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访

叶老师昨天来家访,电话里约好了地方,我去接她过来。家里面芳也收拾了一下,希望能给老师一个好印象。

朱注只是简单的叫了一声老师好,便不发一言,有点像做错事的样子,可能是我和他妈妈在场的缘故,于是我们只好先回避一下,果然,这小子跟老师一问一答的,倒也没那么拘谨。

老师大致问了下暑假都做了些什么,每天的生活是怎么安排的,暑假里有什么好玩的事等等,朱注有啰嗦的毛病,并且他喜欢假设听他讲的人完全了解他所讲的那些场景,免不了让我们做家长的要做番解释。比如说外婆家与奶奶家隔着的是长江,而不是一条大河。

等到老师要准备结束家访了,我们又坐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儿,讲了下应试教育的无奈,也彼此分享了下朱注这个年龄段小孩的教育心得,关键还是在于培养习惯和兴趣,可惜的是,朱注现在能感兴趣的事情少的可怜,除了动画片、玩游戏之外,估计就是零食了。得改。得尽快改。

对朱注来说,家访意味着暑假真正的结束了。希望朱注能很快的进入学习模式。

听黄彦达说“数字”营销

昨天,上午出门的时候雨好大,根本看不清窗外有什么,我打开后雾灯和前大灯,放低车速,但手还是有点发抖,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出什么祸来。

下午,人在外交官开会,那里离虹桥机场不远。沿着318国道还有很多其他的知名台企,包括元祖和达芙妮。

当然,这次活动照例又是超员,照例又是来了很多陌生人。

搞金融投资出身的黄彦达对营销有自己的一套思维,加之出身华尔街,使其对“投资组合”一词尤其敏感。讲座一开始,就拿出几只世博纪念版的箱包当礼品来做有奖问答,问题就是一连串让外人看不懂的数字。

待到揭晓谜底,才让大家领略到他的营销逻辑。很明显,黄是一位出色的职业经理人。其实,我也想说一声,他对于外交官箱包在通路及营销上的规划与我对杂志的规划思维极其相似,但前提是他可以用每店200万的成本快速开出5、60家门店。而我,连2万元的上架费都争取不来。执行力需要财力支撑。

整个讲座虽然只围绕着箱包行业做了一个分享,但对听众来说,一定会有所启发。黄在最后提到一句,他们可以为会员朋友在自有DM杂志上免费刊登广告的时候,我就开始担心了。想想他所架设的发行渠道,一点都不输于专业媒体。即便从制作水平上,这本DM也有可圈可点之处。唯一的好处在于,我知道,他没太多精力去打理它。尽管DM杂志本身也是一个尴尬的项目。

每次从各类讲座中,能获得最大动力,仍然是主讲人的鼓励,他们总会说,中国市场非常大,机会很多,要好好把握。但不过瘾的是,不知道具体到每个人或每家企业,那赚钱的机会又是什么?

或者,我只有潜下心来,老老实实的作出一件好产品或者提供一个好创意,也许才有眼界去观察那好机会吧。

【每日论语】合并

语出“分拆巢湖做大合肥”。地方行政区块划分在不同时代依据不同诉求,经历了多次改革,地方官吏受益多少无需议论,只是一纸省辖市的户口,能让百姓得到多少实惠倒需有个具体期待。

合并,意思是结合到一起。《庄子·则阳》有云:“丘山积卑而为高,江河合水而为大,大人合并而为公。”放到安徽崛起这个主题上,就是说要把合肥这个火车头提速了,安徽才能跑的动。

《三国演义》里有句“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说的就是合并为大势所趋。而大势又以“大”、“强”、“主流”为判断标准,也应了“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可“大”不一定能“强”,“主流”也未必一直能“强”下去。

很明显,城市及城市群的竞争力正在重构中国社会。但这种竞争力最终只能从个体百姓身上具体体现,包括受教育程度、就业率、收入水平、社会福利待遇,甚至所谓的幸福感。而人口数量、疆土大小等旧有思维仍能被人信奉,倒也可一窥社会之粗糙模样。

让人无奈的是,世人好大喜功的心理怕是得同时建1000座希望小学才能端正的了。再者说,那些以大为美的且以大欺小惯了的人,现在活得还真的美滋滋的,叫旁人能不羡慕嫉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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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着写评论

学着写评论已有三个月,多亏老刘的鼓励,作出了《每日论语》,也感谢七十多位网友的支持。但写的越多,心里就越忐忑。可能我是在乎了。

写评论与写日记不同,前者是一种表达,而后者只是纯粹的记录。我对自己的表达能力向来不够自信,更不好意思去扯什么观点或意见,充其量只是一种愿意负责任的抱怨而已。

在我看来,负责任是一个基础。而抱怨则是一种形式。

三个月下来,我和老刘一共写了90篇文字,我写了其中的60篇。在中间的某天,我们还开了一个“微杂志”版本,如今也有了七十多人的订阅量。另外,最近也陆续尝试在“公民观察”、“一五一十”上同步发布,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反馈,包括对文笔的指点、对逻辑的批评,以及对共识的讨论。好处在于,写评论主动创造了这些机会。

“一五一十”上有位 @非功 网友,我看过他的文字,逻辑清晰,观点明确,行文温和,定是一位君子。他给我的启发是“多做调查,少做总结”。我很感谢。我愿意将自己的思与想完全真的展示出来,并不在乎被证明错或者对。对于独立思考本身来说,对和错并不重要。

可惜的是,大部分读者还是喜欢保持沉默,不愿意加入这种讨论。这种反应让我忐忑,这种安静让我惶恐。仿佛身处深深幽谷,唱出没有观众的独角戏。或者习惯了之后,又能叫做享受?哈哈,开个玩笑。

昨晚跟芳聊了很久,这些话题会让人兴奋。但大多与未来有关的大想法,我都得冷静对待。我确定,从一两件小事做起,并努力做好它,才有机会谈未来。

【每日论语】破碎

语出“卡梅伦承诺修补‘破碎’的英国社会”。连续的骚乱令异邦首相承认其领导的社会已破碎,但亟待修补的不仅是经济低迷或道德沦丧,更有秩序缺失而造成的民众恐慌。虽然卡梅伦不忘记将责任推给几乎所有前任,但当下仍需他一力当之。

破碎,原意是指破损碎裂。用在此处,指的是民心溃散,多与民风沉沦有关。世人还记得“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怕是想不起文天祥还说过“山河破碎风抛絮,身世飘摇雨打萍”(摘自《过零丁洋》)。连这样有勇气的人都会感叹个体之微小——社会破碎了,单个的人还剩多少力量——何况我们这些无胆无识的屁民。

屁民们对于卡梅伦的担心并不比对国内其他事件的同情要多多少,我们仿佛身处世外。更何况,我们的同情通常会自作聪明的加上一个有效期。逾期之后,我们那已经变态的思维洁癖就会将它从记忆里清除,好腾出空间,迎接下一个同情。在准备好纸巾抹泪的同时,不忘开上一瓶啤酒,也许下一个就是需要大笑的喜庆事了,我们幻想着。

我们或因一贯冷眼旁观,所以秩序根本没存在过。也只会不断发生着个别人的生离死别。我们一再固执的坚信美好的生活就在前方。但前方是哪方?又有几人愿意睁眼去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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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浅的旁观者

本想讨论下某档节目里某期内容,但写下这个标题,就有点退缩了。我可能是在与自己为敌,从他们的角度去看,我自己也是一个肤浅的旁观者,我不懂他们的成长环境,无法体会他们的思维方式,自然谈不上如何“消遣”他们。

或许自责该是我能做的唯一的事。

在这个时候,我就特别渴望自己能够变得睿智一点,能够洞察世间一切善恶曲直。但我喜欢做个判断的性格又不能让我沉默,总喜欢说,也因为喜欢说,就更想听到一针见血的总结。

往往是听到的废话越来越多。像我现在这样,不给自己启发,没有半点价值。

我总认为独立思考比什么都重要,但在考量一个陌生人的时候,能够进入他的世界其实更加重要。忘掉自己是谁,没有我的立场,完全是他的主观,你就能理解一些事一些道理,起码就不会肤浅的把自己捆绑在自己的无知之上而不知羞耻的叫嚷着。我理解的旁观者,大多数处于叫嚷的状态。

所以,我会认为旁观只是一种发泄。

像我这样的,隔着电视机,看到那群被我看作傻逼的家伙们在叫嚣着改良社会改良他人却总不忘记夹紧自己的尾巴,我就会来气。我也会端正坐好,将尾巴放在桌子下面,然后用力拍着桌子大喊:你们这群傻逼,肤浅的旁观者!

一觉醒来,全忘记昨天自己是何丑态。这等虚伪让自己要吐。

【每日论语】童年

语出“外来务工者孩子在墓区度童年”。高房价与低收入让处于生存线上的贫困劳工只得与死人结伴,在墓区搭棚户过起生活。而劳工二代们在墓区度过的这个童年,会是所有同胞们的耻辱吗?假如我们持有的身份证件别无二致的话。

我们一直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所以同一片天空下发生着不同的事情早让世人习惯,甚至显得“从容”。媒体在报道此新闻时的标题与行文看上去更像在描述外星球的某个生命那样,隐约有忧伤,实则无情无义。围观者的“淡定”与亲历者的“忍让”如出一辙,不带半点人性。

或者,与死人为邻也没什么不好,起码在死人地界,不用给活人交租。孩子们可以玩的尽兴,不用避讳什么“外来务工人员免进”的招牌。怕只怕在若干年之后,这些孩子长大了,有了出息,主流社会又将如何包装他们对童年的回忆呢?

倒也不必有这个担心。“寒门难在出贵子,但求平安过一生”。世人都清楚,不是每个孩子都能成为小龙女,不是每个墓区都住着神雕侠侣。我们就像忘掉小说里的某个章节那样去忘掉这群人。

自生自灭,本就是自然法则之一,总得有人去实践它。当然,我会有一个问题,那个人为什么不是我呢?或者,你也该这样问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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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趋利是错误的

我听过一个极端的说法,说若坚持去做一件“错”事,做到它成了习惯,那错事也就正确了。要相信这说法,必得先认为这世上没有对错。或者相信自己不会做道德及法律概念上的错事。剩下来的定义,无非是在不合适的时间里做了不合适的事情罢了。

所以,关于坚持,我总喜欢怀疑。或从理解自己出发,仅仅为了证明我能持续一个动作下去甚至形成惯性。尽管这个动作本身能给到的好处不多,我还乐在其中,是自欺?还是无奈?

不趋利,本身就是错误的。我终究会认识到。

在我身上,这种错误时常发生。连同思维都已僵化,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太久,拽也拽不回来的尴尬会让关心我的人沉默不语。而那种内心的拉锯,也在耗费我的精神,吞噬我的体力。

我怀疑“坚持”,是因为特别在意“水到渠成”。可能是太过在意,也就特别害怕不能做到。我得承认自己不够勇敢。

可趋利的事,不是想做就能做到。每天要路过好多个十字路口,看见有好多人在为利而行走。让我觉得悲哀的是,我只能游走在他们身边观望、联想。却不能自由。

【每日论语】逃亡

语出“赖昌星逃亡这些年(南都周刊)”。若不是有其他事件遮蔽了公众的眼睛,赖昌星这个大佬定会成为七月的主题。但延后到整个八月,那些知道或者不知道“远华走私案”的人,都将为‘逃亡’两字而纠缠不清。

逃亡,意思为逃走流亡。正义之士向来都鄙视这种行为。《旧唐书·窦建德传》中有云:“丈夫不死,当立大功,岂可为逃亡之虏也。”以强烈谴责那些做坏事又不敢担当的男人。但谴责与惩罚往往是不能对等的。而欣慰的是,民众从口头或语言上的泄愤中也容易得到满足。他们认为,谴责的出发点是基于正义。

这种依赖式的软暴力,造就了逃亡者的侥幸心理。不堪背负骂名的逃亡者肯定不是一个好的逃亡者,也断断犯不下不可饶恕的错。反之,即便遗臭万年又能阻喝几人?

另一种说法是,这个江湖上从来就没有大佬。赖昌星只不过是前台的一个道具。与郭美美事件中的王某人类似,代言人往往比元凶更具表演欲。说到底,这些也是父母生养的人不过是得了势,犯下的错比一般人大点再大点而已。真正的恶不来自于人。

逃亡者自有逃亡者的生活。逃亡自有逃亡的好处。媒体丰富的想象力是还原不了真相的。唯一接近真相的路径,就是你得检讨下自己能否为正义代言,且不容有半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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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好大雨

早上八点钟到了公司,从阳台望外面,像是傍晚六七点的样子,黑阴阴的。我记得这个城市总是这样的不安分,但记忆这东西,总不比当下来的具体和直接。

于是,我只能听着雷声滚滚,我只能看着雨点或急或缓的敲打着房屋的外墙。

再望远处,黑阴阴的天幕下,几幢原本老旧的高楼像是一排枯树矗立在别处。我在想那枯树里可也有人隔窗远望?

近点,是邻近某个小区的公寓楼。齐我这层高的地方已是公寓的最高一层。平常这个时候,会看到有老人探出脑袋晒晒衣服,或者在屋子里来回转悠。但今天,也是黑阴阴的一片,连灯都没有开。

突然,远处一个炸雷响起。过一会儿,那枯树也不见了,沉默在雾气里。隐约露出点痕迹,像一块灰色布帘上洗不去的斑痕。雨声也越来越急促。

我开了风扇。呼呼的风从屋里往阳台上吹。左耳风声,右耳雨声,夹杂远处的几声乱雷。混乱的上海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