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过劳死

有统计数据显示,巨大的工作压力导致中国每年过劳死亡的人数达60万人,中国已超越日本成为“过劳死”大国。

过劳死不是病,但流行的很,生活压力果真需要这么大么?有没有科学家、哲学家给出其他的依据来好让人觉得这生活没那么糟糕,比如说大自然被破坏了人的身体就变差了?或者说占有欲强了,便收不住性子去糟蹋这爷娘传的身子骨了?

我想不出哪怕一条理由去迎合这个流行病。从积极层面去看,过劳死的人多半该属于上进者,死的悲壮,但不合时宜。连“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基本逻辑都没搞清,就无谓牺牲,这算是给有特色的市场经济添砖加瓦么?

我得解释下,这个标题并没打算对这被归类的60万逝者不敬。其一,我怀疑这种归类的科学性及合理性,如何判断这些人的死因?其二,我不相信“过劳”是一种美德,值得用死去捍卫;

当然,也许像我这样懒惰的人,是无法理解过劳者的逻辑。我无法理解一个创业者从凌晨1点到4点一直活跃在网上,到了上午9点又能准时出现在办公室,因为我不欣赏“加班”的表象只是为了做给投资人看。我无法理解某个网店店主24小时甚至48小时不下线,仅仅是为了多卖三五斗,因为我掌握不了透支和预支的度。

所以,像我这样的人,注定没法过劳死,要死也是懒死。虽然我每天也没睡上几个钟头。

十月十日

今天会有点尴尬,对我来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感觉并不有趣,可生活总是一次又一次的选择或被选择,眼光总要往前看不是。

说点好玩的,昨晚看了一段视频,司马南“老师”在海南大学被“不怀好意”的学生扔了次鞋子。我的反应与胡紫薇老师差不多,真可惜了那双鞋。要知道我上次听过被扔鞋子的小布什可是个人物,有些小角色就这样翻了身实在是败了兴致。

也有人叫嚣,说司马先生被扔鞋就是被暴力。我倒觉得爱因斯坦先生的相对论在这个时候可以派上大用场了。扔鞋本身也许是暴力行为,但要看扔的对象是谁。你总不该去烧一盘红烧豆腐去抗议什么吧?周星星先生可以试试在电影里加上这种桥段。

哦,忘了解释扯爱因斯坦出来有什么意思,我想说,鞋子与主子的关系呈正向,鞋主人的身份越高,鞋子的权力也会越大。你个小穷秀才,没拿鞋子踩你脸上要钱要命要前途了,你还扔个什么鞋子砸司马呢?

对鞋子来说,主子是个好东西,有时候死得其所,有时候死不瞑目。

我们的战场

据说有一种迷信可以帮懦弱的人对付仇家,只要拿根针去扎仇家画像,就可以让仇家暴病身亡。我是不信的,可周围相信的人渐多,不担保不被感染,生怕哪一天真去仰仗那做法,以为那才叫“抵抗”,可真是对不起打小积累来的满心勇气。

我害怕是因为我目前还知道那做法的荒唐与无益,但明天一过,态度转变,成了我今日鄙视的人,实在是想哭也来不及。或者继续愚昧,成为各好汉打砸的少数族群,怕也有那承受不起的重压。

这两天,西安、重庆、长沙、成都、青岛等地传来消息,私车被砸、日系品牌4S店被烧、日本人被打……这“日”子都不好过。无论消息真假,让我疑惑的是这些事为何会发生在这片土地而不是别处?我们的战场被谁从钓鱼岛带进了内陆?我们的敌人何时又演变成了我们的血肉同胞?

这就是一件让人想哭也来不及的事,爱国者们盗爱国之名逞恶徒之行,在身边虚构了一个本不该存在的战场,试图从中得到那些从钓鱼岛上、从日本人身上得不到的荣耀。这是对日本政府的抵制吗?这是对日本人的抗议吗?这能收复钓鱼岛吗?

实在没招,大家不如去试试那迷信的做法,回家去扎纸人,一天24小时86400秒,做梦都可以扎上几针,那就算真的抵抗过了,可好?

总比现在窝里斗要强不是?

老爸的电话

老爸昨晚打来电话,关心会不会打仗,CCTV已经让他觉得上海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这让我联想到我们未曾经历的1937年,日本攻占上海后,来自全国各地的平民正在讨论和安排去路。而事实上,今日的上海街头,完全没有慌乱的模样。

街头上很平静,只是网上异常的躁动,各类QQ群,无论是行业、还是同乡,甚至是以靠骗人为业的炒股群都不由自主的转发各种抵制日货,号召抗日集会的消息,但同样不会有人给出一个解释,在认知的层面,平民依靠的是片面狭隘的历史知识和无限的对这个国家的“热爱”。

这应该能转化成一种街头的活动,至少报纸上已经报道,有一些举止嚣张的日本人已经被人围攻,但媒体不会解释,这些嚣张的日本人平日里惯常如此,一刹间失宠,倒也不是个别日本人该承受得来的重。在随便的哪一个中国城市,我们对日本人的态度永远是友好的,这不符合正常的人际交往逻辑,可谁曾在意?

即便是我,心里讨厌日本人讨厌的很,一旦有业务与他们相关,也必须得做出一视同仁的姿态来,起码我没有在某个日本人面前表露过个人的民族立场,虽然平和,总显得懦弱。

我安慰老爸,这仗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起来的,要打早就打了。老爸不理会CCTV想说什么,对一个平民来说,儿子、孙子置身于一个被列为战略打击目标的城市,总让人担心。他最后说了一句:有什么动静,赶紧回家。我应允了。这无关乎勇气,您说呢?

风中乱舞谁的旗

有听过黄秋生唱歌吗?如果没有,可以到虾米上找一找,他翻唱的《Blowin’ In The Wind》,够格去“中国好声音”混混,应该有导师为他拍灯转身。不过,我相信所有喜欢这首歌的歌者,都不会用它来做利益的交换。我以为,每一遍《Blowin’ In The Wind》,只为启迪一群懵懂的心智。所以,今次想谈的只有两个字:抗议。这是它对我的启迪。

如果有人偷了你的东西,你至少该大声喊抓贼,这算是一种抗议。如果有人要强迫里接受他的想法,你至少可以走的远远的,这也算是一种抗议。如果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不能活,你至少可以拖他一起去阎王殿里讲讲道理,这也算是一种抗议。只是,我分不清的是,抗议难道只能是消极被动的吗?

昨天,日本的政府决定正式“国有化”钓鱼岛(解读媒体标题,传递的意思很明显:日本一直将钓鱼岛当国内私产对待)。于是,我们的政府也很快发表声明,宣布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的领海基线。让国人不明白的是,我们为何不主动的先做这件事呢?换句话说,我们这样做能解决日本那样做所带来的麻烦吗?

被动往往代表着懦弱,意味着不由自主,像狂风里乱舞的旗,呼啦啦的乱喊,却不过是风肆虐着旗而旗在呻吟。

对的,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 Before they call him a man ?那一个国家呢?

【每日论语】窃钩者诛

语出“重庆一六旬老汉偷鸡被判三年缓刑”,对应各种已公开的贪官下场,不得不感叹这世道就像打怪一样,装备越多越不容易死。你或能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削尖脑袋也要往上面爬,要往家里拿。

《庄子·胠箧》中曾警示诸位:“彼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诸侯之门而仁义存焉。” 意思是说法律只能惩治那些小偷小摸的人,但对掌握权力有能力颠倒黑白的家伙却无能为力。事实上,法律只为大众而制定,要不你怎能经常听到“老子就是王法”的混账话呢?至于“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故事,只能在戏台上找了。

这时候,我们才感叹造物主的伟大,唯有死亡还算能体现一点公平,尽管死法也有不同。所以,一些被曝光的个体极端行为也不难被理解了。当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所对应的并不仅仅是物质上的分离,还有权利、地位、自我认知上的扭曲。更可怕的是,那些得到越多的人总以欺辱贫民为乐。

比方说中烟。媒体报道,2010年的中烟每天纯利润就超过了3亿元。这家闷声发大财的企业,并不安于小贼的身份更想换个大善人的皮囊,慷慨解囊,捐出一个亿拿到极具反讽特征的“2011生态中国贡献奖”。又在一所捐建学校的校训墙上写上“天才出于勤奋、烟草助你成才”的逆天大谎话。

烟草与生态贡献不是成反比的吗?爱烟草的人不就是一个瘾君子吗,与成才有毛关系?这种挑战常识的逻辑在现实的社会里处处存在,不止中烟一个小丑。什么蒙牛不也如此吗?

“窃国者诸侯”的逻辑应用在市场营销和传播上,让广告主们有理由相信:谎话被重复千遍能够成为真理。幸运的是,大多数人确实没有辨别真理、追求真相的动机和能力。这更使得各种掌权者认为,他们只需要一个足够大的重复频率就能掌控一切。

瞧,活在这个荒诞的时代,我们对什么还敢有想象?

【每日论语】排解

语出“陕西小贩抱城管大腿”,又是一出城管斗小贩的荒唐戏,而官家也一如既往的蛮横不讲理,甚至还一本正经的控诉被设局“陷害”。其理由在于,官爷的姿势淡定到连自家主子都瞧不过去了:这种事情真TM连他们也做不出来?不过,很明显,他们再次低估了团队成员的潜力。

文天祥在《罗融斋墓志铭》中用到“排解”一词,语“乡邻有难,毕力排解。”意思是说如果你的隔壁邻居遇到麻烦了,能帮忙的就该伸手帮一把。当然,这话原本是对乡绅们说的,那些读过四书五经的家伙们至少还恪守着礼仪廉耻,若放在今天,没人知道那是什么,自然也就无人理会,无人敬畏,倒也不能追究不是?

所以说“排解”原本是强者对弱者的一种扶持和帮助,但如今却成了同病相怜者的抱团取暖。正因如此,排解或能存于民众之间,你帮我来我帮你,弱者们试图建立某种带有人情味的关系。也只有有人情味,才使得他们对生活存有一丝侥幸。

可在另一个群体里呢?怎么看这种“排解”更像是一种自慰。陕西官方对这张照片给出的解释是“戴墨镜是出于职业需要,而抽烟则是为了‘排解’情绪”,我们必须要理解这位官爷的情绪该有多压抑,而这种自我排解又是需要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真到了世界末日,这种素质的强人必须是最后一个上船的,否则都对不起他的那份淡定。

说老实话,看多了这种事,我发现我们的承受能力再次提升,对于各种事的忍受力也不是初始状态下的那种愤怒。我们总想着所有不合理的事情都会有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但事实上呢?那些细节,那些承受着细节的人,往往是被牺牲掉的。问题是,为什么是他们?

好吧,感恩的时候,我可以对所有人的不幸遭遇说声:为什么不是我。但愤怒的时候,我也很想对那些作恶的人骂一声:为什么不是你?

两相一对比,我似乎也排解掉了内心的一丝压抑,虽然我戴不得墨镜,抽不来香烟。

焦虑的少爷

有本叫做《身份的焦虑》的书在知道分子中较有名气,各类媒体也常拿来说事,套在各种国情下,似乎也都能得到印证。我虽然没读过这本书,但对这个标题却非常认同,就好象我一直在问自己:我能在这个平凡的世界里做个不平凡的人吗?瞧,只要一思考,焦虑随之而来。

所以,朝鲜也有人会焦虑。最近金家少爷又多了一个“元帅”的名份,不知道这个几岁就懂得打枪开坦克的神童有没感觉满足?如果金元帅看过好莱坞的电影《蜘蛛侠》,估计这辈子也不愿意在朝鲜引进西洋片吧?那句励志的话听上去怎么那么讽刺?

不过,好处在于他让全朝鲜的其他人都没了焦虑。投胎在朝鲜,只要做好一个顺民就够了。至于什么神童、勇士、圣人、作家、神枪手、书记、元帅、神仙、甚至宇宙大帝这些的,统统让金少爷一个去做便是。这有没让你想起各种皮包公司,一人公司也有董事长,三个人的合伙企业全是各种总裁,谁让金家人过家家的本领也是举世无双呢?我活了36年,能见到这样无聊的事一点都不无聊。

若换你来做金正恩,估计真开心不得。大多数时候连爱与不爱都没法搞的简单,不得不担心金少爷在做身份变换时又该怎么切换频道呢?如果不小心在做元帅的时候做了把超人,那让美帝大兵情何以堪?

实在不行,去跟我朝专家讨把唐寅亲题的扇子,一面画个宇宙,一面写个大帝,定能在关键时候派上用处。起码,唬唬顺民必是错不得的。

我靠生活

按利川人的解释,这算是一种对生活的仰慕与尊重,你千万别误解我这标题。

每次芳离开我时间久一点,我多少都有点精神错乱,但某些事确实又比我更加重要,她也只是做点合理合情的选择,我呢?且苦熬吧。

外婆在世的时候总好抱怨,好好的一家人为什么要四分五散的讨生活。那个时候我也不小了,但真心没认真去理解她老人家的这个抱怨,等到她离世后,我再回味,才发现生活真TM操蛋,从记事起,我几乎没有一整年与一家子人生活在一起的经历?

各种夏天、春天、秋天和冬天可以拼在一起,各种一月、二月到七八九十月也可以拼在一起,但从头到尾的一个完整的365天,我们这家人是不曾有的。

我有点感叹我失去的是什么了,如今到我成了家,这种体会格外深了。但同样悲哀的是,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做?老实说,我也不想把这种责任推卸出去,说社会如何如何,归根结底,社会没要求我什么,我也不能要求这社会不是吗?

也许,每次我有独处的一段时间也是好事,至少我已确认,无论如何,我得找出几年时间带着妻儿一起陪陪我们的老爸老妈,那才是生活。

我靠。

东莞带刀司机

如果乘客的身份不是什么士官的话,或者网民该齐声声讨的该是这位带刀司机了。简单想想,一个开公交车的司机,车上备把刀,难道是准备用来见义勇为的吗?我很想问问司机大哥,您的刀实名制了吗?

社会搞笑一面在于:我们很容易从一些人的立场上看到一些你不能作出改变但确实能让你失望的地方,譬如,乘客是一名士官,所以,他不可以打人,但他可以被打。这是什么逻辑?士官能代表什么?权势阶层?你见过权势阶层坐公交车的吗?

换我是那位士官,如果我有可以免票的证件,我当然会用,干嘛花自己的钱?第二,让我遇到态度不好的司机,我也不会有好脾气,吵吵几句不算什么。再说凭什么就不设找零?公交公司的这种规定是否合理也不是被质疑一天两天了,要不,“公共”服务的意义又在哪里?更何况,先开口骂娘的也是这个司机,换你是乘客,你愿意听吗?

简单来说,这就是公交公司管理无方,管出这种垃圾司机才有了这场闹剧。关人家乘客鸟事?跟人家身份更没毛关系。至于这士官最后躺在地上装怂,怕也迎合了某些人的求胜心。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