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分

感谢健生听我说了那么多,其实能让我真正烦心的事也不多,因为我只要安静下来仔细想想,才发现那些扰乱我心情的事情都是些破事,我只要不去管它便没那么多纠缠。反倒是那个56分,是我该真正值得注意的。

实不相瞒,朱注语文只考了56分。前一分钟,我还在想要不要把这件事写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写出来也好,免得朱注长大后像一些人那样在别人面前吹嘘以前如何如何,这算是给以后的朱注开个小玩笑吧,我安慰自己。要是老爸以前也这样对我,说不定我现在会变的更诚实,尽管我觉得自己已经足够诚实了。但还是有点虚伪,我不能尽情剥去。

我们身上都会有点虚伪的东西。洗不干净。注意,我用到“洗”这个字,这说明我一直觉得人性不是本善的,都是伪善吧,我觉得。要不,现在也不会那么流行装B这个词了。当然,我在我的博客里几乎很少用到汉语词典里面的字词解释,我只是用这些字和词来表达我的某种情绪。

现在我觉得自己很虚伪。一方面觉得自己对这个56分很不以为然,另一方面,却又很担心这个56分。说到底,其实不过是我自己想多了,理性点来说,这不算什么。感性点来说,这也不算什么。可是,为什么我还要在这里这么念叨呢?我说不清楚。

想想自己小时候读书的情况吧,应该有比这个更加糟糕的。我记得初二时考几何,好像只有30多分,还好,可以扳回面子的是,初三会考的时候数学考了100多点。说点自己的丑事,再想想朱注,一切都很简单了,不烦心了。希望朱注可以过个平静的周末。

在乡下

我一直觉得生活在乡下是我最好的归宿,这是我还没有离开农村之前的判断,如今算算在城市里的生活年数已然超过了农村,却越发感受到这种认识的可贵。我希望我能继续保有这种期待,在富足的某一天,我可以回到家乡,与我的父母家人生活在一起。

与当下城市化进程里所宣导的城市与农村的区别在于,我喜欢的是那种实实在在的老农村,没有水泥路,没有自来水,没有坐便器,没有人造景观,看上去落后荒芜,事实上却能让人有“生”的激动,你会觉得生命在这样的环境里是有力量的,它可以冲开什么去成长,去壮大,无拘无束。我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字词来描述那种勃勃生机,如果在温室里,你永远也看不到。好了,我找到了一个恰当的比方:城市是温室,农村就是大自然。孰优孰劣,你能明白吗?

我不是想说多年来,我们农村的建设者们仅仅把钱花在了面子工程上,面子工程也很需要,人总是希望看到蓬勃的面貌,我只是觉得一个人最重要的或许还是思路的转变以及技能上的提升。如果人还是那帮人,当年的农村却变成了现在的城市,那样又有什么样的意义呢。我去过很多城市,难免有更多感叹,某些大城市里的人在整体素质方面太过粗鄙,但是却能因为城市的发展而过上优渥的生活,这又怎能教人看的舒服。当然,这算不上是嫉妒。我没有必要嫉妒那些在我还瞧不上的人,这也不算是仇恨,因为我不至于要拿什么玩意去敲他们家的门。我只是随意举了又一个不公平的例子而已。

城市里还有一点不好,就是很多人可以讨论所谓的公民社会,但听上去却像是在说一个童话故事。而在乡下,去他妈的公民社会,只要田地鱼塘不用缴税缴租,一切都好谈。我喜欢乡下的简单。

我每次听到来自家乡的消息,比如某镇化工园区招商很好,很多大型化工企业入驻这类消息的时候,我的心里总有太多的不舒服。可是想来也只好如此,做过业务员的人一定都清楚,大单做不了,只好做点小单养活自己吧。当下的钱赚不了,只好赚点子孙钱了。理解归理解,反对归反对,一切都只是心理活动,任哪一条都不需要我来表达意见,我们已经沉默着做了公民很多年。

我说要等到富足的那一天,其实是患上了“城市病”,在这里,我用这个词组来表达一些与占有物质相关的欲望或者心理。如果在物质上富足了,似乎也就弥补上了在乡下的不足。而这个逻辑其实与那些建设农村的家伙们没有本质区别。或许我不该是这个念头,我是想做到“功成名就”?可是功名又是为了什么呢?好吧,我承认我所理解的富足多少带有一些物质财富的意味,但更重要的是富足可以带来独立,在乡下最好的生存状态是:生活在乡下,但要记得与乡下保持距离。从农村出来的人应该懂的。

写手

我加入了一个写手圈,当然我已向他们承认,我并不是一名写手,我只是一个喜欢文字的销售。最早认识的一位写手,应该就是李拙了,那也是我第一次对互联网惊叹的一个原因:一个中篇为什么会有上十万次的点击量呢?要知道,很多小说的出版量不过5000册而已。但李拙说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写手,最早在起点写小说的那帮人有很多已经功成名就了,而他却不得不该行研究心理学去了。

哥舒意倒是从来没说自己是写手,或许他对这个称呼有其他的理解。他说自己是一个码字的,其实我觉得都差不多,喜欢用文字表达点什么而已。当然,写手要比码字的看上去酷很多,似乎也更专业点。但换作是我,既不敢称写手,因为还没有因为写字赚到什么大钱,也不敢说是码字的,因为还没像哥舒意那样码出几本自己喜欢的作品。我只好说自己是一个喜欢文字的人,这样应该不会让自己笑话了。

听上去,写手与枪手、杀手、打手这种专业类似,靠笔杆子混饭吃。这就形成了一门专业,我们可以不懂专业,但是不能不相信专业。比如我写的这段文字,换到写手的笔下,应该就能显出活泼、睿智、幽默来,只是我做不到,可是我相信有人能够做到。于是,我加入了这个圈子,目的也很单纯,就是想多学点与写字有关的技术。偶尔陪着大家八卦一下也是有趣的事。

说点别的,11月27日的五都选举影响了我的工作,这让我很不爽,但我又不能发怒,这怒可以从我心里起,但还得在我心里灭,我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当然我也可以让自己不怒,做到淡定,成事在天,无非就是那样的结果嘛。另外,身体算是有点好转,本来心里掂量着如何骂这庸医,后来想想也就算了,一方面是我能忍,另一方面我也不知道怎么去骂这厮,都是中国人嘛,只好算了,只要身体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Twitter News

“Twitter新闻网”会是一个很好的想法。Twitter的联合创始人Biz Stone对于如何处理每天多达9500万条的资讯有了一个新看法,虽然听上去还是那么传统。随之而来的疑问是Twitter难道没有改变新闻和传播业吗?Twitter将要变成什么?另外,新闻业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行业?它为什么没有替代者?还是说我们不愿意承认其实这个世界不该有新闻业……虽然我不确定我的这些问题到底是否存在或者说能站的住脚,但关键在于,我还是觉得Twitter向传统低头了。

可能在一个固定的循环圈里没什么不好,但形式上的单调让我觉得乏味,这个世界的生机本来会因为新事物而变得蓬勃,但如今新事物剥开外衣对你吼了一句:“嗨,其实我是卧底”。你就不觉得有趣在哪里。仅仅是如果说,我们用B替换了A,只是用了一招迂回战术,大可不必牺牲太多的情感,尤其是对于我们这拨还没有尝过猪肉味道的家伙们。我是想强调,我以及一些人是在Twitter身上倾注了一部分情感的,这种情感是什么,只有付出的人才会懂。若一定要解释给你听,我也只好打个比方:当你用过一次自来水之后,你很难再喜欢从河里挑水用。

其实,该怎么管理这些信息和该怎么管理这群人是不同的两个发展思路,在Twitter上似乎也很难分个主次。不过,在我看来,就跟好朋友相处一样,即便是聚在一起不发一言,也不影响彼此的友谊。还是照顾好这帮人吧,如果我能遇到Stone,我会问他:在Twitter里的1.75亿人中,我怎么才可以找到谈到来的好友,而不仅仅是那些在我的生活里我要敷衍的那一类。当然,对于我这个只能靠手机在Twitter上自言自语的人来说,这个问题确实很一般。

早就如此

360和QQ终于准备向用户道歉了,但是这态度看上去还不够真诚,起码我的QQ一直没什么动静,不像上次对用户做决定时那么痛苦。对不起,无意中透露了我还在使用QQ这样不厚道的消息,如果一定要找一个借口的话,那就是现在有什么可以真正替代QQ呢?如果有,怕又会引起一场用户战争。

好事点,我想问为什么QQ和360向用户道歉,需要工信部出头呢?而且还得强制性,似乎他们真的犯了错。在我看来,他们也没犯什么错,你说两条狗为了争东西吃打了起来,能说谁讲理谁不讲理吗?所以,他们自己也不会觉得自己犯了错,只不过在这个地方,它们需要找个台阶下下。我只是猜:是不是两家暗地里达成了某些共识,完了委托工信部出面调停,好让大家都有面子的退场?

第一个是利益问题,第二个是面子问题,联想到昨天看到的一组漫画才顿悟,说来说去,我们人或者组织一直在解决的无非也就是这几样基本东西。其他一切诸如满足需求,服务用户这些都是服务者与用户之间秘而不宣的谎话而已。瞧,这点我是知道的。

回到原来的问题,既然工信部可以出面调停,也就意味着它也可以参与利益分配,这意味着互联网这块大蛋糕边上站着一位不死的大厨,于是那些想在互联网里创业的个体户们,则会永不见天日了。其实,你会说,早就如此。是的,早就如此!

急性子的人

罗列了一下最近需要完成的几件事,发现自己还是“本性难移”,我确实是一个急性子的人,这与我想追求的从容、安静还有很多的距离,我不禁要笑话自己:越是少什么,越是想要什么。

如果从珍惜的角度去看,急性子或许也有点好处,但坏处总是大过好处,使得好处没有意义,对于“急性子”的使用都带了一点调侃的味道。像我这样说自己的,其实还算客气,如果被别人说上一句,就类似于“猴急猴急”,与动物扯上关系后,做人的尊严就被稀释掉了。

急性子的人真的有什么好处的话,也许是对事情的执行上有个促进。好在我们要做的事情几乎都是小事,比如去读一本书,或者去写一篇文字,再或者去洗衣、做饭。换做急性子的人来做,总会在规定时间之前完成,那会让急性子的人感觉踏实。

若要找坏处的话,可能有很多,比如说读书读的不认真,干活干的不仔细之类,无非是没有办法“精雕细琢”,把事情办好。甚至有很多时候,凡是做事做快了一点点但又没能把事情做到完美的,都被称作急性子,在这里,急性子确实够让人着急的,你怎么就没能代表一点好呢?

若让我计算起来,我发现周边还是有很多比这样还要着急的急性子的人,比如逼孩子学这学那的家长,当自己三十左右便抱定要指望孩子的时候,真不知道他凭什么让孩子去替他学那么多他觉得有用的东西,让孩子太早去学习过多的东西,这性子算不算急?还比如那些动不动就谈商业模式和盈利点的创业者们,总是一副我一出手就是潜力股的豪气,连一个像样的团队都还没有建构好,就着急着找风投,谈上市,这性子算不算急?再比如那些连五音都还没弄明白的所谓天赋歌手,在各类选秀节目中通过包装骗动人心,实现所谓的明星梦,这性子算不算着急?

全社会都在为这样的急性子做出贡献!

我们大众最好都可以说,在这样的事情面前我们都是一个围观者,虽然可能我也是个急性子的围观者,比如我刚看到某个明星走红,就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她风光不再的样子,我这样的急性子,恐怕不是装的,也不是可以掩盖的,若没有我这样的人,又怎么能有如今社会的躁动和浮华。作为一群有社会贡献的急性子,是我们造就了这个社会。

屋檐

如果说在中国做记者的,没有人想学芮成钢,那估计都是“谦虚”。小芮就是在一个合适的地方,用合适的方法做了一件合适的事情。就连我这个不是记者的家伙都幻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像他那样在镜头面前“耀武扬威”。

抱歉,我用了两个不太合适的词,放在一起对比下,你或许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我就是怕大众们没有立场,喜欢站队,我也怕精英们为了立场,站的太远。最可恨的就是大众与精英们总也站不到一个屋檐下来。

这个屋檐,有的时候是环境给的,有的时候也是大众与精英们自我划分的。或许大众们有精英意识,想成为精英是社会的动力,而精英们也有精英意识,并认为自己在领导社会,这本身就会把社会往狭隘上误导。这个屋檐是窄是宽,能容得下几种人,完全要看是谁站在那里了。

无论如何,现在的芮成钢确实是中国精英的代表,这点你不能否认,大众们也不该有酸葡萄心理,要知道,代表谁与不代表谁,有的时候不是个体说了算,就像我们个人,在家里代表自己,在工作上代表公司,如果出了国,就代表了中国人,没什么不好理解的,有的就是大众们的脆弱的自尊心找不到安慰的地方。

在那片屋檐下,可能没有精英会站过来,人人都怕被人嫉妒,却从不习惯包容别人。

固执或者坚持

一直以来,我以为固执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但很多人偏说我固执,好心点的会说我很坚持,认真的人则说我就是顽固不化。我也分得清坚持与固执的不同,只是人有了这种毛病,除了不好意思承认之外,也想努力改掉,或者往好的方面去转换,值得同情的是这转换需要一定的能耐。

于是先索性承认了这点,放下所谓的包袱,就觉得轻松起来,该固执的地方还是固执,该调整的地方也能即时去做调整。具体是什么事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真的知道了“可进可退”这个词的好处。

对于我现在所从事的这份工作,真的要用上“坚持”这个词,而且不是我一个人,还有好多位在一起工作,并且想把这件事情做好的同事们。甚至,在这个地方,我也觉得即便固执一点也没什么不好,谈不上什么褒义或者贬义。

我们在做一个特殊的市场,在围观者来看,这个市场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价值,就算只有一个小价值,但那也只是相对而言,如果真有个可量化的绝对值能被算出的话,我相信也能够让一大帮人眼红。只是当下的困境是,我们还没有论证出这个结果,更难受的是,在这个论证的过程中,我们缺乏了一点点坚持。

若问我什么是坚持,什么又叫作固执,其实我只会觉得前者的结果是成功,而后者的结果是失败。若以成败来论,这两个词自有不同用处。但若只讨论这过程,坚持或者固执又能有什么不同呢?

是的,缺乏坚持也是因为不够自信,而不自信一则来自经营和生存的压力,二则来自对于市场的困惑不明。既然心思里有别的疑问,难免就会受到外界的干扰。当然,我更讨厌闭门造车,外界给到的鼓励或者建议,我们一样要学会去接受,而不只是点头受用。道理人人会说,好例子人人会举,可是到自己身上又会是另外一种结果。

固执或者坚持,有的时候表现的就有点自大,我承认它不如谦虚。好在我们知道我们的固执并非是自大自满,而是来自于方向上的明确和进程上的了解。说句真正固执的话:如果这件事连我们都做不好,那就真的不知道还有谁能做好了。

给自己一个鼓励吧,继续加油!同事们!

关于回忆

想写点关于“回忆”本身的文字,这里不会有回忆,只有疑问,我为什么喜欢回忆?我说回忆是一种对自己的欺骗,可能也有人会赞同。但我的意思是也没有绝对,甚至在同一件事情上也可能需要分个阶段。我一直习惯于自己的纠结很矛盾,有的时候,我会警告自己不要这样或者不要那样,但往往又做不到。所以说,这种欺骗性质的回忆,只是对自己的一种安慰,一种不负责任的心理慰籍。我痛恨这点。

我还喜欢冠以“回忆”以美丽来称呼,如此这样,我的过去其实堪称完美,自然,这不是在别人的眼中,仅仅是在自己的心理上。我要这样做,是因为美丽,我喜欢这样做,是因为上了瘾,我无法抑制自己,只好拼命的渲泄。

清醒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是真实的,就是那种可以敢对自己说真话的状态。不过,站在别处看远处的自己久了,也会有审美疲劳:靠,这小子真的没啥意思!拉近点看,更加要不得,谁愿意对着一个木纳做着高山流水的勾当?

于是自然就想到要戒这回忆。这听上去很是“诗意”,似乎十三四岁那时候的小激动犹在,对着一颗小草都能感叹出个大天来。其实也就是在记忆中寻找那些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字词来做个意外的组合,好满足自己小小的年纪和小小的虚荣。而今不同了,年纪不允许了,三岁孩子做个十岁孩子的举动可以招人爱,三十岁男人做个十岁孩子的举动那就是欠扁了。

所以,这戒也戒不得,起码这词不该这么浪漫的用着,它不属于粗鄙之人。有时我又骄傲的想着,既然写是如此,那读亦当如此。好吧,自己跟自己做好双面,也算戒了回忆,既然都真实了,回忆就无用了。

一次次的练习

我一直觉得我还处在一个练习的阶段,虽然有的时候我也暗自窃喜,以为属于自己的时代快要到来,但自娱自乐之后,还是会端正好自己的态度,做一个乖学生。可能不算勤奋,但也不算懒惰,我以为这样下去也挺好。

这多少需要点耐心,耐心则需要多多鼓励。大多数时候,自己给自己的鼓励带有“欺骗性”,有点类似于“望梅止渴”,鼓励多来自于对比,从甲到丁,我们早在心底给自己设立了一个个不同要求的坐标,在对比里,我们才能找到那种安慰。可恨的是这安慰中带了点鄙视和骄傲,而我也可能已经习惯。

我是说,如果这样的鼓励成了一种习惯,那它是不是已经失去了“鼓励”的意味和作用?瞧,我总是喜欢怀疑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既然我不在意别人的情感,我又何苦关心自己呢。我相信这种心理暗示多少会改变自己,我也相信这种改变是向善的。良性的循环总是我在追求的。

其实,我写这段文字,只是要提醒自己,坚持正在做的,做好正在做的,相信正在做的,一次次的练习会换来最后的所谓胜利。但更重要的还是享受这段练习的过程,它会有多长,快乐就有多长。嗯,这么说也是一种习惯性的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