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有爱的人表示一声感谢

我的小学同学老莫,最近比较痛苦,他的侄子莫伟,一个90年的小孩,三月底遭遇一场大火不幸双腿截肢,医疗花费几近百万,村里乡亲协助在“轻松筹”上建了个募捐活动,希望社会爱心人士能给这个贫困家庭一些经济上的实质帮助。

我们几个同学原本计划的直接募捐也都变更为先在平台上捐款,再帮忙做消息扩散,大家都祈祷这个命运本身就很坎坷的小男孩能够平安渡过难关。

我把这个项目推到高中同学群,令人意外但又不无感动的是,陈闻泉、胡玉德、孙开方、叶小燕、方向志、齐忠、饶东升、吴桂来、凌艺多、包敏、谭进、邓敏霞、王浩、金宏、江镇、郑勇强、林劲松、张勋华等十多位同学施以援手,甚至连班主任张老师也转钱给我委请代捐,要知道,其中有很多同学已有十六、七年未曾见面……

我以前不太赞成募捐行为,除了被新闻里的骗子给吓到之外,还会担心钱的去向是否合情合理。这一次,却让我真切地从另一个方向上得到启发:见过那么多骗局,人们为什么还会乐意继续奉献?

松浦弥太郎在鸡汤集《给40岁的崭新开始》中提议:“40岁之后,付出多过索取,才是有价值的人生”。

反思人生的前半部,无论是在家庭,还是踏入社会,总是不停地索取什么,温饱、知识、经验、友情、爱情、性、金钱、荣誉、地位……这种做加法的人生表面上丰富多彩,内地里却可能是无尽空虚。太多的拥有,让你很难确认,哪一件事哪一个人于你有意义、有价值?

而且,我从来没有问过自己,所有这些得到、这些加法之后的答案,背后又是谁的付出呢?

结束台蜂的那一年,我在浦东的一家酒店,与黄鸣先生边吃边聊,他耐心的跟我解释何为感恩,就是每当遇到逆境,请多问问自己:“为什么不是我?”每当遇到身边人遭遇逆境,也请问问自己:“为什么不是我?”

多年之后,黄先生的样貌在我脑海已经模糊不清,但这个问句却常常清晰可见。

我相信黄鸣,也相信松浦弥太郎,尤其是到了被人唤作师傅或大叔的这个年纪,多少能看得见一点点不同来:以前觉得自己有利用价值,在职场上就有远大前途。现在清楚,你能主动为身边人身边事无私付出,你的人生才有意义。

当然,在这段人生旅途上,遇到与自己一样的人,你会感觉特别幸福。我也是。

记录下来,感恩遇到的这些值得珍惜的同学与好友。

募捐通道

粉笔哪里来

经常在路边看到写粉笔字的人,诉求简单,请路人甲乙丙丁行善积德。

这些求帮助的理由各种各样,大多数会集中在“遇到困难,请求小额金钱资助”的主题上。比如说探亲无果又不小心丢了钱包,只好在贵地求个面包。又或者,找工作未果,盘缠花完,求个路费打道回府。这些听起来容易让人接受,出门在外,谁能担保没个难处啥的。

不过,也有一些奇葩理由,比如某位全身专业车友装扮,身后架着一辆看上去价值不菲的自行车,却求那些朝九晚五勤奋工作的写字楼小白领资助完成其骑行计划。光是想想就觉得十分荒诞。这简直就是劫贫济富嘛。

看起来,至少得“佩服”下求助者的勇气,对大多数平常人来说,放下面子不是件容易事。

另一方面,琢磨下某些求助者的逻辑,确实不敢理解,凭什么会认为自己理应得到陌生人的帮助呢?如果你有梦想,难得不该通过合乎道德的手段去实现吗?

在我看来,利用同情心,滥用道德资源,就是一件不道德的事。

我有过几次不小心回应的经历。老实说,事后会有纠结,如果被欺骗了呢?但想归想,做归做,只是回应的条件也自以为是的越来越高而已。

实际上,每每遇到这种状况,我还有另一个小小的疑惑,求助者们写字的粉笔从哪里买的?这玩意儿随处有卖吗?

瞧,我们的虚假繁荣的同情心,已不允许自己去推敲这样的小疑惑了。

前几天,我看到一位带眼镜的女生写粉笔求助,她跪在离地铁站不远的一个街口,微曲着身体,散乱的长发遮住大半个脸。除了写在地砖上的粉笔字之外,没有任何值得回应的地方。

你们说,我当时该不该告诉她,离她不过200米远的一家快餐店正在招聘服务员呢?

同理心 不敢缺

“最近睡的好吗?”在上次公司培训会上,一位老师这样开场。

这问题问在四月,用意明确。可我却未能及时理解,还认认真真的找答案,想给出一个“好”或者“不好”的回答。可见我蠢的让别人捉急。

我可能不是老师口中没有同理心的人,在你我身边的各种组织机构里,跟我相似的人比比皆是:生活在自己的小天地,对外面的世界漠不关心。当然,也可以辩解说,我还处在围着自己打转的阶段,照顾不到四周,请多见谅……

好在企业家们的格局没这样小。譬如加多宝再捐的一个亿,让消费者又多了一份认可!尽管慈善不该用金额大小去分个高下,可是这社会的舆论场不正是追逐着这些数字展开讨论的吗?相形之下,王老吉的三百万就不值一提,尽管已经花掉它去年净利润的十分之一。

极少有消费者会认同这种用数字去衡量的所谓企业责任,企业也不需要消费者对自己并不喜爱的品牌指手画脚。双方都去想一想,这捐出的每一分钱,又该如何消化转嫁呢?不客气的说,那些围观起哄的好事者,往往不是品牌真正的消费者,他们只是一层让人看不清真相的泡沫,遮掩住事实,令品牌无所适从。

不过,你懂得,品牌并不敢无视他们,就是怕有人“冷静”的指责它缺乏同理心。

上纲上线的事,太要命了!

【每日论语】为富不仁

语出“卢星宇自称富二代,欲实现100%人生价值”。对于有梦想,肯做事的人,群众自然会送上赞美与鼓励。倘若只是为了维持一个骗局而自诩高尚,群众雪亮的眼睛里怎能揉的进沙子。

为富不仁,意思指为了财富,而不顾他人死活。词出“为富不仁矣,为仁不富矣”(《孟子》)。东汉画家赵岐解释说,富与仁是完全相反的两种德行,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或者这位加州州立大学的毕业生,研读的不是国学而是厚黑学,黑白夹杂,注定就是一脸混沌。

而国内媒体也已证实所谓的富二代不过是卢小姐的一种意淫。其父卢俊卿只是一个深谙权贵交易的一个小混混,靠造假、忽悠和撒谎维持生计。由此引出一个新问题,创富一代的财富来路不正,其后代也能被称作富二代吗?

而富二代的贬义词性正是来自于公众对于创富一代财富积累的质疑。事实上,我很同情那些真正有钱又有爱心的富二代。为了做个好人,就得冒着被人欺骗和利用的危险,实在也算是一种勇气和担当。

但无论是负有原罪的创富一代,还是自诩高尚的伪富二代,都有一个共同特点,认为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前者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而后者又因为有了钱而以为无所不能,黑白颠倒自然也是正常的很。

唯一值得嘉许的是,既然今天愿意把富和仁放进同一个脑子里来思考这两者是否可以互相依存,无论其实质目的有多糟糕,但对世人都或多或少有点启发,我认为就是一种进步。

『每日论语』将在安庆生活社区私人媒体乳透社公民观察等处同步更新,感谢阅读。

媒体是个屁

媒体终于兜不住陈光标了,过分的招摇总不是一件好事,在中国人看来,树大招风或者人怕出名猪怕壮,但陈光标估计怎么都想不通,他对媒体那么“好”,为啥就没人陪他继续“好”下去呢?

这也符合了一些“猜测”(在这之前叫做猜疑),但还不一定可以看到结局。好故事喜欢留有悬疑,最后不了了之,观众们已经习惯。原因很简单,新闻在人家手中,人家愿意给多少,要看人家心情。

无论怎么算,媒体前后都占尽便宜。风光的时候,跟人家分肉吃,不好的时候,就把人家当肉吃。陈光标们原本当媒体是个屁,结果这个屁来了个无间道,“爷高兴啥时候用啥战术来玩你都成”。陈先生知道结果一定这样,当初那些个秀如今是该当个梦呢还是当个屁呢去忘记?!

过去媒体不说,我一直很“猜疑”,现在媒体说了,我反而很“同情”陈光标。先生们,媒体就是一个黑社会!不黑勿混!

首善不宜做

《京华时报》报道,日前有记者在两会上采访首富宗庆后,问他是否愿意将“首富”名号换成“首善”,宗庆后反驳称“当下中国更大的慈善是做大、做强企业,持续地为社会创造财富”,而“有的‘首善’是贷了款去做慈善,这是炒作”。

看来宗庆后对“首善”名号很反感,甚至有讽刺某人(会不会是指过分亮相的陈光标)之嫌,但我不解宗庆后从哪里知道某人是用贷款做的慈善?如果连宗庆后都可以知道,媒体怎么又抓不出这条新闻呢?不过炒作是个基本事实,如果你将炒作等同于非正常曝光的话。

相比之下,陈光标应该很喜欢“首善”的头衔,在街头大把派钱的感觉也一定很舒服。尽管围观的人不分台湾人、新加坡人或是华尔街的商业巨子,甚至是即将面对的日本灾民,从媒体上透露出来的信息似乎只有一个:陈光标不仅要做慈善,而且更要秀慈善。

但陈光标的慈善秀是不是玩大了?就像他表演杂耍般的骑自行车,在观众看来,都会替他捏上一把汗。可是无论如何,总有人从他的“秀”里获益,这点是好的,何必去否认。

(摄影:阿袁)

真正的穷人

IMG_6689这个世界可以有真富人,但很难去找到真穷人。如果给贫穷来个排行榜,只怕是穷人自己都不齿。中国人的固有观念就是“笑贫不笑娼”,也就是说,你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做穷人。本来这个概念也是全民推广的,结果,不是很穷的那些人早点开化,如果可以拿到点好处,说自己穷也没啥关系。如此一来,真穷人渐渐也就被遗忘了。

我身边有发生过明明自己开着一家小作坊,收入明显高于当地平均线的朋友,却通过关系拿到了低保待遇。也有看到很多跟我一样,下岗之后再也没有麻烦过政府半毛钱关系的自生自灭一族,管你是冻死还是饿死,谁认识你是谁……过去,我对这类现象觉得不公平,并感叹“关系”就是中国人生活的基础,再后来,我醒悟了,在这个游戏里,你不了解规则,不去尊重规则,那结果只能是被规则去玩。这样的“醒悟”是让人恶心的,干脆点说,我是投降了。

但没人接纳我进去懂得玩游戏的那一边,那一边也饱和了。就像是在爬楼梯,每一层都有人不断上升,也有人不断下坠,大家都拼命的踩着别人往上走。而沉寂在最下面的那帮子穷人却不得开化,旧守着脸皮挣扎着过自己的日子。没有电视机、没有互联网、没有读过书、村里的喇叭每天叫嚣着“谁家又过上了好日子”这样的话题。至于低保?保障性住房?你让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跟自己有半毛钱关系。

不仅仅是信息上的被截断,人情上的冷淡更加重要。我曾见过一个捡破烂的老人站在一个卖红薯的摊子前央求摊主送他一只红薯,摊主以还没开张做生意拒绝,有路过的小伙目睹之后,花了4元钱给老人买了两只红薯。那小伙估计得去想,是什么让这位老人需要到乞讨的地步?又是什么让拥有财富的人如此吝啬?

我说真正的穷人是没人愿意承认或者知道承认的,因为他们认为这就是他们的宿命。而社会给予的各类协助往往都来自于一时的怜悯,很难有一个长效的从根本上改变贫穷现象的方式或者思维。更不用说将低保、保障性住房能交到真正需要的人手里。另一方面,也期待那些已经拥有一点点的人,可以在遇到比你少很多的人的时候,给予对方一些让你觉得小心痛的帮助,可能就会让他捡回一条大感恩的生命。对了,你就该往夸张的地方去想,你的帮助真的就有那个作用。

第七天

陈光标发红包
四点才睡着,八点就被老妈的电话叫起,索性跟老妈聊了一个多小时,好久没跟她这么聊天了。她下午要去大渡口,但很抱怨这样的安排,哈哈,面子确实很要命。虽然我也不太喜欢这样的安排,但想想这么做的初衷,我还是劝自己不要心软,以免坏事。

起床后狠下心来将屋子收拾收拾,捡出近百本多余的杂志来,摞在一起足有一米多高,原本想找楼下的大哥把它收掉,但是走出门又回了头,舍不得,又把它们藏在一个纸箱子里了事。

之后一天无事。再记录一个让人叫好的消息吧:

已经累计捐出10亿财富的中国首善陈光标先生,近期又召集127位企业界人士,筹集善款4316万元,计划为新疆、西藏、云南、贵州、四川等地区的特困户发放8万个红包。

向陈先生们致敬!

再遇1881

接受Cindy的邀请再次参加1881的活动,每一次的感受既有相同,也有不同。相同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加深了我对“1881是公益性很强和奉献精神超强的团体”的认知(这句话很拗口,但我不打算修改),不同的感受是:“哦,原来团体活动可以这样那样的做”。

这一次,1881请来了曼都美容美发的赖志郎总经理。这家年收入近8亿元人民币的“理发馆”是如何从一间铺子走到今天全球连锁超过800家的故事,确实值得了解。当然,我说它是“理发馆”并非嘲讽,事实上我更多的还是钦佩。一个众所周知的道理:一件事情看上去简单,做好它却十分不易。特别强调自己并非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赖志郎没有将家族企业的成功秘诀解释的非常清楚,估计他也是有意“保留”。但他的一个小举动,还是让人多多少少体会到了:哦,成功是有道理的。他为每一个来宾准备了一个信封,里面放着一张美容美发代金券和一张神秘客户调查表。你看,花钱请人找自己的茬,可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

好在曼都的模式还比较容易理解,而与我同桌的一位女士对她的业务却足足向我解释了十五分钟,感谢Kite的耐心。Kite原本是我的同行,曾效力于BBDO、上广等4A公司,现在转行协助她的先生来做环保产业,具体的项目应该叫做“碳交易管理”。简单的来说,就是在全球提倡环保的前提下,他们协助一些中大型企业对“碳信用额度计划”进行识别及管理,有效的帮助企业进行节能并通过区域配额差异提升公司资产价值。我确定我到现在并没有完全弄明白这项业务的实质内容(估计你听了我的描述,也是一头雾水,感兴趣的人可以谷歌下“京都议定书”及“碳信用额度”等相关资讯),但是凭直觉,还是认为这个行业潜力巨大,钱景看好。嗯,以后我得多多关注这个行业(唉,我这个对钱太不敏感的人)。

不过,今晚最让我难忘的既不是赖志郎的“理发馆”,也不是Kite的“碳交易管理”,而是1881的“慈善计划”。我不是很明白其他NGO的操作方式—-虽然方式很重要—-但是核心的慈善理念却更重要:“将物资捐给正在需要它的人”。1881的会员亲自去到捐助地,做调查访问,并反馈回真实的需求,发动她们的资源予以满足。她们这次倡议会员们将自己企业里闲置的笔记型电脑(选用笔记型电脑,是为了便于运输而非其他)捐给那些孩子,但这样做的目的不是让他们也能玩上高科技的玩意,而是现在这个社会不懂电脑无异于自我绝缘,需要给孩子们创造一个平等学习的机会,至少让他们在将来有能力去参与竞争。

是的,慈善并非完全需要靠财富去实现。有钱可以捐出很多东西,但那些未必就是他们当前需要的,或是对其成长有决定性影响的。真正的公益不仅仅是捐助物资,那只能解决一时之需。更重要的是要帮助他们做根本的改变,譬如更新他们的学习模式,改变他们的生活习惯,让他们具备参与社会竞争的能力,想必这个才是慈善的要义吧。

谢谢Cindy,谢谢18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