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继续碎碎念

【20141128】沟通是一件耗时耗力的事,但又是协作中必须的。信任与放权则是每个人必须学会的东西。信任你的同事与你一样有能力做好他接手的任务,尊重你的同事对待目标的态度与行动办法,为你的同事创造自由发挥的空间。

【20141127】又有不少朋友被双规了,规定时间做规定的事,譬如感恩节祝你节日快乐啥的。你怎么看?

【20141127】早起晨读《战天京》,读到曾国藩原本指望王錱扩军助力,结果搞到自己都没位置,吃了哑巴大亏。

【20141127】昨天心情超差。我还是情绪动物,自制力也差到极点。晚上回来,还传染给芳,搞到她心情也不好。

【20141127】曾国藩、罗泽南、王錱三老乡创建湘军不到一年就拆伙,说交情、信任不够,立场不同,都是表象,初心不一才是关键。有想借力复仇,有想忠君报国,有想建功立业。可就是没人在乎功成后身边人是谁,是否还是彼此?如此,合伙只是一时的利益驱使,分手也是必然,不算遗憾。

【20141126】重庆是我的福地,每次重庆回来,都会有一个新的开始。这次也当如此?

【20141126】某强生师傅用过快的、嘀嘀,最终只用嘀嘀。快的可外挂,抢单欠公平。其地图又过于精细,一般只要知道某路与某路交叉就好,或参照周边较知名的建筑物,但快的却提醒完全不知名的某某小卖铺,看似方便乘客,实则给接客带来困扰。嘀嘀似乎更接地气,接单公平,指路清晰。这位师傅一天40单左右的生意,嘀嘀能完成10单。

【20141124】昨晚在微信群里抽奖,抽到一只耳机和一只智能手表。我该拿什么回报群友们呢?

【20141124】收到易到用车的发票,50几元居然开增专哦,一副正经做企业的样子!

【20141124】晚上吃掉了剩下来的牛腩烧萝卜。每次吃萝卜的时候,总幻想着这要是板栗该有多好。可是板栗不该是烧鸡的吗?

【20141124】朱注要穿短裤,妈妈提醒他:“现在不适合穿,要放肆长”。过了一天,我才觉得这话里有话。

【20141124】假想《星际穿越》是真故事,未来的我会不会有什么话想找我聊?我现在的那些直觉是不是就是他的暗示?我所做的每一个决定是不是都被指引?都是宿命?

【20141121】嘀嘀专车发过来一条信息,提醒代金券有没过期。可能是觉得嘀嘀的代金券挺实用,居然很希望多拥有几张。

【20141120】参加朱注家长会,接受朱注是一个差生的现实,虽然虚荣心受不了。7点多散会,连忙打车回家,想早点见见这个差生。一路上再想,要怎么做才好呢?

【20141120】以后别说“广场舞”,叫“大妈去哪儿”。

【20141120】参加第四次梅花网传播业大展,有种不在其中的感受。

【20141120】马云在中国局域网大会上举胡雪岩做浙商的典型,我乐了。英语老师教不好历史到底还是真的。也罢,目标国际化的企业老板,讲地域差异,也算是难得矛盾一次吧。

【20141118】在V江湖里跟一群做微商的人交流大家对微商的认知,除了普遍意义上的移动化、社交化属性之外,还有人提到了“私密性”,即报价不透明。可能在某个场景下它是优势,但对于朋友圈来说,反“私密”是大忌,被拉黑是秒秒钟的事。到时候朋友圈没有朋友,该有多尴尬呢?

【20141118】随随便便劝一个人做明星,拉粉丝,不如直接推他跳崖。名气大不代表值得被信任,各种传染病的名气也大,谁喜欢?

【20141115】触电会的会员质量不错,有各种大咖,我记得的就有做淘宝刷单的天天吃醋,专注直通车30年的墨子杨君,居然还戴着一幅牙套。做商标注册的安庆老乡方强,注册费1000元,代办费500元,会员价1500,听起来不贵哦。还有杨游兴,做童装微商,两家店起步,现在20多家店,用出厂价征服消费者依然管用。抢到商标头牌“国稻”的王世佳,也让人印象深刻,东北小伙身上的豪爽气质决定他可以把这件事做到极致。做山寨机的林宏生有更多的商人气质,这家伙有做大的可能……到底是能人汇聚,可惜时间不多,交流起来还是欠缺有效的互动方式。没办法深入交流。算是一点遗憾。

【20141115】东湖宾馆的餐饮真正不敢恭维,3000元一桌的饭菜不如我公司楼下的快餐店来的实在,也不如比这里更有档次的齐云山庄更多美味。简单来说,龚总被酒店捉冤大头了。

【20141115】龚文祥晚上发了一万元的红包,大多数人网络不给力,没啥收获。方法挺好玩,就是不够公平。应该尽可能多分点才好玩。当然,我正是因为什么也没拿到才有这样的感概。

【20141115】触电会成立大会在东湖宾馆召开,一百多号人济济一堂。方强从一位书法大神那请来“东湖论剑”四个字助兴,龚文祥借景抒情,对比当年马云西湖论剑,寄望今天这群人里也有一些制霸电商的新人新品。敢想就好。万一实现了呢?

【20141115】用嘀嘀招到一个胆大的司机,敢从出发厅载我。这位董师傅是湖南株洲人,开了一辆崭新的丰田卡罗拉,据说油耗每公里只要4毛5。突然想把明天回去的任务也拜托给他。

【20141115】南航的明珠卡办了快9年,被骗过不少次,今天有幸第一次享受优先登机的待遇,有不敢当的感觉。结果,被空中管制一个多钟头。

【20141113】说来惭愧,这一周来,回家的最后一段路都要打车,司机师傅说,这样一个月下来可能要千把元钱。受他提醒,这钱花在别的地方不是更好吗?

【20141113】遇到很较真的人,肯定会不爽。

【20141113】人还是做一点单纯的事,会开心点。

【20141113】
(朱注语文考试成绩下来了)妈妈:考的如何?
朱注:你猜!
妈妈:怎么猜?
朱注:60、70、80、90……
妈妈:去你妈的,还敢猜90?(一光栗追到朱注头上)
妈妈:60!
朱注:bingo……

【20141112】一直想回归到正常状态,就是我挺自豪的跟人炫耀过的那些事情上。但突然发现,我已经做不到了。

【20141112】前些天跟芳一起又看了一遍《士兵突击》,感动之余,不得不想,我要如何去找成才说的“自己的枝枝蔓蔓”呢?

【20141112】双十一结束了,天猫最终公布的数据是571亿。大家在朋友圈里调侃,“你为双十一贡献了多少?”好在芳制止了,我一分钱没花。做企业做到天猫这境界,将消费者牵的团团转,确实非常牛逼。

【20141110】《艋舺》很有台版古惑仔的味道,虽然台湾腔的狗语与我印象中的黑社会关联不到一起。我会不自觉的用琼瑶戏里的男主对白去幻想一帮黑社会敲诈勒索的样子。

【20141109】在“八万人撞球馆”,朱注的表现比“高点”好些。这个11岁大的小朋友,还是那么害羞,连找个路人问厕所的勇气都没有。我们惯坏了吗?

【20141108】很有兴致,居然到虹口足球场吃西北郎烧烤。看着朱注那么开心,就去“高点”玩了一个小时台球。话说我第一次玩台球,老板没收我的钱,却要回台球杆子,实在是没面子。

【20141107】互联网思维的“社区酒吧”,邻居社交。免费聚集下班后的人群,提供邻里之间的社交平台。

【20141107】在“见识”这件事上,是有机会补强的。人家玩的时间,你用来阅读和分析就好。人家睡觉的时间,你用来思考就好,人家耍嘴皮子的时间,你用来记录所思所想就好。

【20141107】所有只有观点没有事实的文字都是狗屎。

【20141107】早上出门之前,一般会跟芳拥抱一下。早前,已经走出门的朱注会冲回来,往我俩中间钻,一副必须拆开的态度。最近一段时间,他就不怎么管了,今天他对我说:爸爸,我已经抱过妈妈了。嗯?意思是,你就不用抱了?

【20141105】在读书这件事上,越来越多自欺欺人的意味。老实说,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完整本书了。即便是些有趣的书,也只是随意翻翻。

【20141105】如果说有互联网思维的话,无非是基于互联网或所谓的移动互联网(有趣的是现在的人很少谈空气、电气之于生活的影响),人类的各种行为习惯可能被重建,而提倡这种思维的人,只是意识到跟从、适应、甚至是引领这场重建。看起来这种重建必然是局部化的(不可能是整体颠覆)、阶段化的(不可能一气呵成)、变异的(这种重建也将与社会环境相博弈)

【20141104】过去的日子里,我总想着该在内容营销的方向上努把力,早日成为一个专家什么的,混一口好饭吃吃。但事与愿违,又不幸沦为思考上的巨人,行动上的侏儒。不管怎样讲,内容营销应该是比广告更高一点的手段。如果我坚持理解它们可以混为一谈的话。

不过,待确认陈彤入职小米负责内容之后,有朋友圈言论提醒,小米为什么需要一个戈培尔?这个被誉为宣传天才的家伙,几乎一手炮制了我们所能想象到的希特勒。那么,问题来了,小米为什么这么看重宣传?

我是说,一家以性价比著称且执意要用某种不存在的思维去颠覆行业的企业,到底是可以脱离低买高卖的交易基础呢?还是说,羊毛出在猪身上真是真理?我没看明白。一些以为自己看明白的人是否可以跟我说说?

小米说性价比,其实只是给山寨机一个品牌,但给品牌机却挖了一个坑,对品牌二字本身就不尊重,甚至可能也不理解。小米谈粉丝经济,给营销人和想走捷径的老板们又挖来一个坑,很多人干过没有预算的营销,可谁他妈真的做好过?很难想象,一个不懂品牌,却又拥有粉丝的牌子,居然可以估值那么高。

答案是,猪找到了。小米就是想把那股风吹的更猛点,让猪可以多飞一会儿。

【20141104】离开朱注学校,直接去了刘岩家。闰九月初四的小男孩,名叫刘承泰。不知怎地,看到承泰感觉很亲近,可能是想起了朱注小时候,也可能是想象到了冉冉小时候。一方面,蛮喜欢这个小家伙。另一方面,我特想早点带着朱注回家过农村生活。不管哪样,居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路过民主东街,拍了一张照片。

好习惯是熬出来的

朱注用过的餐巾纸不小心掉到车厢地板上,可能是看我没反应,也可能是懒的弯腰去捡,他当作没有发生这件事。可没过多久,他原本坐直的身子往下滑了滑,然后用脚尖将那张餐巾纸踢出视线之外。完成这个动作之后,他下意识的喵了喵我,以确认我的反应。

大多数情况下,对于用过的餐巾纸什么的,朱注还不至于乱扔乱放。我们也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坏习惯总是越少越好。这次也不例外。

我要求朱注捡起那张用过的餐巾纸,因为将垃圾丢在车上会让其他人不舒服。他有点不高兴,但也没有迟疑,在下车之前,将餐巾纸捡起捏在手里。

我想就此对他说点什么,说好习惯需要几年时间去坚持,譬如写日记,写毛笔字,而坏习惯一秒钟就能得到云云,见他还在情绪里,只好威胁他,“你刚刚就做了一秒钟的坏人哦!”他转头看了看我,眼神里都是疑惑,让我情不自禁去想:“有那么严重吗?”那么,我自己做到了没有?

有人提倡21天培养一个好习惯,对于喜欢以“成功”做自我激励或驱动的人来说,21天跟1万小时一样,是一个可量化的标尺。可是,于我来说,曾有过一次至少连续365天的一天一篇博客的行为算不算是一种好习惯的培养呢?结果呢?这个博客也荒废过许多日子。而我其他诸如9点睡觉、4:30起床的有规律的作息,如今也越发变得随机、零碎而无律可循……你说从这里可以看出我的好或坏吗?

我做不好的事情,要求朱注去遵守,说得过去吗?

边吃零食边聊天

朱注放学回来,带回一包零食,是学校发的。于是父子俩一边吃零食,一边聊天。

朱注:爸爸,今天学校发零食,你知道为什么吗?

爸爸:元旦?

朱注:是的,老师也有哦。不过,陈某某没有。

爸爸:为什么?

朱注:他太坏了,老师不发给他。

爸爸:你也觉得他坏吗?

朱注:不是吗?你别忘了,他以前把我鼻子打出血哦。班上所有男同学都被他欺负过哦。

爸爸:我觉得不发东西给他不合适哦,他也只是小朋友。

朱注:没有谁当他是朋友。几个男同学都约好了,下学期他要是再欺负人,大家就一起揍扁他。

爸爸:谁说的?

朱注:邹某某。他说,要让陈某某也尝尝被人揍的滋味。

爸爸:那你呢?你会揍他吗?

朱注:我不能打的哦。

爸爸:嗯?

朱注:我打他,他哪受得了。我拳头那么厉害,会打死他的。

爸爸:对哦,你不可以欺负人。

朱注:嗯,我只要保护自己。

爸爸:对的。

朱注:爸爸,你知道吗?今天张某某还编了一首诗讽刺陈某某。

爸爸:什么诗?

朱注:床前没月光,美女打开窗,看见陈某某,衣服脱光光。

爸爸:这是什么诗?什么意思呢?

朱注:你没听见吗?美女看见陈某某把衣服脱光光了。

爸爸:那会怎么样?

朱注:那不就看到小鸡鸡了吗?

爸爸:哦,然后呢。

朱注:没有然后了,都看见小鸡鸡了,还不丑死了啊。

爸爸:……

淡定源自距离

在阿森纳的比赛之前,照例看一部电影,这一回是《地心引力》。

乔治克鲁尼自然又是淡定的一塌糊涂,好难想象谁可以这样看淡生死。即便只是围观阿森纳挑战纽卡的最后十几分钟,也能感觉到内心的忐忑。除非是心死之人?

乔治克鲁尼这次的角色正面看是一位勇于牺牲自己的好上司,但真实点来看,更是一个为爱情所伤的忧郁老男孩。从编剧安排给他的几句自恋自怜的台词里,似乎可以让我这样去理解。

很明显,温格的心脏没有电影里的主角强大,甚至未必好过我多少。明明是派上A8去强调控制,又上了詹百万去加强防守,事后还得抱怨下弟子们不该那么保守。天秤座的温格老师,您得是多么犹豫才能有这思路啊!

我也很犹豫,甚至犹豫过我要不要再喜欢阿森纳,尽管不再喜欢或者再喜欢的理由都只是同一个。就好像只有在太空里才能望到地球的美一样,身在其中同时又身不由己才是犹豫症患的最大痛点。

朱注的妈妈在辅导朱注功课时,我会一本正经劝导她多点耐心。可反过来,我同朱注直接接触时,却做的不如她好,容易更情绪激动。所以,客观的说,无论是照顾朱注,还是为了修身养性,我都渴望自己能淡定再淡定的看待一切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可理想与现实差距好大,不得不多点耐心多做尝试,为自己找一些鼓励。

好比阿森纳拿到了半程冠军(虽然只比第二名多了区区1分),至少多了一点可资鼓励的借口。

无论如何,加油!

母爱是一种习惯

这个暑假,对朱注而言,太过沉闷。原本憧憬过的精彩假期,因为某些原因不得已做出调整,他也只好服从。

这服从,多半是在我面前的表现。至少芳不这样认为。令人不安的是,这个十岁大的家伙已经不在意我们对他提出的一些要求或规范。

我试着尽量平等的与他交流,让他理解父母亲的一些言行的用意。他口头表示理解,但行动未见改良。

为人父母,若想做的安心,看来也需时刻检讨。

有一则来自“浙江在线”的新闻展示了另一种『母爱』,新闻标题曰《心疼儿子早晨上班停车难 母亲每天骑车提前占车位》,已基本将事实阐述清楚,无需另说。话题在于,这样的母爱看起来不太正常。

不过,围绕着『母爱』,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但也能令旁人感动的故事可分享。比如,我会记录一些在朱注身上发生的事,正是为了他长大后可以体会父母亲的一些想表达但未必表达完全或正确表达的东西。

可能正是基于这样的一个共鸣,这则新闻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围观群众发表意见,褒贬不一。有说“可怜天下父母心”,也有说这妇人的儿子不够孝顺。但无论各位说出多少本《新道德经》或《新弟子规》来,这母亲必然还会一如既往的为儿子做其他类似的事情。

大多数时候,母爱是一种习惯。让你接受不了的,只是坏习惯而已。比方说这则新闻里的所谓母爱。

新闻还提到妇人的儿子是一名教师,围观者自然可以就这个身份,多一点议论。但结果必然让更多人不开心:让这样的人教育下一代,下一代岂不是会更糟糕?

当然,如果忽略『母爱』,单纯从民生角度去看,汽车越来越多,城市管理越来越难,管理者也越来越没有办法,民生越来越畸形……倒是另一种现实。

很明显,这前后交叉的关系脱离不得。我只能说,我们的生存适应能力还真不弱。

不知怎地,我突然想起某民国女子写的一篇文章的标题:《中国人,你为什么不生气》。

好吧,如果大家认同这母亲为儿子占车位只是个人自由,那就散了吧。只是,莫冠以母爱之名。母爱,不该让人生气。

两件不如意的事

跟老妈聊天,听来两件不如意的事,但因为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即便抱不平,但也无奈。总想着“百善孝为先”,但万万没想过这“孝”字该有多么难写。

说一位70多岁的老妇人,每年共有1200元的用度,除了政府给到的600元养老金外,另有子女们供的600元赡养费。这老人却有三个儿子,一年每人奉上200元,算是尽了孝道。可怜这老母亲,买个盐就能像过回年一样高兴。

另一位差不多年纪的老妇人,被小儿子安置在一间白天用来烧饭的小屋里过日子,除了一个烧煮不分的电饭锅外,没二样电器。这大热天,老人洗个衣服都要等媳妇儿洗过头道衣的水,买肥皂的钱,更是从无着落。她倒也有两个儿子。

这两位老人,都住在某个我曾经常去的小村子。所以,我相信这故事不带一丝虚构。只是我想不明白,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才能教养出这样的子女来?

有时候,我总以为有因果循环。比方说这几个无半点人性的子女,到老时,该有类似的遭遇。但这种观点仅仅是围观者的安慰,于当下正在遭遇困苦的老人没半点实质帮助。给不了她们盐,也给不了她们一块肥皂。

甚至,如果让老人做个选择题,是选择自己老来受罪,还是选择子女老来受罪,怕结果是什么,都会出乎你的意料。

我父亲经常跟我们三个兄妹回忆,说当年他抱我在怀里,奶奶打他都不敢躲。从前,我听这事觉得好玩,不敢躲是不是因为他真惹我奶奶不高兴了呢?后来想想,父亲可能只是担心老了之后,子女们不拿他当回事。这可能是父亲的危机感。让我不如意的事,他见的更多。

跟妈妈聊了一个小时后,再打给老爸。电话却一直忙音。我写这篇文字的时候,已是半夜两点,却依然如此。

盲点里的欢笑

“盲点”是一个极尴尬的词。有时候意味着自由,有时候又意味着囚牢。JWT为某监控系统创意的一组作品,看一看,哪个角色更欢乐点呢?

现实生活里,就监工、越狱和抓贼这种事来说,没有任何一个角色是欢乐或轻松的。而这意味着“盲点”可能没那么不近人情。对某些人来说,因为有盲点,才有改变命运的机会。

说北京的一位父亲,想让9岁的女儿体验一把生活,陪着去什刹海练摊,结果被一群执法人员围殴……

还是北京,前几天,另一位母亲,带着2岁的孩子逛街,仅仅因为几句争吵,被人摔死了孩子……

有冷静的看客却问,原因是什么?是这位父亲犯了哪条法律导致被围殴,还是那位母亲,与人结了不共戴天之仇才为孩子招来了杀身之祸?

这看客无非是想证明,世上没有无理由的冤枉事。

不过,再问之前,他却忘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这是他的盲点,但不止是他一人的。

我们生存在一个连续的生活环境里,但在看待问题的时候,总是简单的看某个片段。有什么理由值得一帮人围殴一个人呢?除非那个人是贼是强盗。有什么理由让一个成人摔死一个小孩呢?除非没有除非。

这种状况,看完结果就不必问原因了,那种表面的因会让我们忽略真实的因,而那真实的因却一直都是我们的盲点,追求不得。

是的,你也可以幻想有一个什么人,什么制度,什么装备,可以监控甚至惩戒那些在盲点里嚣张的鬼魅。

但那只是幻想。一个连说句话都能让自己入狱的时代,怎么可能让你主宰盲点呢?

如果说,盲点里也有欢笑的话,那一定是流泪流累了。

正确的口味

被一些同事以竞争对手相待的虎嗅网在微博上被新浪禁言了,全因几篇疑似对新浪微博不利的文章。如果新浪不拿虎嗅当媒体去尊重的话,看官也不必计较新浪的肚量,撑死了也放不下三、四声反对意见。

我们先假设虎嗅真的在黑新浪,甚至是只负责黑新浪,那也是因为你新浪有让人说道的地方不是?当然,新浪确实也不敢真听毛主席的话。

要说这里有问题,我倒愿意认为只是公关人员的反应过度罢了。对“负面”两个字,有KPI的压力,对领导,有报喜不报忧的责任,对自己,只能紧绷一刀切的神经。但是到最后,对品牌,对自己负责建设的品牌,往往只剩下浓妆淡抹后的孤独感,谁真的相信那些从不犯错、没有弱点的品牌是活生生的存在呢?

比如这幅广告图(以三胖做创意,对广告人来说就是一个大创意,值得另作探究。)对公关者来说,却有一个启发,你真的以为大家相信你说什么了吗?即使威权如三胖,不过是狱中牢头,井底之蛙,除了聊做谈资外,还能有什么意义呢?当然,除了他的臣民,或者你的愚蠢的品牌粉丝。

希望、睡眠和笑

下周,朱注开始放暑假。他期盼已久,但也不敢表露的太过欢喜。

昨天提到期末考试分数,数学考了96分,跟我着重强调全班只有一个同学考了100分,言下之意,自己还算不错。又因为那同学,与他关系最好,小家伙那语气神态,真是与有荣焉?

这是他的快乐。再提到英语、语文,分数递减到86、76,他却表述做平均成绩达到了他的期望,80分以上,听起来满是讨赏的意味?真个会自我安慰,只好不理他。

昨晚临睡前,给他上堂政治课,亲,记得要读什么什么吗?黑暗中看他的眼,都是委屈和不甘。结果半夜被虫子吓醒,钻到我床上。我总觉得,主要原因是要求他读那什么什么,让这觉睡的格外吓人。

语文老师怪我不给力,放纵他少读书。芳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说孩子随她,不爱读书。我虽表示随缘不强求,但一想到读那些闲书的好处,就算不是为了学业,对个人成长也有帮助。由此而来的一点要求,谈不上欢乐,也算不上逼迫。另一方面,完成语文老师给的一个任务,心安不少。

实际上,朱注从芳身上也继承来一些好基因,比方说爱笑。虽然笑起来傻傻的,但也很讨巧,不至于让人讨厌,这算是一项技能吗?如果用的好的话。而我这点就很欠缺,看上去一副忧国忧民的债主嘴脸,对朋友实在是一种压迫。我能理解朱注总能讨得一点喜欢的理由。

不管怎样,一个10岁的小男孩将要渡过又一个开心的暑假,虽然每天会重复做几件不喜欢的事,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在他的回忆里反而能占上一定比重而去感恩呢?至少我期待如此。

举头三尺有神灵

OndAzul Foundation Turtle

OndAzul Foundation Bird

OndAzul Foundation Trash

我以前算是无神论,我父亲对我说,信一点鬼神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在谈论三观时,总有一个两段论,往往又总以“按唯心的说法”去表述自己。我不知道我纠结的性格是否根本就来自我父。

我开始相信举头三尺有神灵,是在我读初中时,大概十四、五岁的年纪。每晚下自习课之后,若没人同路回家,我总会按外婆的说法解开胸口第一个纽扣,然后又朝头上看看,仿佛看见了什么一样,更重要的是,心真的就能安定下来,再黑的路也敢去走。

渐渐长大之后,我对神灵的理解与认知也略有更新,但大致还是信一点也无妨的做派。走黑路的时候,也照例来个那样的仪式。

好在我们能开口表达,说点自己喜欢或不喜欢的事。对自己无法解释的或者无法更改的事,也能找点借口去遮掩。另一些遭遇杀戮无法言语的动物呢?另一些默默滋生无人代言的罪恶呢?另一些赖活在底层惶惶不见天日的人呢?它们又当如何?去信点什么呢?

今天发上一组某NGO组织关于环保的系列创意,呼吁看到的人爱护环境。但现实如文案一样无力:“Just because you’re far away, doesn’t mean it’s not happening”(大意是:仅仅因为你离我很远,但不意味着它没有发生)。我不客气的理解成:爱莫能助。这呼吁也一样无助。

这让我想起了“举头三尺有神灵”这样一句话,并把它作为这篇博客的标题。我知道的,对于如何触动你强大的内心,我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对于这句类似诅咒般的安慰,我们也都清楚,只是为了撇清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