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还是不信

信还是不信,这还是个问题吗?对待周遭发生的一切,原本的质疑精神如今变的可笑。还有什么是真的呢?这才是今天我们该去追问的。不过这种追问在我这里显得无力和空洞,谁又会理睬这角落里的微笑呢?是的,我故作玄虚的站在这个角落里已经很久,每日里自言自语,有点直钩钓鱼的味道。但我知道,或者我希望我的嘴角可以挂着一丝微笑。

我喜欢那种微微笑的感觉,嘴角略微上扬,夹杂着一丝感激和一丝兴奋,但是只要能让你看到这些就好,不能太过夸张,不能过分表达,好多真实的事情往往都会因为夸张的表达让人生疑,不敢相信。但微笑不会,微微笑更不会,那里有一种矜持,有一种叫做自尊的东西,可能会因为对方的脸色随时做点改变,比如恢复平静,或者将嘴角多上扬那么一点点,半公分的距离,就可以拉近你和我的心。我知道,这种变化会改变我们的距离。

我很乐意站在角落里,如果硬要挤进那个世界,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或许有人因此而不痛快,但更重要的是,我不清楚自己是否可以挤得进去,挤进去之后是否有站的舒服,站舒服了之后,是否又可以站的长久,如果我想坐坐又该怎么办?这许多的不确定,让我宁愿被动。先建一方自己的角落,背靠着寂静的墙壁,面对着沉默的人群,偶尔打量下,再低下头,过自己的生活。但嘴角一定要带点微笑。

其实,我也是不得不如此,那个世界里的人都被甩出好远好远的地方,我害怕被人丢弃。我想起那个叫做“弃”的男孩,那该不会是我们普通人,我也就不会做那样曲折的梦。我们不是说要舍得吗?我们哪里有什么可以去舍的?当然,那得到的也就会少的可怜。但有“得”也算好的。

我不喜欢所有的“不喜欢”,但那于别人也是同样的感受,我深知这种感觉不可从我这里出去给人造成伤害,我也无意收留其他。但这算不得舍,连自己都不喜欢的,你如何去舍?说到最后,信还是不信?这应该不是一个问题。舍还是不舍,才是问题。我得好好想想,多多念念。

关于婚姻

也许是下午睡太多了,现在就睡不着了,在床上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之后,索性爬起来,写点什么也好。想着明早不需要那么早起床,心里很是高兴,但另一边又很惶恐,这样算不算是投机取巧?瞧,我这患得患失的毛病基本上是改不掉了。

夜很静,说点让我觉得遗憾的事,这可能是我农历年前听到的关于不幸婚姻的第三个消息,我希望是最后一个,同时,我也祝福A能顺利走出过去,尽快寻找到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这类事情在倾听者耳中听来有点悲哀,但大多都是大同小异。而在当事人看来也已经不觉的悲哀,这种“悲哀”性的感受只是一个阶段,也是从某个角度去看待的问题。但无论我怎么觉得悲哀,都很难体会到当事人的那种切肤之痛。每每这个时候想去送上的祝福,总因为它的软绵无力而失去效用。

围绕着婚姻本身,似乎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我在谈及我的个人情况时,总是少有埋怨。但我也从没问过芳的感受,我不知道她与我的认知是否有很大的不同。在我看来,我们是幸福的。但是也难免会如别人所质疑的那种“掩饰”。从这个角度去说,我是有很多部分需要自我检讨。比如,我根本不敢去看结婚录像。至少有两个理由让我觉得自己自私。其中一条就是芳在跟着我到处敬酒的时候,完全是“被动”的,“从头到尾,似乎只是我一个人在结婚”。

我从这个画面读出那点让我觉得羞耻的东西:我对芳缺乏某种尊重。尽管芳在回看录像后并不觉得有像我说的那么糟糕,但我一直都会记得这个感受,努力收敛起自己的坏毛病,并希望自己永不再犯。记得有人说过,幸福的婚姻需要彼此尊重。而尊重是什么?就是顾及对方的感受。

我不会用“同情”这个词去描述那些不幸的婚姻,她们有足够的理由去解释自己在故事里的委屈,但却无需那样做,或许是她们不屑于如此那般。这让我对“女性”(抱歉,我一直不太敢正视这个词)有了另一种看法(而这个“另”字或许也能稍微解释下我对自己的怀疑并不是因为谦逊),她们是坚强的。相对来说,男人反而更加懦弱。比如我,大多数的时候,我离不开芳的安慰,在我情绪低落的时候,她一两句简单的话就可以改变我。她也愿意一下午不做其他事,陪着我坐在某个地方发呆,反过来,男人可以做到吗?

我的意思是,我们是不是该给自己的婚姻找个模式,分配下各自的角色,比方说“男人需要懂得时时自省,女人需要懂得处处照顾”等等。虽然我不喜欢将“经营”这样的词放在神圣的婚姻里面,但谁又说经营本身不够神圣了。如果懂得经营婚姻,或许事情就有另一种发展方式,对不对?

信念

听一个朋友说他的创业梦想,总找不到他的激情,凡事那种轻松去做的态度,让我很是怀疑他的诚意,一来二去的问答里,我就少了几分耐心,不打算用自己刚刚“沸腾”的心思去思考他的那些“难题”。但其实,他的那些问题我也遇到过,而且在当时也没有好的办法解决,我是想告诉他关于鸡与蛋的故事,但想来也没必要,一则他未必认同鸡与蛋的事情适用于他,二则这个道理人人都懂,但落到具体上,往往也都因同样的理由落败。回到那些基本的问题上,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这个真是最重要。

我不是要求你可以想清楚你要怎么做,但最起码你得知道你要的是什么,如果一味的等到过程给答案,那过程将会是漫长又难捱的。更重要的是,哪里又有那“难捱”的资本呢?

于是,我听他说,抛开质疑,也就没了疑问,没了疑问,他的思维渐渐被收缩起来。交谈在无趣中结束。似乎我们聊了那么久还是回到了第一次聊的那个结果上,这几个月,他究竟去干嘛了?也不必管。其实我也一样。好多事情都是冲动中想着,热情中做着,冷了那份热情之后,冲动渐变冷冻,多少事就那样不了了之。人的自信心也被敲的零零碎碎的,拼不起来,凑不成块,拿不出去,只能长吁短叹。

若现在问我的可有创业之梦,我很难回答。记得上次跟某人交流时也说过,不一定要做老板才叫创业,有兴趣去做一份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并且把它做好,也算是一种创业。当然,我记得我也提醒过那位:一定要赚钱哦!但除却赚钱之外,我什么都敢去想,也敢去做。只一谈到赚钱,我就没了微笑,没了修养,没了淡定,我会变得焦虑,变得失措。

如此,算我有创业的念头,却不能有实际的行动,因之别人看你,是以量化。而你看你,是以信念。如今,信念说与谁信呢?

沸腾

篝火
“沸腾”这个词是郎咸平在《财经郎眼》这档节目中对国人所期待的一个现象,不同于媒体们所谓的年度热词,更像是国人欠缺的一种品质。与沸腾相关联的另一个词就是“愤青”,愤青是一个标签,但愤青的出现曾经代表着期望与变革。

有的人会说,期望变革可以连在一起,期望与变革单独成两个意思,连在一起似乎词不达意。我的解释是,先有期望,后有变革。但期望的不仅仅是变革,还有对变革推动者的信任。而变革有的时候就会少了这种信任。所谓的造反也是一种变革,只是落败者往往不愿意相信,成功者又难获自信。总之,过去的很多变革都发生在极端情况之下,都发生在被动之中,都发生在临界点,都发生在不变革也将发生的状态里。我的认知比较偏颇,似乎有意为之,没有极端的思考,哪里能唤醒你的麻木不仁。

愤青也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被用作贬义,泛指一些喜欢抱怨、不够淡定的家伙们。换个思维来看,那些淡定的人真正平复的只是个人的心理平衡,于世界是好是坏一点益处也没有,只是寄生在这个世界中,学得了生存的技巧,但全无改造这个世界不好命运的企图与心思。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意义?死了也不过是一堆枯骨,徒增碳排放而已。但芸芸众生就是这样被教育出来的。我总以为这教育祸害人。一种是因人施教,让人个个不同,世界得到发展,丰富多彩,最后变得大同。另一种是按一个模式去套,使得人人变的相同,这世界越发展越窄,社会越推演人类的价值就越小,混浊不堪,最后成了滚滚红尘。而前一种,你在哪里又能找着?

于是愤青懂得沸腾,懂得自我教育,懂得自我改变。这样的人的血才是社会的血,这样的人的心思才是社会的心思,这样的人的沸腾才可以令到社会沸腾起来。反观我们呢?一切事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记得这话谁人说起?一切人都喜欢围观,或者路过打个酱油。一切情况皆可淡定面对,唯独对自己上车投币是投了五毛还是一元会从上车吵到下车。人在这样的其他人的社会里成长与生活,还有个什么意思呢?还谈个什么明天社会大同呢?

但必须得保持沸腾。好吧,我们周边是冷的,我们就保持自己的热度,并努力的保护起来,放在一个小角落里,不怕人耻笑,不怕人翻捡。实在不行,就裹在你的身体里,放在你的脑海里,放在你的记忆里,记住那种沸腾的味道,记住那种沸腾的状态,记住那种沸腾的感觉,在下一次你恍然若失的时候抽出来拼命流泪。流泪也别怕,那也是沸腾,只是心底的泪水煮沸后被蒸发从眼角流下!

挣扎

现在的心情比起十几个小时之前要好很多,那个时候觉得胸闷气短,如同前一个多月的那次一样,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内心的坏分子被激发了出来,不愿意再受控制。但终究还是被控制下来,想着要及时的安慰自己,打电话给各处,给师傅,给老婆,给妈妈,给妹妹,寻来一时的安慰,若想要彻底平息,还需要时间。我因为“节约”一点点时间而牺牲了更多的时间。

我总做些得不偿失的事情,仔细想想确实是我的最痛恨自己的一个理由。比之其他的理由,这点还会给身边的亲朋带来麻烦和困扰。我的妻子为此而受累不少,在这里,我向我最深爱的女人致歉:老婆,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我只是想把事情做得更好点,结果却不是我想要的,我也没有办法。

这种解释与其算是道歉,还不如说是推辞,不够真切,但足够真实,这就是我现在心里所想的。这不矛盾。我的意思是说,她也知道我的出发点,但她更希望我放低一些“多余”的要求,好吧,写到“多余”这两个字,我的心颤动了下,昨日的那一两分钟的事情又浮现脑海。那足够让我郁闷、甚至羞耻。谁让自己心浮气躁来着。如果可以对自己有所期待同时又能有所保留,该有多好。你看,我还没有学会如何谦逊。

但现在这个时候,我终于不用长吁短叹,不要唉声连连,不要胸闷气短,一切都过去了,好好的过个年吧,我说。

我们的生活方式

标榜“影响中国人的生活方式”的《星尚画报》近日(元旦)创刊,我本不想再写关于杂志创刊的字,大多数的“新”杂志都了无新意,新瓶老酒。我希望看到更多的杂志创刊,但更希望看到更更多的杂志赶紧淘汰。正如@kita所问,新杂志真的解决了那些根本的问题了吗?关于读者、内容与运营的核心,我们还在研究和关注吗?

《星尚画报》希望自己能影响中国人的生活方式,这样口号式宣传的媒体不在少数,大多会让人哭笑不得。他们是指13亿中国人吗?还是说被传媒们数以亿计来估计的中产阶层?或者仅仅是国内杂志阅读市场最活跃的北上广深这几个大城市的中产们?甚至只是这本杂志所能到达的大约几万人群?模模糊糊的数量,使得自我评估和自我期许失去价值和意义。至于生活方式的定义则更加模糊,我想说,我们是没有生活方式的。

当然,我说的我们很有可能只是指少数的一部分人,这部分人像我一样没有房子、没有车子、银行里也没有什么存款,每天上班、下班,极少应酬,过着简单的生活。对于我们来说,我们的生活方式在哪里?可以说成极简主义吗?显然有点讽刺。至于数量的多寡,也许是少数,如果中国的中产已经多到数以亿计的话,那我们的这个下层群体确实可以忽略不计。

我的问题是,如果大家都没有能追求得到的目标,我们还算有生活方式吗?

我们不想着去破坏环境,但为了生活,我们也敢冒险在化工厂里做一份工。我们不想看着那些比自己愚蠢的人(更普遍的问题是,大家认为不会赚钱才是最大的愚蠢)越长大越比自己有钱,但也得默默的学会接受,并将这种接受当作人的成熟来解释。我们不想看到小偷在满大街寻找作案目标的时候只敢捂住自己的荷包袋而不是路见不平一声吼,但为了可能的危险,我们还是绕道溜走。同样,我们也喜欢公平,希望别人对自己公平一点,哪怕是假装的。我们也喜欢正义,最好是我遇到问题是你们都来帮帮我,哪怕只是那种精神支持!我们更喜欢自由,虽然我们根本不懂的自由是个什么东西,也许仅仅是书本上的文字游戏。我们更喜欢博爱,但可能永远也看不到该如何博爱。我们也追求我们跟这个社会的融洽关系,我们跟自然界的和谐,我们跟周边邻里的友好关系……

我们知道什么是好的,但是我们无法做到,难道生活方式就是给自己树立一种难以企及的奋斗目标?好吧,就算是其一,但那就是我们要的生活方式吗?

说的现实点吧,我们这种人真的没有什么生活方式,如果说有,那只能说是生活套路,“方式”多少是有点思想的,而“套路”就不需要思想了,完全遵照游戏规则去做就好,不需要改变,不需要动小脑筋,就像被喂养的动物那样,在同一个槽里,吃着相同的食物,做着相同的梦,该睡觉的时候,互道一声晚安。是的,我们下班的时候,都喜欢彼此说“再见”,要跟谁再见呢?自己真的乐意吗?

心理暗示

今天公司搬家,好在这个日子没有请风水师看过,要不又会多上一道“折腾”,说句实话,我不喜欢“风水”及其相关,这与我的无可救药的无神论有关,我也痛恨自己的“无神”。我说过,这是信仰缺失的大事件,而我却能坦然接受。

其实我没理解错,风水与信仰根本是两码事,我扯在一起,也不是故作神秘。我想解释的是因为无神,所以不相信风水。但奇怪的是,我又有点小迷信。比如,上两回我的意外受伤,我甚至认为是中了土箭。有趣的是,我还以为@物虚生在古书里有看过关于土箭的故事,结果可能只是我那一个小地方的小传说而已。

这让我很失望,我原以为会有大量关于土箭的记载甚至能发展出一门“意外”的学科来。但说到实际,迷信与风水有点若即若离,是也不是,全凭各自去关联。

说下什么是土箭。就是人在突然之间,身体或者精神陷入一种特别不舒服的状态,说是肉体的痛,但找不到具体的部位,说精神不舒服,但又不觉得那根神经不对路。如此,外婆就会告诉我是中了土箭。她一来要求我耐心的休息,二则一定会去菩萨面前上香祷告。但这种仪式并不固定,情况严重点的话,她也会多麻烦一下其他的神灵,比如说灶王爷。最重要的是,往往这种不舒服在仪式之后就会迅速好转。

它与小孩子被所谓鬼神惊吓不同,不需要用筷子去解决问题——先用一只碗盛上清水,再用三只筷子捏在一起蘸上水,然后放在病人嘴边哈上一口气,最后将筷子稳稳的站立在碗里。等到筷子自然倒掉,病也就好了。——两者可能都是一种心理暗示,但却有所不同。后者让病患与神灵之间产生了互动,而土箭却是由第三方去完成,这种不同之处,让我觉得土箭更加神秘。

既然“坚定”的认为自己无神,那我对于土箭的好奇和认可,可能就来自我对外婆的思念。她离开我已经很久很久了。我很想她。蛋炒饭、电热毯、自行车、土箭、菩萨、上香、洗手、压岁钱、过年……这些关联的、不关联的都是我对她的思念。不多说了,回忆就是一种心理暗示。

风水也该是心理暗示。我不应该这么去评论它,但也无意贬低。我只是不喜欢。好在“信则有,不信则无这样”,真正的风水师们都很宽容。这点上,我是说风水及风水师所能安身的这个思维观念上,却是值得我去尊重的。好吧,知道不喜欢也知道尊重算是我的可造之处,但要怎么做才算”懂得”呢……嗯,期待有新的心理暗示。

我觉得

我对未来一直有一种期待,但说不清楚那种期待里包括哪些具体的东西,比如具体的财富,具体的名誉地位,具体的其他什么,一切都是模糊的。你能体会在一个模糊的期待里,那种想要发力,却找不到力量根由的那种苦闷吗?理解本身似乎也是一种挣扎。是的,在一片雾气里想将眼镜镜片擦清楚可不是件容易事。

似乎在新年里的第一个工作日不该谈论这些无聊无趣的话题,于每个人来说,都有不同的烦恼和苦闷。我只是在想,那种模糊的期待,我是不是该具体化一点,好让自己过的简单点。比如,我得做件很具体的事情,设定一个具体的目标,量化下自己期望的收益。这些都很好,我也知道,但我过去对于自己过高的期望与自己过低的实际生活比较起来,量化本身就像是一个极大的讽刺,挂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反而成了另一种困扰。但现在可以这么做了,我应该没了那种浮躁。

模糊、浮躁、挣扎、苦闷……这些字词在青春期里被使用过多次,但用到今天,只能表示我还没有成熟起来。想想这十多年来,我也没为这“成熟”特意做过什么,一定要表述下,也只是吃过了一些亏,学到了一些乖而已。吃亏学乖的事情算是成熟,这样来理解也该是成熟。

但期待本身与成熟无关。说完这些,我才知道我的这种说不清楚的期待里并不包括财富、荣誉。它可能只是自己的一种感觉,是“我觉得”的那种生活,我不清楚这算不算是一种“自我”。可能其他人也是如此,没有什么特别的。我觉得我要幸福,我要快乐,我要在每一天大声的说自己想说的,看自己想看的,做自己想做的,我想要的就是一种自由,那是我觉得的幸福生活。

有的时候,我会没理由的嘲讽下周遭,他们有“我觉得”的时候吗?是的,我有点小猖狂。

周年记!请祝福我!

私人媒体』一开始是挂在和讯上的一个叫做『安北私人杂志』的博客,第一篇博文发自2006年的4月15日。2007年3月12日,我注册了sirenmedia.cn这个域名(后来检讨,觉得这个域名组合的太不专业的,扔掉也不可惜,哈哈),原本打算为将来创业做准备。『私人媒体』的概念到域名注册下来,其实已经有了一个雏形。我曾经就这个概念专门跟别人吃了一顿饭,我这边是激情澎湃,对方却是一头雾水。但有趣的是,另外一个媒体朋友,对我这个『私人杂志』的概念很是赞同,甚至启发我,如果真的搬到印刷版上,该怎么做?更厉害的是,他说他可以来寻找风投。

早些年,我不像现在容易经受诱惑,对自己也不像现在看的更深一点。当然,07年初的杂志环境也比现在要好很多,否则也没有08年初好多本杂志集中创刊的欣喜。于是,我也很自然的对『私人杂志』多了一份期待,我甚至将这个博客,当作一份真正的杂志在规划,起码我会每周更换它的头像,并且把这个头像做的像杂志封面一样。那个时候也误导了不少人,很多人会问我这是一本什么样的杂志。

但私人媒体这个概念始终没有做成公司,倒是07年底的时候无意中遇到了wordpress,抱着学习和积累的心态,购买了独立空间,学人家架设了这个独立网站。说它是网站,可能还不够资格,但说它只是个博客,也不是我的初衷。这左右矛盾一直未能平衡,好在这些也没能影响我什么,一切都很顺利的进行着。

到了09年底,事情变得有点复杂,关于.cn的域名的困扰,大家在各处看到听到足够多了,我也是受害者之一。这个时候,sirenmedia.cn已经为我赢得了google PR3,alexa 进30万的荣誉,让我放弃,确实不舍得,但不放弃,又没法继续。只好换了如今fandouhao.com这个新域名。而这个域名的中文原意是“反逗号”,这个域名的历史更早一点,在04年左右,我与那两位不肯承认我们是同事关系的同事进行了一个小项目,想在商业文案领域创业的冲动。而反逗号写作社,一度成为我生活和工作的重心,可惜的是,随着入职『中国台商杂志社』。这一切都不了了之。

fandouhao.com域名于2010年的3月14日正式启用。网站名仍旧使用『私人媒体』,为了有所区别,小小修改成『私人媒体™ 』。在2010年的元月2日,不知道受到什么东西的刺激,立志将网站打造成每日准时更新的玩意儿,网站的副标题遂成了『每天九点发布的个人随笔』,既是网站说明,也是网站的目标。我希望借此可以改正些我懒惰的毛病,无论如何,我觉得我该是个勤奋的人,起码以前是,但现在,我怀疑自己了,需要借助某些东西来刺激了。

这样一算,这个做法真的也做了一周年。在这一年里,确实有过一点点的挣扎,这从文章的内容和质量上可以看出。老实说,我并不指望它能对别人有什么实际作用,我只是强调,我在对自己说话,这也是『私人媒体』现在能被赋予的意义。我想说,中国还没办法存在一份真正的有原则和有道德的媒体,你能懂得我说这话的理由吗?或许有很多方面,不止于所谓的大环境,还有我们个人呢,都值得检讨。但在那些成型之前,一个人做给一个人看的东西,可以先行。请祝福我吧!谢谢!

螺丝钉教育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看到或听到谁家的孩子功课一流、深得老师喜爱等等,就不自觉的想到“螺丝钉”。我从小这样被教育着:要做一颗听话的“螺丝钉”,要安分守己。要与不要,似乎就成了我对游戏规则的全部理解。可笑的是,这个社会却赋予另外一些人在游戏规则之外把玩这个游戏的特殊权力。

同纠缠着“奢侈品”这个概念一直没能释怀一样,“标准件”的价值实在有限的很。“螺丝钉”式教育的逻辑是“压制”,要求人服从于社会的分配。听上去很和谐,也没什么不好,但这种分配方式有赖于社会的公正性、健康性和成长性。另一方面来说,人是不是该想着做点超越社会的事情呢?我始终觉得“超越”该是人生活的意义,但在“螺丝钉”式的教育下,这点成了奢望。我是说,当标准件越来越多的时候,原先被遗弃的东西可能就成了奢侈品。而我们的生活就成了没有意义的东西。

我这么想,也可能是为了朱注可能会沦为“功课一般、不受老师喜爱”的学生而预设的托辞,我用到“沦为”这个词,似乎连我自己都被某种观念给左右了,我不能清楚的解释我为什么不喜欢螺丝钉式教育,但我的疑虑来自哪里?可能因为我本人就是一颗螺丝钉。在我看来,现有的教育始终是一副做好一套标准放在那里等着你去通过,它更像是给一帮人找到一份职业,谋了一种生活,所谓的“教书育人”这个责任,早已沦丧。我不是说老师不好,我是说老师这个职业就是一个标准件,按照教学大纲去完成教学目标也没什么大错,可是另外呢?另外是什么?

但我自己知道,我并不在乎朱注会成为一个普遍意义上的好学生,我不会框定朱注要成为什么样的人,虽然我也无法具体的描述另一种教育方式会是个什么样子,可能我只是不希望他变得这样或者那样:

我希望朱注在课堂上,听不到老师对某位同学的冷嘲热讽,回家后有一学一的向我描述,老师的这种行为是在告诉孩子什么呢?千万不要与众不同,否则,你就是个大傻瓜。

我不希望家长在老师的实习课上,不至于听到学生大叫“我靠”,而老师却无动于衷,习以为常。如果是这样的话,老师的“育人”责任又在哪里?仅仅是品德课上的100分吗?

我希望朱注清早上学的时候,不用站在校门口的横线上,向值日的老师和门卫们敬礼,这不是尊重,只是种仪式。我们的仪式实在是太多了!

……

我希望,如果不得不做了一颗螺丝钉,也请不要忘记自己争取去做一颗有生命的而非麻木不仁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