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们的幸福

人在烦躁的时候,是写不出文字的,更谈不上什么好文字。这几天我比较烦躁,一则是无趣的与工作有关的琐事太多,另一则又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心里面没有想到通透,于是便早早的睡,迟迟的醒,这样或许会好点。但对看这些字的你来说,我是充满愧意的。希望你能谅解。

这样下去终归不是办法,我得把它当作挑战或磨练去经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哈,都快四十的人了,还抱着这档子没边际的空想,也是一种天真吧,我喜欢自我安慰。

周末的时候与熟人们坐在一起聊天,恍如时空错乱。听到的大抵是某人过世了,某人生病了,某人创业了,某人发财了,这些事在熟人身上发生,被我听到,会有不同的感触。这种感触与我的天真较上了劲,让我始终不能脱离那种难受的情绪,他们的那些坏消息,让我想起了P君。

我知道,去年P君的离世,一直让我有点感伤。他刚走的时候,D君问我,为什么不写篇文字给他,我没有回答。其实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以前关系好过亲兄弟,后来却形同陌路,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又不能对第三个人完全清楚的表达这些,这是我的痛苦。

而又听到的其他消息,让P君浮上脑海,让我不得不去回忆,去痛苦。于是,我对熟人们说,今后我们只聊大家的健康,不聊富贵贫穷。话说出口,有点后悔,但又不想再去解释。健康就是幸福,不是吗?

你幸福吗?

盖洛普上周公布的“2010年全球幸福调查”显示,仅有12%的中国人认为自己属于盖洛普所称的生活“美满”一档,而有71%的人认为自己生活“艰难”,有17%的人说他们生活“困苦”。

换我来填这项幸福调查,估计我会选择“美满”,原因是我还健康的活着。当然,我也知道盖洛普不是这个意思。那就找不到理由去支撑“美满”了,难道那12%的人也跟我一样?“面子”总是妨碍着“我们”承认和面对事实。

零星想起在这之前看到的一些关于“幸福”的调查,有一条道理比较明确:找幸福的人往往都不怎么幸福。我们在追求幸福感,追究幸福指数高低,说到底正是源于“匮缺”。精神强大的人或许能骗了别人也能骗了自己,说自己“美满”,但“那么说”就是远离“美满”太远的一个具体体现。

可是,调查之后能做什么呢?修正下自己的观点?哇噢,原来有那么多人跟自己一样不幸福啊?!那就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了!既然如此,也不该由我来解决了。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不知道。

换一个更混乱的逻辑,如果继续将美满当健康的活着,艰难则表示我还活着,困苦呢就有可能是我可能活不了了。对比下数据,这生活怎么了?

所以,千万不要问自己:我幸福吗?

贴广告的人

这里是广告

上海车展已经开展了,布展之前我恰好路过新国际博览中心,拍下了这张照片。

路人看我仰头拍照,也都跟着仰头围观,我很想知道下面的几个怎么看上面的几个,也想知道上面的几个有没注意下面的几个。

但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如果我用某种同情的心态去看这几个贴广告的人,说明我的态度很有问题,甚至包括我现在用这种语调去说这件事也是不对的。但我想表达的是,其实他们就是生活的一种缩影,我们都有同一种生活,为了生存而生存而已。

听的人或许会随意笑笑,说你太多事了,“这”跟“那”根本不该扯在一起。好吧,但愿如此。

昨晚和旺11点多到的上海,我早上6点不到赶到他住的酒店,带着一种欢喜。我们聊了三个多小时,从工作、家庭到孩子的教育,从后半生到前半生,从同学到朋友……不知道为什么,在跟和旺聊天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这张照片,这也是促使我要把它贴出来的原因。

我会想到那些人也有这样的交谈,与他们喜欢的人。大多数的时候,他们远离熟人,在远远的某处,过自己的生活。这点与我向和旺交代的一致,我说我的快乐源自我远离熟人,没有他们给到的压力(这话不全对),我不用想着去攀比,我可以活得像我一点。

或许他们也这么想过。

精英“力社会”

大多数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不安全的,造作的说,我也缺乏安全感,在这种生活模式下,在这种被外人评判的氛围里,在这种现实的一逼吊遭的浮躁里,我也想找一个精神导师,不停的告诉我下一步要怎么走,怎么走才不会错。但怎么走都不会错,会永远正确吗?

有人告诉我“犯错”也是一种生活,阿Q式的精神安慰基本上主导了我所有的对于事情结果的期待,期待下次好点,哪怕只好一点点。甚至也知道无论好与不好,现在都得去做点什么,哪怕只是一点点。这一点或那一点,都是我要的,我得清楚。

昨天是财新传媒在上海第一次做思享家沙龙,我有参加。许纪霖教授谈了一个关于“反思中国精英教育”的话题,其中有给中国定义为一个“力”的社会,而理想中,应该是有德之人组成的一个有礼之国。可惜在中国,礼与力的博弈中,道德沦丧,人性泯灭。

这“力”成了一切出发点或终结点。学校谈智力,智力体现在学业成绩上,应试教育压过了素质教育。体力上谈竞技,冠军为王,其他人如粪土。商业上的竞争力更是量化在各个方面,凸现到业绩上成为一切价值的标准。人的道德,逐渐被掩盖、被遗忘、一代二代三代之后,道德灭种。

说现在的父母其实也很重视道德的培养,但老师们给自己的“职场”定位(而不是为人师表)使得他们只关心业绩(学生的科目成绩),而非道德,得不到呼应的教育是危险的。另一边在职场上,人们常说,“这人人品不错”,但事实上,我们都不知道,这话的后半截是“除了人品之外,我就不能在肯定他什么了”。因为人品好而不能获益,这也是一种现实逻辑。道德不能给人奖励。

这种“力”的竞争奠定了我们今天所面对的社会基础,将中国在表象上打造成了一个自由流动的社会,像那些新产品的广告一样耀眼:只要你足够努力,你就有成为精英的机会。但这种精英所属的等级划分却更加残酷,它的缺陷或许在于不能世袭。

由更底层上升的这部分人,因为物质加冕成了新精英,而因为精神上的沦丧被讥笑做暴发户,无非是自诩有道德情操的人看不上自卑于缺失道德或有心理负疚感的人,彼此瞧不起的心态,才是“德”灭种的根本,而并非在于缺失。

回到我自己身上,首先确认我不是精英,紧接着确认我想成为这精英,再跟着我很焦虑,如果不幸成了这精英,我还会记得今天的我吗?

“自我遗忘”与“彼此瞧不起”都是人的原罪,谁来救赎?

叫朱注起床

20100401

叫朱注起床是一件比较不快乐的事,我看他赖床的样子,有一点舍不得。

想起我小时候赖床的那些片段,眼睛都还睁不开,人已经站在地上,上衣袖子或裤管总会穿错一样,或者是内衣的衣摆要反复扎紧……很能体会朱注现在的烦躁感受。

朱注也一样,在床上用各种他理解的理由赖着不起,我只能时不时的催促:快点、快点。他嘴里总是小声的嘀咕,我眼睛还没睁开呢。但也一边加快了动作。

朱注会在6点10分左右起床,比大多数成年人都会起的早一点。我小时候可能没有这样早,我记不起来我的时间究竟是在几点。应该比朱注还要好点的地方在于,我家屋边有一片树林,是父亲种的,我可以到林子里走走,做做运动,但朱注不能。窝在这六楼上,早起成了某种浪费。

虽然没有人会去证明,早起或者晚起有什么不同,哪个会更好。但我只是想给朱注一种生活习惯,有时间概念,理解时间,最好还可以管理好时间。当然做到后者,还需要看运气。

朱注也跟我抱怨过,昨天又说了一次,他告诉我:“爸爸,老师说,小朋友要休息好,这样上课的时候是不会打瞌睡了。”我狡辩,“好啊,那是早半个小时睡觉吧。”

有的时候,我觉得这种大人的“狡诈”很可耻,尤其是在朱注面前。我不止一次反省自己。

你懂?自由

工作的自由或者自由的工作,其实是不同的,但任何一样,都是你我该得到却又不在意的。重点在于自由,你懂?

而如果说某人的工作就是自由,对此句的理解力就需要再上一个层次。或许你也懂?只是我重复这句的时候,是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其含义的。只是隐约觉得这里似乎也包括我。

包括我,这个短语也很重要,无论我是观众,还是演员,或者只是幕后的工作者,我的参与让它“包括我”,可惜我却不能理解,懂的太少,是我经常的感叹,不是谦虚,是真话。

不仅仅是自由,几乎一切与“自己”有关的名词,比如自尊、自爱,我们都懂得不多。仿佛也只剩下怀疑与谴责,伴随着羞耻心的破碎而沉寂下去。

……

总之,这个早上我说过什么播过什么不重要,我想过什么才要紧。你懂?

可能他就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请允许我用这么啰嗦的标题来称赞安田,我相信看完这段视频的成年人也会认可这点。可惜这样的男人在我们的教育体制下是永远不会出现的。我们的教育只是一个工厂,把孩子加工成一个冷漠的标准社会人。作为一个父亲,我最害怕的事情无非如此。但幸运的是,从安田身上,我和朱注都可以学点什么。当然,那些学历背景并不是重点。

我说安田可能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多少还是因为我知道有很多人并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尤其是那些真的有能力去这么做的家伙们。可这个世界永远都是这样的“好玩”,像是故意考验好人们的意志那样。但我们也坚信,斗士是永生的。

我说的“可能”还有一个原因,是怀疑安田能在这个社会里坚持多久,最后会黯然离去?还是能像个英雄一样的凯旋?我期待是后者,因为会有人跟我一样,通过安田,意识到那么去学和那么去做真的很重要!

只赚本份钱

谈到赚钱,肯定不是再说我,虽然我没有叫穷过,但说实话,也没有赚过什么钱,与现在的遍地富贵相比,我混了十多年还是一无所有,这简直就是在“犯罪”(就连这句狠话,也是一个好友与我分享的真言)。但无论赚多赚少,赚本份钱这一条却是我的原则。

这几天在公交车上注意到一则广告,由国内体育名人郎平代言的一个保健品。看着已老去的郎教练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还是当年的那个铁郎头,用以吹嘘产品的功能……一边回忆起女排五连冠时的激动,一边揣测着郎平按着广告片台词说这些话时的心理,是激动与厌恶交集。

让人厌恶的是,一切的荣耀最终都会指向为个人谋利益这条路上,能简单的问下,这人究竟是怎么了?

在屁民眼里,像郎平这样的人一不缺名(国内女排头号人物),二不少利(恒大女排主教练),可为什么还是要接拍这种商业广告呢?

一方面,郎平们合法赚钱没什么对错之分,最多也只是每个人的认知不同。

另一方面,制造了这种机会的广告人,其实更需要认真的检讨。在操弄名人的影响力或者商业价值的同时,有没有想过为名人们留上一两件遮羞的衣服?

说到底,在屁民看来,还是一种安全感的丧失。如今的中国人需要极强的物质与经济做基础才会有自信。连郎平这样的人都不顾声誉去抢金夺银,更不要说底层的芸芸大众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能做出各种小动作来了。我们经常看到法制栏目里在劝导这类受难者,却极少问责名人们的示范作用,这又是一种什么逻辑?

但安全感这个词,似乎也不能说明一切。引申点来问下,这些人除了想着要把自己的荷包装满之外,为什么就没有一点别的追求了呢?这个问题,该谁来解答?

等了很久,还是将系统升级到wordpress3.1,与老版本不一样的是,登录后会在首页出现管理工具条,我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布局,但看上去确实方便很多。

重要的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等”。

按照常理来说,如果一个人去等什么,总该有一个计划或期待。比方说这次升级版本,我就等了好几个月。在这个期间,我本该去研究下其他人升级后的反应,是好是差,都搜集起来,好用来确认我是否尽快升级,这样做才能体现我当初“等”的初衷。

但我什么都没做。似乎它没发生过,也似乎它只是在昨日发生的,好像我早已认定这些东西在一开始都不会稳定那样。我的等待其实就是一种拖延。

生活中遇到其他事我也喜欢“等”,但依习惯,我是等不到什么超越期待的东西,能等到什么就算什么的那种态度,让我难以启齿,这样的结果一定“可悲”。

你可能会笑着说,这生活就是一个“悲剧”,即便如此,为什么就不能从观众做回演员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找到。

第二次相逢

这点感悟来自于梦。我总以为梦是一个渠道,某人似乎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向我们传达点什么信息。这个梦只能做简单陈述。我在某地某时遇到某人,梦告诉我,这都是按你的要求重新发生一遍的,就像重看某部经典电影那样,与过去完全一致,无论是悲伤还是快乐,你都避不开。

但你换了心态。你知道你将面对的这一切尤其是痛苦,在“曾经”是让你难受不安的,如今你可以微笑着面对,因为这事过后就不再有,这里的人过去了就不在相逢。就算你觉得厌恶,但对于不再有第二次重逢机会的每一件事来说,都有它本该值得去记忆的东西,至少因为它发生过,能与你的经历相呼应,这点也足够了。

如果你刚刚醒来就阅读这篇文字,一定会很迷茫。我总说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我脑子里的脏东西太多太多,需要清理,你们微笑着看着就好,按梦的启发,这些都是必经的,但以后不再有,那种阅读时的糟糕感觉也不再有,那个让你莫名的人也不再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