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学救人这门手艺

仔细想来,在我成长的过程里,还真没有一条教我如何救人的教育,甚至连自救都没有,可能大人们一向迷信新闻联播,以为这个世界太平的很,不需要传授这门手艺。

我说救人或者自救是一门手艺,可能有人不屑。或者等你看到一个生命在你眼前被残害甚至被消失而你又不知所措,同时还得让大家认为你不是道德缺失的话,我们只能怪罪于学艺不精,不敢造次。

《纽约时报》报道,在一起交通事故之后,一群路人合力救出了伤者(视频如上)。而《南京晨报》报道,南京有一名小伙子因失恋,将3名行人刺伤并劫持一名人质(贴图如下)。讽刺的是,行凶者身后的食客们,人多势众,完全可以将他擒拿住,但他们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自顾吃喝围观。

不得不承认的是,我们可以给犹他州公路上救人的路人鼓掌,但却没有资格去指责南京的这桌食客。换作是你在场,结果却未必两样。好在没人会怪你因为不会做而没有去做。大多数人都觉得自己知道正确答案,而这种心照不宣的事在我们身上还有很多。比如在各类展会上排队去占个小便宜领个免费的小礼品,在提供免费咖啡的地方占位置搞私人聚会等等。正义感不可能独立存在于其他品质之外。

当然,我们也会从新闻里看到一些好人好事,甚至好人比坏人还多。我只是有一个疑问,如何让自己变成一个接受掌声的好人,而不是一个无需接受指责的围观者?

无论如何,从今天开始,我得学学如何救人这门手艺了。

我们打麻将都很厉害

其实,我不太会打麻将,只是站在桌边看奶奶打麻将长大,若说自己牌艺不佳有点对不起祖宗。于是我很喜欢强调打麻将靠的是牌品,至于输赢多少就需要看运气了。多亏有这样的宗旨,让我一直觉得我还是会打麻将的。

我知道也有很多人跟我一样,信奉于牌品第一,运气第二,至于牌艺是什么并不重要的麻将哲学。所以,我会经常听说某某或者某某某是打麻将的高手,逢赌必赢这样的话。拿我最亲近的奶奶来说,每次她打麻将的时候,我都会乖乖的站在一边看着,原因很简单,奶奶但凡赢了钱,必然会给我个三元、五元的奖赏,况且她真的能做到十赌九赢。

赢牌的关键在于奶奶的牌品很好。来打牌的人无论输赢,首先有茶水可以喝,有成包的香烟可以抽,牌局结束一般还会留下吃饭,而一吃饭必然又会有酒可喝……更重要的是,打牌之外的这些又都是不收钱的。等我长大后再重新来算下这笔帐,才发现是笔亏钱的买卖,当然,奶奶自己是知道的。可能,这就是牌品好需要付出的代价吧。

在我们都不熟悉的社会上,也有各种各样被誉为牌品好的人,在各自的圈子里惬意的生活着。如果你听到“我妈妈打麻将很厉害”这样的话,不要太介意,其实,我们打麻将都很厉害,如果我们有一个好牌品的话。你说呢?

《童话绘》10月创刊

近期创刊的杂志还有一本少儿读物,叫做《漫客-童话绘》,拟于10月发行,东家是知音集团。上海的部分东方书报亭已经有卖,促销价6元。看上去会定位三、四年级以上的学生族群。但通篇文字较复杂,并不方便青少年阅读。

知音集团筹备A股上市的消息也传了很久。早在2006年,我就听《知音》杂志的编辑提过这件事。当时想着,符合上市资格的国内杂志集团除了《知音》、《读者》等等,还能找出几家吗?话说那个时候,某人也想过将杂志往上市方向去做来着,不是自不量力,而是画饼充饥罢了。

生为70后,我还一直记得《童话大王》,记得舒克与贝塔,记得鲁西西与皮皮鲁,还有舒克的直升机。所以,我会错误的认定,每一代人都应该找到自己的舒克与贝塔。就像比我晚点的80后也有变形金刚那样。而我对00后有什么也格外关注,希望能从中找到我跟儿子的共同喜好。

从一名父亲的眼光来看,《漫客-童话绘》不是给二年级的孩子准备的,甚至也不是三、四年级的。可是,一个孩子在8、9岁的时候都不能自己看懂什么是童话的话,那还要到什么时候?

要说给这本杂志提提建议,倒也没什么高见。笼统来说,纸张还可以,开本也不错,页数也算恰当。在版式上,可以借鉴下《哈哈画报》,给孩子一个美的东西,会比教育孩子什么是美更好一点。在内容上,多点短文,少点连载,是不是更容易培养孩子的阅读兴趣呢?如果将锻炼阅读能力当成了办刊主旨,小读者们完全有其他的选择。

但无论如何,向那些写童话的人与传播童话的人致敬是必须的。有了他们,我们的孩子才能保有灵性和童心。就像大家相信灰姑娘的玻璃鞋会带来好运那样,我也相信一本好杂志可以为孩子带来好运。

朱注讨厌大雨

为了兑现妈妈给朱注的承诺,我们决定去锦江乐园玩一玩,结果刚到虹梅路,就遇到大雨。非常猛,路况很糟糕,整个路面都积水了,风也很大,吹得雨水斜着泼过来,就算把雨刷调到最快位置也有点来不及应付。

这对我是一大考验,对朱注来说就是一个大大的失望。离开锦江乐园的摩天轮都很远了,还不忘回过头去望着,心底大概在抱怨为什么是这个鬼天气。

他30号就要返校,然后暑期结束,一切都将步入正轨。在正式成为二年级学生之前,他念念不忘妈妈答应过他的这件事。只是被这天气给耽误了。

要知道,今早他起床的时候,我还在睡觉,他就抱着我爸爸长,爸爸短的……我小时候可没他这么缠人。

看上去很美

这两天心情不错,早上听落雨声都觉得很爽很湿意。我已有两天没早起了。尽管还会那么早就醒来,但不起身就代表我在享受着什么。

想起老刘前几天的QQ签名:“歇一歇”。我想可以借来形容下这几天的动静。暂停一些可有可无的事,就是为了做做减法,那些看上去很美的事,也许只是对自己的敷衍而已。我得自己懂自己,自己护自己才对。

无聊时在优酷上看完了《建党伟业》,有宋教仁因言被杀的一段故事。政治杀戮本不稀奇,稀奇的是他说的那段话看上去太美。他说:“……政党政治才是根本,总统是谁无所谓,阿猫阿狗都可以干……”看来真理是可以打动人心的,尽管掌握真理的人并不多。

还看到一则新闻,说花500万就可以在美国买个小镇。如果幻想下这事发生在国内,该有多美?如果我能做到的话,我愿意买一块地,建一个小镇,邀请喜欢我和我喜欢的人住在这里。对的,将开心城市里的情节搬到实际里来,这算不算是一种营销方式呢?

但无论是看免费电影还是八卦新闻,都没有读书能让人安静下来。昨晚我在给朱注洗澡的时候就在跟他说,朱注你要少看点电视,等爸爸老的时候,还指望你读书给我听呢。到那个时候,我眼睛看不到了,你要是眼睛也不好,我该怎么办呢。唉,这又是一个看上去很美的理由。

遗臭万年

我们对坏人的谴责和对好人的歌颂同样有限,既不能恭恭敬敬的学那些好人的好,也不敢一如既往的憎恨那些坏人的坏。于是到了今天,我们的身上好与坏并不对立,黑与白混沌不分,还美其名有包容心,够开放。其实你能忍受将坏事当作好事看,全是因它跟你暂时没有利害冲突而已。

话说福建莆田有蔡式后人建议给其祖蔡京(宋朝奸相)修葺陵墓,引来社会热议。本家晚辈尽孝心也无可厚非,但如果放到公益层面,假借旅游招商名义而动用公弩满足私利,则一定不能鼓励。

作为权倾一时的贪官,蔡京算是中国历史上最出名的坏人之一。其后人为贪官立碑正名,到底是想给社会以什么样的一个教育?难道说,“遗臭万年”这个报应是虚的?或者也信奉电视剧《八月桂花香》里所言:无论是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都是成功的人生!?

有人更担心,这个社会的价值观已经崩溃。但以屁民的乐观,可以劝有这样想法的同胞们安心,这个社会还没有什么价值观。即便有,那也是强人逻辑,谁更厉害谁就有资格去传播价值观,去搞自己的一套,并有能力让尔等传颂赞扬。很明显,在一个连常识都难以达成共识的社会,奢谈价值观的人太孤独、太不合群。

比如,我们想给后人传递一个“真诚”的价值观,就会告诫孩子“骗人是不对的”。但更多的时候,我们还会教育孩子“不要相信别人”。因为我们很难相信别家孩子在理解“骗人是不对的”这个道理之后,会真的做到不去骗人。在教导信任的同时却不敢去信任。可怜“你不要骗人,更不要被人骗”的防守式教育又如何可以改良民风呢?最后的结果就是好人吃亏,坏人得利。

当然,我们也一再被事实教育这个社会并非“非黑即白”,“相对论”或者“两面性”的理论支持着我们的所谓理性。但是看多了坏人坏事,也看惯了骗子们并非惨淡的命运,我们似乎快要屈服于一个现实,那就是遗臭万年也没什么不好,如果你真有本事那么做的话。

瞧,我们将它还仅仅是看作了一种有能力的结果。我们说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还只是在证明自己可以做到,而不是说为什么要做。这大概就是距离。

【每日论语】免责

向所有读者致歉:
写完这篇文字,我们或将暂停《每日论语》的写作,等待合适的机会再行出刊。
一则是怀疑自身是否也有“免责”条款作怪。二则也出于自身认知的局限性,多少都偏主观。更重要的是,我们对《每日论语》仍有期待,但很明显,现在还做不到,那就留待更合适的时间来做吧。
感谢超过一位以上的真正喜欢这种写作的朋友!
我们会继续努力!

语出“首部性教育前卫教材北京出炉”。意在填补空缺的性教育教材打着素质教育的旗号粉墨登场,但其编写方式及内容却引来各界争议。由此怀疑中国式教育是否只以免责为前提,“不是我没做,只是我没做好”。想必你也不会反驳“没做好比不做要强”的这个免责条款。

免责,就是不受责备。该词曾出现在《周书·贺若敦传》中,曰:“太祖大悦,诸将因得免责。”话说领导高兴了,你这事就算做的再烂都没关系。于是,尽可能的填补教育空白比实际去做好某一项教育更容易让领导高兴。

所以,这事重点不在于性教材编的有多不好,更不在于它是否出现的及时。而是该追问教育的本质是什么?该“取悦”领导还是学生?况且教育本身也不该是一种取悦。

如果说教育是为了给所有孩子一个掌握学习能力的过程,一个争取平等机会的能力,那教育就不需要考核,不需要应试,不需要颁发学历以获得谁的认可。但如果只是想借教育来培养人才,选拔人才,找到接班人,那又必须是另一条路。

但很明显,我们首先该做好第一种教育。可是,九年制义务教育走的却不是这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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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访

叶老师昨天来家访,电话里约好了地方,我去接她过来。家里面芳也收拾了一下,希望能给老师一个好印象。

朱注只是简单的叫了一声老师好,便不发一言,有点像做错事的样子,可能是我和他妈妈在场的缘故,于是我们只好先回避一下,果然,这小子跟老师一问一答的,倒也没那么拘谨。

老师大致问了下暑假都做了些什么,每天的生活是怎么安排的,暑假里有什么好玩的事等等,朱注有啰嗦的毛病,并且他喜欢假设听他讲的人完全了解他所讲的那些场景,免不了让我们做家长的要做番解释。比如说外婆家与奶奶家隔着的是长江,而不是一条大河。

等到老师要准备结束家访了,我们又坐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儿,讲了下应试教育的无奈,也彼此分享了下朱注这个年龄段小孩的教育心得,关键还是在于培养习惯和兴趣,可惜的是,朱注现在能感兴趣的事情少的可怜,除了动画片、玩游戏之外,估计就是零食了。得改。得尽快改。

对朱注来说,家访意味着暑假真正的结束了。希望朱注能很快的进入学习模式。

【每日论语】移民

语出“中国留学生仅三成学成归国”。水往低处流,人追高处走。十出三归的数据再次证明了国人的不耻上进。一则感叹中国人走出国门就成了一条龙,到哪里都可以立足。二则也让人疑惑,外国的月亮真的比中国的圆?!

移民,原意指往其他地方迁移居民。《周礼·秋官·士师》里写道:“若邦凶荒,令移民通财。”意思是说,家要是保不住,就赶紧换个地方吧。但除了搬家一说,移民更像是民心变动的体现,连天王石达开都感叹“毁佛崇天帝,移民复古风”(摘自《白龙洞题壁》),就怪不得今天稍有本事的都在想着怎么移民了。

除了教育移民之外,还有投资移民、文化移民等途径。教育、投资或文化,都只是手段,移民才是追求。虽然没有具体的数字用来参考,但拿着外国国籍在国内混事的假洋鬼子是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有权势。既不需要为中国尽半分义务,也不耽误在中国捞足好处,两头一拉一扯,移民们出尽风头,让土著们掩面失声。

换个积极角度去看,移民也是好事,不过换了一张皮而已,即便混到像骆家辉这样风光的移二代都免不了感怀故土。那作为故土的守护者们是否该思考下,如何想办法吸引他们回迁?要知道,有出有进,才会有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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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浅的旁观者

本想讨论下某档节目里某期内容,但写下这个标题,就有点退缩了。我可能是在与自己为敌,从他们的角度去看,我自己也是一个肤浅的旁观者,我不懂他们的成长环境,无法体会他们的思维方式,自然谈不上如何“消遣”他们。

或许自责该是我能做的唯一的事。

在这个时候,我就特别渴望自己能够变得睿智一点,能够洞察世间一切善恶曲直。但我喜欢做个判断的性格又不能让我沉默,总喜欢说,也因为喜欢说,就更想听到一针见血的总结。

往往是听到的废话越来越多。像我现在这样,不给自己启发,没有半点价值。

我总认为独立思考比什么都重要,但在考量一个陌生人的时候,能够进入他的世界其实更加重要。忘掉自己是谁,没有我的立场,完全是他的主观,你就能理解一些事一些道理,起码就不会肤浅的把自己捆绑在自己的无知之上而不知羞耻的叫嚷着。我理解的旁观者,大多数处于叫嚷的状态。

所以,我会认为旁观只是一种发泄。

像我这样的,隔着电视机,看到那群被我看作傻逼的家伙们在叫嚣着改良社会改良他人却总不忘记夹紧自己的尾巴,我就会来气。我也会端正坐好,将尾巴放在桌子下面,然后用力拍着桌子大喊:你们这群傻逼,肤浅的旁观者!

一觉醒来,全忘记昨天自己是何丑态。这等虚伪让自己要吐。

空空的早上

朱注说好久没有画画了,便趴在地上画了起来。我提醒朱注注意保护眼睛,于是他坐到沙发上,继续做他想做的事。

我也还能在5点之前醒来,但却懒懒不想起身。望着空空的天花板,脑袋里也是一片空白。无论是工作日还是休息日,我并不喜欢多睡。我讨厌那种一无所知的轻松。等到我真的想要去要那轻松的时候,发现它已经不属于我。它只属于那些单纯的要快乐的人。

昨晚看了一些零碎的微记录,网路上忠实的保存着好几年前的数据,不像我们的记忆那样会欺骗人。从最早的时候往现在看,越发觉得自己肤浅或更肤浅了。早些时候,还有所矜持,对于说什么或者怎么说还有所考量。而近些时候,却仅仅只是为了说而说。严重的说,这是一种堕落。

或许从纸笔过渡到电脑,人只是在技能上需要适应。但从写字来看,从文章到微记录,就像是一个精神本身就不集中的孩子要去应对一场持久而又分裂的战争,胜负可知。疲惫自然正常。更是谈不上继续想做什么。

我想继续思考自己,但已经浑身乏力。举着空空的脑袋,望着空空的天花板。

【每日论语】叶公好龙

语出“民间反腐网站开开停停”。从2011年6月初至今,民间反腐网站骤增至近60个,然而获得备案的仅有4家。知名度较高的“我行贿了”网站自从7月14日备案后于7月20日重开,但仅20天后就无理由宣告永久关闭。资深媒体人@李晓庄质疑此举乃叶公好龙。

虽然国人不太瞧得上印度阿三,但阿三做的有些事要比龙子龙孙们高明。要不,我们也不会一窝蜂的去追着人家屁股后面去学什么建反腐网站。但学又学不来,学不好,最重要的是不给学…….阿三们会不会笑咱:不敢揭自己短的民族,会有多大的出息呢?

叶公好龙的典故出自《新序·杂事五》,比喻表面上爱好某事物,实际上并不是真爱好。清朝人王士禛在《与魏允中书》点明:“叶公好龙,畏其真者。”意思是说,某些人不敢面对真相,只好沉溺于幻象。

在幻象中,我们可以歌舞升平;在幻象中,我们可以荣华富贵;在幻象中,我们可以用尽所有关于幸福和快乐的形容词。但真相是什么?是打破幻象的叛逆?还是追本溯源的回归?

历朝历代,民间都有着强烈的反腐意愿。但举报并不意味着反腐与治腐。即便连“举报”本身都将在法律及道德层面上引发无休止的争议。民间反腐只能是一个一厢情愿的薄命女,可叹你夫君心不在你啊!

看来不得不抬出毛主席,他曾在《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里指责当局:“嘴里天天说‘唤起民众’,民众起来了又害怕得要死,这和叶公好龙有什么两样!”

好吧,十三万万同胞们,来让我们一起向毛主席保证“我不贪腐”,是不是就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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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注回家了

晚上的时候,就能见到芳和朱注了,整整26天。朱注的这个假期过的很快活,不知道很久没见老爸,他是想呢,还是怕呢?看得出来,我有点不太自信了,在我手里,他肯定不算太轻松,尽管我对他的要求也不多,但更少一点就是孩子的期望。

这几个礼拜,朱注没有失约,能在约定的时间给我打来电话,或长或短,有想你念你,也有当天的趣事,我能感受到他的快乐。好在我也忍住了,一直没问他关于作业、学习方面的扫兴话题,那个也是我小时候不喜欢多提的。

那天芳告诉我清早她站在江堤边上,我就想起我小时候。爷爷后院的低矮围墙上,坐着一个少年,右手边是长江,左侧面是长长的绿绿的江堤,江风吹来,带着江边树丛里腐枝烂叶的气味,耳边传来江水轻推堤岸的哗哗声……或者有一天,我可以过爷爷奶奶那样的生活,在江堤外面,有一幢自己的房子,开一个小茶馆,过一段真正的生活。

但现在只是想象。于现实点,我得想着怎么去赚钱,尽管已想过多次,却没找到一个可行的办法。我一直在问自己,假如现在没了工作,我能做点什么养家呢?瞧,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总之,我不能在这样浪费时间了。

【每日论语】医

字出“医院因打工仔医药费不够将缝合好伤口拆线”。这些年来民众对医院及整个医疗系统的恶行多有耳闻,吃亏上当的不计其数。医家与病患(包括民众)的最大分歧在于对“救死扶伤”这条底线的玩弄与信仰。不该市场化的医疗系统在畸形的商业社会里已然病态。

医,包括医家与医德。清朝没落文人吴敬梓在《儒林外史》里对医家有极高的期待,说“医家有割股之心。”我跟着他一起幻想:当病人需要输血,医家第一个伸出胳膊,当病人需要换肾,医家也会跑去验血配型。

可惜医家们很少记得这世上还有《安徒生童话》、还有《格林童话》,还有《郑渊洁童话》。对于童话世界,当然不能理解。

可悲的是,即便如此,民众还是“坚信”医家就是来救死扶伤的,民众对那个红十字标识还是充满“期待”的,民众对那个充满消毒药水也充满冷漠无情的地方还是保有“信任”的。不强求医家有割股之心,只祈祷自己多点侥幸,类似的事情不降临到自己头上罢了。

真正的困惑是,当民众们将那些不正常的事情,当作常识去对待,算不算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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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论语】命运

语出“南方周末:穷孩子没有春天”。我们从这个春天迎来的不只是一连串的身体摧残,从黑心救援、黑监狱到黑心食品,甚至还有黑心教育,当你了解的越多一点,就越发失去勇气问自己:我们怎么了?

也许答案只能有一个:我们没有怎么,一切都是命运!

命运,意指天命运数。 汉朝人班固在《白虎通·灾变》提到:“尧遭洪水,汤遭大旱,命运时然。”穷孩子注定没有春天,这是天命,因为命,所以命。

可能我们已习惯了去看“达人秀”里的刘伟或者身边某个小人物,通过勤奋努力最终打拼下一片天地的精彩故事,并理所当然的将一切成功简单的归结于个人奋斗。如果说这种成功模式完全成立的话,是不是还需要讨论下公平的社会有多重要呢?

但人人都不愿意提社会。二代们对于站队,已经是被动选择。要么不愿意放弃既有利益,回归成为一个一无所有的“素人”。或根本无法挣脱天生的枷锁,心不甘情不愿的继续做一个“素人”。结果显而易见,完全朝两个方向前进的社会,终究会被割裂。

我想起某个不相信命运的家伙的名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虽然忘记他是否成王封侯,但这句名言,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都算公平,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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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坏了朱注的好事

朱注看超超在玩电脑,手就痒了。

那天已在电话里跟我说了一通,第一是大姑手机里的游戏比爸爸手机里的要多很多,第二是PSP被妈妈留在了怀宁。而昨天的诉求就更直接了,他想去东至陪陪大姑,顺便玩玩大姑的电脑和手机。奶奶当然是同意的。妈妈有点勉强,给我发短信算是求救。

所以,爸爸反对了。远在千里之外的老爸坏了朱注的好事。电话那头,我一边听着朱注说“好”,放弃去东至的计划,一边听到他已在哽咽。心里肯定很多抱怨:老妈啊老妈,你本来可以不要告诉爸爸今天我们去大姑那里的。或者他心里也没想那么多,只是难过自己玩不成游戏而已。

但小气的朱注没有接着打电话给大姑告诉她自己的新计划。

不过大姑还是想安慰下朱注,说这两天抽空把电脑送回黄泥湖。我觉得不是很好,但又不想再次破坏这个暑假。再说了,起码朱注已经知道回家陪奶奶过暑假要比玩游戏更加重要。

【每日论语】王顾左右而言他

语出“高铁‘客座率107%’算上了复用席?”。用这个新问题去替换那个老问题,不失为一种公关好手段,但对待问题是掩盖而不是解决的出发点太过邪恶,必定会埋下隐患,到爆发那刻,怕已无回旋的余地了。

于是,我很自然的想起《孟子·梁惠王下》中的一段故事:王顾左右而言他。既然谈这件事不好玩,那我们就谈谈好玩的事吧。

想想也是,在全国一片和谐之下,我铁老大不过跟平常一样犯了点小错,你媒体这次到底“质”的是谁家的“疑”?还不够给国家添乱的吗?也罢,且让尔等考虑几个技术问题先,比如客座率?至于追尾,还是让我们忘记吧。一定能忘的。至于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的。

铁老大摆出一副邀功请赏但也欠揍的嘴脸着实让人纠结,媒体们抬起的手不知该是握成拳猛击其鼻梁?还是轻轻划过一道弧线,刮在他黑黑的脸颊上,顺便娇滴滴的说声:噢,官人,你好厉害哦!

瞧,官人办事确实有一套。这下全国人民都在热血沸腾的讨论这高铁的上座率是不是可以像电影票房一样带种,一人一票来决定它的生死呢?

切,还是再换个话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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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论语】绳

字出“东莞男子持菜刀追砍小偷 被警方绳牵指认现场”。捉贼英雄反被当成贼人对待,警方办案思维之玄妙超越老百姓的常识。加之去年绳牵卖淫女游街事件,东莞警方的少数办事人员算是彻底跟绳子结下了“缘”。只可惜,这注定是一段孽缘。

绳,本意不用解释。汉朝人桓宽将“绳”引申为约束、制裁的意思。在其作品《盐铁论·大论》里写到:“绳之以法,断之以刑”。意思是说,你要是给人家一根绳子,首先你得确定他犯了罪。

所以,电视剧里经常看到一个桥段,某老爷得知自己戴了绿帽子,就会扔给姨太太们一根绳子自行了断。我们在悲叹姨太太命运的同时,也对老爷用绳而保全的名声,往往不多质疑。

但无论如何,正常人都会理解,“绳”需要一个合理合法的依据。

操蛋的是,警察用绳不同于老爷用绳。前者是对自身身份的一种模糊界定。须知,警察不是法官,哪里有权去惩罚嫌疑人?这又是一件超越常识的非正常的“正常事”。

或者,他们只是养狗养多了,没有一根绳子,自己都不知道要往哪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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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论语】遗忘

语出“天柱山避雨遭雷击男子患上近事遗忘”。同情之余,我也恶意的联想下,如果那些做了坏事的家伙被雷击后选择遗忘,无辜的人要如何是好呢?

遗忘,就是忘记。被领导群众们广泛滥用。而且不该记的总能记得,不该忘的总会被忘。如此看来,遗忘有弄虚作假的嫌疑。或者遗忘只是暂时的,避一避风头罢了。

《庄子·盗跖》中记载:“今富人,耳营钟鼓筦籥之声,口嗛於芻豢醪醴之味,以感其意,遗忘其业,可谓乱矣。”意思是说,现在的富人,生活在纸醉金迷中,早已忘了发达的初衷(对比今日,那些没有初衷的发达,更是另一种唏嘘)。

不过,大部分穷人无法完全体会出富人的心态来。换作我等身上,就是当你做了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之后,你会选择遗忘或逃避,时间久了,你就以为连旁人都忘记了。如果加点雷击说,效果会更佳。这也是为什么遗忘得以横行的病因。

读者们已不需要将雷击说与其他的遗忘事件扣在一起,生活本就无趣。唯一需要提醒自己的是,出门请自带避雷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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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阉割的感情

我们说感情是持续的,不会无端的来,更不会无端的去,但现实里的感情有如黑色喜剧片的剧情,大起大落,让人感觉刺激的很。这也让看不惯虚伪的我难以接受。我说的是与我没关系的一些事。

其他与我有关的一切都还算好。芳昨晚没有睡好,一个人睡一个房间,她说她有点害怕。我看到她短信的时候,已经是凌晨4点。那个时候,她刚在电视机的沉默里睡着了。她还是不习惯黄泥湖的生活。

我也还不习惯分开的日子。尽管我会洗衣、做饭,照顾自己不算是什么难事。但总觉得生活里少了点什么,空气中少了点什么味道,连呼吸都觉得淡淡的,懒懒的不想动。

已经第十四天了。

朱注应该与超超已经玩在一起了。不算失约。我答应帮朱注寄的信没有寄出,朱注回来肯定会问我,我如实承认吧,这是我的不对。

盆栽式教育

作为一个男孩的父亲,我不得不将一些时间纠缠在我该怎么教育孩子上面。

如果说我未曾从学校教育中受益的话,那我自然也就无法继续去信任它。从实际来看,那些因一纸文凭而怀有更多理想的同龄人在初入社会的时候,也不比我少吃多少苦头,这更加坚定了我对中国式教育的失望。

我一直想找一个合适的、形象的物品来表达我这种失望,以便我的朋友能够理解我的行为。恰好无意中看到这幅丰子恺先生的作品。不必去考证这幅画作于何年何月,当该感叹它用在今时今日,竟也如此贴切?不是说社会是进步的吗?或者教育未必如此。

是的,我们的教育与盆栽何其类似!其关键词是束缚、造型、压抑、复制而非开放、自由、认同与个性。我们总是抱怨人有太多的劣根性,但一直没想过去寻个医治的方子。或者有意识到从自己改起,从孩子改起,就必定会有人或想想而已,或光想不做,或半途放弃。我们习惯了将自己托付给大众而非理智上的自己。大家经受不起这种改变会给“盆栽”带来的新的不适。

于是这次的偶然发现,使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即便我们有最合理的理论知识,但实际操作的时候,却总会选择最愚蠢的方式。比如教育,我们舍弃了“因材施教”,选择了“盆栽”作业,一代、两代、三代之后,我们的子弟,如何还有灵气?如何还有人情?如何还有生机?

当然,把责任推给教育者也是不对的。在教育者踏上这个岗位之前,他也是一个盆栽而已。

或者,我们可寄希望于某些人的自觉自愿,我们不是一直期待着英雄吗?等着吧。或者在我们这一代人健康的老去的时候,我们才懂得去后悔没做点对得起子孙的事?等着吧。瞧,我们已经习惯了等着吧!

其实她可以不那样做

人在犯错的时候,总习惯的找一些借口来获得原谅。如果是真心的想请求原谅倒也罢了,但大多数人都只是希望自己不要理亏,至于对方的谅解与否,谁TM真的在乎呢?

三个月之前,我代老板将一套房子租给一位女士,她带着一个两岁多点的小孩,从言谈举止中能看出有点神经质,我怀疑这又是一段不幸的婚姻或者类似的其他。便自作同情,以这位女士期望的条件将房子租给了她。包括低租金、付一押一、一月一付等等,甚至还帮她换上了新的灶具。

三、四天之前,收到她的一条短信,大意是她已经搬出那房子,且上个月的房租并未如约打进老板的帐号里。按照她的逻辑,她住了三个月,所以包括押金,她并没少付。这让我无语,也自觉对她的“同情”有点讽刺。但事实既然如此,只想赶紧要回钥匙,好尽快把房子再租出去。

但操蛋的事出现了,接连两三天,打了几十通电话,发了N条信息,无论是用座机还是手机,这位女士始终不肯接电话,也不回信息。这让人有点恼火,但又无可奈何。

这事让老板都觉得好笑,怎么会有这种素质的人呢?

其实她可以不那样做。她只需要去一次中介公司,把钥匙交回,将这个月欠奉的水电煤费交齐,不就可以不要让人对她产生厌烦吗?

我只是用“她”来举个例子,因为“她”本身不值得我在这里抱怨,比她更烦的人多的是,随处可见。我想说的是,做事越简单越好,不要总想着为自己找借口,去做,去做到别人不拿你当借口就好。

【每日论语】缓刑

缓刑,语出各类刑事案件,如李昌奎奸杀案赛锐27刀杀人案等。自古以来“杀人偿命”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到了今时今日,竟有“借口”可用来逃脱惩罚。杀人者在享受法律“宽恕”的同时,法律又该怎样为受害者讨还一个公道?

缓刑,原意为放宽刑法。是古人治国十大良方之一。《周礼·地官·大司徒》中称:“以荒政十有二,聚万民:一曰散利,二曰薄征,三曰缓刑,四曰…”。意思是说在老百姓的基本生活需求还不能得到满足的情况下,要多用用这些良方来救世治国。

可惜,有些人太过滥情,妄图用“缓刑”来粉饰太平,以标榜当前社会的文明程度。当新的游戏规则已超出民众理解能力范围的时候,摇旗呐喊者可有检讨自己的无耻?很明显,这是一种典型的中国精英式的欺瞒和诈骗

可惜的是,这帮站着说话不腰痛的人向来不喜欢换位思考,不喜欢具体的情感,甚至不喜欢当下的真实社会,他们习惯了在民众们一脸犹豫的时候,高喊几声口号,湮灭掉具体受害者的真实声音。

更可惜的是,原本很好的一剂治国良方,如今却让民众们产生恐慌。

大家都再猜测:当恶人们看到了法律的底牌,做起恶怎么不会更加放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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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论语】衣锦还乡

语出“八成白领打算逃离京沪穗 为小孩读书举家回迁”,想当年诸位老乡离乡背井,可不是为了今日狼狈“逃离”,如果可以,谁不愿意衣锦还乡?

《旧唐书·姜暮传》中点明:“衣锦还乡,古人所尚。”意思是说,在外面混的,一定要搞点名堂出来。比如金钱财富,比如一官半职,比如买房置业等等。你得让别人看到你混的好才算心安。

尽管我对“八成”这样的高比例表示存疑,但大部分白领在京沪穗这样的高成本城市,距离有房有家的生活还很遥远却是现实。同时,就业保障、医疗保障、子女教育等切身问题又步步逼近,前后夹击之下,有回乡之心倒也理智恰当。

好在大部分农民工的初衷仅仅是为了“打工赚钱”,让早年的生活质量得以提升而已。恰巧拜这些年经济腾飞所赐,这点期望已基本被满足。

再加上“吃亏是福”、“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家训又时时在耳边响起。这一来一往,最会算糊涂账的中国人就容易找到平衡。至于所谓的青春、奋斗、理想都只是生活富足之后的奢侈追求,抛开也罢。

至于我等连基本期望都未能实现的人,还是暂时的先漂着吧。背时之人也会有立命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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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卫不算暴力

两小孩打架,引来无数网友围观,议论纷纷,让人装模作样的感叹尼玛的家教很操蛋。但加点耐心,去读完媒体的后续报道,或可多了一种理解:为何当事人觉得此事妥当呢?

过去,我们总习惯将一切的暴力斥为坏习惯,并予以阻止,结果这样的孩子被教育出来之后,只懂得忍!忍!忍!于是有“在电梯间被人痛打而不还手”的事情(详情)出来,也就不必同情加声援了。不懂得救自己的人还有什么指望吗?

家长们必须要反思下,是不是正当防卫也属于暴力呢?如果不是,你起码得教会孩子有正当防卫的意识和能力吧?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位家长的做法就值得借鉴了。

当然,对于善良的人来说,以暴制暴肯定是最后的选择,下兵之计虽然容易得出结果,但如何去承受输赢,也需要家长的教育与指引。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一个强大的民族应该少点懦弱的性格。所以,这不该是一个人的事。

【每日论语】人民

语出《人民日报》评论文章“人民是永恒的政治坐标”,安徽媒体人徐达内特别撰文提醒该评论中先后出现136次“人民”字眼。什么时候“人民”这个词不只是停留在书面或口头,而是真正的放到心里,我们就真的当家作主了。

人民,意指全人类,《韩非子·五蠹》中记载,“上古之时,人民少而禽兽众。”或可按照你的认知去理解这句古话,人民与禽兽从来都是对立的。

至于人民的力量,近代毛主席也有结论,他说:“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 (语出《论联合政府》)

这篇评论我一个字都没看,只是这个标题吸引了我。但我相信通篇不外乎突出人民该有多重要,诸如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之类云云。谁说谁提都不重要,重要的还是谁在做,以及对人民做了什么!

对于人民,我只有一句话要说,千万别拿人民当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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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都是独一份的

新闻里,郭德纲像说相声那样宣布自己15岁的儿子已经放弃学业,跟着德云社混江湖。淡定的是,郭德纲对此表示尊重与支持。与早前的“童话大王”郑渊洁支持儿子郑亚旗辍学基本一致,名人对国内“制式教育”的失望由来已久,即便如郭德纲所言,他是有能力送儿子去美国读书的。

对于这样的新闻,我觉得最值得社会探讨的不该是责问郭德纲如何如何,或者说义务教育如何如何,但多谈谈教师该如何如何是有必要的。换句话说,义务教育就像做公益,教师是最具体的执行人。公益做的好或者不好,责任全在人,人比制度容易犯错。

师者,所以传业授道解惑也。今天的教师们有几个会对照这个标准来审视自己?或者只是为了一份老有所养的工作而忍气吞声,随波逐流?

我“恶意”的对于老师的不信任是因我看到、听到的现实,或者也来自我对于“师者”的过份期待。也或者是因为我小时候遇过的好老师太多,而对比今天,落差太大便不敢接受,甚至多了一份抗拒。

但我也知道,仅仅靠老师们自觉是不够的。若真的还是为了孩子好,家长们还得向郭德纲、郑渊洁学习,勇于放弃一些东西,尊重孩子的天性让其能自由成长,远比放在一条流水线上,得出一个质量好一点或者差一点的复制品要重要的多。

既然你的孩子是独一个,你就该保护这点,不是吗?

丰满与骨感

这则标题来自政法大学法学院副院长何兵老师的一份毕业致辞,有思想的人总能把无趣沉重的事说的轻松,我做不到,只好去听,去体会。

何兵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感叹人进入社会之后,总会有一个改变,在号称有了生活的压力之后的一种“理所当然”的改变:趋利、向钱、奔高位。独独忘记个体初衷,其实也曾有那么一段励志式的宣言。到了最后,给关心你的人剩下一条底线,做不成好人没关系,只要不做坏人便好。

老师愿意这样教导还算学生幸运。不至于对你描述未来如何美好,让你入世就不得平衡。不过,所谓的有理想在刚开始进入社会的时候可能坏事,忘不了对丰满的期望,也接受不了对骨感的失望。比之迫于生计而踏入社会的那帮人来说,后者更容易满足,反而会有“理想很骨感、现实很丰满”的意境。起点、方向与角度能决定个人的幸福。

如果如此,学校教育意味着什么?

可惜的是,我们处在一个不知道自己是否幸福的时代。迷茫、无知的寻找一个个新的幸福参照,试图告诉自己该过怎样的生活。少部分人会去思考,自己想要怎样的生活,但也以“守住自己”为底限。很明显,推动社会的肯定不是保守派。但若前进的人承受太多负担,最后只能累死。

或者该告诉自己,现实与理想就是一段距离,你能做一点就接近一点,你抱怨少一点就幸福多一点。如此一来二往,骨感的现实或将丰满起来。

可怜的祭品

说素质很重要,有人不信邪,偏偏把微博当作邮件来玩。老话说,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走路,可是某局长这边吃着猪肉,另一边不相信猪会走路。近日,江苏溧阳的一位局长微博直播与情人开房全经过,让屁民大跌眼镜。

有一点似乎不需争论,抛开这位局长的身份不提,单单就调情工具而言,QQ、手机短信、电子邮件、甚至微博都已经被情种们利用的非常到位。一则说明大家与时俱进,二则也意味着情种们不在拘泥于花前月下,所谓处处有情处处调情。

在“有钱便有一切”的观念下,整个社会对小三的态度显得暧昧。甚至在行为上,婚外情也屡见不鲜。在你我的身边,处处可见。

透过微博开房的是不是局长无所谓。透过QQ视频裸聊的是不是街道主任也没关系。于是,全社会来讨论全社会的问题,实际上应该抛开当事人的社会身份。

但我们似乎有一种倾向,更愿意拿一小部分人来替整个群体抵罪。或者叫祭旗更恰当一些。因为挑出这些替罪羔羊之后,人们还是一切照旧,照样与小三卿卿我我,照样与属下暧昧不清,照样与朋友妻秋波暗送。那部分人的替罪变的毫无价值,只是可怜的无用的一个祭品而已。

全社会都在侥幸,这次捉不到我便是,下次我要更加注意些。出乎意料的是,整个社会的自我防御机能被提升了。

屁民特想问下,这算是笑话呢?还是笑话呢?还是笑话呢?

个税可要标准,但不该统一

媒体的数据总是让人看不懂,针对个税起征点,凤凰网称有85%的民众不赞成3000元的起征点,有48%的民众要求改3000元的起征点。尽管凤凰网也承认参与此次投票的民众更多的还是来自发达地区。

但屁民还是没有看明白,民众们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起征点。或者,起征点是多少根本就没个统一的标准?

以自己举例。假设我(一家三口)在上海可以拿6000元的月薪,除掉房租(1800)、水电气网(200)、生活开销(1500)、子女教育及娱乐(1500)能够剩下的还有多少?可能是1000~1500元。但若换成在池州拿这样的薪水,同样的生活水准至少可以多剩个一、两千元。

这么说吧,在全国范围内制定一个统一的个税起征标准,就好像是把中国与美国放到一个篮子里同等对待,不考虑地方、经济条件及人口素质等差异的统一标准,只是被统一了,但肯定不是个好标准。

屁民觉得,个税的问题应该由国家制定一个最高限与最低限,最终还是由各地市参照国家标准而自行设定。对于经济状况落差极大的地区,比如说亿万富豪与低保户或许就是隔条街的城市,包括北、上、广、深等地,最好还应该依据不同的月薪来制定其个税起征比例。

当然,如果政府考虑不征个税或以其他方式—-比如购买国债、购买社会保险—-来加以改良,屁民更要拍手赞成。

不过,无论如何,这还是一个方向上的选择。是愿意让更会赚钱的人来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呢?还是让更多的不会赚钱的人始终挣扎在贫困线上?

听听鸟叫

五点不到的时候,大雨稍止,照例听到鸟的叫声。昨晚没盖好被子,感冒了,起床勉强做了几下俯卧撑,喝了几口热开水,然后走到阳台上专心的听听这鸟叫。

这段时间以来,人又进入了那种说不清楚的状态,有科学家论证过,说男人也有周期性情绪低落的时候。这个借口我觉得不错,起码不会乱抱怨什么。

在网上搜了一遍,找不到李军虎的《换城》视频。我挂念的是,片子里记录的仿佛就是我的生活,只是亲身经历的人或许没有拍摄者那么多的感概。我会怀疑,来自社会的同情,多半在于同情者的联想与对比。于我而言,同情已剩下不多,更多的还是尊重,甚至想当面去鼓励对方的那种冲动。

但我们这样的农村人,谁也不知道在陌生的城里最后结局如何。但也不全是期待喜剧片式的结尾。大家只是认为明天会更好,但如果明天变的不好,我们还是一样会接受得了。这可能就是我们的勇敢吧。

在这之前,看过李军虎的另一部作品《父亲》,讲述了一个农民进城与儿子陪读的故事。这类行为并不少见,但是如果你理解有人用矿泉水来洗脸漱口,而也有人捡矿泉水瓶维持生计的现实的话,你就会知道这社会该有多冷漠和多疏远。就像这早晨五点钟的阳台,在大雨里,寒意阵阵。

我可以质疑老师吗?

朱注的学校发回一张“家长问卷”,希望家长能对各科老师作出三类评价,包括“满意”、“比较满意”和“不太满意”。从问卷的设置上来看,你会觉得很无聊,以“满意”为收尾的评语在义务教育的框框内怎么可能大范围的实现?不过,似乎学校早已判定绝大多数家长都会给上最高评价。

我拿到这张问卷本想做点少数人才做的事,于是暂时放在一边没有理会。但朱注的妈妈就没这么想了,赶紧拿出笔来在“满意”一栏打上√号,扭头对我说,你就别瞎想了,写了老师也不一定会改,而且你的笔迹一看就知,以后老师会对朱注不好的哦。而且,老师们还会反过来说你的孩子什么都不懂……

因为可能不会改,甚至还会受到歧视,我就要忘记表达。我不知道就这件事该如何教育朱注,怎么跟他来解释其实批评老师或者说给老师建议本身也是学生的权利。只是这些年下来,所谓的“尊师重道”只是在形式上将我们约束住了。尽管私下里不喜欢那老师,对老师的种种行为颇多抱怨,但孩子还在她手下的时候尽量不要得罪她成了规则。难道老师们真的只有我们想象中的狭隘气度嘛?

更多的都是来自我们这类家长的揣测,既没有时间与老师们做个面对面的沟通,也没有条件向她们提出各种超越义务教育之外的要求,甚至,我们都不知道义务教育到底给了家长哪些基本的权利,是否包括质疑和建议?

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改改这张问卷,试探性的提出一点点小意见,不为别的,就为了我还相信“老师”这个称呼。

【每日论语】真人秀

语出当下流行的电视节目类型,比如正当红的《非诚勿扰》(江苏台)和《中国达人秀》(东方台),以平民的非角色表演,来试探人们的伦理底线。

真人秀的红火来自人的“偷窥欲”,试图对他人生活的观察以完成对自我的精神期许。在低档劣质的真人秀节目中,你会更容易发现这个本质。

以江西台的《金牌调解》为例,节目本该通过当事人先陈述事情因果及当前困局,由观察员抒发围观意见,最后由调解员提出更加合适的办法,以解决当事人的实际问题。

也就是说,“解决实际问题”的节目原则才能帮到当事人,同时也更符合社会伦理的需求。一旦观察员和调解员将自己当成审讯囚犯的陪审团或者法官之后,这档节目就彻底被娱乐了。

不过,在芳文看来,真人秀也是了解民情的一个好方式,你不可能很理解社会总是充满意外的。因为你可能会从中恶意的获得某种满足,看着别人的不幸,没有自省的同情就显得假惺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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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论语】越狱

语出“吉林杀父男学逃生手册躲避追捕”。可耻的家伙应该是在《逃生手册》里没看懂“心理调节”这一篇,也或者是良心发现,总之最后放弃逃亡,自首归案了。

于是少数媒体淡定的宣布此次逃亡失败,以一个闹剧收场。但也惹出一小撮读者们有了期待“越狱”之嫌。当然主角不会是这等杀父禽兽,真正令人期待的是可以飞越疯人院的精神病们(延伸阅读)。既然杀人者可以大摇大摆的去“逃生”,那么被害人如何不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越狱”呢?

“越狱”一说并非由美剧所创,最早在土匪日记《水浒传》第三十回里就有提过:“此时武松得松宽了,已有越狱之心。”原指囚犯逃离监狱。现在也可引申做逃离或反抗某个不喜欢的环境。总之词义褒贬要因人而异。

但我最害怕因人而异,担心好人得不到好报,更害怕坏人得以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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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论语】作文

语出高考,各地出卷作文,主要来考察933万考生看问题时的角度和思路,每年虽不乏精彩之作在网上流传,但今日毕竟不同古时,一篇文章定不了终身。

即便是在古时,失意的写作者也比比皆是。金人王若虚在《<新唐书>辨中》里举例:“温庭筠数举进士不第,思神速,多为人作文。”意思是说温庭筠这个人老是考不中进士,不过思路很敏捷,后来就帮人写写文章。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文章写的好的不一定能中举。但善写作的,思路必定敏捷才行。

于是思考下古时候,确也有些不公遗传下来。当然,这不公是针对写作者而言。对于科学、美学、杂学并举的开放时代,文学的没落不值一提。

芳文点评:
唐诗
宋词
元曲
明清小说
民国新文化
如今娱乐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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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暴政与民意

《纽约时报》对药家鑫执行死刑一事也有报道,该文提到国人对此案的看法有二,一则如我等屁民鼓掌欢庆,说什么这是法治的胜利。二则如那些理智的精英派略带不屑,将药之死归罪于网络暴政。对于这两点,屁民都有意见。

其一,如果说有法可依、有法当循是正常社会的正常事的话,哪里会有人对法治的胜利保有额外的惊喜?或许该文撰稿人还停留在70年代的中国。对此,我更愿意说,药家鑫的死是对“有钱可以摆平一切”的“富人意识”的纠正,与法治本身的关系不大。屁民的焦点也从来没停留在法治层面。

其二,国内那些自诩理智、清醒的精英派,将他人的伦理观念强行提前与最高文明接轨,而将自身的伦理观还紧紧的绑在裤腰带以下。所谓的网络暴政,不过是他们对民意的一个曲解和掩盖,为什么要曲解?又试图掩盖什么呢?

首先,这帮围观者们早已习惯了站在远处指指点点。我们只要稍许注意下这类或那类新闻,受害者往往来自与精英无关的另一个阶层。精英看屁民总是居高临下,就好比站在岸上的人抱着双手对在水里挣扎的溺水者做一些仁慈、清醒的提示……但是看官们,如果你不能立即施以援手,我就只能祈祷下一个落水的是你。

至于群体暴政强于个体暴政,精英们防患于未燃也不算过分,但在连基本保护能力都没有的弱势群体身上加之“暴力”色彩,除了栽赃嫁祸之外,更是将屁民当作异类打压。可恨的是,精英们的强盗逻辑稳居上风,精英暴政已然流行,屁民们却浑然不觉。

【每日论语】教育

语出:“今年高考录取率72.3%”。学校扩招,考生减员,一扩一减,录取率大增,随之而来的是喜悦和悲伤,喜悦的是全民素质又将提升好几个百分点,悲伤的是学生就业路越加艰辛。

词出《孟子·尽心上》:“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意指教诲培育。现代社会只有“录取率”,而没有英才。

“录取率”源自供过于求,当“一纸文凭决定你的社会地位”这个思维还在流行,我们必然会降低录取标准而推高录取率,但现实的一面是大多数家庭“读不起书”,即便是在教育支出早早占据一个普通家庭所有支出大头的情况下。

于是,“教育(包括被教育)”成了一个将社会区隔的隔板,而不是权利。一不能让你以合适的成本接受教育,二不能保障你有更好的谋生技能。若从单纯的投入与产出来看,教育产业已经失去活力。

可社会并不这样看。

所以,读书、读书、继续读书……噩梦不会停步。除了那些懂得自我成长的孩子之外。

芳文点评:
学以致用
物以稀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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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论语】卖

语出“17岁小伙为ipad2卖肾”,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操蛋但又发达的物质文明,将精神文明不能同步的人折磨的痛苦不堪。

卖,词出《说文》,出物货也。意指拿东西换钱。比如卖婚、卖爵、卖货、卖春、卖契、卖文等等。似乎大家喜欢以具体事来对“卖”做个褒贬,可事实上凡“卖”必无对错,你能说哪种更好?

小伙为ipad2卖肾或者少女为iphone4卖初夜权与其他各种卖无高下之分,无非是用各自拥有的“资源”与其想要得到的另一个“资源”做个交换,这种可“交换”的权利需要得到尊重。套句名言“我可以不赞成你的交换结果,但我尊重你行驶交换的权利”。

不过,国人也不用太担心,在日本、港台等地流行的“援交”现象早告诉我们:国际社会“卖”的很疯狂,跟国际接轨不是我们的口号吗?

你情我愿的买卖都是不容置疑的。

芳文点评
买卖买买卖
卖买卖卖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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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论语】养老

语出“冷血护工”,既包括“郑州护工郑焕明夜半逼老人喝尿”,也包括可能已经被人遗忘的“大连某养老院老人遭护工拖鞋抽打,后因脑出血死亡”、“安徽女护工撕下老人半只耳朵,随手扔进垃圾桶”等事件。

养老,意指奉养老年人。《周礼·地官·大司徒》有记:“以保息六养万民:一曰慈幼,二曰养老……”意思是说,政府照顾好老百姓需要做到六个方面,第一就是爱小孩,第二就是养老人,其余不表。

按我的理解,护工应该与老师一样,是一个极具高尚道德色彩的职位。但现实之社会,护工不义,反而显得正常,热情或冷血,全要看护工的心情。于是,冷血护工层出不穷,也不足为奇。

如果想要求护工多点公益心与爱心,成为义工,社会又该做点什么?

芳文点评:
一小和一老
烦恼真不少
多爱多关注
社会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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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事劫女,羞耻心何在?

财经网消息,某男子交通肇事逃逸后被警察堵住,居然将自己的妻女作为人质,妄图“金蝉脱壳”以逃脱肇事责任。

可怜的男人被抓之后,除了要接受交通肇事的惩罚之外,应该还会搭上一条“劫持”的罪行。围观者若不知道这个人,还真的无法想象男人的智商可以这样低。

屁民试图从中看出点什么,但稍微想想,无非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而已。只可惜,大多数聪明人都容易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复杂的事情极端化,不想悲剧收场的,往往结局更加可悲。

还是说说被劫持的孩子。这孩子怎么能理解大人的勾当?我是说,肇事者与妻子可能只需要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就能理解彼此想什么,但这个孩子可能一辈子都不能理解父亲为什么要拿着尖刀指向自己。

我很想了解,这位父亲如何向女儿解释这一幕?

给世人的警示莫过于此,父母的行为将在孩子的心理留有不可抹去的印记,无论你是什么心理,孩子都只会用最单纯,最纯洁的心灵去感受,如果不小心伤害了她,到最后,你就会自食其果。

为人父母,不能没有羞耻心。而你能教给孩子的,也只有羞耻心。

【每日论语】儿童节

儿童节是个什么日子?维基百科解释道:是保障儿童权利、反对虐杀儿童和毒害儿童的节日

为了便于理解,对“毒害”做个引申说明,《后汉纪·质帝纪》记载:“毒害流布,日夜广远。”意思就是说谎言说多了,听的人多了,日子久了就成了真的。所以,谎言就是一种“毒害”。

说回儿童节,我国的儿童节始于1950年,换句话说,读这篇文字的人,基本上都有自己的儿童节记忆。不过,本文不强调记忆,在于围观。如果一定要说也是在记忆,那也是给60年后的人去看的。

孩子们该如何过这个儿童节?我不打算回顾湖北那个9岁少年的悲惨事,也不打算感动于《中国达人秀》里7岁潘成濠的疯狂事,我们来看看大多数孩子,当他们唱着红歌童心向党的时候,你觉得可好?当看到仅江苏省就有600万学生参加这项活动的时候,你可被震惊?

不敢多问你的感受,你心里知道就好。

芳文点评
儿童节不是天堂
是某些人的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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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公关稿令FT看似近黄昏

FT中文网昨日(5月31日)刊发了一篇令人头疼的公关稿,称某网站为中国富人的社交网站,有宣传造势的嫌疑。但它是否就是FT式的判断?或者仅是撰稿人出于对互联网的肤浅认知而被故事叙述者所忽悠?总之,这个平庸的所谓“富人社交网站”创意本身,让我很不舒服。

令人头疼的本身,在于FT不该放弃自己的格调去做这种庸俗的报道。虽然来自一位比较资深的撰稿人,但很显然,FT的读者对任何事物都该有自己的判断。

或许,“阶级”这个词确实令这个社会“激动”不已?!

我是说,如果我们真的可以只服务于商业利益,将社会以阶层量化区分,并用一个标准(比如说月收入8000以上)作为门槛,一来符合国情民情,二来符合客户心情。于是,举国躁动,商业繁荣……可怜见会有多少人受益于这样的一个谎言,又有多少人受害于它的真实。

这个谎言来自于大多数人的真实处境,我们对于收入及消费的支配始终处在一个被动的地位上,看“别人的需要”(比如为了面子的房子车子)或“商业的需要”(比如为了占便宜的团购)行事,只是我们都不在意而已。

记得《彼得原理》里有过表述,当你被抬上一个超越你的能力的位阶的时候,你将不会胜任。如果说中产也是一个位置,当大多数伪中产或者准中产被抬上中产阶层之后,他们将疲于奔命,用明天维持今天,用今天维持昨天,那是荣耀,也是包袱。

当然,如果他能不在意位置以及能力的话,那又是另外一件好事。

【每日论语】留守

语出“湖北9岁少年买不起36元教辅赌气自杀”。意指中间一代出外打工赚钱养家而将老小留守家中。

“留守”古已有之。《史记·越王勾践世家》里记载:“吴王北会诸侯於黄池,吴国精兵从王,惟独老弱与太子留守。”说的是吴王出去跟其他诸侯谈判,挑选年轻力壮的吴国兵士随从保护,而家里留下老弱妇孺以作防守。

古今相同的一点是:为了生存或眼前的利益,我们不得不牺牲长远打算,用最大的力量谋取最小的利益。

当下的“留守”问题影响一个家庭,甚至是两三代人,这要比药家鑫案之类的社会问题更加严重,但社会无论如何关注都比不上留守家庭自身去做出改变。可是在这个社会大背景下,个体又能有多少的改良?

我担心的是,中国数以千万计的留守家庭已经滋生出一个“被抛弃的一代”,若干年之后,这群人中的大多数在社会中会处于什么位置?他们又将如何面对社会?社会又该对他们承担哪些责任?

芳文点评:
留守的是儿童
禁锢的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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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锢的希望

5月26日,湖北省监利县一名小学生用一根塑料绳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今年,他才九岁。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一名父母离异的留守儿童在校园里被推销教辅材料的推销员忽悠—-谁听说过教辅材料里还夹带电子表的?—–回家后向爷爷奶奶要钱没有得到及时满足而自杀。

因为学校管理不当,让推销人员进校推销教辅,甚至用卑劣的手段哄骗低龄学生的行为应该是一个主要诱因。如果没有那块电子手表在作祟,一个九岁的孩子会为买不到一套教辅材料而自杀吗?

问题不止如此。父母离异,被留守也是一个因素。

就算国内高达30%以上的离婚率不会令西方人咂舌,但也一定让孩子们承受不起。不负责任的父母可以打着自由生活的幌子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可曾想过自己的幸福需要毁掉孩子一辈子的幸福作为代价。孩子是你自己,是家庭,是家族,甚至是整个国家的希望,家长的那点幸福跟孩子们的未来比起来能算什么?

父母离异的孩子是被抛弃的,孩子们自己会这样认为。被留守的孩子是另一种抛弃,孩子们潜意识里会这样认为。试问,一个孩子能承受几次这样的被抛弃?

说回学校,作为义务教育,我很难理解教辅材料的作用。即便需要,至于搭上一块电子手表来做促销吗?很想问学校,你们搞的是义务教育?还是义务促销?

……

想到这个孩子比我的儿子仅仅大两岁,我就不知道该怎么有逻辑的来表达我的愤怒。要骂他的父母、他的学校都不够。可是,除了责骂,我们还能做点什么呢?

该去问我们为什么不能一家老少三代在同一个地方去工作、去学习、去生活?还是要问那些吃公粮做私活的混帐玩意儿就不怕天打五雷轰、有天谴、遭报应?

或许等你发现“留守的是儿童,禁锢的是希望”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都做不了,真的,除了表达疼痛和愤怒!

或者,赶紧回到父母妻儿的身边,那里才是家。

【每日论语】排挤

语出“安庆ATG资深员工受领导排挤跳楼死”,感叹死者轻率的同时,更加畏惧“排挤”的力量。

排挤,意指利用势力或手段使他人失去地位或利益。词出《史记·酷吏列传》:“已而汤为廷尉,治淮南狱,排挤庄助。”清人徐士銮解释的更为透彻:“小人躁进,是必排挤;至於排挤,则不问人之贤否。”

受排挤的人,有一个共性,就是与大环境不合。大环境里要求你谄上欺下,或许你可以不欺下,但若你连谄上都不会,如何带你玩转办公室?

在职场里遇到小人,有本事或者没本事,就成了看脸色的事。但能够受到排挤的人,多少有点能力,而有才能的人一般都又有点个性,于是,排挤似乎成了职场里不可“避免”的手段。

排挤的力量,古人也早有判断,宋代陆游说,“睚眦见憎,本出一朝之忿;排挤尽力,几如九世之仇。”也就是说本来只是一点小怨恨,但日积月累之后,就像有了深仇大恨一般。

围观者感叹:悲哀的不仅是身死,更是心死。死者如何会认为死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但这社会让死者失望,却是一定了的。

芳文点评:
职场烦心事
无非得与失
受人排挤时
利弊要分清
可让三分功
岂可夺你命
万恶终有报
人善是正道

『每日论语』将在安庆生活社区私人媒体乳透社三处同步更新,感谢阅读。

朗朗的秀

很多人都喜欢质疑明星,是因为明星也是普通人,卸掉他的华丽外表之后,甚至他连普通人都不如,正是因为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他才会被人质疑,而正因为他是明星,他才有被质疑的机会和可能。

微博上流传这么一段:

@东西网:【@郎朗:我凌晨五点练琴】郎朗九岁那年,老师说他没天分,他爸爸听了让郎朗去自杀。“他说:‘你别再活着了——所有希望都破灭了。’” 爸爸递给他儿子一个瓶子,说:“吃了这些药!”郎朗不愿看到他,跑到阳台上,爸爸就高声叫道:“跳下去,摔死你吧!

围观者褒贬不一,大多还是感叹其父的教育方式。我则认为朗朗本人在说假话。自然,我是从一位父亲的角度去存这个疑,也找不出其他论据。但一想到诸多明星为了给自己编织一个与众不同的光环,什么样的故事都编的出来,我也就更加“确定”了。

这次,英国又传来消息,传朗朗周日将在伦敦举行个人音乐会,其中有一个设计,将有一百名年轻人同时弹50架钢琴。朗朗对此的解释是,希望借此举为孩子们带来灵感。他认为这也是一种荣誉和责任。

我没有理解荣誉和责任以及音乐的灵感之间的关联在哪里?或者只是一种牵强?或许朗朗觉得,这一百个孩子能够与朗朗同台演出,就是他们的荣誉?鬼才知道呢?如果我是那个孩子的家长,我更关心的是,他能不能成为一名出色的钢琴家,而不是他与谁同台演出过。

从这点,也能看出朗朗的浮躁。《独立报》刊文指责朗朗“总是为了效果牺牲意境”。更多的人还是认为朗朗是一名音乐家,但身处浮躁而又狂热的社会,他已经不能自拔。

无论如何,说故事的人与演故事的人很难统一在一起。朗朗属于后者,而不是前者。若干年之后,真希望有人还记得这个家伙。

公民社会是个陷阱

听人劝,吃饱饭。我刚听小村的建议把社区的名字由公民社区改成生活社区,结果就听到来自最高级别的指示,原来公民社会就是西方为中国人设计的一个陷阱。感叹中国人英明的同时,也为自己的好运气感到高兴,真想唱一首歌来表达此刻的心情,好一朵美丽的……

唱歌我会忘词,对于公民社会的理解,我也是不全面的,但公民与生活有点类似于男人和阉人的区别,不能说生活就是公民的全部吧?但一想想昨晚给儿子讲的关于“胜”的解释,我心里也就多了一点安慰,能生存才是王道。

为啥说公民社会是个陷阱呢?上级领导分析:『由于经济高速增长,容易使人们产生对现实生活的高期望,反而把人们欲望的“胃口”吊得越来越高,社会情绪就无法安抚;政治上,人们的公平意识、民主意识、权利意识、法治意识、监督意识不断增强,如果不“遏制极端个人主义的影响”,就难以实现社会和谐稳定。』

也就是说,公民社会是极端个人主义的综合体。领导强调要抑制极端个人主义,对于我爸是李刚这样的行为,对于药家鑫的行为,对于韩方奕的行为,对于已经形成的群体极端个人主义的行为,比方说官二代、富二代、商二代、妓二代……上级领导的意思是都要抑制、打击,对此,屁民表示坚决拥护!

这些人,有了钱和权利,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就想着要做衙内了,就想着要鱼肉百姓了。幸好我们的领导看得非常清楚,深刻洞察这一切,这完全是西方资本主义在捣鬼,什么公民社会,就是个陷阱。

屁民个人觉得上级领导还有一个很明确的意思要传达,就是希望广大人民群众,要积极举报这种情况,对于各地的极端个人主义情况要积极反映,口口相传,让领导们处理起来更有信心。

对此,屁民表个态,我会积极利用微博来向这些极端个人主义宣战,努力做好一个屁民该做的工作和义务!领导们,你们放心、大胆的工作吧!

是“捍”不是“撼”,文盲让人大滴“汗”

前两天出了“故宫盗窃案”,北京公安很神勇,很快破案了事。同为公家机构,故宫博物院得表示下。于是这两面锦旗被送到了北京市公安局。

很明显,写锦旗的朋友玩了一把黑色幽默。将“捍”字写作“撼”,真正让人大滴“汗”!

一网友调侃道:故宫,你伤不起!文化单位,有木有?错别字,有木有?是捍卫,不是撼卫,有木有?

让人喷血的是,故宫相关负责人居然表示,“撼”字没错,显得厚重。“跟‘撼山易,撼解放军难’中‘撼’字使用是一样的。”

于是晕倒一大批围观者,好事者赶紧去查下这家伙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屁民总结下根由就是“不怕你是小文盲,就怕文盲搞文化!”

孩子坏了

当选为中国少先队武汉市总队长的黄艺博,在新浪开博,才写了一篇“开博宣言”,就引来五万多次点击,好事者转贴过来,请大家围观,同时请认真思考下自家孩子的出路。

“为天地立心 ,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 为万世开太平”——这是出自北宋著名哲学家,理学创始人之一儒学大师 “横渠先生”张载之语。此句以吞吐宇宙的浩然大气,承继先贤、泽被后世的立业精神,济世安邦、造福天下的博大胸怀,不仅为广大学者所传诵,更为历代王者所推崇。本人今天在自己的博客里,拿来这四句作为开博的前言,是想借此言志,表达自己为了“中华民族之复兴,续写汉唐之盛世” 的修身齐家、济世安邦之信念、气度、襟怀、理想和抱负。总之,我将会把《易经》里“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这一数千年来中华民族传承不朽的伟大精神作为我的座右铭,奋发图强,立国立民,坚信中国雄居东方,称霸世界,必将在我们这代实现。因此,我将会在 “恰同学少年”开始,以风华正茂,豪气冲天,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凌云之志, 来抒发胸纳五湖四海的乾坤心胸,来造就笔扫九洲万国的巨椽恬笔 ,放眼评说天下大事! 敬请您和您的朋友们光临指导!!!辛卯年二月二日辰时于武汉西北湖

这种糟践文字的作文虽然有点恶心,但也带点黑色幽默的意味。我能确定的是:第一,这些都不是人话。第二,正常人说不出这些。第三,正常的孩子不可能懂这些。

于是我无法理解这孩子是怎么被教育出来的?加上这孩子自鸣得意的表情,就更让我疑惑。最后只能说,幸好他不是我儿子,否则我这辈子就算完了。

换当事人的思路去想想,就不必大惊小怪,既然有总队长这样的一个位置,总得有人去坐,不是这个孩子,就是另一个孩子。既然当了总队长,就得来点与众不同的东西,不是在这方面不正常,就是在那方面显得超常,以非常超越正常,算不得什么过分。你个屁民在一边呀呀的叫唤个屁啊!

好吧,既然你们习惯了把孩子养坏了当成养熟了,屁民们就一边围观好了,看看最后是谁来拯救谁!

可怜的张妙

药家鑫被判了死刑,张妙的家人日前也发出声明,大意是支持法院判决,并宣布放弃民事赔偿。

声明里特别提到,农村人并不难缠。我相信大多数农村里出来的孩子包括我都很赞同这点,就像那个小胡老师所说,这社会都是被那些所谓有知识、有文化、有教养的人给搞到乌烟瘴气!

我再想张妙的家人为何要主动放弃民事赔偿,除了他们声明的几点之外,更重要的莫过于对未来的不确定,不知道二审会不会改判,或者说害怕二审会有变化,比如说将民事赔偿金额从4万多加到40万多,换药家鑫一个死缓或者其他。

有钱人的逻辑就是这样,认为钱可通天。所以药家鑫们为什么没有人性,多半也是拜金钱所赐。想一想钱能救人,更能害人。

很能理解张妙家人的心情,钱可以买命,但买不来尊严。但这点估计也只有纯朴的农民会去坚守。希望老天开眼!给穷人一个公道!

为什么要环保

节约

那天有人问某教授,你是如何实践环保的。教授回答,我已经到了不需要靠汽车这些东西标榜自己的状态,所以,我每天上下班都是骑着我的小电驴。回答完之后,台下听众一顿热烈掌声。

很明显,这顿掌声献给“意外”。尽管很多人都明白这位教授的答案或许就应该与此类似(其他也无非散步、骑自行车、或坐公交等),但从教授口中说出,听众会得到一份认同,对于自身的猜测也能被印证,听众是激动的。而无论这位教授说的与实际上的情况有什么差异,大家都会给予“鼓励”,这种场景类似于好莱坞大片,某个小镜头里,人们情不自禁的报以掌声,用以渲染自己也有相同的价值观,这有点自私。

在这里,我并不是怀疑教授的诚实,也不怀疑听众的造作,我只是惊诧于我们的逻辑。如果一个刚刚吃饱穿暖的老百姓这么去做,大家会觉得应该的很,他们会想,你不这么做又能如何?而另一个年薪数十万,社会身份较高的人也这么做,大家就崇拜起来,他这么有能力还这么去做,真正值得学习。

于是,财富在评判道德的时候,成了一个重要的砝码。换你单独想这个问题,你必然反对。但似乎大家早已认定,人们获得财富之后的某些行为就是必然的,并把这种必然理解成一片淤泥。人们更喜欢淤泥中的莲藕,而不是清水里的红菱。

环保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标签,精英人士拼命往脸上去贴。但现实主义者终会发现,真正的环保要的是实际行为以及这种行为实际影响的结果,而不是“环保”这个词汇延伸出的某些道具。

请问,我们为什么环保?我们要的结果是什么?

精英“力社会”

大多数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不安全的,造作的说,我也缺乏安全感,在这种生活模式下,在这种被外人评判的氛围里,在这种现实的一逼吊遭的浮躁里,我也想找一个精神导师,不停的告诉我下一步要怎么走,怎么走才不会错。但怎么走都不会错,会永远正确吗?

有人告诉我“犯错”也是一种生活,阿Q式的精神安慰基本上主导了我所有的对于事情结果的期待,期待下次好点,哪怕只好一点点。甚至也知道无论好与不好,现在都得去做点什么,哪怕只是一点点。这一点或那一点,都是我要的,我得清楚。

昨天是财新传媒在上海第一次做思享家沙龙,我有参加。许纪霖教授谈了一个关于“反思中国精英教育”的话题,其中有给中国定义为一个“力”的社会,而理想中,应该是有德之人组成的一个有礼之国。可惜在中国,礼与力的博弈中,道德沦丧,人性泯灭。

这“力”成了一切出发点或终结点。学校谈智力,智力体现在学业成绩上,应试教育压过了素质教育。体力上谈竞技,冠军为王,其他人如粪土。商业上的竞争力更是量化在各个方面,凸现到业绩上成为一切价值的标准。人的道德,逐渐被掩盖、被遗忘、一代二代三代之后,道德灭种。

说现在的父母其实也很重视道德的培养,但老师们给自己的“职场”定位(而不是为人师表)使得他们只关心业绩(学生的科目成绩),而非道德,得不到呼应的教育是危险的。另一边在职场上,人们常说,“这人人品不错”,但事实上,我们都不知道,这话的后半截是“除了人品之外,我就不能在肯定他什么了”。因为人品好而不能获益,这也是一种现实逻辑。道德不能给人奖励。

这种“力”的竞争奠定了我们今天所面对的社会基础,将中国在表象上打造成了一个自由流动的社会,像那些新产品的广告一样耀眼:只要你足够努力,你就有成为精英的机会。但这种精英所属的等级划分却更加残酷,它的缺陷或许在于不能世袭。

由更底层上升的这部分人,因为物质加冕成了新精英,而因为精神上的沦丧被讥笑做暴发户,无非是自诩有道德情操的人看不上自卑于缺失道德或有心理负疚感的人,彼此瞧不起的心态,才是“德”灭种的根本,而并非在于缺失。

回到我自己身上,首先确认我不是精英,紧接着确认我想成为这精英,再跟着我很焦虑,如果不幸成了这精英,我还会记得今天的我吗?

“自我遗忘”与“彼此瞧不起”都是人的原罪,谁来救赎?

教育重于法律

药家鑫该不该杀,不是一个问题,药家鑫会不会杀,一定是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摸摸自己的良心就能知道答案,第二个问题你得摸着某些人的口袋才能知道答案。

这个时候,我特别渴望中国的教育能做到这样的一条:无需依靠法律,当一个人做出像药家鑫这样的事情时,首先想到的不是自首,而是自裁。中国教育可以做到这样,就算成功了。但听上去好像跟某朝某代也差不多,古人该做的榜样都在哪里放着,学或者不学就是教与不教的问题了。

将法律问题寄托于教育,这个蛋扯的忒远了点,法官们乐享其成。教师们会连忙摆手,我只负责教他弹琴,当艺术家,但他要做一个有艺术修为的杀人犯,与我何干?最多也是家长的责任。家长那边也会摆手,我只生出这么一个儿子,想着要他成为某样的人,他不小心杀了人,大不了赔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再说了,与你何干?剩下不会摆手的只有受害人了。

好端端的一条性命,就这样丢了,实在是惨。换我知道自己也有这样的遭遇,我一定也会随身带把刀子,遇到状况时,先捅你到半死不活,到最后我会痛快的认罪伏法,免得围观的人到今天还在议论纷纷,我没弄明白,这事有什么好议论的?

药家鑫被判死刑是必须的,他的家人做出巨额赔偿是必须的,他的教师和学校做出道歉是必须的。但这一切“必须的”成为“必须的”之前,什么“不可能的”都会发生。说不定哪天又传出消息,人家家属接受赔偿要求,放了药家鑫一马呢?到那个时候,“金钱买命”可就明了,想想那些没生命的钞票可以摆平一切,就不敢多想这社会要怎么才收得回来?

反垃圾评论

经常来这个博客的朋友或许会注意到,我的Akismet已经拦获了数万条垃圾评论,绝大多数来自国外,我猜想这与主机所在位置有关,但作为一个中文博客,我一直没弄明白这些垃圾的洋文评论为何而来,还好,在我还没弄明白这个问题之后,最近又来了一大批垃圾的中文评论,换了个新问题考我,似乎我更容易解答一点。

我说我并不喜欢访问那些不能给我帮助或者启发的博客站,我也没有纯粹为了推广而去别的博客做过什么,大多数情况下,我还是保持着“有感而发”这样的原则,一来是为了尊重写作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维护自家形象。简单想想,你的那些评论,不就是你给人家的第一印象吗?

所以,对于那些急于推广自家网站的朋友,我有话想说,但又说不出口。因为每个人建站的目的不同。比如我,无论能写出多好或者多烂的文字,我都不计较,我只计较是否表达出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无论有多少个博友能够来访,我也不计较,计较的是他们是否真的在意你想让他们在意的事件或看法。

我总认为,找对的人说对的话,比找所有人说一种话要管用的多。至于推广,应该是在推广之外,水到渠成的事,得有耐心才可以。

叫朱注起床

20100401

叫朱注起床是一件比较不快乐的事,我看他赖床的样子,有一点舍不得。

想起我小时候赖床的那些片段,眼睛都还睁不开,人已经站在地上,上衣袖子或裤管总会穿错一样,或者是内衣的衣摆要反复扎紧……很能体会朱注现在的烦躁感受。

朱注也一样,在床上用各种他理解的理由赖着不起,我只能时不时的催促:快点、快点。他嘴里总是小声的嘀咕,我眼睛还没睁开呢。但也一边加快了动作。

朱注会在6点10分左右起床,比大多数成年人都会起的早一点。我小时候可能没有这样早,我记不起来我的时间究竟是在几点。应该比朱注还要好点的地方在于,我家屋边有一片树林,是父亲种的,我可以到林子里走走,做做运动,但朱注不能。窝在这六楼上,早起成了某种浪费。

虽然没有人会去证明,早起或者晚起有什么不同,哪个会更好。但我只是想给朱注一种生活习惯,有时间概念,理解时间,最好还可以管理好时间。当然做到后者,还需要看运气。

朱注也跟我抱怨过,昨天又说了一次,他告诉我:“爸爸,老师说,小朋友要休息好,这样上课的时候是不会打瞌睡了。”我狡辩,“好啊,那是早半个小时睡觉吧。”

有的时候,我觉得这种大人的“狡诈”很可耻,尤其是在朱注面前。我不止一次反省自己。

孔明学院诸葛班

有媒体报道,中国首个“孔明学院”在襄阳学院正式成立,并设立了“诸葛亮一班”和“诸葛亮二班”。这则消息估计是在愚人节前后发布,听上去不太靠谱。从各媒体的报道中也没看出孔明学院的特别之处,即便是创建者襄阳学院,在百度百科上的履历也平常的很。

说到与诸葛孔明的关系,也许就是襄阳这座古城,有说诸葛亮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只是这个根据不知道是来自《三国志》,还是《三国演义》,还是电视剧版的《三国演义》,我不是史料考证者,不做深究。

很容易理解这家学院的初衷,现在的招生市场竞争激烈是一个因素,学生毕业找工作难也是一个因素,如果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让学校更容易被人记住,让学生更容易找到工作,也无可厚非。貌似很多企业也真的想找到诸葛孔明这样的人物。

跟进一步联想,孔明学院是否该做个定位,比如专门为某行业培养职业经理人?寡闻如我,或许这个行当早有人干过,只是举个例子而已,专家们就不要笑我了。

当然得需要相信创建人的智慧,虽然孔明学院的名号与老子学院、孔子学院比较起来,显得更戏剧化一点,但只要真正起到作用了,也未尝不可。

大众该用鼓励的方式来支持孔明学院,在纪念古人的情怀下,传承其精髓,对于培养孩子也没什么坏处。如此,各地还会建起曹操学院、伯温学院、华佗学院等,只要把投资留在教育上,爱用什么名字并不重要。退一万步说,至少要比那些面子工程强很多吧!

可能他就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请允许我用这么啰嗦的标题来称赞安田,我相信看完这段视频的成年人也会认可这点。可惜这样的男人在我们的教育体制下是永远不会出现的。我们的教育只是一个工厂,把孩子加工成一个冷漠的标准社会人。作为一个父亲,我最害怕的事情无非如此。但幸运的是,从安田身上,我和朱注都可以学点什么。当然,那些学历背景并不是重点。

我说安田可能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多少还是因为我知道有很多人并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尤其是那些真的有能力去这么做的家伙们。可这个世界永远都是这样的“好玩”,像是故意考验好人们的意志那样。但我们也坚信,斗士是永生的。

我说的“可能”还有一个原因,是怀疑安田能在这个社会里坚持多久,最后会黯然离去?还是能像个英雄一样的凯旋?我期待是后者,因为会有人跟我一样,通过安田,意识到那么去学和那么去做真的很重要!

家长会

2010我这边在参加家长会,朱注那边却颇多担心。这从朱注的行为和表情上可以看出,我人刚到家门口,朱注就已经开了门,候在里面,满脸堆笑。这很罕见。

事情跟朱注“担心”的差不多,几位老师对朱注的评价都不高,数学老师说,“朱注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是这学期的表现较差,而且话多的很。”语文老师说:“朱注不像看上去那么聪明,成绩起伏很大,而且坐不住……”

虽然我一直觉得做个差生也不算太过份,但好像face这东西,真够难为人的。所以今天我再说抱怨老师的什么话,就会显得我在袒护自家孩子而不够检点。确实,多检讨下自己更加实惠。

老师说“家长是孩子最好的老师”,我承认有道理,但听上去跟“这孩子简直没法教了”一个意思,就是忽略了老师自己的作用在哪里?但反过来,回到以前就已经达成的认识上,家长的责任一定是更多点的,你都不为孩子负责,还能指望谁呢?

好在家长会上也有其他收获,对于以后该怎么教育和引导朱注有了一些比较明确的想法和做法,比如说养成几个好习惯(具体的还不好意思公布,还是担心执行的不到位),希望可以帮朱注改掉那些不好的习惯。

但我也特别不满意自己的一些行为,比如说监督力不够,耐心不够等等,我也必须改正。

尽管“期望”看上去变多了点,但我还是得重申下:只希望朱注能快乐的成长。这点宗旨不变,我特害怕自己在做某件事的过程中,因为急躁而失焦,这会变成瞎折腾,很让人痛苦。

老师说话需谨慎

我不得不说,我也是“学校教育”的牺牲品,虽然我的文化程度不高,勉强算是一个“职中”,但我总以为这跟我的智力或者我的家庭经济条件无关,只是拿智力或者经济做借口,看上去更合适一点,这也符合大多数人的认知。他们一般都会笑着说:“你是屁股不正怪马子歪”。

朱注的老师也经常说一些让我不太认可的话,当然,你会问我,那你还不选择转学?问题是我没能力做到。另外这种情况在我听下来,也不是个案,其他学校也有种种怪事发生。再说“逃避”也不值得提倡,这需要做一个妥协,我该与朱注一起来解决它才对。

昨天是周一,语文老师布置了一个任务,让每个同学买一本小号的《新华字典》,在这之前,我们为朱注预备过一本很大的《现代汉语字典》,很显然,《新华字典》确实需要,但要求是今天(也就是周二)必须带到学校,否则连“如果谁没带来,我就不教他了”这样的话都能放得出来。恰好我们只能在今天才能准备(至于为什么不能连夜准备?我们也想知道,如果不能及时做到,老师究竟会怎么做!),这让朱注很担心不能向老师交差。

我有想跟朱注来分析,老师该怎么做这件事才算恰当,比如说老师应该在周五来布置这个任务,而不需要等到周一。但考虑到语文老师是不是周一才来上课的呢?想一想这位语文老师在第一学期几乎缺席了一整学期,这样的态度使得什么样的情况都可能会发生,我是不需要多为老师找借口了,她自己会。

但我又不能将责任全推给老师,害怕朱注因此得了另一个教育:“凡事只要是自己没错的地方,是必须不能吃一点亏”。要知道,大多数时候去承担不属于自己的过错,也是一种宽容的表现。这点,也不能不让朱注知道。

但凡我想得多了点,事情就变得复杂。因为这些东西,你无法确认一个八岁的孩子全都听得懂,这些大人间的肮脏,让我不能对朱注多说,只好在脑中想,大多数也只能记在文字里,希望朱注在某一天看到这些文字,会突然明白其中的一些事理就足够了。

我总相信人有顿悟的能力,也想象它的力量。

郁闷的朱注

2010妈妈接朱注的时候,朱注满脸不高兴。妈妈追问之下,朱注先总结说今天真郁闷。妈妈问的更多一点,朱注开始倾诉。

一则是上午上课的时候,老师发现朱注的课桌下面有用过的餐巾纸,便不顾朱注的否认,责问朱注不该随手扔垃圾。朱注想为自己辩解,但又找不到“元凶”,只好承受下这委屈。

二则是下午数学课堂作业,朱注很快写好,正准备上交老师。谁知班上有一同学发出声音,让老师发怒,罚全体同学重写一遍作业。朱注称“好讨厌”那个不遵守课堂纪律的同学,让自己白忙活一场。

一个上午,一个下午,朱注认为自己比较委屈,觉得这一天过的很郁闷。

想起每天早上我送朱注到学校总会交代的那句话:“今天要过的开心一点”。可能对他没有什么作用,甚至有了负面的影响。既然他有了开心的期待,对于遭遇的不顺心,难免就有承受上的落差。这点,我要检讨自己。

另外,我一直对这个学校的这几位老师的教育方式表示怀疑,从上学期的语文老师请了一学期的假,基本上是由别科老师代课的情况来看,起码他们在教学态度是不能让人满意的。

至于在学校大门口划上的白线外向值日老师行礼致敬,更是在压抑孩子们的天性,而非与礼仪有关。如果你知道那些值日老师只会自个儿互相聊天,根本不会回应学生们的敬礼的时候,远远站在一边围观的家长们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呢?

当然,也有好处,我不知道算不算,对于一个外来劳动力而言,可以让自己的孩子在这个城市读书,也需要表示感恩。我总在想,如果我这十多年是放在别地折腾,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

自己对自己说话

蜜《非诚勿扰》看得多了,难免对嘉宾们说的话有点感触,原本只是想娱乐一下,不想也不小心被这些娱乐人士给启发了下。乐嘉在点评某嘉宾的时候,点出这位嘉宾缺少“自己跟自己的对话”(大意如此,忘记了原话是怎么说的),这是个问题,而且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在于它的普遍。

自己对自己说话,算是一种比较原始的交流方式,但在信息爆炸的当下,显得很奢侈。即便是那些整天显得郁郁寡欢的内向的人,大多数时间也只是陷入一种沉闷而空白的情绪里,很难有与自己对话的心境。与自己对话,比与别人对话更加困难。

与自己对话 ,需要对自己的行为和思考有一定的认识和反省,对话的目的是为了梳理。而与别人对话则可以没有目的,只是一种心理的排解。对话本身除了排解之外,还应该有认知自我的一个好处。在认知自我的过程里,与别人的对话是必不可少的,但与自己的对话更为重要。

想想看吧,有多少个秘密只是自己知道,而不愿意告诉别人。但压抑的心理就像是堆满物品的仓库,需要你勤快的整理打扫,才能时刻保持自己的清醒。人总是认为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真正能付诸行动的,却是少数。就像你当下看这篇文字,你知道你为何而来么?

好吧,我们说清醒就是给别人的一种伤害,你说呢?

百分之几

网传北京某高校副校长,为了劝朋友不要让女儿在国内读博,居然爆出国内70%的女博士被导师玩弄。自然,这样的潜规则与性有关。如果你想顺利戴上博士帽,好吧,请向那些头发花白的博导们贡献出自己的身体吧。

我对行业潜规则的认知是听的多,看的少,能被求证的几乎没有。可能潜规则的“潜”正在于它有隐蔽的特点。但我的意思是说,潜规则的双方是一种利益交换,几乎不存在强迫的意味,双方都是潜规则的获益对象。假设真的存在那位副校长所说的情况,博导们得到了身体,女博士们拿到了博士帽,似乎只是一种交换。但博士是这样念出来的吗?这样的博士你愿意去做吗?很明显,这种有性因素的交换,本身就值得单独讨论。换作是我,我就会追问,还有那30%是如何实现自己的博士梦的呢?

况且,我对这位副校长的随口一说的百分之几,非常的反感。既然是潜规则,谁被潜了,谁没有被潜,又怎能被统计的真切呢?我宁愿去相信那些博导们为了面子,即便没有实施潜规则,但在口头上也不愿意承认。谁都不想游离在主流之外。如果是那些个性博导,更不屑于同主流合谋。

副校长酒桌上的一句话,无非是害怕朋友吃亏,夸张的表达是被允许的。但如何听得看你的了。

只翻过的书

我有买书藏书的习惯,但看书说实在的越来越浪费,这可能该说说我第一本没有看完的书。

我记得这本书是《杰克·韦尔奇自传》,在2001年左右非常的火。当我读到一半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同事跟我的上司也正在读这本书。我在一旁静静听着他们的交流,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周边有人对韦尔奇、对管理、对商业模式、对品牌做一些评论分析,本来令我新奇和激动,但随着交流的深入,我越发觉得他们的评论和分析肤浅可笑。让我难以有参与讨论的心情,这次阅读与分享的体验是失败的,甚至更加糟糕,我居然抛弃了那剩下的半本书。

这听上去有点荒唐,我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很糟糕的不去读完它的理由:我对于这本书所能影响的人的思想的不认同,促使我选择了远离这本书。我不知道我这样的心理是不是受众研究者们该去把握的,或许受众研究本身更有趣味。

这个不好的开头,为我日后停读其他书提供了依据,借口从来都不会少,比如说,翻译的文笔不好,作者的思路我不喜欢,作者写的人物我不喜欢,甚至(其实也没有“甚至”)连书籍的装帧我都可以挑出毛病而拒绝继续阅读。但我知道,这些理由当中,哪些是站不住脚的,我只是给自己知道而已。

日子久了,对这些翻阅过但没能读完的书总抱有一丝愧意,就像我们在生活中遇到的人那样,可能是第一面的亲切与第二面的疏远的那种感受。于是也开始不喜欢自己,为什么可以亲切也可以疏远呢?这种不能自始至终的感觉,很是让我困扰和纠结。

抽烟的男孩

2010走过双峰路的时候,看见一个比朱注还小的小朋友,嘴里居然叼着一个香烟屁股,在那用力的吸。因为没有停下来与他交流,剩下一个疑惑在脑袋中,如果朱注成了这个样子,我该怎么办?

结果昨晚做梦,真的梦到了朱注学会了抽烟,而且那副样子也是我周围的烟民们抽烟范式的重合。好多人不同的细节都被聚集到了朱注的身上,让他看上去像一杆老烟枪。我冲上前给了他一耳光,但他没有理会,继续抽烟。我来气了,满大街寻找可以教训朱注的东西,想找一些树枝,棍子类的东西。梦中的思维里居然又想到初中时候,我被物理老师命令出去寻找木棍教训其他同学那个场景,这种梦境里的回忆却是非常真实的。

我边找边哭,特别害怕和担心的心理。一边哭一边在想着朱注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一边又在问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对?包括眼下的这种寻找惩罚工具的行为,这种责罚的意义在哪里?想着想着,也就不在乎棍子的结实与否了,只想回去吓唬吓唬朱注就好。

现实里,我们全家只有老爸一个人吸烟,而且我还不允许任何人反对,包括在开着空调的房间里,只是为了所谓的小小孝顺,而一味的迁就着。但梦里,我却把全部责任推给我爸。我哭着对老爸说,你看你看,朱注现在也有烟瘾了。而朱注就站在不远处,满脸无辜的对我看着。

自始至终,我也没有在这个慌乱的梦里找到解决方法。

我害怕这样的情况发生。除了不好的习惯之外,我对朱注的要求也不算太高。读书读成什么样子,我可以接受,智力水平如何,我也可以接受,唯独那些乱七八糟的坏习惯,是我极力避开的。只是朱注还不知道那些为何是那些。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那些不该是那些而已。

下回如果在路过双峰路,还能看到那个小孩的话,我一定会蹲下来,握着他的手,问问他:烟里有什么味道?不知道这个问题是否很愚蠢。

螺丝钉教育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看到或听到谁家的孩子功课一流、深得老师喜爱等等,就不自觉的想到“螺丝钉”。我从小这样被教育着:要做一颗听话的“螺丝钉”,要安分守己。要与不要,似乎就成了我对游戏规则的全部理解。可笑的是,这个社会却赋予另外一些人在游戏规则之外把玩这个游戏的特殊权力。

同纠缠着“奢侈品”这个概念一直没能释怀一样,“标准件”的价值实在有限的很。“螺丝钉”式教育的逻辑是“压制”,要求人服从于社会的分配。听上去很和谐,也没什么不好,但这种分配方式有赖于社会的公正性、健康性和成长性。另一方面来说,人是不是该想着做点超越社会的事情呢?我始终觉得“超越”该是人生活的意义,但在“螺丝钉”式的教育下,这点成了奢望。我是说,当标准件越来越多的时候,原先被遗弃的东西可能就成了奢侈品。而我们的生活就成了没有意义的东西。

我这么想,也可能是为了朱注可能会沦为“功课一般、不受老师喜爱”的学生而预设的托辞,我用到“沦为”这个词,似乎连我自己都被某种观念给左右了,我不能清楚的解释我为什么不喜欢螺丝钉式教育,但我的疑虑来自哪里?可能因为我本人就是一颗螺丝钉。在我看来,现有的教育始终是一副做好一套标准放在那里等着你去通过,它更像是给一帮人找到一份职业,谋了一种生活,所谓的“教书育人”这个责任,早已沦丧。我不是说老师不好,我是说老师这个职业就是一个标准件,按照教学大纲去完成教学目标也没什么大错,可是另外呢?另外是什么?

但我自己知道,我并不在乎朱注会成为一个普遍意义上的好学生,我不会框定朱注要成为什么样的人,虽然我也无法具体的描述另一种教育方式会是个什么样子,可能我只是不希望他变得这样或者那样:

我希望朱注在课堂上,听不到老师对某位同学的冷嘲热讽,回家后有一学一的向我描述,老师的这种行为是在告诉孩子什么呢?千万不要与众不同,否则,你就是个大傻瓜。

我不希望家长在老师的实习课上,不至于听到学生大叫“我靠”,而老师却无动于衷,习以为常。如果是这样的话,老师的“育人”责任又在哪里?仅仅是品德课上的100分吗?

我希望朱注清早上学的时候,不用站在校门口的横线上,向值日的老师和门卫们敬礼,这不是尊重,只是种仪式。我们的仪式实在是太多了!

……

我希望,如果不得不做了一颗螺丝钉,也请不要忘记自己争取去做一颗有生命的而非麻木不仁的,可好?

重读一年级

我的记忆力一直都不好,小学三年级之前的事情没几件能记得起来,包括遇到过哪些同学和哪些老师,那些名姓统统未曾在脑子里留下印记。我曾经甚至认为,人的记忆都是从四年级才开始的。所以我对那些很早记事的人称奇,认识这样的人多了才发现只是自己太过荒唐而已。我是真的记不得那个时候(三年级之前)的情景,在今天面对朱注的时候少了一个可以参照的坐标,这让我纠结于自己各种做法的合适与否当中。我们(包括朱注的妈妈)正试图摸索着找到一种恰当的理解方式,这可能需要我们陪着他一起重头走过,可能笨点,但还有更好的吗?

朱注的老师准备了一个小本子,里面写下了课后要求,包括今天要写什么作业,明天需要准备什么东西等等。这两天,老师开始要求这个一年级的孩子写读书笔记了,这也可能是在检验家长们如何指导孩子读书。第一天,我带着朱注学读《登鹳鹊楼》这首诗,是因为看中了“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这句的教育意义。另外,我觉得读诗比读小故事要好,诗短小易记但意味深长,可以启发孩子的想象力,也可以锻炼孩子的理解能力。当然,我不期望朱注很快就能明白“更上一层楼”意味着什么,连我自己都只是懂但却难以做到,怎么会奢求朱注呢。

在学的当中,朱注应该能有所领悟。但反过来,我倒觉得自己学到的东西更多一点。我读到“黄河入海流”时,不由的想起长江,我陪着奶奶在江边洗衣时坐过的那些石柱子,我坐在爷爷后院墙盯着墙角看江水涨落的那些夏天,我从江南到江北需要乘坐的那些个破旧渡轮,统统跳到我的眼前,和着江水的浪声,轻扣我的心弦……我甚至还想跟朱注解释,我生活的那个叫做“东流”的小镇,正是取名“大江由此过,缓缓向东流”。原本只是解读一首诗,我希望能让朱注来理解他能理解的那些小道理,却无意中触动了我的某种回忆,我好像是在我的一年级,有朗朗的读书声,有爸爸的叱责,嗯,有一些确实应该记住。

我想让朱注对一年级有什么样的记忆呢?这是一个很有趣的问题(我甚至问错了,不是“我想让”朱注,而是朱注会喜欢记住什么),我又想推脱不是因为我的记性不好,而是真的没有什么值得记忆。但朱注不该跟我一样,我们陪着他一起读这一年级,将来还有二年级和其他,他会记住我们这两位同学吗?我不知道,但我们努力去做吧。

九个朋友

看到短信的时候,离L发来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我仔细看了下短信的内容,想到两种处理方式,第一种是给L回复一条短信,重点强调下他也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之一,然后其他什么事都不要做。第二种是按照短信的内容去做,也就是找出自己最想交往的九个人并给他们转发这条短信。很不幸的是,这两样方式我全做了,做完之后的两个小时,我就觉得生活太不“安全”了。

我是想说不被人重视的感觉是不“安全”的。尽管看上去我并不在乎我转发的那九个人也跟我一样很看重这条短信,并能立即给我回复,万一他们一开始就觉得这是个幼稚的游戏呢?或者,他们之前收到过更多类似内容的短信,已经让他们无心应付了呢?又或者,他们都没注意到这条短信,打开的时候已经过了所谓的转发和回复期限了呢?

我的种种猜测在正常的逻辑和思维下是无聊的,但因为我参与了,便觉得不一样来。首先,老实说,我对如何选择出这九个人是没有标准的,我只是觉得他对我的重要性,但问题是我对于他来说又有多重要呢?另外,我在选择的时候,心底本身就没觉得踏实,多少也因为这类短信对于他们的智力其实是一种威胁,回复或者不回复甚至也会出现纠结,我自己就至少纠结了好几分钟。

可是参与之后,唯一希望得到的结果就是会有人按照上面的去做,这应该是对我的一种安慰,就像我那样做一样。但问题是会安慰你的和不屑如此的不一定就是对你最重要的或者对你不重要的,这个答案与作答者的身份并不一致不是?

回到我最初担心的部分,我想我认为的那种不“安全”,完全在于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拥有什么样的朋友,我对这些真的很怀疑。我记得我毫不犹豫的将C当成这个朋友名单的第一人,可是我也记得我曾经清清楚楚的告诉过他,他只能算是我的朋友,但远远谈不上知己或者铁哥们。我知道朋友是不能排队论交情的,可就是这第一反应里最重要的朋友,都不算我理想中的好友,我这思想上的窄和负担,着实让我不“安全”,让我害怕。

总之,我在短信发出后的两个小时内都惶恐不安,这样的反应是我之前未曾想到的,想到过的平淡或者从容,在这个时间段内一点教育意义都没有,可能我还是一个幼稚的孩子吧。跟朱注一样,我也陷入了没有朋友的境地。

博爱义卖

1212Cindy是上海市民办中芯学校的董事,从2004年开始,她都会在每年圣诞节之前策划一场“博爱义卖”活动,活动内容就是在中芯学校里征集学生们的绘画作品,通过展览及爱心义卖的方式获得善款,并最终全数捐给中国红十字会。“博爱义卖”已经坚持了7年,我在思考这个活动,可能有多方面的收获。

其一,将绘画与爱心结合在一起,使得培养学生艺术素养的同时还起到教育、引导学生道德观念的作用,当学生知道自己是在为帮助他人而绘画的时候,会多一份责任感,除了在画作上用心之外,也会对自己的劳动和创作多了一份认识,不仅仅为绘画而绘画,才能创作出更好的作品。

其二,展览这种方式看上去有点“残酷”,对于不够自信的孩子来说,其画作要在一段较长的时间内面对众人的目光,既是压力也是信心养成的机会。但如果可以回到尽心尽力的角度上来看,对于画作本身的要求就尽可能不必理会。而孩子们最终还是可以从展览本身当中获得认可与自信。

其三,对参与者的积极影响将是终身的。我们经常说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众人的力量是无限的。那么理想的状态是众人团结起来一起发挥力量,但如何做到团结呢?这是一件说起来容易做到却很难的事情。我认为“博爱义卖”能做到这一点,组织者(比如Cindy)、参与者(比如有作品参展的学生们和没有作品参展的学生们,参与报道宣传的媒体与博客们)、和接受者(比如中国红十字会)。大家站在不同立场上都会有所收获和有所作用。尤其是对于这些孩子们,让他们知道可以通过贡献自己的能力来做慈善,而不是需要通过拿走自己的什么去弥补别人的什么这样取长补短的简单做法。

甚至还有很多其他方面的收获,这让我想起艾美特的蔡正富先生,他个人觉得与其每年定期捐个100万人民币去做秀,不如去某地建一个希望小学,直接帮助当地的一两百名学生来得实在。钱只能救急,改变社会需要的是具体的执行计划。回到“博爱义卖”上来说,每次活动所得的二三十万善款只是一个小数目,但却可以影响到参与其中的数百人,并且,活动可以超越个人而持续下去。如果换作捐钱呢?今天有明天无的事情我们看过太多。而这样的过程本身就是一次社会教育,无论是真爱心还是伪慈善,每天都有更多的人被教育,你会不会觉得这个社会会更有希望?

慈善究竟是什么?什么样的行为是真正的慈善?这样的话题或许在介绍博爱义卖时不便做个讨论,我不想用“慈善”这个已经被滥用的词来误导大家对“博爱义卖”的印象。我希望它可以继续坚持下去,Cindy,加油!

顺便做个小广告,在上海的朋友可以注意下:从今天起到12月12日,博爱义卖活动在中信泰富地下一层持续展开,有兴趣的朋友多多参与。

玩具

朱注跟我聊天,说妈妈送给他一根新跳绳,我说为什么呢?
我记得他之前并不喜欢跳绳。
他说因为下课的时候,没有小朋友愿意跟他一起玩。
我觉得这话挺严重,就继续问他为什么?
他说他的好朋友叫做SR(女生)的,上一次跟他玩的时候违反了规矩,所以他那个时候跟她讲以后再也不跟她玩了。
朱注可能觉得自己讲过的话要算数,或者他确实不善交流。于是我继续问他,是所有的小朋友都不愿意跟他玩吗?
他说也不是,他也有不愿意一起玩的小朋友,不过被他拒绝的人很少,而大部分都是拒绝他的。
我不知道怎么继续问下去了。
我安慰他说,可能是因为你们都还小,还不懂得什么是友谊吧。
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我继续安慰,你瞧,爸爸妈妈都是你的好朋友啊。
他还是点头。我似乎找到了另一个方向,觉得可以机会引导他下。
我说,其实如果你在学习上可以超过他们,他们就会找你玩了。
他反驳,不会的,他们还是不会跟我玩的。
小孩的反驳是没有理由的,我放弃这样去鼓励他。
我只好转回头,其实你也可以一个人好好跳绳啊,这样做可以锻炼身体,而且人家学武功的也要先练跳绳哦。
我以为他对学武功感兴趣,结果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我有点晕,这样的情况我不愿意看见。
……
把朱注送进学校之后,我就立即打电话给芳,问她朱注有没有跟她提过这样的事情。
芳迷迷糊糊的说,朱注可能是因为没有带玩具去学校,所以,没有小朋友要跟他玩,所以她给朱注买了跳绳。
算是找到答案了,我想。
那是因为我禁止朱注带玩具去学校,去没想到这会让朱注交不到朋友,这确实是我的错。
朱注,对不起,爸爸做的不对。我会改。

56分

感谢健生听我说了那么多,其实能让我真正烦心的事也不多,因为我只要安静下来仔细想想,才发现那些扰乱我心情的事情都是些破事,我只要不去管它便没那么多纠缠。反倒是那个56分,是我该真正值得注意的。

实不相瞒,朱注语文只考了56分。前一分钟,我还在想要不要把这件事写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写出来也好,免得朱注长大后像一些人那样在别人面前吹嘘以前如何如何,这算是给以后的朱注开个小玩笑吧,我安慰自己。要是老爸以前也这样对我,说不定我现在会变的更诚实,尽管我觉得自己已经足够诚实了。但还是有点虚伪,我不能尽情剥去。

我们身上都会有点虚伪的东西。洗不干净。注意,我用到“洗”这个字,这说明我一直觉得人性不是本善的,都是伪善吧,我觉得。要不,现在也不会那么流行装B这个词了。当然,我在我的博客里几乎很少用到汉语词典里面的字词解释,我只是用这些字和词来表达我的某种情绪。

现在我觉得自己很虚伪。一方面觉得自己对这个56分很不以为然,另一方面,却又很担心这个56分。说到底,其实不过是我自己想多了,理性点来说,这不算什么。感性点来说,这也不算什么。可是,为什么我还要在这里这么念叨呢?我说不清楚。

想想自己小时候读书的情况吧,应该有比这个更加糟糕的。我记得初二时考几何,好像只有30多分,还好,可以扳回面子的是,初三会考的时候数学考了100多点。说点自己的丑事,再想想朱注,一切都很简单了,不烦心了。希望朱注可以过个平静的周末。

敬畏的心

昨天静安区发生了一场火灾,QQ上弹出消息的时候,心想只要不死人,烧就烧吧,到后来说死了人,只好说少死几个吧。直到晚上看了新闻才知道至少死了8个人。这8个人昨天早上一定也是很正常的过着日子,可是……世事无常,活着的人从这里可以学到,其实我们应该时时都要感恩,刻刻都要有一颗敬畏神灵的心。当然,你也知道,我说的神灵与迷信根本就没关系。

Y跟我也说起了敬畏,这个是从“旭日阳刚”说起来的,Y说他每次看到地铁歌手的时候,只要遇到那些真正可以打动他的歌者,无论是嗓音、歌曲还是人,他都会怀有一种敬畏的心。我原以为他该用“尊敬”,结果他强调是“敬畏”,那表示不仅仅是尊敬,还有一份对他们遭遇的不平。于是我多了一份对这个词的思考。

我们以前也有过讨论,说这个社会之所以各类坏事被人做绝,就是在于诸位(我指的是大多数人,也包括我自己)少了一份敬畏的心,不敬畏神灵,不相信所谓的因果循环,不相信“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真理,结果这周遭居然成了动物世界,只剩下弱肉强食。而人类该有的基本,包括依存、互助、包容则成了少部分为之追求与奋斗的目标。我们没有忘了本,但却将“本”当作了雾中花,可望而不可及。

我知道这并非我们的本意。但我们偏偏就因为彼此牵制而有了今日的困苦。若不是看别人这样或那样的嚣张,我们也不会多了这样或那样的不该有的贪念,贪念不起,坏事不生。道理上确实可以理顺,但现实里却是无力补救。剩下一些不适应的,只好在这文字里干嚎,这又有何用?

其实于穷酸来看,做到“敬畏”就是一句话:平平淡淡才是真。理解容易,做到真难。

有些毛病

在学习上,我是没有什么好方法的,从小到大,我的成绩也只在上中游徘徊,很少做到拔尖,但我似乎总很知足,我总是有时间可以想“自己的事情”。虽然我一直没弄明白,到底什么事情才算是自己的,才算是最重要的。我的“空想”可能是拖累了我,也可能是帮助了我,今天回过头来看那些,都不敢随便乱动,并不是我对这一路非常满意,而是我相信诸事要顺其自然,甚至连“白日梦”都是自然的一部分。

我的掩饰不住的小聪明和让人轻飘飘的小骄傲似乎随时随地都可以来我这里报到。我知道我有这些小毛病,也总想把它改掉。但有些毛病若成了天性,就很难去从根上去掉,只能说有所控制,在某件事情上能够被收敛,在另一件事情上又放肆开来。我也不指望全部指责自己,要知道给自己背上包袱也是一件愚蠢的事情,我劝自己可以看的简单一点,别人那样也活的挺好不是。

突然又想起“那些花儿”这首歌,其实也只是在找青春的一些印记。我今天在这里寻青春里的一些毛病,就算它是错误的,但留到今天,可以作为陪着我回忆的某些印证,也有它们的好处。虽然这回忆来的太早,就跟当初那白日梦来的太晚一样,为什么我总在这个时间做些要么太晚要么太早的事情呢?

其实,我就是想做个自我检讨,想好好的讽刺下自己,想大声的斥责下自己,但我总不至于对着镜子去骂些什么。在文字里,我起码可以反复读上几遍,检讨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能找到改正的机会和方法,讽刺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让自己知道那些毛病的可恨之处。但我真的不理解吗?做这些之前,我也什么都知道……瞧,可恶的小聪明又来了!

最坏的事情永不发生

我这两天再回忆一句话,意思是看上去不好的事情也有它好的一面,具体这句话怎么说我却忘了,这忘性本身让我不舒服。到我无意中翻开吉米的书才想起来,原来是那条狗给到吉米的一点启示,也给到我的一点安慰。

吉米在书里描述了一条被人遗弃的狗,在长途公路上寂寞的奔跑,作为一名兽医,吉米将这条狗带回家,并最终理智的将它交给专门的人去管理,最后这条狗被一个好心的家庭收留。吉米首先很厌恶“遗弃”,但他看到有人专心照顾这些流浪或被遗弃的小狗的时候,他才发现遗弃的背后也有“收留”,且这种收留更应该被人们所关注和学习。

我要回忆的那句话其实没有出现在书里,那可能是我在阅读时候所产生的一个印记,应该是诸如“任何事都有积极的一面”或者“连阴暗面也有积极处”这类的话。我只是想告诫自己:最坏的事情永不发生。

我想这对我学会淡定有点好处。可我为什么又一直强调要学会淡定、安静、从容呢?我只是喜欢那副腔调?或者我明知道这些是自己还做不到的,我心急、懦弱、犹豫、焦躁,离我想要做的十万八千里远,但至少是个方向吧,我该往那边走也该一如既往的坚持不是,再说了,最坏的事情永不发生,我坚信不疑。

上海冷了

这几天的气温降的让我有点适应不了,走在路上牙齿都会打架,对这种天气没有做好准备是一个理由,在这个季节里还没有完全享受秋高气爽又是另外一个理由,我舍不得这么快的就放走秋天,但这是在上海,上海冷了,我没办法。异乡人总是格外的敏感。

就好象站在邻居家的门口,闻到他们家的饭香,有着特别的味道,但或许是另一道怪异的菜味,让你突然之间觉得恶心。这也是一种不适应,小时候这样的事情,我经历的太多了。这两件事情或有关联,让我不由自主的要放在一起说。

有天梦到一个拿着吉他的小孩和一副被雨水打湿的图画。好象回到了少年时期。我的吉他挂在墙上,已经有十多年了,从安庆到上海,它跟了我十多年,虽然我一直没学会,但我更觉得它是一个朋友,只是我还不理解它,不能跟它很好的交流。我身边或许也有这样的朋友,总让人喜悦,但却永远到不了交心的地步,吉他或许也是,我喜欢它,却不会摆弄它,但放在身边,也许是受占有欲的驱使,也许只是为了有所陪伴。

朱注是喜欢画画的,这点跟他妈妈一致。我对于这个没半点天份,我几乎从来没有拿笔画画的冲动。尽管有的时候,在我的脑子里灵光乍现,呈现出一幅图画来,但那也只是我见过的某个场景。在那一瞬间,我甚至想过该怎么画那些远近高低不尽相同的每一笔,一旦睁开眼睛,看到白纸晃在眼前,手上也就迷茫了。

可见,想的与做的能有多么的不同。

上海冷了之后,我该做点什么?还能继续坚持做那些事情吗?且不去想,想多了,真做不了。

在银川

20100401我现在人在银川,心里却想着朱注,担心一些没来由的事情。早晨朱注的老师打来电话责怪朱注忘东忘西,找不着应该交上的某个回执单。下午在书包里找着之后又向孩子他妈抱怨朱注不用心,交代的任何事情都忘的一干二净。我听到这样的情况,第一反应是对老师有点不满,学校不是赞成包容鼓励而非讽刺辱骂的吗?为什么她又要当孩子他妈的面打击孩子的自信心呢?继而转念一想,对于朱注来说,教育的核心在于我们父母,老师只能纳入外部环境因素考虑才算现实,于是从心理上将老师划出共同教育阵线的区块,算是今天的一个新认知。但同时,也对朱注多了一份担心。

我们都是从孩子开始长大,对于自己成长所能遭遇的最大打击无非就是自信心的丧失。老师(我是说大部分老师)永远只会照顾一小部分学生,那些听她的话或者说是能跟着她的拍子走路的学生,会得到她们的信任与鼓励,而另外一些,则要承受无端的隐形压力,那种被抛弃轻视的感觉,曾经让多少“坏学生”心有余悸。不知道这一点,老师们是否不愿意去承认。

也许朱注恰恰就属于那个“坏学生”的部分,我该不该让他从他自己自然而生的部分去做改变而渐渐的成为老师“喜欢”的那个部分,这是让我纠结与痛苦的根源。一个教室里虽说只有不到40个孩子,但也是一个小社会,老师应该当成现实社会去考虑,在这个部分或者那个部分,一个孩子将会承担什么样的角色和压力,决定了他长大以后在社会上的选择。也就是说,如果老师在任何事情上都需要做个统一的话,那么这个教室里只会产生两种学生,一个叫好学生,一个叫坏学生。在社会上,也只会有两种人,一种人拼命要过平凡的日子,另一种人拼命去过精彩的生活。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好学生和坏学生吗?我不认可这点。但如果有的话,我更相信“坏学生”的未来生活有更多精彩。

我不是为了朱注在找理由,这篇文字我也只会在他长大懂事后教他来看,我说的是一个大的成长。而现在朱注的小细节我很清楚,他确实需要养成一些好的习惯,而且我相信他也可以做到那些,甚至做的更多。

我写这篇文字的意思则是给自己一个思考:在一个小环境里成长的孩子如果只有一种认知,那么他就是没有生命的。老师的心态决定了孩子会有多大的可能去做多少种角度的认识。说白了,所有划分好与坏标准的老师,最起码是懒惰和不负责任的,她们只是为了找到最大的安全值罢了,在当下的认知里,她们做了一个基础的传播者,而不是教育者,是一个职业化的教师,而不是一个有责任心的老师。这点,又会有几个人理解并承认呢?

好吧,不多说了,题目写了“在银川”,文字却大发了一把教育的牢骚。等我找到数据线,我就会立即传上在银川拍的一些照片,让你见识下何为“塞上江南”。

时间银行

2008

时间银行”简单来说,就是在别人需要的时候奉献自己的时间,在自己需要的时候,换得别人的帮助。它已经不是什么新鲜概念,早前出现的时候我也有过兴趣,但于自身来说,一直没什么实践机会,或许我总觉得它属于一个比较大的循环才有实际效用。前几天在跟朱注的对话里,突然灵光乍现,便借了这个创意,为朱注也建了个时间银行,意图建个小循环,让他对时间有个比较正确的概念也好。

我先让朱注将会写的汉字或者字母默写在本子上,然后按照他读写的有效率,每个准确的汉字(或字母)换一分钟的时间存入这个银行,在这之后,他每认识一个生字并默写出来,就可以存入时间银行。另外,他每按时完成一次作业、吃饭、起床等等事情,都可以在银行里加上相应的时间数。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拥有一大把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

等他有了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他才有权利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比如看电视,玩游戏等等。

抱歉,在这里,我用了大人们惯有的思维,首先,我并没认为时间对于他来说是完全自由和私人的,我“剥夺”了他的这个权利。其次,我似乎设定了太强的目的性,这样也许会灌输给他另外一些不好的东西。但我又安慰自己,在孩子成长的初级阶段,这样也算合理。

等他哪一天注意到自己用行为可以节省出一大把的时间的时候,他应该就会体会到老爸的用心,在这里,我似乎在玩一个数字游戏,但这个游戏也值得一玩,如果没有这种管理,我也想不出朱注是否更快的懂得珍惜时间。

顺便对自己也做了一番管理,与朱注相同,我也给自己设了一个时间银行,没有起始时间基础,所有的成绩都得靠自己节省出来。如果你的性子不像我那样急躁的话,也许也该建上一个,等你认为拖拉就是犯罪的时候,才会了解时间的价值。好了,不多说了,20分钟到了,我该停止我的这次写作了。

这个民族的秋天

“没有人会留意,这个民族的秋天……”这句借了许巍的词稍做替换的语句让我很是迷茫,用“民族”还是“国家”也略微犹豫了一会儿,最终选择了民族,因为我不太敢确认民族是个什么意思,虚幻的东西总是不太容易招致祸端,我小心谨慎的想着。

确实没有人会留意,因为当下活着的人总是要死去的,人的生理条件决定了我们只能操几十年的闲心,数千年都过去了,你还记得哪个老祖宗在某年某月操过的咸淡心吗?我们都是路过的,围观在历史的长河里,只是时间的长与短而已。

好在我们还有中秋节可以过,起码在这个节日,我们是自由的,我们可以跟自己喜欢的人发发短信,送点祝福,不必苦大仇深的跟他谈论什么麻疹疫苗,什么钓鱼岛纷争,什么春晓油田危机,什么华侨在日本或者在菲利宾或者在马来西亚遭到不公平待遇,什么什么什么都不必说,即使我们熟到无话可说,也不至于纠缠这些玩意儿为自己埋下祸端……

我好像很害怕闯下什么祸端,开口闭口就是小心为妙。比不得那些敢于站出来公然索取跨省追捕的英雄侠士,我只想过一个平民该有的正常日子,可以有自己的一块土地或者鱼池,可以养几头小猪或者几亩小鱼,可以到集市上拿这些换点其他的什么东西回来,我甚至可以不需要人民币,如果我不用担心自己是否生病或者孩子还要进学校读书的话,原本我以为我可以不要担心,我觉得我可以为孩子单独开一个私塾,即便凭我的见识,怎么地也该比现行的教育要好上千倍,起码不是祸害。可是,可是,我不在真空里过活。

梦想

在周五家长会上,老师放了一部小电影,关于两个人的梦想,一个是杨孟衡,另一个是刘伟。他们都是失去双臂的人,一个以文科状元的身份考取中山大学,另一个在达人秀上靠双脚征服国人心灵。

感动之余,才体会“梦想”二字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只是实现梦想的途径更让人震撼。对比来看,作为正常人拥有一个梦想既是权利更是责任。如果老天给了我们一个健康的体魄而不知道如何去实现它的价值,简直就是一种犯罪。

受此启发,与朱注也聊起关于梦想的话题。当然一个七岁的孩子很难完全理解梦想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会因为朱注有想做警察或者想做科学家的梦想而有不同程度的情绪波动,任何一个值得去做的事情对我来说都是鼓励的,哪怕哪个梦想很渺小。但那只是一个结果,在有梦想之后与得到这个结果之前,才是梦想生花的地方。我们感动的其实正是这个地方。

聊着聊着,朱注也调动着我的思绪,他鼓励我说出我小时候的梦想,当我说到我曾有想当歌星的梦想时,他大声说到:“爸爸,你就是歌星啊!我就是你的小观众,我会一直给你鼓掌”。这话把我感动的稀里哗啦。瞧,朱注真的长大了。

紧张

天知道我昨天为什么会那么紧张。

一大早被师傅批评,他很奇怪为什么这次的表现甚至连第一次也不如,我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借其他的理由,然后耸耸肩,说声抱歉了事。师傅也在回忆,这家伙说自己笨看来不是谦虚的说法。

下班的时候去参加朱注的家长会,静静的坐在第四排。看到和朱注同学的这些家庭,很难说清楚自己是什么感受。唯一能记住的,就是心底里的那点忐忑不安,尽管表面上比较安静。老师说了些什么,我都认真记下来了,要做到才好。像老师最后那句深情的总结:我们只有一个孩子。这话让我更加紧张。

昨天紧张,今天也很紧张。虽然我还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状况。

我或许会紧张今天不能看到有人游行或者示威,有人保钓有人围观。不是不能,是根本不会出现,我所身处的这个城市,大多数人都认为更加务实,也就是说聚在这里的人大多只会看到与金钱相关的东西,至于其他的与当下的自己没多大利害的事情,围观就好。可大家都想着围观,都成了观众,到哪里去找那会演戏的演员呢?这演员我是不做的,也是做不来的,处在演员与观众之间,我很紧张。

这就算了,就在这样的一个气氛里迎来中秋也没什么不好,想一想这一年又要过去了,心底里的何种程度的感概都敌不过岁月的侵袭,败下阵来,颓废了去。一年又一年,嗨,一年又一年。

教师节的冷水

今天是教师节,先要给我的老师们发个短信,送个祝福。但也许是因为今天的特殊,也想给现在的老师们泼点冷水,提个醒:注意素质。

如果我以这样的方式开头,一定会引来无数痛骂,似乎我自己就该注意点素质。可笑的是,“注意素质”这个词组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讽刺,我们说素质本身就是自发的,而不是伪装的,你承认吗?对于一个没有素质的人而言,“装”是一件不会长久的事情。从这样的开头到这样的解释里,我显露出我自己的愤怒,我觉得表达的应该很明确了。

对于老师,一个最简单的要求,如今都显得有点过分。“为人师表”这个词似乎只能在小说或历史里去追寻了,如今的老师们可爱可敬在什么地方呢?如果你有答案,请你告诉我。

8号的旧闻(我用旧闻这个词也很痛心,这样的事情我们听的还少吗?)里说,有一个两岁半的女童,在幼儿园遭遇老师长达十分钟的“殴打”,媒体又在乱用词了?试想下一两岁半女童遭遇了一个成人长达十分钟的殴打,不早就一命呜呼了吗?好吧,你终于知道媒体在表达自己不满的时候,多少会带点夸张和谴责就理解了。

幼儿园在发生(殴打)这件事情之后,在一周多的时间里,对于家长是没有任何交待,而在发生(殴打视频在网络上流传)那件事情之后,才说明了该教师是临时员工,并做了辞退处理。

事情起因是两个同样年纪的小朋友因为争抢板凳而导致,有孩子的家长应该都能理解这样的事情大人怎能插手?这位老师,就算你不打算教育好其他的孩子,你也该为自己的孩子做个考虑吧,今天你可以帮她欺负别人,明天就有人能够帮别人欺负她,你在培养的也许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贱骨头,自然,你本身也足够贱的!

看到这里,我想问下大家,如果你是那位家长,你会怎么做?换做是我,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没有道理可说!当然,我不是教你怎么去报复那位老师,而是强调你该坚持追讨你的权益!

最后,还是要祝福下真正的老师们教师节快乐,我相信总有些老师敢于并乐于接受这份祝福!他们是无愧于心的。

我的心

没有马,我只好漫步。

世外的桃源不在眼前。

红日烧着我的脸,郁郁的树上高结着朝露。未干的记忆,凄凉的依偎在绿叶的心。

隆隆的机器声,在闷闷的空气中划开了一道口子。一天开始了,山谷中有一所工厂开始了工作。

我不想等待,污染了的风俗将我淹没,看不出我的感受吗?惶恐的躲避你无聊的猎寻。

我是一个孤独的人。

艳阳高高照,熟红的脸冒着油,榨干的躯壳传递着空气的湿润,在那或明的间隙里,求一点生存。

我是一个无耻的人。

你跟不上我的步伐,我跟不上老天的思维,大自然是个诗人,我是个疯子。

没有责怪,我只好原谅自己。

无知失控的我,在绿荫下呼吸,自私的只为感觉。

山坡下,人影稀稀。

远处,浓雾沉沉,黑的像我的心。

我有一匹马这段东西写于1999年。我喜欢写字,但我知道自己写的不好,是真的不好,不是谦虚的说法。没有必要跟自己谦虚。但那是我的岁月见证。刚脑子里闪过一个词,叫做“进化”,大致就是这样的一个情景。这样的感概来自朱注,将他的现在与过去做个对比,发现他画画没有什么长进,甚至退步了。但我们不会承认这种退步,只好用“进化”来形容下,可惜是一种畸形的进化。

当不对的东西总是占据上风的时候,我们就开始了畸形的进化。我在解释下。我不是指朱注,我不担心他,他还是个孩子,做不好这个,还可以做那个,尝试的机会多多,也有抵抗这种进化的资本。我只是担心自己,做的错事多了,会不会就这样被社会抛弃了?这种畸形的进化多少带着点你情我愿的感觉,一方面,被自身的懒惰所耽误,另一方面是外界的漠然,谁会在乎你的成长?但是再多问一个问题,为什么不对的东西总会占据上风呢?

回到我回忆这段东西的目的,只是想对自己说:其实,我自己没多少变化,还是有点灰暗和消沉。或许某些事情让自己变得成熟,但本质的东西是不会变的,譬如我的孤独、无耻和自私。很难想象,从我出生的1977年到现在的2010年,我都“进化”了些什么?而我又改找谁去发问?

有些时候

20100701芳带着朱注回家了,想在朱注读小学之前与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能聚上几天。同时陪奶奶过上一个生日,奶奶会很高兴,朱注也会觉得很有意义。我那天出现在妈妈跟前的时候,妈妈激动的差点哭了出来。我想起以前每次回家见到外婆时的情景,内心痛苦又快乐着。我想每个人的亲情都应该如此吧,拥有的人应该感恩。

感恩,感恩,我现在经常提及的一个词,连我自己都觉得用烂。挂在嘴边的应该是还没能真正理解了的,要不,尽管做就好,何必多此一说呢?就算我也希望其他人可以用同理心去做到,但还有什么比自己的践行于自己更重要了呢?

朱注昨晚说不喜欢我有些时候的样子,我觉得很难受,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已经失败了。当然,他还能在我面前这么说,也不见得我就已经沦落到什么地步,或许这也是我们还能够沟通的一个信号。我总是想的太偏了。还好事情往往不是朝我想象的方向前进,那才是生活给我的公正。对于悲观主义者而言,生活是善良的。

我有些时候的样子,在朱注的眼里显得过去严厉。其实是我的方法不得当。我可能过于简单、直接。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提醒自己,不要跟朱注发火,也不要在朱注的面前发火。你也知道,提醒往往都是一种后悔,在行为过后的刹那有那么一种悔意涌上心头,伴随着自我检讨而生的一种念头。或许我也在想,跟说“感恩”一样,念叨久了,就会成了一种品性。殊不知知道与做到差别还是很大的。

我尽量想着我另外一些时候的样子,那是让朱注喜欢的。其实那要求也不高,就是可以陪着他做些事情,比如手把手教他写字,跟他摆开象棋大战几个回合,或者跟他玩剪刀石头布,或者安静的听他讲他刚刚画过的画里有怎样的一个故事……我都可以做到,但又不能做久点,我总觉得我有自己的事情,但我也知道朱注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结果呢?一片混乱。

此刻,朱注应该还没醒,想想中午的时候,他就可以在外婆的院子里四处乱奔,该是多么快乐!

聊天

和妻子一起畅想未来的某个片段:

她:我们把老屋整整干净,养点鸭子来卖?

我:鸭子太脏!要不放到池子里养?一想到鸭子的气味,我就很难受。

她:池子里养点鹅。

我:我觉得做养殖的,还是养鱼最干净。池子里要是养了鹅,那鱼就没法养了。

她:嗯,是的。可以在池塘上面搭上一个架子?

我:用几个钢管搭好架子,上面铺上铁丝网,鸭子在上面悠闲自在,鸭蛋还不会掉到水里。最好在架上上在养点葡萄,那藤长的,可以铺出一个小棚子出来。

她:地里可以种点蔬菜,这个天还可以种点西瓜,你们那不是沙地,种出来的瓜不够甜。

我:种香瓜也可以啊,香瓜很甜,我最喜欢捧着那毛霍霍的玩意。

她:我们就住在池子边上,把小屋整整干净,也可以住人。

我:里屋装上空调,铺上地板,最重要,要请ZK过来给我在池子周围装上摄像头,那样半夜就不用起来了。还要装上网线,早上我可以起来继续写博客。另外,固定摄像头的杆子要用钢管,湖里风大,可以被吹弯,但不要被折断。

她:里面二十几度,外面三十多度,这还能出来下地干活吗?

我:我最喜欢给鱼喂食的感觉了。用右手把喂瓢深深的插进饼粉里,一拧腕,挖出满满一瓢,呈45度角,用寸劲向右侧抖出,那团黑色的饼粉,从一个大团,渐渐的成雾状散开,风会送来一阵油菜籽味道的清香,过一会,你就可以听到“沙”的一声,这些小粉粒几乎同时落水。

她:你想太多了吧。

我:我还没跟你说鱼抢食的场景呢。我们得养上一只狗,跟以前的黑子一样。

她:我家的那只狗,就是黑子的孩子吧?

我:到时候朱注可以带着它,四处乱窜了。

她:要真是可以养点鸭子,也不错啊。

我:后院要整理下,我得把围墙给砌高点。

她:那口井还要不要?

我:那些果树呢?到现在也没像样的结几回果子。

她:我可以每周回一次石境。

我:我可以陪你回去。

她:你骗我?

我:你可以带朱注回去,我留在家里整理后院。那些树都砍掉吧,整块草坪出来,给朱注踢球用。

她:朱注会喜欢吗?

我:他应该会喜欢吧。

她: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我:……

她:……
(看见我的犹豫,她很高兴的样子)

我:还是等等再说吧。

户口

我最不愿意别人问我户口在哪里,因为户籍所在地总让我感觉不爽。我多希望我只是一个农民,但一旦被进城了,反而就开始焦虑,躁狂了。由此引发的一种憎恨,势必还会因为我狭隘的心胸而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我一度想把这户口迁回到出生地,但不知道为何,竟又舍不得。难道我的内心也认为城镇户口要比农村户口好吗?我不是认为自己不屑于此吗?这!更让我不爽。

好像我习惯了在各种不爽之间生活一样。我知道,如果你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不爽,实际上只是你一个人的不爽而已。幸好,我可以高兴的承认,我只是对很少的几件事不爽,这几件事归类下,无非是对自身的不爽,不涉及他人也不影响他人。我一向都安分的很。

本来想聊聊我为何对现在的户口不爽,但是又不愿意触及太多,我怕我的不爽会让其他关心我的人受伤。我多希望他们知道,我没有任何一点责怪他们的意思,他们是为了我好,我知道,并且我也接受了。我只是在某天之后及至今天的这段时间内,对我自己是如何处理这件事而感到不爽而已,对我来说,自身之外的全是外部环境因素,我们都是外部环境的奴仆,我怎会弱智到对他们不爽呢?

看到新闻,说各地都在调整城乡户籍制度,使之逐渐城乡一体化。也就是说,以后没有所谓的城里人和乡下人了。多一句嘴问下,户籍制度本身合理吗?我之前怀疑过很多很多,比如我生在农村和生在城市会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命运,但这个不同真的应该存在吗?

回到新闻上。也有专家对此比较担心,其实她担心的也有道理,如果不能解决好基本的教育、就业、医疗、养老问题,户籍改革只是把城乡二元化变成城内二元化,旧的歧视被新的偏见替代了而已。但生活不就是这样吗?就像在水池里按皮球一样,按下这个,浮起那一个,怎么做都不像是根本的解决之道。对于我来说,还是自己照顾好自己比较务实。

不要暴力

画画朱注不满受罚,对我大声抗议说“不要暴力”。我心里暗笑,脸上装出严肃样子,挺平静的问他:那究竟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听话而不至于出现暴力呢?

先解释一下,这里的“暴力”算不得太大,但也不算是小事,我不会因为是自己在做就会忽视它可能带来的坏处。具体来说,每次在朱注犯错的时候,我都会有一点点小小的体罚,比如用尺子打手掌心,或者罚跪。但我想我的手还算有数,远远谈不上真正的犯罪级暴力。这应该也不算小恶吧。

但孩子不懂,朱注认为那不亚于电视里的打打杀杀。我很高兴他可以说出“不要暴力”这样的抗议,因为我可以跟他聊聊如何拒绝暴力。这样的说法不全是为了推脱自己因低下的教育手段而带来的尴尬,我相信大多数家长都遇过这样的情况,好在我会懂得反省自己,这就不会太坏。

我现在会怀疑自己每次琢磨朱注时的思路会有多少的不当,我所有的“觉得”或许都是有误差的。说到这里,有人会笑我,不好好钻研下如何教育孩子,却在这里瞎想……也就是说,我以为朱注会那么想,但那仅仅是我那样想而已,究竟朱注想什么而我却不知道,这难道不是我跟他之间的沟通出现了问题吗?那一定是我的错。

我也知道朱注无法回答出我的那个问题,但我从心底也很厌恶暴力。就像我小时候对待老师的暴力一样,只有无能的老师才会使用暴力征服学生。是不是只有无能的家长才会使用暴力使孩子屈服呢?也许真的就是那么回事吧,我不要做这样的家长,我也不要将这种不好的思维传递给下一代人,如果我们真的认为自己会思考的话,那就按照思考之后的决定去做吧。

我把尺子扔到一边,对着朱注说,从今天开始,我就不会对你使用任何暴力来惩罚你。但是,你能做到成为一个懂事的乖孩子吗?朱注认真听后,点了点头,说他可以做到。于是,爷儿俩伸出巴掌在空中撞击了一下,算是立了个合约。我再写下来,算是给朱注的一个凭据,毕竟,他属于弱势群体,更需要得到保障。唉,要是某些机构也这样对待我们这些臣民就好了。我顺便祈祷下。

运气好点点

我确定从情感上我是支持德国队的,因为喜欢他们的勤奋、团结和坚强意志,不希望他过早离开南非。但从与加纳上半场的比赛表现来看,实在给不了我太多信心。毫无疑问,我还会固执的认为这场比赛最终还是德国取胜,但问题是德国队暴露出来的问题已经让战车初显疲态,锋无力的态势还会持续多久?只有期待下半场波多尔斯基可以有好的发挥,或者,将戈麦斯换上来碰碰运气?

运气很重要,我现在越来越相信运气,是因为我自己没有太多实力才会想到这个人人可以自慰的玩意儿来遮掩自己的不足。运气好一点的话,什么事情都会顺利。譬如说今天下午我将面临运气“大考”。我承认,之所以将那事寄托在运气上,是因为我之前太过马虎犯下了错,我甚至都没有像以往那样做上一个最坏的打算,这种侥幸的心理换个角度来想想会让人憎恨,都不该给上“有好运气”的祝福,不仅仅只是会让自己变得懒惰……

我记住了,就不多自我检讨了。不过心态上还是会强调下没多大关系,我只期待一切正常事的发生。但我没有德国人的“实力”做心理依靠,只有期待好运气,也不要多,只要一点点就足够,用手指捻上那么一点,随意的在指尖弹开,就足够了。我祈祷!

头要圆

给朱注洗头,顺便想听听他的一些想法,就随意扯了几句:

爸爸:朱注先生,这样洗头舒服吗?(我将他当作大人)
朱注:嗯,很舒服。(他很满意的回答)
爸爸:那你的头痒不痒啊,要不要爸爸挠挠?(我手指头稍微用了点力)
朱注:不痒哦。不用挠了。(朱注用手拉住我的手指,示意不要用力)
爸爸:那爸爸问你一个问题好吗?(我想了解下他现在的小脑瓜子在想什么)
朱注:你问吧。(他自信满满)
爸爸:假设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你最想做什么样的人呢?(我原以为他会说是老师、医生等,但不会具体到是谁)
朱注:我要做眼睛哥哥。(朱注不假思索,眼睛哥哥是本地一档少儿节目的主持人,很棒的一个人)
爸爸:眼睛哥哥很聪明。你要做聪明的人对吧?(我想引导他谈谈对聪明的看法)
朱注:哦,不对,我要做画神闲。(朱注似乎想起了什么,他一直在跟电视里的这位画神闲学画画)
爸爸:啊?画神闲啊。(嗯,我想起了他确实爱画画)
朱注:嗯,是啊。(确定了自己的偶像,他很高兴)
爸爸:那你喜欢什么颜色啊?(刚入园的时候朱注还是个色盲,但后来,我觉得他对颜色的感觉还是很棒的)
朱注:我喜欢每一种颜色。(有的时候,他为缺少某种颜色的蜡笔而不高兴)
爸爸:那要是画春天,该用什么颜色呢?(我以为他会说出绿色或者红色什么的)
朱注:喜欢用哪一种都可以啊,因为春天是多彩的。(他居然会知道多彩这个词)
爸爸:啊?那要是画人物的话,最重要的是什么呢?(他画的人物会有很多,但看上去都差不多)
朱注:人物啊,最重要的是要把头画圆。(他非常肯定的答复)
爸爸:把头画圆?(怪不得,他笔下的人物都是大圆头怪物)
朱注:嗯,只有把头画圆了,他才像人啊!(是像外星人吧?)
爸爸:……(我笑的很厉害)
朱注:快点帮我洗干净吧,妈妈说让我陪你下棋。(他催我赶紧做事)
爸爸:陪我?(是陪你吧?小子!)
朱注:妈妈说的。(又抬妈妈出来)
爸爸:……(买象棋的时候,老婆说过,你得负责教会他才可以哦)

喝一点酒

刚开始的时候,我不喜欢喝酒这回事,也不喜欢喝酒的人。后来,我觉得喝酒这回事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也不再反感喝酒的人了,但对嗜酒如命的开始鄙视。再后来,我不知从哪里得到的启发,觉得能喝酒的好处来,竟然处心积虑的想学着练练酒。熟悉我的人都知道结果,酒量一直没什么长进,酒胆倒是长了几分,要么哥不喝,要么哥大不了一醉。

这是种气魄,我被古龙给误导了。但男人或许就该这样,更何况我这样犹豫的性情,是需要借助某个玩意来压一压的,或许这不是一个好习惯,但那气势,我很羡慕。也有科学人建议,每天喝一点啤酒,对身体有好处,但我怀疑影响体形,权衡之后,决定只中意白酒和黄酒。

我遇见的能喝酒的人很多,对于男人,我会怀疑他们的酒风是否纯正。而对于女人,我则多了一份欣赏的心情。这话说的太过轻浮,但却也是真实。能喝酒的女人都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起码我的妻子比我能喝,自然她就多一分吸引我的地方。而我的生活里还有好多位能喝酒的人,他们影响了我很多。

第一位就是我的奶奶。细节我不想回忆,但她是给我最多教育和启发的人,而酒精曾经是我对她唯一的印象。这也是我拒绝酒精的主要原因。但我现在算是改了,即便是一个好习惯,走到极端也是不对的。如果生活可以因为酒精多点色彩,为何不喝一点呢?只要一点就好,无需介怀。

分离和遗弃

史莱默夫妇我一直对自己有一个疑问,我算不算是一个好父亲?这种怀疑与我对其他几种身份的怀疑如出一辙,我似乎从来没有表现过优秀的一面,无论是作为儿子、兄长或者丈夫,如今对待这个已历七年的新角色,我依然不够自信。《史莱默夫妇》或许能够给我带来一点启发,至少我知道了孩子最害怕的是被遗弃。

我读过一本关于教育孩子的书,可惜只记住了一句话:“世界上所有的爱都是以相聚为目的,而唯有父母对待孩子的爱是以分离为目的”。这句话带给我极大的震动,但我或许是会错了意并没有真正理解它。或者分离和遗弃根本就是两码事,只是有的时候,我却没那么区别的很清楚。

花了一个多小时看完这部获得奥斯卡最佳编剧奖的《史莱默夫妇》(1979),对比下自己与剧情里描述的略有相似的是:男人在外面打拼赚钱养家,女人在家里带孩子照顾丈夫。但不同的是影片里有了冲突:原本看似和睦的生活模式在长期压抑后的爆发中烟消云散,一切熟悉的都变陌生了,一切忽视的却成了生活里最重要的了。

而我,还在坦然享受着这一切。我可以像电影里的男主角继续忽略孩子,对于他的赞美只限于早晨的一声道别吗?可以继续忽略我的妻子,对于她的关注也只限于晚餐时候的几句对话吗?当然,我的情况并不像影片里那样糟糕,与它近似的是,我也在忽略着什么?那是因为熟悉生活而对生活的一种漠视。但这里不是重点,它与对我想做个好父亲似乎没什么关联。

回到遗弃和分离的话题。电影里,母亲因为不堪父亲的冷落而决意寻找新的生活,一方面她认为那样的她不会带给孩子好的影响,另一方面她也不想在某一天压抑到“跳楼自杀”。动机本没问题,但事实上孩子已经被第一次遗弃了。等到母亲找回自信,同时也找回了敢于承担责任的勇气时,她返回来索求孩子的监护权,事实上此时她又一次的让孩子被遗弃。孩子可不会计算这种感情上的加减法,他不会将母亲回来要他这回事与之前不要他那回事划上等号抹净了事。对于他而言,母亲不要他一次,父亲不要他一次,他明明白白的遭受了两次遗弃。

很明显,这种遗弃与鼓励孩子独立的分离是完全不同的。影片里父亲因为孩子学会骑自行车而流泪,这是一次成功的分离(勇敢的让孩子独立去完成骑车)所带来的喜悦。分离是喜悦的,而遗弃是痛苦的。如此,我需要用心的去做好选择,什么才是有助于孩子的分离,而什么又是让孩子痛苦的遗弃。要知道,当孩子懂得伤心的时候,他就有权利说我不是一个好的父亲。我害怕有那么一天。

安慰朱注

awzz大多数时候,我们对孩子的教育处于一种无知的状态,我总是在思考着于我觉得有益的方式,加在朱注身上,是否有刻意或者强逼之嫌?我总愿意相信,孩子需要自由,才可以随着不遭扭曲的天性而成长,我渴望他的天性能尽情发挥,他的灵性不被磨灭。

朱注跟我说,下午的时候,他想跟一个小伙伴玩,但是被人家拒绝了。于是,他又去找他的同学来玩,可惜同学又在睡觉。两次遭遇,让他很是气愤,却也无处排解。跟我说着说着眼泪也就掉下来了。

我安慰朱注,每个小朋友都有自己喜欢的小伙伴和不喜欢的小伙伴,有人拒绝你,表示他不喜欢和你一起玩,所以你不必要伤心。至于你的那位同学,他正在睡觉,即便他睡醒了,也是没有力气去玩的。我还让朱注换位思考下说:朱注,比方说是你自己,要是你刚刚睡醒,你会去跟你的同学一起去玩吗?朱注似乎有点理解了。但是很显然,他已经忘记了下午的不愉快。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刚刚哭过?还是因为我这个老爸的啰嗦解释,让他觉得事情好复杂,不需要过多关注呢?

这个时候,其实我心里是没有底的,我总会用成人的思维方式去思考如何安慰一个六岁的男孩,或许我将他当作大人看待也是一种教育方式,可是童趣呢?童趣在哪里?让他如何感受他的与众不同来,与众不同的年纪,与众不同的乐趣。我也很难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这个问题,或许他的伤心也仅仅是停留在没有伙伴一起玩的遭遇上,并没上升到对友谊的失望这个层次。这个时候,他是不是只是需要爸爸的拥抱呢?或者只是需要让爸爸陪着他一起玩呢?

我拥抱着朱注,轻轻的拍着他的小背,告诉他,你是男孩子,要懂得理解你的朋友哦。他嗯了一声。我又带着他读了一段书,写了一页字,还跟他一起边画画边说故事……现在的他,已经在他妈妈身边睡着了,睡之前,他笑的很开心。

美国《广告时代》中文版出版

美国的《广告时代》杂志应该是美国麦迪逊大街上的喉舌,可惜国内的广告界好像还没有产生同等级别的媒体。4月初,《现代广告》杂志和《广告时代》合作了中文版,但实际上,不过是在原来的《现代广告》杂志里面加上了一个20页的专栏而已,甚至连纸张尺寸都一样。我有注意到广告时代杂志上的中国版块,但是全英文呈现,将中国数以百万计的广告人生生的筛掉了7、8成。这还不包括像我这样的,最多只能称作广告马仔的广告边缘人。虽然我们还有麦迪逊帮,还有广告门,还有梅花网,但似乎都没有AdvertisingAge来的正宗,这是为什么?是我崇洋媚外?还是我们的广告教育一直没有找到自家的门?所以,我从3月就开始期盼着这本中文版,于是,我的失望从4月开始滑落,估计会延续到下一期,或者下下一期。

猜猜中国人读杂志的几个情况吧,第一是别人看我也看,跟着看吧,反正别人买了我不花钱,不看白不看。于是,广告业造出了传阅率,标榜杂志的可读性。第二是有赠品,赠品的价值往往超出了杂志本身的零售价,正好缺个茶壶或者拖鞋啥的,买吧,还搭一本花花的杂志,看完了还可以当废纸卖掉,说不定还可以回收个几毛钱。于是,广告行业造出了个付费订阅人数,别管我是用什么手段卖出去的,总是有人花钱买了就表示我的杂志有市场,读者都是真实的。第三是免费赠阅的,不拿白不拿,反正不花钱,我的时间嘛也不值钱。于是广告业造出了DM这个名词,你看看我能免费派送到任何一个你想要的人的手上,将你的信息完整传递,嗯,一副信息快递员的作派,似乎刚给联邦快递代言完毕一样,露出满足的笑容。还有第四,我相信还有第五,都不要总结了,你的情况甚至符合第六种。但无论如何,我们在返过头来看一看,我们真正喜欢的杂志又有多少呢?随便举个例子吧,上海的东方书报亭从80种杂志到600种杂志的都有,可是,我们的大多数读者,能记得又会定期购买的杂志不会超过10种。如果所有的杂志都平均分配的话,按10种杂志做一个读者类别,那么也可以划分60个种类出来,如果都集中在某些杂志上,那就更难说了。

这不仅仅是广告教育了,还有我们的媒体自身的宣传也出了问题,所以那种我做内容,你买观点的时代似乎一直没有过,这么正常的现象不会出现,那就代表着现在不正常。不过,这是大众层面,慢慢教育还来得及。问题是需要施加这种教育的业界人士,如果思路跟大众一致,连自己的教育都没有做好,想等着他们去教育读者,估计也是我一厢情愿了,不多想了,洗洗睡觉。

地铁上的小女孩

地铁上,有一个行乞的小女孩,四肢扭曲,五官歪斜,让人一看就不得不心生同情。

朱注问我,这个小姐姐在干吗?然后自己回答自己,是在要钱。

等小女孩走过去之后,他轻声问我,爸爸,我们为什么要给钱给她?

我想了一下,我回答他:因为她没有工作能力,而我们有工作能力,所以,我们应该帮助她。

朱注问我,那小姐姐的父母亲哪去了呢?

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只好说:这个我不知道了。

朱注自己回答:我想是不是因为她的父母亲都死掉了?

我无法回答是或者不是,只好沉默。

接着,朱注又继续说,我想她的父亲是不是买了一部汽车,后来汽车撞车了,着了火,她的父亲就被烧死了。而她的母亲呢,是在过桥的时候,桥断了,就掉到水里淹死了。

我不知道朱注是从哪里联想到这么悲惨的故事,不过,结合到这个小女孩为什么会没有父母亲照顾这个问题上来,似乎也有合乎情理的地方,如果没有遭遇重大的变动,哪有父母亲不照顾自己孩子的道理呢?在朱注看来,事情的起因只有这个。

我原本打算继续教导朱注:有些人天生畸形,所以丧失工作能力,但这不是他们的问题,同样我们这些正常人,有工作能力的人只是老天给我们的好命而已,要保有一颗同情心,去对待那些真正需要你帮助的人…….

可是这些话,现在还不能说,这些道理朱注根本听不懂。他只知道是因为一个悲惨的故事让一个小公主变成了一只丑小鸭,丑小鸭少有人同情,生活艰难,行乞度日,但所幸的是,朱注开始知道自己应该尽力帮助这只丑小鸭了。

晚安,宝贝

买了今晚的火车票,10点20的,估计是加班车。售票员态度很不好,没办法,能买到算不错了。朱注和妈妈先回去。朱注貌似迫不及待的,说想见到舅舅什么的。其实是怕跟我在一起,我是不是对朱注太严厉了?我不知道。

或许我教育朱注的方式本身就有问题?我也不知道,我还在学的过程之中。有的时候,我会想朱注会不会成为这种实验式的教育下的受伤者?我不知道,如果按照传统的方式的话,他会成为一个最多优秀的人而已。可是,那不该是他该有的生活不是。其他的孩子们呢?会是怎样?有着更多的机会么?还是有着更多的学习能力?

那天睡觉前,朱注因为白天在学校里不会数数而急得要哭,这哭只是一种表现的姿态。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很难受的样子,其实他还是希望能跟其他小朋友一样,起码不要太落后别人多少,他这样想着。可是这生活与学习不是一天半天的事情,好多东西等着我们慢慢学呢,孩子,你需要的更多的还是一种自我调节与自我开拓的能力,现在,父亲正在慢慢教给你哦。

是的,我经常开玩笑的说,朱注啊,为什么你不认识字呢?可是我跟妈妈都认识哦。他会觉得很不好意思,之后会画画给我看,说爸爸,你会画画么?嘿嘿,朱注觉得他会画画,而我不会,那就是他的优点咯。这样也好,在他这个年龄,我也是不识字的,不过,那个时候的我,也没有记忆,更谈不上与父母有多少的沟通了,而朱注不会。他早已学会与我们的沟通,而且他用的还是那么的顺手,或许这就是孩子们的聪明吧,我又何必担心太多呢?

夜深了,在睡觉前,朱注会说,我可以说good night,你只能说晚安。好的,晚安吧,宝贝。

29号的无聊

29号是朱注在幼儿园的抽屉号码。

因为他记不住,我们做家长的就笨笨的叫他29号。

29号长大了,知道什么是无聊了,在床上滚来滚去,一个劲的说无聊、真无聊。

我和他妈只能干瞪着眼睛望着他。问他什么是无聊,他没有回答。

是的,真够无聊的,这么好的天都不带朱注出去玩,确实够无聊的。

打点下,带他去公园踢足球吧。

朱注的假期

朱注很早就开始了第二个假期。

自学校里发现了第一例手足口病患者后,朱注所在的学校立即全校听课,做深度隔离观察。

朱注在家里多待了两个星期,玩具汽车的寿命因此大大缩减。

上个月底,朱注终于要去爷爷奶奶那边去过还剩一半的假期了。

他可以见到外公、外婆、舅舅、小姑、大姑、爷爷、奶奶还有一些他称之为姐姐、弟弟的小朋友。

他还见到了一大串表姑妈。

听说他一直在卖弄自己的普通话,引得奶奶大声的夸奖。

我为什么没有夸过我儿呢?

手足口病及其他

朱注同学的班上出现了一例疑似『手足口病』,学校就理所当然的提前放假了。做家长的除了关心还有多余的学费是不是要在下学期扣掉之外(开玩笑了),主要的还是究竟应该在什么时候去医院为孩子做一个身体检查。

 

学校没有明确的交代。尽管在这之前,学校方面已经做了很多的关于这个病的宣传,连朱注都可以很清楚的说出这个很拗口的病名,说明学校还是为这个病在同学们的心中树立了一个类似于『魔鬼』的印象,至少可以让这帮子小鬼感到害怕。

 

我无意利用这个病去作什么,至少朱注现在已经做到自发的餐前、便后洗手。有的时候,他也会利用这个拖延一些吃饭的时间,天知道他的小脑袋里会装下多少个有利于自己『不吃饭、少吃饭、晚吃饭』的古怪理由呢?

 

现在,基本上朱注也会像个大孩子一样,跟我探讨一些问题,尤其是一些连我自己也搞不明白的问题,比如说他一定要把一个『龟』字念出『乌龟』两个字,而且可以将今天之前的所有时间都称之为『昨天』,即便那件事情发生过去了N多天。所以,我常在想,在刚过去的那一天,他怎么过的那么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