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富贵而操心

W在QQ签名上挂了一段话,说“不能富贵,非因宿命只缘懒;难成大器,既贪诗酒又恋花”!对号入座后,居然有很多感概。昨下午在某处一边懒懒的晒着太阳,一边与芳讨论这段话,看上去,我一直在为不能富贵而操心着,但实际上,我更想知道自己在意的究竟是什么。

也有人说过,“我恨机会,他们是危险的”。与前面那段话可以呼应:贪婪是剂毒药,也是一个好借口。我们因为面临更多的所谓机会,失去了最值得自己去把握的某一个方向,而没有获得成功。如果不是贪婪的话,我们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想象,那么多的虚荣,那么多的浮躁,而少了一点点的清醒和诚实呢?

这不算是一个问题,如果这是一种普遍现象的话。有时候,我们把“国情如此”当成环境去适应,在逻辑上也没什么不对,只是于较理想的道德而言,从众也是可耻的。我并没有鄙视大众的意思,我只是想说,大众的想法,往往只是某些个人的想法的放大。

所以,有些人的焦虑,在于两难。既想证明自己有实现富贵的能力,也想具备不屑富贵的风骨。但现实里,却怎么也做不到那第一步。你说他能叫宿命吗?

我总以为这种种借口,无外乎是在证明不出个人能力与结果的关系之后的一剂麻药,用来止疼。真正的痛处在于,我们很难跳出个人的认知来看待自己,不是不知道反省,而是缺乏反省的能力,挑不出真正的毛病,这种心结,又该称作什么?

芳后来问我,如果一辈子都穷,该怎么办?这问题放在十年之前,答案一定很热血。但在今天,我不敢回答。“活着吧”,这样可行?

唱支山歌给党听

 

小学五年级快毕业的时候,全校要搞个联欢会,我跟几个同学被选上表演节目。徐老师临时客串音乐老师,帮我们挑歌,说是挑,其实也没得选,他只会唱两首歌,一首是《学习雷锋好榜样》,另一首是《咱们工人有力量》,我们这帮孩子一致同意选了最后一首。那个时候的心态是觉得咱学雷锋属于自不量力,是给集体抹黑,怕人耻笑。没今天你想的那么周到。

不过,唱唱工人该唱的歌,我也是惭愧到不行。同学们不会忘记,上劳动课我连挑个一担土的都要找人帮忙,更别说是装有力量的炼钢工人,绝对够让人笑上几天。

值得回忆的是,大家都很单纯,不懂得反讽,更不懂得自嘲,有什么就笑话什么,觉得自己不会什么都会脸红,不会有半点遮掩。而今呢,全都盖住了。

上上个礼拜,朱注的老师布置任务,要朱注说一个关于雷锋的故事。我一下子卡了壳,除了扶老奶奶过街,我还真不知道雷锋都干过什么。心底里还找借口,雷锋的故事到今天都还在反复强调?咱学生的素质要怎么才能超过上一代人呢?还是朱注的妈妈反应快,百度了一篇“雷锋日记”算是交了差。

上个礼拜,朱注的老师布置了另一个任务,让朱注对短道速滑发表自己的看法。正好那几天,上海举办了一项短道速滑赛事。原本老师还鼓励朱注去现场看比赛来的,因为我的反对而作罢。这次老师还发下来的一张问卷,要家长按序向朱注提问,比如你喜欢短道速滑吗?你最喜欢哪个运动员……等等,看着朱注莫名其妙的样子,我也觉得头很晕。立马上优酷,翻出一段短道速滑的视频,跟朱注一起研究。看完了之后,朱注终于承认不喜欢这种溜冰运动。

还好,朱注没有受到太多影响,就算随口说过自己喜欢,但还是改了过来而没坚持不诚实,这就是好事。

哦,对了,后来我上初中的时候,还是联欢会,被要求表演唱歌,我没去做。大家都学不来雷锋,我也不是给党唱山歌的,何苦凑那个热闹。

为什么没有安全感

新浪微博上有人讨论“赚多少钱才有安全感”,这个话题结合当下我国的富人们都在办移民的大背景,会有点无趣,讨论起来也挺伤自己的,除非我们还是努力撑着,不愿意叫穷。

安全感是一个虚构的词,跟房子、粮食不同,不能具体的指向某件器物,与快乐、悲伤也不一样,没法表达出某种有模有样的情绪。既然与物质、精神两不相干,我称它做打酱油的词也不过份。其他诸如尊严、价值、道德莫不如此,都是一些有的没的。

不过,虚构的东西也是有理由存在的。当你无法从现实里得出一个具体结论来做行动指南的时候,就可以用这样的词来安慰自己。比方说,当你为没有房子而感到悲伤,一句没有安全感,就可以总结出你的真实心情。

“瞧,我还能找到一些词来描述自己的状态,不算太差,我还活着”。乐观的你会因此而高兴,为了这种高兴,我们有理由编织更多的理由,不是吗?

可是生活的大多数时候,都是悲伤,无论有多乐观都无法抑止。而之所以悲伤,就是碍于面子,不肯叫穷。不肯承认自己没力气得到什么,而是学别人拼命苦撑,那,可是个永远也吹不大的气球啊!

面子就是安全感。我们检讨自己,会说欲望无止尽,不好,安全感才会与我们越走越远。我们不用再算计着一天要吃几两米的饭,不用去管该种几亩地可以混个四菜一汤,也不要计较劈上几担柴火能烧够一个月……

如果生活能回归简单,安全感又怎会缺少呢?可惜,我们都成了再也回不去的人,回不去出生的地方,回不了生活的初衷,在所谓的以前途的名义而支撑着的欲望下,我们努力前进,却只能在原地打转,更无法后退。

所以,叫穷是一件好事,贫穷不会让人疲惫,粗茶淡饭也可以让人安静,而我们也不必一直浮躁着。是的,活着就好,“活着”并不能虚构,可以呼吸,可以吃饭,可以散步,还可以走在大街上看人打架……这都是活生生的现实,一点都不虚构,生活不就是如此吗?

造幸福的方法

作为一个各方面表现平平的普通男子,我不喜欢斤斤计较的女人,更别说让她们主导我的生活。我还固执的揣测那些信奉“男主外女主内”的老家伙们,软弱的内心都跟我一样有点小算计:男人嘛,征服世界,女人呢,一边看看就好。男人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输给女人,我以为。

但这个小算计与幸福的家庭生活无关,即便这种不合理的分工从来都没占据过主流市场,更无从印证某人关于“夫妻都有工作影响婚姻价值”的判断。但值得暗喜的是,中国富豪们的内心较为复杂,不随我这样简单直接。在我这里看到的坏事,到了富豪那里,却是值得一书的好事。他们说,每个成功的男人后面都有一个女人(虽然有时不止一个,但你也知道,只有唯一,才是幸福)

新年之后,张华在《荷尔蒙经济学》里对“爱江山易爱美人难”有一番“挣扎”,可能从心理上也随我等平民,眼瞅着富豪们的财富是比不得的,但咱比婚姻好不好?可走近一点打量富豪们的婚姻,找到的答案却与传奇无关,财富上的荣耀之光无法照亮生活上的暗淡……

值得探讨的是,管理公司需要理性,而经营婚姻则更多依赖于感性。而感性的特点就是“出错”,不出错的感性不又成了另一种理性……于是我以为,没人能总结出造幸福的方法。

如此,天下那些婚姻还幸福的人,都应该读读这本书,也好知道自己的快乐多有价值,能有那些富豪没有的东西,除了感恩更要珍惜!

道德在哪里?

说道德,感觉是一件很玄的事情,因为从小的教育,父母亲常念叨的一句话就是做人要讲道德。但至于什么是道德,似乎又没有交代清楚,一切都看家里长辈的一言一行尽心模仿。

每每有乞丐路过,外婆总会盛上一碗热饭或者一碗米,遇到家里有水果、糕点的时候,外婆也会搭上一点,外婆说行善积德就是有道德。

父母亲与人共事,总持一条规矩:不能让共事的人吃亏。比如一起出去收购鱼种,除了各自要买的数量之外,路上的吃喝开销,宁可多付不会少付。又或者路上遇到同乡叔叔阿姨,一同坐车出门回村,为对方买个车票,也是必须要做的事。父母亲的不让人吃亏,就是自己的有道德。

我们是这样看着做着长大的,所以在各处时遇到行乞的人,不免会多用点心,一元两元多少尽点道德,但在上海这样的地方呆久了,遇到奸诈之徒多了点,对于道德二字就忘了许多。更多的时候,同情心大于同理心。我是说,同情心已经不叫有道德了。

至于与人共事,也还是想讲道德的,但这道德讲的比较苛刻。于人严厉,于己宽松。希望对方要照顾自己,不要让自己吃亏。嘴巴上虽还说吃亏是福,心里念的却是为什么我不能沾点光呢?这一进一出,道德自然又要打折。

所以,我总觉得说道德是一件很玄很虚的事,于人于己的要求不同,道德就没了基础,说也就无趣了。

当然,再坏的家伙都不会否认自己对道德有一种极高的标准,诸如进步、光明、向善之类,只是用以修饰的华丽词汇而已,当不得行动指南。若真的进步,就不用在意不仅不,相信人人皆好人。若真的光明,又何必自吹自擂,酒香怕你巷子深吗?若真的向善,就不会去作恶,小小的恶做的越多,对道德的伤害也就越大。

更加悲哀的是,今时今日,“道德”不是伤不起,而是无处可觅,哪位曾见过道德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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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小结

其实早就想写2011年的小结了,但这一整年的无趣,要如何写才会让自己舒坦点呢?也就是说,写个人历史,该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我可能不敢确定,这是一个失败的年份,于我自己如此,于大多数人却未必。或者,我只是对2012不够期待。

是的,私人媒体还在继续,如你所见,写了快有四年。唯一不易的地方在于既想真实的记录自己,又想适当的保留部分隐私……你知道的,这不是一个秀,若年老时可以找回那个真的我该有多好,我很天真。

3月的时候,拿到了驾照,希望老天保佑我的车技能再好点,将来以此谋生也不一定。到了4月,入手小福。7月,带朱注回东至,来回1100多公里的路程,是我第一次真正的旅行。而朱注在车上写给小伙伴的信,却让我们感触更多,我们忽视了他身上很多很重要的东西。比如天真,比如无私,比如友谊。或者,对他来说,这次旅行不够完美。

5月,在漫修她爸的帮助下,推出了安庆生活社区(Anking.org)。感谢三子、端林、洪健生、章建国、宛如、淑婉她爸、林劲松、D.L、黄晋、张勋华、王枫、淑丽等好友对这个社区的支持,感恩!感谢黄晋为Anking.org设计的logo,我很喜欢。感恩!感谢老刘在5月中的建议,推出《每日论语》原创专栏,虽然只坚持了三个月,但经历这段过程,我们收获很多。感谢老刘!也感谢一五一十、公民观察的推广帮助,感恩!我还想继续坚持完成这个任务,顺便做下小广告,凡身在安庆本地的朋友,均可申请加入这个项目。

5月的时候,去了一趟绵阳,白天参加由某台企捐建学校的开学礼,感叹既然有钱人学会了感恩,没钱的哥们儿是不是得学会点包容?(嗯,以后不再仇富便是)。晚上在一家“假”KFC见到周荣,又感叹大家都老了、沧桑了,再也不是N年前,绵阳街头到处去找网吧看电影的那两个小年青了。

6月,在福州待了两天。对林则徐的宅子充满了羡慕嫉妒。抛开林公的功绩不谈,如果朝廷肯给我那样的一座宅子,再让我的女婿也搭班进入官场混个大员,就算要我性命又有什么不舍得的?可见,好官得好做。

当然,也不是每条命都值钱。看看社会上发生的各种事、各种车、各种求援……从7月开始,我就忘记了我还在生活里,真的没什么比生命更值得尊重与记忆,这是很糟糕很残忍的感觉,我不喜欢,假装忘记吧。

就这样,一直混到10月,终于“辞”掉了连锁委员会的兼职,各种原因,但能说的只有一句:感谢黄董,感谢苏大哥!

同时,也结束了另一件事。当一个自由的人该有多好,见到那些虚伪的脸在我眼前剥落该有多庆幸。你经历过就会懂,不多说。

好在我又找回很多朋友,那些我多年未见的同学,无论是十二大的、集贤路的、或者七里湖的,能记得彼此就已经让人感动。还记得第一次拿到对方手机号拨过去的心情吗?那种激动并不常有,感恩!

我往上看回写过的这些文字,出现频率最多的却是一个虚虚的“感恩”,我可能并不理解这个词的全部,我也不能判定阅读者能与我有类似的感触,我可能只是想表达,人在失去时才会有的那种遗憾。若如此,我们所有“得到的”,何不都当成“终会失去的”去理解,或者,这才算是成熟。感恩!

伪城镇居民

我向来不喜欢虚假的东西,而“交易”又被我看成是作假的标准之一。这让我不禁回忆起很久很久之前的某一天,在我初中快要毕业的当口,为了想留住一点真东西,我天真的想用一本新的毕业纪念册来做个悼念,或者我怕我会忘记曾经属于这里。

虽然听起来悲愤,但事情很简单,不过是我的亲戚为了我的前途,让我的父母花钱将我的户口从一个小渔村买进了一座城市而已。但为了买这个户口,却让多方不爽:其一,我的家庭为此承担了一笔负债,直到很久之后才得以偿清;其二,这位亲戚的帮忙得罪了另两位亲戚,惹起了嫉妒与恨;其三,于我本人,每每经过那个城市,总有许多感伤,心理阴影是留定了。

从道理上来说,我应该感恩,无论我有没从这件事上得到快乐,至少亲人的初衷可以理解并值得肯定。好在也有一些人与我有类似经历,恰好是我们的“热忱”参与成就了一些虚无的数字。

那时候,全国还有80%的人是农民。而今天,能称之为农民的人已经不足50%。更可笑的是,我们这些正在转变中的人还被冠以一个尴尬的称谓:伪城镇居民。

虽然尴尬,但却现实。一纸户口并没有改变我们的生活。我还是99年的那个下岗工人。在那个城里,除了派出所里的户籍档案之外,我没有任何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而我,给那个城市的贡献也可能只是“中等规模城市”人口统计里的一个“1”而已。

我知道,这种感觉叫做孤独。我正在感受。你呢?

悲催的书生情结

和L聊天,聊人的成就,我想到用“百无一用是书生”来掩盖一些人的失败,包括我自己,但也不仅仅是说我。抱歉,我又一次用一个很好的事物来遮掩一个不太好的状况。是的,为何我总在抱怨社会龌龊的同时,还不忘记暗示下自己的清纯呢?

郎咸平在某本书里用了一个词组:“悲剧英雄主义”。这话是谈中国人的情结,以失败论英雄为耻。这个意思可以解释下我的这种心态。尽管我也认为成败得失真的很重要。

不过一说到情结,我先想发笑。无论好的或者不好的,大多数人的或者一小撮人的,说的人都要戴上一顶“全体国人”的大帽子,动辄去代表大家去接受。错乱的是,无论是说的人,还是听的人,都会不自觉的认为:我自己除外。我发笑的根由在于我也觉得自己应该被忽略在各种情结之外。

所以听起来,国人的情结一直都很戏剧化。比如说仇富情结,与己有用的富人不必仇恨,因为咱用的上,对方也给咱用。而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且又用不上的富人,恨不得对方一夜破产。

“悲剧英雄主义”也很类似,戏剧化是必须的。国人崇拜岳飞,纪念屈原,供奉关二哥,全因一种未尽的悲剧情愫。将心比心,你让我多一点同情心,要比让我多点包容心容易的多,前者没有但可以装出来,而后者嘛,一旦没有,怎么装也装不像。

但在我看来,这个社会就是充斥着各类七八九十流的蹩脚演员,挤破脑袋去演自己不合适的角色。于是,情结这玩意儿就有了市场:一个加在别人身上,同时也可以隔离自己的好工具。

而“书生”也是一种情结,悲剧色彩很浓的、自以为很英雄的、酸酸的、刻薄的、眼高手低的、所谓有理想的……等等等等特征,凡是在弱肉强食的社会里混不到一口好饭来吃的蹩脚演员都可用来搪塞。

好吧,我承认,老子想要做英雄,渴望一边能轰轰烈烈,另一边也可以荣华富贵。就这么简单,不用遮掩。

曾经的“我”

和六七个近20年未见的老同学在一起,待了几乎一整天。

一转眼,我们的孩子已与我们当初认识时的年纪相当了。这类似于一个轮回。当初刚读书那会儿,问对方多大了?在今天,会问彼此的孩子几岁,而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又出奇的接近。从这个角度去理解生活,会发现有趣的很。

生活会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让你在某个时刻遇到某一个人或某几个人,他们曾经在你生命最纯真的年月中与你相识,并彼此构成那份纯真情感里最朴素的回忆。想一想,若没有那个人,你的回忆可能就是另一副模样,当然,我相信你也不愿意替换掉,无论是快乐或悲伤。

即便如我这种小时候多么内向的一个人,也有很多的对于某个人的小细节可以与各位分享,彼此从这些小细节中,算是了解到一个曾经的“我”的轮廓,甚至比自己对自己的记忆还要具体、丰满。哦,原来,“我”曾经这样过。这种感悟有它的独特意义。

对于我们这帮已经三十来岁的人而言,生活已经有了一条既定路线,不太可能因聚会而有所改变。散会之后,彼此之间可能还会遵循过去的轨迹,过各自的生活。就像那些无法相交的射线一样,有不同的层次和不同的方向。

但情愫这种东西,与现实是脱节的,它更像是另一个世界,彼此用亲情、友情、爱情等构建出一个新的精神之国,它似乎与现实生活无关,但又时时照亮生活的路。能看到曾经的“我”是如何长大,也是一种幸福。

病夫之国

体育新闻里有段中国篮球队与别国比赛时的历次冲突集锦,播到女篮在场上也发生过群殴事件时,我居然眼角湿润了,有大哭一场的冲动。至于为什么我不清楚,我能确定的是以后再也不看国家队的比赛了。

我想起故事片里经常出现的一个励志词组:“东亚病夫”。大凡这个词组的出现总伴随着因国人团结而获得尊严的结局。小时候喜欢以弱胜强,不理解无中生有,就拿它当励志来用,会多出很多对同胞的幻想与期待。而今来看就是讽刺,就像一个太监独对装有命根子的小瓶子去幻想下辈子要如何做个威武男人那样可耻且无趣。

一个不懂得自省自强自尊的人试图通过某种手段将一个人的私愤化作一群人的众怒去宣泄的时候,我只能说,要么是他有病,要么是这个群体有病。不该预期的是,这样的一群人乌合而成的一个民族又会怎样?你如果知道,当然会跟我一样想哭,不是吗?

同样,一个民族将某些罪责归罪于某种物品,比如鸦片、色、酒、赌或者其他的什么借口,都会让我倍觉荒唐。我们何时无知无畏到这样的地步?又何时可以停止这种找借口不找病因的进化逻辑呢?

是的,我也会劝自己要淡定点、理智点,我也并不想证明,我就是一个病夫,这里是一个病夫之国。但如果我们真的没病,为何又会生活的这么变态、畸形?

我们说不要去搀扶一位摔跤的老头,因为他可能会拉着你说是你撞翻了他!我们也可以路过看过但未曾救过一个被车子多次碾压的幼儿,因为我们有理由害怕抱起那个孩子之后还能做什么!我们尽管去指责那个撞翻老人的人,我们也可以去迁怒于那位碾死孩子的司机,但我们自己做了什么?代替受害者表示愤怒?或在事件发生之后,又代表受害者忘记施暴者?

我们习惯于代表别人去思考问题、去做事,但何时代表过自己去做点什么?去听听自己内心里的呼唤吧,看看那个还算清醒的自己,想要做点什么?认为什么是对的,觉得什么是有价值的,可以吗?

作为万万个逃避者之一,我多希望这里只是一个小说中的世界,描写民国的,或者清朝的,甚至是别国的,比如利比亚什么的。只要不发生在自己身边,或者说,只要不发生在自己身上,我们都可以容忍。对不对?其实,即便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我们也能忍受,不是吗?

好吧,很明显你会跟我一样,看着周边有13万万同胞,但却只能抱有“好好活下去”这个信念,这种突然觉醒出“自己就是多余的一个物种”的现实来。我只能说,真的病了,我或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