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还算是一个好皇帝

明朝创始CEO朱元璋同学有次下乡走基层,遇到一个农村老头,一打照面判断出对方属于政府征税的主力人群,需要摸摸底,就随口聊了几句,想不到两个人居然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这事有点巧,皇帝觉着这农民应该有点故事,于是就有了下面这段对话。

正好当时我朋友的爷爷的二十五辈祖上江盈科老先生也打此路过,完全见证了此事的发生,然后就有了小说《蜂丈人》。当然,我也不排除我那位亲生的朋友是不是为了跟我这儿找点自信随口瞎撩……不管了,这个不是重点,爱信不信。

言归正传,任性的朱元璋先是关爱地问那老头:“你有儿子吗?”

老头弱弱的摇头:“没有”。

一个收入不高的家伙被人问收入几何?反应要么弱弱的,要么就特不高兴。老头属于前者的性格。你呢?

朱元璋亲切地再问:“有田产吗?”

老头贱贱的再摇头:“没有”。

我为什么说他贱?你不觉得吗?这老头幸亏活在明朝,要是晚个几百年,他这种回答问题的态度和说法,肯定要被当地那些做爹娘的给抽死,还不带活人知道的。请问,这不是贱是什么?……算了,我平复下情绪先。

朱元璋就很奇怪啊:“那你靠什么养活自己呢?”

老头一听,擦,原来你丫要问这个,拐这么大弯,搞得人家心里发慌,以为你是村长派来要逼我跳广场舞的……既然不是这个原因……他淡定的笑了笑,手指指右侧方向的小树林:“我养蜂嘛!”

“哦,那你养了多少呢?”朱元璋听到这类答案,心里乐开了花----尽管他也很想直接问问,你为我养了多少----但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老头伸出两只手,在空气中比划了几下,回答说:“十五桶。”

朱元璋的小算盘立马跑开了,哦,我有两京十三省,你有十五桶蜜蜂,怪不得我们八字相同了。既然原因在这里,他也就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

接着,他就问了一个他做皇帝以来最重要最重要最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不仅让日后的明朝国力昌盛,甚至对后世皇帝乃至对今天的创业者、当权者和掌政者都有普遍的教育意义。当然,在当时,连他自己都不觉得会有那么重要。

是的,他迫不及待的问出这个最重要的问题:“你每年割几次蜂蜜呢?”

“同学,你这个问题问得好”,老头一听,非常高兴,兴奋的拍了拍朱元璋的肩膀,表示赞赏。朱元璋也乐了,我走基层都走出香港脚了,想不到遇到这种奇葩反应,突然就感觉自己头上多了几道会发光的小圈圈,这种赞美,很是受用。

在老头看来,这个问题好在将直接反映出他这平凡而又自足自恋的一生在工作上的品味和专业度,也能完美无缺的解释老头在做人处事上完全可以上升到生活美学的高度,更不用说还能快速掩盖掉被人问出无子无产的尴尬来。

于是,这心机婊,哦,不,这老头耐心而又详细回答了这个问题,你们注意了,仔细读。

他说:“春夏季节的时候,花蜜容易采,蜂蜜不难结,我每个月都会割一些。入秋之后,花就少了,常见的也只有菊花花蜜了,那我也少割一些,十分里面割个三分,留个七分给蜜蜂。这样我拿春夏时候割来的蜂蜜,换些粮食衣物,存点零用钱。而蜜蜂也有口余粮,明年还会继续采蜜。我都五十岁了,一直靠这种方法养蜂,倒也能混个温饱。可是,其他养蜂的人就不这样做了,春夏季的割掉不算,连秋季的也割掉,搞得蜜蜂死太多,然后就今年有蜜,明年无蜜了。”

说完这个问题,这个故事就没老头的事了。紧接着,主角出场。

朱元璋听老头说完,一边惭愧,一边感叹。

他心里想:“这老头的回答基本上可以写进教科书里教给皇子皇孙们。这特么不就是治国治民的基本逻辑么?农民跟蜜蜂一样,收税跟采蜜也就是一回事,不懂休养生息,只会盘剥压榨,老百姓最后死路一条,等到老百姓都死了,谁给上税呢?没人上税,我这个皇上吃什么喝什么呢?我这个国家靠什么养着?我那些爱妃……所以,农民轻税这件事,很重要!”

瞧,朱元璋能从一场很普通的对话中快速得出一个有用的结论,也的确是个人才,比那些整天开会却没啥执行方案的家伙们要强太多。虽说有专家点评这位皇帝雄才有余,大略不足,但好歹还是给农民干了一些实事。连雍正都给康熙写小纸条,提醒这小子“重养民,轻税赋”,多少也是受到了朱元璋的影响。

那么,作为创业者,你如何善待员工,就要看你的悟性了。作为普通的人,如何善待你的人脉资源,也能从中找到一点参考,不是说人品第一么?别败光了都不知道才好。比如说,看完这篇文字之后,转发下还是很有必要的,攒人品呗。

友情提醒我的老乡,明朝的行政区域划分为两京十三省,想不到我大池州、大安庆、大徽州、大太平、大宁国原来都直隶南京管辖。想想活在那个时候,也是京城户口啊……我也去哭一会儿。

轻重缓急

周末会在深圳待上两天,这个城市去过六、七次,好印象是适合做事,坏印象是治安欠佳,不晓得这一趟会不会有所改观。

过去的一周,有趣的事不多,第一反应能想起来的,居然是昨天用微信电话本跟张同学做通话测试,心情好了一天。可是过日子就是这样,无趣也得继续。

前段时间郑同学又微信我,说有两家基金入了他们,希望我能过去共同作战。我心里感恩,可嘴上也得实话实说:我只适合做自己喜欢的事。尽管大多数情况下我是没能力去坚持什么的,可来了真机会,我会舍命。

这里记上一笔,一则感恩朋友心里有我,二则算是警告自己,少想多做,潜心干。

当然,这事不算无趣。

另有一事,无意知道某同事的书法很棒,只因看过他字太好,就诚心诚意当面按了个赞,却意外捡了个宝,他答应为我写一幅字。我想了几天,请他写幅“轻重缓急”。问过别人,比较无感,我却以为这四个字天生为我而来,自己爽才是最重要的。

这事其实蛮有趣,可惜反应迟了点。我该是更念旧吗?

不过,说真的,“轻重缓急”这四个字想想容易,做到可真难。不信?你顺过去反过来的琢磨下。

好习惯是熬出来的

朱注用过的餐巾纸不小心掉到车厢地板上,可能是看我没反应,也可能是懒的弯腰去捡,他当作没有发生这件事。可没过多久,他原本坐直的身子往下滑了滑,然后用脚尖将那张餐巾纸踢出视线之外。完成这个动作之后,他下意识的喵了喵我,以确认我的反应。

大多数情况下,对于用过的餐巾纸什么的,朱注还不至于乱扔乱放。我们也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坏习惯总是越少越好。这次也不例外。

我要求朱注捡起那张用过的餐巾纸,因为将垃圾丢在车上会让其他人不舒服。他有点不高兴,但也没有迟疑,在下车之前,将餐巾纸捡起捏在手里。

我想就此对他说点什么,说好习惯需要几年时间去坚持,譬如写日记,写毛笔字,而坏习惯一秒钟就能得到云云,见他还在情绪里,只好威胁他,“你刚刚就做了一秒钟的坏人哦!”他转头看了看我,眼神里都是疑惑,让我情不自禁去想:“有那么严重吗?”那么,我自己做到了没有?

有人提倡21天培养一个好习惯,对于喜欢以“成功”做自我激励或驱动的人来说,21天跟1万小时一样,是一个可量化的标尺。可是,于我来说,曾有过一次至少连续365天的一天一篇博客的行为算不算是一种好习惯的培养呢?结果呢?这个博客也荒废过许多日子。而我其他诸如9点睡觉、4:30起床的有规律的作息,如今也越发变得随机、零碎而无律可循……你说从这里可以看出我的好或坏吗?

我做不好的事情,要求朱注去遵守,说得过去吗?

善良的傻逼

我有个毛病,凡是很多人一窝蜂去做的事,我总会怀疑。譬如在微博或朋友圈转发行善积德的消息,又譬如众口一辞“说”某个根本不认识的人如何好如何坏。我怀疑有个看不见的东西在强奸我的认知,绑架我的道德,去达成它某个自以为是的初衷。

我不能理解这种行为是为了彰显个人有爱心,还是说他真心想为求助者做点有帮助的事,但无论哪种目的,就事本身辨个真伪总是必要的吧?你至少不该让自己的爱心被别人利用不是?

可能是在媒体圈里混过几年,看过一些没底线的所谓记者的戏子嘴脸,对他们炮制出来的新闻不得不多一点偏见。又可能是因为天性喜欢公正,对精英族群在道德、利益各条战线上都有自以为是的优越感颇感失望。

你可能也见过一些骑行装扮,推着花费不菲的公路自行车的人,却在某个菜市口问拿退休金过日子的大妈们讨要路费,还美其名曰助力梦想。用梦想之名行不劳而获之实,就不该是件值得鼓励的事。但依然有人不在乎个三元五元,自愿充当那有爱之人。

还有各种选秀节目,将个人欲望包裹在一些单薄幼稚的技艺里面,就膨胀到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听上去励志,实际上丧志。一个普通人用快餐的方式功成名就,势必也会以相同的方式腐朽死去。催迫其腐朽的,恰好就是当初那些围观鼓掌以资鼓励的爱心人士,他们的爱让真正有梦的人沉默、迷茫。

不客气的说,这帮喜欢凑爱心的人,不过是虚荣心作怪,无知盲从而已。懂得独立思考的家伙,一定得先照顾好自己和家人才是。

美国电影《盗亦有道》里,有个痞子拿了根绳子勒住一个无赖的脖子,大声威胁:“如果你做得起电视广告,就应该还得起高利贷”。

爱慕虚荣之人,你可知被绳子勒住的滋味?

信任与好感

对一个人产生好感不难,比如我,只要对方外表看起来很干净,谈吐有点修养,就能让我有好感。不过,若让我因此而信任他,对不起,我想起那句什么冠什么兽的词来着?

用讨论“信任与好感”来续写我断了很久的博客,其实也是有理由的,尽管勉强了点。一则因为自媒体越发浮躁,让“人人都能自媒体”误读为“人人都会自媒体”,有可能与做得到完全是两码事,不解释清楚就是在害人。二则只想告诫自己,唯有对自己的内心恭敬,才不至于一会儿喜欢自己,一会儿又讨厌自己,所谓自信已是无从谈起。

换句话说,我对自己依然保持着一点自信心,可能来自对“心理暗示”一词的畏惧。我担心我对某事说抱歉之后的惭愧或内疚会给我造成困扰。于是,强昂着头,倒也不是什么要扯上面子问题的坏事。

想通了这点,我就发现,这一路走来,对我有好感的人不计其数,但报以信任的还没有遇到,除了我自己之外。

不知怎的,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位谢姓的四川小伙,与我有过几顿饭的交集,实际上我于他连好感都谈不上,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同病相怜的味道。

从某种角度去看,我与他没有区别,同样活在各自的世界里,同样期待好感与信任,同样赋予别人好感与信任,当然,后者似乎是施舍者的特权。革命领袖真的在乎老百姓的所谓信任吗?

我并非要求苛刻,而我对“信任”的标准高也不高,低也不低。比如我开车载你,你不必仗着自己坐在副驾驶,就可以指挥我直走、并线、打灯、骂人……连这点耐性都没有,谈什么信任?再又比如,你一月发我1毛钱的工资,就该允许我犯些1元钱的错误,连这点包容都没有,谈什么信任?

可现实就是,我们习惯将好感当作信任,到最后,好感没了,信任还都没有体会过,实在可惜。

从是什么到要什么

有人分析“文人思维”与“穷人思维”的一致性在于只思考凡事应该是什么样子,而不是在它已经是这个样子的情况下要如何应对。尽管未必有这两种思维,但从“是什么”到“要什么”的启发,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很有意义。

我们常说穷酸穷酸,实际上这种说法坦诚的很,越穷的人越讲究凡事应该是个什么样子,而不是眼前看到的这个样子,他们不愿接受,甚至躲避、抗拒,越讲究就越脱离事实,越脱离事实,就越远离世俗的游戏规则,到最后,干脆换了一幅愤世嫉俗的态度来包装自己,试图解释自己行事的正当性。

到最后,酸溜溜的味道隔着几千里都闻得到。

同样的,文人们的悲哀(如果真有的话,文人们总喜欢怨天尤人)正在于喜欢持续放大自己的不爽,并将此归咎到外界的细微的不配合上去。

看见某公司起了高楼,他就抱怨,这种罔顾消费者性命的公司本来就不该存在,但结果却是活得潇潇洒洒。看见某棒子歌星出场费动辄千万,他就在微博上推上一幅穷困孩子无钱读书的照片,以为加加减减的算法就能让世界变的公平,却不考虑没有哪一种公平是通过平均主义来实现的。

抱怨的多了,就成了习惯,以为自己知道世界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却忘了自己生活着的世界一直只是这个样子。

活在镜子里的影子,从来不怀疑自己不是一个人。

有指望不是好事

“有指望”在安庆话里与“有希望”是不同的,前者多是贬义,后者显得中性。

某天午饭之后,与W坐在一家叫做“lavAzza”的意大利咖啡厅里闲聊,聊安庆人的一些困惑,他觉得安庆人沉浸在一种自以为“有指望”的泡沫里难以自拔。

他举例说,如果今天出门忘了带钱,你不可能回家去取,问同事借点钱甚至要求同事请客吃个中饭都属正常。那么,能借钱或让别人请客以保证不让自己饿着就是一种“有指望”的体现。

听起来很正常的人际往来。但前提是,你得有人际圈子。大多数人都不可能回应一个陌生人的求助需求。于是,你有了这个圈子,也是一种能力。

而这种自以为建立在个人能力基础之上得来的“帮助”本身,却成了一个可“指望”的资本。这可不是好事。

想想被圈养的各种家畜,其赖以谋生的野性正是被这种“有指望”慢慢给扼杀了。

不幸的是,不少安庆人惯于现状,但凡手头有份工作,就绝不去陌生的地方闯荡,在一个人与事都熟悉的环境里,那种有指望的可能性也就难以衰减,甚至会越筑越高,越高越习惯。

“乐观”点去看,在同一个社会环境里,求同能力越强的人,其适应能力也会越强。一整个班的学生都不努力,那求上进的几个好学生自然拔尖亮眼,而大部分求同的人看起来庸庸碌碌,实际上难辨高下。也许正因为如此,他们乐意免谈什么危机意识吧?那玩意儿催人奋进,但也容易分出高低,还是浑沌水最好,安全。

而在那个求浑沌的环境之外,我这半个安庆人虽然在上海这块开化之地待了很多年,但不得不承认,认为凡事都“有指望”的本性未有一丝改良。只是这次谈起,逼迫着自己反思罢了。

是的,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第一位说这两句话的前辈老师,您的理由究竟是什么呢?

我得琢磨下。指望自己某天顿悟的念头,还是趁早掐掉的好。

粉笔哪里来

经常在路边看到写粉笔字的人,诉求简单,请路人甲乙丙丁行善积德。

这些求帮助的理由各种各样,大多数会集中在“遇到困难,请求小额金钱资助”的主题上。比如说探亲无果又不小心丢了钱包,只好在贵地求个面包。又或者,找工作未果,盘缠花完,求个路费打道回府。这些听起来容易让人接受,出门在外,谁能担保没个难处啥的。

不过,也有一些奇葩理由,比如某位全身专业车友装扮,身后架着一辆看上去价值不菲的自行车,却求那些朝九晚五勤奋工作的写字楼小白领资助完成其骑行计划。光是想想就觉得十分荒诞。这简直就是劫贫济富嘛。

看起来,至少得“佩服”下求助者的勇气,对大多数平常人来说,放下面子不是件容易事。

另一方面,琢磨下某些求助者的逻辑,确实不敢理解,凭什么会认为自己理应得到陌生人的帮助呢?如果你有梦想,难得不该通过合乎道德的手段去实现吗?

在我看来,利用同情心,滥用道德资源,就是一件不道德的事。

我有过几次不小心回应的经历。老实说,事后会有纠结,如果被欺骗了呢?但想归想,做归做,只是回应的条件也自以为是的越来越高而已。

实际上,每每遇到这种状况,我还有另一个小小的疑惑,求助者们写字的粉笔从哪里买的?这玩意儿随处有卖吗?

瞧,我们的虚假繁荣的同情心,已不允许自己去推敲这样的小疑惑了。

前几天,我看到一位带眼镜的女生写粉笔求助,她跪在离地铁站不远的一个街口,微曲着身体,散乱的长发遮住大半个脸。除了写在地砖上的粉笔字之外,没有任何值得回应的地方。

你们说,我当时该不该告诉她,离她不过200米远的一家快餐店正在招聘服务员呢?

如果停电会不会好点

昨天没有做到简单的出门。临近两点睡的觉,恍恍惚惚中,四点二十几分起床过一次,走出卧室转了转,又折回。那个时候的温度好似去年此时的某个午后。

热气未曾从这间屋子里消退过,而一夜空调不休的代价,是昏昏沉沉的脑袋和感冒。当然,还有没做到的简单的出门。

于是,我骗自己说,晚上回来也可以去跑一跑。绕着华泾公园两圈,差不多该有三公里。等我坐在屋子里写这篇日记的时候,我这一天连走带跑靠双腿量过的路,不可能超过两公里。咕咚都有记录来的。

所以,我想我的问题可能就是懒惰,另外加点依赖。

假如说这段时间停电,没有空调,没有舒适的屋内,我会不会喜欢上凌晨四点钟的室外呢?

做其他事,也有类似的感觉。

比如说面试,我越发觉得这比相亲要累要紧张。

虽然我从未相过亲,只是看过几期“非诚勿扰”,常常为那些男士捏汗。如果没这节目,你就不讨老婆了?

面试有类似的感受。希望第一面就能彼此看中,一拍即合,省的我总是麻烦人事多帮我找些简历,更不必像那些卖春药的在豆瓣里贴小广告。

如果停电会不会好点?里里外外都一个温度,考虑问题起来是不是会高效的多?那样我就可以不装逼的说声:行了,明天过来上班吧!

既往不念?难!

冯梦龙在《醒世恒言》里有个故事,说丑表哥求俊表弟代为相亲,结果花了钱财却成全表弟好事,这一出让这丑表哥只能暗生闷气,念念难忘。冯老夫子原是劝人向善,莫诓莫骗,若真要教人学好来,难免还要劝这位表哥既往不念才算合适。

我最近听到既往不念这个词,来自“冬吴相对论”,一个自媒体的典范。在博客时代,这也就是一个播客。但在今天,不说它是自媒体,怕是那些以自媒体自居的人也不允许。无所谓怎么叫,至少有一点,我愿意提它,是因为它真能给我启发,教我受益。比那些整天嘴上叫着内容为王,手里只懂粘帖复制的家伙们要厚道的多。

而我时时刻刻都在体会这个词,一直没过了“不”的那道槛儿。既往不念,对我来说,是奢侈的。对我这种生闷气生到习惯的家伙来说,在可见到的地方写个“做事,心不动”已经是足够内省了。但这真没什么用。

有人喜欢我,我窃笑;有人无意中的一句玩笑话,我偏想弄清楚原委;有人一个不经意的眼神,我也觉得莫不是对我有啥意见;甚至是网络聊天里常用的几个图标,我也用来判定对方的情绪。这还不算,我居然会念念不忘,有时候,只是一瞬间,我也能翻起过去所有的关于那一瞬间的不快乐来做诠释。

我是一个有理由让自己生闷气,却也矛盾的认为自己是个混蛋的人。天晓得这种性格是不是小时候受多了委屈呢?瞧,又来了,不念好难。

要什么不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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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很简单的失落感。当这个人去面对另一个人的时候,因为对比出差距来,与自己预期又不一致,难免会失落。差距越大,感觉就越严重。这是我最近一段时间的困惑所在。

蒋勋说,重要的不是“要什么”,而是“不要什么”。可对目标感模糊的人而言,“不要什么”比“要什么”会难做太多。要吃要喝的诉求简单易行,但不要紧张不要懈怠的要求却难如愿。听上去蒋说的道理只有少部分人能懂能行。这明显不是普世真理。虽然我以为我相信这类真理存在着。

听一位比我大很多岁的人聊天,他谈家庭,说如何维护婚姻,如何教育子女,如何激励家人,又是如何自律等等,没一样不是我想学的,但又实在是与他说的状况有很大差距,甚至脑海里总会怀疑,事实真会有他说的那么靠谱吗?

我为我这种怀疑感到难受。我总会因为这样的心态,而让人察觉不到信任与包容,接着这类聊天往往都难以继续下去。我扮演的话题终结者角色,从我的眼神、嘴角和耸肩等肢体语言里得到表演机会,让分享者尴尬。

我又听一位比我小很多岁的人聊天,他谈理想,谈抱负,谈经历,让我忍不住想分享自己那微不足道但也是谈资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本意是想交换,用经历换经历,这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人交朋友的方式,我应该用错了时间,用错了对象。对方只想让我为他叫好喝彩,但他无心让我也上台跑个龙套。

然后,我得思考两个问题,第一,向年长的人该学什么?第二,向年轻的人又该学点什么?不过,等我脑子里蹦出这两个问题的时候,我又在骂自己,一定要分个年纪大小吗?他们有必然的因果联系吗?好吧,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我愿意将问题归纳成,向别人该学点什么?

这话题依然很泛很大很空洞。就算我多熬几个晚上也未必有个满意答案。你说学别人的长处?那自己的长处真的发挥到极致了吗?可是,自己的长处又是什么呢?这可能就是我感觉失落的理由。

在见这二人之前,我又见过一位很多年没见的人,实际上我也只是见过他一面。老实说,无论是见他或是与他在网上聊天,我总有另一种感受,与失落类似,但又略带优越,唉,人类复杂的情感,而我只有苍白无力的描述。

怎么解释这种纠结呢?我愿意听他说自己,与他谈话,理由似乎也只有一个,我很尊重他的经历,尽管我并不认同他对自己的判断,对某些事情的“坚持”,及对某种行为的价值判断。从另一面说,我认为我是可以给他一点辅导和指引的,如果他愿意按我说的去做去思考,我便仍愿意与他交流。

不过,他更喜欢活在他的世界里。

难道我不是吗?我不也是习惯于活在自己的意识和判断里,难得听进去旁人的几句闲话。若说的过火,还会生一场闷气。却少有从那些闲话里诚心挑自己的不是来。我不喜欢听别人对我指指点点,别人凭什么要接受我的指指点点呢?

说为谁好,怎么看都是一个可恶的理由。

所以,我特别想知道,如果我愿意思考“不要什么”的话,我该从哪一步开始呢?

消除差异还是强化差异?

前几天,与漫修她爸约好读本书写篇书评,算是为两人的“惰性”寻找一个动因。就好像在星期天因为公司培训不得不在早上七点钟出门那样。虽然不喜欢被强制,但还是得说,对我这种不自觉的人,多点约束是好事。起码,今天这里会有一篇新的文字。

真诚且不谦虚的说,我对文笔一向没要求,想到什么就写什么,还自我安慰称“我手写我心”,就好像有多了解自己那样,同时也过分夸张了个人的表达能力。我知道,我在文字表达上的局限和我对自身的理解并不足以让我能准确复制。实际上,标榜真实,反而离真实越远。但这多少还是让人有点麻痹,自以为是。甚至让我在面对别家媒体给我“文笔不错,话题较浅”的八字建言时,都有点迷惑。

好在后来有所收敛,写的越来越少,博客也就不在每日生活的重点。尽管每每在朋友的博客上看到我的博客链接解释,还是有种惭愧劲,发生过那么几秒钟。按道理,那也是一种动因,对自己的不忠诚,只是我装作心有所属了吧。

当然,书确实是有在读的,读的很慢很乱很不专心,大多数都是随便翻翻,读不进去的理由也各种各样,比如文笔、故事、甚至是纸张。哈,我总能找到一些荒唐可笑的借口为自己辩解。说文笔,我这种连“的”、“地”、“得”都用不好的人,实在有点没节操了。谈故事,我连一个笑话都讲不全,更是理解不了“故事”与“事故”的区别。谈纸张,也可能是我偶尔因为促销品的原因买过几本《GQ》杂志带来的消费副作用罢了。

你知道的,只要是借口,一般都不会被浪费,浪费是可耻的。就这样,我让那些从京东或亚马逊上买来的书,安安静静的躺在屋子里的各个角落,除了偶尔看见愧疚一番之外,大多数时候,也都能坦然共处。这既是一种成熟男人的合理表现,也有那种债多不愁的无赖心态。

好在我从一些随便翻翻的书里也能看到一些有趣的句子,并愿意将它记忆下来,备做独处时的思考题或闲聊时的谈资。不过,也有可能为了弥补内心的愧疚,或是真的有所感触。总之,这种记忆给我的体验还是比较愉快的。

比方说,在孩子学习上做个建议,我支持偏科。理由是,多学感兴趣的知识,多做擅长的事。这个理由源于我对某个问题的理解,而这个问题则来自一位女士为某商学院撰写的一份教材。她问,一个公司或一个组织在成长过程中,最重要的是“消除差异”还是“强化差异”?

抱歉,我连考虑都没考虑,就自觉合理的将它拿来对比孩子的学习。假想朱注的成绩,语文85分,英语75分,数学95分。我更倾向于鼓励他下次将数学考到100分,而不是将英语提高到80分。尽管英语的提升空间要大的多,但我会固执的理解,在数学方面,他更有潜力,至少是更有兴趣,这会让他做的相对轻松。不过,这种方向容易引来反对,至少孩子的大姑不可能支持。

也许放到成人身上,会容易理解。这不就是所谓的“扬长避短”么?将长处发挥到极致,比之期待全面发展将自己打磨成理论上各方面都很优秀实际上各方面都很平庸更有意义?

对了,是谁提过,有意义的事还是少做为好?

好吧,不多追究了。回到主题,在我确定了我注意到这个问题之后,我会赞成强化差异的重要性。对孩子来说,尤其重要。我不可能拥有一个天才,但我也不希望看到一个庸碌之辈。

内容即情绪

在一个谈论“社区运营”的主题沙龙里,某大师的观点是“内容驱动情绪,情绪驱动传播”。我却立即联想到中学老师给我们的一句劝告:“一句话让人笑,一句话让人跳”。这两个说法有类似的地方,无论是读者或听者,都能通过内容开启个人情绪,判定内容的优劣,并有所反应。

对写作者来说,不会照顾读者的情绪无疑是失败的。这也是为什么我写了多年博客却始终原地踏步的根由。如此,我也能清楚的知道,为什么吉米哈特可以让我感动。无非是他能在作品里清晰的勾勒出一种恰好我很认同的生活形态而已。而所谓的文笔文采,却不是重点。

可是,情绪这东西,我总觉得古怪的很。尤其是对我这种心情波动频繁的人而言,不能理解或把控个人情绪,更不要说去揣摩读者们的心思了。又或者说,仅仅是一些基本价值观的判断,能否有驱动情绪的可能呢?

比如昨晚阿森纳赢了雷丁,按说这结果足够让我高兴,可一想到赢球的过程,能剩下的只有担心。如果我也勉强相信阿森纳值得回到前四的话。

这样的内容可以驱动一段复杂的情绪,未必有好坏之分,但印象却极其强烈,期待被传播交流,渴望从其他人的情绪里获得共鸣或反思?这可能就算是好内容。

我赞同这位大师的说法,但却不知道如何去做出可以驱动情绪的内容。知易行难。就好像我们都明白多写多读是写作的基本功一样,愿意重复去做的,却是不多。这一点,会引起讨论么?且试试。

一个巴掌拍不响

关于鼓掌,我居然想到这样的一个标题,可有一种小鸡肚肠的感觉?到底是格局低下的农村人,幸亏我没有读大学,要不也是某人大代表心里的累赘。说人大代表,觉得老祖宗造词果然意义深远,人大,大人,反反复复,就像某服装的广告词:人,不止一面。

回到鼓掌这个话题上,据说鼓的不好是很危险的事。有个段子说苏共十七大时做出规定,对斯大林的鼓掌时间为10分钟,所以没人敢停下来。有次会议,一位造纸厂的厂长首先停止鼓掌后,会场才渐渐安定下来,但这位厂长当天深夜就遭到拘捕。不晓得这位厂长有没有活到俄罗斯出世?若没有,真叫冤枉死了。

我也曾享受过鼓掌的“荣光”。记得小学毕业,拿了一个全乡数学竞赛三等奖,校长在讲台上颁奖,学生们台下鼓掌,独独为我鼓了三次,因为我耍了一次小“聪明”,让校长点三次名,我才装作刚听到的样子上台领奖。那掌声虽没被要求有多长,但次数比第一名多是肯定的。

连当年的小学生都这样喜欢掌声,何况那些权倾天下的富贵们呢?

不过,如今我们的掌声给的过滥,太不值钱了。你看电视选秀,众人起立鼓掌的镜头换错台都是,有什么让你激动呢?在看各种会议,秘书们写发言稿都按好了“此处掌声”的印记,提醒领导们此地稍息,以接受群众的赞美,居然也就没有一个不厌烦的领导,倒也是上佳的包容心。

不值钱的掌声给的过滥,收的却不乏味。靠着掌声,瘌蛤蟆成了万人迷,靠着掌声,小人物成了大英雄。让你不得不承认掌声有魔力,在噼里啪啦之间,将你心里的一点顾虑和不安给彻底抹掉。

当然,这种掌声听起来一向都不孤独,且相伴着响起更加和谐!

不靠自己还能靠谁?

单从微博上来看,民情倾向于用武力收复钓鱼岛,但政府没有动作,甚至连言论都谨慎的很,让民众看不清这棋到底要怎么下。九月十一日,整整一天,除了几个一看就不是真的假消息被大家传了又传之外,能凸显我中华民族尊严的事就没几件了。这自然是悲哀的。

我也是悲哀的。这一个月来,我在忙着扮演各种角色,司机、搬运工、一本新书的编辑者、一家公关公司的联络人、送货郎、凶爸爸、懒博主……自我激励是少不了的,谁让我们都得努力的活着呢?

我记得之前,我有在博客上提出申请,如果国家愿意给我一杆枪,我愿意去守卫钓鱼岛。现在想想必须得收回这申请,即便只是一个愿望,我有我该做的事不是?

还是跳出这些没有止境的扯皮,回到现实里,除了角色的纠结之外(角色太多,羁绊越多),有时候还得应付一些人情债。上上周,我与一位老先生见了面,快一年不见,我当做是叙旧,他也当成是一种提拔,无论如何,彼此都有借口为这样的交谈定义就是好事,不至于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所以,我说我悲哀,不仅仅是因为找不到位置,也有不清楚自己该做什么的麻烦。有朋友愿意指点,我也感恩的很,只是我晓得,自己的事不靠自己还能靠谁?

痴活了二十年

这段时间一直在忙,但肯定不是什么有趣的事,这让我继续着焦虑、犹豫和忐忑。有人问我为何在这样的状态里时,我实在找不出比“混口饭吃”更真实的理由。这“混”于大多数而言,有打拼的意味,但放在我身上,却因自怜而显得颓废。

教授肯定看到了范佩西在这一轮的进球,灵巧的一抬脚,继续编写着所谓的传说。但或者只有教授和范佩西自己能知道,这种灵巧需要多久的沉寂才能换到。

我一直讨厌自己沉不下来,这是我对自己唯一能看清的地方,可惜我改不了,越长大越浮躁,越老越不沉稳,越无力越显懦弱。这样的排比足够毁掉我对这一整年的期待了。尽管还有四、五个月,但我也白过了另外的七、八个月不是。

朱注马上就要开学了,他回来之后,让我觉得自己该正常一点,得表现的像一个男人,像一个父亲,不可以要求他做一套,自己又另行一套,这是他于我的意义之一。

呵呵,看上去,一个三十六的男人的烦恼一点也不比二十年前少,这算什么成长嘛!

与生活的距离

上周日听Hugo的课,他问有了微博之后谁还在写博客?我本想举手承认来的,但又担心他追问为什么——-后来想想本该我问他为什么才对-——或者我只是没将微博完全替代博客而已。不过,这周以来,我再次停止更新博客也是事实。

所以,我再次纠结:微博是将碎片的时间充分利用了?还是将生活彻底碎片化了?

好吧,这问题似乎没理由讨论。我不该将一个好习惯的中断怪罪到其他事物上。无论如何,我的24小时还在,我依然保有对它做出规划的自由,甚至可以像年少时一样,给自己来个倒计时。问题是,我还有激情面对这渐渐少去的时间吗?

《The Way》不算是一部典型的美国式电影,只是剧中有句台词打动了我:“(丹尼尔对父亲说)你不是在选择生活,而是在过生活”。我将这段话加上反问来问自己,结果证明了我的心情很容易有变化,像台风经过的小树林,处处可见残枝败叶。若说我的生活,真没一样是值得藏在身边带进棺材里的。

我是想说,明明知道时间宝贵,但还是大把浪费。我与现实的生活越来越近,吃饭、睡觉、上班、下班……周而复始,我已习惯。可这与我想要的生活渐行渐远。

事实上,单独从标题来看,就知道我的心情有多么沮丧。我有点害怕别人问我,你经过的那个地方可有你的念想?糟糕,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为什么不是你

看惯了人间太多的不幸,最大的收获莫过于对自己的侥幸感到欣慰,没有生在那个地方成为那个人过那样的生活就是一种幸福。如黄鸣所问:为什么不是你?是的,凭什么就不是我呢?

之前有新闻说一个老太,人死了,留下的保健品还可以吃好多年。这让我想起一个笑话,说有人问专家,要怎样才可以长寿?专家回答,坚持吃保健品,吃到100岁,你就长寿了。可能有人觉得这个专家很愚蠢,他不过是诚实的告诉你,这世上很多问题是没有答案的。

我们总喜欢抱怨,说老师责任心不重,说医生态度不好,说奸商满街,说狗官横行,说富贵们冷血,说精英们无情,但很少承认或者公开去说自己也有的各种各样的毛病,对自身的视而不见,其实是对生活的一种不参与。换句话说,我们活着,但却不存在。换个词说,就是一堆行尸走肉。

我很想把前面那个笑话改一改,比方说,要怎样才可以赚钱呢?但我搞不清专家的套路,想不出有笑点的答案,只好作罢。

我想起这个问题,或者只是想提醒自己,其实我就有很多让人抱怨的东西,被我漠视,我是继续装做不知道呢?还是老老实实的相信那个老实人?我有点乱。

前两天,我跟一朋友聊天,最后一句说的很沉重:让我们保重身体吧,未来太他妈强悍了!

这很悲观吗?

问题的问题

有一类问题不能帮人开解,只会让人费解,甚至问题本身也是一种误导。比方我问你,有种动物,看上去像鸭子,听声音也像鸭子,那你认为是什么?中国式的回答会分两段,第一,会确认那不是鸭子。第二,会支支吾吾的说不出那到底是什么。而美国式的回答则要直接的多,那就是一只鸭子。

我们学会发问,是为了便于理解与亲近真相。但如我这样,正因学不会发问而陷入苦闷。比方说刚接到一个活儿,联络人希望我就会展业及传播业的现状,找一个切入点谈谈二者之间的联系和互有帮助的地方,在这中间,顺带提及下他们正在筹备的某个品牌活动。简单去理解,这是一篇有独立观点的市场部行销文案。但仔细想想,却发现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没有一个鲜明的主题,作文就会失败。可能我没办法判断那是不是一只鸭子。

这还只是小事,抓起电话重新打过去确认下就能解决好。但我们社会里每天出现的种种就要麻烦很多。比如一种动物,看上去像狼,听声音也有点像狼,但出现在市区,且性情温和,可以认为它只是一只哈士奇。比如有一种器具,看上去像武器,用起来也可以杀人,但用中国式思维鉴定叫做玩具,正常人无法理解。再或者,我们买鞭炮去放着玩,响了就是响了,没响就是哑炮,但要是放炮的人身份敏感,‘哑炮’也能放出声来。

所以,慢慢的就会发现,很多问题不足以帮助我们理解与亲近社会,反而多出一些偏见和仇视。苦于寻找正确答案,但又在寻找的途中,与现实脱节,渐行渐远。这种被动的隔离让略微清醒的人痛苦万分。

可能,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怕去问问题,更怕去回答问题,但心里也清楚,所有的问题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能够消失的,只有我们的肉体。但问题还在那里,终究要被解决。

还有36个小时,我还有时间去考虑那1000个字该怎么写才好。

庸人远虑

近忧远虑这样的话一般用来陪衬智者,而庸人抒情,就显得多余又无趣。从各方面审视自己,只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平常人。这与我想要做的距离遥远,再看以往的生存轨迹,还有点与未来永不相交的惆怅。当你相信你知道未来的时候,命运多半是悲催又可笑的。

说陪衬,这里的逻辑会有人反对。比方说,同样的一条道理,由谁来说,会决定有多少的听众以及有多少的思考。智者适合用来代言,忧虑经由他们诠释会显得更有价值。而庸人呢,失语之痛令人无法忘怀。当然,庸人们也不需回避自我认知浅陋的问题,但重点在于认知的高低还是表达机会的多寡呢?

由于无法形成默契,庸人的烦恼从未止步。没有作为而又想有所作为,这种纠结注定是长期的。谁又能扛得起日复一日的消耗?

问自己的烦恼,无外乎活在自我臆想中抽离不得。想求助于外界的力量,往往也只看到同样苍白空洞的脸庞,与我一样。甚至有时还得搭上一份同情,哦,原来还有更可怜的事!这真是一个讽刺。

庸人是否该有远虑不是一个问题,但庸人的远虑肯定不在于何时能成为真正的智者。用殊途同归来解释似乎可行,说与不说,听与不听,思与不思,行与不行,最终指向的只是一个个体的感受。何苦那么多周旋。

为富贵而操心

W在QQ签名上挂了一段话,说“不能富贵,非因宿命只缘懒;难成大器,既贪诗酒又恋花”!对号入座后,居然有很多感概。昨下午在某处一边懒懒的晒着太阳,一边与芳讨论这段话,看上去,我一直在为不能富贵而操心着,但实际上,我更想知道自己在意的究竟是什么。

也有人说过,“我恨机会,他们是危险的”。与前面那段话可以呼应:贪婪是剂毒药,也是一个好借口。我们因为面临更多的所谓机会,失去了最值得自己去把握的某一个方向,而没有获得成功。如果不是贪婪的话,我们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想象,那么多的虚荣,那么多的浮躁,而少了一点点的清醒和诚实呢?

这不算是一个问题,如果这是一种普遍现象的话。有时候,我们把“国情如此”当成环境去适应,在逻辑上也没什么不对,只是于较理想的道德而言,从众也是可耻的。我并没有鄙视大众的意思,我只是想说,大众的想法,往往只是某些个人的想法的放大。

所以,有些人的焦虑,在于两难。既想证明自己有实现富贵的能力,也想具备不屑富贵的风骨。但现实里,却怎么也做不到那第一步。你说他能叫宿命吗?

我总以为这种种借口,无外乎是在证明不出个人能力与结果的关系之后的一剂麻药,用来止疼。真正的痛处在于,我们很难跳出个人的认知来看待自己,不是不知道反省,而是缺乏反省的能力,挑不出真正的毛病,这种心结,又该称作什么?

芳后来问我,如果一辈子都穷,该怎么办?这问题放在十年之前,答案一定很热血。但在今天,我不敢回答。“活着吧”,这样可行?

不喜欢痛快

生与死这个话题随时可以拿来讨论,好就好在每个人都能有自己的见解,毕竟,都活着不是。

我想到这个,是因为恒大赢球了。这两天,媒体热捧,球迷疯狂,举国欢腾,到底还是足球弱国来着,想想那些似曾相识的英雄的命运,我就不觉得这有多少快乐了。想的更多一点,才发现居然蕴含着生与死这样的“意义”。

中国人向来信奉苟且偷生、好死不如赖活着等等,表面窝囊,内心却装作坚强。因为旁人是骗不到的,但骗自己说在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显得既悲壮,又有胸怀,更兼有鸿鹄之志,焉能表现的如燕雀般肤浅而要死不活的?所以,我们始终学不会进攻,学不会轰轰烈烈的求生都是有根由的,大家总以为只有烈士才配得上轰轰烈烈,既然如此,哪个傻瓜肯做?

回到足球,拿下象棋的保守思维来闷闷的踢场足球,无论是从场面,还是到结果,都是令人压抑的。这也是为什么恒大赢球之后,各界的反应都如此亢奋的原因之一。我想,如果不是恒大俱乐部而是国足,早该有一些爱国的企业家拿金元出来慰劳慰劳了,每个人表达感谢的方式都不一样嘛……又扯远了。

说来说去,中国人就是不喜欢痛快,无论是生,还是死,只选择窝囊的,无论是死还是生。话说在旁观的时候,他倒又能明确的表明自己反对这样做,可轮到自己,又另当别论,谁让他那么有自我呢?

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凌晨3点,我实在头晕到找不着答案,等你来告诉我吧。

如果当初我有那些钱

当我这个穷N代,穷到麻木之后,会天真而又不耻的认为穷不是我的错,穷反而是一个蛮主流的标签,贴在身上,在这个普遍仇富的社会里,显得“合群”而“有趣”。

但若仔细回想过去,如果当初我有那些钱,我还是现在的我吗?比如,我有能力考入中戏编剧班而不是看到5000元的学费而却步呢?或者,我花2000元的价钱学个B照而成为一名大货司机呢?再或者存出10000元的小资本开一家碟片屋等等……

答案似乎也是可以预期的,像我所说的这些事其实没一样绝对需要花钱,如果我真的喜欢写字而且能写出很多故事,有没有中戏的一张文凭,我也该写出《士兵突击》才对。或者,我笃信大货司机一年收入过万,怎么着东拼西凑也能把前期投资给借出来。又或者,如果我真想去开一家碟片屋的话,1000元起步也不是没可能……

我的意思是说,因为贫穷,我们忽略了自身实际的能力,太过感叹物质基础而没在个人行为上采取半分积极的举动。这其实是让人讨厌和鄙视的。只是我们平常不太习惯关注自己的不合适。

从这个角度上而言,贫穷并不是可耻,可耻的是丢了志气。悲哀如我,惨淡如昨。

悲催的书生情结

和L聊天,聊人的成就,我想到用“百无一用是书生”来掩盖一些人的失败,包括我自己,但也不仅仅是说我。抱歉,我又一次用一个很好的事物来遮掩一个不太好的状况。是的,为何我总在抱怨社会龌龊的同时,还不忘记暗示下自己的清纯呢?

郎咸平在某本书里用了一个词组:“悲剧英雄主义”。这话是谈中国人的情结,以失败论英雄为耻。这个意思可以解释下我的这种心态。尽管我也认为成败得失真的很重要。

不过一说到情结,我先想发笑。无论好的或者不好的,大多数人的或者一小撮人的,说的人都要戴上一顶“全体国人”的大帽子,动辄去代表大家去接受。错乱的是,无论是说的人,还是听的人,都会不自觉的认为:我自己除外。我发笑的根由在于我也觉得自己应该被忽略在各种情结之外。

所以听起来,国人的情结一直都很戏剧化。比如说仇富情结,与己有用的富人不必仇恨,因为咱用的上,对方也给咱用。而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且又用不上的富人,恨不得对方一夜破产。

“悲剧英雄主义”也很类似,戏剧化是必须的。国人崇拜岳飞,纪念屈原,供奉关二哥,全因一种未尽的悲剧情愫。将心比心,你让我多一点同情心,要比让我多点包容心容易的多,前者没有但可以装出来,而后者嘛,一旦没有,怎么装也装不像。

但在我看来,这个社会就是充斥着各类七八九十流的蹩脚演员,挤破脑袋去演自己不合适的角色。于是,情结这玩意儿就有了市场:一个加在别人身上,同时也可以隔离自己的好工具。

而“书生”也是一种情结,悲剧色彩很浓的、自以为很英雄的、酸酸的、刻薄的、眼高手低的、所谓有理想的……等等等等特征,凡是在弱肉强食的社会里混不到一口好饭来吃的蹩脚演员都可用来搪塞。

好吧,我承认,老子想要做英雄,渴望一边能轰轰烈烈,另一边也可以荣华富贵。就这么简单,不用遮掩。

过程即奖励

《史蒂夫 乔布斯传》中有一句话,“过程就是奖励”。我觉得用做安慰自己最合适不过。对于好结果苦苦追寻却一无所获的人来说,冥冥中已经注定需要找另一种安慰的形式。或者,你也可以当它做你的价值观之一。

可是很少有人愿意享受过程,因为大多数过程都显得乏味、枯燥,令人难忍。当时间滴答滴答而去的那一秒,我们容易沉浸在某种纠结之中,对于下一秒的期待,以及对于上一秒的失望。而这一秒只有等待。于是,这过程不是奖励,成了惩罚。

换句话说,如果你认为过程就是奖励,你一定是乐观和积极向上,且自律的。因为你知道方向在哪里,结果可能会是什么,于是你执意的享受这过程。另一种人,则因为枯燥的等待而将过程变成了痛苦的折磨和惩罚。

如同我这四五年来的遭遇,多半是惩罚,但也可以乐观的理解成一些奖励,片段的而非全部。等我有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才发现“过程就是奖励”这句话是多么重要。才有点理解如何去建设一段有意义的过程……希望再四五年之后,我少点类似的感概。能做到这点,该就是一种奖励了。

小日子怎么过?

最近一期《新周刊》用了一整本来关注大家的“日子”,试图分析“大日子”与“小日子”的区别,甚至想定义下“社会”与“个人”的价值所在。用我充满幻想的理解来向纠结的人做个说明:只有先过好个人的小日子,社会才能过好大日子。但反过来就会一团糟。

重点在于后面的转折。是转折也是区别。是区别也是现实。是现实更是方向。我们总是强调自己不怕吃苦、不怕受累,怕就怕方向不对。于是,我在这一瞬间有点理解自己那几天为什么会觉得累。我在老洪和老黄面前飞了一下午搭半晚上的唾沫星子都没能让他们理解国家与政府的区别,又该如何让更多安逸的人去理解“大日子与小日子”跟“鸡生蛋”或者“蛋生鸡”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性质的讨论题呢?

我想起胡适。记得某人说胡适就是一个小文人。言下之意对文人群体都颇为不屑。也罢,各人有各人的路数,每人的学习方式受益路径不同而已。但不屑本身也意味着一种封闭。这种封闭很难让他去理解胡适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写的那些文字。

譬如这回《新周刊》的观点,胡适也早有表述,他说,“现在有人对你们说:‘牺牲你们个人的自由,去求国家的自由!’我对你们说:‘争你们个人的自由,便是为国家争自由!争你们自己的人格,便是为国家争人格!自由平等的国家不是一群奴才建造起来的!’”(引自胡适《介绍自己的思想》)。简要来说:利己是最好的利人

比胡适说这话晚一点,美国人威尔逊(前通用汽车总裁)也说过:“对美国有利的事情,必然会对通用汽车公司有利,反之亦然”。即便美国人没有完全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但还是让说这话的家伙做了美国的国防部长。对比来看,胡适就没那么幸运了。在宽容心上,中国人不如美国人。

其实,胡适过的也是一种小日子。我的意思是说,如果社会或者你的环境不允许你有自己的见识的话,你也不必难受与拘谨,照旧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或者就像一粒钻石那样把自己藏在沙砾之间,让那些愿意相信财富的人自己去寻去得。

与胡适不一样的是,普通人的小日子里面没有大财富,或者有点小安逸,但也没什么不好。要的就是这13万万同胞的小安逸。问题是,那得是真正的小安逸,不带一丝偏见或者愚昧,不带一丁点儿不屑或者自闭,不带一丝的不安与浮躁。

我看,这个得做到。

肤浅的旁观者

本想讨论下某档节目里某期内容,但写下这个标题,就有点退缩了。我可能是在与自己为敌,从他们的角度去看,我自己也是一个肤浅的旁观者,我不懂他们的成长环境,无法体会他们的思维方式,自然谈不上如何“消遣”他们。

或许自责该是我能做的唯一的事。

在这个时候,我就特别渴望自己能够变得睿智一点,能够洞察世间一切善恶曲直。但我喜欢做个判断的性格又不能让我沉默,总喜欢说,也因为喜欢说,就更想听到一针见血的总结。

往往是听到的废话越来越多。像我现在这样,不给自己启发,没有半点价值。

我总认为独立思考比什么都重要,但在考量一个陌生人的时候,能够进入他的世界其实更加重要。忘掉自己是谁,没有我的立场,完全是他的主观,你就能理解一些事一些道理,起码就不会肤浅的把自己捆绑在自己的无知之上而不知羞耻的叫嚷着。我理解的旁观者,大多数处于叫嚷的状态。

所以,我会认为旁观只是一种发泄。

像我这样的,隔着电视机,看到那群被我看作傻逼的家伙们在叫嚣着改良社会改良他人却总不忘记夹紧自己的尾巴,我就会来气。我也会端正坐好,将尾巴放在桌子下面,然后用力拍着桌子大喊:你们这群傻逼,肤浅的旁观者!

一觉醒来,全忘记昨天自己是何丑态。这等虚伪让自己要吐。

不趋利是错误的

我听过一个极端的说法,说若坚持去做一件“错”事,做到它成了习惯,那错事也就正确了。要相信这说法,必得先认为这世上没有对错。或者相信自己不会做道德及法律概念上的错事。剩下来的定义,无非是在不合适的时间里做了不合适的事情罢了。

所以,关于坚持,我总喜欢怀疑。或从理解自己出发,仅仅为了证明我能持续一个动作下去甚至形成惯性。尽管这个动作本身能给到的好处不多,我还乐在其中,是自欺?还是无奈?

不趋利,本身就是错误的。我终究会认识到。

在我身上,这种错误时常发生。连同思维都已僵化,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太久,拽也拽不回来的尴尬会让关心我的人沉默不语。而那种内心的拉锯,也在耗费我的精神,吞噬我的体力。

我怀疑“坚持”,是因为特别在意“水到渠成”。可能是太过在意,也就特别害怕不能做到。我得承认自己不够勇敢。

可趋利的事,不是想做就能做到。每天要路过好多个十字路口,看见有好多人在为利而行走。让我觉得悲哀的是,我只能游走在他们身边观望、联想。却不能自由。

我的局限

我有喜欢对某些事轻易下结论的习惯,但自问还是就事论事,不涉及到做这些事的人。若有人偏要纠正,只要有理,我也听得进去。

上回与某先生又聚了一次,谈及另一个人正在做的事,因为要证明我不能参与,我必须表达自己的观点。言语之中,有给某先生在否定那事那人的意思。其实,我只是说那事的无意义,而非针对那人。对于一个我只见过一次面的人,我怎会愚蠢到去说他的不是?

但某先生说了一句让我认同的话,他说:任何事于我都是有意义的,因为经过了我的眼,入了我的脑,引了我的思考,那我都是有收获的。我很感恩他愿意指点我得到了什么。虽然他理解的与我所想表述的并不矛盾,但想想还是不要辩解,有好处收着就罢了。

过去他也有一些话让我多多思考,比如说“定”。这几天我在想着怎么才能“定”下来,却一直没有答案。是放下杂念吗?或者是单纯的去做某件事?我不知道。有的时候,我会本末倒置,没有想好就去做了,从这点可以看出我的局限来。

想想也没什么,能做多少算多少了,不必强求结果。

丰满与骨感

这则标题来自政法大学法学院副院长何兵老师的一份毕业致辞,有思想的人总能把无趣沉重的事说的轻松,我做不到,只好去听,去体会。

何兵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感叹人进入社会之后,总会有一个改变,在号称有了生活的压力之后的一种“理所当然”的改变:趋利、向钱、奔高位。独独忘记个体初衷,其实也曾有那么一段励志式的宣言。到了最后,给关心你的人剩下一条底线,做不成好人没关系,只要不做坏人便好。

老师愿意这样教导还算学生幸运。不至于对你描述未来如何美好,让你入世就不得平衡。不过,所谓的有理想在刚开始进入社会的时候可能坏事,忘不了对丰满的期望,也接受不了对骨感的失望。比之迫于生计而踏入社会的那帮人来说,后者更容易满足,反而会有“理想很骨感、现实很丰满”的意境。起点、方向与角度能决定个人的幸福。

如果如此,学校教育意味着什么?

可惜的是,我们处在一个不知道自己是否幸福的时代。迷茫、无知的寻找一个个新的幸福参照,试图告诉自己该过怎样的生活。少部分人会去思考,自己想要怎样的生活,但也以“守住自己”为底限。很明显,推动社会的肯定不是保守派。但若前进的人承受太多负担,最后只能累死。

或者该告诉自己,现实与理想就是一段距离,你能做一点就接近一点,你抱怨少一点就幸福多一点。如此一来二往,骨感的现实或将丰满起来。

俱乐部

用俱乐部来表述小圈子,显得更有精英的味道。活在一个混沌的世界里,模糊的个体不如一个特征鲜明的小团队让人感到安全,尽管这种安全只是建立在想象力之上。

众人都有或大或小的想象力,用做对自己的一种奖赏或惩戒,来教人们开心或沮丧。事实上,无论你是何种表情,哪样心情,你的一天,你的每一秒都是那样的过着,不会迟疑。

我特别觉得胸闷,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在思考着我属于哪个俱乐部,或者什么样的小圈子会接纳我,让我起舞。若我用你的眼光去看待一些事情或许能开心一点,但“自我”让我缺乏这种包容。

当然,我也不想在凌晨时分对着窗外的朝霞写些自己不忍多读的文字,可能它不代表全部的自己,仅仅是一个片段,但这个片段是真实的,我起码知道这个时候我担心的是什么。

可我为什么会担心,我还不了解。或许也没有必要去了解。我只是看到了“俱乐部”这个词发出一声小小的感叹,我最近对单词敏感,就像新的互联网技术那样。我的思维仿佛被植入了一组代码,提示我关注或者屏蔽这些与那些。

回到“俱乐部”上,我停滞在空白的思索之中而不安。或许等到大多数人都起床之后,我才会恢复平静。

精英腔

装笔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困扰过我,无非是对农民身份的眷恋,对于城市身份的鄙视,以及,更重要的,我想去纠正别人眼中的我真的很在意农民身份,这就是无意义的困扰,时常检讨自己有没装过,怎么装的,装到什么程度,一一分解开让自己知道。

昨天,我又听@司马平邦分析所谓的精英腔,于此,我又开始担心。精英腔或可理解成装笔的另一种形式。

@司马平邦:现在的网上邪气四溢,全缘于正气不扶,人们以叽叽歪歪的精英腔为荣,不管是鸡蛋还是土豆都要挑出两根骨头,没有骨头恨不得塞进两根再挑出来,这是病,虽然它多少反映了这个社会的病,但自己的病还得自己治,因为没人会替你去病死,如果你不想跟着这个患病的社会一齐死的话。

于是连同我所知道的人与事联想起来,会发现这种精英腔确实流行的很。无论是报纸评论,还是杂志专栏,或者个人博客,尤其是在大大小小的微博上,“批判”是行文表意的目的,精英们将自己放在围观者的立场上,去评述别家的事,若真是别家,倒也还好,毕竟热心于跟自己无关的事,也能称作公益。问题是,他批判的反而拉底了他的道德底线。

随意举个例子(对高晓松有点残忍),高晓松醉驾前对药家鑫案表达过批判,结果他也犯了其中的一件错。原本站在道德高地的批判者,见到犯错者的错误被社会容忍并符合他的心理预期的时候,他也许就会降低自己的道德标准。当然,我说的可能极端。

我只是被提醒这种精英腔的坏处来,一则精英腔无人去听,听不进去,自我站队成两个世界的人没有沟通的基础。另一种精英腔会将精英层带进一个死胡同,那就是每日里思考的不是改良,而是批评。一个充斥批评而无建言的社会,人们该往哪里走?

我当自己也有这个毛病,从今天开始起,我会改。

中国梦

当我来到上海的时候,我认为自己只是来混口饭吃,像我的老乡一样,每年混个万把块钱回家过年,第二年也是如此,直到娶妻生子,再把儿子养大,延续下一个轮回……

这样的认知来自于某种遗传,我不确定。但我会固执的认为,这就是我的路。生活就是这样,无论你有多少条路,你都得选择一条去走。即便如此,我还是保留了某种幻想,可以称之为“梦”的东西:我很想“了解一个真实的自己”,与贵贱、贫富、得失、生死无关。

我一边走着,一边幻想(不是思考,我不认为我懂得思考)着一个真实的自己,此刻的我,反而成了一个虚假的人。我会抑制不满去接受一些事,这算不算虚假?我会与不喜欢的人交往,这算不算虚假?我会做没有前途的事但还假装乐观,这算不算虚假?

了解一个真实的自己,就已将我搞得狼狈不堪。若想了解一个真实的国家,那又会有怎样的遭遇?这种幻想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但有一点我很清楚,如果我不在意真实的话,虚假的事也无关紧要。

于是我觉得“我”与这个国度的关系不大。我们只是一群吹气球的小孩,在每个气球里放一个自己的梦,然后用力将它吹大,越吹越大,慢慢的更大的开始占用更多的空间,到最后大气球将小气球压碎,碎片连同那个梦与空气混在一起,不知所终。

我承认我就是被压碎的亿万个中的一个,但这没什么可丢脸的,甚至我都没有想过去寻回。因为,那才是现实。

这是一个无梦的国度。

精英“力社会”

大多数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不安全的,造作的说,我也缺乏安全感,在这种生活模式下,在这种被外人评判的氛围里,在这种现实的一逼吊遭的浮躁里,我也想找一个精神导师,不停的告诉我下一步要怎么走,怎么走才不会错。但怎么走都不会错,会永远正确吗?

有人告诉我“犯错”也是一种生活,阿Q式的精神安慰基本上主导了我所有的对于事情结果的期待,期待下次好点,哪怕只好一点点。甚至也知道无论好与不好,现在都得去做点什么,哪怕只是一点点。这一点或那一点,都是我要的,我得清楚。

昨天是财新传媒在上海第一次做思享家沙龙,我有参加。许纪霖教授谈了一个关于“反思中国精英教育”的话题,其中有给中国定义为一个“力”的社会,而理想中,应该是有德之人组成的一个有礼之国。可惜在中国,礼与力的博弈中,道德沦丧,人性泯灭。

这“力”成了一切出发点或终结点。学校谈智力,智力体现在学业成绩上,应试教育压过了素质教育。体力上谈竞技,冠军为王,其他人如粪土。商业上的竞争力更是量化在各个方面,凸现到业绩上成为一切价值的标准。人的道德,逐渐被掩盖、被遗忘、一代二代三代之后,道德灭种。

说现在的父母其实也很重视道德的培养,但老师们给自己的“职场”定位(而不是为人师表)使得他们只关心业绩(学生的科目成绩),而非道德,得不到呼应的教育是危险的。另一边在职场上,人们常说,“这人人品不错”,但事实上,我们都不知道,这话的后半截是“除了人品之外,我就不能在肯定他什么了”。因为人品好而不能获益,这也是一种现实逻辑。道德不能给人奖励。

这种“力”的竞争奠定了我们今天所面对的社会基础,将中国在表象上打造成了一个自由流动的社会,像那些新产品的广告一样耀眼:只要你足够努力,你就有成为精英的机会。但这种精英所属的等级划分却更加残酷,它的缺陷或许在于不能世袭。

由更底层上升的这部分人,因为物质加冕成了新精英,而因为精神上的沦丧被讥笑做暴发户,无非是自诩有道德情操的人看不上自卑于缺失道德或有心理负疚感的人,彼此瞧不起的心态,才是“德”灭种的根本,而并非在于缺失。

回到我自己身上,首先确认我不是精英,紧接着确认我想成为这精英,再跟着我很焦虑,如果不幸成了这精英,我还会记得今天的我吗?

“自我遗忘”与“彼此瞧不起”都是人的原罪,谁来救赎?

等了很久,还是将系统升级到wordpress3.1,与老版本不一样的是,登录后会在首页出现管理工具条,我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布局,但看上去确实方便很多。

重要的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等”。

按照常理来说,如果一个人去等什么,总该有一个计划或期待。比方说这次升级版本,我就等了好几个月。在这个期间,我本该去研究下其他人升级后的反应,是好是差,都搜集起来,好用来确认我是否尽快升级,这样做才能体现我当初“等”的初衷。

但我什么都没做。似乎它没发生过,也似乎它只是在昨日发生的,好像我早已认定这些东西在一开始都不会稳定那样。我的等待其实就是一种拖延。

生活中遇到其他事我也喜欢“等”,但依习惯,我是等不到什么超越期待的东西,能等到什么就算什么的那种态度,让我难以启齿,这样的结果一定“可悲”。

你可能会笑着说,这生活就是一个“悲剧”,即便如此,为什么就不能从观众做回演员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找到。

人善天不欺

锁住安静

公交车上播着刘德华的一首老歌《如果有一天》,其中一句歌词叫做“人善天不欺”,某些特殊的时刻,这句话很能给人一些安慰,如果你也像我一样容易纠结的话。

我也不是喜欢纠结,但纠结似乎就成了性子,改不掉的一种习惯,任何思考都夹杂着这个因素,反反复复,里里外外的不断扑腾着,我也觉得累,但放不下。

纠结或许也有好处,我没有看到。但我深陷这种困苦之中。既然放不下,只得去找一些解决的办法,用另一些稍微好点的思考去替代。简单说,这是一种自我安慰。心里头总想,这事不至于会如何如何吧?退一万步来说,人善天不欺,我是能得好报的。

你可能会想,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你才会如此纠结之后又这样严重的安慰自己?我如果解释下并不是所有情况下我都那么难受,你就会多点理解。我只是习惯的将自己的某个细节放大来看,不为别的,就为个究竟。好像知道答案远比答案能带给我什么更重要。

苦行僧

昨天与一位第一次见面的朋友聊天,因为合缘,不知不觉是说了很多。

他判定我是一个“苦行僧”,我不知道该不该否认,或许我们对“苦行僧”的理解是不同的。关于苦行僧,我原以为是一种生活态度,尽管我觉得这与快乐或者阴郁的表情没有太大关系,但人人总喜欢拿这些来做联想。或者,他只是觉得我看上去显得抑郁寡欢而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倒希望自己可以做好一个苦行僧,如果那就是我的话。

但他的很多判断基本准确,点出我的种种缺点,这是我感谢他的地方。比如他说我是一个面相亲切但很容易将负面情绪传染给对方的人,我会很容易给我周边的人带去压力,我会对一些事情哪怕是外人一眼看出就是错误的事情很固执,即便到最后一定是一场空,但也不觉得做错……他警告我这是一种自我麻痹。

他说我缺乏狼性,不适合做销售,但一定是一个很好的HR,可以让对方很自然,很放松(这与前面的说法有点矛盾,但好像也很准确)

他说我似乎在追求一种精神大于物质的生活(原话不是如此),但又不得不面对生活在上海的压力,即便如我口头所言,对物质的要求不高,但谁可以保证那不是安慰自己的话呢?

自我麻痹、安慰、苦行僧……我对身处在这样的一个状态里居然不敢否认,多半出自对自己的怀疑。我总觉得我是一个欲望极其“庞大”的人,但我不说或者不承认,只是一种逃避,觉得远远的看,得不到也没关系。换成另一种说法,就是想卸下这份期待,少一点压力。

可是实际上,我是不是真的是一个一点想法都没有的人呢?我不知道,万一是,岂不是比“隐藏”更为可悲?当然,写完这篇文字,就再也不用想苦行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错误的共识

甲帮助了乙,甲认为乙应该感恩,但乙觉得甲的做法是一种补偿。中国人的思维怪诞但也形成了一种共识,人人只捡于自己有利的来看来听来对待。这也是中国人的关系基础。

我不能举实际的例子,因为有人会说,这需要就事论事。我也不牵强,我可能是说大部分的时候,人人总是如此。即便意识到需要感恩,但也还是能找出是对方补偿自己的理由。遇到极端的,也会反着来做,总之,该怎样的不能怎样,这就是别扭的人际关系。

我也试过站在不同角度、不同立场上去思考体会所谓的不同境遇,但结果往往还是趋于对自己有利,总觉得在我这里是一个标准,在别处又是另一个标准,似乎每一次的审视都在转换着对与错的,但在放下的那一瞬间,还是趋向自己。这算是一种自私。

我一直想说很多共识都是错误的,但怎么可以让新的共识去取代那个错误的共识呢?甚至说,怎么样才能让人相信那些错误是错误的呢?

好吧,我说的只是我自己,甚至只是我所联想,与周遭的人无关,与实际发生过的事情也无关。但我实在想弄清楚这感恩与补偿之间的差别在哪里?难道仅仅是你与我的不同吗?

学与得

C君警告过我,在职场上取得成功最重要的一点是你得跟对老板。而P君也有类似的结论,你有什么样的朋友,你就有什么样的成功。他们俩将人以群分做了一个具体的解释:要有好老板,要有好的同事,要有好的朋友。也就是说,你和谁站在一起很重要。然后呢?他们没有继续回答。

但我觉得,你站在谁的身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从他们身上“学”到了什么。注意是“学”而不是“得”,“学”是互动且谦和的,“得”是封闭而卑劣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对“学”与“得”这么纠结,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划分这“学”与“得”或与其他的不同。但我隐约觉得这个“得”就是我那两位朋友所说的“好”的好处,要不然,我实在找不到如何判断老板、同事或者朋友怎样才算“好”?

可能,我只是对于不合理的“得”持有一种深深的敌意,但那看上去更像是一种羡慕和嫉妒,为了掩饰自己,我说我不会去恨,但你知道,我那平凡人都有的浮躁已经成了我人性中的一大祸害,已经坏到不能掩饰,只能到了靠一记快刀解决一切的时刻了。但我的快刀又在哪里?

如何对待“学”,我又开始抱怨自己的懒惰与愚笨,我总要花更多的时间来与自己做斗争,才可以赢得一点微不足道的小进步,这不是谦虚的说法,这更多的算是一种自我激励,事实上,我能赢得的,是很多人早已明白或拥有的,我确实是愚笨的很,这种酸酸的感觉,我已适应过来。

我总觉得我有苦行僧的命运,这算不上一种悲观,我也没有什么压力,相反我觉得自己轻松乐观的很,这与行文的沉重或者矛盾不同,我所表达的只是这一刻脑子里杂乱的想法,我要记录下来,真实的面对自己。

信息的焦虑

我总是喜欢说自己很焦虑,其实这个说法是一种调侃,起码在过去是这样。我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描述我的那种状态,而“焦虑”这个词具有似真似假的意味,我拿来用,再合适不过。听上去我是掩饰自己,虽然说我总希望将一个真实的自我呈现出来,但你得知道,人有的时候,对自己的认知甚至还不如对一个陌生人的直觉。“直觉”用在自己身上,就是一种焦虑。

我习惯于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些直觉来自于对各类信息的第一判断,这个怎样,那个又怎样,我似乎忘记了作为一个旁观者应该保持安静,沉默的站在一边,我太喜欢发表自己的看法,我太习惯于表达自己的感受,这样表达着,发表着,我也就越来越不了解自己,我也就越来越焦虑,我终于找到了信息的焦虑这个词组,用在我身上,不算太过分。

我不擅长描述这种感觉从什么具体的地方而来,我只能说这些都只是我当下的一种随着键盘与脑袋瓜子相互敲击带来的认知,写完之后,或许我会忘记我说了什么,但说实在的,我真的不知道这焦虑会从何时结束,我烦透了!

自己对自己说话

蜜《非诚勿扰》看得多了,难免对嘉宾们说的话有点感触,原本只是想娱乐一下,不想也不小心被这些娱乐人士给启发了下。乐嘉在点评某嘉宾的时候,点出这位嘉宾缺少“自己跟自己的对话”(大意如此,忘记了原话是怎么说的),这是个问题,而且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在于它的普遍。

自己对自己说话,算是一种比较原始的交流方式,但在信息爆炸的当下,显得很奢侈。即便是那些整天显得郁郁寡欢的内向的人,大多数时间也只是陷入一种沉闷而空白的情绪里,很难有与自己对话的心境。与自己对话,比与别人对话更加困难。

与自己对话 ,需要对自己的行为和思考有一定的认识和反省,对话的目的是为了梳理。而与别人对话则可以没有目的,只是一种心理的排解。对话本身除了排解之外,还应该有认知自我的一个好处。在认知自我的过程里,与别人的对话是必不可少的,但与自己的对话更为重要。

想想看吧,有多少个秘密只是自己知道,而不愿意告诉别人。但压抑的心理就像是堆满物品的仓库,需要你勤快的整理打扫,才能时刻保持自己的清醒。人总是认为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真正能付诸行动的,却是少数。就像你当下看这篇文字,你知道你为何而来么?

好吧,我们说清醒就是给别人的一种伤害,你说呢?

只是见过的人

只翻过的书一样,很多人我们只会见一面。在某个场合,某个时间,因为某种共同的原因,我们见上了一面。又因为某种礼节,某种需要及某种安慰,我们彼此认识并相互承诺。但可惜的是,我们只有这一面之缘。

这一面,算不上有缘,但也只有用缘分来解释。你总不能用其他词来精准描述这种关系,想想也无必要,人不能活得太过清楚明白。当然,你懂得的,我不是在描述那种唧唧歪歪的一夜情。

我是在说我们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被“only”给消费了。大多数的表演都只一次,大多数的美梦都不曾重复,大多数的人都不值得让你回味。可是为何,我们还要那一次呢?这是我的疑惑,或许在别人看来没有这个问题,他们会说,这就是常识。

原谅我不懂常识,懂得太少,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常识。这是我与你不同的地方,自然这不是高明而是愚钝,不需你费心,我懂得。

我很不喜欢在文字里频繁的提到“我”,似乎这没什么不对,但提得多了,连我自己都厌倦了。既然是写字,就是说真的自己,“我”的出现又有什么意义呢?连这样的意义,我都要追究,实在是愚钝的很。

信还是不信

信还是不信,这还是个问题吗?对待周遭发生的一切,原本的质疑精神如今变的可笑。还有什么是真的呢?这才是今天我们该去追问的。不过这种追问在我这里显得无力和空洞,谁又会理睬这角落里的微笑呢?是的,我故作玄虚的站在这个角落里已经很久,每日里自言自语,有点直钩钓鱼的味道。但我知道,或者我希望我的嘴角可以挂着一丝微笑。

我喜欢那种微微笑的感觉,嘴角略微上扬,夹杂着一丝感激和一丝兴奋,但是只要能让你看到这些就好,不能太过夸张,不能过分表达,好多真实的事情往往都会因为夸张的表达让人生疑,不敢相信。但微笑不会,微微笑更不会,那里有一种矜持,有一种叫做自尊的东西,可能会因为对方的脸色随时做点改变,比如恢复平静,或者将嘴角多上扬那么一点点,半公分的距离,就可以拉近你和我的心。我知道,这种变化会改变我们的距离。

我很乐意站在角落里,如果硬要挤进那个世界,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或许有人因此而不痛快,但更重要的是,我不清楚自己是否可以挤得进去,挤进去之后是否有站的舒服,站舒服了之后,是否又可以站的长久,如果我想坐坐又该怎么办?这许多的不确定,让我宁愿被动。先建一方自己的角落,背靠着寂静的墙壁,面对着沉默的人群,偶尔打量下,再低下头,过自己的生活。但嘴角一定要带点微笑。

其实,我也是不得不如此,那个世界里的人都被甩出好远好远的地方,我害怕被人丢弃。我想起那个叫做“弃”的男孩,那该不会是我们普通人,我也就不会做那样曲折的梦。我们不是说要舍得吗?我们哪里有什么可以去舍的?当然,那得到的也就会少的可怜。但有“得”也算好的。

我不喜欢所有的“不喜欢”,但那于别人也是同样的感受,我深知这种感觉不可从我这里出去给人造成伤害,我也无意收留其他。但这算不得舍,连自己都不喜欢的,你如何去舍?说到最后,信还是不信?这应该不是一个问题。舍还是不舍,才是问题。我得好好想想,多多念念。

沸腾

篝火
“沸腾”这个词是郎咸平在《财经郎眼》这档节目中对国人所期待的一个现象,不同于媒体们所谓的年度热词,更像是国人欠缺的一种品质。与沸腾相关联的另一个词就是“愤青”,愤青是一个标签,但愤青的出现曾经代表着期望与变革。

有的人会说,期望变革可以连在一起,期望与变革单独成两个意思,连在一起似乎词不达意。我的解释是,先有期望,后有变革。但期望的不仅仅是变革,还有对变革推动者的信任。而变革有的时候就会少了这种信任。所谓的造反也是一种变革,只是落败者往往不愿意相信,成功者又难获自信。总之,过去的很多变革都发生在极端情况之下,都发生在被动之中,都发生在临界点,都发生在不变革也将发生的状态里。我的认知比较偏颇,似乎有意为之,没有极端的思考,哪里能唤醒你的麻木不仁。

愤青也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被用作贬义,泛指一些喜欢抱怨、不够淡定的家伙们。换个思维来看,那些淡定的人真正平复的只是个人的心理平衡,于世界是好是坏一点益处也没有,只是寄生在这个世界中,学得了生存的技巧,但全无改造这个世界不好命运的企图与心思。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意义?死了也不过是一堆枯骨,徒增碳排放而已。但芸芸众生就是这样被教育出来的。我总以为这教育祸害人。一种是因人施教,让人个个不同,世界得到发展,丰富多彩,最后变得大同。另一种是按一个模式去套,使得人人变的相同,这世界越发展越窄,社会越推演人类的价值就越小,混浊不堪,最后成了滚滚红尘。而前一种,你在哪里又能找着?

于是愤青懂得沸腾,懂得自我教育,懂得自我改变。这样的人的血才是社会的血,这样的人的心思才是社会的心思,这样的人的沸腾才可以令到社会沸腾起来。反观我们呢?一切事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记得这话谁人说起?一切人都喜欢围观,或者路过打个酱油。一切情况皆可淡定面对,唯独对自己上车投币是投了五毛还是一元会从上车吵到下车。人在这样的其他人的社会里成长与生活,还有个什么意思呢?还谈个什么明天社会大同呢?

但必须得保持沸腾。好吧,我们周边是冷的,我们就保持自己的热度,并努力的保护起来,放在一个小角落里,不怕人耻笑,不怕人翻捡。实在不行,就裹在你的身体里,放在你的脑海里,放在你的记忆里,记住那种沸腾的味道,记住那种沸腾的状态,记住那种沸腾的感觉,在下一次你恍然若失的时候抽出来拼命流泪。流泪也别怕,那也是沸腾,只是心底的泪水煮沸后被蒸发从眼角流下!

心理暗示

今天公司搬家,好在这个日子没有请风水师看过,要不又会多上一道“折腾”,说句实话,我不喜欢“风水”及其相关,这与我的无可救药的无神论有关,我也痛恨自己的“无神”。我说过,这是信仰缺失的大事件,而我却能坦然接受。

其实我没理解错,风水与信仰根本是两码事,我扯在一起,也不是故作神秘。我想解释的是因为无神,所以不相信风水。但奇怪的是,我又有点小迷信。比如,上两回我的意外受伤,我甚至认为是中了土箭。有趣的是,我还以为@物虚生在古书里有看过关于土箭的故事,结果可能只是我那一个小地方的小传说而已。

这让我很失望,我原以为会有大量关于土箭的记载甚至能发展出一门“意外”的学科来。但说到实际,迷信与风水有点若即若离,是也不是,全凭各自去关联。

说下什么是土箭。就是人在突然之间,身体或者精神陷入一种特别不舒服的状态,说是肉体的痛,但找不到具体的部位,说精神不舒服,但又不觉得那根神经不对路。如此,外婆就会告诉我是中了土箭。她一来要求我耐心的休息,二则一定会去菩萨面前上香祷告。但这种仪式并不固定,情况严重点的话,她也会多麻烦一下其他的神灵,比如说灶王爷。最重要的是,往往这种不舒服在仪式之后就会迅速好转。

它与小孩子被所谓鬼神惊吓不同,不需要用筷子去解决问题——先用一只碗盛上清水,再用三只筷子捏在一起蘸上水,然后放在病人嘴边哈上一口气,最后将筷子稳稳的站立在碗里。等到筷子自然倒掉,病也就好了。——两者可能都是一种心理暗示,但却有所不同。后者让病患与神灵之间产生了互动,而土箭却是由第三方去完成,这种不同之处,让我觉得土箭更加神秘。

既然“坚定”的认为自己无神,那我对于土箭的好奇和认可,可能就来自我对外婆的思念。她离开我已经很久很久了。我很想她。蛋炒饭、电热毯、自行车、土箭、菩萨、上香、洗手、压岁钱、过年……这些关联的、不关联的都是我对她的思念。不多说了,回忆就是一种心理暗示。

风水也该是心理暗示。我不应该这么去评论它,但也无意贬低。我只是不喜欢。好在“信则有,不信则无这样”,真正的风水师们都很宽容。这点上,我是说风水及风水师所能安身的这个思维观念上,却是值得我去尊重的。好吧,知道不喜欢也知道尊重算是我的可造之处,但要怎么做才算”懂得”呢……嗯,期待有新的心理暗示。

我觉得

我对未来一直有一种期待,但说不清楚那种期待里包括哪些具体的东西,比如具体的财富,具体的名誉地位,具体的其他什么,一切都是模糊的。你能体会在一个模糊的期待里,那种想要发力,却找不到力量根由的那种苦闷吗?理解本身似乎也是一种挣扎。是的,在一片雾气里想将眼镜镜片擦清楚可不是件容易事。

似乎在新年里的第一个工作日不该谈论这些无聊无趣的话题,于每个人来说,都有不同的烦恼和苦闷。我只是在想,那种模糊的期待,我是不是该具体化一点,好让自己过的简单点。比如,我得做件很具体的事情,设定一个具体的目标,量化下自己期望的收益。这些都很好,我也知道,但我过去对于自己过高的期望与自己过低的实际生活比较起来,量化本身就像是一个极大的讽刺,挂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反而成了另一种困扰。但现在可以这么做了,我应该没了那种浮躁。

模糊、浮躁、挣扎、苦闷……这些字词在青春期里被使用过多次,但用到今天,只能表示我还没有成熟起来。想想这十多年来,我也没为这“成熟”特意做过什么,一定要表述下,也只是吃过了一些亏,学到了一些乖而已。吃亏学乖的事情算是成熟,这样来理解也该是成熟。

但期待本身与成熟无关。说完这些,我才知道我的这种说不清楚的期待里并不包括财富、荣誉。它可能只是自己的一种感觉,是“我觉得”的那种生活,我不清楚这算不算是一种“自我”。可能其他人也是如此,没有什么特别的。我觉得我要幸福,我要快乐,我要在每一天大声的说自己想说的,看自己想看的,做自己想做的,我想要的就是一种自由,那是我觉得的幸福生活。

有的时候,我会没理由的嘲讽下周遭,他们有“我觉得”的时候吗?是的,我有点小猖狂。

不该焦虑

没明白焦虑是不是与急性子有关?最近我越来越焦虑,越来越迫不及待,越来越……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就像是一把火在追着我那样,我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却做不到。想找点别的事情来替换这种情绪也做不到。我能在这个周末解决这个问题吗?

如果我习惯性的问自己问题,并努力用行动去得到答案的话,这是不是也算很“焦虑”,没有目的性才是更好的,我知道却做不到。而且,我似乎也没有确认我就是很明白“焦虑”本身是怎么一回事,会不会是一种“患得患失”?言下之意,自己已经与从前不同,开始害怕“失去”了,难道我有什么样的改变吗?在这刻,我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我不想深深的陷入某种愧疚的情绪里,那样不能帮我解决什么实际问题。不如在这里东拉西扯几句,说说自己想说的,再仔细的读上几句,来探究下真正的病因,或许答案就在里面,也或许这份焦虑的心情随着阅读可以渐渐平复。

也许焦虑与阅读确实有点关系,我再想着。除了自己堆砌的这些文字之外,我还会读点让人焦虑的新闻,那可能是我焦虑的源头。而我应该去读的那些书,那些可以缓解我情绪的小说,却被我放在角落里,这也是我不得不焦虑的源头。如果,我可以少读点那类新闻,多读点这类书籍,焦虑的病症应该会好很多。

好吧,我只是一个凡人,有点焦虑也很正常,今天周末,看看所谓的伟人的焦虑吧,看到他们的痛苦,对于我们这类小民来说算是疗伤。

人人相轻

有人感叹这是一个“人人相轻”的时代,听上去并不轻松。不客气的问下自己,究竟对谁有过真正的尊重,怕也不是很快就能想的起来。要说是我们的父母么?我不就是因为听不进去父母的唠叨或者为了证明给父母看,才从农村走到了这上海?或者是对妻子吗?也许是吧,我不确定,婚姻可能不是一种尊重,更多的是一种生活。

好吧,我不打算因为某些人的感叹,就在这里做自我检讨,这显得既虚伪又造作。可是既然生在这样的一个时代,思考下为何“人人相轻”确实有点必要,相信你也跟我一样,痛恨被人轻视。反过来问自己为什么会被人轻视,得到的答案也会让人费解:不是没能力被人重视,而是别人根本无心看你。

我总喜欢说看人要看长处,通常我也能看到对方的一些优点并牢记于心。但问题是,看过了只是看过了而已,看过了之后,就会毫不犹豫的忘记他,把他放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除非真有一天需要他的帮助,才会想得到他。记住,他的可利用价值是我能想起他的唯一理由,而不是因为他有多少优点。同理,我的各种优点也是这样的被人检阅过、筛选过、忽视过,别人记住我的也只是我的可利用价值,而并非我的这个或那个优点。或许你只是在一个重要的岗位上,有一些可被利用的资源,但很明显,你的优点与你可以被利用的价值并不等同。这就是问题的根源之一。

人与人之间的互相漠视,也在于彼此给到的暗示都是冷冰冰的指令,很难有真情的渲泄。这在我们这样的一个国度,有这样的想法确实也不现实。在父母兄妹之间都很难出现“你爱我,我爱你”这样的场景,怎么可以要求在社交场合里出现的某种优雅不显得造作与冷漠呢?从这里,我会想到汉字“人”的形意表达,老祖宗希望我们能向下张开我们的双手,开放的拥抱每一个比自己地位更低的人,可结果呢?我们做反了方向。

开个小玩笑,如果现在开始听话,学习着这么做,那么也许我们很快就能迎来一个“人人相亲”的时代。你觉得呢?

未来关我什么事

我每次在看似吃亏的时候总喜欢说,也许未来会有补偿,好安慰当下吃亏的自己。这本来与阿Q的精神胜利法也差不多,只是用的久了,也就开始怀疑未来是个什么东西,未来有多远这类的问题。一旦有连累别人跟着自己一起吃亏造暗算的事情发生时,用这样的方法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到最后落得个众叛亲离也不一定,想一想就要感叹一番。

未来关我什么事,这样的态度在现在很是流行,但你能说它有错吗?我们总喜欢鄙视别人关注眼前的利益,但从不反省自己为什么就抓不住眼前的利益呢?既然有人可以享受眼前的利益,凭什么就该自己排队等候到未来呢?好吧,说的好听点的你说这叫长远规划,但事实上呢?有哪一件事情还真的能依照着你的规划行进?且不论吃亏事,单说那些幸运事,我才发现,好多事的发生都与之前的吃亏事并无直接联系。或许只是因为有人吃了这个亏,才让我占了这个便宜吧,角色互换而已。

于是,这未来或者不未来能不能关到我什么事,其答案已经没有实际意义。我该将它看作是一种精神安慰的方式,用于弥补当下的不平衡。也或许,我早已经在心底将当下自己吃亏换以后别人吃亏是另一种平衡,这种生态已经发展了几千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老话似乎我又懂了一点点。那在乘凉的同时为后人栽棵树也没有什么不对,或者在栽树的时候站在别人的树荫下乘下凉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嗯,这人除了相互帮衬之外,还得相互体谅着才好。活明白了当下,才知道未来确实与我关系很大,起码子孙会受益多点。

僵局

我在反省自己一个问题,我经常会把一些小事情给弄僵,最后的结果是里外不是人,两面不讨好。于是我得问自己,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有人会归咎于天秤的天性,鬼知道这个天性是不是一个魔咒,如果我一直就不去关心天秤会如何如何,是不是会更好点,起码我不用将“性格”当作做错这些事的借口。我这痛苦的一面,得由我来自己消化。

想来是因为我龟毛,要求所谓的完美,包括各种各样的理由也要做到完美,这是一种自欺欺人的不恰当方法。但就像有毒瘾的人那样,已经不能自拔。痛苦的是,这种毛病一定会影响到他人,给人造成麻烦和不便,这也是我常常觉得孤独的一个原因。但理解我的人终究会理解我,这是唯一欣慰的理由。我喜欢好的结果。

别人当然也一样,喜欢有好的结果,但大多数人都是于己而言,我却是希望尽可能做到平衡,能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收获满意就是一个标准,这个标准往往会有一小段一小段的僵局,缓过去了,一切就能变好。可是,我又不相信所有的都是我的错,或许我只是不会处理这些?好事做成坏事的,在我身上也发生了不少。我对自己也表示下遗憾。

对不起,我又神智不清了,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也不解释了,随意的敲打键盘的感觉真的很好。我喜欢。

怪怪的

从那天看了皇马惨败巴萨一战之后,我就觉得自己有点怪怪的,像吸了鸦片一样,那种摇滚期刊上所描述的英国式的颓废可能就是这副腔调。说这样的话就跟某人说“世博会时候的天气多好,现在的天气多差”一样让人耻笑。对不起,人有的时候就是真的无知,但并不代表他喜欢这样,可能在天文地理上输了,但却能在旁门左道上赢回来。

我喜欢C罗,并且很不喜欢梅西——不知道C罗对这个“递进”是否也会认同——甚至连奇瑞找梅西代言,我都觉得是品牌营销上的一大失败,进而让我不喜欢瑞麟这个品牌。品牌运营者们说中国人喜欢寻找偶像,是因为生活里找不到坐标就着急吗?或者说中国人总喜欢围观,看着别人生活比自己过生活更有意思。可是也不对,瞧瞧中国盗版市场,也很难看出中国人的阅读和视听水准,混水摸鱼真好。

我表现的有点怪怪的,是因为身体出了点小状况,与那天早上的小失落没太多关系。后来我一琢磨,可能与这付劣质眼镜有关系,它斜架在鼻梁上,戴久了会让我头晕。于是我自然而然想要讨厌某个城市,这付眼镜出自那里,它让我体会到一些难堪和不解,当然,有的时候又能看到答案,越浮躁越落后,越落后越浮躁。

与我身体有关的是我想好好按摩下,我想泡个很长时间的热水澡,我想一觉可以睡到日头落山。这些日子终究会到来,在这到来之前,一切都会觉得怪怪的,只要我知道这点就好,不是吗?

在乡下

我一直觉得生活在乡下是我最好的归宿,这是我还没有离开农村之前的判断,如今算算在城市里的生活年数已然超过了农村,却越发感受到这种认识的可贵。我希望我能继续保有这种期待,在富足的某一天,我可以回到家乡,与我的父母家人生活在一起。

与当下城市化进程里所宣导的城市与农村的区别在于,我喜欢的是那种实实在在的老农村,没有水泥路,没有自来水,没有坐便器,没有人造景观,看上去落后荒芜,事实上却能让人有“生”的激动,你会觉得生命在这样的环境里是有力量的,它可以冲开什么去成长,去壮大,无拘无束。我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字词来描述那种勃勃生机,如果在温室里,你永远也看不到。好了,我找到了一个恰当的比方:城市是温室,农村就是大自然。孰优孰劣,你能明白吗?

我不是想说多年来,我们农村的建设者们仅仅把钱花在了面子工程上,面子工程也很需要,人总是希望看到蓬勃的面貌,我只是觉得一个人最重要的或许还是思路的转变以及技能上的提升。如果人还是那帮人,当年的农村却变成了现在的城市,那样又有什么样的意义呢。我去过很多城市,难免有更多感叹,某些大城市里的人在整体素质方面太过粗鄙,但是却能因为城市的发展而过上优渥的生活,这又怎能教人看的舒服。当然,这算不上是嫉妒。我没有必要嫉妒那些在我还瞧不上的人,这也不算是仇恨,因为我不至于要拿什么玩意去敲他们家的门。我只是随意举了又一个不公平的例子而已。

城市里还有一点不好,就是很多人可以讨论所谓的公民社会,但听上去却像是在说一个童话故事。而在乡下,去他妈的公民社会,只要田地鱼塘不用缴税缴租,一切都好谈。我喜欢乡下的简单。

我每次听到来自家乡的消息,比如某镇化工园区招商很好,很多大型化工企业入驻这类消息的时候,我的心里总有太多的不舒服。可是想来也只好如此,做过业务员的人一定都清楚,大单做不了,只好做点小单养活自己吧。当下的钱赚不了,只好赚点子孙钱了。理解归理解,反对归反对,一切都只是心理活动,任哪一条都不需要我来表达意见,我们已经沉默着做了公民很多年。

我说要等到富足的那一天,其实是患上了“城市病”,在这里,我用这个词组来表达一些与占有物质相关的欲望或者心理。如果在物质上富足了,似乎也就弥补上了在乡下的不足。而这个逻辑其实与那些建设农村的家伙们没有本质区别。或许我不该是这个念头,我是想做到“功成名就”?可是功名又是为了什么呢?好吧,我承认我所理解的富足多少带有一些物质财富的意味,但更重要的是富足可以带来独立,在乡下最好的生存状态是:生活在乡下,但要记得与乡下保持距离。从农村出来的人应该懂的。

写手

我加入了一个写手圈,当然我已向他们承认,我并不是一名写手,我只是一个喜欢文字的销售。最早认识的一位写手,应该就是李拙了,那也是我第一次对互联网惊叹的一个原因:一个中篇为什么会有上十万次的点击量呢?要知道,很多小说的出版量不过5000册而已。但李拙说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写手,最早在起点写小说的那帮人有很多已经功成名就了,而他却不得不该行研究心理学去了。

哥舒意倒是从来没说自己是写手,或许他对这个称呼有其他的理解。他说自己是一个码字的,其实我觉得都差不多,喜欢用文字表达点什么而已。当然,写手要比码字的看上去酷很多,似乎也更专业点。但换作是我,既不敢称写手,因为还没有因为写字赚到什么大钱,也不敢说是码字的,因为还没像哥舒意那样码出几本自己喜欢的作品。我只好说自己是一个喜欢文字的人,这样应该不会让自己笑话了。

听上去,写手与枪手、杀手、打手这种专业类似,靠笔杆子混饭吃。这就形成了一门专业,我们可以不懂专业,但是不能不相信专业。比如我写的这段文字,换到写手的笔下,应该就能显出活泼、睿智、幽默来,只是我做不到,可是我相信有人能够做到。于是,我加入了这个圈子,目的也很单纯,就是想多学点与写字有关的技术。偶尔陪着大家八卦一下也是有趣的事。

说点别的,11月27日的五都选举影响了我的工作,这让我很不爽,但我又不能发怒,这怒可以从我心里起,但还得在我心里灭,我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当然我也可以让自己不怒,做到淡定,成事在天,无非就是那样的结果嘛。另外,身体算是有点好转,本来心里掂量着如何骂这庸医,后来想想也就算了,一方面是我能忍,另一方面我也不知道怎么去骂这厮,都是中国人嘛,只好算了,只要身体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急性子的人

罗列了一下最近需要完成的几件事,发现自己还是“本性难移”,我确实是一个急性子的人,这与我想追求的从容、安静还有很多的距离,我不禁要笑话自己:越是少什么,越是想要什么。

如果从珍惜的角度去看,急性子或许也有点好处,但坏处总是大过好处,使得好处没有意义,对于“急性子”的使用都带了一点调侃的味道。像我这样说自己的,其实还算客气,如果被别人说上一句,就类似于“猴急猴急”,与动物扯上关系后,做人的尊严就被稀释掉了。

急性子的人真的有什么好处的话,也许是对事情的执行上有个促进。好在我们要做的事情几乎都是小事,比如去读一本书,或者去写一篇文字,再或者去洗衣、做饭。换做急性子的人来做,总会在规定时间之前完成,那会让急性子的人感觉踏实。

若要找坏处的话,可能有很多,比如说读书读的不认真,干活干的不仔细之类,无非是没有办法“精雕细琢”,把事情办好。甚至有很多时候,凡是做事做快了一点点但又没能把事情做到完美的,都被称作急性子,在这里,急性子确实够让人着急的,你怎么就没能代表一点好呢?

若让我计算起来,我发现周边还是有很多比这样还要着急的急性子的人,比如逼孩子学这学那的家长,当自己三十左右便抱定要指望孩子的时候,真不知道他凭什么让孩子去替他学那么多他觉得有用的东西,让孩子太早去学习过多的东西,这性子算不算急?还比如那些动不动就谈商业模式和盈利点的创业者们,总是一副我一出手就是潜力股的豪气,连一个像样的团队都还没有建构好,就着急着找风投,谈上市,这性子算不算急?再比如那些连五音都还没弄明白的所谓天赋歌手,在各类选秀节目中通过包装骗动人心,实现所谓的明星梦,这性子算不算着急?

全社会都在为这样的急性子做出贡献!

我们大众最好都可以说,在这样的事情面前我们都是一个围观者,虽然可能我也是个急性子的围观者,比如我刚看到某个明星走红,就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她风光不再的样子,我这样的急性子,恐怕不是装的,也不是可以掩盖的,若没有我这样的人,又怎么能有如今社会的躁动和浮华。作为一群有社会贡献的急性子,是我们造就了这个社会。

一次次的练习

我一直觉得我还处在一个练习的阶段,虽然有的时候我也暗自窃喜,以为属于自己的时代快要到来,但自娱自乐之后,还是会端正好自己的态度,做一个乖学生。可能不算勤奋,但也不算懒惰,我以为这样下去也挺好。

这多少需要点耐心,耐心则需要多多鼓励。大多数时候,自己给自己的鼓励带有“欺骗性”,有点类似于“望梅止渴”,鼓励多来自于对比,从甲到丁,我们早在心底给自己设立了一个个不同要求的坐标,在对比里,我们才能找到那种安慰。可恨的是这安慰中带了点鄙视和骄傲,而我也可能已经习惯。

我是说,如果这样的鼓励成了一种习惯,那它是不是已经失去了“鼓励”的意味和作用?瞧,我总是喜欢怀疑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既然我不在意别人的情感,我又何苦关心自己呢。我相信这种心理暗示多少会改变自己,我也相信这种改变是向善的。良性的循环总是我在追求的。

其实,我写这段文字,只是要提醒自己,坚持正在做的,做好正在做的,相信正在做的,一次次的练习会换来最后的所谓胜利。但更重要的还是享受这段练习的过程,它会有多长,快乐就有多长。嗯,这么说也是一种习惯性的安慰吧。

最坏的事情永不发生

我这两天再回忆一句话,意思是看上去不好的事情也有它好的一面,具体这句话怎么说我却忘了,这忘性本身让我不舒服。到我无意中翻开吉米的书才想起来,原来是那条狗给到吉米的一点启示,也给到我的一点安慰。

吉米在书里描述了一条被人遗弃的狗,在长途公路上寂寞的奔跑,作为一名兽医,吉米将这条狗带回家,并最终理智的将它交给专门的人去管理,最后这条狗被一个好心的家庭收留。吉米首先很厌恶“遗弃”,但他看到有人专心照顾这些流浪或被遗弃的小狗的时候,他才发现遗弃的背后也有“收留”,且这种收留更应该被人们所关注和学习。

我要回忆的那句话其实没有出现在书里,那可能是我在阅读时候所产生的一个印记,应该是诸如“任何事都有积极的一面”或者“连阴暗面也有积极处”这类的话。我只是想告诫自己:最坏的事情永不发生。

我想这对我学会淡定有点好处。可我为什么又一直强调要学会淡定、安静、从容呢?我只是喜欢那副腔调?或者我明知道这些是自己还做不到的,我心急、懦弱、犹豫、焦躁,离我想要做的十万八千里远,但至少是个方向吧,我该往那边走也该一如既往的坚持不是,再说了,最坏的事情永不发生,我坚信不疑。

上海冷了

这几天的气温降的让我有点适应不了,走在路上牙齿都会打架,对这种天气没有做好准备是一个理由,在这个季节里还没有完全享受秋高气爽又是另外一个理由,我舍不得这么快的就放走秋天,但这是在上海,上海冷了,我没办法。异乡人总是格外的敏感。

就好象站在邻居家的门口,闻到他们家的饭香,有着特别的味道,但或许是另一道怪异的菜味,让你突然之间觉得恶心。这也是一种不适应,小时候这样的事情,我经历的太多了。这两件事情或有关联,让我不由自主的要放在一起说。

有天梦到一个拿着吉他的小孩和一副被雨水打湿的图画。好象回到了少年时期。我的吉他挂在墙上,已经有十多年了,从安庆到上海,它跟了我十多年,虽然我一直没学会,但我更觉得它是一个朋友,只是我还不理解它,不能跟它很好的交流。我身边或许也有这样的朋友,总让人喜悦,但却永远到不了交心的地步,吉他或许也是,我喜欢它,却不会摆弄它,但放在身边,也许是受占有欲的驱使,也许只是为了有所陪伴。

朱注是喜欢画画的,这点跟他妈妈一致。我对于这个没半点天份,我几乎从来没有拿笔画画的冲动。尽管有的时候,在我的脑子里灵光乍现,呈现出一幅图画来,但那也只是我见过的某个场景。在那一瞬间,我甚至想过该怎么画那些远近高低不尽相同的每一笔,一旦睁开眼睛,看到白纸晃在眼前,手上也就迷茫了。

可见,想的与做的能有多么的不同。

上海冷了之后,我该做点什么?还能继续坚持做那些事情吗?且不去想,想多了,真做不了。

潜力值

有的时候特别渴望能看到自己的潜力值究竟还有多少,比如像游戏里那样,看着几个数据翻升,到达顶点时,人物就上升了一个级别。可惜我们人类是没办法在头顶处挂上各项数据指标,别人看你,也用的都是肉眼,即便真有伯乐,一开始的时候,他也得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你下。我时常因为对自己不了解而很迷茫,又因为迷茫而任时间蹉跎,总之,一切的浪费源自一切的不知所措。

一个人开始琢磨有没有一种方式给自己建立一套数据来管理自己呢?这个出发点多少带了点强制的味道,需知这种强制本身是我说抵制的,我所希望的顺其自然,其实在我生命中很少发生,一切都像是刻意为之,同时一切又都像是在别人梦中,看得到梦里的美景,品不到醒来的困乏。比如你的资历、比如你的薪水、比如你的朋友圈、比如你的资产,比如你读书的频率,比如你在社交圈里的活跃度,比如你客户量的多少,这一切的一切,似乎真的在为你建造这一套管理模型,但放在一起又不能代表一个明确的含义,它们究竟是因为什么而聚你一身的呢?

这样的思考总会半途废止,回到另一个永远问不完也回答不了的老问题上,你觉得什么对你才是有价值或者有意义的。因为你的答案与你想要收集的这些数据,一定会存在相悖的情况。比如,你想成为一名作家,你就不太可能有心思放在社交上或者与个人思考、观察距离遥远的其他事上。于是,找到潜力值觉得参照物不一定是自己喜欢,找不到潜力值又觉得生活的没有方向与目标,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生活还是让人回到了迷茫的怪圈,兜兜转转,何时能抽出身来。

需知,这世人最会安慰人的一点便是:人的潜力是无穷尽的。这一点莫大的满足了我的虚荣,使我暂时的摆脱此次无趣的自我辩论。

抗压能力

抗压能力不足是我最近出现的一个毛病,以前也曾有过,但都很快被调整适应了,唯独最近,心里慌慌的,不知做何应对。比如,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明明知道该怎么做,却始终也不能做好它,不但看的人受罪,即便连我自己也不能容忍,事后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那一刻我的心悬起来的滋味真是让人憎恨自己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我怀疑这是一种患得患失。简单说或许是我想的太多,也就是想得到的太多了,我的贪心使得我对行为的要求过于程式化,不够变通和灵活,这就促使我对事情有着“不能有第二种结局”的定式思维。这种可笑的事情在当时确实发生着。当然,这种事情一定不只是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甚至观察到大多数人都有这样的问题。可是为什么不想看到不同的结局呢?是不是因为我们缺乏安全感?或者我们努力营造的也仅仅只是一种安全感,什么马斯洛的多层需求理论,在现实里面通通被精简成最基本的一种。那多余的其他早被人抑制或者贩卖给别人。看着开着豪车,住着豪宅的那群富人们,再对比下我们当下还在为生存打拼的现状,有什么理由相信自己可以收获财富呢?即便有,也多了一份“投机取巧”的恶习。而这恶习却在不断繁衍它的后代并变异成其他种类。

我不敢说我们缺乏对这类事情的思考,但于自身而言,如果我觉得自己走的太累,确实有必要思考下我的原动力在哪里?而不是在参与这个游戏的过程里,被假象所蒙蔽。自知之明是一种谦虚,但也是一种拒绝压力的好信条,我们得有,有了,我们就会多一份轻松自在。

政治暴发户

好几个晚上都在腾出时间看电视剧《三国》,电视是另一种演绎方式,能给我不同的启发。比如昨晚看到刘备取西川这一段,话说刘备入西川后,首先大封百官,如五虎上将,以哄抬个人身价。其次,以大仁小仁之说,放弃仁义之本,以法治国,以求维稳。而张飞、关羽二人也是一副飘飘然的状态,自视老子天下第一……哈,到底是贩夫屠户之徒,原来在政治上也有暴发户。

《三国演义》这本书倒也曾经读过一遍,但记忆不多。经典的桥段无非就是桃园三结义、赤壁之战、草船借箭等等。电视剧里自然不会放过。但无论是小说还是电视剧与真实的历史相比,都差距甚大。起码诸葛亮没那么神奇、周瑜也没那么小气。抛开这部小说或者历史不谈,单独看这部电视剧,我还是相信了政治暴发户确实存在。

既然存在暴发户,就会有投机行为,二者难分先后。过去我仅仅以为商场上可以有这个,但现在不同了,我得重新认识。如果政治上也能有,那我的道德观念又要像橡皮泥一样被拉长一次,但愿不要被拉断了。

政治暴发户不同于其他领域,因为一个经济上的暴发户,要的仅仅是百姓的钱而已,一个文化上的暴发户要的不过也只是百姓的眼球,而一个政治上的暴发户要的则是百姓的性命,还不只是一条,甚至不只是一代人,厉害起来的,还会让百姓断子绝孙!如茨威格在《异端的权力》里说述的“过去的统治者眼里的异端,当获得权力后,比原来的统治者更可怕”。政治给暴发户以权力,而暴发户自身便具备制定新游戏规则的本能……妈的,本能。

想到这里,我由大笑改为大痛。于是抱怨这无聊的想象力,在没有逻辑的思考面前,显得那么可笑和无耻。

墓志铭

大多数时候,我能够思考的都是一些特“二”的事,这是北京人用来鄙视人的说法。换个亲切点的家乡话来说,就是喜欢“孬想”。那些不好的想法会突然间冒出来,吓自己一跳。比如昨晚想起QQ签名这回事,不知怎地就跟墓志铭联系在一起了,如果说沉默就是死亡的话,倒也有点关系。

平常我也习惯通过别人的QQ签名了解对方,他的想法或生活、他的某一部分……总之那是唯一与他有关的信息,因为你一年或者更长的时间都不一定能与他好好的聊上一回,好在QQ签名帮了点忙。可惜这是一种疏离,与陌生无异,所以我们感叹自己也是别人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孬想”这QQ签名与一个人的墓志铭也差不多。我看自己的签名像是给自己的一个广告,怕别人记不住我是谁,便用了实名,怕别人忘记我的细节,便挂上自己的博客地址,以吸引别人关注。遇到其他突发事情时,如果出差,会写上今日在何处……说到底,就是怕别人忘记,忘记我是谁!这跟墓志铭的作用完全一样,无非是“曾经”或“现在”的不同。

哈哈,想来大家都不想建个无主的坟罢了。不过,想想日后倒也凄凉,若果真的想建个墓碑,怕也会成了一件奢侈事,生来都是足无寸土的人,死后妄想占个三尺地,确实在自欺。于是,悲伤又来了:连墓碑都不会有,又有谁能知道这世间曾有过一个我呢?

足无片土

还在奋斗中的刘备时常对人抹泪,说自己“身无寸功,足无片土”,一副怕是辜负了大好时光的感叹。这种抱负放在今天无非是指事业有成、有房有车这样的物质表征,但如果真的说到奋斗动力,今时还真的不如往日。

当然,我是不敢拿这八个字来对比自己的,做到第一点稍微容易点,而做到第二点则绝无可能了。换句话说,“身无寸功”比较务虚,可以有自己的定义与标准,但“足无片土”却是活生生,务实的很,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仔细想想,嘘叹连连。

过去,我总觉得我生活过的那个地方有一片天地是属于自己的,比方说童年时候的树林,少年时候的后院,自从少年变成青年或中青年之后,这些幻象才被一一敲碎:那些都不是你的私产。当然,你也知道,我说的这份私产与继承无关。从理性的角度来看,我们只是这片土地上流浪或者被放逐的仆人,而不是主人,于是我们组成了这个社会。瞧,这样理性的角度看到的却是理性的荒唐。

不过退一步想想,这也不算是对我一人例外,心里也似乎就平衡了一点,既然古人曾有过这样的志向,活在当下的人不如当童话仰望也好,至少不会少了那份幻想,生活不是因为幻想而更奇妙的吗?

信则有不信则无

过去我们说迷信或者唯心这样的事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如今细想,其实很多事都跟迷信一样,总有人相信,并且一直遵循,也有人熟视无睹,并玩弄于鼓掌。比如诚信,任你随意想想,也可以找到其他的种种。

我想起一个词叫做“礼崩乐坏”,我没有完全理解它的意思,在这里提起,也只是想说,我们生活的这个社会一点好的规则都没剩下,不是前辈古人带走了,而是我们根本没有继承下来的意愿和介质。要说原因,也许是因为我们太过浮躁,当造成浮躁的根本,确是我等讨论不了的。我们说社会价值建立在社会人的品德之上,而如今社会人的品德成了一种迷信,有人觉得有,有人觉得无。觉得有的人生活的越来越困惑,蜷伏在小圈子里无法自拔。觉得无的人则被荣华富贵“撑死”或者正在往这条路上急奔。这种两极化比贫富不均更让人气馁。

当然,你也不太可能指望这社会上真的存在道德法庭,从这一点,我倒非常渴望将传说中的日本武士道精神引进过来,如果他们的精神里确实是有一种严厉的自我惩戒的因子的话。自我惩戒是我所期待的,如同教徒们从类不像吃自助餐那样有选择的遵循教条那样,而是完全的遵守教义去实践一个教徒的所有信仰那样,我们汉人即便是无神论者,但也应该在自我修养里多添上几条清规戒律,烙在自己的行为里,永远不要当迷信那样的有选择,好不好?

平淡

我曾经为我平淡的生活叫屈过,但年纪大了之后,就少了一份自责,多了一份对自己的纵容,原谅起自己来速度已是第一。但我改不了这平淡,尽管面上已经有所收敛,听到稀奇的事情不再有一副夸张的表情,但肚子里会有一根线牵着好奇心,“咦,还有这样的事啊?”的心情随时起伏着,面上却是一副茫茫然的样子。

我想过有为这平淡做过改变,比如交一些不安分的朋友,读一些无聊的书,聊一些极远无边际的天,将自己的心智尽量丰富起来,但未有明显的好效果,反而还丢掉了原先的一些好东西,如今只能追忆,却无法再拾起。

于是我习惯了我已经朝九晚五,我习惯了我已经晚上准时睡觉,早上准时起床,我也习惯了我的那些习惯,稍有改变,那根线就会拼命扯紧,拽的心脏非常难受,似乎对不起谁那样不爽。

其实我最担心对不住的人是自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这样的疑虑。有人说我背负的包袱太多活得太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那个包袱,我的累他们又是如何看出,而我自己却又茫然不知呢?也有的时候,有人说我很安静,我希望那是真的我。

好了,牢骚发完,心情轻松。

群众演员

我曾有几次冲动,想跑去做个群众演员,一来看广告上有个一天50元的优渥待遇,另一方面也有一朝成名的投机心理,但迟迟未肯走出这一步来,却是自卑心理作祟。显然,这是我思前想后的心理让我犹豫不决。今日看来,也觉得那算是直觉,一个不算太坏的直觉的结果。

我并没有理想要去做一个演员,但我确实能够体会到这条路上的艰辛。从我对一天50元这样的待遇都觉得优渥,你就知道我生活在社会的哪个阶层了,而这样的阶层却是这个社会的基础,一个脆弱的经不起诱惑的但也容易满足的基础。

我从群众演员这个事上看出了一个小道理,如果说生活就是一部戏的话,那么几乎99%的人都是群众演员,其余1%的人分作编剧、导演、主演、配角等角色,而沉默的大多数却始终跟随着这活跃的小部分,虽然人人都不认为公平,但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出来反驳这种模式,更多的是大家齐努力,争取从那99%早日跳进那1%。于是,这种跳跃的欲望就成了这个社会的动力。

该有怎样的一个秩序来保持这种动力往公平、公正的方向上发展呢?这个问题如同今天还在飘着的老群众演员那样,一边是随波逐流,另一边是理想尚存,唯独自己已经不做任何努力,只去依靠所谓命运的安排。

于是,我又有几次冲动,想去毁了我这群众演员般的生活,退出这场大戏,做一个看客。像某些人那样,可以平静的不理会自己是属于哪个群落,等这种淡定的心理占据心窝久了,影响了大众,社会自然就成了另一个样子。也许是比较平均的那种,比如说50%的人往左走,50%的人往右走,彼此互相尊重,互相依存,但谁也不再提群众演员的事情,那样才是新社会。

博客和日记本

某君教我一个博客小窍门,文章要尽量配上美图,我试用了几回,但后来总觉得我不该那样去做,我写文字本身的目的不是为了给别人看,我又何必劳心在如何吸引别人的注意上来呢?但很明显,我的这个思维是个悖论,在博客这样的载体上,似乎生来就是为了展现自我,要不,我为何舍弃我那更加便捷的日记本呢?

后来接触到一些论坛,发现这个招数在论坛里使用较多,且真的可以带来更多的关注,作为一个推广的手法,也确实值得研究。好在我没有写作的压力,也没有推广的需求,虽然有的时候对某些文字那可怜的个位数浏览量嘘叹连连,但也没有更多的不满,既然还记得最初的原动力,我就不会在乎现在的虚荣。这也算是给自己鼓劲,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可怜的虚荣心,这种解释或多或少会缓解下我的面子问题。

我的面子问题来自于我的懒惰。我的懒惰与我的虚荣心交杂在一起的时候,却有了正面的行为,一个让我抄起了日记本,坚持写了十多年的日记,原动力是为了让自己可以把钢笔字写的稍微好点,不至于差人家太多,另一个的原动力则是为了可以让自己坚持早起,不至于浪费时间在那床上。与其说我感谢这个博客和我的那堆日记本,不如说我得感谢自己的后知后觉,知道自己有的问题,也有心让自己多少纠正一点。

清楚了这点心思,我终于就少了一件事要去应付,再也不用担心文字要配张什么样的图,再也不要担心图片传到某处还要被限制外链,再也不要担心剽窃他人图片版权还跟大多数人一样装作很无辜。心情,自然就轻松开朗了。

这个民族的秋天

“没有人会留意,这个民族的秋天……”这句借了许巍的词稍做替换的语句让我很是迷茫,用“民族”还是“国家”也略微犹豫了一会儿,最终选择了民族,因为我不太敢确认民族是个什么意思,虚幻的东西总是不太容易招致祸端,我小心谨慎的想着。

确实没有人会留意,因为当下活着的人总是要死去的,人的生理条件决定了我们只能操几十年的闲心,数千年都过去了,你还记得哪个老祖宗在某年某月操过的咸淡心吗?我们都是路过的,围观在历史的长河里,只是时间的长与短而已。

好在我们还有中秋节可以过,起码在这个节日,我们是自由的,我们可以跟自己喜欢的人发发短信,送点祝福,不必苦大仇深的跟他谈论什么麻疹疫苗,什么钓鱼岛纷争,什么春晓油田危机,什么华侨在日本或者在菲利宾或者在马来西亚遭到不公平待遇,什么什么什么都不必说,即使我们熟到无话可说,也不至于纠缠这些玩意儿为自己埋下祸端……

我好像很害怕闯下什么祸端,开口闭口就是小心为妙。比不得那些敢于站出来公然索取跨省追捕的英雄侠士,我只想过一个平民该有的正常日子,可以有自己的一块土地或者鱼池,可以养几头小猪或者几亩小鱼,可以到集市上拿这些换点其他的什么东西回来,我甚至可以不需要人民币,如果我不用担心自己是否生病或者孩子还要进学校读书的话,原本我以为我可以不要担心,我觉得我可以为孩子单独开一个私塾,即便凭我的见识,怎么地也该比现行的教育要好上千倍,起码不是祸害。可是,可是,我不在真空里过活。

紧张

天知道我昨天为什么会那么紧张。

一大早被师傅批评,他很奇怪为什么这次的表现甚至连第一次也不如,我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借其他的理由,然后耸耸肩,说声抱歉了事。师傅也在回忆,这家伙说自己笨看来不是谦虚的说法。

下班的时候去参加朱注的家长会,静静的坐在第四排。看到和朱注同学的这些家庭,很难说清楚自己是什么感受。唯一能记住的,就是心底里的那点忐忑不安,尽管表面上比较安静。老师说了些什么,我都认真记下来了,要做到才好。像老师最后那句深情的总结:我们只有一个孩子。这话让我更加紧张。

昨天紧张,今天也很紧张。虽然我还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状况。

我或许会紧张今天不能看到有人游行或者示威,有人保钓有人围观。不是不能,是根本不会出现,我所身处的这个城市,大多数人都认为更加务实,也就是说聚在这里的人大多只会看到与金钱相关的东西,至于其他的与当下的自己没多大利害的事情,围观就好。可大家都想着围观,都成了观众,到哪里去找那会演戏的演员呢?这演员我是不做的,也是做不来的,处在演员与观众之间,我很紧张。

这就算了,就在这样的一个气氛里迎来中秋也没什么不好,想一想这一年又要过去了,心底里的何种程度的感概都敌不过岁月的侵袭,败下阵来,颓废了去。一年又一年,嗨,一年又一年。

信息饥渴

百度了下,才发现“信息饥渴”几乎可以称作是一种病,病的来由可能是来自焦虑,一个身处信息时代的人在处理信息时所表现出来的不安情绪。但如何医治却不得而知。我可能患上这种疾病,带有强迫症意味的病情让我难以放松。

得这种病的可能不止我一个人,但估计也不会占太大比例,要不这漫天漫地的媒体又都是为了谁而虚构着新闻?从我这句问话里,我似乎在讽刺一些正常人生活在某个虚构的世界里,要说虚构也不尽然,因为那血淋淋的东西也很残酷。我是说或许我们只是妄想着去找点什么出来,我们怀疑的很多,是因为想的太多,所以就很迫切的想要找到点什么来证明我们怀疑的没有错,也就有了那些症状。这似乎更像是一种精神疾病,有理由送进医院,来一针安定。

但我们偏偏就生活在这样的一个时代,总有人幻想着要保持清醒,或者是装不来糊涂。但无论是哪种都是这世上最笨的族群。除了对信息,对于其他也是饥渴,自然算不得什么奇闻。

还好有人在网上做了一种游戏,叫做“钉子户大战拆迁队”的,让我可以找机会放松下。可惜现在又不能放松了,到了最后一关生存模式,都战了一日,却怎么都抵抗不了,只好“跪”求高人指点,来个详细的攻略吧!

问候

白云山下

这几天不断有朋友带来问候,让我突然很怀疑自己的状态是不是显得很糟糕,过去那些酸腐的文字里也没透露出什么消极气息,我那状态又是如何让人得知?或许只是一个善意的问候而已,我想多了。

不过确实也有点心事,不好说出来,说出来就觉得可笑。网上流传着的一则笑话倒像是讽刺我的,转贴如下:

保不住自己的工作,保不住自己的爱情,保不住自己的房子,保不住自己的家,保不住自己的权利,保不住自己的安全,保不住自己的自由,保不住自己的生活……却想保住钓鱼岛……向全世界最牛逼的中国愤青们致敬

还好我不是这样的愤青,尽管我也想做一个忧国忧民的人,但脑子里整天能想到还是个人私利。我无法做到胸怀天下,自然也就没有这些似是而非的忧愁。我的心事跟大多数人一样,就想着这日子该怎么过才能够舒坦。可惜这是一个解决不好的问题。

于物质来看,我是一无所有,便不必谈什么该保得住。至于精神上的玩意儿,谁又能把它夺去呢?即便是我经常唠叨的自由,我也会想,如果只有你一个人要自有,其他人都不要自由,那你得来的自由又该具有什么样的含义呢?

还是有“问候”最好,有这些送来问候的朋友,我会觉得我还有希望,有人需要我总是好事。你说呢?

两个世界

Z君是台湾某大学传媒学院副教授,通过朋友介绍,前段时间路过上海时我们有了一番交谈。我们谈的这些话题,其实我都不懂,或者似懂非懂。都没有经历,或者都想经历,都想做点什么,但是不知道要做什么,能怎么说。当时的表达也只是为了表达,或许那意味着我知道了该去知道这些东西,但那又如何?

蜜Z君以项目名义申请来陆,对两岸传媒做个调研也只是个人兴趣和教学需要,看得出来那并不影响他正在进行的项目。但无所谓,我也想了解下这位台湾副教授对一些事情的看法。话题从《台商》杂志开始,聊到台商在大陆的境况,说喜也说悲,比如当下的台企土地置换问题,不知怎的,却也聊到了其他的一些平常我根本不太可能会去说的东西。先记录下来,有时间的时候,每段都可以单独写篇文字。

关于鲁迅
Z君问如果延安文艺座谈会召开的时候,鲁迅还活着,他还会继续为红色革命唱赞歌吗?
鲁迅是否是革命文人或者说他属于哪个门派,我并不知道。但是以文字来看,他应该不屑于为某些利益集团服务,加之其已有的影响力,随大流在他身上或许是看不到的。而延安文艺座谈的主题是“文艺为民众服务”(这点需要考证)的文艺路线,如今是否还在影响着文艺界,本身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对比鲁迅,我更喜欢胡适,虽然我对二位的了解都一样的少。我是主观的。

不错,鲁迅和胡适,还有陈独秀,这三个人可以放在一块来讨论,如果有人愿意指点的话。

天涯社区中日关系趋势
Z君组织学生做过调研,在天涯社区上针对中日关系趋势有个分析,他们发现有一部分理智的人还是能从两面性上去看待日本,及日本的优缺点,而不是一味的打死,或者更极端的出现一些骂人话。我不否定他的观察,但为了表示我觉得那些极端表现不代表很多人的时候,我举了个不恰当的例子。我说我们看一个社会的舆论方向,会关注那些精英分子,平民的话再有道理也只是参考,算不得数,网络也是如此,那些极端的人哪怕再多,说的话不够理智,就不能当作思想趋势的样本,我们应该将那些理智表达情感的人视作网络舆论趋势的范本,如此种种,大约如此。

关于礼仪
这个话题源自我对朱注学校的观察,我认为学校教育的可能不是礼貌,而是礼仪。礼仪是一种仪式,但缺乏尊重与信任的内核。Z君也觉得大陆的礼节太多,如五一、六一、七一、八一、十一…….我有不太恰当的打断:你发现没有,我们传统的端午、春节是有礼仪的,但却没有大力提倡,反而是一些“新”的节日却被隆重的过着。

关于民主
Z君谈到大陆吸引了台湾的精英阶层,来大陆投资,创业。留守岛内的就觉得失业压力很大。我问了一句,起码你们有私产,土地至少是你自己的吧!Z回应说是。于是话题又回到台商土地置换的问题上。民主的好处需要长时间来消化,不能仅仅关注一时之得失。我特别感兴趣当初蒋经国先生是如何决定实施民主之路的,难道真的是知道大趋势之下,莫能挡焉?

……
这些话题都只是随意的聊了下,但于我来说很重要,我有点知道台湾人在想什么。Z君对我的背景有点兴趣,介绍了下经历,也谈了下学历,等知道我只是职校生之后,有点漠视。不过我无所谓。

临了告别的时候,还帮他约了一个他在台湾的旧同事,现在上海经营一份报纸,台湾人真的很有趣。

乡下

前门

半夜里下了一场暴雨,空气中多了一点寒意,这个上海算是入秋了吗?早上被闹铃惊醒但还睡意朦胧的时候,隐约能听到鸟儿的叫声,恍惚间以为在乡下家里,等开了阳台的门,看到灰蒙蒙的天,才确认我还在这里,这里也是乡下,上海的乡下。

突然之间,我对“乡下”这个词及它所代表的某类地方充满了怀念。这个怀念来的很快,空气中又多了一份别样的情愫,似乎在这个寂静的早上,我除了可以听到一个人的呼吸之外,还可以听到更多点的什么,比如有一根幼苗拼命撕裂地表要钻出土壤?或是半夜里的那场雨留下来的一颗雨水在对面屋顶上滑落被屋檐拦击的粉碎?我仿佛身处一个空灵的世界里,除了安静,我什么都别想找到。

于是我喜欢那些动静,人总是在找不到什么的时候,才想着努力要回那什么。那些动静不会让我烦心,不仅如此,还让我感觉到一种力量,像昨日所觉得那样依旧觉得,我甚至已经喜欢上那种生命力,可惜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我才可以感受到。

我们将一个人的时候,叫做孤独,我将一个人的时候,叫做自由。孤独与自由总会结伴而来,我自由的时候,就能感觉到自己的生长。我生长的时候,总是感觉到那份孤独。要不然在每个安静的早晨,都是谁在听你倾诉呢?

我的心

没有马,我只好漫步。

世外的桃源不在眼前。

红日烧着我的脸,郁郁的树上高结着朝露。未干的记忆,凄凉的依偎在绿叶的心。

隆隆的机器声,在闷闷的空气中划开了一道口子。一天开始了,山谷中有一所工厂开始了工作。

我不想等待,污染了的风俗将我淹没,看不出我的感受吗?惶恐的躲避你无聊的猎寻。

我是一个孤独的人。

艳阳高高照,熟红的脸冒着油,榨干的躯壳传递着空气的湿润,在那或明的间隙里,求一点生存。

我是一个无耻的人。

你跟不上我的步伐,我跟不上老天的思维,大自然是个诗人,我是个疯子。

没有责怪,我只好原谅自己。

无知失控的我,在绿荫下呼吸,自私的只为感觉。

山坡下,人影稀稀。

远处,浓雾沉沉,黑的像我的心。

我有一匹马这段东西写于1999年。我喜欢写字,但我知道自己写的不好,是真的不好,不是谦虚的说法。没有必要跟自己谦虚。但那是我的岁月见证。刚脑子里闪过一个词,叫做“进化”,大致就是这样的一个情景。这样的感概来自朱注,将他的现在与过去做个对比,发现他画画没有什么长进,甚至退步了。但我们不会承认这种退步,只好用“进化”来形容下,可惜是一种畸形的进化。

当不对的东西总是占据上风的时候,我们就开始了畸形的进化。我在解释下。我不是指朱注,我不担心他,他还是个孩子,做不好这个,还可以做那个,尝试的机会多多,也有抵抗这种进化的资本。我只是担心自己,做的错事多了,会不会就这样被社会抛弃了?这种畸形的进化多少带着点你情我愿的感觉,一方面,被自身的懒惰所耽误,另一方面是外界的漠然,谁会在乎你的成长?但是再多问一个问题,为什么不对的东西总会占据上风呢?

回到我回忆这段东西的目的,只是想对自己说:其实,我自己没多少变化,还是有点灰暗和消沉。或许某些事情让自己变得成熟,但本质的东西是不会变的,譬如我的孤独、无耻和自私。很难想象,从我出生的1977年到现在的2010年,我都“进化”了些什么?而我又改找谁去发问?

善人

觉得自己是善人
就该当其他人是十倍善的人
不猜疑
不妒忌
by ABZ

我总能在冥冥中得到警示,仿佛我生来便不是能做自己主,我已习惯于这样的“精神胜利”,瞧,一切都处的特别轻松。

善人在我的概念里并不总是褒义,尤其是它与“人善被人欺”这句话连着想的时候,似乎更意味着懦弱、忍让和委屈。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一种人,真的认为吃亏是福,真的认为能量守恒,真的认为因果循环。无数个真的认为到最后或许换来一个谎言,但依然可以用一句“吃一堑长一智”来安慰自己,不服老祖宗实在是不行。

我的脑袋很小很小,能够装下的事情比眼睛里看到和耳朵里听到要少很多,于是便多了这焦虑:其实何必在意善人如何如何,为善如何如何,伪善又如何如何,如果你只能囫囵吞枣,还是不要计较里面有核比较好。起码你欺骗了自己,少了一份自责。不如我现在这样,一边看着窗外的日照,一边想着台风天会是一副什么鬼样子,这样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被打发掉,既没觉得心疼,也没觉得无所谓,这酸酸的滋味,你也许能懂。

不猜疑,我能做到,不妒忌我也能做到,但让我相信谎言,我怎么看都无法做成,这是我这辈子最难做成的一项挑战,要不,我如何还会在这里唧唧歪歪?

我一直在思考,什么是“思想”?但我一直找不到答案。这是我不快乐的一个原因。但我平常是快乐的,只有在思考什么但找不到答案的时候,才会不快乐,那样显得我太愚蠢,但我不为愚蠢而愤怒,我不高兴的是我为何总能发现自己的愚蠢。如果我可以不猜疑别人的话,何苦会为难自己呢?为难自己的时候,我不快乐,真的。

体制与格局

窗棂

有的时候,我喜欢将一些没关联的词放到一起,貌似深沉的做个对比,其实是一点寓意也没有,更无法给到这尘世里任何一点暗示。想做大师,可惜多了份羞耻心。羞耻心总会做些阴差阳错的事情(这个句子有点毛病),让人哭笑不得。

不知道为何,我先想到了“体制”这个词,还有内外之分,本来它可以与羞耻心联系在一起来看,但过多的舆论让我觉得那不是我的事情,我想要做的就是如何扭转我自己的看法。调转回头好好的关注下“体制”是个什么东西,羞耻心就放在一边随它去吧。

体制应该是一个玻璃瓶,但不是那个瓶底,而是被它隔绝的那个世界。苦中作乐的人生活在这里,会当是一个世外桃源。勤奋的人活在此地,会当作是动力源泉。似乎人人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寄托或者期盼,唯独我这样的人却在这里失落彷徨。有的时候,任我怎样睁大双眼,都看不透那外面是什么,根本不是因为模糊,而是因为视野有限的很,三尺之外,一片茫茫。譬如说,我答应自己不再作那些无病呻吟的文字,却无法兑现这个诺言。谁有病,谁无病,都是相对来看的。文字似乎总能找到一个免死的借口,它总是无辜而又幸运的。

不幸的是我格局太低。早几年对待这个词的时候,还往做人的品质上去靠。但现在不敢了。现在没了良禽的气度和本钱,成了一只落魄的野鸡。打不了鸣,下不得蛋,即便落个“珍禽”的名头,还有谁会真的在乎你?于是,这格局一旦乱了,人的心气就一下子散了。做人都找不到方向了。说这是最悲惨的事情,还真有人不信,要不然每天发生的那些个大小事情,哪一件不在跟我们挑战?所谓格局,及早抛了便好。否则,迟早落个悲惨收尾。

想起胡适的一个问题:除了思想之外,什么是我?回答好这个问题,也许才能理解我为何纠结在体制与格局上。我是不是在浪费时间?

网速问题

bombard Earth3

估计也只有我认为网速问题它是个问题了,在这个适者生存的生态里,我显然太过急躁,“平和”这样高尚的词什么时候才可以用到我的身上呢?因为网速问题,我暂停了家里的宽带,既是一种抗议,也是一种妥协,但无论是哪种对于宽带服务商来说,都是不屑一顾的,已经是案板上的鱼了,你蹦跶蹦跶有个啥意义啊!

围绕着网速问题,我多得了一个偷懒的理由,起码我现在每天可以多睡一个小时,尽管睡得很是负罪,但赖着赖着也就习惯了,锻炼出一个恶习来真正是举手之劳,而已。于是,昨天一个早上都在那里焦虑去了:不知道要做是什么才好。看了不该看的,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才清楚自己不该长成这副腔调,文不得,武又不能,到了关键时刻,不就是一十足的废物吗?!

迟早我会妥协,在我表达出无尽的抗议之后的某天,我还是会灰溜溜的走进某家营业大厅,双手奉上几百大元,买下个把月的上网资格,然后在扭曲下自己稍为正常的作息变作不正常,在别人呼呼大睡的时候终于爬上了线……我是在上海,没有搞错。都是这该死的网络,让我喋喋不休,像个怨妇一样。

落差

IMG_6689第一次来上海,坐的是火车。一站在南广场,就被那几个巨大的霓虹灯广告给震住了。说自己喜欢上这里,极有可能是因为它的繁华。待了几年,喜欢的感觉依旧,但喜欢的原因渐渐有了变化,从无目的变的有目的,从混乱到清晰,这条曲线延伸了十年。在这期间,我数十次的来回上海与安庆两地,但几乎没发现这种变化。

昨天回到上海,坐的是汽车。汽车沿着延安路高架一路向前,高架两边是平时我觉得已经很熟悉的各类建筑,但在那一刻,却变得陌生,好像是第一次见到,带着几分新奇。又好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带着几分沧桑。我不知道我是否找到了这一次与第一次之间的落差,但我曾经妄想的一个所谓的上海梦如今却觉得只是一个玩笑。

避风塘在清洁堂的拐角,我和C坐在那里喝完一杯饮料就分开了。他终于开始了一种新的生活,我一直将他的坚持当作一种示范。在我看来,一个人可以坚持一件事情做上十三、四年,你还会觉得他难以成功吗?但成功是一件很三俗的事情,你得想办法在别人面前证明自己。或许正因这样的动力,才让C决定去创业。当然,我也可以狡辩,我的生活只是为了自己快乐,而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如果真的不在乎,我又何必那样解释呢?

过去与现在总会有落差,我说的落差在于我从天真到了现实,就算不是很现实,但比起以前的天真而言,还算是站在了地上,接上了地气。而C的落差在于让自己为别人干到了带别人为自己干,这种转变一则是一种动力,另则却是一个全新的生活方式,他也需要适应。我也需要,我得尽快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从农村里出来的孩子,不该要的太多。

我说过安分守己就好,但我还是免不了去抱怨,而非感恩。我对于一切现实都看得理所当然,却全然漠视那些更不如意的人。像黄鸣上回质问我那样:凭什么你就不是那些人呢?

好吧,凭什么我就不能做另外的那些人呢?

不抱怨

抱怨是生活里的常态,而能控制住常态才可以取得胜利,如果你可以学会不抱怨,你就能获得成功。这是我昨天的收获之一。我想我还需要时间去消化“不抱怨”的所有涵义,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觉得自己是大度的,是不抱怨的,是负责任的。可一旦你找到一面镜子照到真实的自己的时候,你才会知道,我装的有多厉害。我还是一身怨气。

这是一个可笑的角度,估计没有多少人会认可。因为你如果需要靠镜子来审视自己的时候,又多少的反应出来了你的一点不自信。而不自信也是抱怨的土壤。不够自信的人往往觉得自己是环境的仆人,被环境给左右,对环境有所抱怨在所难免。但你总会在这个社会里找到一些比你起点更低,但成就却也更高的人。以他们做榜样吗?你应该自省更多。说超越自己即可?那又有什么值得抱怨的呢?你可以找到一千一万种理由,但却不能够更改过去的任何一点现实,对已经发生的结果去做“假如”般的设想,则成功于你意味着距离。

我找到了这种距离的存在,但不知道它的长短,也许是一毫米,也许是一万光年。即便我在算计这时间也是一种抱怨,难道我真的不懂得过程里的意义吗?如此可以坚信结果的话,又为何在意过程的长短呢?算了吧,或许是想换一种同情,一种流传在他和他们之间,却不小心继承到你们和我之间的一个态度。在得到同情的同时,也关上了一道未来的门。你认为一个人会将希望寄托在一个仅仅值得同情的人身上吗?

如果可以做到不抱怨,做到真正的宽容,就没人敢滥用同情来对待你。起码你可以微笑的告诉他:我不需要帮助,我什么都不需要。我自己可以做好我应该做的……你说那样好不好?

缺国人缺三点修养:宽容、自省、上进。这话肯定不是我先说的,但我也找不着出处来证明我只是在转述。单我这样想就缺了第一点。就是因为缺乏宽容,才不敢承担责任。说错话就说错话吧,又不至于被三俗。看上去我总是想着法的活在当下,怕自己在这个环境中走失,总会有意无意的用一些比较靠谱的主流词语来提醒自己别落伍太久,也似乎在告诉你:瞧,我还没老。好在没人在意我的得失,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跟以前一样,我还是无力无心去论证什么,只是喜欢抛出这些不一定是问题的问题,引一点大家小小的思考。但无论是问题还是答案,都难免落入“大道理”的漩涡,让问的人和想的人都不得好处,夸夸其谈的结果自然也不具备宽容的标准,有的倒是浮躁,谈不上上进。但这如果也算是一种自省的话,那我还值得高兴下。

“缺”这个字单独做标题会很怪,但能寓意此文的风格,像被老鼠咬过的书,就算你读完了,也会感觉少了几块重要的文字那样。试想下这写字的人要都是我这样,传播业简直要早地球200年消失。还好,我只是一个路人甲,不善表达的我却懂得自己也有说话的权利。维权而已。

阅读的味道

阅读的时候遇到最大的麻烦就是觉得文字缺乏味道,换句很文艺的话来形容,就是缺少共鸣,不能够在读者的心底埋下一弯钓钩,在读者兴奋或失落时,能看到震动。喜欢阅读的人一定读过很多很多,喜欢写字的人也一定写过很多很多,彼此之间是否可以互相吸引,完全在于他们之前的经历里有多少相同或相容的东西。从这点上来看,写字的好与坏没多少会与文笔有关,读书的高与低也只是由心情决定。

但阅读本身是有味道的,只要你可以找到自己喜欢的那一种文字或那一类信息。阅读就像是一怎么都不算帅的帅哥走在路上,与一帮一帮的美女擦身而过,大多数的时候,帅哥都是带着失望继续前进的,突然,在拐角的某处,窜出一个另类美女,时间和空间让他们的目光交集,一瞬间就会电闪雷鸣,爱,这个无法言传的却能表达无数情愫的字就是阅读的味道。

前面整的很肉麻,有点像那些阿姨们的三年级作文。我只是想说明阅读是一件很美的事情,但我失败了,我的表述出现了问题,因此我不会因为谈论阅读本身而与其他人有任何的共鸣。这里也体现出了另一个问题:没有完全传递意图的文字,是不该指望获得共鸣的。“但”(我很奇怪,总喜欢用到这个“但”字,仿佛我要揪出什么更深层次的含义一样,是种继续深挖的偏激态度陷害了我)阅读的人似乎总可以在一些感兴趣的段落里小鸡啄米似的找到一些感兴趣的句、词、字。在一些合适的场景里,那些古老的汉字,就像聚光灯下的明星,在某个角落里显得楚楚动人。

我觉得我还没有说清楚阅读的味道到底是什么,是一种喜欢的感觉?还是在这种感觉里找到的安慰?不过,这味道至少不该等同于价值吧?阅读不是一件很自由的事情吗?起码阅读不该用来交换什么吧?……又陷入了混乱,这糟糕而又青春的清晨。

行销人思维

我会承认我是一个行销人,但可惜这种承认多少带着一点自我提升的意味。因为行销人该是聪明的,我很愚笨。行销人该是勤奋的,我稍懒惰。我会想,如果我不是一个行销人,或许我就不会想到要开这个网站,无论我的动机有多么单纯,我们的出发点总是因环境而生的,换句话说,我无法控制我自己,不能与环境恶斗上一场。虽然我极力的想做好这一点。

我记得若干年前我看过的一句话说:行销的内涵就是制造变化。我将这句话理解一要懂得如何去复制(学习)、控制(消化)及创造(再生),二要了解什么叫做变化(趋势),恰好这与我的无法控制有点冲突。行销人的准则到了我这里,往往会变成如何“面对”的问题了,瞧,我的能力将我拉回本该我站回的角落,这种局限让我窒息。

我兜了一圈,究竟是想表达什么?我不是清楚。我随着我的思维——这可恶的思维——行走,将此时此刻此地的心情记录。很多时候,我往往只是为了这一句标题而不能自拔,更谈不上做延伸的思考。大多数的行文也是为了解释这个标题,结果总是文不对题。我习惯了信马由缰,这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控制,似乎那样我会更舒服,但也唯有那样,我会觉得自由。自由,一个给人快乐的字眼,在行销人的眼里,会是大忌吗?

一坨未来帝

世界杯结束了,托章鱼哥的福,西班牙人获得了胜利。德国人也应该感恩以体现出大度,至少在前几战,你们也得到了章鱼哥的庇佑,如果你真信它的话,就该检讨下自己而不是借哥泄愤,当然,我也不相信章鱼哥的结局会如何凄凉。毕竟,它也有德国户籍。

中国人常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就“预测”这回事而言,不同于何种信仰,无论你信还是不信,都会有“结果”来证明一切,是玩笑就会被揭穿,可不幸而言中又该做何解释呢?所以说这“预测”真该是一门科学,得好好研究。但我们的脑子似乎不够,只好借当下流行的穿越来做主题,瞧,未来帝都来了:

夏日午夜,斜树昏灯,三四落寞青年、举杯邀明月,把酒测世足。明日网络红人,当属一坨粪便!

哦耶!来自未来的一坨未来帝如是诞生。

好在中国人从来就没当科学是个东西。反过来那科学也就不当你是个玩意儿了。这样到很轻松有趣、娱乐的很,这不是媒体正在“孜孜以求”的吗?

大众需要的也是这个,与媒体的虚弱或者虚荣无关。虽说任谁一个来看这些事都会感觉滑稽,但一群人围观的效果则会出奇的不一样,那会将一个人的理性化作一群人的感性,将一个人的不得不负责任化作一群人不需要谁来负责任,这样的娱乐态度非常的暴力,也正是根源所在……好在限于个人能力,我将体面的不做深究。

“那只是一坨娱乐一坨秀,不要把围观的人圈在这里,在我的笑话里,早已没有你”……据说未来帝曾这样唱过。

一次性关系

一次性关系是当下人们交往的基本关系

这样的表述多少有点误导的意味,动机不算太单纯,但只要你也可以理解出人与人之间大多存在“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交往”就好,至于延伸出来的其他意味,不在这次的思想活动范围之内。这种关系,似乎前人也有表述,借“快餐”之名,在网络上早有“情感快餐”的说法,但我无意向这样的说法靠拢,也无需避讳,一次性关系就是一次性关系!如此而已。

一次性关系是当下人们交往的基本关系。是一种不够理性的认识,说法比较偏颇,甚至只是一种“泄愤”的表现,不仅曝露出个人在人际交往中的无力,也体现了对这个社会的严重不信任,甚至也伤害了周遭的熟人,破坏了生活的氛围。但了解我习惯于这样矛盾、犹豫的表述风格的人一定理解我并不只是在自责,这样的问题,难道只是我一个人有吗?

玩过Facebook或者开心网的人对一次性关系可能更容易理解。每当有人申请做好友的时候,我都会有一个疑问,我们会真的成为现实里的好友吗?如果会,我们将以什么样的形式交往下去呢?说到这里,大多数人应该会多点认同,这和当年的笔友、网友一样,遥忆当年旧情,问君还剩几两几?但这还只是在线上,于线下现实生活里,是不是也有一次性的困扰呢?

我先解释下,我用“帮扶”这样的生活形态作为证明存在这种一次性关系的切入点太过冷漠,但人际关系也确实是建立在付出与索取的基础之上,这不该回避。

跟大多数热心人一样,本着“与人方便,于己方便”的指导方针,我从来不逃避能够给别人提供帮助的机会,哪怕对方只是第一次见面,或者对方已经是第N次骚扰。因为我始终觉得,我怎么对待别人,别人才会怎么对待我,我是在帮助自己。同样,我也像个麻烦一样,会不由自主的找到某人,予以“索取”和“压榨”……

“我帮你,你帮他,他帮他们,他们帮我”本该是一个健康的循环生态,但如果用中国式的感恩心态(一对一)去思考的话,受者难免对恩主会多点眷顾,对于帮助过自己的人会毫不犹豫地予以回报,而对于求助于己的人则大多是冷眼旁观。一方面,我们不肯感恩,将自己置入求助者的立场去主动支援。另一方面,我们并不能对恩主做到有恩必报。

这样,恩主、求助者和你的位置将会错开,我们的人际交往,就会体现出“一次性”的特点,我帮你一次,你帮了他一次,他……这样的循环或许只有等到我的恩主出现时才会体味出所谓的公平来,但公平并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在这个循环中,我们(包括我、你、他及他们)之间的关系越发单一,彼此之间没有交集,上下左右缺乏互动。那么,为什么人际关系会是一次性的呢?至于这个问题,我无力回答,如果你有答案或者能给我启发,请尽快帮我,虽然我们之间也许只是一次性关系。

做个秀气的土匪

从现在开始有了一个新的目标,要做一个秀气的土匪。这话的来由是分段的。话说第一段在北京和端林聊天,他说他现在是一个土匪。我乍一听没明白。他解释说在国内想做生意,你不做土匪不会抢就不行。我不能假装我一听就能明白,但我还是假装我知道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你要做狼嘛,我懂。我耸耸鼻子。

接着说第二段。话说我正在满腹心事的看着世界杯的时候,F上线。烦心事一般都是在这种时候被渲泄出来。其实你也不一定想听到什么惊天动地的好建议,倾诉本身只是为了想说,想不停的说,想没有主题没有方向没有限制没有范围的胡说一通。善于倾听的人总能找到安慰的方式。F最后祝福我可以做一个秀气的土匪。

秀气的土匪是一个临时动议,我对这个目标仅仅是有雄心,但还无具体规划。从气质上说,我不够秀气,从性格上来讲,我也不够土匪,我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狗头军师。不够秀气的狗头军师形象怎么看怎么像三国里的某个著名人物呢?算了,不诋毁你们的偶像了,我继续崇拜自己吧,从明天开始,猜日出,看新闻,写小字报,做个秀气的土匪!

亢奋点

一切又恢复到正常,我可以像前段时间那样,在闹铃响起后起床,坐下,看看新闻,写写文字。窗外传来过往车辆的咆哮声,这些野蛮的司机在这个时间点上是不是特别容易亢奋呢?我祈祷我可以很快的进入这样的状态,那会让我的一天过得更加快乐。

在饭桌上和家人闲聊,聊起我的不爽,对于人与人之间、对于财富与贫穷之间、对于装与不装之间、对于北京和上海之间、对于年轻人与老年人之间……对于一切的一切,我似乎都容易不爽,最后,归结到一个点,就是对自己的不爽,虽然我并不是很厌恶自己,但会因为这种意识,我会很难受,我会很压抑,于是会想着如何去亢奋起来。

或许我已经习惯了遮遮掩掩,不太爱举些实际的例子出来,我并不在乎别人是否更方便的了解我,我也不在乎会有多少人愿意这么做,我更在乎自己是怎么看待这些。在写这类文字的时候,我总会随着心情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或许上一秒是这个意思,到了下一秒,已经换了另一种心情。这种反复太过频繁,我犹豫不决的性情来源于此,我的纠结人生也植根于此。

但我喜欢在文字的背后去寻找一些蛛丝马迹,好让我可以了解一点点我真实的想法,那想法即便可笑也是单纯的,即便无聊也是善意的,即便无趣也是真实的,就像拜访某处古迹,见到一方墓碑,上面隐约刻上几行文字,记载了此地的由来,你便会耐心的读上几段,就算只是了解到一个信息,你也会觉得踏实。踏实,就是我喜欢的缘由。

而踏实与亢奋似乎是相对的,二者一旦交融,就会是一种前后关系,因踏实而亢奋或者亢奋后感受到的踏实都是一种好的状态,像一面镜子一样,外面是踏实,里面是亢奋,因为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踏实,还多了一层审视,这审视之后的感受,就化作了一种亢奋,让你心情大悦,不在沉闷,管它窗外野蛮滋长!

严肃的娱乐

我现在想狡辩我喜欢足球但还不是球迷的原因,类似于我会因为电影或者音乐而娱乐,但却并不稀罕成为粉丝一样,足球是一种娱乐,但会更加严肃而已。定位成“严肃的娱乐”比较吃力,这是我要“狡辩”的原因。就像昨晚丹麦对荷兰下半场开场后的那个乌龙球一样,严肃到让你不得不娱乐下自己,以减轻自己的痛苦。

我的痛苦其实很简单,就在于我不得不支持我的国家队,但却发现有力无处使。虽然这不妨碍我的其他喜好。我不用牵强的说如果可以支持两只球队的话,那么第一位就是中国队,第二位才是德国队!这并非是显得自己有多爱国,我也用的是“不得不”,意在强调爱国不是为了显摆,而是必须。因为必须,所以痛苦。因为痛苦,所以严肃。因为严肃,所以不得不娱乐。这一圈绕的,你看得懂吗?

我们喜欢某个人,一定是因为对方有我们没有但却想要的东西,譬如德国队之于中国队的钢铁意志,说中国人是一盘散沙,已经无力,柏杨老头早在30多年前就特别宣扬过,大家都知道,但大家谁都没想过先从自己改起,在中国人身上,要修正的永远是别人而不是自己,只有自己是忍辱负重的,只有自己是伟大的,只有自己是不需要修正的。

但我喜欢德国队,是因为我知道我的懒惰、我的懦弱和我的毛糙。我正在努力的修正着这些,譬如用这样的方式去维护这个个人站,也算是一种练习。这种练习看上去也是一种自我娱乐的方式,只是了解它意义的人都会赞成,它该有多么严肃。好吧,建站好久了,容我今天在这里稍微自夸下吧。

奋斗

我不是为了没房没车没权没钱而在奋斗!

我说我不是为了这些,没有人会相信,我说我只是为了这些,我自己不肯相信。真实也好,虚伪也罢,不需要做过多的纠缠,我就是我,你就是你,既然我不能用心去体会你,就不会要求你来用心体会我。但纠缠虽无必要,唠叨还是必然。

理智一点来说,我不觉得任何人的奋斗,都会因为有了这个有房有车有权有钱的目标而变的更加有趣和轻松。况且,目标是一座山,都可以压得住无所不能的齐天大圣,我等小民又有什么理由高兴?退一步再说了,就算你定下了这个目标,你也不太可能因为这个所以得到这个。这种简单的等式只有在小学数学课本里演算的出来,于现实生活差距岂止叫远?

不如感性一点问下自己,如果为了这些个目标而幸苦努力一辈子,却不能得到一丝半点,又该如何安慰及犒赏自己呢?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不是,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瞧你不起,你还是要一样快乐的不是?想来到了最后完结处,我们才晓得这一生的目标定的太过现实功利确实毫无意义。换句话讲,如果当初定下了一个让自己觉得快乐,觉得舒服的目标,起码在那个时候,不会有太多遗憾。唯一需要纠结的是在这个漫长无限的过程里,如何平衡自己的心情。

但奋斗是必须的,无论你有没有目标,这个动作一直在持续着。我可以牵强的将你一切的行为都看作奋斗的过程,说一生就是一场奋斗太过理想派,但谁又会反驳说不是呢?不同的地方也只在于有无这样的奋斗意识而已。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吧,连乞丐都知道要一日三餐(或两餐)的目标,总不能说我们也只有这样的出息吧?当然,有钱有房有车有权这样的目标也不比这点出息高尚多少。很明显,我不是在为这些看上去并不高尚多少的目标在奋斗,真的。

发想力

第一次听到“发想力”是在2005年。我刚刚入职中国台商杂志社没多久,我的台籍领导在谈工作思路和要求时提到了发想力。起初,我认为它只是“创意”的同义词,但随着企划工作的不断深入,才了解到发想力这个词的独特魅力。今天中午的时候,我还会发布一篇周浩正老师给到编辑人的最新分享,他谈到了发想力对于编辑人的重要。其实,发想力对于任何职业人来说都一样重要。

发想力的独特之处在于“发”,这个发代表了思路发生的起点,起点决定结果,起点决定方向,起点甚至决定一切,在所谓的天马行空的创意层面,一切都在脑海里随意碰撞、任意组合后形成既符合现实又不乏浪漫的行动路线,并期待达成超越期望值的更高目标,这就是发想的成功路线图。正如每一次的寻宝一样,你的起点选择错误之后,你的终点就只会是一片茫茫。

而发想力的终极考验在于“力”。力的表征是肌肉,是你经过无数寒暑锻炼出来,在你的胳膊上、小腹上、后背上,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不会轻易抹去的印记,也是你显得更有生机的缘由。发想力不是在一件事情上的独到,更多的时候,它是一种与你吃饭、唱歌、写字一样的能力,你可以懂得挑剔美食、可以懂得欣赏音乐、可以懂得透过文字看人心,你一样也可以随时随地的就某个目标做些现实的发想,让目标看上去更加美好一点,让行为看上去更加务实一点,让过程看上去更加可控一点,让你的团队看上去更加有成就一点。

人人都需要发想力,但我也不否认人人都有,即便他自己也许跟我一样,对这个词还仅仅是一知半解。但事实上,他可能真的已经具备了。具备的不需要多说,尚不具备的,就要多想想该如何锻炼这种能力了。大家将它归结为一种能力,就是想说发想力是不需要任何天赋的,我从来不认为职业人是需要天赋加持的,可以听到富二代、穷二代的说法,不该哪一天会冒出“才二代”这样的无稽之谈吧。问题的关键在于你想不想在花同样精力的条件下把事情做的更好一点,让自己过的更充实一点,让生活变得更有趣味一点,只要有这个动力,发想就不成为问题,剩下来,发想力就交给时间去锻炼吧。

知易行难

老祖宗说:知而不行,不是真知。意思就是说有了想法但没有去做,那就不算是真正的想法。想法这东西,老是停留在理论的阶段不接地气是成不了思想的,既然成不了思想,自然也就无法指导你去达成所谓的什么目标。

知易行难该是千百年来绝大多数人的通病,所以大家都一样平庸,这点上算是扯平。倘若只是沦为平庸也就算了,最起码不能实践个人的想法,倒还可以做好一颗螺丝钉,安安分分的守在自己的那个小旮旯里。只是让人痛心的是因为错误的知而吃了行的艰苦才叫冤枉。这层意思老祖宗也有过表达,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错与对在其次,合适与否才是要紧。

我对于“知与行”的关注,来自柏杨先生在《丑陋的中国人》里的一些表述,很遗憾直到最近才读了一点点,能读懂的就更少了,好在还是受到了一点启发。在知与行的论述上,我得以找出我纠结的原因,还好为人已算成熟,不需要粗暴的将它看作成眼高手低或者好高骛远这类的调侃讽刺。说到底,该如何理顺思路,帮到自己才是根本,哈哈,我甚至都来不及嘲笑自己。

我也不需要庆幸这样的情形在别人身上也会出现,那只是“你认为”的而已,况且这也不算是一种安慰。对于我来说,也许每天完成一点点小事情,靠坚持和积累去完成一件大事件才是一个好方法,看上去笨的不行,但再也简单不过。知-易-行-难,贵-在-坚持!加油吧!

跟沟有关

跟沟有关的话题,可以谈到地沟,也可以谈到乳沟。说起地沟,嗜酒的朋友可能不会记得自己曾在何时大醉后睡过地沟几次,而与乳沟相关的话题,则会有更多的朋友会感兴趣,不是吗?别装了。我确实不喜欢地沟,但是我不能因为它会绊倒几个醉酒的路人就会忘记它的好,大雨滂沱时,是谁在默默的疏导着积水啊?甚至当你大醉时,又是谁在对你敞开怀抱呢?至于地沟油?算了吧,它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而已,如果是用抽水马桶盛的,你会叫它马桶油罢了,实质上与人自己有关,但与地沟无关。

但我不会接着就表态我是否喜欢乳沟,这样的表白过于“天上人间”,会成为严惩对象,被打击是我极力避免的事情。但乳沟的作用却是明显要命的,于是我在财新思享家上说:没有在乳沟里跌倒过的男人算不上真男人!有好事者如下几位追问:

@陈旸: 忽然觉得,思享家男权思想比较盛行啊!
@花慕郎: 如果是是吃奶粉长大的怎么办?
@周炫: 本来不大好意思回复这句。后来忍不住看有谁回复了……诸位都很幽默啊。
@若浮云: 那摔趴下再也起不来的算真男人不?
@邹光: 这种句子算一种同义反复或者声明吧?

什么?让我解释下这句话的由来?好吧,不过是一条乳沟而已,为什么不能给你简单的直接的联想呢?或者我们一直习惯于遮掩什么吗?唉,一条乳沟,绊倒了多少路人!

跟沟有关的还有谷沟,在没有改名之前,google活的还算顺利,但改了名之后,就开始走背运了。要说我们的文化非常诡异,有的家伙改名之后就可以发家致富,而有的家伙呢则背运连连,从这点上来看,名字里带有gou、ge这类发音的字还是少用,这两年忌讳。好事者可以稍微做点联想,注册一个gouge.com之类的域名玩玩?搞不好大哀可以换得大喜也不一定。

究通力

周老师在昨天的文章里提出了“究通力”这个词,来源于司马迁的名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如此,我以为“究通力”这个词的提法很棒,不仅仅是得“力”,更多的要由“心”。我更愿意将这种“力”理解为一种习惯或者说一种态度:即便知道自己不能做到“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但也要有这个信念,如此行文成句才显得出自信与自爱。

写字的人过多的谈论文笔我觉得不是好事,当然,我不是在为自己的文笔开脱责任,说到底,我不是一个写字的人,即便与写字有点关联,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孙辉说到的那种码字而已。回到前面。文笔是一件技术活,但写字不是技术活,写字是一件通过文字表达情绪的事情,这种情绪可能高雅,可能低俗,但好坏的标准只有一个,即可以引起读者共鸣及议论。而技巧就不是了,读者不可能仅仅因为你的文笔好但没什么拿得出手、值得共鸣的内容而与你有所交流和交集。要不,这满大街的杂志、报纸都应该只有文学而没有文字了。

或者说写字的人要有自信与自爱。自信不是来自盲目,自爱也并非来于自恋。我一直觉得会写字的人,也就是说善于通过文字与读者交流的人,大多是老天宠爱有加,给了他一副奇妙的思维和一颗灵巧的心。要不然为何是表达同样的内容,他就会有那么多的粉丝,而我却只能孤芳自赏呢?这自信来自文字的飘逸、灵巧。我或许说的太过极端,没什么东西比写者自身的努力更加重要的这样的论断其实是我说这些的基础。但是我们也知道,只有金子才可以做出金首饰来。

写字的人多有不屑对他人的宽容,这点算是不足之处。没有宽容则很难有大爱,没有大爱也难得成一家之言。抱歉,我的混乱思维混沌笔调是否会让你困惑中昏昏欲睡?除此一件之外,就没有什么比写字者的本身格局太小更让人难受的事情了。古往今来,真正写字的人能够做到让后人景仰的不多,与死去的万亿相比也只得万一而已。但这算不得失败,精英都是淘出来的不是。

好了,原本只想备注下“究通力”这个词的来由的,不小心从编辑说到了写字的人,也许也在不小心中嘲讽了一些写字的人,但说者无意算是我唯一的托辞,恰好路过的就不要多心了。

牙痛

牙痛,因为上火。可能是这个季节,可能是辛辣的饮食,可能是其他什么……已经不想去医院了,熟门熟路的去药房买了盒“丁细牙痛胶囊”,再加上上回还没用完的“金喉健喷雾剂”和“漱口水”,什么时候好只是时间的问题吧。我想。牙痛做不好什么事,还好今天不需要工作,纠结下维特根斯塔吧,他曾说过这样的一句话:

如何能够谈论对一句话的“理解”和“不理解”?
难道不是只有我们理解了一句话,它才成为一句话吗?

难懂吗?确实足够晦涩,让人不敢理解,但又似乎有话要说。维特根斯坦的意思是指“语言必须自己表明自己”。从这点来看,维氏似乎自己就很反对晦涩的话语。但对于记录与传播来说,唯有当下正在思考的不经辞藻修饰的只言片语比那些修饰过的经典话语要强上百倍,是“最终有用的东西”。而他的这个问题的答案于我们来说无非是得知道“这句话说了什么,为什么这么说”而已,这本不稀奇,属于正常人的正常反应。但哲学家所付出的关于把最隐晦的灵魂与最明晰的逻辑连在一起的努力是哲学的意义。于是维氏又设下一疑:“为什么科学与数学中使用句子,却不谈论对这些句子的理解呢”。

老实说,我对于他这个问题是否是这样问的都表示疑惑,牙痛,不说了,想想先。

上瘾了

上瘾上瘾了就得想办法去戒掉它,无论它是不是一个好的习惯。成瘾的玩意儿总是那么的玄妙让你跟在它的后面茫无目的的走着找不到自己的方向。看上去我不是一个喜欢被控制的人,过去的我却很喜欢控制别人,成熟之后,学会了将心比心,现在索性都放开了,不加控制欲的做事应该无法被上瘾吧?或许只是我不会承认有对某事上瘾这一说而已。

比如说烟草,其实我对它没什么依赖,不是因为它可以帮助我放松什么的,那只是我用来挑战个人性情的一种方式,曾经偶尔尝试过,但我不怕会恋上它,对于自己的意志力我一直充满自信。但好奇的我一直想了解的是若真的上了瘾那状态又会是怎样?会无法控制自己想它要它吗?或者会是沉溺于其中的某段虚幻而不愿自拔呢?反过来一想若你还没有这样的经历(不一定是烟草,但一定不能是毒品),无论对何人或者何事,这种清醒听起来很理智,其实很槽糕,稍有想象力的人都该知道这样的人生多半是缺少滋味的。

而多滋多味却与上瘾结伴而来,好的滋味必然会让你上瘾。我也不太容易抵制什么诱惑,等一切成了习惯,上瘾就成了一种标签。它将我日常做的某事和偶尔做的某事区分开来,久而久之,在另一个意识里告诉自己,这个应该去做,那个应该不要去做。这本身就足够我犹豫了。但你却舍不得放开某些让你兴奋的感受,去浪费时间花在那件让你已经上瘾的事情上。这真TM的糟糕透了!

我想说我从现在开始是否应该对自己要求高一点,告诉自己可以不要去做什么,可以去拒绝什么,可以不要在信任什么,可以不要在浪费什么,可以不要在过分关注什么……总之,那一切让我习以为常的东西,我得换付心肠去审视下,不然的话,我只会变成一个被“瘾”给控制了的可怜懦夫,那不是我要的!

才明白

有很多事我都是才明白。嗯,“才明白”!在这样的一个年纪说出这样的几个字,心情酸到极点。换作若干年之前,我会微笑面对才明白的事情,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还有资本,对的,年轻是最大的资本。只可惜拥有资本的时候总是肆意挥霍着,等到青春逝去,我也老去,才知道年轻的意义,才知道成长的代价。如今也可面做微笑状,但已然不是那种笑意,嘴角微扬,心角微颤。这种情绪该是在做剧本的时候才去仔细揣摩,而我一旦安静便又钻进这牛角尖想到脑袋发胀。

上午有台湾的媒体朋友写来邮件,对韩正出访台湾一事颇感兴趣,想八卦下大陆人的心态。想来大陆人与台湾人关于政治这回事的看法和做法都差别很大,于我而言,不说比说的好,不看比看的好。而下午,另一大陆媒体的同行也打来电话,期望可以联络上几名台商,聊一聊两岸发展大趋势下对于他们的实质意义……两岸媒体都在关注着对方,这是彼此了解的重要一步,但还欠缺交集,如果这两家媒体可以交集在一起,说不定就可以做出一组出色的报道来。而另一边,由我们杂志主办的“台商座谈会”这个月的13号也将在东莞举办,“两岸”概念被重视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但让我郁闷的是,我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一个好的机会点呢(别说我能力太差之类的伤自尊的话)?

这种时候我会很焦虑?但一直都没明白过为何焦虑。在这件事情上,无论有没有“才明白”都是付出了代价的。我只能说我体会了其中的艰辛,但也是有程度的。而某些来自精神层面的安慰聊做收获。有安慰也好,不是吗。哈,我也知道坚持的重要性,但我也认为抱着怀疑的心态去坚持未必就是坏事。你说这是一种悲观的情绪也好,说是一种现实的感受也罢,唯此刻是我最真实的感受而已。我不喜欢压抑在心底,而这里是我的床,是我放松心情的河流。等我搁下才明白。

自我怀疑

过去最满足的日子来自无知,无知来自不怀疑。我似乎天生就知道这个等式并在心里一直忌惮,我怕别人知道我的无知,拼命的怀疑着能够相信的一切。我的多疑已有很多年,像是一块割之不去的胎记在我身体的某个部分掩藏。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但我实实在在的又在突出着因它而生的种种特殊之处来。这与我的天秤星座有关吗?我不知道。嗨,就连这句“我不知道”也是我挂在嘴边最多的一句,唯有它能够表达出我的最为直接的心理了。但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

回头看过去最满足的日子
多么无知
不轻易怀疑

明明别人对我赞赏或者感恩,但我却怀疑他们太过客气,我甚至还敏感的在心里问起自己是否还有哪里做到让他们不高兴?又或者我的神经质会让我从心里泛起一阵酸楚之意,自怜自惭的状态让自己自卑不堪。如若有人与我为友,我会通过对方来评判我自己的德行,所以我喜欢靠直觉去结交那些让我“喜欢”的人,进而我也觉得自己能够传染上对方的某个令我喜欢的特质并偷偷的“占”为己有。如此我多少会认为自己是一个可以集聚一些独特品质的人,这些品质来源于我的朋友及我努力去维护关系的人,尽管那只是我认为而已。

倘有那么一天,我发现对方的另一个朋友(或者说是他器重的某一个人)有着令我难以包容的习性或者见不得的行为,第一刺激我的不是这个朋友与这个人,而是我自己:我会怀疑,我是不是也有这个人的这些让我作呕的玩意儿而未知呢?那是我最不舒服的和最不想要的。

这是怀疑带来的第一桩痛苦,也是最大的一种。但无论是哪一种怀疑都不会有好的结果,至少很难得到满足(或者叫幸福感,我昨天说的一个话题),但无知是我的极力去隐瞒的一件事,对着外人我不在那么坦然,对着自己我又不忍欺骗。这种自我怀疑从折磨变成了习惯,渐渐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而怀疑带来的第二桩痛苦,就是没有朋友。这种痛苦让人压抑胸闷、让人不知所措。要知道一个拼命旋转的陀螺在停止之前是无法搞清楚自己的终点在哪个方向上的。一个不觉得自己有朋友可做倾诉对象的人又如何去认识谁是自己的朋友呢?可惜我装作从不无知的样子年月过久,也将自我怀疑发挥到了牛角尖里,要拔出来就必须先承认下,记录在此,做个备忘。

幸福

很晚才回家,在路上听到广播里有关于“幸福和收入”的话题,两位主持人强调如果将两者联系在一起来考量其实是根本就不懂得“幸福”为何物。在他们看来,幸福即便不能被定义,但起码是不该与收入牵扯上关系。言辞语气中很是鄙视这样的牵连,仿佛那样理解幸福的人都是脑子出了问题,或许主持人们正是被精英教条主义所陷害,偏颇的有点可爱但又不切实际。

我曾多次与人交流过关于幸福是什么的话题,但始终无法给幸福做一种定义,有人说活着就是幸福,那也许是相对逝者;有人说健康就是幸福,那也许是相对病患;有人说有爱情就是幸福,那也许是相对孤独……没人能给幸福一个具普遍意义上的总结,它只能来自相对。幸福是相对的,或许我们得承认只有在懂得珍惜的时候,我们才会有幸福感,如此,幸福感来自感恩的心。

但精英们不懂得感恩,起码他们没有做到。他们可以一边过着优越的生活,一边教导着大众如何风花雪月,当还有人在为生存奋斗的时候,他们却叫嚣着如何免于恶俗并对此咬牙切齿,仿佛这一阶段在他们身上未曾发生过。或者说,逃避人生某个片段犹如我们会遗忘一场电影的某个情节一样并不重要,但对于恰好生活在那个片段里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活过这个阶段更为重要。当我每天还在为三顿饭担忧的时候,我唯有赚到这样的钱并购得这样的食物才会让我活下来,也才会觉得幸福,收入是幸福的一种保障,但这一种保障比起其他来,在人生的那个阶段却是唯一的。

精英们有很大的问题,他们认为一切都该怎样怎样,但却忽视了生活及人生的多样性,或许他们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因为一旦承认,他们的精英地位就会变得不堪一击,一个偶像不会告诉给公众一个真实的他,那样势必会损失大部分的粉丝,人人都爱真实,但人人也都遵从真实,当公众看到精英们丑陋的嘴脸,原先交织的期望瞬间就被击碎,而精英们的幸福原本就是多么的虚伪,如果我们真的觉得他们更懂的什么是幸福的话!

做个愚人很快乐!

愚蠢的人是快乐的!我渐渐的发现“愚人”这样的称谓已经不全是贬义。很多时候甚至词性完全颠倒,成了一种赞美。愚人节当天你若听到别人祝你节日快乐,你一定是会心一笑。“做个愚人很快乐”本是一种很畸形的看法,但联系到“傻人有傻福”之类的语句,就可以互相解释也能释怀了。你看汉语言的伟大全靠我们这上下两张嘴皮子怎么碰撞,要知道我们总觉得嘴皮子说服了自己的脑袋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当然也要稍微顾忌下我们的生活是不是畸形到了另一个什么样的境界。

我们的生活究竟畸形到了什么样的一个境界呢?我不知道用胸闷用忙碌用迷茫用烦躁(总之都是一些不怀好意的词)来体现是否可以代表一部分人?但起码我是这样。我并不觉得我停下来或者慢下来又能怎样,但强迫症似的意志(如果真是意志的话,倒应该夸自己一下)把我变成了一个按着时间行走的人:9点,我必须坐在办公室里,12点,我必须填满我的胃囊,18点,我必须挤车回家,23点,我必须钻进被窝……偶尔会有那么点时间不是很凑巧,但大部分的时候,生活未曾变过。

没有变化就算是万事大吉,对于我们身边的人来说,尤其是你的长辈或者给予你希望以及那些让人感觉将希望寄托于你身的人,是多么的期待这种大吉大利。来吧,他要告诉你,什么事情都是好的,只要你往好的方面去想!什么事情都可以变成快乐,只要你觉得那是快乐!不要去多想,不要觉得自己很聪明另有一套,不要觉得你曾经指望过的就一定会属于你的,你只要安分守己的行走就好,做过愚人很快乐!

我在跟随时间行走的过程里,我可以找到某种快乐,但那是短暂的。我觉得自己顿悟,生活就是一个玩具,每一天都会有新的玩意出现,但这些玩意的玩法都差不多,你得种菜、你得偷菜、你得跟随、你得回帖、你得付出赞美,你还得承受虚荣、你得做出一切人的反应,像一面墙发出你的回声就好。虽然你知道你不想做那面墙,或者你只是想做墙外面的一株小树,但你快乐吗?

三月微博自选集

我一直觉得微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玩意儿,说不上是好的或者坏的,“限制性”的表达(我指的是字数)对于对话的数量提升有了帮助,但对于对话双方的深层次交流并不意味着有什么好的影响。相反,在很多时候我渐渐的害怕这个玩意儿,想离它远点,因为我能说的,都是别人说过了的,我不能讲出来的也是别人讲不出来的,我说的是我们的表达有了障碍,虽然我不确定这种障碍就一定来自于这样的交流,事实上,在它出现之前,我真的还觉得自己的口才不错……不跑题了,希望能坚持每个月都能做个微博自选集,自娱自乐,哈哈,这个社会做个哲学家并不难,只要你不怕献丑。

03-30 15:59 说:
我的焦虑据说来自我的无知。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何焦虑!

03-29 11:13 说:
《经济学人》杂志把李书福比作亨利福特,我觉得不具可比性。李书福收购沃尔沃只是农民工娶了一位大学生,用来贴标签而已。实力派最终还是向偶像派去妥协了。

03-28 00:15 说:
刘教授的《中国梦》与我所理解的美国梦不同的地方在于他希望中国梦的主体是国家,而我则愿意理解国家梦的主体是个人。

03-25 17:46 说:
在支持Follow5同步这个事上,豆瓣一直都很哥们,twtter也还讲义气,就是围脖有点小家子气,老是闹别扭!

03-25 17:43 说:
物联网时代,当人人都是信息载体的时候,媒体算什么?

03-25 17:11 说:
当某哥移民之后,研究生们又要辛苦读书了!

03-24 14:46 说:
人们会去谷歌中国总部做悼念,但真正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的没几个。而这又与谷歌给到的启示恰好相悖!

03-24 12:51 说:
甲:《海豚湾》看了吗?乙:是不是说日本鬼子掠杀海豚的事情?甲:是。不是。

03-23 20:37 说:
谷歌没走,只是移民香港了!

03-23 09:52 说:
假如.cn成了像杂志刊号一样的国有资源,那当如何面对?

03-22 23:23 说:
如果老天让你比别人更会写字,那一定不是让你用来赚钱的。或许只是老天想表达什么,要假你之手。

03-22 17:26 说:
我终于总结出一个真理:所有重要的事情都留给你极少的时间去完成。

03-18 12:42 说:
滚! 我思考了很久才想起该这么对你说!

03-16 14:39 说:
自拍是一件很悬的事情

03-13 19:45 说:
遇上我是幸福的,因为我会爱你。遇上我是不幸的,因为我会爱你一辈子。

03-13 16:15 说:
我知道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有些字是不能乱码的,有些人是不能乱见的,有些博客是不能乱推的,有些…..不能乱,要镇定!看你们能如何!

03-11 16:38 说:
以前是学不会想学,现在兜了一圈还是学不会但害怕学会,庆幸还没学会。

03-10 16:33 说:
媒体需要怪诞的事实印证它们大胆的观点。

03-09 15:35 说:
为什么人们知道烟草有毒却不能离开它呢?当你点燃一根香烟,看着它由生到灭的过程,你会很释然,会一下子放轻松……抽烟就像是看生命在预演。

03-09 15:25 说:
会不会有一天你要花钱买自己能做梦?

03-07 23:36 说:
有些人为什么追求不到真爱?第一是因为她不相信有真爱这回事。第二则是真爱来临时,她却没有能力享受这份爱。这种能力来自她自己的付出。

03-07 22:10 说:
花钱买新闻报道是媒体的生存本源。

03-07 20:48 说:
传媒是社会公器,需要社会认可。问题不在于后来怎么去达到这个目标,而是前期如何取得资质参与竞争。

03-07 20:42 说:
我们还处在文化积累的过程里,还没有走到小结的节点上。

03-07 20:39 说:
过去的手抄本与现在的博客有类似之处吗?问题还是纠结在所谓的出版管理和出版自由。

03-05 17:52 说:
现在最有新闻的人就是前男友!做记者要多认识几个前男友日子就好过了!

03-01 16:16 说:
自我感觉好的男人总会吃闷亏!

03-01 10:00 说:
恭喜安徽省进入万亿GDP俱乐部,恭喜我这个安徽人还在上海混饭吃!

03-01 09:48 说:
进步一小步是一件难事!

互联有罪,面壁思过!

互联网给我最大的震撼,就是穿越了空间的概念,我人在上海,可以一边浏览北京的资讯,一边与在安徽的家人聊天。当然这对诸位来说并不新鲜。但日日泡在这互联网上,因为太多的资讯垂手可得,太多的朋友可以即时联谊,这让我不禁悲观起来,没有限制的得到会不会是一种罪过呢?

我说的没有限制并不是说获得免费资讯或者在与人沟通的便捷性上(指望靠网络阅读收费的家伙们暂时还得歇一歇,你们不是收不到钱,而是提供的资讯还不够好),而是这种行为所带来的廉价感受让人着实不太舒服。或许,对于浏览者来说也要分个彼此。媒体从业人员较容易疲倦互联网,因为海量资讯的背后是简单的复制和少的可怜的资讯源,网络编辑们整日琢磨的是如何将一件事情从三百六十五个不同的角度去做报道(简单点说,就是换个标题),而资深的浏览者则已经锻炼出如何分辨出不同标题所指针的内容是如何一致的。同样,在互动层面,廉价的不带肢体语言的问候让礼貌成了礼节,尊重的意味骤然减低,而莫名的蜂拥而至的陌生人则占据了你的大多数时间,让你的情感宣泄流入歧途。

我不太会应对这种变化,以至于经常抱怨自己跟不上潮流发展。尽管安静下来想上一想,我的工作多少也曾因此而受益,或许等环境越来越成熟之后,反而剥离了原有的好处只剩下弊端。但这种变化随着信息量的暴增而变得让人陌生,原有的节奏也加快了,甚至连本质的东西也渐渐被淹没了。

于是我越发觉得这是一种罪过。但只是于个人而言,于少数人而言。如果你想得到最珍贵的,你必须得付出你最珍贵的。如果你想得到最好的,那就得作出最辛苦的努力。这不是交换(互联网的最大悖论就是没有公平的交换),这是一种自然法则,我必须遵守,在承担罪责的时候,唯一要做的就是勇敢思过:谁是谁的工具?

负罪感

已经有几天没有安心读书了,大把的时间在网络被耗费掉,老实说有点心疼,有一种负罪感。嗯,是的,最近“负罪感”这个词在脑海里出现的次数比较多,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对?

昨晚去火车站送岳父后,原本计划搭地铁在漕宝路转的士回家。结果在地铁里遇到一个需要帮忙的小贩,我帮她把她自制的小货柜从站台抬出。正是这个年纪大约40岁的小贩,让我有了一种“负罪感”,我意外的没有遵从原来的计划,而是走了一点路等了十几分钟最后搭上一辆公交车回家。这种“负罪感”来自浪费,1元钱可以解决的问题为什么会“坦然”选择30元的方案呢?嗯,我觉得有时候人对自己太过包容真不是好事。

“负罪感”让人压抑,也能给我一点动力,但我很愚笨,有的时候只能在一件事情上有所改变,而相同的问题却会接二连三的发生,只是换了不同的环境和对象而已。这样一来总在做错事,人愚蠢的不是做错事,而是将相同的事总做错。这本身也会导致负罪感吧?

是的,浪费让我有负罪感。时间、金钱、感情…..很多的付出都是一种浪费,但并不一定能够刺激你让你认为那会是一种负罪,或许我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浪费,又或者我们并不觉得那是一种浪费。我们一直在说过减法生活,无非是想让自己的追求更加单纯,更加适合自己而已。于是,我们可以订立简单的目标,去做简单的事情,“浪费”也就随之减少,负罪感才可以化作新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