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说话需谨慎

我不得不说,我也是“学校教育”的牺牲品,虽然我的文化程度不高,勉强算是一个“职中”,但我总以为这跟我的智力或者我的家庭经济条件无关,只是拿智力或者经济做借口,看上去更合适一点,这也符合大多数人的认知。他们一般都会笑着说:“你是屁股不正怪马子歪”。

朱注的老师也经常说一些让我不太认可的话,当然,你会问我,那你还不选择转学?问题是我没能力做到。另外这种情况在我听下来,也不是个案,其他学校也有种种怪事发生。再说“逃避”也不值得提倡,这需要做一个妥协,我该与朱注一起来解决它才对。

昨天是周一,语文老师布置了一个任务,让每个同学买一本小号的《新华字典》,在这之前,我们为朱注预备过一本很大的《现代汉语字典》,很显然,《新华字典》确实需要,但要求是今天(也就是周二)必须带到学校,否则连“如果谁没带来,我就不教他了”这样的话都能放得出来。恰好我们只能在今天才能准备(至于为什么不能连夜准备?我们也想知道,如果不能及时做到,老师究竟会怎么做!),这让朱注很担心不能向老师交差。

我有想跟朱注来分析,老师该怎么做这件事才算恰当,比如说老师应该在周五来布置这个任务,而不需要等到周一。但考虑到语文老师是不是周一才来上课的呢?想一想这位语文老师在第一学期几乎缺席了一整学期,这样的态度使得什么样的情况都可能会发生,我是不需要多为老师找借口了,她自己会。

但我又不能将责任全推给老师,害怕朱注因此得了另一个教育:“凡事只要是自己没错的地方,是必须不能吃一点亏”。要知道,大多数时候去承担不属于自己的过错,也是一种宽容的表现。这点,也不能不让朱注知道。

但凡我想得多了点,事情就变得复杂。因为这些东西,你无法确认一个八岁的孩子全都听得懂,这些大人间的肮脏,让我不能对朱注多说,只好在脑中想,大多数也只能记在文字里,希望朱注在某一天看到这些文字,会突然明白其中的一些事理就足够了。

我总相信人有顿悟的能力,也想象它的力量。

郁闷的朱注

2010妈妈接朱注的时候,朱注满脸不高兴。妈妈追问之下,朱注先总结说今天真郁闷。妈妈问的更多一点,朱注开始倾诉。

一则是上午上课的时候,老师发现朱注的课桌下面有用过的餐巾纸,便不顾朱注的否认,责问朱注不该随手扔垃圾。朱注想为自己辩解,但又找不到“元凶”,只好承受下这委屈。

二则是下午数学课堂作业,朱注很快写好,正准备上交老师。谁知班上有一同学发出声音,让老师发怒,罚全体同学重写一遍作业。朱注称“好讨厌”那个不遵守课堂纪律的同学,让自己白忙活一场。

一个上午,一个下午,朱注认为自己比较委屈,觉得这一天过的很郁闷。

想起每天早上我送朱注到学校总会交代的那句话:“今天要过的开心一点”。可能对他没有什么作用,甚至有了负面的影响。既然他有了开心的期待,对于遭遇的不顺心,难免就有承受上的落差。这点,我要检讨自己。

另外,我一直对这个学校的这几位老师的教育方式表示怀疑,从上学期的语文老师请了一学期的假,基本上是由别科老师代课的情况来看,起码他们在教学态度是不能让人满意的。

至于在学校大门口划上的白线外向值日老师行礼致敬,更是在压抑孩子们的天性,而非与礼仪有关。如果你知道那些值日老师只会自个儿互相聊天,根本不会回应学生们的敬礼的时候,远远站在一边围观的家长们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呢?

当然,也有好处,我不知道算不算,对于一个外来劳动力而言,可以让自己的孩子在这个城市读书,也需要表示感恩。我总在想,如果我这十多年是放在别地折腾,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

自恋的朱注

趴着
让人“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朱注学会自恋了。

妈妈给朱注洗头,他对着镜子大喊:我是帅气男生。
逼得我和他有了新约定,谁也不可以大声说话,否则就是土匪
是土匪就会遭到惩罚,我也可以利用这个约定降低自己的声调,跟他做斗争,挺累的。
嗯,帅气的土匪

有几天他都很晚才睡,为了多看几遍大姑电脑里的《喜羊羊与灰太狼》
于是朱注早上起来就会问妈妈,他有没有黑眼圈
嗯,黑眼圈

某天隔壁的小姐姐带着一个和朱注同龄的小女孩来玩
吃饭前,朱注先送巧克力给那个小女孩吃
“恐怖”的是吃饭的时候,朱注一边捧着吃饭的碗,一边去到隔壁房间镜子前整理整理自己的发型,才又回来和那小女孩聊天……
嗯,发型

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我该好好看看弗洛伊德,你觉得呢?

19天

从上个月的21号到这个月的8号,这个假期有19天,时间上显得非常奢侈。我很高兴自己敢用这么长的时间来与自己“对抗”,或许放下什么并不是太难的事情,只要够勇敢就好。用到勇敢这个词,心里就难免有点羞愧,这是我的弱项,虽然是我想要的,但我知道一直做不好。这个博客也不够勇敢。没有上当去使用卡的要死的无线上网卡,也不想借用别人的电脑写什么东西,这段时间里的博客一直断断续续的,在这里向关注这个博客的朋友们致歉,并祝各位兔年大吉大利。

20号的晚上,以为自己坐上了绿皮车,幸运的是,硬座变硬卧,不亏反赚了。一路上,朱注睡得的很香。就是难为了老爸,只能坐在那里睡觉。这几年,我对老爸有点“不对劲”,我再想我该怎么回到以往,或许只是妹妹说的心理感觉而已,没什么两样,我们都像从前那样好。妹妹这么说,我心里舒服一点点了。

21号回到石镜。院子里雪很多,朱注想玩搭雪人,没有理他,跟他打起了雪仗,他很快活。晚上进入了过年的主题:撮麻将。或许你不知道,在我的记忆里,大人们在过年的时候唯一会做的事情就是打牌撮麻将,我就是拿着零食站在麻将桌前围观过了N多个年。这就是传统吧?我觉得也算是一种,甚至可以称为农村里的“过年文化”。

22号,继续看雪,继续撮麻将,教朱注写作业。

23号,一早老陈开车过来接我去安庆(老陈终于舍得买了一辆小车)。与汪荣会合后走了好几个地方,为了同学会做准备,我们拍了点照片,学校、工厂、焚烟亭,这里都有我们的记忆。我还会抱怨,将自己的青春放在这里,真的是一种浪费。可恶的十二大时代,可恶的安达尔时代,可恶的农村与城市,可恶的……抱怨是没有止境的,今天能够淡定的去回味,我算是成熟了。

23号晚上,江镇从外地赶回来,邀上小孟子、老胡几个人一起腐败。我总不太愿意承认自己是安庆人也说的过去,江镇带我去吃的安庆本帮菜确实是我没有听过的,但味道实在很好。嗯,跟我老妹烧的有得一拼。顺便提下,江镇也买了自己的小车。

老陈跟我调侃,说话同学们这些年变化都很大,物质上丰富了很多,早几年买房算是第一波,前两年买车算是第二波。我感兴趣的第三波又会是什么,老陈接过说,换老婆。想到几位梅开N弄的兄弟们,这玩笑也不算过分。

27号在石镜过的小年。

28号老陈开车送我们回黄泥湖,单程90公里路。芳抱怨我起的太早。说我每次回黄泥湖都会特别积极。这跟大姨的说法一模一样。这一点习惯,我是三十年不变。话说当年小时候(比朱注还小的时候),每次从大姨家回家总是冲在最前面,大姨总是要唠叨几句。让我回家装做无所谓,唉,我做不到。

29号,敏还没有放假,先去东至看她,顺便我们几个泡个澡。在东至的感觉我已有描述,不多说了。

31号,跟芳和莉去到安庆,一早先去给二姑拜年,中午约了华仔和包包一起吃饭,吃过饭就去参加折腾已久的同学会。这种感受我也有描述,只能算是一种没来由的纠结,不能算是理智的表达。最兴奋的事情是见到了张利军老师。我想起了毕业的时候,她和她的老公为了我的工作分配问题带着我去四处求人的场景。那年,她的孩子刚读一年级,如今,我的孩子也读一年级了。

晚上跟小多、包包还有胡学斌通宵,小胡同学技术很高,一吃三,我心服口服。一早6点多,跟小多送他到江边。希望他早日成家,这是我对他今年的唯一祝福。

1号,我去接小叔回黄泥湖过年,小多送我们回去。从安庆回黄泥湖,单程60公里。想想有点后怕,我们可都是一通宵没睡,这要是有一点点意外,怎么对得起小多。再次感谢勇敢的小多。下回绝对不会那么冲动了。

2号,过年。吃、吃、吃、撮、撮、撮、钱、钱、钱。
今年过年没有做的事情就是守岁。有点遗憾。

4号,去给小姨婆婆贺寿。小姨婆婆长的跟我婆婆一个样,我就特想我婆婆也能活到现在该有多好。

7号坐早班车回石镜,到石镜才8点多钟。一路顺利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8号回上海。

这笔流水帐记得不算太清晰,但比空白要好很多,我总喜欢将事情梳理的清楚点,好方便我能回味点什么。你说呢

抽烟的男孩

2010走过双峰路的时候,看见一个比朱注还小的小朋友,嘴里居然叼着一个香烟屁股,在那用力的吸。因为没有停下来与他交流,剩下一个疑惑在脑袋中,如果朱注成了这个样子,我该怎么办?

结果昨晚做梦,真的梦到了朱注学会了抽烟,而且那副样子也是我周围的烟民们抽烟范式的重合。好多人不同的细节都被聚集到了朱注的身上,让他看上去像一杆老烟枪。我冲上前给了他一耳光,但他没有理会,继续抽烟。我来气了,满大街寻找可以教训朱注的东西,想找一些树枝,棍子类的东西。梦中的思维里居然又想到初中时候,我被物理老师命令出去寻找木棍教训其他同学那个场景,这种梦境里的回忆却是非常真实的。

我边找边哭,特别害怕和担心的心理。一边哭一边在想着朱注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一边又在问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对?包括眼下的这种寻找惩罚工具的行为,这种责罚的意义在哪里?想着想着,也就不在乎棍子的结实与否了,只想回去吓唬吓唬朱注就好。

现实里,我们全家只有老爸一个人吸烟,而且我还不允许任何人反对,包括在开着空调的房间里,只是为了所谓的小小孝顺,而一味的迁就着。但梦里,我却把全部责任推给我爸。我哭着对老爸说,你看你看,朱注现在也有烟瘾了。而朱注就站在不远处,满脸无辜的对我看着。

自始至终,我也没有在这个慌乱的梦里找到解决方法。

我害怕这样的情况发生。除了不好的习惯之外,我对朱注的要求也不算太高。读书读成什么样子,我可以接受,智力水平如何,我也可以接受,唯独那些乱七八糟的坏习惯,是我极力避开的。只是朱注还不知道那些为何是那些。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那些不该是那些而已。

下回如果在路过双峰路,还能看到那个小孩的话,我一定会蹲下来,握着他的手,问问他:烟里有什么味道?不知道这个问题是否很愚蠢。

螺丝钉教育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看到或听到谁家的孩子功课一流、深得老师喜爱等等,就不自觉的想到“螺丝钉”。我从小这样被教育着:要做一颗听话的“螺丝钉”,要安分守己。要与不要,似乎就成了我对游戏规则的全部理解。可笑的是,这个社会却赋予另外一些人在游戏规则之外把玩这个游戏的特殊权力。

同纠缠着“奢侈品”这个概念一直没能释怀一样,“标准件”的价值实在有限的很。“螺丝钉”式教育的逻辑是“压制”,要求人服从于社会的分配。听上去很和谐,也没什么不好,但这种分配方式有赖于社会的公正性、健康性和成长性。另一方面来说,人是不是该想着做点超越社会的事情呢?我始终觉得“超越”该是人生活的意义,但在“螺丝钉”式的教育下,这点成了奢望。我是说,当标准件越来越多的时候,原先被遗弃的东西可能就成了奢侈品。而我们的生活就成了没有意义的东西。

我这么想,也可能是为了朱注可能会沦为“功课一般、不受老师喜爱”的学生而预设的托辞,我用到“沦为”这个词,似乎连我自己都被某种观念给左右了,我不能清楚的解释我为什么不喜欢螺丝钉式教育,但我的疑虑来自哪里?可能因为我本人就是一颗螺丝钉。在我看来,现有的教育始终是一副做好一套标准放在那里等着你去通过,它更像是给一帮人找到一份职业,谋了一种生活,所谓的“教书育人”这个责任,早已沦丧。我不是说老师不好,我是说老师这个职业就是一个标准件,按照教学大纲去完成教学目标也没什么大错,可是另外呢?另外是什么?

但我自己知道,我并不在乎朱注会成为一个普遍意义上的好学生,我不会框定朱注要成为什么样的人,虽然我也无法具体的描述另一种教育方式会是个什么样子,可能我只是不希望他变得这样或者那样:

我希望朱注在课堂上,听不到老师对某位同学的冷嘲热讽,回家后有一学一的向我描述,老师的这种行为是在告诉孩子什么呢?千万不要与众不同,否则,你就是个大傻瓜。

我不希望家长在老师的实习课上,不至于听到学生大叫“我靠”,而老师却无动于衷,习以为常。如果是这样的话,老师的“育人”责任又在哪里?仅仅是品德课上的100分吗?

我希望朱注清早上学的时候,不用站在校门口的横线上,向值日的老师和门卫们敬礼,这不是尊重,只是种仪式。我们的仪式实在是太多了!

……

我希望,如果不得不做了一颗螺丝钉,也请不要忘记自己争取去做一颗有生命的而非麻木不仁的,可好?

2010年度总结

和去年不一样的是,今年的总结要拖到年底才写,说明我觉得今年过的还算凑合,起码不是半路上着急想着开溜到2011年去。工作上,这一年没什么变动,还在那家单位,还在做那个事情。不用支支吾吾的,我就是一个卖广告的,不是所谓的白领,千万别误解了。

先说下这个博客,很高兴自己可以坚持下来,虽然大多数时候,我只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而且我也知道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就像某人形容的那样:“撕皮自嚼”。我拿这个词来说自己,只是表示我赞同这个意思,但并不喜欢它的恶心,我们都该善意点表达自己的意见不是,即便是自嘲。

前两年我写年度最佳友人,今年就不写了,我关心的还是那几个,关心我的也就他们几个。但今年更高兴的是,好多失散多年的朋友终于都有了音信。我呢,终于到深圳见到了刘汉东、张勋华、黄杰、苏志国、谭进和胡俊几个,忘不了胡俊说的关于谭进的那个笑话。谭进,当大家记得你的绰号多过你的姓名的时候,说明你已经深入人心了。另外,在广州也见到杨宝和洪亚东,忘不了杨宝打开一瓶白酒的样子,我原以为我穿梭到了小时候,结果是我们分开太久了,真的不敢相认了。

4月份在广州见到了张华,这是个我一直很喜欢但只能远远张望的朋友。过了几个月,我们在上海又碰面了,由叶檀做东,一年之间,我见到了两个最优秀的财经新闻人。我曾经有想过去做一名记者,虽然最终未能践行,但由此而生的对“记者”的种种评判也算苛刻。在我眼里,张华是一个既懂写作更懂思考的家伙,这点在他的新书《他们比你更焦虑》里,你可以找到答案(对“财经记者”这一岗位跃跃欲试的同学们可以好好的参考下,这完全可以算作国内最好的财经报道范本)。但我知道,我对他的认同不完全来自于对写作同好者的好感。这点,张华自己清楚就好了。

4月份在东莞做了一场活动,延续09年开始的“台商转型升级辅导”项目。所有的准备工作基本上由东莞台协完全搞定。而12月3日在苏州做的同样活动,却要忙上很多。这里也能看到各地台协和台办的工作方式有所不同。当然,对于承办方来说,重要的就是要完善细节,可惜的是相同的错误还在重复犯着。我很想说那不是我的问题,但我能吗?争论是没有价值的,唯一该做的,也只能是微笑着接受。瞧,我比去年这个时候虚伪多了。

5、6月份的时候,为了朱注的读书而烦心过一阵子。感谢那段时间有朋友的安慰。特别感谢大姐对我的无私帮助,幸亏你的及时帮助,让朱注不至于无书可读。稍微想想,也算是对我懒惰与大意的惩罚,下次我就算不喜欢做什么事,也得考虑到它的后果了。我记住了。

朱注在北京赶在朱注读书之前,我们三个去北京做了一次短暂的旅行。一来可以跟让朱注陪爷爷奶奶待上几天,二来也可以消除朱注对北京的神秘感。当然,能满足的东西不是很多,但可以满足的,我们应该尽量去做。不是吗?

居然忘记了是几月份,我忍不住回了一次东至,跟两个家伙碰了面,一个是老陈,一个是燕子。高兴的是我会认为他们是我该见的人,难受的是,我们都被生活折磨的失去了风采。不过还是要为老陈加油,既然决定单干了,就得拿出魄力来,要做就要做好不是!

IMG_94789月底,受国务院港澳办的邀请,我代表杂志去银川参加宁洽会。对于西部的第一次认知,就是飞机上看到的“黄”色。我相信这是今年给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个颜色。当然,我不需要将这个颜色描述的过于沉重,也许只是我个人有限的认知局限了我对这个地区的了解。但我离开的时候,却沉浸在另一种情绪里:“为什么我是一个缺失信仰的人呢?”在那一刻,我特别羡慕那个自称去过两次麦加而面带骄傲的回族导游。

忘记了具体的月份和时间,周浩正老师夫妇俩从南京赶过来,上海是他们大陆之行的最后一站。我在亚士都饭店他们的客房里,见到了这位年逾花甲的老出版人。我们一起聊出版、聊谷歌,聊乔布斯。很抱歉,我不能跟上这个老爷子的思维。可能是我还是不熟悉这些东西,更可能是我平常的思考都太过单一。我很乐意看到我的“惨败”,因为我又找到我前进的坐标,这是好事。熟悉我这个博客的读者应该会认识他。我在这里会不定期分享他最新的观察。从鼓励的意义上来说,我之所以要求自己每天来更新这个博客,就是受到了周老师的启发。当你可以不封闭的将自己与自己的交流公开之后,将自己的内心打开朝向世界的时候,你的格局自然就会提升到一个你自己都无法看清的层次上面。我很庆幸我的视野一点点的被打开,我的狭隘心胸也有了承受更多委屈的空间,这是我的福气。

11月份,上海台协会连锁委员会秘书处成立,我受邀成为秘书处成员之一。与其他几位优秀的家伙一起为连锁委员会服务,这是我能得到的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我主要负责协会的内部宣传工作,这应该是我擅长的部分,我希望可以用我的热心来做好这件事情。这也是我第一份正式的公益性兼职,我可以从中学到点如何运作协会这类事情,只要是可以学到东西的,我就会感谢下。

可能是受我写博客的影响,有几位朋友也架设起了自己的独立博客,但很可惜,写写停停,断断续续。如果一定我鼓励下,我还是那句老话,你只是在为自己做事,何必在意别人看到的是什么。套到我身上,就是不怕你笑话我的文笔、我的思维或者我的能力。我只要可以坦然面对自己。

在刘阳的怂恿下,我还是架构了一个内部论坛,原意是想邀请我的朋友们来分享各自的经历,但实在是执行力不够,只开了一个小小的头,就没有声音了。先要对我前期邀约进来的朋友说声抱歉,我会按照既定想法去完善它,等等,再等等。

准备做一个工作室,可能是用网站来做唯一的推广方式,主营业务我现在还没想清楚,按道理,我不该在企划方面去做什么商业规划。说到底,我能拿什么换钱,我不是没想好,而是还没找到。有一个问题已经解决了或者说根本不存在,我的创业方向与我现在正在做的工作一定会很匹配,简单说,我能做的事情就那么多。

整个的2010年,我对于架构网站似乎已经不那么热心了,起码已经没有注册新的域名,这应该是一个进步。我该把心思放在已经想好过的道路上,接下来就是一步一步的实现它。这会很难吗?或许吧,但会有更简单的吗?反正我找不到。

整个的2010年,我对于亲情,友情这些东西看得越发的重。或许我真的到了老陈的那个心态(不是说不好,是想说不同的阶段),对朱注多了一份不恰当的期待。或许刻意的逃避自己不敢承担的责任,实际上确实够懦弱的。我不希望朱注也这么认为。

整个的2010年,我似乎也变得现实点了(即便这辈子都不可能会迷恋上金钱这玩意),但来自生活的压力让我多少了解到“省着花”该有多重要。以前想着挣钱花,现在想着省着花,这算是有尊严的生活吗?

整个的2010年,我变得絮叨了。可能是为了完成这个博客,但更多的是很想讲点什么,但又不能像张华、叶檀那样把话点透,总憋着一股子怨气,在那些酸腐的文字里游荡着。怪不得被某人批评,还是那股“酸溜溜”的味道。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开心的2010年,我希望2011年会更上层楼。

重读一年级

我的记忆力一直都不好,小学三年级之前的事情没几件能记得起来,包括遇到过哪些同学和哪些老师,那些名姓统统未曾在脑子里留下印记。我曾经甚至认为,人的记忆都是从四年级才开始的。所以我对那些很早记事的人称奇,认识这样的人多了才发现只是自己太过荒唐而已。我是真的记不得那个时候(三年级之前)的情景,在今天面对朱注的时候少了一个可以参照的坐标,这让我纠结于自己各种做法的合适与否当中。我们(包括朱注的妈妈)正试图摸索着找到一种恰当的理解方式,这可能需要我们陪着他一起重头走过,可能笨点,但还有更好的吗?

朱注的老师准备了一个小本子,里面写下了课后要求,包括今天要写什么作业,明天需要准备什么东西等等。这两天,老师开始要求这个一年级的孩子写读书笔记了,这也可能是在检验家长们如何指导孩子读书。第一天,我带着朱注学读《登鹳鹊楼》这首诗,是因为看中了“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这句的教育意义。另外,我觉得读诗比读小故事要好,诗短小易记但意味深长,可以启发孩子的想象力,也可以锻炼孩子的理解能力。当然,我不期望朱注很快就能明白“更上一层楼”意味着什么,连我自己都只是懂但却难以做到,怎么会奢求朱注呢。

在学的当中,朱注应该能有所领悟。但反过来,我倒觉得自己学到的东西更多一点。我读到“黄河入海流”时,不由的想起长江,我陪着奶奶在江边洗衣时坐过的那些石柱子,我坐在爷爷后院墙盯着墙角看江水涨落的那些夏天,我从江南到江北需要乘坐的那些个破旧渡轮,统统跳到我的眼前,和着江水的浪声,轻扣我的心弦……我甚至还想跟朱注解释,我生活的那个叫做“东流”的小镇,正是取名“大江由此过,缓缓向东流”。原本只是解读一首诗,我希望能让朱注来理解他能理解的那些小道理,却无意中触动了我的某种回忆,我好像是在我的一年级,有朗朗的读书声,有爸爸的叱责,嗯,有一些确实应该记住。

我想让朱注对一年级有什么样的记忆呢?这是一个很有趣的问题(我甚至问错了,不是“我想让”朱注,而是朱注会喜欢记住什么),我又想推脱不是因为我的记性不好,而是真的没有什么值得记忆。但朱注不该跟我一样,我们陪着他一起读这一年级,将来还有二年级和其他,他会记住我们这两位同学吗?我不知道,但我们努力去做吧。

玩具

朱注跟我聊天,说妈妈送给他一根新跳绳,我说为什么呢?
我记得他之前并不喜欢跳绳。
他说因为下课的时候,没有小朋友愿意跟他一起玩。
我觉得这话挺严重,就继续问他为什么?
他说他的好朋友叫做SR(女生)的,上一次跟他玩的时候违反了规矩,所以他那个时候跟她讲以后再也不跟她玩了。
朱注可能觉得自己讲过的话要算数,或者他确实不善交流。于是我继续问他,是所有的小朋友都不愿意跟他玩吗?
他说也不是,他也有不愿意一起玩的小朋友,不过被他拒绝的人很少,而大部分都是拒绝他的。
我不知道怎么继续问下去了。
我安慰他说,可能是因为你们都还小,还不懂得什么是友谊吧。
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我继续安慰,你瞧,爸爸妈妈都是你的好朋友啊。
他还是点头。我似乎找到了另一个方向,觉得可以机会引导他下。
我说,其实如果你在学习上可以超过他们,他们就会找你玩了。
他反驳,不会的,他们还是不会跟我玩的。
小孩的反驳是没有理由的,我放弃这样去鼓励他。
我只好转回头,其实你也可以一个人好好跳绳啊,这样做可以锻炼身体,而且人家学武功的也要先练跳绳哦。
我以为他对学武功感兴趣,结果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我有点晕,这样的情况我不愿意看见。
……
把朱注送进学校之后,我就立即打电话给芳,问她朱注有没有跟她提过这样的事情。
芳迷迷糊糊的说,朱注可能是因为没有带玩具去学校,所以,没有小朋友要跟他玩,所以她给朱注买了跳绳。
算是找到答案了,我想。
那是因为我禁止朱注带玩具去学校,去没想到这会让朱注交不到朋友,这确实是我的错。
朱注,对不起,爸爸做的不对。我会改。

56分

感谢健生听我说了那么多,其实能让我真正烦心的事也不多,因为我只要安静下来仔细想想,才发现那些扰乱我心情的事情都是些破事,我只要不去管它便没那么多纠缠。反倒是那个56分,是我该真正值得注意的。

实不相瞒,朱注语文只考了56分。前一分钟,我还在想要不要把这件事写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写出来也好,免得朱注长大后像一些人那样在别人面前吹嘘以前如何如何,这算是给以后的朱注开个小玩笑吧,我安慰自己。要是老爸以前也这样对我,说不定我现在会变的更诚实,尽管我觉得自己已经足够诚实了。但还是有点虚伪,我不能尽情剥去。

我们身上都会有点虚伪的东西。洗不干净。注意,我用到“洗”这个字,这说明我一直觉得人性不是本善的,都是伪善吧,我觉得。要不,现在也不会那么流行装B这个词了。当然,我在我的博客里几乎很少用到汉语词典里面的字词解释,我只是用这些字和词来表达我的某种情绪。

现在我觉得自己很虚伪。一方面觉得自己对这个56分很不以为然,另一方面,却又很担心这个56分。说到底,其实不过是我自己想多了,理性点来说,这不算什么。感性点来说,这也不算什么。可是,为什么我还要在这里这么念叨呢?我说不清楚。

想想自己小时候读书的情况吧,应该有比这个更加糟糕的。我记得初二时考几何,好像只有30多分,还好,可以扳回面子的是,初三会考的时候数学考了100多点。说点自己的丑事,再想想朱注,一切都很简单了,不烦心了。希望朱注可以过个平静的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