被媒体称为“天使投资人”的朱敏,却质疑一些投资人的心态。他认为当前约有70%的投资人不合格,主要是因为这些投资人总想着去控股,去掌握企业。在他的观念里,来控股的投资人都不是好的投资人。先后投资过500余家高科技企业的朱敏,更愿意在投资中将『信任』先于『收益』。

同学会

某年的十月一号,在一位先富起来的同学资助下,我和几位初中时代的老师、同学得以重聚一席。席间,很明显,老师们对于我们这几位同学的印象还确实值得大家兴奋,居然还那么清晰,连谁的钢笔字好,谁的文章写得好,谁的父亲性格如何如何……都好象备了课一样。而可叹的是,大家对于这些老师的印象却仅仅停留在名字上,甚至连他们的教授的课程种类也记忆不多。于是我总结了下,读书读得好的人,或者说细心的人不一定会容易获得成功、跨入早富的一代,我就是一个例子。我的书读得还可以,起码到场的同学,我成绩最好;我也最细心,我至少可以知道来的这些老师的名字和他们曾经教授的课程。但是偏偏,我就只能成为这次同学会中被邀请的对象之一,而非那位资助者。

事实上的资助者也只有一位,那就是一位大家一直都以为初中没有念完的同学。对于他的印象,我有两个:其一,我家里有一本他“送”给我的《难解生僻字词典》(时间久远,究竟是否是送,真的不敢多想,起码我替他保管了这么久,也算是我很念旧了);其二,他姐姐的辫子又长又黑,长的拖到小腿肚上。至于他对我的印象,不出我所料,已经是一片空白。(那晚,无聊的我还是做了一次无聊的印证,得到他抱歉的眼神之后,我才知道:其实我一直很普通,即便是在我个人认为最为风光的初中时代。)

好就好在,我们现在从事的是同一个行业,是一个系统的战友。这也算是缘分吧。至少我们为中国的广告事业上,也有咱哥俩贡献的一点绵力。就这样,这个同学会对于他来说,我算是他最大的收获。一来,他不觉得自己孤单了;二来,因为我的参与还邀请到另外一个与他实力相仿的同学(自称在义乌混得不错的一对兄弟同学,开了工厂,赚了大钱……),实力相当的人谈话也比较对路,有共同的远景和对话平台了。

我想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在任何人那边得到什么,我之所以会参加这次同学会,无非是觉得缘分需要珍惜,缘分来之不易而已。但我也绝非那种强求之人。一切都是必然,但也不是必要。还是缘分吧。只不过,我对于自己未能成为一名资助者而耿耿于怀。这仿佛又让我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一个只有第六名实力,却总是梦想着可以拿到冠军的内向小孩。

于是我终于有一天可以成为这名资助者,来发起一项同学会。没有老师参与的同学会似乎会更加的令人兴奋。不过我的命运就是这样,总是事与愿违。一些同学总以为我要向他索取什么似的,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我的邀请。但是这样也好,起码我知道了我的圈子仅仅只有那么大。和认可自己的人在一起吃饭比掺杂点什么杂质的午宴似乎更加符合同学会的模式。

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的普通日子里,几位同学老友该来的都来了,大家一起在一个不入流的地方吃着、喝着、谈着。那种久违的同学情谊再次被抒发出来。我此时才算弄明白,资助者的真正意义在于创造了一个面对面的交流机会。想到这,我想我得给上一个聚会的发起人打个电话,想对他说声:“谢谢你,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