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里的一点颜色

今天居然下雨了,看来是要给我点颜色看看,好吧,我乐意接受。我对各种初体验向来不善拒绝,只是做惯了体验派最怕只有尝试而无坚持了。我坚持的不多,这点要命。

昨晚朱注跟我聊天,说同学C的爸爸每次都叫他zuzu,发音怪怪的,他不喜欢。我问为什么会提到你呢?朱注想了一下回答说,他爸爸这么叫我,跟我的学习成绩无关。因为我们(和C)是好朋友嘛……好吧,看来朱注在心底里已经认定我将他当个差生看待了。下次我在对他表达某种情绪时,不能过激。

要是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该有多好。人说性格决定命运。但若一个失败的人谈性格恐怕就有点推卸责任的意味了,无论是什么性格,我想都能有人从中受益。譬如那些固执的人,能从固执中坚持着一份自我,就算辛苦也是值得的。另一些随和的人,尝尽各种不顺都从容面对,最终也是喜剧结尾。倒是我这种犹豫不决,前后矛盾,模模糊糊的人,受尽了各种自己认为的罪,只能得到别人认为的悲,谁TM知道哪里有药可救?

也有人说胜利者是可以改写规则的。这话适合于所有的人,也因为如此,我总以为那些侥幸成功的胜利者必定都会改写下游戏规则以保持某种领先优势,问题是,随着这种优势的无限扭曲,给到后人发挥的余地也越发狭小,这可能才是某种人犹豫不决的环境因素吧。

假期结束

葡萄叶

好了,假期结束。这三天都还不错,春暖花开的。也有一点不如意,如芳所说,好好的阳光被风给糟蹋了。可能全国各地都在起风,安庆这两天还在下雨呢,知足了我们,可以接连两天在太阳底下,在青草皮上睡上一阵子,该是权贵阶层在追求幸福的路上可以干的很牛叉的一件事啊,我们也做到了,不是吗?

我打量那些与我一样在大公园里悠闲着的人,有围坐在一起谈情说爱的年轻男女,羞涩的样子让人着急;有在操场上操练武术的老小伙,拳法套路神马的看不懂,拧腰冲拳那一式倒也不让人乏味;也有骑着一辆自行车晃到此地脱衣褪裤露出一身短打立马跑上三圈的老先生,几乎回回遇见,做他的粉丝也不过如此忠诚;还有六七十个交上三元钱就能在篮球架下玩上半天的青少年们……说到交钱,我不免对看门老头在这样的好天气大声喊我交钱感到不满。节假日的好处是可以解决一批就业者的奖金问题。

好在草地不用交钱,躺着不用交钱,对着天空发呆不用交钱,躲在树下呼吸也不用交钱,看着各种人玩各种事不用交钱,这算是幸福吧?于是,突然间哪根神经短了路,很有激情的借来几行诗句,算作呼应激动的情绪:

我躺在公园草坪
手指轻叩大地
嗨,你好吗?
为何同为你的子女
命运却有不同
……

我知道没人像方舟子那样在乎这几行文字出自哪个家伙之手,我也只是用用,过了今日,我甚至都不会记得曾有过它。它只是在那一个瞬间被我抓过来,用以对当日的好天气和好心情做个纠缠,我总是习惯做这种大煞风景的古怪事。怪不得朱注既想跟我出来玩,又希望躲我远远的,我的那个啰嗦,怕是他一生也挥不去的阴影。

然后昨天,接到妈妈的电话,问我近来可好,说求来的平安符已经让敏寄出,要记得放好。又说,如果没钱用的话要开口……

一个已经36岁的男人,在那一刻很想把那几句诗续完,但又不知道能做什么。

我怕我会学会忘记这段,特别记录下来,为了我最爱的人。

自私的老爹

蜜

我想明天朱注会起的比我早,在假期里,朱注不太贪床。而且明天可能依然是艳阳高照。更何况现在已凌晨2点,我刚准备去睡。突然叹了一口气,想说点什么。

下午的时候,我跟朱注在大公园的草地上坐了20分钟,玩了30分钟的足球,聊了十来分钟的天。我已经不记得我9岁时是个什么样子,但我知道,我绝少能清楚的做出某个决定。比方说,我需要什么来做什么。

或者现在的孩子都很早熟,在我们这些所谓开化的父母的鼓励下,学会了可能不是独立的自立,显得有点孤独而寂寞。我有时不愿意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但不知道为何,我好像也在为朱注圈了另一个小世界,与我的有差异,但本质都是一种约束。

可能只是为了便于我的管理?如果真是这样,我就会显得自私而愚蠢,每一个孩子都不希望有这样的老爹,我有点矛盾。

说说我为什么乱了作息,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在忙什么,漫无目的的消耗着,无欲无求的生活着,像一只晕了头的苍蝇在狂风中打转,不由自己。一些不经常见面的朋友在网络上问候我时,我也不知道如何作答,心里头充满感激,但真的真的不知道怎么描述才算诚实。

我答应过朱注等天气好的时候去植物园玩,我希望可以早点兑现。不过,并不一定是植物园,有阳光、有植物,有草地就可以了,不知道朱注意见如何,等醒来再问吧。

唱支山歌给党听

 

小学五年级快毕业的时候,全校要搞个联欢会,我跟几个同学被选上表演节目。徐老师临时客串音乐老师,帮我们挑歌,说是挑,其实也没得选,他只会唱两首歌,一首是《学习雷锋好榜样》,另一首是《咱们工人有力量》,我们这帮孩子一致同意选了最后一首。那个时候的心态是觉得咱学雷锋属于自不量力,是给集体抹黑,怕人耻笑。没今天你想的那么周到。

不过,唱唱工人该唱的歌,我也是惭愧到不行。同学们不会忘记,上劳动课我连挑个一担土的都要找人帮忙,更别说是装有力量的炼钢工人,绝对够让人笑上几天。

值得回忆的是,大家都很单纯,不懂得反讽,更不懂得自嘲,有什么就笑话什么,觉得自己不会什么都会脸红,不会有半点遮掩。而今呢,全都盖住了。

上上个礼拜,朱注的老师布置任务,要朱注说一个关于雷锋的故事。我一下子卡了壳,除了扶老奶奶过街,我还真不知道雷锋都干过什么。心底里还找借口,雷锋的故事到今天都还在反复强调?咱学生的素质要怎么才能超过上一代人呢?还是朱注的妈妈反应快,百度了一篇“雷锋日记”算是交了差。

上个礼拜,朱注的老师布置了另一个任务,让朱注对短道速滑发表自己的看法。正好那几天,上海举办了一项短道速滑赛事。原本老师还鼓励朱注去现场看比赛来的,因为我的反对而作罢。这次老师还发下来的一张问卷,要家长按序向朱注提问,比如你喜欢短道速滑吗?你最喜欢哪个运动员……等等,看着朱注莫名其妙的样子,我也觉得头很晕。立马上优酷,翻出一段短道速滑的视频,跟朱注一起研究。看完了之后,朱注终于承认不喜欢这种溜冰运动。

还好,朱注没有受到太多影响,就算随口说过自己喜欢,但还是改了过来而没坚持不诚实,这就是好事。

哦,对了,后来我上初中的时候,还是联欢会,被要求表演唱歌,我没去做。大家都学不来雷锋,我也不是给党唱山歌的,何苦凑那个热闹。

一刀切不是万能的

可能是怕再出事,重庆荣昌的警察在查出当地一家幼儿园的校车超载之后,主要采取的措施是建议教委取消这家幼儿园的办园资质。由于新闻里并没有交代取缔之后,这些孩子的入园问题该如何解决。所以好事者会疑惑:一刀切是不是办事者应有的思路?

我想起90年左右,为了迎接一大员考察我们村,领导半年前就下命令,家家都得把厕所改成沼气池,新装一套使用沼气点灯烧火的设备……劳民伤财的大举动,仅仅是为了一个统一的形象。

而99年那会儿,我们两班约70几个同学被某国营工厂下岗分流,一句道歉也没收到过。你能体会到你生命中有六年的时间奉献给了这个冷漠的地方,你不会痛哭一场吗?可是谁又有时间和闲情理会该与不该呢?

当然,我们会说,在国内办事就是需要一刀切。要不,托关系、走后门的准能有机会脱身。所以一刀切起码能维持表面上的一个公平。好吧,就算一刀切是一个标准,但它过于暴力,过于野蛮,过于绝对。

回到重庆荣昌,校车超载,那就换部校车解决问题。若买不起,那就租了。就算学校租不起,租费转嫁到学生身上也没问题。只要有道理,家长就没反对的可能。

实际上,把问题聚焦到一个点上,总会容易解决。而那些怕麻烦,拒绝后遗症的明智做法,总显得过激而愚蠢。我们不可能因为那个人是小偷,就一定要剁了他的手才肯罢休。

农民的肢体语言

朱注在学校借回一本故事书,读之前问我要了一张书签。他读了两页之后,就把书签插上,然后去客厅转上一圈,回来继续读。又读了两页之后,再把书签插上,出去又转了一转……如此反复两三趟,一本书也看了一半。

我注意到,朱注每回看到那本插着书签的书,都是一脸很享受的表情。而他从书里取出书签的姿势,让我想起王宝强在《Hello!树先生》里的经典动作:左手从左侧伸出,在天空中划出一道僵硬的弧线,最后停在半空中……我初来上海的时候也是如此,遇到要交流的场合,双手不知道要放到哪里,大多数时候,以右手放到脑后做摸头状结束这种不安,似乎所有的紧张都要靠这个动作来舒缓。

我觉得朱注多半是有点紧张。当然本质上与我不同。其实,重点我是想说说我。

与树先生一样,来自农民的卑微心理,还有一种我深深反省最后确认坑害了我们家人很多年的面子问题,混合在一起,全靠一种如今看来奇怪的、莫名的、不可控制的肢体语言来做一个辅助的道具,就像一个被截肢的残疾人离不开轮椅那样。在很多时候,当我要面对陌生与恐惧的时候,总是需要这样的一个动作,划出一个自认为比较安全的距离或空间,以掩饰自己的懦弱与无奈。

我说这跟贫穷有关。而贫穷的根由又是什么?可能正在于不愿意承认“贫穷”的面子上。穷人们总喜欢说:人穷志不穷。话没有对错,但人的理解总是在出错。志不穷的人往往不愿意为五斗米折腰,喜欢折本倒算,喜欢把该得到的没有得到错看成吃亏是福。为了争一口穷人气,进入了一个负负循环的怪圈。

就算是如今,我可能已不习惯再做这样的动作,但我依然还有那种不安和紧张。只是换了个方式,比如沉默或者微笑,用一个看似优雅的不给人疑惑也不教人同情的表情替代了而已。那些东西在骨子里,甚至要遗传给下一代人,我的意思是说,我会误读我的孩子。

但有一点,是会有朋友与我产生共鸣的,那种农民独有的卑微的肢体动作,除了获得同情之外,更是保持所谓尊严的最后一根稻草,有,也不是坏事,起码是个希望。

如果还没有理解我说什么,就看看这部电影吧,它也许能说清楚。

批量培养孝子不靠谱

有媒体报道:中华小孝子培养工程启动,计划用五年时间,在全国培养百万4至6岁的中华小孝子,并倡议天下父母要从小培养孩子有孝心,为孩子做孝道榜样。

依我来看,只要解决好两件事,全社会的男女老少都能成孝子,不必全指望这百万个孩子。再说了,孩子们也担不起这个责任。是哪两件事呢?其一曰教育,其二曰医保。

孩子们从小到大不愁无书可读,家长无经济负担,自然把更多心思用在读书上,剩余心思也用在感恩上。无论如何,大家起码读出个大学,只要教授不功利,不逼着孩子们有“市场上什么东西最贵就做什么”的念头,那孩子们就错不到哪儿去。

另外,老人们自给自足的核心在于医疗。若医疗保险不用自己操心,其子女会有多少省心,又有多少经济负担可以卸下,又有多少心思可以用来感社会的恩情。

一个教育、一个医保,一个对下负责,一个对上关爱,全社会都进入了这种循环之后,何愁建不出一个孝子时代?

我对那种多少年做出多少件事的规划本不反感,但说到你能教育什么样的人且以数来计,就剩下怀疑了。这年头什么最不靠谱?人性!不是吗?

教育在哪里?

说段真事,先说前半截。

公交车上有帮孩子,四男一女,大概在读三、四年级。四个男孩坐在一起,肆无忌惮的高声喊叫,令人厌烦,女孩则安静的坐在角落里。

没多会儿,男孩们主动挑衅女孩,女孩还击,三言两语之后,女孩败阵。

车到某站,女孩下车,路过四个男孩身边,女孩嘟囔了一句,可能是骂人的话。四个男孩当中有两个极为“活跃”的,居然追了出去,一个操外地口音的男孩,一边嘴里不干不净,一边抓住公交车的扶手,学电影中的武术动作,荡秋千一样飞踹女孩,女孩可能被踹中头部,下车后蹲在地上大哭,无人理会……

这是前半截,完全属实。

再说后半截。车门关起之后,这个飞踹女孩的男孩由于用力不慎,导致自己摔跤,头破血流,而周围的叔叔阿姨,没一个拿正眼瞧他,与他同行的几个伙伴,也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不知所措。

好吧,我承认后半截完全属于杜撰。老实说,如果真有后半截发生,我肯定会选择沉默,就像前半截在发生的时候,我也只是用貌似严厉凶狠的眼神瞪着那帮男孩为女孩帮帮腔而已。作为旁观者,我很想制止这几个呱噪的男孩,但又找不到什么正当理由,似乎这正是孩子们的生活,成人不必干涉。更何况还是一个外人。

于是,我联想出这样的场景,难保我少不了一点幸灾乐祸……但这不是重点。

假设此事真的发生,而后上了新闻,新闻曰:“放学途中,三年级男生摔破头,车上30乘客无人施救……”媒体在报道此事的时候,又该怎样一边痛哭一边控诉这社会的冷漠?不知真相的路人,又该要逼着谁去检讨全社会的缺失……

重点是,如今的大多数新闻,都属于此类不涉及根由的报道。而根由是什么,也很难说清。一茬归一茬,两件事似乎应该独立去看。但联系起来,又像是因果循环,罪有应得,老天给的惩罚是不该去阻止的。众人也会这么去想。

但说到底,教育在哪里?这个时候,人们不去检讨孩子们的教育,反而会去拷问成人们的良心。我不知道,为何一定要把成人的良心放在孩子的教育之上,难道这些正在接受教育的孩子们不更容易被改变吗?

等到他们就这样的长大了,等到教育变成了他的某种习惯,之后成了他的良心,试问,社会给过他们改正的机会吗?

回到家里,我将这事——完全发生的前半截——讲给朱注听,问了他三个问题,第一,你会做这四个人中的一个吗?他回答不。第二,你如果成了那独自的一个,该怎么办?他回答,勇敢的反击。第三,你要是看到了这样的事发生了该怎么办?他沉默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给他答案。也许,我们想的都是一样的,照顾好自己,就已经很不错了。不知道有了孩子的你,会怎么去想去做呢?

曾经的“我”

和六七个近20年未见的老同学在一起,待了几乎一整天。

一转眼,我们的孩子已与我们当初认识时的年纪相当了。这类似于一个轮回。当初刚读书那会儿,问对方多大了?在今天,会问彼此的孩子几岁,而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又出奇的接近。从这个角度去理解生活,会发现有趣的很。

生活会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让你在某个时刻遇到某一个人或某几个人,他们曾经在你生命最纯真的年月中与你相识,并彼此构成那份纯真情感里最朴素的回忆。想一想,若没有那个人,你的回忆可能就是另一副模样,当然,我相信你也不愿意替换掉,无论是快乐或悲伤。

即便如我这种小时候多么内向的一个人,也有很多的对于某个人的小细节可以与各位分享,彼此从这些小细节中,算是了解到一个曾经的“我”的轮廓,甚至比自己对自己的记忆还要具体、丰满。哦,原来,“我”曾经这样过。这种感悟有它的独特意义。

对于我们这帮已经三十来岁的人而言,生活已经有了一条既定路线,不太可能因聚会而有所改变。散会之后,彼此之间可能还会遵循过去的轨迹,过各自的生活。就像那些无法相交的射线一样,有不同的层次和不同的方向。

但情愫这种东西,与现实是脱节的,它更像是另一个世界,彼此用亲情、友情、爱情等构建出一个新的精神之国,它似乎与现实生活无关,但又时时照亮生活的路。能看到曾经的“我”是如何长大,也是一种幸福。

生日快乐!

妈妈和老妹昨晚回安庆,在车上,老妹发给我一条短信,特意叮嘱我:要对朱注温柔一点。可能是我的温柔早在对朱注的期望中走了形、变了样,让老妹看不过眼。好吧,我承认,一切都讲规矩的话,天性就没了。这点我会改,下一秒钟就换个温柔的方式来对朱注吧。

比如今早,我就蹭到朱注的床上,跟朱注要一声“生日快乐”!可这家伙却说,那天不是给你过生日了吗?——他说的是四号吃蛋糕的事。我跟他解释,那是因为姑姑得按时回东至上班所以提前给爸爸过了生日。问题是,那天这小子也没有跟我说生日快乐啊!

只好让他蒙混了过去。用朱注自己的口头禅来形容下,我的心也“碎”了。于是打算来回忆下以前我是怎么过生日的。

具体我没有数过,只是记得有很多次,我会去大姨家过我的生日。那是我在安庆寄读时的少数几件开心事之一。如果生日是在周末,我会在放学之后渡江,三姐会在单位里等我一起回大姨家,晚上一顿有鸡有鱼的生日餐是少不了的。恰好大姨的生日比我早两天,大舅爹的生日比我早一天。从重阳节到今天,三天都快乐不休。这三天对我来说,不差似过年。

后来,上了班,再后来,出来务工,所谓的独立生活了,便会一个人过生日。说实话,我并不在意过个什么样的生日,如果没办法和家人待在一起,我还是宁愿一个人独处,而印象里也几乎没有跟朋友们一起过生日的经历。

但每到重阳,我都能给大姨打个电话,祝她生日快乐,而大姨也总是祝福我永远快乐!到九月十一当天,我也会给爸爸妈妈打个电话,老妈一直念叨“儿的生日,娘的难日”,我都记着的,而且也希望朱注可以记住,这也是为什么朱注的生日一定会给他妈妈买上一束花的缘由。这是爱,更是感恩。

所以,我觉得生日就该这样来过:和家人在一起,感恩自己的母亲……当然,如果有一天朱注要和他的朋友去庆祝他的十三岁生日,我也是不会反对的,这种事只要他自己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