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的男孩

2010走过双峰路的时候,看见一个比朱注还小的小朋友,嘴里居然叼着一个香烟屁股,在那用力的吸。因为没有停下来与他交流,剩下一个疑惑在脑袋中,如果朱注成了这个样子,我该怎么办?

结果昨晚做梦,真的梦到了朱注学会了抽烟,而且那副样子也是我周围的烟民们抽烟范式的重合。好多人不同的细节都被聚集到了朱注的身上,让他看上去像一杆老烟枪。我冲上前给了他一耳光,但他没有理会,继续抽烟。我来气了,满大街寻找可以教训朱注的东西,想找一些树枝,棍子类的东西。梦中的思维里居然又想到初中时候,我被物理老师命令出去寻找木棍教训其他同学那个场景,这种梦境里的回忆却是非常真实的。

我边找边哭,特别害怕和担心的心理。一边哭一边在想着朱注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一边又在问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对?包括眼下的这种寻找惩罚工具的行为,这种责罚的意义在哪里?想着想着,也就不在乎棍子的结实与否了,只想回去吓唬吓唬朱注就好。

现实里,我们全家只有老爸一个人吸烟,而且我还不允许任何人反对,包括在开着空调的房间里,只是为了所谓的小小孝顺,而一味的迁就着。但梦里,我却把全部责任推给我爸。我哭着对老爸说,你看你看,朱注现在也有烟瘾了。而朱注就站在不远处,满脸无辜的对我看着。

自始至终,我也没有在这个慌乱的梦里找到解决方法。

我害怕这样的情况发生。除了不好的习惯之外,我对朱注的要求也不算太高。读书读成什么样子,我可以接受,智力水平如何,我也可以接受,唯独那些乱七八糟的坏习惯,是我极力避开的。只是朱注还不知道那些为何是那些。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那些不该是那些而已。

下回如果在路过双峰路,还能看到那个小孩的话,我一定会蹲下来,握着他的手,问问他:烟里有什么味道?不知道这个问题是否很愚蠢。

螺丝钉教育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看到或听到谁家的孩子功课一流、深得老师喜爱等等,就不自觉的想到“螺丝钉”。我从小这样被教育着:要做一颗听话的“螺丝钉”,要安分守己。要与不要,似乎就成了我对游戏规则的全部理解。可笑的是,这个社会却赋予另外一些人在游戏规则之外把玩这个游戏的特殊权力。

同纠缠着“奢侈品”这个概念一直没能释怀一样,“标准件”的价值实在有限的很。“螺丝钉”式教育的逻辑是“压制”,要求人服从于社会的分配。听上去很和谐,也没什么不好,但这种分配方式有赖于社会的公正性、健康性和成长性。另一方面来说,人是不是该想着做点超越社会的事情呢?我始终觉得“超越”该是人生活的意义,但在“螺丝钉”式的教育下,这点成了奢望。我是说,当标准件越来越多的时候,原先被遗弃的东西可能就成了奢侈品。而我们的生活就成了没有意义的东西。

我这么想,也可能是为了朱注可能会沦为“功课一般、不受老师喜爱”的学生而预设的托辞,我用到“沦为”这个词,似乎连我自己都被某种观念给左右了,我不能清楚的解释我为什么不喜欢螺丝钉式教育,但我的疑虑来自哪里?可能因为我本人就是一颗螺丝钉。在我看来,现有的教育始终是一副做好一套标准放在那里等着你去通过,它更像是给一帮人找到一份职业,谋了一种生活,所谓的“教书育人”这个责任,早已沦丧。我不是说老师不好,我是说老师这个职业就是一个标准件,按照教学大纲去完成教学目标也没什么大错,可是另外呢?另外是什么?

但我自己知道,我并不在乎朱注会成为一个普遍意义上的好学生,我不会框定朱注要成为什么样的人,虽然我也无法具体的描述另一种教育方式会是个什么样子,可能我只是不希望他变得这样或者那样:

我希望朱注在课堂上,听不到老师对某位同学的冷嘲热讽,回家后有一学一的向我描述,老师的这种行为是在告诉孩子什么呢?千万不要与众不同,否则,你就是个大傻瓜。

我不希望家长在老师的实习课上,不至于听到学生大叫“我靠”,而老师却无动于衷,习以为常。如果是这样的话,老师的“育人”责任又在哪里?仅仅是品德课上的100分吗?

我希望朱注清早上学的时候,不用站在校门口的横线上,向值日的老师和门卫们敬礼,这不是尊重,只是种仪式。我们的仪式实在是太多了!

……

我希望,如果不得不做了一颗螺丝钉,也请不要忘记自己争取去做一颗有生命的而非麻木不仁的,可好?

重读一年级

我的记忆力一直都不好,小学三年级之前的事情没几件能记得起来,包括遇到过哪些同学和哪些老师,那些名姓统统未曾在脑子里留下印记。我曾经甚至认为,人的记忆都是从四年级才开始的。所以我对那些很早记事的人称奇,认识这样的人多了才发现只是自己太过荒唐而已。我是真的记不得那个时候(三年级之前)的情景,在今天面对朱注的时候少了一个可以参照的坐标,这让我纠结于自己各种做法的合适与否当中。我们(包括朱注的妈妈)正试图摸索着找到一种恰当的理解方式,这可能需要我们陪着他一起重头走过,可能笨点,但还有更好的吗?

朱注的老师准备了一个小本子,里面写下了课后要求,包括今天要写什么作业,明天需要准备什么东西等等。这两天,老师开始要求这个一年级的孩子写读书笔记了,这也可能是在检验家长们如何指导孩子读书。第一天,我带着朱注学读《登鹳鹊楼》这首诗,是因为看中了“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这句的教育意义。另外,我觉得读诗比读小故事要好,诗短小易记但意味深长,可以启发孩子的想象力,也可以锻炼孩子的理解能力。当然,我不期望朱注很快就能明白“更上一层楼”意味着什么,连我自己都只是懂但却难以做到,怎么会奢求朱注呢。

在学的当中,朱注应该能有所领悟。但反过来,我倒觉得自己学到的东西更多一点。我读到“黄河入海流”时,不由的想起长江,我陪着奶奶在江边洗衣时坐过的那些石柱子,我坐在爷爷后院墙盯着墙角看江水涨落的那些夏天,我从江南到江北需要乘坐的那些个破旧渡轮,统统跳到我的眼前,和着江水的浪声,轻扣我的心弦……我甚至还想跟朱注解释,我生活的那个叫做“东流”的小镇,正是取名“大江由此过,缓缓向东流”。原本只是解读一首诗,我希望能让朱注来理解他能理解的那些小道理,却无意中触动了我的某种回忆,我好像是在我的一年级,有朗朗的读书声,有爸爸的叱责,嗯,有一些确实应该记住。

我想让朱注对一年级有什么样的记忆呢?这是一个很有趣的问题(我甚至问错了,不是“我想让”朱注,而是朱注会喜欢记住什么),我又想推脱不是因为我的记性不好,而是真的没有什么值得记忆。但朱注不该跟我一样,我们陪着他一起读这一年级,将来还有二年级和其他,他会记住我们这两位同学吗?我不知道,但我们努力去做吧。

玩具

朱注跟我聊天,说妈妈送给他一根新跳绳,我说为什么呢?
我记得他之前并不喜欢跳绳。
他说因为下课的时候,没有小朋友愿意跟他一起玩。
我觉得这话挺严重,就继续问他为什么?
他说他的好朋友叫做SR(女生)的,上一次跟他玩的时候违反了规矩,所以他那个时候跟她讲以后再也不跟她玩了。
朱注可能觉得自己讲过的话要算数,或者他确实不善交流。于是我继续问他,是所有的小朋友都不愿意跟他玩吗?
他说也不是,他也有不愿意一起玩的小朋友,不过被他拒绝的人很少,而大部分都是拒绝他的。
我不知道怎么继续问下去了。
我安慰他说,可能是因为你们都还小,还不懂得什么是友谊吧。
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我继续安慰,你瞧,爸爸妈妈都是你的好朋友啊。
他还是点头。我似乎找到了另一个方向,觉得可以机会引导他下。
我说,其实如果你在学习上可以超过他们,他们就会找你玩了。
他反驳,不会的,他们还是不会跟我玩的。
小孩的反驳是没有理由的,我放弃这样去鼓励他。
我只好转回头,其实你也可以一个人好好跳绳啊,这样做可以锻炼身体,而且人家学武功的也要先练跳绳哦。
我以为他对学武功感兴趣,结果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我有点晕,这样的情况我不愿意看见。
……
把朱注送进学校之后,我就立即打电话给芳,问她朱注有没有跟她提过这样的事情。
芳迷迷糊糊的说,朱注可能是因为没有带玩具去学校,所以,没有小朋友要跟他玩,所以她给朱注买了跳绳。
算是找到答案了,我想。
那是因为我禁止朱注带玩具去学校,去没想到这会让朱注交不到朋友,这确实是我的错。
朱注,对不起,爸爸做的不对。我会改。

56分

感谢健生听我说了那么多,其实能让我真正烦心的事也不多,因为我只要安静下来仔细想想,才发现那些扰乱我心情的事情都是些破事,我只要不去管它便没那么多纠缠。反倒是那个56分,是我该真正值得注意的。

实不相瞒,朱注语文只考了56分。前一分钟,我还在想要不要把这件事写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写出来也好,免得朱注长大后像一些人那样在别人面前吹嘘以前如何如何,这算是给以后的朱注开个小玩笑吧,我安慰自己。要是老爸以前也这样对我,说不定我现在会变的更诚实,尽管我觉得自己已经足够诚实了。但还是有点虚伪,我不能尽情剥去。

我们身上都会有点虚伪的东西。洗不干净。注意,我用到“洗”这个字,这说明我一直觉得人性不是本善的,都是伪善吧,我觉得。要不,现在也不会那么流行装B这个词了。当然,我在我的博客里几乎很少用到汉语词典里面的字词解释,我只是用这些字和词来表达我的某种情绪。

现在我觉得自己很虚伪。一方面觉得自己对这个56分很不以为然,另一方面,却又很担心这个56分。说到底,其实不过是我自己想多了,理性点来说,这不算什么。感性点来说,这也不算什么。可是,为什么我还要在这里这么念叨呢?我说不清楚。

想想自己小时候读书的情况吧,应该有比这个更加糟糕的。我记得初二时考几何,好像只有30多分,还好,可以扳回面子的是,初三会考的时候数学考了100多点。说点自己的丑事,再想想朱注,一切都很简单了,不烦心了。希望朱注可以过个平静的周末。

在银川

20100401我现在人在银川,心里却想着朱注,担心一些没来由的事情。早晨朱注的老师打来电话责怪朱注忘东忘西,找不着应该交上的某个回执单。下午在书包里找着之后又向孩子他妈抱怨朱注不用心,交代的任何事情都忘的一干二净。我听到这样的情况,第一反应是对老师有点不满,学校不是赞成包容鼓励而非讽刺辱骂的吗?为什么她又要当孩子他妈的面打击孩子的自信心呢?继而转念一想,对于朱注来说,教育的核心在于我们父母,老师只能纳入外部环境因素考虑才算现实,于是从心理上将老师划出共同教育阵线的区块,算是今天的一个新认知。但同时,也对朱注多了一份担心。

我们都是从孩子开始长大,对于自己成长所能遭遇的最大打击无非就是自信心的丧失。老师(我是说大部分老师)永远只会照顾一小部分学生,那些听她的话或者说是能跟着她的拍子走路的学生,会得到她们的信任与鼓励,而另外一些,则要承受无端的隐形压力,那种被抛弃轻视的感觉,曾经让多少“坏学生”心有余悸。不知道这一点,老师们是否不愿意去承认。

也许朱注恰恰就属于那个“坏学生”的部分,我该不该让他从他自己自然而生的部分去做改变而渐渐的成为老师“喜欢”的那个部分,这是让我纠结与痛苦的根源。一个教室里虽说只有不到40个孩子,但也是一个小社会,老师应该当成现实社会去考虑,在这个部分或者那个部分,一个孩子将会承担什么样的角色和压力,决定了他长大以后在社会上的选择。也就是说,如果老师在任何事情上都需要做个统一的话,那么这个教室里只会产生两种学生,一个叫好学生,一个叫坏学生。在社会上,也只会有两种人,一种人拼命要过平凡的日子,另一种人拼命去过精彩的生活。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好学生和坏学生吗?我不认可这点。但如果有的话,我更相信“坏学生”的未来生活有更多精彩。

我不是为了朱注在找理由,这篇文字我也只会在他长大懂事后教他来看,我说的是一个大的成长。而现在朱注的小细节我很清楚,他确实需要养成一些好的习惯,而且我相信他也可以做到那些,甚至做的更多。

我写这篇文字的意思则是给自己一个思考:在一个小环境里成长的孩子如果只有一种认知,那么他就是没有生命的。老师的心态决定了孩子会有多大的可能去做多少种角度的认识。说白了,所有划分好与坏标准的老师,最起码是懒惰和不负责任的,她们只是为了找到最大的安全值罢了,在当下的认知里,她们做了一个基础的传播者,而不是教育者,是一个职业化的教师,而不是一个有责任心的老师。这点,又会有几个人理解并承认呢?

好吧,不多说了,题目写了“在银川”,文字却大发了一把教育的牢骚。等我找到数据线,我就会立即传上在银川拍的一些照片,让你见识下何为“塞上江南”。

时间银行

2008

时间银行”简单来说,就是在别人需要的时候奉献自己的时间,在自己需要的时候,换得别人的帮助。它已经不是什么新鲜概念,早前出现的时候我也有过兴趣,但于自身来说,一直没什么实践机会,或许我总觉得它属于一个比较大的循环才有实际效用。前几天在跟朱注的对话里,突然灵光乍现,便借了这个创意,为朱注也建了个时间银行,意图建个小循环,让他对时间有个比较正确的概念也好。

我先让朱注将会写的汉字或者字母默写在本子上,然后按照他读写的有效率,每个准确的汉字(或字母)换一分钟的时间存入这个银行,在这之后,他每认识一个生字并默写出来,就可以存入时间银行。另外,他每按时完成一次作业、吃饭、起床等等事情,都可以在银行里加上相应的时间数。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拥有一大把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

等他有了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他才有权利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比如看电视,玩游戏等等。

抱歉,在这里,我用了大人们惯有的思维,首先,我并没认为时间对于他来说是完全自由和私人的,我“剥夺”了他的这个权利。其次,我似乎设定了太强的目的性,这样也许会灌输给他另外一些不好的东西。但我又安慰自己,在孩子成长的初级阶段,这样也算合理。

等他哪一天注意到自己用行为可以节省出一大把的时间的时候,他应该就会体会到老爸的用心,在这里,我似乎在玩一个数字游戏,但这个游戏也值得一玩,如果没有这种管理,我也想不出朱注是否更快的懂得珍惜时间。

顺便对自己也做了一番管理,与朱注相同,我也给自己设了一个时间银行,没有起始时间基础,所有的成绩都得靠自己节省出来。如果你的性子不像我那样急躁的话,也许也该建上一个,等你认为拖拉就是犯罪的时候,才会了解时间的价值。好了,不多说了,20分钟到了,我该停止我的这次写作了。

梦想

在周五家长会上,老师放了一部小电影,关于两个人的梦想,一个是杨孟衡,另一个是刘伟。他们都是失去双臂的人,一个以文科状元的身份考取中山大学,另一个在达人秀上靠双脚征服国人心灵。

感动之余,才体会“梦想”二字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只是实现梦想的途径更让人震撼。对比来看,作为正常人拥有一个梦想既是权利更是责任。如果老天给了我们一个健康的体魄而不知道如何去实现它的价值,简直就是一种犯罪。

受此启发,与朱注也聊起关于梦想的话题。当然一个七岁的孩子很难完全理解梦想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会因为朱注有想做警察或者想做科学家的梦想而有不同程度的情绪波动,任何一个值得去做的事情对我来说都是鼓励的,哪怕哪个梦想很渺小。但那只是一个结果,在有梦想之后与得到这个结果之前,才是梦想生花的地方。我们感动的其实正是这个地方。

聊着聊着,朱注也调动着我的思绪,他鼓励我说出我小时候的梦想,当我说到我曾有想当歌星的梦想时,他大声说到:“爸爸,你就是歌星啊!我就是你的小观众,我会一直给你鼓掌”。这话把我感动的稀里哗啦。瞧,朱注真的长大了。

防守

锁住安静

想到进攻和防守的问题,就不得不恨自己。我的所有行为都带有明显的防守意味,似乎我总在保护着什么?这是一种自卑。我终于看出来了。我会用一贯的不想承认的态度去对待,期待哪天能够忘记,要是真不记得的话,这生活就真的太平了。

我们这一拨被“特殊照顾”的家长围坐在徐汇区教育局的接待大厅里,当下时间是8月25日,距离9月1日学校开学还剩4个工作日,可是孩子们的学校还没有最终定下来,如果我早上没有“积极”的打个电话询问一下事情的进展,恐怕我还会继续等到明天或者后天或者开学之后。从5月份开始报名算起,招生办和我们一起实在浪费了太多时间。

我的“积极”是一次难得的进攻,但总算换来了一次知情权,也得到了一个可以修正事情的机会。作为招生办,面对8月6日告知的“等待”变成了今天的“争取”,居然连一句像样的解释都没有。反过来,他们做的一切都似乎牺牲了自己很多。等等,我似乎没看明白到底是谁做的不妥当?想来由此我们就是被特殊照顾了,要不在这样的日子里,招生办的老师们完全可以在家里养养花,种种草,何必费劲来这里上班为大家排忧解难呢?真是一个大城市的好机构,以后有机会我也争取来这里做这样的义工。

不抱怨了,等了三个小时,最后还是被分到了龙华小学,坐车还是骑车?这又是一个问题。好在我来自农村,和大多数在现场的家长一样,觉得孩子有书读已经算是万幸了,就不要再贪图更多了吧。不贪图算不算保守?保守就是一种防守,我怎么就学不会进攻呢?也许,我也跟他们一样,只是在完成一道程序而已?!

单词

蜜朱注跟我告别的时候,除了抱抱我之外,还对我承诺,每天给我打一个电话。昨天他就做了两次,应该是新鲜劲上来了,想在外公外婆面前显摆下自己可以动手做些什么。我这边呢,居然会很想念,少了这个多动症小子,空气里似乎也少了点新鲜味道,显得很闷。

今天是农历七月初九,母亲的生日,芳和朱注会去陪她,可惜父亲还要上班,看来只得一半的惊喜了。我也只能在远处祝福我的母亲了,祝她健康长寿,快乐无忧。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也没能陪她。过去我会问我自己为什么不可以陪陪她呢?现在我不知道还要不要问这样的问题,那会显得很幼稚不是吗?

每次质疑自己的时候,总是一种抱怨。其实不抱怨也包括对自己的不抱怨,不仅仅说要对外界环境的坦然,对于自己的行为也要坦然。如果真的做到了这一点,我又不确定自己会变成个什么样子?会有趣点吗?还是平静的像塘死水最后一个人沉寂下去?

质疑只是短暂的,我知道我在乎的是什么,我在乎芳和朱注是否快乐,我在乎爸爸妈妈是否健康,我在乎我们一家什么时候可以团聚在一起,我在乎我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这种流浪生涯……恰好我质疑的正是我在乎的,这也是我从不费劲去想其他事的一个原因吧。

我不喜欢自己抱怨,也不喜欢听到别人抱怨。如果我在对话里看到全是抱怨,我从心里一定是瞧不起对方的。为何你自己一点错都没有呢?为何完人会是你这样的结果呢?为何你总想着要找一个倾诉的口而完全忘记了自我调整呢?对不起,我说我的瞧不起也是一种抱怨,该死的单词,让我陷入了迷途,执着于解释并不是我的本意,尽管,我只是想在日后看自己可以更清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