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实名谁最受伤?

如果微博提供商们真能按照政府新规来执行的话,国内微博的用户数量将会锐减。就新浪微博来说,2.3亿用户缩减到5000万之内都有可能。当然,我更愿意相信,新浪、腾讯或搜狐有能力搞定这些数字上的麻烦。

事实上,我们看到的任何一种统计数据都不足信。这些少数的、居垄断地位的数据发布者向来强势,且遵循野蛮、自大的霸王逻辑,将受众囚禁在一个又一个谎言之中。互联网数据的“可统计”变成了“可操作”,令传统媒体自叹不如。

不过,对于广告主而言,微博实名是一件好事。在或者,能把新浪、腾讯甚至搜狐微博横向打通,每个用户像拥有身份证号那样,能且只用一个帐号就能登陆所有微博则是“好上加好”。精准才是广告主的基本诉求。

另外,微博实名对于大多数微博用户而言,其实也不算太麻烦。问题是,我们得习惯如何从大学宿舍熄灯后的胡言乱语到站在操场上聆听校长书记做令人昏昏欲睡的报告。说什么一向都是问题,但怎么说就是艺术了。我们得相信包括自己在内的微博们,有能力解决好后面的那件事。

这样一来,微博实名唯一利益受损的一方就是微博提供者了。没有庞大数量的支持,赢利的可能性就会降低。换我是运营商,我可能会考虑将自己的麻烦转嫁给他人,至于商业伦理,谁在乎?

当然,我并不确定那些真正在反对微博实名的人看到了哪些担忧。或者,那些担忧并不来自所谓的自由和隐私,更多的却是一种社会责任的缺失?无论如何,我们始终活在同一片天空下,需要面对而不是逃避。

悲催的书生情结

和L聊天,聊人的成就,我想到用“百无一用是书生”来掩盖一些人的失败,包括我自己,但也不仅仅是说我。抱歉,我又一次用一个很好的事物来遮掩一个不太好的状况。是的,为何我总在抱怨社会龌龊的同时,还不忘记暗示下自己的清纯呢?

郎咸平在某本书里用了一个词组:“悲剧英雄主义”。这话是谈中国人的情结,以失败论英雄为耻。这个意思可以解释下我的这种心态。尽管我也认为成败得失真的很重要。

不过一说到情结,我先想发笑。无论好的或者不好的,大多数人的或者一小撮人的,说的人都要戴上一顶“全体国人”的大帽子,动辄去代表大家去接受。错乱的是,无论是说的人,还是听的人,都会不自觉的认为:我自己除外。我发笑的根由在于我也觉得自己应该被忽略在各种情结之外。

所以听起来,国人的情结一直都很戏剧化。比如说仇富情结,与己有用的富人不必仇恨,因为咱用的上,对方也给咱用。而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且又用不上的富人,恨不得对方一夜破产。

“悲剧英雄主义”也很类似,戏剧化是必须的。国人崇拜岳飞,纪念屈原,供奉关二哥,全因一种未尽的悲剧情愫。将心比心,你让我多一点同情心,要比让我多点包容心容易的多,前者没有但可以装出来,而后者嘛,一旦没有,怎么装也装不像。

但在我看来,这个社会就是充斥着各类七八九十流的蹩脚演员,挤破脑袋去演自己不合适的角色。于是,情结这玩意儿就有了市场:一个加在别人身上,同时也可以隔离自己的好工具。

而“书生”也是一种情结,悲剧色彩很浓的、自以为很英雄的、酸酸的、刻薄的、眼高手低的、所谓有理想的……等等等等特征,凡是在弱肉强食的社会里混不到一口好饭来吃的蹩脚演员都可用来搪塞。

好吧,我承认,老子想要做英雄,渴望一边能轰轰烈烈,另一边也可以荣华富贵。就这么简单,不用遮掩。

流浪汉的面子

有一则新闻,说西双版纳某地有三五个流浪汉一起聚餐,其中有一位因对方没有喝完自己敬的酒而失手将对方打死。面子问题一直困扰着国人,哪怕同为天涯沦落人,怎么放也放不下!

这新闻让我想起一个小故事。一苦者对一僧人控诉,说自己的欲望无法放下而感觉苦恼。僧人请苦者握一杯子并给他加热水,热水加满之后,僧人还在继续,苦者因为被烫疼,将杯子丢在地上。僧人说:不是放不下,而是你没有痛。

面子这回事,实实在在的全是痛,但我们却真的放不下。说喝酒杀人,也是觉得自己面子不够,哪会多去替对方想想?更不会去问自己:一个流浪汉还要什么面子呢?

当然,也有很多人将面子与尊严绑定在一起。其实这两样东西一点关系都没有。国人的特质在于以讹传讹。误导惯了,将错就错成了生活的全部。

围观者也有理由将这样的事情当作一个社会问题去控诉谁谁谁,社会救助怎么做的?公共安全怎么保障的?但控诉之后呢?

我每每对这类事情都有深刻的悲悯,总是因为还能想象出他们当初也是从一个个鲜活的小生命开始了这段人生旅程的,在他们出生时,他们的父母也有多么美好的期待,而今天……可人生就是这样,不是每一种期待都有好的收获。好的期待,坏的结果。全因过程中的际遇。

人生的一点一滴,都是那么的重要。

中国力量中国“造”!

诸位有没有见到某媒体新推出的《中国力量百人榜》?

大多数时候,我会将这类榜单当成一个工具,掌握话语权的所谓媒体向掌握广告预算(也包括来承接这些预算的一群采访资源)的所谓社会精英献媚示好的一种方式。

我以为那些真的相信有“中国力量”这回事的人一定对谁更有力量有自己的一个判断。可惜的是,至少在今天,我们不会还天真的认为咱们工人有力量了。对于丧失这种天真,我觉得悲哀。

南方有八千制鞋工人罢工,为了要回自己应得的薪水。而这类榜单上又有谁可以帮助下这八千人呢?南方的事可能不算太坏,起码我们还能知道,而政府也提供了一个出口来供当事人宣泄情绪,这比被压抑着要好很多。

反过来看,如果社会不尊重底层的生产者,而来崇尚乔布斯这样的人,倒也是好事。

问题是,我们要能认识到“乔布斯式”的价值,而不至于像某前世界冠军狂言要打造一支乔布斯足球队,更不会荒唐到发生某地用5000万金培养1400名乔布斯的笑话。

现实的状况是,中国最有权势的人,认为有钱有权就可以得到一切。正是这种态度,抹杀了民众的上进心,这让中国“造”失去了意义。

不会写字的人

我得承认,我不会写字,只是喜欢而已。

大多数时候,写出来的文字不能完全表达自己,我知道那是写字的水平不够。我也意识到这样的写作多半是会造成误解而尴尬的。但我或者可以这样理解,阅读的人与写字的人,在心灵上有一种相通或者相斥的感觉,依照什么样的感觉,阅读之后的理解就会两样。可惜的是,这样的前提设置的太过复杂,且这本身也不是很多人都能理解的,因此,我为我的不会写字而感觉悲伤。我在这里道歉。

但我真的喜欢。这不像是给自己写一份情书那样随意。我只是努力的把自己在某一刻的感受记录下来。跟我一样,大多数人都喜欢去表达自己的情绪,方式不同而已。我习惯了早上5点起来在键盘上随意敲打,或者你能感受到那种清晨时候的宁静。

不幸的是,我已经很久没有找到那种感觉。因为各类事情交杂,让人可以分得了身,但回不了神,静不下心。不能安静才是我的痛苦。而诸如偏颇、极端、局限、自以为是等等,都只是一个过程,又有谁还不会经历到呢?我渴求的是一种安静,在写字时能得到,在得到时可以写字,如此而已。

这是一种自我封闭的途径,也是一种自我修炼的方式,我以为。

援交有错?岂有此理!

一则发生在上海的新闻,说“20名上海女中学生援交,最小的仅14岁”。因为写的像个蹩脚的故事,我这里权且当假新闻来看。

“援交”一词来自日本,跟AV一样,在日本社会里,是个在我们这些高尚人民看起来非常病态的一个“常态”。不过,东洋飘来的东西,上海学到多快并不稀奇。稀奇的是,人们的看法总是那么“不讲理”。

某学大师李银河就此事感概:“拜金伤透了人‘性’。一个理想的社会应当是没有卖淫的社会,性应当是完全自愿的、免费的、平等的,是为了快乐而不是为了换钱的。只有这样,社会的风气才不是低俗的,而是高雅的。”

我对李大师的疑问有二,第一,她所谓的理想社会存在过吗?第二,援交与卖淫就一定是对等关系吗?

还有一些专家学者,将这件事上升到文化的高度,我听着都吃不消,想不到这20几个学生这会儿的作用能有这么大,居然毁了我们五千年的文化…..拜托了,大家不去反省自己的不作为,却在孩子们最痛苦的时候还要踩上几脚,这就是中国人吗?

按我的看法,援交的本质就是交换,也包括性,但肯定不独于性。可这社会上又有多少事又不是在交换呢?那些娱乐圈里的潜规则,那些商场上的公关术,那些官场、学术场里的权术,那些新闻纸上的骗术……哪一样又比援交更加高尚?

我们总是不愿意指认成人的骗局,却往往纠结于孩子们的迷途。难道仅仅是因为我们是成人,必须对自己视而不见,必须是装作正派才能做好所谓的教育吗?有一个现实,你得面对,孩子们犯再大的错,都有时间去改正。而我们呢?连承认都这么困难,结局自然是一个灾难。

我想说,所有带偏见的感叹都是一个屁!也包括这里的全部所说,它至少没能去解决好这些孩子们接下来的问题该如何处理,说或者不说,又有什么用处!

批量培养孝子不靠谱

有媒体报道:中华小孝子培养工程启动,计划用五年时间,在全国培养百万4至6岁的中华小孝子,并倡议天下父母要从小培养孩子有孝心,为孩子做孝道榜样。

依我来看,只要解决好两件事,全社会的男女老少都能成孝子,不必全指望这百万个孩子。再说了,孩子们也担不起这个责任。是哪两件事呢?其一曰教育,其二曰医保。

孩子们从小到大不愁无书可读,家长无经济负担,自然把更多心思用在读书上,剩余心思也用在感恩上。无论如何,大家起码读出个大学,只要教授不功利,不逼着孩子们有“市场上什么东西最贵就做什么”的念头,那孩子们就错不到哪儿去。

另外,老人们自给自足的核心在于医疗。若医疗保险不用自己操心,其子女会有多少省心,又有多少经济负担可以卸下,又有多少心思可以用来感社会的恩情。

一个教育、一个医保,一个对下负责,一个对上关爱,全社会都进入了这种循环之后,何愁建不出一个孝子时代?

我对那种多少年做出多少件事的规划本不反感,但说到你能教育什么样的人且以数来计,就剩下怀疑了。这年头什么最不靠谱?人性!不是吗?

曾经的“我”

和六七个近20年未见的老同学在一起,待了几乎一整天。

一转眼,我们的孩子已与我们当初认识时的年纪相当了。这类似于一个轮回。当初刚读书那会儿,问对方多大了?在今天,会问彼此的孩子几岁,而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又出奇的接近。从这个角度去理解生活,会发现有趣的很。

生活会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让你在某个时刻遇到某一个人或某几个人,他们曾经在你生命最纯真的年月中与你相识,并彼此构成那份纯真情感里最朴素的回忆。想一想,若没有那个人,你的回忆可能就是另一副模样,当然,我相信你也不愿意替换掉,无论是快乐或悲伤。

即便如我这种小时候多么内向的一个人,也有很多的对于某个人的小细节可以与各位分享,彼此从这些小细节中,算是了解到一个曾经的“我”的轮廓,甚至比自己对自己的记忆还要具体、丰满。哦,原来,“我”曾经这样过。这种感悟有它的独特意义。

对于我们这帮已经三十来岁的人而言,生活已经有了一条既定路线,不太可能因聚会而有所改变。散会之后,彼此之间可能还会遵循过去的轨迹,过各自的生活。就像那些无法相交的射线一样,有不同的层次和不同的方向。

但情愫这种东西,与现实是脱节的,它更像是另一个世界,彼此用亲情、友情、爱情等构建出一个新的精神之国,它似乎与现实生活无关,但又时时照亮生活的路。能看到曾经的“我”是如何长大,也是一种幸福。

病夫之国

体育新闻里有段中国篮球队与别国比赛时的历次冲突集锦,播到女篮在场上也发生过群殴事件时,我居然眼角湿润了,有大哭一场的冲动。至于为什么我不清楚,我能确定的是以后再也不看国家队的比赛了。

我想起故事片里经常出现的一个励志词组:“东亚病夫”。大凡这个词组的出现总伴随着因国人团结而获得尊严的结局。小时候喜欢以弱胜强,不理解无中生有,就拿它当励志来用,会多出很多对同胞的幻想与期待。而今来看就是讽刺,就像一个太监独对装有命根子的小瓶子去幻想下辈子要如何做个威武男人那样可耻且无趣。

一个不懂得自省自强自尊的人试图通过某种手段将一个人的私愤化作一群人的众怒去宣泄的时候,我只能说,要么是他有病,要么是这个群体有病。不该预期的是,这样的一群人乌合而成的一个民族又会怎样?你如果知道,当然会跟我一样想哭,不是吗?

同样,一个民族将某些罪责归罪于某种物品,比如鸦片、色、酒、赌或者其他的什么借口,都会让我倍觉荒唐。我们何时无知无畏到这样的地步?又何时可以停止这种找借口不找病因的进化逻辑呢?

是的,我也会劝自己要淡定点、理智点,我也并不想证明,我就是一个病夫,这里是一个病夫之国。但如果我们真的没病,为何又会生活的这么变态、畸形?

我们说不要去搀扶一位摔跤的老头,因为他可能会拉着你说是你撞翻了他!我们也可以路过看过但未曾救过一个被车子多次碾压的幼儿,因为我们有理由害怕抱起那个孩子之后还能做什么!我们尽管去指责那个撞翻老人的人,我们也可以去迁怒于那位碾死孩子的司机,但我们自己做了什么?代替受害者表示愤怒?或在事件发生之后,又代表受害者忘记施暴者?

我们习惯于代表别人去思考问题、去做事,但何时代表过自己去做点什么?去听听自己内心里的呼唤吧,看看那个还算清醒的自己,想要做点什么?认为什么是对的,觉得什么是有价值的,可以吗?

作为万万个逃避者之一,我多希望这里只是一个小说中的世界,描写民国的,或者清朝的,甚至是别国的,比如利比亚什么的。只要不发生在自己身边,或者说,只要不发生在自己身上,我们都可以容忍。对不对?其实,即便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我们也能忍受,不是吗?

好吧,很明显你会跟我一样,看着周边有13万万同胞,但却只能抱有“好好活下去”这个信念,这种突然觉醒出“自己就是多余的一个物种”的现实来。我只能说,真的病了,我或者我们。

小日子怎么过?

最近一期《新周刊》用了一整本来关注大家的“日子”,试图分析“大日子”与“小日子”的区别,甚至想定义下“社会”与“个人”的价值所在。用我充满幻想的理解来向纠结的人做个说明:只有先过好个人的小日子,社会才能过好大日子。但反过来就会一团糟。

重点在于后面的转折。是转折也是区别。是区别也是现实。是现实更是方向。我们总是强调自己不怕吃苦、不怕受累,怕就怕方向不对。于是,我在这一瞬间有点理解自己那几天为什么会觉得累。我在老洪和老黄面前飞了一下午搭半晚上的唾沫星子都没能让他们理解国家与政府的区别,又该如何让更多安逸的人去理解“大日子与小日子”跟“鸡生蛋”或者“蛋生鸡”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性质的讨论题呢?

我想起胡适。记得某人说胡适就是一个小文人。言下之意对文人群体都颇为不屑。也罢,各人有各人的路数,每人的学习方式受益路径不同而已。但不屑本身也意味着一种封闭。这种封闭很难让他去理解胡适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写的那些文字。

譬如这回《新周刊》的观点,胡适也早有表述,他说,“现在有人对你们说:‘牺牲你们个人的自由,去求国家的自由!’我对你们说:‘争你们个人的自由,便是为国家争自由!争你们自己的人格,便是为国家争人格!自由平等的国家不是一群奴才建造起来的!’”(引自胡适《介绍自己的思想》)。简要来说:利己是最好的利人

比胡适说这话晚一点,美国人威尔逊(前通用汽车总裁)也说过:“对美国有利的事情,必然会对通用汽车公司有利,反之亦然”。即便美国人没有完全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但还是让说这话的家伙做了美国的国防部长。对比来看,胡适就没那么幸运了。在宽容心上,中国人不如美国人。

其实,胡适过的也是一种小日子。我的意思是说,如果社会或者你的环境不允许你有自己的见识的话,你也不必难受与拘谨,照旧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或者就像一粒钻石那样把自己藏在沙砾之间,让那些愿意相信财富的人自己去寻去得。

与胡适不一样的是,普通人的小日子里面没有大财富,或者有点小安逸,但也没什么不好。要的就是这13万万同胞的小安逸。问题是,那得是真正的小安逸,不带一丝偏见或者愚昧,不带一丁点儿不屑或者自闭,不带一丝的不安与浮躁。

我看,这个得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