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囧》是部烂片

公司打算1月8日集体看《泰囧》,我对进影院看国产片没甚兴趣,加上有网友批评《泰囧》抄袭美片《预产期》,而我恰好看过那部电影,不觉得它有可被模仿的地方,如果真是抄袭,那《泰囧》能好看到哪里去?

等我看完从人人下载来的《泰囧》之后,更加怀疑它的10亿票房是如何造就的。学杂志业谎报发行量?或是学网络花钱买流量?当然,数据的假或不假,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相信真有那么多人会觉得《泰囧》有多好看,这会是一块辨别白领观影品味的试金石么?

在我看来,《泰囧》就是一部烂片,无论是剧情或者演员的演技。可这些都只是娱乐,本不该有批评,尤其是对我这种只习惯从字幕组下载电影的人而言,没有票房收入如何拍出好电影来呢?

只是可惜了黄渤,一个靠低成本电影获得成功的演员,原本最有机会接近周星驰的高度,在这部电影里,完全没搞明白他在演谁?是路人甲乙丙么?徐峥可真够厉害,让影帝跑龙套。

从黑王宝强的角度去看,真是可惜了这部电影,一个根本没有幽默细胞的人是抖不出幽默细菌的,给它再多包袱都是泥牛入海,哪怕一个反讽也好啊。

当然,不会说故事,是中国写字者的通病,自然也是编剧们的难言之隐,按道理算不了什么。如果大家比烂的话。国产电影远不如赵本山的小品有低级趣味,也没有郭德纲的相声有低级智慧。一部既没趣味也没智慧的电影,居然能有那么高的票房,只能佩服观影者的捧场。这是中国电影略感欣慰的地方了。

法国人的贫穷感

创刊已100多年的法国《回声报》近期公布了一份调查报告,称有49%的法国人认为自己是穷人或正在变得贫穷。这是当下法国人对自身社会地位的一种普遍认知?虽然去年有数据统计,法国农民的人均收入都达到了3.1万欧元。而那个时候,中国人的人均收入刚过1000美元。

如果拿中国农民来比较法国农民一定是自不量力,甚至,我也不确定在法国,农民到底属于什么样的阶层。不一定会像我们这边的农民那样没地位,等着国家扶持接济吧?就算我错误的用中国人的认知去理解法国,但有一点还是能明确的:整体来看,法兰西人比龙子龙孙们有钱的多。

不过,在央视上的中国,国民的幸福感却是空前高涨,这让我有理由相信,贫穷与幸福是可以被分割的,就像我们神奇的友邦朝鲜那样乐观。换句话说,中国人不会因为贫穷而觉得不幸福,法国人也该不会因为贫穷而失落什么。从这个角度去看,《回声报》大可不必担心什么。

至于幸福感,有朋友告诉我,“庸人自扰”是不幸福的根由。但我悟性低,对“扰”的程度拿捏不准。是担心有了上顿没下顿?还是说投资10来套房,在经济不景气的时候,要如何协调银行贷款才算自寻烦恼?我这样的庸人不晓得多不多?

或者国人的幸福感来自羞耻心?我理解的羞耻心,不大适合在这里讨论,谁还没点不堪回首的过去呢?这种“过去”,其实不是已经发生过了不可改变的事,而是一种善于“遗忘当下,以为一切都会过去”的本领,因为面子问题,又倚仗中国人特有的善良,将刚刚发生的痛楚轻易的压住心底。这时若走过来一位央视记者,那面容自然也是一副善良,口里会痛快的回应:我幸福的很……

这种对现实的暧昧,是新闻里每天都发生的,多多少少都在提醒我们,这依然是一群孱弱的、不敢正视自己的、自卑又自私的人,这样的人,与他们谈任何感觉都是奢侈或庸俗的。不是吗?

不倒的遮羞墙

甘肃某村的一段围墙,近日成了媒体关注的焦点(延伸阅读),大家都想讨论:谁在遮谁的羞?

与同为欺上瞒下的面子工程相比,遮羞工程要低调的多。一个县城盖一座有八个白宫那么大的政府办公大楼必然招人非议,可要是花点钱去建段围墙将某些“不雅”的地方圈起来,让领导们眼不见心不烦,似乎不该有什么争议。

之所以低调,在于它于上于下均无直接利害。对下而言,只是一个空间的隔断,老百姓依然过自己的日子,过去如此,今天如此,将来必然也是如此,不等不靠不拿不要,正是老百姓的本色。对上而言,谁都更喜欢被修饰一新的新社会,至于是否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还是少想为妙,和谐才能共荣。这上上下下,已不必关联,呈现出一幅被割裂的松散形态。

另外,从今日社会的主流价值观出发,遮羞也是一种“理性”诉求。在张兰国籍门事件中,我们看到精英的分裂模样:一边在国内赚钱,一边又变换身份逃避应尽的责任,一边还大谈爱国主义。他们依然在代表着人民,只是到底用的是哪一种身份呢?更可笑的是,此事此人居然能让部分同胞认为“情有可原”,实在是理性遮羞的“成功”案例。

岂止是立在路边的墙?诸君去看看各种统计数据,对比下现时生活,是不是很难有勇气去质疑什么?瞧,这件皇帝的新衣,罩着的已经不止一人。

也许,我们只是用各自的方式遮自己的羞而已。

永远忠实于祖国

我实在想不起哪位名人说过这句话,看到被网友翻出来的一段视频,张兰女士信誓旦旦的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在脑子里充满疑问:是谁教她的呢?

当然,那段4分钟左右的视频,我只看了不到2分钟便关掉,看着又一个道德表演家在出演成人道德情操片,一件一件把自己的衣服褪尽,任谁个正常人也无法忍受下去。

我问谁教她如此,其实也问自己一个问题:如果换我,看起来有钱有地位,在今天的中国会不会考虑移民呢?虽然这个答案回答不了我的疑问。说假话,敢说假话,而且能把假话说给全天下人听。若不是有人教她,她如何能做得出?

诚实一点来说,一个人选择留与不留,只是他个人基本的权利,没什么好讨论的。一个游戏选择哪些人用哪些方法去参加,也是这个游戏的规则而已,更不用多议。人生长恨水长东,众人一时看不透彻。唯一遗憾的是:做人不能万岁万岁万万岁罢了。

我听过一句话,说无产者无国。我分不清这话的对与错,要知道能分出对错,对我们这些小民来说重要的很,是方向性的问题。但很明显,如果有产者如张兰们也无国的话,留给我的不止是方向上的迷茫了,更多了“我来自哪里,要去哪里”的混乱。

小民们整天战战兢兢,混个三五斗米,求个身体健康,图个苦里作乐,一生没说过一句假话的也多有人在,想必这就是造成如今这局面的根由?如此,他们这些榜样是想要教小民学哪出呢?

话说回来,我还是那个问题,到底是谁教的她?

火柴天堂

1996年,Panda熊天平与上华唱片签约,如愿由一名音乐爱好者成为正牌歌手。在这之前,是长达八年的辛苦等待,这令Panda备感折磨。所幸,隔年发行的大碟《爱情多瑙河》大获成功,之后的四年里,Panda更是一口气发片11张,获奖无数,数十首作品被万人传唱。

其中,《火柴天堂》是Panda不得不提的经典作品之一,它讲述着一个关于流浪、迷茫、等待及哀伤的主题。借由安徒生童话《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背景,Panda将自己在音乐路上的各种遭遇统统倾诉(也有媒体指出,《火柴天堂》是Panda特别为一位华年早逝的知己而作—-在车祸中丧生的表弟—-以寄托哀思)

当然,你知道的,我并不想探讨音乐。贵州的五个孩子肯定能让很多人想起这首歌。是的,在这个时候,我们能想的,能做的,又能是什么呢?

16日早晨,贵州毕节有五名流浪儿被发现死于街头垃圾箱内,最大的大概十三岁,最小的约七岁。经当地公安部门初步调查分析,五名流浪儿可能是因在垃圾箱内生火取暖导致一氧化碳中毒而死。媒体还指出,15日,毕节当地最低温为6度,当夜曾下毛毛雨。

媒体也有“详细”报道,但不忍多看,因为我们已经清楚,喉舌而已,做不得大脑的主。通过其他渠道发出的声音,有一些可实际操作的办法,比如为流浪人员捐衣过冬。也有一些除了表达愤怒别无他用的倡议呼号,比如惩戒贪腐、建立救助机制等等,但远水救不了近渴。还有一些附带条件的虚伪的人道主义,比如说名人赵丽华与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联合发起的“转发微博捐款”活动,一个“腾讯微博转发有效”的限制让我对所谓“公益”又多了一丝不屑。

庆幸的是,无论出了什么样的主意,好赖不计,大多数人都是不愿意这种悲剧的发生,但大多数人也不得不承认:个人与集体的关系已经崩溃,求助与被救助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在这起事件中,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机构给出一个明确的回复:这五个孩子是“谁”?为什么会流浪?谁该管这种事?怎么管?

难道说,这个世界或有自由,若你只是为了活着,也许没人管你。有人说人类因为梦想而伟大,比如Panda因为坚持自己的梦想,最终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但放在此时此地,会不会想说:活着就好。梦想虽然可以让生活发亮,但却不能延续生命,在生命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笑。于是,众人感叹:“孩子,愿天堂里没有寒冷!”一句善意的、更多意义上还是为了安慰活人的、看上去能让逝者一路走好的祝福!

实际上,不止这首歌,我能想起的还有何勇有一句歌词:“有人减肥,有人饿死没粮!”杜甫也有一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个世界似曾相识吗?比之20年前如何?比之1250年前呢?仿若重演!

媒体是红人的孙子

今年5月,因炫富闻名的“业余”模特郭美美驾驶的玛莎拉蒂,被中粮集团所有的一辆奥迪车给撞坏。随后,郭美美获赔修理费、车辆贬值损失约60万元。一起普通不过的交通事故,媒体缘何会大肆报道,生造出一个网络热点事件,让公众再次沉浸在全民娱乐之中。

这样下去,媒体实在没资格得到尊重,没有基本的新闻价值观,没有自己的报道原则,更谈不上对社会舆论引导的责任心,浮躁的流量换来冷漠的广告,留下麻木的知觉在空虚的社会躯壳里打转。

我对“红人”向来厌恶,各种微博或网络红人,无非是广告公司炮制的一个符号,一个诱导全民通向某种利益诉求的恶俗通道,在这条路上,拥挤的不是我们被娱乐的好心情,而是一群找不到北的、丧失思考力的、甚至显得弱智的行尸走肉,像信仰赶尸人的符咒一般,蹦蹦跳跳,煞是精彩!

普通人做孙子是迫不得已的事,为了生存,低声下气,委屈求全倒也可以理解。但你一群媒体都做那没来由的龟孙子才愿意做的事,实在与你的声名不符。求求你们,你们就装次大爷,报点我们竖拇指的事情吧!

优秀的最差酒店

在荷兰的阿姆斯特丹,一家名叫汉斯·布林克尔的经济型酒店对外宣称自己是“世界最差”酒店。酒店方面解释说,他们的地下室酒吧光线昏暗且没有新鲜空气;整个酒店只有一部电梯,“而且”几乎不在楼层之间发生故障;更“糟糕”的是,酒店里的墙面全是潦草涂鸦……

嗯,真的遭透了吗?读者们认真听完,稍稍琢磨,才发现这家酒店根本就不算差,甚至还能罗列出一两点特色来。比如满是涂鸦的墙面,一些年轻消费者不正在追捧这种街头艺术吗?

更何况,这家酒店每晚的住宿费仅为22.5美元,大约人民币140元左右。这样的价格在中国也只能住莫泰、锦江之星的特价房,即便在荷兰本地,也住不上二星级标准的酒店嘛。

哦,原来这家酒店故意要正话反说,好吸引媒体报道,引发公众的讨论,并最终有个判断:汉斯·布林克尔经济型酒店是一家真正便宜的特色酒店。

毫无疑问,他们在营销策略上获得了成功。连我这样一个不出国门的家伙都知道出产范佩西的地方还有这样的一座酒店,更何况每年还有十几万要准备出游荷兰的中国游客!他们听到这个故事,能忍住好奇心不去住上一晚吗?我才不信。

风中乱舞谁的旗

有听过黄秋生唱歌吗?如果没有,可以到虾米上找一找,他翻唱的《Blowin’ In The Wind》,够格去“中国好声音”混混,应该有导师为他拍灯转身。不过,我相信所有喜欢这首歌的歌者,都不会用它来做利益的交换。我以为,每一遍《Blowin’ In The Wind》,只为启迪一群懵懂的心智。所以,今次想谈的只有两个字:抗议。这是它对我的启迪。

如果有人偷了你的东西,你至少该大声喊抓贼,这算是一种抗议。如果有人要强迫里接受他的想法,你至少可以走的远远的,这也算是一种抗议。如果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不能活,你至少可以拖他一起去阎王殿里讲讲道理,这也算是一种抗议。只是,我分不清的是,抗议难道只能是消极被动的吗?

昨天,日本的政府决定正式“国有化”钓鱼岛(解读媒体标题,传递的意思很明显:日本一直将钓鱼岛当国内私产对待)。于是,我们的政府也很快发表声明,宣布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的领海基线。让国人不明白的是,我们为何不主动的先做这件事呢?换句话说,我们这样做能解决日本那样做所带来的麻烦吗?

被动往往代表着懦弱,意味着不由自主,像狂风里乱舞的旗,呼啦啦的乱喊,却不过是风肆虐着旗而旗在呻吟。

对的,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 Before they call him a man ?那一个国家呢?

中国式爱国

如果说这社会就是一个娱乐圈,我看陈光标比赵本山更适合去做明星。论“忽悠”,陈光标要强过那个卖拐的数百倍也不止,光环不留在他头上,简直就是“亵渎”神明。

近日,陈光标买了美国《纽约时报》的半版硬广,表一回爱国心。同时也为国内的企业家们造了一尊“中国式爱国”的牌坊,逼得那群没悟性的MBA们要换换经营战略了。而有些尝到甜头的国际大媒体开始专心把广告卖给中国大款,谁让这人傻钱多且沽名钓誉自大自夸让行情大好呢?

陈光标买了《纽约时报》的半版硬广,赚了国内主流媒体的几百版软文报道,面子拿了,首功建了,里外里大赚。甚至连陈光标的公关人员都高兴坏了:这回不用搭上中华烟茅台酒伺候各路媒体妓者神仙了。

很明显,我并不反对陈光标们这样去做,如果他们赚来的每一分钱都对得起老祖宗的教诲的话。换句话说,总是拿偷来的东西行善,未免太不将神明当回事了。留在头上的光环,搞不好也会落地砸人,等到满口吐血,怕也不是明星该有的范儿。

话说回头,个人的钱要怎么花都是自由,不需要旁人指点,这也算是本地人唯一能见到“自由”的一点痕迹,如果你真有点闲钱且“懂得”如何去花的话,”自由”是可以有的。真的!

爱哭的人

一些与父母分开太久的孩子真的爱哭,因为我小时候有这样的经历,遇到外人于我身上无心的言行也会感觉委屈,眼泪便不自由的掉下来,悲伤莫名。等我懂得眼泪不该被情感绑架之后,我才开始认真去理解哭与不哭的区别,也才用另一种方式教自己做一个男人。

我原准备就这样去接受朱注的多愁善感,以为这也是一个过程,一个男孩从感受委屈到理解眼泪的成长过程,但或许我错了,从那些外人无端的哭泣中,我对爱哭的人开始有了一分怀疑。

譬如昨日我从龙漕路地铁走出,遇见一妇人罩着一件孕妇装跪在路边行乞,在她面前摊开的好几样东西证明了她行乞的必要。我犹豫一下后递给她10元钱。如果这是一个骗局,就当我买了回彩票。可这次若是真事呢?我能理解什么样的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真的只能这样去做。这一种人和这一种人生,哭的意义在哪里?

还有,电视里正在大谈奥运,各种健儿为国争光,也有几位与金牌无缘的人痛哭流涕,要向国人谢罪。我没明白他要谢罪的对象是谁?是一群只知道叫嚣却不可能去拿冠军的芸芸众生?或者,他只是故作姿态,找个慰藉?我并不是不喜欢这种人,但我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更想知道,他所理解的生活及生命又是一个什么样子?

其实,我真的见不得假的东西,若在十年前,我肯定会自作聪明的认定某种情况是一种诈欺而冷冰冰的从某人身边走过。我也肯定会为某人的电视秀而感动的一逼搭吊遭。但十年之后,我却发现自己少了某种辨别是非善恶的能力,不敢区分真假,也不敢有任何结论。

但我要怎么将这种认知告诉给我的孩子,让他理解并学乖呢?听起来又是一件难事。也许,教会他做一个不爱哭的人会简单点,若你没有失去你珍惜的,你不必哭。若你没有明白你该珍惜的,你为何不哭?这两点就够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