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银川

一边抿着还没滋润透的嘴唇一边上传着这些照片,宁夏的天气对于我这样的南方人来说,有点不太合适。中午我还跟当地人吹嘘着自己的身体还算不错,晚上回到酒店,就发现自己终于还是流了鼻血。干燥的气候让我这个属骆驼的家伙有点耐不住渴,原本对徒步沙漠充满热情而今在现实面前渐渐冷却,它再也不是我的一个目标了,我失落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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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的地方离这个鼓楼有两个路口,晚饭后徒步走过来,需要过一个过街地道,在陌生的地方,我的胆子就更加的小,只停留了10分钟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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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中华回乡风情园,以为自己不在中国。突然之间对于这些有信仰的民族多了一份羡慕,而对于自己这个汉族,则失落很久,我们的信仰在哪里啊?我问当地的回族人,有否将此处建成全中国回族人心灵圣地的意图?他只告诉我,在他心中,圣地只有一处,那就是麦加。每年宁夏会有两千个去麦加朝圣的名额。而一辈子能够去麦加朝圣一回,则是他们每个人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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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族博物馆这所建筑呈“回”字形,意指“心形合一”。单听这一句,就可以让几百万人找到心灵归宿,而我们呢?所谓的无神论者就是对万事万物都没有敬畏,于是任何事都可做得出来,在我们的词典里,甚至不该有“大惊小怪”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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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是回族建筑里的特点,意味着清洁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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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过去,很有小说里描写的异邦风情。异邦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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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怎么称呼这座建筑,它是回族朝圣的地方,可以称作圣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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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殿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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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很空旷。我看到一位回族游客,一进大厅就跪拜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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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很炫很艳,宗教确实包含着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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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蓝相错的花纹让我好像到了颐和园,据说像颐和园那样的建筑其实是参考了回族建筑的风格,这也算是文化交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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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宫殿之前,所有人都必须脱鞋,回族人喜欢清洁干净,这可能是原因之一。另外,女士还必须戴上头巾。进门的时候右脚先进,而出门的时候则是左脚先出。我没有特意这样,但恰好是右进左出,想来这里并不抵触我这个无信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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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纳家户清真寺,在一堵墙的影子里欣赏她的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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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之后,回头看这门楼,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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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门落了栓,怕惹了禁忌,就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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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补个近照

平淡

我曾经为我平淡的生活叫屈过,但年纪大了之后,就少了一份自责,多了一份对自己的纵容,原谅起自己来速度已是第一。但我改不了这平淡,尽管面上已经有所收敛,听到稀奇的事情不再有一副夸张的表情,但肚子里会有一根线牵着好奇心,“咦,还有这样的事啊?”的心情随时起伏着,面上却是一副茫茫然的样子。

我想过有为这平淡做过改变,比如交一些不安分的朋友,读一些无聊的书,聊一些极远无边际的天,将自己的心智尽量丰富起来,但未有明显的好效果,反而还丢掉了原先的一些好东西,如今只能追忆,却无法再拾起。

于是我习惯了我已经朝九晚五,我习惯了我已经晚上准时睡觉,早上准时起床,我也习惯了我的那些习惯,稍有改变,那根线就会拼命扯紧,拽的心脏非常难受,似乎对不起谁那样不爽。

其实我最担心对不住的人是自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这样的疑虑。有人说我背负的包袱太多活得太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那个包袱,我的累他们又是如何看出,而我自己却又茫然不知呢?也有的时候,有人说我很安静,我希望那是真的我。

好了,牢骚发完,心情轻松。

在银川

20100401我现在人在银川,心里却想着朱注,担心一些没来由的事情。早晨朱注的老师打来电话责怪朱注忘东忘西,找不着应该交上的某个回执单。下午在书包里找着之后又向孩子他妈抱怨朱注不用心,交代的任何事情都忘的一干二净。我听到这样的情况,第一反应是对老师有点不满,学校不是赞成包容鼓励而非讽刺辱骂的吗?为什么她又要当孩子他妈的面打击孩子的自信心呢?继而转念一想,对于朱注来说,教育的核心在于我们父母,老师只能纳入外部环境因素考虑才算现实,于是从心理上将老师划出共同教育阵线的区块,算是今天的一个新认知。但同时,也对朱注多了一份担心。

我们都是从孩子开始长大,对于自己成长所能遭遇的最大打击无非就是自信心的丧失。老师(我是说大部分老师)永远只会照顾一小部分学生,那些听她的话或者说是能跟着她的拍子走路的学生,会得到她们的信任与鼓励,而另外一些,则要承受无端的隐形压力,那种被抛弃轻视的感觉,曾经让多少“坏学生”心有余悸。不知道这一点,老师们是否不愿意去承认。

也许朱注恰恰就属于那个“坏学生”的部分,我该不该让他从他自己自然而生的部分去做改变而渐渐的成为老师“喜欢”的那个部分,这是让我纠结与痛苦的根源。一个教室里虽说只有不到40个孩子,但也是一个小社会,老师应该当成现实社会去考虑,在这个部分或者那个部分,一个孩子将会承担什么样的角色和压力,决定了他长大以后在社会上的选择。也就是说,如果老师在任何事情上都需要做个统一的话,那么这个教室里只会产生两种学生,一个叫好学生,一个叫坏学生。在社会上,也只会有两种人,一种人拼命要过平凡的日子,另一种人拼命去过精彩的生活。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好学生和坏学生吗?我不认可这点。但如果有的话,我更相信“坏学生”的未来生活有更多精彩。

我不是为了朱注在找理由,这篇文字我也只会在他长大懂事后教他来看,我说的是一个大的成长。而现在朱注的小细节我很清楚,他确实需要养成一些好的习惯,而且我相信他也可以做到那些,甚至做的更多。

我写这篇文字的意思则是给自己一个思考:在一个小环境里成长的孩子如果只有一种认知,那么他就是没有生命的。老师的心态决定了孩子会有多大的可能去做多少种角度的认识。说白了,所有划分好与坏标准的老师,最起码是懒惰和不负责任的,她们只是为了找到最大的安全值罢了,在当下的认知里,她们做了一个基础的传播者,而不是教育者,是一个职业化的教师,而不是一个有责任心的老师。这点,又会有几个人理解并承认呢?

好吧,不多说了,题目写了“在银川”,文字却大发了一把教育的牢骚。等我找到数据线,我就会立即传上在银川拍的一些照片,让你见识下何为“塞上江南”。

我们不算赢吗?

日本人终于答应放还詹其雄,而中国人也如愿赢得了这场“纷争”。这样的结局在撞船事件一开始就有有识之士一眼看穿,可见民间智慧根本不逊于所谓的国家智库。也或者是这种类型的事件在历史上频繁发生,不值得大惊小怪的,尤其是对于我们这些泱泱五千年的大国国民们。

但也有人说我们不算赢,至少在赢的方式上,我们没有表现出民族的尊严来。这里是有问题的,国人的心态是既想要里子也想要面子,如果一切都顺风顺水的话,这种贪婪是无止境的。倘若一切都偏要反着来,既没面子也没里子的话,你又会发现国人的忍耐性也是没有止境的,这两极分化的性格使得我们找不到一个参考的标准,我们要的究竟是什么?结果还是过程?或者两者兼而有之,或者都不需要?

从这里看出我们这个民族的特点,就是过分的自尊与过分的自卑交杂在一起。一方面,我们为我们的历史而骄傲自满,站在祖宗的大树下听着故事做着美梦,另一方面,我们又为现实的孱弱而痛苦不堪,口袋里面子上里外里都是干干净净。但有一点始终没有整明白的是,我们痛恨的那个我们,始终不包括我自己。

好吧,就算我们没有赢得什么,我们丢了一个大大的面子到世界各地,但那又怎样?难道你真的不相信若干年之后,钓鱼岛可以被收回吗?我是相信的,所以我不担心这个过程里出现的所有令人不爽的画面,站在未来回忆今天的时候,我们一定觉得这件事情本身的意义比其结果更加重要,虽然我曾经有过一个很不好的念头,如果我是詹其雄的话,我会选择为国捐躯。不知道那样是好事还是坏事?

时间银行

2008

时间银行”简单来说,就是在别人需要的时候奉献自己的时间,在自己需要的时候,换得别人的帮助。它已经不是什么新鲜概念,早前出现的时候我也有过兴趣,但于自身来说,一直没什么实践机会,或许我总觉得它属于一个比较大的循环才有实际效用。前几天在跟朱注的对话里,突然灵光乍现,便借了这个创意,为朱注也建了个时间银行,意图建个小循环,让他对时间有个比较正确的概念也好。

我先让朱注将会写的汉字或者字母默写在本子上,然后按照他读写的有效率,每个准确的汉字(或字母)换一分钟的时间存入这个银行,在这之后,他每认识一个生字并默写出来,就可以存入时间银行。另外,他每按时完成一次作业、吃饭、起床等等事情,都可以在银行里加上相应的时间数。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拥有一大把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

等他有了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他才有权利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比如看电视,玩游戏等等。

抱歉,在这里,我用了大人们惯有的思维,首先,我并没认为时间对于他来说是完全自由和私人的,我“剥夺”了他的这个权利。其次,我似乎设定了太强的目的性,这样也许会灌输给他另外一些不好的东西。但我又安慰自己,在孩子成长的初级阶段,这样也算合理。

等他哪一天注意到自己用行为可以节省出一大把的时间的时候,他应该就会体会到老爸的用心,在这里,我似乎在玩一个数字游戏,但这个游戏也值得一玩,如果没有这种管理,我也想不出朱注是否更快的懂得珍惜时间。

顺便对自己也做了一番管理,与朱注相同,我也给自己设了一个时间银行,没有起始时间基础,所有的成绩都得靠自己节省出来。如果你的性子不像我那样急躁的话,也许也该建上一个,等你认为拖拉就是犯罪的时候,才会了解时间的价值。好了,不多说了,20分钟到了,我该停止我的这次写作了。

群众演员

我曾有几次冲动,想跑去做个群众演员,一来看广告上有个一天50元的优渥待遇,另一方面也有一朝成名的投机心理,但迟迟未肯走出这一步来,却是自卑心理作祟。显然,这是我思前想后的心理让我犹豫不决。今日看来,也觉得那算是直觉,一个不算太坏的直觉的结果。

我并没有理想要去做一个演员,但我确实能够体会到这条路上的艰辛。从我对一天50元这样的待遇都觉得优渥,你就知道我生活在社会的哪个阶层了,而这样的阶层却是这个社会的基础,一个脆弱的经不起诱惑的但也容易满足的基础。

我从群众演员这个事上看出了一个小道理,如果说生活就是一部戏的话,那么几乎99%的人都是群众演员,其余1%的人分作编剧、导演、主演、配角等角色,而沉默的大多数却始终跟随着这活跃的小部分,虽然人人都不认为公平,但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出来反驳这种模式,更多的是大家齐努力,争取从那99%早日跳进那1%。于是,这种跳跃的欲望就成了这个社会的动力。

该有怎样的一个秩序来保持这种动力往公平、公正的方向上发展呢?这个问题如同今天还在飘着的老群众演员那样,一边是随波逐流,另一边是理想尚存,唯独自己已经不做任何努力,只去依靠所谓命运的安排。

于是,我又有几次冲动,想去毁了我这群众演员般的生活,退出这场大戏,做一个看客。像某些人那样,可以平静的不理会自己是属于哪个群落,等这种淡定的心理占据心窝久了,影响了大众,社会自然就成了另一个样子。也许是比较平均的那种,比如说50%的人往左走,50%的人往右走,彼此互相尊重,互相依存,但谁也不再提群众演员的事情,那样才是新社会。

博客和日记本

某君教我一个博客小窍门,文章要尽量配上美图,我试用了几回,但后来总觉得我不该那样去做,我写文字本身的目的不是为了给别人看,我又何必劳心在如何吸引别人的注意上来呢?但很明显,我的这个思维是个悖论,在博客这样的载体上,似乎生来就是为了展现自我,要不,我为何舍弃我那更加便捷的日记本呢?

后来接触到一些论坛,发现这个招数在论坛里使用较多,且真的可以带来更多的关注,作为一个推广的手法,也确实值得研究。好在我没有写作的压力,也没有推广的需求,虽然有的时候对某些文字那可怜的个位数浏览量嘘叹连连,但也没有更多的不满,既然还记得最初的原动力,我就不会在乎现在的虚荣。这也算是给自己鼓劲,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可怜的虚荣心,这种解释或多或少会缓解下我的面子问题。

我的面子问题来自于我的懒惰。我的懒惰与我的虚荣心交杂在一起的时候,却有了正面的行为,一个让我抄起了日记本,坚持写了十多年的日记,原动力是为了让自己可以把钢笔字写的稍微好点,不至于差人家太多,另一个的原动力则是为了可以让自己坚持早起,不至于浪费时间在那床上。与其说我感谢这个博客和我的那堆日记本,不如说我得感谢自己的后知后觉,知道自己有的问题,也有心让自己多少纠正一点。

清楚了这点心思,我终于就少了一件事要去应付,再也不用担心文字要配张什么样的图,再也不要担心图片传到某处还要被限制外链,再也不要担心剽窃他人图片版权还跟大多数人一样装作很无辜。心情,自然就轻松开朗了。

这个民族的秋天

“没有人会留意,这个民族的秋天……”这句借了许巍的词稍做替换的语句让我很是迷茫,用“民族”还是“国家”也略微犹豫了一会儿,最终选择了民族,因为我不太敢确认民族是个什么意思,虚幻的东西总是不太容易招致祸端,我小心谨慎的想着。

确实没有人会留意,因为当下活着的人总是要死去的,人的生理条件决定了我们只能操几十年的闲心,数千年都过去了,你还记得哪个老祖宗在某年某月操过的咸淡心吗?我们都是路过的,围观在历史的长河里,只是时间的长与短而已。

好在我们还有中秋节可以过,起码在这个节日,我们是自由的,我们可以跟自己喜欢的人发发短信,送点祝福,不必苦大仇深的跟他谈论什么麻疹疫苗,什么钓鱼岛纷争,什么春晓油田危机,什么华侨在日本或者在菲利宾或者在马来西亚遭到不公平待遇,什么什么什么都不必说,即使我们熟到无话可说,也不至于纠缠这些玩意儿为自己埋下祸端……

我好像很害怕闯下什么祸端,开口闭口就是小心为妙。比不得那些敢于站出来公然索取跨省追捕的英雄侠士,我只想过一个平民该有的正常日子,可以有自己的一块土地或者鱼池,可以养几头小猪或者几亩小鱼,可以到集市上拿这些换点其他的什么东西回来,我甚至可以不需要人民币,如果我不用担心自己是否生病或者孩子还要进学校读书的话,原本我以为我可以不要担心,我觉得我可以为孩子单独开一个私塾,即便凭我的见识,怎么地也该比现行的教育要好上千倍,起码不是祸害。可是,可是,我不在真空里过活。

九一八很平静

过了两天,我才想起前天是九一八,并不是说当天我不知道是什么日子,而是忘记了历史上的这一天发生过什么。据说今年的这一天,我们可以举行游行,示威,为了钓鱼岛,为了渲泄民众对日本的不满。流传最广的传言是这么说的,也许还有其他很多原因,但媒体就是被捏住喉管的鱼鹰,让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让你吐什么,你也得吐什么。

我并没指望九一八要发生些什么事,我干脆都忘了这一天。我在那一天,去走了一次亲戚,中秋马上到了,拜节是最实惠也是最该做的事情,没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关心我的不满在何处发泄,我跟很多人不同,我的所有不快都可以在睡梦里渲泄一通,我甚至怀疑我有主导梦的能力,也就是说我好像能够决定自己该做什么样的梦。譬如,想说什么,可以到梦里说,想见谁,就可以在梦里见谁,想做什么,梦里都可以做,不仅可以做自己喜欢的梦,有的时候,梦还会给到我更多惊喜,包括我做梦之前没想到和没敢想的那些事情。

我为我有这样的能力而高兴,但略显低调,除了在这个地方稍作炫耀之外,在别处我是不会承认的。这算是我的一项福利,不是别人给的,是老天赐的,我得珍惜。当然,你如果也想拥有的话,不妨在白天里尝试着练习练习,或许也能因白日梦做多了,便真能影响到夜里发生的种种,如此良性循环一两个周期,你也就有了自己的快乐,这是秘密,不可多言。

说回到九一八,如果不是有某个网站,我甚至都不知道韩寒先生也对这个游行有些梦想做,可惜的是,他做在博客里,明摆着就是让人家来删的,何必呢,韩君似乎还没找着做梦的好处和窍门,真该反思一下。总之,九一八本该平静,就让它继续平静吧。

梦想

在周五家长会上,老师放了一部小电影,关于两个人的梦想,一个是杨孟衡,另一个是刘伟。他们都是失去双臂的人,一个以文科状元的身份考取中山大学,另一个在达人秀上靠双脚征服国人心灵。

感动之余,才体会“梦想”二字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只是实现梦想的途径更让人震撼。对比来看,作为正常人拥有一个梦想既是权利更是责任。如果老天给了我们一个健康的体魄而不知道如何去实现它的价值,简直就是一种犯罪。

受此启发,与朱注也聊起关于梦想的话题。当然一个七岁的孩子很难完全理解梦想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会因为朱注有想做警察或者想做科学家的梦想而有不同程度的情绪波动,任何一个值得去做的事情对我来说都是鼓励的,哪怕哪个梦想很渺小。但那只是一个结果,在有梦想之后与得到这个结果之前,才是梦想生花的地方。我们感动的其实正是这个地方。

聊着聊着,朱注也调动着我的思绪,他鼓励我说出我小时候的梦想,当我说到我曾有想当歌星的梦想时,他大声说到:“爸爸,你就是歌星啊!我就是你的小观众,我会一直给你鼓掌”。这话把我感动的稀里哗啦。瞧,朱注真的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