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航母了

不管你喜欢还是不喜欢,中国人到底还是会在2011年迎来自己的第一艘航母。从不喜欢的角度来说,它可能是一艘未完全国产的玩意儿。它将在前苏联航母“瓦格良号”的基础上建造完成。即便一切顺利,在亚洲,中国还是落后于印度,甚至泰国成为航母三哥,后面两国分别于1957年和1997年已经拥有了各自的航母。

始建于1988年的“瓦格良号”实际上是一艘并未完全建成的半成品,充其量只能说是一个巨大的海上浮台。中国人最初的购买动机据说也只是想建一个海上赌场。可能正是考虑到它从未真正服役及其改造价值,瓦格良号的用途一直被遮遮掩掩,现在到了揭开庐山真面目的时候了。

是的,中国人完全有理由将这艘改造成功的家伙称之为“国产货”,并按照我们一贯的“模仿-生产-研发”逻辑,我们会在不久的将来推出真正的国产货。不过我们的设计师和建造师有没有从这个巨大的模型上掌握建造航母的真正技术呢?我们的军事家可做好了准备?要知道拥有航母与拥有使用航母的能力并不等同,架构一个庞大的系统集群才是“航母”的关键所在。

说到喜欢,无非与印度、泰国的心理相同,起码大家又站到了同一个起跑线,所谓的制衡大概也是一种心理上的较量。这有点像中国人买车,不是为了自己舒服而是攀比。是的,奇瑞QQ再小再便宜,它也算是汽车,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自我鼓励,看看销量也只能哑口无言了。

但“航母”确实寄托了国人的强国之梦,这种举国式的自我鼓励不同于个人的虚荣心。我愿意相信,在未来的十年或者十五年之内,我们至少不会在为南海问题而里外不是人。说到底,等你有能力征服别人的时候,就能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靠谴责和抗议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不是吗?

好好say话

新闻出版总署最近发布《关于进一步规范出版物文字使用的通知》,『要求各出版媒体、单位,进一步规范出版物文字。在汉语出版物中,禁止出现随意夹带使用英文单词或字母缩写等外国语言文字;禁止生造“非中非外”、含义不清的词语;禁止任意增减外文字母、颠倒词序等违反语言规范现象。有关规定适用于报纸、期刊、图书、音像制品和电子书、互联网等各类媒体』。

既然到了要靠发布法规来纠正的地步,那中文写作者们是该“检讨”以后的说话和写字了。

无趣的是,这种事情不可能会发生在我身上,我不懂写英文,我还得好好的学上几年才有资格去那么做。也就是说,能够违反禁令的人,多少还是懂得一点英文的,这应该算是一个长处。现在推行的义务教育不是从小就让孩子学习英文的吗?另外,多学多用也算是学习语言的一个好方法,但为什么要被明令禁止呢?(一个面貌和善的老大妈,笑眯眯的对你说:是让你多学善用,不是多学乱用啊,你不懂啊?)

我联想到一个不是很必然的关联,它是否跟搜索引擎有关呢?一则所有的文字最终将流向互联网(在目前的资讯传播条件下,网络就是资讯的海洋,任何形式的文字都会被复制到互联网上并通过搜索引擎被人主动挖掘与传播)。二则读者自身已经转变成了一个新“媒介”(从过去被动接收到现在主动搜集自己感兴趣的资讯并在自己的小圈子内加以传播)。在传播的这个过程中,如何控制就是这条禁令的根本目的。

也就是说,中文的关键词已经完全被搜索引擎理解和掌握了,但想做到对英文关键词的掌控,还不如禁止各位使用英文简单的多。

想到这里,我又有一个新的idea,不如从现在开始禁止学英文,大家都像我这样连说中文都费事,那该多省事啊。更方便的是,让“有线通”这样的宽带供应商来控制用户上网的速度,上着上着,也就开始厌倦互联网了,岂不更好。反正,“有线通”在这方面已经做出成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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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承认,凑出这几百个字好费时间。超出了20分钟的时间预算,只得跟自己say sorry了。我有点鸡动了,思路凌乱了……

大公司就一定有品牌价值吗?

我写完这个标题甚至就不想继续写下去,接下来的内容没有超出标题多少。

这是我在看到“中国移动”的品牌价值560亿美元而生的感概。我特别想知道,如果这个市场是一个真正的市场,也就是一开始就允许所谓的竞争的话,中国移动能排名老几?当然,这种如果是没有实现机会的。在这样的前提下,谈论品牌价值,就有点怪怪的感觉。就像是武林大会,你只允许两三个人参加,完了册封其中一人为武林盟主,想想确实可笑。

我对品牌价值如何量化这样的技术问题并不关心,但我很是怀疑品牌价值真的可以被量化吗?从我的疑问里可以看出我是一个“品牌”的门外汉,我根本不懂的营销与产品的关系,我也根本不懂得市场与公关的区别,我只是在一个劲的猜疑或者嫉妒,真的是“如果不是那样就没有这样”的逻辑吗?

我很想有人帮我一起来论证“大公司不一定就有品牌价值”这个观点,这个论证本身一定也需要相关的数据支持,来对13亿人做一个调查可行吗?(如果有人利用这个调查做点其他的事情怎么办?中国人的思维方式确实很诡异,我为我受过这样的教育感到羞愧)。

以我为例,我们家就有7名中国移动的用户,说实话,我们“忍辱负重”很多年,除了不定期被中国移动催缴话费之外,根本没看到中国移动在关心我们什么。但我们又“安于现状”,在我们看来,在联通或者有限的其他供应商之间做三选一的题目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为你能得到的所谓服务标准只是他们自身的一个工作规范而已。他们在工作,而你在消费,你的消费只是为了帮助他们完成工作,你认为这里面有服务的概念吗?

既然没有服务,为什么还会谈到品牌,甚至品牌价值呢?我不得不联想到,想证明这个观点,很像是让大家来证明“1+1=2”这玩意儿一样,不是我在为难你,而是品牌在忽悠我们。

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言论自由

有人喜欢对自己的孩子说别家的缺点,说别家这个是虚伪的,那个也是虚伪的,那些能够给你幻想和希望的全部都是假的,所以(记住,这就是逻辑关系),我们家没有这个也是正常的。星岛的标题新闻揭露西方无言论自由,看上去是说在东方就有言论自由了,但实际上呢?或许可以理解成,你有说话的权利,但没有对谁说的权利。这要它顶个屁用。

还是有人会认为,有比没有好,有一点比一点没有好。我却觉得无比有好,一无所有比有一点好,因为你起码还有争取有的动力,等到你有了一点之后,你就会害怕失去这一点而忘记追讨更多的其他。你会被教育的不敢“贪婪”,哪怕是拿回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与其只能一个人自言自语,不如保持沉默。因为言论自由的权利是从原始社会就带来了的,在社会的演进中,却被渐渐的集中成了特权的一种,由统治者从上到下再分配下来,这种逻辑是不是就叫做政治?

好吧,很明显,在我这个地方,在15分钟内,我是写不出任何关于民主或者政治的什么要命文章,既不要给别人找麻烦,也不要给自己找麻烦,我或许只是对我们的媒体同行感到愤怒,而无处发泄罢了。你也知道的,自己对自己的言论自由,在国内还是受到保护的。

Twitter News

“Twitter新闻网”会是一个很好的想法。Twitter的联合创始人Biz Stone对于如何处理每天多达9500万条的资讯有了一个新看法,虽然听上去还是那么传统。随之而来的疑问是Twitter难道没有改变新闻和传播业吗?Twitter将要变成什么?另外,新闻业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行业?它为什么没有替代者?还是说我们不愿意承认其实这个世界不该有新闻业……虽然我不确定我的这些问题到底是否存在或者说能站的住脚,但关键在于,我还是觉得Twitter向传统低头了。

可能在一个固定的循环圈里没什么不好,但形式上的单调让我觉得乏味,这个世界的生机本来会因为新事物而变得蓬勃,但如今新事物剥开外衣对你吼了一句:“嗨,其实我是卧底”。你就不觉得有趣在哪里。仅仅是如果说,我们用B替换了A,只是用了一招迂回战术,大可不必牺牲太多的情感,尤其是对于我们这拨还没有尝过猪肉味道的家伙们。我是想强调,我以及一些人是在Twitter身上倾注了一部分情感的,这种情感是什么,只有付出的人才会懂。若一定要解释给你听,我也只好打个比方:当你用过一次自来水之后,你很难再喜欢从河里挑水用。

其实,该怎么管理这些信息和该怎么管理这群人是不同的两个发展思路,在Twitter上似乎也很难分个主次。不过,在我看来,就跟好朋友相处一样,即便是聚在一起不发一言,也不影响彼此的友谊。还是照顾好这帮人吧,如果我能遇到Stone,我会问他:在Twitter里的1.75亿人中,我怎么才可以找到谈到来的好友,而不仅仅是那些在我的生活里我要敷衍的那一类。当然,对于我这个只能靠手机在Twitter上自言自语的人来说,这个问题确实很一般。

屋檐

如果说在中国做记者的,没有人想学芮成钢,那估计都是“谦虚”。小芮就是在一个合适的地方,用合适的方法做了一件合适的事情。就连我这个不是记者的家伙都幻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像他那样在镜头面前“耀武扬威”。

抱歉,我用了两个不太合适的词,放在一起对比下,你或许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我就是怕大众们没有立场,喜欢站队,我也怕精英们为了立场,站的太远。最可恨的就是大众与精英们总也站不到一个屋檐下来。

这个屋檐,有的时候是环境给的,有的时候也是大众与精英们自我划分的。或许大众们有精英意识,想成为精英是社会的动力,而精英们也有精英意识,并认为自己在领导社会,这本身就会把社会往狭隘上误导。这个屋檐是窄是宽,能容得下几种人,完全要看是谁站在那里了。

无论如何,现在的芮成钢确实是中国精英的代表,这点你不能否认,大众们也不该有酸葡萄心理,要知道,代表谁与不代表谁,有的时候不是个体说了算,就像我们个人,在家里代表自己,在工作上代表公司,如果出了国,就代表了中国人,没什么不好理解的,有的就是大众们的脆弱的自尊心找不到安慰的地方。

在那片屋檐下,可能没有精英会站过来,人人都怕被人嫉妒,却从不习惯包容别人。

怀念几个“过去”的网站

真的不知道怎么先形容好“怀念”这个词,因为有些怀念本身并不意味着你真的喜欢它,或者它真的值得你怀念,只是你记忆中曾经的经过,但在那段时期给过你一些启蒙,一些教育,让你有了一些特殊的印记。本想用“而已”结束这段,转而一想,不仅仅是而已,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吧。

联合早报网
最早很喜欢看这个网站,因为新闻上站的速度要比国内的快上两三天,至于新浪、搜狐之流真的不能跟它比。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吃零食,妈妈总喜欢先送给邻居家小孩,这就叫做礼貌吧。新闻业是否也是如此?不过今天再去看它,已经看不出来它原来是家新加坡的网站,新加坡在哪里?在中国的重庆吗?

星岛环球网
“星岛”一直标榜自己是中立持平的新闻门户,看上去不错。稍微解释下应该是:“中国立场、可持性平衡”。前面代表它的立足点,后面则透露出其运营思路。这是我的理解。总之,星岛已经让我从过去的每日必看,到现在每周(甚至每月)一览,新闻的更新速度太慢,已经跟不上现代人的阅读需求了。早期,星岛收编的“敏思博客”也值得关注,但如果你真的不去关注了,也不会有什么怀念的价值。这是它失败的一点。

玩聚网(无法访问)
这个站点应该算是新闻聚合站,可惜已经被关停。关停令估计在今年4月份就已下达,但真正的关停是在10月初。很多可爱的人都找不到家了。这是一个让人能对“事件”有深刻记忆的网站,微博式的标题一针见血的指出新闻事件的要害,比起新华社那些不痛不痒的文字来说,真的一个是山珍,吃完了精神倍增,另一个是龙肉,只听过却吃不着味。刚开始的几天,我反复打开,反复被卡,继续反复。直到我习惯为止,好吧,就当是梦一场,爷来过这世间,等十八年后你变成好汉再相遇。

华尔街日报中文网(无法访问)
虽然我对华尔街日报中文网编辑部的某个家伙印象不是很好,但不得不佩服他们的作品。可惜的是这段时间以来,我这边很难访问上这个网站,它会不会很快就要被纳入“被过去”的站点了呢?我不知道,暂且当作“是”吧,在国内,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也许,我们在这里读过一些不是很公正的报道,但对比下四平八稳的一派和谐景象,有一两个不识时务的人在一边唠唠不好玩的事情也不是非打击不可。有气度的人总是愿意让敌人了解自己。如果动辄将自己包裹起来不让人知道,无意中做了恶人又能怪谁呢?

至于facebook、twitter这些站,就不用我去怀念了,翻墙就好,但翻墙的人多了,意义也就没了,真理总是害怕站在人多的地方,不是吗?

公关即腐败

有好事者研究得出国内媒体的商业模式是“腐败+公关”,对外公关,对内腐败尔。就像你听说过的那个著名的两面硬币那样,孪生兄弟亲。我曾经也有过一番感悟:“如果你能洗钱,请选择用媒体做道具”。现在想来也不全是无病呻吟。

在我刚进入职场的时候,我有以公关业为职业诉求。在那个时候看来,无非就是用文字去行销而已,哪里上升得到“公共关系”的层次。幸亏我的理解过于初级,被这个伟大的行业一脚踢开,否则以我这样的素质无论如何仰视,也看不到这行业的半点阴影来。但如今,嘿嘿!我终于可以站在远处冷笑几声,叫你得瑟!

冷笑之后才发现这公关几乎不能叫做一个行业,它与我理解的“常规”相差甚远。即便现在所有的行业都有所交叉,但能如同公关这样渗透到每一个地方的也不太多。这让我感觉公关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随时准备伸向这里或那里,这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至于媒体业?算了吧,还有媒体吗?媒体已经沦为公关的道具,如果一定要说有,那也该称为媒介业更为恰当。

公关的初级阶段就是花钱买关系。这种不正常的行为被看成一种成熟的商业模式。媒介人和公关人站在两端,扯起一根大绳,用力的甩着。不幸的公众们站在一边围观,被绳子套进去的,就不得不跟着绳子跳舞,最后累死此地。这种残酷被视为传播。而忽略了传播的基础是诚信及公正。

抛开诚信或者公正这些哄孩子的说法,公关就能上升到一个新境界:私关。即利用公共关系之器收获私人关系之利。看上去蛮符合老子的无有之论,这也为公关或腐败提供了可以狡辩的擂台。甲:为什么不可以腐败呢?如果你允许这样的公关存在的话。乙:为什么要有这样的公关呢?如果你不腐败的话。公众:咦?他们在说什么?

好吧,公众继续围观。

与WSJ唱反调

来自华尔街日报的文章,指出购买中国公司股票的八点理由,我是没钱买股票的,站在边上围观一下。

1. 中国经济正以9%的速度增长(略低于此前的11%),而美国经济的增长速度大概只有3.5%。许多人担心中国央行正在给经济“踩刹车”。但那只不过意味着中国经济增长速度将从处于过热状态的11%降至略低于10%的水平。增长依然是增长。

确实,增长依然是在增长,但要看是什么带动了增长。火车头带动火车前进式的增长相较于靠自身能量前进的增长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层次。真正可以实现公司价值的内增长激素在哪里?

2. 中国的中产阶级正以每年新增5,000万人的速度增长,中产阶级人数占总人口的比例已经从5%增加到25%。这一人口变迁浪潮对中美两国的几乎所有产业都产生了影响。忽视这一情况,就等于对一些有潜力上市公司的股票视而不见,这些公司的收入和利润在未来几年中将增长十倍。

既然不否认股票市场与消费市场的关系,就不会放弃鼓吹中产阶层至于社会的意义。可惜的是,在各种社会保障欠缺的情况下,你不太可能指望一个年均收入刚过10万的被中产家庭会去攀比年收入百万以上的真正的中产者们。众所周知,富裕者总是那么有限,那些潜在上市公司的股票一旦去泡沫化,其价值也自然有限的很。

3. 中国目前已超越美国成为世界头号能源消费国。中国在可替代石油的清洁能源方面的投资也多于美国。(两国在这方面的投资分别为340亿美元和280亿美元)。

头号能源国意味着你是一个大食客,大食客意味着什么呢?或许可以因巨大的能源消费而对其技术手段做个更新,以减少食量。但这并不能告诉我们,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所有不利的局面都能得到改善。依然在浪费,依然在为改革而纠结,依然把大把的钱花在国外,依然出口一些低价值的物品换取所谓的声誉,依然……

4. 中国爆发信贷危机的风险很小。对冲基金Kynikos的掌门人吉姆•查诺斯(Jim Chanos)担心中国目前的房地产泡沫也会像美国那样出现破裂。但在中国,购房人支付的首付款最低要达到购房款的30%(这与美国2004-7年期间的情况形成了鲜明对比)。美国在信贷泡沫期间,许多人购房可以享受零首付,他们的收入根本不足以偿还房贷。查诺斯看到的其实是中国放贷额的大幅飙升。但新增贷款中有很大一部分并非由于银行降低贷款门坎才流入市场的,它们是被用来满足中国每年5,000多万新增中产阶级人口的购买需求。这5,000万人对住房、汽车、珠宝和电脑等物品有着实实在在的需求。

在大多数人群里面发生信贷危机的可能几乎为零,因为中国的银行从来不肯贷款给这些群体。没有那种风险行为,又何来风险呢?国内最奇怪的现象是我们往往根据数量去判断规模,但这个数量却总喜欢根据自己的喜好去做调整。举个例子,如果发生了1000万人欠了银行1000亿(每个人1万)的事情,就可以称作信贷危机,但如果一个人欠了银行1000个亿,那就不可能叫信贷危机了。而后者发生的可能性却是时时存在的。但我们要么只关心前者的1000个亿或者后者的1个人,并不是其他。如此看来,你就知道这个结论该有多危险了。

5. 中国今年的钢产量较去年同期增长15%。这是一个反映中国未来几年经济增长态势的领先指标。

当全世界都在谈着软实力的时候,这边还在大炼钢铁。从炼钢就很清楚的知道我们的经济增长源自什么样的一种财富生产模式。靠力吃力的时代什么时候才可以完结?

6. 中国四成高校学生将会获得理科或工科学位,而在美国,这个比例只有2%。未来几年,中国将涌现大量新的创新。英特尔公司(Intel)前首席执行长格鲁夫(Andy Grove)最近在彭博(Bloomberg)撰文说,我们正在把全部技术衍生工作拱手让给中国,而我更加担心的则是失去我们的全部创新工作。世界第二强的超级计算机刚刚在中国建成。值得注意的是,中国的最高领导层中的九个人就有八人拥有工科学位,包括国家主席。相比之下,我们的总统、副总统和六位内阁成员拥有的都是法学学位。美国只有一位内阁成员拥有工科学位。

如果将文凭与创新联系在一起来看其绝对关系,是一件极其可笑的事情。果真如此,国内的合肥为何到现在还是一个二流城市呢?他可有着中国最大牌的中科大哦!从教育本身来说,一个时期总会偏重某些方向,这种集中只是在告诉我们现阶段我们需要过什么,但那不是全部,也不是决定性的。

7. 很多人质疑政府数据的真实性,比如有关GDP增速的数据。最近有关谷歌(Google)的事情说明,中国政府仍然不太敢于透明起来。但中国外汇储备的规模(超过2万亿美元)则是确定无疑的,而这产生于他们出口的庞大规模和增长速度。靠这些外汇储备,他们得以在很大程度上避开了2008年发生在美国的经济冲击。为解决问题,美国政府不得不大规模负债,而这样的事情却不会在中国发生。

负债是好事还是坏事这个问题我真的不清楚。试想下如果我可以借我邻居的钱而根本不担心何时偿还,如何偿还这些问题的话,我为什么不欠呢?好吧,我很可怜,你很有前途,所以你赶紧赚钱吧,你赚来的钱都借给我,我以后用其他方式在还给你就好了。

8. 最近有很多中国公司在美国上市。问题在于它们很少或没有得到分析师的分析,没有得到银行的关注(所有银行都歇业了),很少得到共同基金和对冲基金的支持。所以就有一些公司收入增速达100%或更高、利润与资产负债表相当可观(其股票价值低于现金值),而市盈率却在个位数。它们全都属于高成长行业,如汽车(中国目前只有5%的中产阶级拥有汽车)、卫生(中国很多医院正在扩建)、珠宝(中产阶级财富的增加)、民营化(在美国为公有的收费公路,每月车流量都在增长)、能源(整个清洁能源和电池领域),甚至是瑜珈(显而易见)。百度、网易和搜狐等公司知名度都很高,它们的好日子都已过去。但下一批中国公司马上也会在美国市场经历强劲成长。

去国外借钱,除了国内的融资系统出现了问题之外,更重要的还是出去可以捞足面子赚到更多光环的需要。一方面,国内老百姓的钱不好骗,另一方面,国外投资者也在想着钓鱼的故事,谁在钓谁,不到最后关头,又怎么说的清呢?

总结下,我还是不清楚中国公司的股票是否有投资价值,但我在想,一个真正值得投资的公司,它至少应该在一个外部系统相对完善的地方去营业,但除了那些明规则之外,还要应付潜规则的疑虑让我对自己的口袋瘪瘪多少有了一点点自慰。

洁癖

洁癖其实也是一种病,起码是一种心理疾病,多少与自卑或不自信有点关系。爱干净爱的过分不行,做其他任何事过了头总会让周边人不舒服,大多数以“癖”相称的都带有隔离色彩。

还是一个因人而异的话题,我越来越感受到,在我们这个参差不齐的社会里,千万不要将某一件事情的发生归结到某个群体的悲哀,不要将个人的不幸转化为群体的愤怒,个案就是个案。媒体有没有洁癖?多少都自认为有点,但事实上却要因人而异。简单点来说,我们在好的媒体里面,也可以找到一些不好的记者,在不好的媒体里面,也可以找到一些好的记者,本身并不矛盾,矛盾的是我们习惯于将“你”唤作“你们”来称谓。

就像我在这里总喜欢将我换做我们一样,这种急于归类的心情,其实是在寻找一种安全感和一种依靠,总认为有很多人可以和自己一样,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其实并没去了解究竟我的这种立场有多少可以站的住脚。但看的人不一定会管太多,他思考的一个问题就是“赞成”或者“不赞成”,做出与自身无关的判断是最简单也是最无价值的一件事,但我或者你不都正在这样做吗?

害怕自己被孤立,其实也是一件好事,若这个社会都在追求个性,而忘记了共性的部分,那我们生活在一起的前提势必会被削弱,没有共同的交流空间会是我们这个世代最大的障碍。这或许是洁癖带给我们的唯一好处。

回到前面,我这里说的洁癖还是与媒体和记者有关。媒体的洁癖来自于对自身立场与新闻理想的追逐,记者的洁癖则来自于对自身理想的实践。这都是一个貌似可以简单描述,但实则意味复杂的过程。在这个过程里,有人牺牲了,我们说他们被沦丧。有人坚持下来了,我们又要给他立个牌坊。但我相信这样的两极并不是他们真正需要的。

我在想,可不可以有那么一天,我们的记者可以做一回轻松的报道,就能赢得读者的尊敬而不至于怀疑自己站错地方,犹犹豫豫,洁身自好呢?

另一个!南京!

新华网消息:截止28号晚上8点,南京“7·28”可燃气体泄漏爆燃事故死亡人数已升至10人,另有120人住院治疗,其中14人伤势危重。而另一则来自上海电视台新闻综合频道的现场报道称,仅尸体就已经抬出100多具…..

为了一个人的利益而掩饰真相,譬如唐骏、禹晋永之流,我们会称之为谎言,并群而攻之,那意味着正义需要伸张。为了某一群人的利益而掩饰真相,虚报人员伤亡,企图大事化小,譬如刚刚在南京发生的,我们又该叫它什么呢?像现在这样藏着掖着,是不是等同于诈欺呢?

谎言永远是谎言!即便全世界所有的人都在重复。只是从掩饰到被承认之间的这个时间差给说谎者用暴力掌握了,在这个时间段内,大家只剩下站在谎言里悲叹,但却无力去捕捉真相,更谈不上去质疑那些站在台前的代言人。

我甚至会想:如果换做另外一个,情况会有多少的不同呢?譬如,他可以邀请记者继续现场报道,将所有的处理安置手段都公开透明,让媒体不至于在说还是不说这点事上纠结难堪……这种“丰富”的想象力或者说是对社会常态的完全不了解。我知我的想象有足够天真。但另一方面,我们也不得不承认大环境对于小个体的威慑力,一个不够坚强,没有信仰和原则的家伙怎有能量“异”于常人呢?

也许,现在唯一能做出判断的是:“2010年7月28日上午10点”,又是一串很快会在我们脑海中被遗忘的数字。

记者不缺德,缺专业度

来自《南华早报》的消息,新闻出版总署将为有意入职的记者(包括编辑)推出新的资格准入考试。有别于以往的“新闻记者证”,新的考试项目似乎更多的会在思想认识及道德素养上做一个统一协调及新的要求,以期形成“有共识”的新闻处理方式。

官方统计显示,国内目前有1943种报纸和9860种杂志,从业人员高达百万,其中有23万名编辑和一线记者。而这仅仅是指具备合法刊号的正规军。同时并不包括如电视、电台、网络等其他媒介形式的从业人员。如此大规模的群体如何达成“有共识”或者仅仅只为了增加一道手续?

公众确实厌恶假记者及假新闻,但假新闻与假记者也只是一个鸡与蛋的循环,谁先谁后,找不出绝对的根由。最起码并不是道德标准的高低在约束这样的行为。假新闻从根本上来说,只是当今浮躁社会的一个泡沫,在第一时间它可能是真实的,但在第二时间或者其他时间,它有被证明是虚假的,这与新闻的真实性并不相悖。问题是在处理方式上,优秀的记者懂得养新闻,而普通的记者则只能是跟新闻。跟新闻的人总会吃老公关的亏,如此,公关人员到更应该有个准入资格考试才好,他们的良心和道德情操才会决定社会上有什么样的“流言”。

说到底,记者只是一个记录的人,记录的东西往往都是片段。但有些片段能得到公众的容忍,而有些则不能。需要协调的是如何将片段做到连续化、全面化处理。记者需要锻炼的还是专业层面的能力,至于道德方面,只要是成人尽可以信任。当然,若以匡扶“道德”之名行“一言”之实不在我等小民讨论的范畴了。

向张宏们致敬!

想起张国荣生前说过的一句话:“像我们这样级数的艺人,就应该多做些尝试性的工作,那样才会有意义。”张宏也一样,似乎并不单纯的就是为了这样的理由,但起码是这样去做了,是的,在做的开始和过程里,也许事情并没有想的太过全面,以至于复杂到不敢开始,这是新闻人的短板,也是他们的可爱之处。

这个月初,《经济观察报》等十多家主流媒体以联合社论的形式,联合刊发《请两会代表委员关注并敦促户籍制度改革》一文,原意从民生出发,为民代言,在形式上则较为“另类”。但事后不久,据《华尔街日报》中文网报道,此次新闻活动的主要操作人—经济观察网的副总编辑张宏—被解职,其他相关人等也受到来自高层的严重警告。

且不论张宏的被解职与之前的这场新闻运动是否有直接的关系,其他媒体的猜测也不必过多操心。但有一点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他们做了所谓的主流媒体应该做的事情,这才是他们理应受到尊重的理由。但相反去看其他的更加“主流”的各类媒体,你就会知道尊重强者不如尊重智者。

我不是新闻人,但我一直渴望自己有新闻人的骨气,在我看来,那骨气里多少包含着一点天真、任性、包容和直率。但可惜的是,好的新闻人和好的新闻媒体并不总会对应在一起结对前行,有的时候,看媒体做的很辛苦。有的时候,看某些人很悲壮。静下心来,我应该说声:向张宏们致敬!

媒体有什么权利封杀新闻?

媒体有什么权利封杀新闻呢?我想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尽管我确定自己并不适合讨论这个问题,也知道这个问题所针对的事实本身是可笑的,而滑稽的是受众们却认为媒体有这个权利(我希望他们只是没我这么无聊去想这样莫名其妙的东西),更可怕的连媒体自己也认为有。哎!这个真不该有。

我对媒体热衷于“枭雄主义”并努力将自身也打造为“信息枭雄”的心态颇为疑惑,对他们的某些作为也很是鄙视,但这就是在路上的现实,需要所有人共同面对才行。媒体狡猾和能够自我放纵的地方在于他们掌握着信息的第一时间吸收、重新组合及传播的能力,有人说食品产业是良心产业,其是新闻业才是真正的良心产业。缺了良心,前者大不了死人,而后者却会断代!而“良心”正好与“枭雄”有矛盾,相悖而行!

英雄会去制定一个大家共同遵守的规则,而枭雄制定的规则里却包含有属于自己的特权。

英雄会去制定一个大家共同遵守的规则,而枭雄制定的规则里却包含有属于自己的特权。媒体应该去做“英雄”,但心态变异,让他们更渴望成为“枭雄”,“市场化媒体”这个词组正是这场变态游戏里的催化剂。要命的是我们这些可怜的媒体除了名声之外,没有任何积累,更为可悲的是正在掌舵的当家人已经吃惯了子孙饭,肆意浪费着媒体名声。

我不知道怎么来组织我的思维去认真的解释清楚这个问题(说了半天,也许还有人不知道我在抱怨什么)。我的意思是说,媒体报道新闻,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媒体可以被“封口”,但没有理由去“封杀”新闻!难道媒体一直在做的都是生意吗?利益不合适的时候就可以任意选择?要是这样,媒体凭什么说自己有公信力呢?我是不相信商人时刻都在说真话的。

崔莹新作教你做个好记者

如果我们可以了解成功者的想法和做法,我们应该更容易接近成功!

是的,我曾经想过做一名记者,因为我觉得当记者会很酷,这和很多人想当将军或者科学家的出发点一致,都是满足个人虚荣心的选项。直到我们认识到工作应该职业化的时候(那也是在工作数年之后),才会认真的考虑理想与现实的问题。我不赞成凡事都追求天分,天分这东西是自己给自己的借口,当然,也是你获得成功之后,别人给你赞誉的理由。让勤奋落在天分之后,是对上进者的无知与误解。

崔莹喜欢观察成功者,并把这种观察本身也做的很成功,几乎可以成为一种模式。自2007年阅读到她的第一部著作《办最赚钱的杂志—对话英国名刊主编》的时候,我就有了一个印象:这个女孩很有见识。紧接着,2008年崔莹又出版了她的第二部作品《做最创意的节目—对话英国权威电视制片人》,将观察视角从平面媒体转移到电视媒体领域。今年4月,南方日报出版社三度出版了她的最新作品《做最职业的记者—对话英国名记者》,并将此三部著作定义为“最传媒”系列。单从书名上分析,作者崔莹和编辑阮清钰似乎早早“计划”如此,但也在强调一条:只有最棒的创意和最职业的态度,才可以做到最赚钱的生意

cuiying谈谈这本新书。此次崔莹采访了20位在英国社会最有影响力的记者,他们的故事或者说职业经历为每一个想成为好记者的朋友树立了一个榜样,这是一部新颖的记者教科书。

从社会生活到政治外交、从医疗健康到贫穷犯罪、从战场到国会、从国内到国际、从文字到图片(及摄影),无论在哪个领域,都可以涌现出最优质的新闻作品和最棒的记者。尽管《旗帜晚报》的安德鲁吉利根说“好新闻都是需要本钱才能获得的”,但是也有人证明“优秀的新闻报道需要的不是多少钱,而是记者的意愿。”于是,围绕着采访成本的争论结果并不会决定一则好新闻的产生。是的,好新闻只会出自那些最职业的记者之手。那么,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呢?崔莹努力让每一位采访对象说出成功的秘诀,幸运的是,他们都乐于分享,这也是本书的精华所在。

他们的秘诀及建议有的比较简单而有的则很难实现,比方说安德鲁吉利根希望记者应“能大量阅读,以了解别人在想什么,说什么,哪些是老生常谈,哪些不是”。而《卫报》的尼克戴维斯则认为“报道中需要有人情味,含说服力的观点以及不为人知的内容”。可见,每种成功方式是因人而异的。《星期日泰晤士报》的布莱恩迪尔鼓励我们“擅长某方面的工作,就一定要坚持下去”。《独立报》的主编罗杰奥尔顿还跟我们一起分享了多媒体采访的趋势,似乎在预告记者们要做更多的准备,来迎接媒体多元化的挑战。BBC战地记者杰瑞米鲍恩认为“记者的报道是一束光,这束光照亮的是世界上最黑暗的角落,让人们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与大多数记者的“发现真相”的初衷一致,带有揭开秘密的崇高及原始性追求……

与前几部作品保持一致的是,崔莹比大多数作者都更加耐心,她对自己的采访报道中出现的人物和背景都做了充分的交代,我们不仅仅认识了这20位,我们还认识了他们的偶像以及对他们的职业生涯影响深刻的事件与作品。这种做法也让本书跳脱了平面出版物的局限,增添了类似网络媒体那样丰富的信息特色。我相信这点也会启发更多的作者来思考平面出版物的写作及编辑模式。所以,这部书不仅仅适合记者、编辑阅读,对于那些想提高写作及编辑能力的朋友,也是不可多得的指导书。

我觉得如果将这本书的内容放在网络上或许能获得更多的关注吧。因为,这次的印量只有5000册,很难获得足够范围的曝光机会,加之在渠道上依赖传统书店与网络书店,也很难在数千种新书中脱颖而出,这点应该需要出版社多多考量,毕竟,能写出好作品的作者不多,需要信任,更需要区别对待。

另外对于有志于此的朋友,我总结一条“一名称职的调查记者的9项基本素质”,与君共享,算是借花献佛吧:
1、对新闻具敏感性;
2、具备能够辨别出哪些事件值得调查的能力;
3、对证据的属性的理解力;
4、能够辨别出哪些是事实证据的能力;
5、能从大量的事实记录和繁冗的文字中,过滤出合理的解释的能力;
6、对法律的理解;
7、坚定的信念;
8、追根究底的决心;
9、让公众获得更多的信息的愿望等;

网络开始没货了

网页!网页!网页!当数以亿计的网页被串联成一个新世界,激情的人们热衷于从一个网页钻到另一个网页的时候,不由的发出“信息真多、真丰富、真齐全”的感概!

而在大多数人还没想出办法如何逃避海量信息轰炸的时候,搜索引擎却开始无事可做,改行做起了厨工,没事炒炒现饭。你随意打开一个引擎网站,输入你想要寻找的一些关键词,大多数的时候,你会在搜索结果里面找到貌似自己需要的信息,然而,当你点开链接之后,才发现这条两、三年前的信息,正在静静的躺在那里等着你给他翻翻背呢!

很明显,具备时效性是网络的一大特点,已经过时很久的信息被标以最新时间放在搜索结果里,不知道是搜索机器人的问题,还是设置搜索机器人的人的问题!又或者这也是一个正在形成的行业潜规则?不管怎么看,有一点很明显,那就是网络开始没货了!

当信息泛滥,必然导致信息不值钱,接下来,写作者就会搁笔,找其他可以养活人的路子去了。反过来,没人写内容了,就导致信息被反复编辑,编辑到后来成了比原创更为重要的活,但是编辑还是敌不过转载转贴,于是连编辑也没人做了。没了内容、没了编辑,全世界都是一样的信息被复制,流传(这个时代之前的那批写手也算是交到好运了,难得的大范围内的转载!)……

接下来,就开始需要原创了,但是到这个时候,看信息的人是否准备好掏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