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的秀

很多人都喜欢质疑明星,是因为明星也是普通人,卸掉他的华丽外表之后,甚至他连普通人都不如,正是因为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他才会被人质疑,而正因为他是明星,他才有被质疑的机会和可能。

微博上流传这么一段:

@东西网:【@郎朗:我凌晨五点练琴】郎朗九岁那年,老师说他没天分,他爸爸听了让郎朗去自杀。“他说:‘你别再活着了——所有希望都破灭了。’” 爸爸递给他儿子一个瓶子,说:“吃了这些药!”郎朗不愿看到他,跑到阳台上,爸爸就高声叫道:“跳下去,摔死你吧!

围观者褒贬不一,大多还是感叹其父的教育方式。我则认为朗朗本人在说假话。自然,我是从一位父亲的角度去存这个疑,也找不出其他论据。但一想到诸多明星为了给自己编织一个与众不同的光环,什么样的故事都编的出来,我也就更加“确定”了。

这次,英国又传来消息,传朗朗周日将在伦敦举行个人音乐会,其中有一个设计,将有一百名年轻人同时弹50架钢琴。朗朗对此的解释是,希望借此举为孩子们带来灵感。他认为这也是一种荣誉和责任。

我没有理解荣誉和责任以及音乐的灵感之间的关联在哪里?或者只是一种牵强?或许朗朗觉得,这一百个孩子能够与朗朗同台演出,就是他们的荣誉?鬼才知道呢?如果我是那个孩子的家长,我更关心的是,他能不能成为一名出色的钢琴家,而不是他与谁同台演出过。

从这点,也能看出朗朗的浮躁。《独立报》刊文指责朗朗“总是为了效果牺牲意境”。更多的人还是认为朗朗是一名音乐家,但身处浮躁而又狂热的社会,他已经不能自拔。

无论如何,说故事的人与演故事的人很难统一在一起。朗朗属于后者,而不是前者。若干年之后,真希望有人还记得这个家伙。

没有帅哥,也没有美女

天秤座的陋习,看不到帅哥美女就会很难受,看不到有特点的人也会很难受,没办法用最短的时间去了解一个人或者一群人就更加难受……总之,我对于第一次参加的某个活动失望的很,当然,如果有下回的话,我还是一名站长吗?好问题留给自己。

业余的时间,我成了一名站长,算是个人对于互联网的一种接触。让资深网民们听来可笑,别人玩到不想玩的社区,你捡起来当个宝。别人都在思考着怎么用一个小创意去征服大世界,而你还在想着新闻该怎么才能赚钱?

别人都在做的事,我真的做不了。

我仿佛来自上个世纪的90年代,太过迟钝的思维与我狭隘的个人认知相互挤压,这就是我无知的根。我对好多事情都是无知无解,“我以为”与“我见到”的差距太大,只好全凭想象抉择。

我好像是看见一帮农民进城看戏,城外有某人叼着一根劣质香烟,对着后面的家伙们大喊:革命还未成功,兄弟们继续努力。结果依靠着后来者的推力,让这家伙进了城。这个时候他又开始大喊,我们要坚决拥护戏园子对于入场观众的限制,大家要理智的对待看戏这件事啊……

我以为草根创业的过程是通过独立思考而实现个人价值,但没料到会遇上农民进城。我以为草根就是一份淡定的态度,但没料到只是在路上的遮掩。

于是,我就想着,下一次,别处,我只想见到帅哥和美女。

裸体或艺术或为艺术

诗人苏菲舒在一次诗歌朗读会上,一脱成名,世人开始关注他为何要裸体读诗,大多都是臆测,无非与名利有关尔。虽然诗人可以证明诗歌与裸体并不矛盾,且有依存的可能,但世人哪有那么多的想象陪你去玩。媒体没法说到清楚,因为媒体人不懂诗歌。

而大S最近在婆婆张兰到台湾休假的当口,被媒体爆出早些时候的香艳床照,引得张兰又对着媒体发飙。前几天我看到李敖大骂张兰,还觉得李敖就是一个流氓,现在看到张兰,不过多了一个泼妇,流氓对泼妇,旗鼓相当。所谓豪门,不过是一个标签,豪门泼妇,更具看点。话说回头,大S还需不需要靠曝光这些香艳照来维持生计,还真值得媒体注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未必。

前几天,微博上传少林寺方丈释永信嫖娼被抓,少林寺官网赶紧辟谣,新闻通稿到处飞,比如中国新闻网、新浪网、斗牛士、搜狐等等,一片通稿就能看清一个世界。这么说吧,没有新闻调查的新闻是伪新闻,伪新闻也如裸体男女,当它一丝不挂的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时候,却没有得到非议。好比妓女成了名伶。当年的小阿妹,你今天在哪里?

再谈成力。57岁的艺术工作者成力在一次邀约式的封闭展览中,与女搭档在阳台、地下室等地方,以实际的性爱作为行为艺术作品。事后成力接受了警方调查,警方认定其为淫秽表演,被判处劳动教养一年。有媒体赶紧跟上批判这种行为,什么道德、风气等等托词,对比下媒体们经常发收钱的软文,就觉得这世界太过矛盾。说到底,能说话的比不能说话的要好生活些。

不必过多解释这种种事件背后的关联,我是想说在今日社会,我们认知上还是处在一个受限的阶段,公众对于一件事情,能够用来做判断的事实太少,往往只是媒体说公众听,或者媒体说公众不听,除此之外。所以,媒体是不是个好女人,就TM的太重要了!

新出炉的四大逆子

我对网友们的智慧一向是佩服的,网友说风我就当风,网友说雨,我就当雨。最近,网友们又搞事评了个中国四大逆子,限于公众人物是没有隐私的,所以,评选自然就从他们当中开始了。

据中国广播网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年届50依然没有一子半女的香港天王巨星刘德华排名榜首,已有20多年没有和家人一起过除夕的“央视春晚小品王”赵本山位居次席,宣扬“儿女不必赡养父母”、呼吁取消“母亲节”的80后争议作家张一一名列第三,蔑视传统、父亲去世而不戴孝的台湾作家李敖则斩获了最后一个“逆子”名额。

媒体还说,围观的网友们对此评选表示“基本在理”。也有一些记性更好的网友对曾放言“地震时不救母亲”的网络红人范跑跑的落选表示质疑,纷纷认为范跑跑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中国第一逆子’,漏掉他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从范跑跑的落选,其实也可以看到这是一个娱乐至上的社会,传播及娱乐将决定成绩。而“真正意义”实质上则是一种讽刺。

我收集了他们几个的照片,做了一张拼贴图,好让大家一睹“四大逆子”的风采。说句实话,之前对于逆子是痛恨不已的,但今天来看,这些“逆子”还是蛮可爱的。不晓得评选者是不是想颠覆下“逆子”的形象?如此,这又是虚虚实实的一个玩法,估计会有不少小朋友上当受骗,希望不要害了他们才好。否则等下一代都以“逆子”做偶像时,该郁闷的人就是我们了。

《The Daily》亏了1000万

我觉得一切都还在默多克的许可范围之内。

新闻集团的总裁Chase Carey近期表示,今年2月份上线的《The Daily》,在ipad上已有80万的下载量,“是目前下载量最高的新闻应用程序”,而且《The Daily》将会应用于其他厂商的平板电脑上。但新闻集团并未透露具体的付费用户人数。

暂时我还无法参考免费的CNN、BBC、或者FT来比较《The Daily》有哪些不同,在我的ipad上还不能找到这个应用,可能与它只面向美国市场有关。如果有的话,每周接近7元人民币的费用看上去跟买一份《东方早报》也差不多。除了语言之外,我会是它的潜在用户。

可以预见,无论《The Daily》本身是否会成功,默多克都是赢家。如果有人付费,媒体才会有希望。不过,媒体如果想有大收益,必须得有高付出才可以。

据说《The Daily》已经在第一季度投入了1000万的真金白银。这点付出就有了个参考。康泰纳仕集团曾在商业杂志《Portfolio》上花了1亿美金,结果《Portfolio》推出不到2年就宣布停刊。

默多克自然无需理会我这种肤浅的数字游戏,估计他现在想的问题还是那一个:读者会为什么样的内容付费?

对比下国外这些媒体集团和媒体大鳄,国内的媒体和媒体人可能会想点什么?我不知道。

拉登已死

“拉登死了”,最先发布这条信息的平台是twitter,比传统媒体早了20分钟。Twitter上,关于本拉登的消息更是突破了每秒钟4000条。

但我觉得受众喜欢twitter,并不一定就是为了这个20分钟,更可能是因为它的不啰嗦。

受众们只想知道拉登死了没?对这个结果的需求可能大于50%,至于是怎么死的,死了之后会有什么影响,他的死对于反恐的意义等等,应该只有少数人才有兴趣。

如果依次排序,将一条完整的消息当作一篇文章,twitter应该发表标题,电视应该发表引言,报纸应该发表事件经过,杂志应该发表公众评论,博客应该发表个人看法,图书则可以借题发挥,让它变成故事。如此,媒体因为媒介介质而提供不同的资讯服务,看上去该有多好。

可惜,我现在对媒介的认知还肤浅的很,知道这样的定位对于读者而言,可能是一种误导。即便能制定出一个更为合理的逻辑,还是有人会去破坏它,排斥它。媒介规则更多的还是基于道德底线的,甚至,其所有权的辩论在很多地方还没有被明确过,于是说什么都还成为问题的时候,怎么说就不必着急去解决了。

好吧,在这个拉登已死的时候,我不该纠结于媒介或者媒体要怎么做,我该跟着美国人一起高兴,凡是杀人的人必定要被杀,这点我始终相信,而且这点本身无错对可言,但恶人的逻辑里是看不到因果循环,不相信报应之说。我相信,所以我成不了恶人。我更加高兴。

唐骏们为什么强大?

人至贱则无敌!?

这句话最初是从朋友的QQ签名上看到,猜测他不过是不屑一些人的一些行径,万万没料到今天也会借用来发出这样的质疑,如果你也耐心看完这段视频(重点从第16分钟开始)的话。

换一般的农民思维,比如说偷了邻居家的东西,一定会远走他乡,或与邻人通奸被捉,那必定是喝农药决个死活收场。对应到唐骏的逻辑,一切事又会改变,这或许也是城乡差别?

那唐骏们为什么就那么强大无敌呢?

屁民没有他们的逻辑,怎么猜都猜不到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即便是对他们恶意的揣测都感到茫然。想一想这一个是被脱去了新衣,后想一想身后还立着无数个裹得严实的精英们,再想一想这些人之于今日中国的意义,脑袋里就剩下一片空白,三十年来从未有过的失落就突然发生。

但屁民反思下自己,与其说是唐骏们的强大,不如说是屁民的懦弱。换作是我,确实不敢像女孩那样去质疑唐骏。一来是不想驳了他的面子,二来是怕引火上身,三来对这样做的结果没有期待。

屁民清楚,这三种理由个个无耻,连自己都觉得像是在脱罪。如果人人都像这姑娘,唐骏们就没地方去复制他的成功了不是?

其实,这个社会也不缺改善的基因,但只在暗处躁动,又因为缺乏勇敢和担当而没有力量,甚至看到至贱之人,屁民们还虚伪的拿出礼数去对待,这本身也是一种下贱吧。

我呸!我呸我自己!

压力山大的工作

不是我一定要为自己的工作找个借口,实在是很多莫名其妙的压力随时就可能到来,让人猝不及防,防不胜防。

美国就业网站careercast.com发布了最新一份美国压力最低与最高职业排行报告,报告显示,媒体行业工作压力整体来讲高于其他行业,其中以公共关系高管的压力最为突出,该网站发行人Tony Lee解释:“传媒类工作非常高压,特别是那些处理危机状况的公关高管、在几无准备情况下上镜的新闻播报员以及在危险环境中工作的摄影记者。”另外,企业高管、广告公司客户主任、建筑师与股票经纪人都属于工作压力高的职业。

我的工作大抵就是广告公司的客户主任,偶尔也会有点公关主管的意味,但总的来说还是混在传媒圈。要与客户搞好关系,要与读者搞好关系,要与任何第三方机构搞好关系,哪怕对方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只要他愿意与你的媒体接触,你就得低下头来听他说点什么,无论是讽刺、嘲笑或者善意的批评,你得好好听着。

再或者,你有几个长期合作的客户,你得维护好你们之间的关系,无论是去年的款子一拖再拖拖上个七八上十次,你还是得笑脸相迎。只要对方给出的理由有点合理,你就不太可能板起脸来做事,否则,花五六年积累的客户资源,只要5、6秒钟就会断送。你还得高高兴兴的约客户吃饭,高高兴兴的接受他们的意见,总之作出改变的永远是你。

在内部,你不太可能一直跟老板说这些你遇到的各种情况,那可能会被老板视为你的无能。于是,报喜不报忧是职场上的一个特征,总之,麻烦的事情都只有你自己才能解决。

这种压力像山一样大的工作,我断断续续的做了8、9年,应该说已经磨练出来了,至少在性情上,我可以做到柔和、温顺,有的时候甚至会怀疑我是不是被磨到没脾气了?不再是我了?想到这些,新的压力又来了。

媒体是个屁

媒体终于兜不住陈光标了,过分的招摇总不是一件好事,在中国人看来,树大招风或者人怕出名猪怕壮,但陈光标估计怎么都想不通,他对媒体那么“好”,为啥就没人陪他继续“好”下去呢?

这也符合了一些“猜测”(在这之前叫做猜疑),但还不一定可以看到结局。好故事喜欢留有悬疑,最后不了了之,观众们已经习惯。原因很简单,新闻在人家手中,人家愿意给多少,要看人家心情。

无论怎么算,媒体前后都占尽便宜。风光的时候,跟人家分肉吃,不好的时候,就把人家当肉吃。陈光标们原本当媒体是个屁,结果这个屁来了个无间道,“爷高兴啥时候用啥战术来玩你都成”。陈先生知道结果一定这样,当初那些个秀如今是该当个梦呢还是当个屁呢去忘记?!

过去媒体不说,我一直很“猜疑”,现在媒体说了,我反而很“同情”陈光标。先生们,媒体就是一个黑社会!不黑勿混!

Propublica中国版?

WSJ报道,成立才三年的新闻网站Propublica今次二度获普利策奖。Propublica主要靠慈善赞助运作,专门从事深度的调查报导,许多采访成果会分享给实体媒体。去年,他们与《纽约时报杂志》一起分享了“调查报导奖”,今年又独获“国内报导奖”。

这等荣耀让人羡慕嫉妒恨都来不及,或可模仿它做点什么,好平复下自己的虚荣心?我在揣测如何做出一个中国版的Propublica,当然,我的合伙人必须有能力搞定各类繁琐的手续才行,虽然这个也不是绝对要做的事。

简单来说,做Propublica需要做好三件事:第一,聚集一批有理想的新闻人,使其义务供稿或采取得到某种资金协助雇佣最好的新闻调查记者;第二,与一批有影响力的大媒体合作,将自己定位在专业的深度报道提供商这个角色上,与其分享报道;第三,采取收费阅读方式;

很明显以上这几件事都不好做,也做不好。有理想的新闻人很多,但有共同理念的该怎么找到?有影响的大媒体多,但不重商重利只重内容的都成追忆!愿意付费的读者也多,不过,与其花钱买你一两篇新闻,不如好好的看看CCTV一团和谐比心里憋屈要强太多。至于那些繁琐的手续,更是一根缰绳,让你往东,就不可能往西,你怎么可能会绕得开?

于是梦醒后检讨自己,所谓的理想和抱负大多来自我的这种虚荣、嫉妒和占有,但也源自某种天真,对于环境和周遭的认知落差,让我习惯于白日做梦,只是梦醒时需当醒,不沉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