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的热度

有的时候,我们喜欢把问题上升到一个高度,往往是在把事情弄砸之后,就更喜欢如此。最好上升到一个无法指责的高度,比如说,“这不是我的个人问题,这是咱这个民族的劣根性,只不过在我身上也有所体现罢了。”

说“三分钟的热度”,用来描述一些人(当然主要是指我自己)做事情不够有耐力,不能持续的去完成一件事情。既然是“热度”,也就表示了自己也认同所有事情一旦由时间去左右的时候,必将变的枯燥、无味,可是价值往往就来自于这枯燥中。正是因为大家都觉得枯燥无法在坚持,而一小部分人却无理由的坚持了下来,征服了枯燥,让事情的最终价值得以体现,也赢得了回报。那成功者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做到的这点的呢?

也许有两条路值得一思,其一,你能不能让这热度延长,超过3分钟,更长点,直至成功,这也就是所谓的坚持不懈!可是这条路上需要信任,甚至是信仰!其二,你能不能在这3分钟之内就把事情搞定呢?如果你的能力超群的话,确实可以做到,那些少年得意之人不就是典范么。可是,这对你的能力又有了更多的要求。

如此看来,像我这样资质平庸、能力一般、视野局限的人要想获得成功,就必须承认自己的不足,不要妄想着一招制敌,一步登天,老老实实的走第一条路更为现实。那么,信仰又在哪里呢?如果说不推卸责任本身就是一种信仰的话,也算是一种回应。即便这不甚高明,但是起码还有个推演的方向。不是么?

光荣退休的坦克

出差苏州,同事在狮山路找不到停车的地方,就拐进了一条小路,随意进入了一个停车场。我们就看到了这个铁家伙。我想它应该参加过战争,否则没有必要停在这里,要不,它代表着什么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 看到它就觉得激动,或许是我以前做过当兵的梦吧。如果可以当兵的话,我可以摸摸枪,开开坦克。那样多威风啊。最不济也可以穿着整齐的军装,握着一把没有子弹的枪,站在坦克前面照几张照片,完了就等着回家让同伴好友们问着问那吧。可惜,这只是一个梦。

我一直都爱做梦,好像血液里流淌的就是奇思怪想,以至于耽误了学业,让功课看上去不好也不坏,那种样子就像这辆老掉牙的坦克车,呆呆的,好像自己曾经威风过,如今光荣退休一样骄傲着。连做梦都可以让自己骄傲,我真是服了自己!或许,老天让这辆坦克出现在这里,就是在委婉的告诉我一个道理吧:孩子,只有当下在做什么才是可以骄傲的!我冥冥中听到,面无表情,心里暗哭。

笨鸟要飞了!

我觉得做一只飞鸟真好,不过,永远不能离群。可惜人不会这样,自以为自己可以独立生活,就敢于抛弃。是的,我承认抛弃是一种勇气,可是你没见过抛弃也意味着不敢承担责任吗?

我说做一只鸟好,是因为鸟必须群居,那样才不至于惨死!这就是所谓的天性吧,大自然赋予它的能力使它需要群居协力才可以生存下去。可惜人不是,虽然人自身也是没有太大的能力,只是在人认为的“别人看来”,他会具有某种超能力,可以很吊的脱离一群人,独立生活,还称之为“自由”。可笑的是,即便是这自由也是人从鸟那里向往得来的。

要说人跟鸟的最大区别就在于,鸟不知道啥叫聪明和智慧,所以就承认自己傻。而人呢,是知道自己有多傻有多愚蠢,可是偏偏装聪明,装出一副B样。没办法,谁叫这年头B打头的玩意儿都很吃香呢!不对了,“笨鸟”貌似也是B打头的吧,那我看来得学做一只笨鸟先了,而且是必须地!

有关自卑和矛盾

跟W聊天,从晚上10点一直聊到凌晨3点。十年之前和C有过几次这样的聊天,无所不谈,无谈不欢。

转眼下看看自己,居然也有30几年的经历了,岁月易失啊。从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到我有了一个孩子。一切都变的不一样,很多的印象和理解也在瞬间颠倒了个,如果不聊出来,我还真的不知道,我的变化会有多大,大到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用W的话来说,我是一个经历非常丰富的人。而用我的总结来说,一切经历都与“自卑”有关。

在合适的时候,我想我会写一部有关“自卑”的书。可能是小说,也可能是其他的什么形式。不过怎么样都好,至少我可以让自己在渐渐老去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固执从未发生多少改变,而自己又有了另外的更多改变。嗯,还有一个关键词,有关“矛盾”。我就是一个“自卑”又“矛盾”的家伙,那是我的故事。

想找人说话

现在很想说话,不过,找不到人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别人说,只好先自己跟自己说。我知道想做一件事情确实很难,尤其是将这件事情跟所谓的理想扯上关系,仿佛难上加难。我也明白J的心理,很正常,如果我是他,我的顾虑也不会少。

我不能对人家说,行,你看吧,成就成,不成也没关系,用这样的话做出一个决定并非是负责任的表现,更何况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不过,通过J的用词的变化,我了解到事情一定是出了一点意外。呵呵,那份要命的真诚。

我还没有去看《非诚勿扰》,我不知道故事情节是否很切合我现在的心理。但是这个词到真实的体现我此刻的心理。更多的还是对这现实社会的一种妥协吧,我承认我有点不敢相信。虽然,我还是近乎固执的相信自己,以至于会用其他人物来作为一个标杆去,企图掩饰此刻的我。多少,我还是对自己的期待超过对这个社会的。貌似我要做那种先对社会有所贡献的人吧。虽然很累。

我想找人说话,可是很乱,我自己理不清。但是底线很清楚,那就是当这10天只是做了一场梦就好。可是梦醒后呢?我该怎么做?难道现在正在进行的事情不也跟梦一样虚无么?如果我不确定我是否可以做好它,我为什么不及时收手呢?难道真的要等别人告诉你,你的激情已经全部耗尽不在了,你别在这样愚蠢好么?我不确定。哪里可以有人说话,我要往人多的地方去?

有些事情

有些事情放不开,其实是一种自我欺骗!一个人可以这么想,那样只是害了自己。如果一群人都这么想,就会害了一大群人,害了几辈子人。我不是一个喜欢将屁事形容成宇宙大爆炸的主儿。我不忽悠!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有些人和有些事就哪些个『不是为什么但却为什么』的问题呢?我也觉得我不一定能找到答案,但我愿意尝试着去想,去发现,去改变。

和L闲聊。他说他即便有资源也不会带到安徽,虽然他和我一样,都是安徽人,都对安徽有深深的和真真的爱。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理智点,因为这个地方确实不是一个可以让投资获得收益的地方。当然,他说的是极个别的几个地方,甚至就是那几个人而已。可是,一旦真有人这么看,而这个人的看法还能影响另一些人的时候,问题就出现了,并且难以解决。

我一直很关注家乡的一些情况。对他们的那种坐井观天,既觉得无奈,也觉得可惜。比如说一些小小的成就被描绘成比天还要大的新闻,一个真正关乎百姓的要命事,却漠不关心的放在玻璃柜里锁着。有选择的自我欺骗,往往就形成了混日子的如今局面。可是,后来者又能怎样呢?有几个人还敢学崇祯帝?寻颗树给自己或者说给自己的理想殉个葬?

文字被大家活活整死了!

很多年之前,我一直渴望做一个自由撰稿人,就象今天我所知道的『许知远』这样的人。可惜我读书不多,记性又极差,有的时候要不是翻看日记或者博客,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过去都做过些什么,更不用说看了几部书就可以记住几篇什么美文了。

我也曾斗胆给一些刊物投过稿,比如《诗刊》、《散文》等,编辑也有回信,除了鼓励之类的话,也有一些报读什么卤熏文学研究所进修班的宣传单页,难道『文学』可以培养的么?这让我有点担心。

后来,我不在做什么文学梦。把自己的那些所谓灵感渐渐交付在自娱自乐上,写点牙疼的现代蒙侬诗,用听到耳烦的粤语歌词拼凑组合出一些新的词,并视为原创…..渐渐在别的方面给了自己一些可以发散的空间。

我喜欢想象,至少在这样的思维下,我可以觉得生活多姿多彩点。我的视力并不好,我懒得分辨色彩,色彩本身对于我而言,没有多大的诱惑力,我很难理解美术。这很奇怪,这矛盾么?

所以,我还是喜欢黑白的文字。

可是,今天,我感觉到悲哀,文字就要死了!

我看不懂新新人类的『火星文』,感觉恶心、呕吐,甚至要歇斯底里,真想怒骂这群人,可是我又做不到;我痛恨虚伪、苍白、无力、肤浅的平面设计,领会色彩的能力甚至比我还要低级许多,我依然感觉恶心,不堪;我厌烦噪音垃圾、视觉污染、人情冷淡……

而这一切,都在告诉我,文字就要死了!

书店里的书还是畅销,可是买回去看完全本的又有几个?

大家都在评论易中天,可是有几个人愿意花时间去仔细看看三国?其实大家说完易中天之后,还是没有去关注三国。难道易中天早已了解世人的心态?

我承认,我的周遭到处充满了这样的人,拿着文字作掩饰,拿着文字当符号,觉得可以代表自己的某种身份和某种社会状态,代表了他还活着,还麻木的活着!

是的,你还活着,可是文字呢?却被大家活活整死了!

同样,即便没有周遭如我表述的那样环境,仅仅是如我这样的文笔,这『文字』也早晚被我整死!届时,我有资格陪葬其左右么?倘若有,我会那么做么?倘若会,后人允许么?我深思!

三十岁的大男人2:离乡+逆向+理想

我时常问自己,我真的懂媒体么?!我不过是个职高毕业生,一个前国营工厂的下岗工人而已。十年之中,除了国营工厂的工人,我还做过渔工、工地小工、歌厅服务员、饭店配菜员、小菜贩、营业员、广告销售员、连锁店门店经理、市场经理、文案、企划……

 

父亲给我定下的人生目标是月收入达到2000元,存款有个1000元就知足了。奶奶也给我的人生目标是,不求富贵,但求平安!在内地,听着这些话长大的孩子,不止我一个。很明显,我的生活一直很是受压抑,终日生活在欲望与压制的矛盾之中,惶恐而不敢自拔! 

 

我生而贫穷,所以,我注定要比别人多付出努力!”我在我的书桌上模仿者一些成功者的气概写下这句话,为了以后我可以骄傲!而这不就是人的无奈么?我清楚的记得,当我对我的舅舅诉说我想在上海寻找一份传媒业工作的时候,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接着很冷漠的告诉我“算了吧,还是让工作来挑你吧!”

 

我欣然接受!可是我知道,我即便不可以在这个行业谋个什么,混得个什么,但是至少我还有喜欢这个行业的自由和坚持自己梦想的权利,不是么?我相信任何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机会,关键是在机会来临之前,我们在做什么?是为这个机会在准备?还是只想做个看客?

 

我是不喜欢做看客的。我喜欢自己来导演自己的生活,如果是只有一个人,我也愿意来演出一出独角戏。生活就是这样,没有观众的时候,我们的今天就是昨天的观众,我们的明天就是今天的观众。我们总在谢幕之后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样或那样做,其实都不会损失什么。那我们今天的所有担心又都是为了什么呢?

狗屁的过去

1994年的春天,和往常的很多时候一样,中央戏剧学院为仰慕自己的数千学子邮去了新一年报名表。在安徽安庆的一所职业中学中,一个乡下小子也得到了这份报名表,让他兴奋不已。不过,开心不了二十分钟,他就没有再开心起来了。反而至此之后,直到今天,他还是会为了同一个缘由而焦躁不安!

那个乡下小子就是我。

我毫不隐瞒我当时对中戏的渴望。我以为我自己可以提升中国电影的编剧水准,甚至成为一代大师。然而,不是,现实不允许我做梦。

为了五千元钱。我放弃了自己的第二个梦:中戏。为了节省每年一千多的学费,我放弃了自己的第一个梦:高中。我的学校生涯在职业高中结束。时间一过,就是11年。

很多时候,我们是没有选择的,所以也谈不上放弃!自爷爷被打成五类分子之后,父亲那一代人承受了比我更多的打击与凌辱,所以,父亲那一代人没有办法做梦,更不要去谈实现自己的梦想或者追求什么的,要说追求,我想父亲那一代,无非是期望自己不要做什么错事,让自己的孩子跟着遭罪。对于我的父亲来说,可以有份安稳的工作已经是天大的奢望。我那生于1952年5月初六的父亲啊,他何尝想过1996年之后的中国环境?

父亲到底算是有能力的人,我为我的父亲而骄傲。更多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我的父亲和我那数千年前的老邻居陶渊明一样,是一个大隐者。父亲把自己的追求或者梦想压抑着,甚至不让它做任何的释放。而在2007年的某一天,突然用一个短信向我宣布:我会发短信了!我恭喜我的父亲,这个毛笔字写得很好、象棋下的最棒、却只读过小学三年级的父亲!我的内心激动无比,我深深地沉浸在一种久违的喜悦中。

还是延续到开始的问题,一切的根源果真是贫困?没有钱么?

或许是!或许是其他的!我更相信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在作怪!那究竟是什么呢?

想不通的事情,暂时搁置吧,终有一天会想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