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即奖励

《史蒂夫 乔布斯传》中有一句话,“过程就是奖励”。我觉得用做安慰自己最合适不过。对于好结果苦苦追寻却一无所获的人来说,冥冥中已经注定需要找另一种安慰的形式。或者,你也可以当它做你的价值观之一。

可是很少有人愿意享受过程,因为大多数过程都显得乏味、枯燥,令人难忍。当时间滴答滴答而去的那一秒,我们容易沉浸在某种纠结之中,对于下一秒的期待,以及对于上一秒的失望。而这一秒只有等待。于是,这过程不是奖励,成了惩罚。

换句话说,如果你认为过程就是奖励,你一定是乐观和积极向上,且自律的。因为你知道方向在哪里,结果可能会是什么,于是你执意的享受这过程。另一种人,则因为枯燥的等待而将过程变成了痛苦的折磨和惩罚。

如同我这四五年来的遭遇,多半是惩罚,但也可以乐观的理解成一些奖励,片段的而非全部。等我有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才发现“过程就是奖励”这句话是多么重要。才有点理解如何去建设一段有意义的过程……希望再四五年之后,我少点类似的感概。能做到这点,该就是一种奖励了。

曾经的“我”

和六七个近20年未见的老同学在一起,待了几乎一整天。

一转眼,我们的孩子已与我们当初认识时的年纪相当了。这类似于一个轮回。当初刚读书那会儿,问对方多大了?在今天,会问彼此的孩子几岁,而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又出奇的接近。从这个角度去理解生活,会发现有趣的很。

生活会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让你在某个时刻遇到某一个人或某几个人,他们曾经在你生命最纯真的年月中与你相识,并彼此构成那份纯真情感里最朴素的回忆。想一想,若没有那个人,你的回忆可能就是另一副模样,当然,我相信你也不愿意替换掉,无论是快乐或悲伤。

即便如我这种小时候多么内向的一个人,也有很多的对于某个人的小细节可以与各位分享,彼此从这些小细节中,算是了解到一个曾经的“我”的轮廓,甚至比自己对自己的记忆还要具体、丰满。哦,原来,“我”曾经这样过。这种感悟有它的独特意义。

对于我们这帮已经三十来岁的人而言,生活已经有了一条既定路线,不太可能因聚会而有所改变。散会之后,彼此之间可能还会遵循过去的轨迹,过各自的生活。就像那些无法相交的射线一样,有不同的层次和不同的方向。

但情愫这种东西,与现实是脱节的,它更像是另一个世界,彼此用亲情、友情、爱情等构建出一个新的精神之国,它似乎与现实生活无关,但又时时照亮生活的路。能看到曾经的“我”是如何长大,也是一种幸福。

再出发

人在生病之后找病因,会无奈的将事情发散到过去,找某个坏习惯来责备,为自己遭罪找个合理的借口来平衡心情,而由外人代劳此事,就是所谓的安慰。

这种唏嘘或者没有对象的抱歉,似乎是相信有神灵存在。听上去还有一个依靠。但怕就怕在喜欢将坏事全赖在外人头上,不从自己做个反省、思考和改变,那样的人,是我不愿意做的。

做人确实很难,难就难在不知道什么样的做法最恰当,有满意的昨天,未必今天也会舒适。明天不调整下做法,可能就会是痛苦了。所以,很难得有机会对自己说再出发,更难做到如歌者这般的胸襟,唱唱跳跳、烦恼全消。

现在是早上五点,幸运的是,我又开始写字了。停顿之后会发现,没有什么比此刻更真实,更适合我,也更让我踏实。

山寨乔布斯

如果换我是那些被媒体誉为乔布斯接班人的家伙,我一定会谦卑的出来发个声明:“乔布斯只有一个,我也只有一个,我做不了乔布斯第二,我只想做我自己”。但譬如马云、扎克伯格等等并不在意这些恭维话,况且就某个人或者某件事循环炒作是媒体的平常事,让人懒得应对也有可能。于大众而言,一则厌倦了山寨概念,二则也并不如媒体那样习惯并轻信于夸大乔布斯或者其他人物作为的故事。一句话,没有永远的英雄。

但大家可以思考一个问题,为何众媒体纷纷拿乔布斯来说事?乔布斯语录、乔布斯之后的苹果、谁是乔布斯的接班人……种种话题主宰着近期各公共媒体及个人博客。免不了有一些不怀好意的名人或企业想借势营利,但在“伟大”或者至少是“伟岸”的乔布斯的身影下,显然讨不得好,想想那些“一潘”式灰头土脸的演出,让自爱的人笑出声来。眼尖的人倒也可以从中看出人品高下,这算是额外的见识。

但应该有的见识里,应该少不了一点:认真做事的人更容易得到他人的尊敬。按说这点理解与国人所处的环境有所出入。孟子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个什么时候谈起“把自己做好”这样的个人主义?难道各位都在国庆长假里祭拜了下胡适先生吗?不过,也难怪这个病态的社会已经扭曲到另一种层次:要求别人把自己做好,而对自己却无丝毫要求。于是对成功的人除了羡慕还得加上嫉妒和恨,少了一些学习和分享。这也决定了媒体在真诚悼念的外表下,难掩其动机上的苍白与无力。

到底要学乔布斯什么东西?绝对不是听听乔布斯如何做的,如何说的那样容易,更不是几句看似幽默实则无趣乏味的调侃那样搞笑。因为一切都会回到一个基本点,如果你也懂得认真做事并能践行的话,或者怀念乔布斯就更有感觉了。

无论如何,我们肯定不需要一个或者一群山寨版的乔布斯。

生日快乐!

妈妈和老妹昨晚回安庆,在车上,老妹发给我一条短信,特意叮嘱我:要对朱注温柔一点。可能是我的温柔早在对朱注的期望中走了形、变了样,让老妹看不过眼。好吧,我承认,一切都讲规矩的话,天性就没了。这点我会改,下一秒钟就换个温柔的方式来对朱注吧。

比如今早,我就蹭到朱注的床上,跟朱注要一声“生日快乐”!可这家伙却说,那天不是给你过生日了吗?——他说的是四号吃蛋糕的事。我跟他解释,那是因为姑姑得按时回东至上班所以提前给爸爸过了生日。问题是,那天这小子也没有跟我说生日快乐啊!

只好让他蒙混了过去。用朱注自己的口头禅来形容下,我的心也“碎”了。于是打算来回忆下以前我是怎么过生日的。

具体我没有数过,只是记得有很多次,我会去大姨家过我的生日。那是我在安庆寄读时的少数几件开心事之一。如果生日是在周末,我会在放学之后渡江,三姐会在单位里等我一起回大姨家,晚上一顿有鸡有鱼的生日餐是少不了的。恰好大姨的生日比我早两天,大舅爹的生日比我早一天。从重阳节到今天,三天都快乐不休。这三天对我来说,不差似过年。

后来,上了班,再后来,出来务工,所谓的独立生活了,便会一个人过生日。说实话,我并不在意过个什么样的生日,如果没办法和家人待在一起,我还是宁愿一个人独处,而印象里也几乎没有跟朋友们一起过生日的经历。

但每到重阳,我都能给大姨打个电话,祝她生日快乐,而大姨也总是祝福我永远快乐!到九月十一当天,我也会给爸爸妈妈打个电话,老妈一直念叨“儿的生日,娘的难日”,我都记着的,而且也希望朱注可以记住,这也是为什么朱注的生日一定会给他妈妈买上一束花的缘由。这是爱,更是感恩。

所以,我觉得生日就该这样来过:和家人在一起,感恩自己的母亲……当然,如果有一天朱注要和他的朋友去庆祝他的十三岁生日,我也是不会反对的,这种事只要他自己喜欢就好。

小日子怎么过?

最近一期《新周刊》用了一整本来关注大家的“日子”,试图分析“大日子”与“小日子”的区别,甚至想定义下“社会”与“个人”的价值所在。用我充满幻想的理解来向纠结的人做个说明:只有先过好个人的小日子,社会才能过好大日子。但反过来就会一团糟。

重点在于后面的转折。是转折也是区别。是区别也是现实。是现实更是方向。我们总是强调自己不怕吃苦、不怕受累,怕就怕方向不对。于是,我在这一瞬间有点理解自己那几天为什么会觉得累。我在老洪和老黄面前飞了一下午搭半晚上的唾沫星子都没能让他们理解国家与政府的区别,又该如何让更多安逸的人去理解“大日子与小日子”跟“鸡生蛋”或者“蛋生鸡”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性质的讨论题呢?

我想起胡适。记得某人说胡适就是一个小文人。言下之意对文人群体都颇为不屑。也罢,各人有各人的路数,每人的学习方式受益路径不同而已。但不屑本身也意味着一种封闭。这种封闭很难让他去理解胡适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写的那些文字。

譬如这回《新周刊》的观点,胡适也早有表述,他说,“现在有人对你们说:‘牺牲你们个人的自由,去求国家的自由!’我对你们说:‘争你们个人的自由,便是为国家争自由!争你们自己的人格,便是为国家争人格!自由平等的国家不是一群奴才建造起来的!’”(引自胡适《介绍自己的思想》)。简要来说:利己是最好的利人

比胡适说这话晚一点,美国人威尔逊(前通用汽车总裁)也说过:“对美国有利的事情,必然会对通用汽车公司有利,反之亦然”。即便美国人没有完全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但还是让说这话的家伙做了美国的国防部长。对比来看,胡适就没那么幸运了。在宽容心上,中国人不如美国人。

其实,胡适过的也是一种小日子。我的意思是说,如果社会或者你的环境不允许你有自己的见识的话,你也不必难受与拘谨,照旧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或者就像一粒钻石那样把自己藏在沙砾之间,让那些愿意相信财富的人自己去寻去得。

与胡适不一样的是,普通人的小日子里面没有大财富,或者有点小安逸,但也没什么不好。要的就是这13万万同胞的小安逸。问题是,那得是真正的小安逸,不带一丝偏见或者愚昧,不带一丁点儿不屑或者自闭,不带一丝的不安与浮躁。

我看,这个得做到。

学学救人这门手艺

仔细想来,在我成长的过程里,还真没有一条教我如何救人的教育,甚至连自救都没有,可能大人们一向迷信新闻联播,以为这个世界太平的很,不需要传授这门手艺。

我说救人或者自救是一门手艺,可能有人不屑。或者等你看到一个生命在你眼前被残害甚至被消失而你又不知所措,同时还得让大家认为你不是道德缺失的话,我们只能怪罪于学艺不精,不敢造次。

《纽约时报》报道,在一起交通事故之后,一群路人合力救出了伤者(视频如上)。而《南京晨报》报道,南京有一名小伙子因失恋,将3名行人刺伤并劫持一名人质(贴图如下)。讽刺的是,行凶者身后的食客们,人多势众,完全可以将他擒拿住,但他们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自顾吃喝围观。

不得不承认的是,我们可以给犹他州公路上救人的路人鼓掌,但却没有资格去指责南京的这桌食客。换作是你在场,结果却未必两样。好在没人会怪你因为不会做而没有去做。大多数人都觉得自己知道正确答案,而这种心照不宣的事在我们身上还有很多。比如在各类展会上排队去占个小便宜领个免费的小礼品,在提供免费咖啡的地方占位置搞私人聚会等等。正义感不可能独立存在于其他品质之外。

当然,我们也会从新闻里看到一些好人好事,甚至好人比坏人还多。我只是有一个疑问,如何让自己变成一个接受掌声的好人,而不是一个无需接受指责的围观者?

无论如何,从今天开始,我得学学如何救人这门手艺了。

朱注讨厌大雨

为了兑现妈妈给朱注的承诺,我们决定去锦江乐园玩一玩,结果刚到虹梅路,就遇到大雨。非常猛,路况很糟糕,整个路面都积水了,风也很大,吹得雨水斜着泼过来,就算把雨刷调到最快位置也有点来不及应付。

这对我是一大考验,对朱注来说就是一个大大的失望。离开锦江乐园的摩天轮都很远了,还不忘回过头去望着,心底大概在抱怨为什么是这个鬼天气。

他30号就要返校,然后暑期结束,一切都将步入正轨。在正式成为二年级学生之前,他念念不忘妈妈答应过他的这件事。只是被这天气给耽误了。

要知道,今早他起床的时候,我还在睡觉,他就抱着我爸爸长,爸爸短的……我小时候可没他这么缠人。

看上去很美

这两天心情不错,早上听落雨声都觉得很爽很湿意。我已有两天没早起了。尽管还会那么早就醒来,但不起身就代表我在享受着什么。

想起老刘前几天的QQ签名:“歇一歇”。我想可以借来形容下这几天的动静。暂停一些可有可无的事,就是为了做做减法,那些看上去很美的事,也许只是对自己的敷衍而已。我得自己懂自己,自己护自己才对。

无聊时在优酷上看完了《建党伟业》,有宋教仁因言被杀的一段故事。政治杀戮本不稀奇,稀奇的是他说的那段话看上去太美。他说:“……政党政治才是根本,总统是谁无所谓,阿猫阿狗都可以干……”看来真理是可以打动人心的,尽管掌握真理的人并不多。

还看到一则新闻,说花500万就可以在美国买个小镇。如果幻想下这事发生在国内,该有多美?如果我能做到的话,我愿意买一块地,建一个小镇,邀请喜欢我和我喜欢的人住在这里。对的,将开心城市里的情节搬到实际里来,这算不算是一种营销方式呢?

但无论是看免费电影还是八卦新闻,都没有读书能让人安静下来。昨晚我在给朱注洗澡的时候就在跟他说,朱注你要少看点电视,等爸爸老的时候,还指望你读书给我听呢。到那个时候,我眼睛看不到了,你要是眼睛也不好,我该怎么办呢。唉,这又是一个看上去很美的理由。

那些没法解释清楚的事

与朋友说过去的某些事,总以一种期待“有共鸣”的心态来分享。其实,心里也知道对方不一定能完全明白。甚至自个仔细琢磨起来,也不一定很清楚。我们犯下了很多连自己都还没有理解的错,就试着学人家去“包容”般的遗忘,这很可笑。

我一直就活在这种可笑之中。有人劝,难得糊涂不是坏事。也有人劝,输人不输理,咱下次还想翻身,就得弄清楚败在哪里。总之,是真糊涂还是假清楚,别人说什么都与我无关,我唯一不该做的,就是喜欢找借口。

我觉得我有点找到为什么失语的原因了。过去习惯黑白分明,喜欢立即有个了断。后来又觉得模糊一点,延迟一点也不错。但这样的好处始终得不到内心的认可,便想要挣扎,想要回到那个从前的我,尽管这种说法很煽情,结局也更悲情。谁还能没点不想要的变化呢?

而这些变化,恰恰就是自己解释不了、又不容别人分析的一个个小疙瘩。挂在一起,叠加起来,像一块污垢,洗也洗不掉。后来,我们安慰自己,把这叫做成熟后的沧桑。或者就是那些不能说也说不清楚的痛苦吧。

可如今,我想那么去做,一点一点剥开自己,一点点的刮掉那点疙瘩,看看底下会有什么,问题是这样做会不会很痛很无聊?还有,具体又要怎么去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