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笔哪里来

经常在路边看到写粉笔字的人,诉求简单,请路人甲乙丙丁行善积德。

这些求帮助的理由各种各样,大多数会集中在“遇到困难,请求小额金钱资助”的主题上。比如说探亲无果又不小心丢了钱包,只好在贵地求个面包。又或者,找工作未果,盘缠花完,求个路费打道回府。这些听起来容易让人接受,出门在外,谁能担保没个难处啥的。

不过,也有一些奇葩理由,比如某位全身专业车友装扮,身后架着一辆看上去价值不菲的自行车,却求那些朝九晚五勤奋工作的写字楼小白领资助完成其骑行计划。光是想想就觉得十分荒诞。这简直就是劫贫济富嘛。

看起来,至少得“佩服”下求助者的勇气,对大多数平常人来说,放下面子不是件容易事。

另一方面,琢磨下某些求助者的逻辑,确实不敢理解,凭什么会认为自己理应得到陌生人的帮助呢?如果你有梦想,难得不该通过合乎道德的手段去实现吗?

在我看来,利用同情心,滥用道德资源,就是一件不道德的事。

我有过几次不小心回应的经历。老实说,事后会有纠结,如果被欺骗了呢?但想归想,做归做,只是回应的条件也自以为是的越来越高而已。

实际上,每每遇到这种状况,我还有另一个小小的疑惑,求助者们写字的粉笔从哪里买的?这玩意儿随处有卖吗?

瞧,我们的虚假繁荣的同情心,已不允许自己去推敲这样的小疑惑了。

前几天,我看到一位带眼镜的女生写粉笔求助,她跪在离地铁站不远的一个街口,微曲着身体,散乱的长发遮住大半个脸。除了写在地砖上的粉笔字之外,没有任何值得回应的地方。

你们说,我当时该不该告诉她,离她不过200米远的一家快餐店正在招聘服务员呢?

母爱是一种习惯

这个暑假,对朱注而言,太过沉闷。原本憧憬过的精彩假期,因为某些原因不得已做出调整,他也只好服从。

这服从,多半是在我面前的表现。至少芳不这样认为。令人不安的是,这个十岁大的家伙已经不在意我们对他提出的一些要求或规范。

我试着尽量平等的与他交流,让他理解父母亲的一些言行的用意。他口头表示理解,但行动未见改良。

为人父母,若想做的安心,看来也需时刻检讨。

有一则来自“浙江在线”的新闻展示了另一种『母爱』,新闻标题曰《心疼儿子早晨上班停车难 母亲每天骑车提前占车位》,已基本将事实阐述清楚,无需另说。话题在于,这样的母爱看起来不太正常。

不过,围绕着『母爱』,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但也能令旁人感动的故事可分享。比如,我会记录一些在朱注身上发生的事,正是为了他长大后可以体会父母亲的一些想表达但未必表达完全或正确表达的东西。

可能正是基于这样的一个共鸣,这则新闻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围观群众发表意见,褒贬不一。有说“可怜天下父母心”,也有说这妇人的儿子不够孝顺。但无论各位说出多少本《新道德经》或《新弟子规》来,这母亲必然还会一如既往的为儿子做其他类似的事情。

大多数时候,母爱是一种习惯。让你接受不了的,只是坏习惯而已。比方说这则新闻里的所谓母爱。

新闻还提到妇人的儿子是一名教师,围观者自然可以就这个身份,多一点议论。但结果必然让更多人不开心:让这样的人教育下一代,下一代岂不是会更糟糕?

当然,如果忽略『母爱』,单纯从民生角度去看,汽车越来越多,城市管理越来越难,管理者也越来越没有办法,民生越来越畸形……倒是另一种现实。

很明显,这前后交叉的关系脱离不得。我只能说,我们的生存适应能力还真不弱。

不知怎地,我突然想起某民国女子写的一篇文章的标题:《中国人,你为什么不生气》。

好吧,如果大家认同这母亲为儿子占车位只是个人自由,那就散了吧。只是,莫冠以母爱之名。母爱,不该让人生气。

太危险的一个国

说加拿大外宾杰罗同学在黄山骑车撞上一老妇,导致老妇腿部骨折。肇事后,杰罗被老妇家人威胁拿两万了事,而杰罗则认为自己受到了恐吓,还声称警察没有帮助他。最后,杰罗同学强调,虽然自己喜欢冒险,但中国实在太危险了,他再也不来中国旅游了。

这位同学的遭遇,对各位看官来说,是再正常不过。两万元的赔偿,也算是照顾中外邦交的友情价。换句话说如果他了解中国,他就能重新定义“冒险”二字。

说来也巧。上周五一早,我刚下73路,就看到一个小伙子仰卧在候车亭前的台阶上。乍一看还以为是个没有起床的流浪汉。但那睡姿足够怪异,让我不免多看了两眼。一来面色灰黄,不像正常人模样。二来身上的背包不自然的裹在颈部,似乎并非故意如此。便停下脚步,片刻考虑之后,打了110。在这种事上,看见了不敢不管,但又怕管出麻烦,最妥善的办法,只能报警求助。

报警之后,那人身边也三三两两围过几个好心人,但都同我一样,不敢近身探望。曾有一位年轻女子,离他最近,在1米左右的距离上大声唤他,也没什么反应。于是又都耐心的等候警察。

看这围观的方式,大家应该都是玩过微博的朋友,深知做个好人的不容易。各位想一想,帮人尚且如此瞻前顾后,你得罪了人犯了错还有得好?当然,如果你老子跟托塔天王那样牛逼的姓李就另当别论。

不敢想象的是,万一换成自己遭了殃,不小心晕倒在路上,怕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可是,谁让我们从来都只喜欢过老天爷安排的生活呢?

两件不如意的事

跟老妈聊天,听来两件不如意的事,但因为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即便抱不平,但也无奈。总想着“百善孝为先”,但万万没想过这“孝”字该有多么难写。

说一位70多岁的老妇人,每年共有1200元的用度,除了政府给到的600元养老金外,另有子女们供的600元赡养费。这老人却有三个儿子,一年每人奉上200元,算是尽了孝道。可怜这老母亲,买个盐就能像过回年一样高兴。

另一位差不多年纪的老妇人,被小儿子安置在一间白天用来烧饭的小屋里过日子,除了一个烧煮不分的电饭锅外,没二样电器。这大热天,老人洗个衣服都要等媳妇儿洗过头道衣的水,买肥皂的钱,更是从无着落。她倒也有两个儿子。

这两位老人,都住在某个我曾经常去的小村子。所以,我相信这故事不带一丝虚构。只是我想不明白,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才能教养出这样的子女来?

有时候,我总以为有因果循环。比方说这几个无半点人性的子女,到老时,该有类似的遭遇。但这种观点仅仅是围观者的安慰,于当下正在遭遇困苦的老人没半点实质帮助。给不了她们盐,也给不了她们一块肥皂。

甚至,如果让老人做个选择题,是选择自己老来受罪,还是选择子女老来受罪,怕结果是什么,都会出乎你的意料。

我父亲经常跟我们三个兄妹回忆,说当年他抱我在怀里,奶奶打他都不敢躲。从前,我听这事觉得好玩,不敢躲是不是因为他真惹我奶奶不高兴了呢?后来想想,父亲可能只是担心老了之后,子女们不拿他当回事。这可能是父亲的危机感。让我不如意的事,他见的更多。

跟妈妈聊了一个小时后,再打给老爸。电话却一直忙音。我写这篇文字的时候,已是半夜两点,却依然如此。

春晚

如果谈“美好”的话题,“春晚”本该有份。单单这个词来说,寓意凄美,诗意满溢。

宋朝大文豪苏东坡在《李钤辖坐上分题戴花》写到:“帘前柳絮惊春晚,头上花枝奈老何。”大致是副追忆似水年华不得的心境。不过,今天已无人再借“春晚”感叹光阴虚度。这个词换上了新装,成为新中国娱乐的第一记号,却不再美好。

如果你愿意回忆第一回央视“春晚”,你该感叹“电视”这种媒介的新奇。一个小方盒子里面,却有精彩的世界。可等你看到第N回“春晚”的时候,你心里只剩下疑问,还是那几张老脸吗?还是那几种说笑吗?还是那些个桥段吗?怕是早就为他们吐过好多回了吧!

若想这种感觉能淡点,就该重新认识理解“春晚”这个词,至少让它比老师、小姐、英雄、公仆什么的早点投胎,重新做“词”才对。

想象一副好场景吧:春日里,斜阳下,远山近水,把赏几页闲书,管它风吹帘动,花插絮飞,已是不怕“奈老何”了。

北方的霾

近期全国人民都关心的事情应该包括这桩,绝不输于让人心烦的傅苹女士血泪史。可北京远在北京,雾霾却已密布130万平方公里,差不多能遮住4个德国。

霾,语出《诗•邶风•终风》中的一句“终风且霾”。当代人非常有爱的将它译作“狂风席卷扬尘埃”,这豪气听上去与“醉卧沙场君莫笑”是一个意境,仔细想来倒也有几分“古来征战几人回”的悲哀!

若请公知们出面总结这局面如何造成,怕又是一场无休止的论战。斗嘴容易,却始终解决不了问题。换老百姓,就算将“霾”理解到“埋”的境界,也没几分现实教育意义。

大家都务实一点,可伸手去做的,无非是各种节约,各种环保。诸如电灯少开一盏,电脑少用一天,电话少打一会,出行尽量搭公交云云,能喊能做的也就这些,能做好能长久的却是个不小的考验。

可问题是,当真做好就能除根了吗?那些制造问题的家伙们哪里去了?他们是不是该负点责任,至少从现在起能被管理起来,不再犯错!

好吧,谈到治标又治本的问题,似乎又绕到另一件论战上去。我们吵吵了5000年,脑袋一代比一代糊涂,眼光一代比一代局限,莫说是北方的霾,即便是南方的雾,也迟早能蒙瞎我们的一双眼睛。

最佳进步奖

朱注见我回来,害羞的想告诉我一些事,一番扭捏之后,还是由妈妈说出口,原来难得一回数学老师和语文老师同时表扬了他。朱注还补充,班主任只表扬了他一个人哦。老师还答应给他一个“进步奖”。

芳偷偷跟我说,这娃比她好多了。她读书的时候,难得有一天不被老师骂,就能高兴这一天又混过去了。

不过,这个进步奖也没能让孩子他妈高兴太久,她不相信,这家伙是不是为了拿个奖,平时特意表现不好呢?我表示不认同,如果说朱注的同学C为了拿个奖,平时多闯点祸倒也有可能,这朱注不可能啊,没精明到那地步。

其实,我很想给阿森纳颁个进步奖。如果沃尔科特这把神经刀也能值10万磅,为什么就不能给范佩西二十万呢?阿森纳可以拿个花钱进步奖。一个球员能否进球与这只球队能否因他获胜该是一个直接关系。谁喜欢让你欢喜让大伙忧的日子呢?

除此之外,阿森纳的成绩进步奖,今年是拿不到了。去年这个时候已经用上罗西基了,今年呢?去年这个时候已经望四了,今年呢?去年这个时候范佩西红的发紫,今年呢?你在看看萨尼亚,不敢向前传球的边后卫会是一个好后卫吗?你在看看迪亚比,一防守就丢球的中场会是一个好中场吗?你在看看温格……算了,千错万错,教授没错,不说了。

回到朱注身上,我答应他长大一点就可以看我为他写的博客了,也许也包括这篇。一个父亲并不需要太会说话,如果我只记下什么,那肯定就是什么。记下那一瞬间,那就是一瞬间。他能感受到就好,就够了。

你好,2013

现在是4点44分,肚子饿了。昨天这个时候,也还没有睡,看完了阿森纳的比赛,对教授的晚节表示担心。要不,学里皮来中国吧,拿个亚冠也许容易点。

在放假中进入2013,有一种在零点时分进城的感觉,四处黑洞洞的,看不清城的轮廓。可能正因如此,才有那许多期望吧。

我希望我能继续写这个博客,写作能力方面能有点长进更好,话痨都以为自己是个演说家。

我希望我的工作能出点成绩,好看清有我没我的区别在哪里。

我希望朱注能多点好习惯,字能写的漂亮一点,老师能少找我谈次话。

我希望芳的咖啡生意能够开张,能做多大都是鼓励。

我希望家人身体都能健康,心情能够愉悦,谈到我的时候少为我操点心。

我希望……

2012都过去了,2013还会差吗?

保安不必装

道德和责任心不是用来装的,作为尚未解决基本幸福的人,有份工作不失业就是最大的责任心,不给政府添麻烦不让小家庭出乱子就是最大的道德,至于学什么雷锋、做什么超出个人职责范围之外的善举,我看是不必要的。出大于进的事,于上于下都不合理,更不利于社会和谐发展。

我这通唠叨,是因为武汉晚报的一条新闻,让我哭笑不得。你能说这个保安善良么?好吧,即便是遵从引导社会主流价值观的需要,我也只能说大概是吧。但我坚持认为,一个愿意在腊月的凌晨3点起床为你开小区铁门还不带一句埋怨话的保安才是一个好保安。诸位保安对照这点去做,全国小区就全幸福小区了。

或者,我想表达,所有底层民众对富人的示好行为都是有目的性的,“仇富”这种事不可能在“博爱”之前消失。难为了这位保安蹲守一夜的委屈,也难为了媒体为了一句不存在的“谢谢”而愤概呼吁,更难为了围观者们只能用有没道德做个区分。

当然,有人可以理解成只有我才是真正的仇富,如果对象是一位下岗女工,不慎将救命的几千元钱遗失在停车场,然后这保安蹲守一夜侯来失主……或许,我就会大声叫好了。

我想我真的不会去骂。如果你有点生活经验,如果你理解贫富差距,你就懂五万元钱对于穷人的意义是全部,而对于富人的意义是……没有意义。底层的人们,若有闲心,该照顾好跟你差不多的人吧,那些上层人自有他的潇洒,就算也有痛苦,但不会像我们,每天为了柴米油盐挣扎,犯不着跟着他们凑热闹。

战神来了

电影《死神来了》居然陆续拍了五部,我只看过前两部,便断定续集内容大同小异,无非是不同的角色不同的剧情来表现相同的恐惧罢了。换句话说,我对恐怖片的理解有限的很,那些在我看来不可能发生的事,因为虚假而遥远,又因遥远而难以勾引我对它的念想,靠想象谋市场的电影面对我这样的观众也只能是无语。

不过,有时候,我又觉得玩笑话未必没人当真,比如战神真的会来吗?如果他来了又该怎么办?

12号下午2点左右,一颗名为”战神”的小行星将运行到与地球距离690万公里的位置,目前”战神”正以每小时35000公里的速度飞来。美国已将”战神”列为潜在危险,但专家称”战神”绝不可能撞击地球…… 距离690万公里,时速3.5万公里……需要197.14小时到达地球,也就是8.214天,也就是12月21日一早……

不管怎样,有些巧合看上去挺有趣的。要不,就实在是这个世界太大太复杂,每天发生的事太多太多,以至于让我们用一种预设的立场去看待的时候,它真的好像就像是被演过的那样。这预设的立场,能让你将过去没有关注的事情放大来看,又将这些放大过的事串成一串来印证那个预设。

这本身是有趣的,尽管谈及的话题并不那么好玩。为什么谈的是末日呢?来点外星人访问地球该有多好?或者来点新预设,将人类的起源设定在海洋的深处,然后,诸位探险者和科学家可以踏遍万水千山去寻找证据,找希望要比找末日好玩的多。

我也该去找点希望,如果我觉得在凌晨4点起床本身就是一种有希望的象征的话,我更不该辜负这股热情,但我彷徨,不晓得如何面对失望。但我似乎也清楚,如果战神会来,就没有什么能叫做失望。是的,它也许真的会来。

不倒的遮羞墙

甘肃某村的一段围墙,近日成了媒体关注的焦点(延伸阅读),大家都想讨论:谁在遮谁的羞?

与同为欺上瞒下的面子工程相比,遮羞工程要低调的多。一个县城盖一座有八个白宫那么大的政府办公大楼必然招人非议,可要是花点钱去建段围墙将某些“不雅”的地方圈起来,让领导们眼不见心不烦,似乎不该有什么争议。

之所以低调,在于它于上于下均无直接利害。对下而言,只是一个空间的隔断,老百姓依然过自己的日子,过去如此,今天如此,将来必然也是如此,不等不靠不拿不要,正是老百姓的本色。对上而言,谁都更喜欢被修饰一新的新社会,至于是否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还是少想为妙,和谐才能共荣。这上上下下,已不必关联,呈现出一幅被割裂的松散形态。

另外,从今日社会的主流价值观出发,遮羞也是一种“理性”诉求。在张兰国籍门事件中,我们看到精英的分裂模样:一边在国内赚钱,一边又变换身份逃避应尽的责任,一边还大谈爱国主义。他们依然在代表着人民,只是到底用的是哪一种身份呢?更可笑的是,此事此人居然能让部分同胞认为“情有可原”,实在是理性遮羞的“成功”案例。

岂止是立在路边的墙?诸君去看看各种统计数据,对比下现时生活,是不是很难有勇气去质疑什么?瞧,这件皇帝的新衣,罩着的已经不止一人。

也许,我们只是用各自的方式遮自己的羞而已。

外地蝗虫

最近,有一些上海人称我们外地人是“外地蝗虫”,因为我们可能在某些方面“侵占”了他们“认为是属于他们”的利益。对此,我个人表示很遗憾,因为我们,本地蝗虫们的生存受到了威胁,实在是显得我们不够道德。

比方说,我家小孩在上海读书,不是因为我连续缴够多少年的社保,而是靠着拉低本地孩子的人均教育水准而得的一个机会。我能理解这种“侵占”,原本可以吃30元的商务套餐,如今只能吃10元钱的路边摊,任谁也不好接受,对吧?……那谁能告诉我,过去的30元都吃了些什么呢?又有谁能告诉我,我们这帮外地蝗虫缴的社保在为谁服务呢?

我曾试图理解,那种因为出生地而有的优越感是什么样的一种快感,即便是说一句“阿拉上海人”都能令自己陶醉半天,那种感觉应该很棒很美妙,我猜。我也期待自己说“我是东至人”的时候可以更骄傲一点,但心底里却在告诉自己别那么肤浅,毕竟东至不是上海,对不对?或者还是清楚的明白:谁他妈在乎你是哪里人,你有价值才叫重要!

人该被分类吗?也许希特勒没有这样的疑惑。血缘?种族?地域?无论按哪一种方式区分,一定都会有个高下优劣,结果必然是对立与偏见。今天,你可以区分外地人与本地人,明天,你就要区分精英与垃圾,后天,后天你恐怕就没机会参与区分了。

我对这个城市的了解很有限,尽管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这十多年来,我生活的状态也不算好,但并不渴求得到什么意外的东西。这也是大多数外地人的心态吧。我知道这只是为了生活,像是一种交换,用青春,换一碗可以吃的饭,用努力,换一个值得期待的未来。这有什么错呢?难道本地人不需要这样做就可以享受生活么?

荒唐的是,大家都在辛苦谋生,但却不习惯彼此信任,甚至彼此攻击。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是什么呢?我很想知道。

新西班牙人

最近几年,西班牙球员在英超很吃得开,比如切尔西的玛塔、托雷斯,曼城的阿奎罗、席尔瓦,曼联的德赫亚,还有我个人很喜欢的阿森纳的阿尔特塔和卡索拉。根据德国《转会市场》网站的估价,现正在英超混迹的主要22名西班牙球员总身价可达4亿2350万欧元。若按我朝的风格,人才输出一定要算在GDP里头。

这项估值虽不是真金白银,但也是一件值得西班牙人自豪的事情,从服务另一桩生意的角度来看,也为“新西班牙人”的荣光加分不少。

有媒体报道,西班牙政府计划向购买价值16万欧元(约128万人民币)以上住房的外国人提供居留权,以帮助削减过剩住房库存。该计划主要瞄准中俄市场,预计将于未来几周内获准。据称,西班牙住房为私有产权,无遗产税,外国人买房后,家人可在西班牙居住并享受当地人一切社会福利。

以不到130万的价格,在上海是要被赶到外环之外的。但在西班牙,这样的价钱可以买到100平米左右的房子。虽然并不清楚具体位置是不是也在马德里的八环、九环之外,但想一想,这个不到5000万人口的“小”国占地居然超过50万平方公里,买在哪里都是一片开阔吧。

单纯算价格,也许还不能打动国人。但对于热衷于足球的球迷来说,实在值得深思熟虑一番。这应该是一桩好投资,不仅仅是因为皇马、巴萨。仔细打打算盘,买了房子,全家移民西班牙,面子有了。再把孩子送到当地足球学校,拼着命熬进西丙、西乙,运气好的技术不错的,找个靠谱的经纪人混到法甲、德甲、英乙,运气不好的技术不济的,随便找个人就能往中超送,当年的投资也就全部赚回来了。

有人问了,孩子大了,进不了学校怎么办?你怎么就不开窍呢?你是西班牙公民了啊,想生几个就生几个有木有?大不了多花点时间等着呗,国内买房熬个20年不也熬着的嘛!

火柴天堂

1996年,Panda熊天平与上华唱片签约,如愿由一名音乐爱好者成为正牌歌手。在这之前,是长达八年的辛苦等待,这令Panda备感折磨。所幸,隔年发行的大碟《爱情多瑙河》大获成功,之后的四年里,Panda更是一口气发片11张,获奖无数,数十首作品被万人传唱。

其中,《火柴天堂》是Panda不得不提的经典作品之一,它讲述着一个关于流浪、迷茫、等待及哀伤的主题。借由安徒生童话《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背景,Panda将自己在音乐路上的各种遭遇统统倾诉(也有媒体指出,《火柴天堂》是Panda特别为一位华年早逝的知己而作—-在车祸中丧生的表弟—-以寄托哀思)

当然,你知道的,我并不想探讨音乐。贵州的五个孩子肯定能让很多人想起这首歌。是的,在这个时候,我们能想的,能做的,又能是什么呢?

16日早晨,贵州毕节有五名流浪儿被发现死于街头垃圾箱内,最大的大概十三岁,最小的约七岁。经当地公安部门初步调查分析,五名流浪儿可能是因在垃圾箱内生火取暖导致一氧化碳中毒而死。媒体还指出,15日,毕节当地最低温为6度,当夜曾下毛毛雨。

媒体也有“详细”报道,但不忍多看,因为我们已经清楚,喉舌而已,做不得大脑的主。通过其他渠道发出的声音,有一些可实际操作的办法,比如为流浪人员捐衣过冬。也有一些除了表达愤怒别无他用的倡议呼号,比如惩戒贪腐、建立救助机制等等,但远水救不了近渴。还有一些附带条件的虚伪的人道主义,比如说名人赵丽华与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联合发起的“转发微博捐款”活动,一个“腾讯微博转发有效”的限制让我对所谓“公益”又多了一丝不屑。

庆幸的是,无论出了什么样的主意,好赖不计,大多数人都是不愿意这种悲剧的发生,但大多数人也不得不承认:个人与集体的关系已经崩溃,求助与被救助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在这起事件中,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机构给出一个明确的回复:这五个孩子是“谁”?为什么会流浪?谁该管这种事?怎么管?

难道说,这个世界或有自由,若你只是为了活着,也许没人管你。有人说人类因为梦想而伟大,比如Panda因为坚持自己的梦想,最终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但放在此时此地,会不会想说:活着就好。梦想虽然可以让生活发亮,但却不能延续生命,在生命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笑。于是,众人感叹:“孩子,愿天堂里没有寒冷!”一句善意的、更多意义上还是为了安慰活人的、看上去能让逝者一路走好的祝福!

实际上,不止这首歌,我能想起的还有何勇有一句歌词:“有人减肥,有人饿死没粮!”杜甫也有一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个世界似曾相识吗?比之20年前如何?比之1250年前呢?仿若重演!

一个巴掌拍不响

关于鼓掌,我居然想到这样的一个标题,可有一种小鸡肚肠的感觉?到底是格局低下的农村人,幸亏我没有读大学,要不也是某人大代表心里的累赘。说人大代表,觉得老祖宗造词果然意义深远,人大,大人,反反复复,就像某服装的广告词:人,不止一面。

回到鼓掌这个话题上,据说鼓的不好是很危险的事。有个段子说苏共十七大时做出规定,对斯大林的鼓掌时间为10分钟,所以没人敢停下来。有次会议,一位造纸厂的厂长首先停止鼓掌后,会场才渐渐安定下来,但这位厂长当天深夜就遭到拘捕。不晓得这位厂长有没有活到俄罗斯出世?若没有,真叫冤枉死了。

我也曾享受过鼓掌的“荣光”。记得小学毕业,拿了一个全乡数学竞赛三等奖,校长在讲台上颁奖,学生们台下鼓掌,独独为我鼓了三次,因为我耍了一次小“聪明”,让校长点三次名,我才装作刚听到的样子上台领奖。那掌声虽没被要求有多长,但次数比第一名多是肯定的。

连当年的小学生都这样喜欢掌声,何况那些权倾天下的富贵们呢?

不过,如今我们的掌声给的过滥,太不值钱了。你看电视选秀,众人起立鼓掌的镜头换错台都是,有什么让你激动呢?在看各种会议,秘书们写发言稿都按好了“此处掌声”的印记,提醒领导们此地稍息,以接受群众的赞美,居然也就没有一个不厌烦的领导,倒也是上佳的包容心。

不值钱的掌声给的过滥,收的却不乏味。靠着掌声,瘌蛤蟆成了万人迷,靠着掌声,小人物成了大英雄。让你不得不承认掌声有魔力,在噼里啪啦之间,将你心里的一点顾虑和不安给彻底抹掉。

当然,这种掌声听起来一向都不孤独,且相伴着响起更加和谐!

一棵被叫做风景的树

朋友约我下午三点在西九巷见,她迟到了20分钟。

在等她的时间里,我坐在一棵风景树旁边,面向人民公园,看远处郁郁成排的树。树林深处,有疯狂飞轮晃来晃去,那是一种很刺激的玩乐设施,我在锦江乐园坐过,曾发誓永远不在上去。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又很想去玩一把。

阳光被明天广场那幢高楼劈掉了一半,如果不是它,阳光会温暖点才对,我想。

一个戴眼镜的妹子向我走来,要推销一家英语学校的课程,我摆摆手,妹子走开,朝一个年轻的男孩走去。还好男孩没有像我这样冷漠。

一个西北口音的大爷向我走来,装着几枚硬币的玻璃杯被抖出有节奏的声响,我装作没看见,低头听我的歌。大爷嘴里嘀咕:“有就给,没有就不给,不搭腔是不对的”。我失礼了一次。

一个捡破烂的女子从我身旁经过,从我左手边的垃圾桶到我右手边的垃圾桶,各捡出一个饮料瓶,一个大概能卖到一毛钱。她一侧身,我偷偷看她,一个很普通的正常人的面容,有点黑,略觉憔悴。

又一个戴眼镜的女士从我眼前往我身后经过,手里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星巴克牌咖啡,头发乌黑,上身的毛线衣也很精致,面容却也憔悴。

不远处,一群学生围在一起哈哈大笑,另一群人在疯狂飞轮上惊声尖叫。

我继续望远处的阳光,希望它能多点温暖。再回头瞧瞧阳光照着我身后的这颗被叫做“风景”的树会是个什么样子,直到我听到朋友来的电话。

半本书

最近难得有读完的书,更别说有读明白的。少有几本让人读着有滋味的,大概也只熬个一半,实在是没心情读到最后。这里面有几点愧疚,一则浪费了半本书的银子,二来也委屈了作者,更愧疚的是对不住自己,连本书都读不完,还能做好什么事呢?

记得上次读完整的书,叫做《自由》,将近有50万字,居然熬了几晚就翻到了最后一页。然后照例对号入座,又照例长吁短叹。这跟我妈妈看电视剧时替剧中人担心没什么差别,甚至比我洒脱一点。她是边看边叹,电视结束就了了。而我呢,合上书本感叹的时间要比读书的时候长。

我是活在回忆里的人。你也可以叫做回味,但我好像只能在回忆里找到做事做人的一些办法。比方说刚刚发生的一件事,临时却得不到我的智力支持,往往事后很多日,当事人都忘了它发生过的时候,我才突然“呀”的一声,脑袋开窍,得出该当如何如何的条条道道来。晚是一定晚了,但“来”的是否算是坏事呢?我又不能当场判断了。

而这个毛病似乎是近几年才有的。与读半本书几乎同时出现。浮躁了、抑郁了、自闭了、懒惰了……我的脑中满是自己对自己的期待的叠加,不得已而有了这些结果。

反过来去想,我也希望自己什么时候能鼓起勇气读完那些被翻了一半的书,看看下一章是否有点新意,甚至完全不同,起码不必与自己印记里的重叠,这也算是好事。是好事必多磨。我安慰自己。

二十二天

不算这篇博客,我已经连续二十二天没在这里写字了,这可能是我最长的一次中断。不多解释,只希望下一回不至于这样狼狈。写字是个习惯,无论如何,都该持续着发生才好。

这二十二天,前一半在怀宁和东至渡过,而后一半,我带着朱注和朱注的奶奶一直宅在上海的屋里。这中间除了一个中秋,余下的那些快乐假日,对我而言,只是一次浪费,没读书,也没写字,甚至连睡眠时间都没超时,日子就成了空白。这多悲哀。

我巴不得那些日子很快的经过。不知道有没有人在某些时候与我有相同的感受?这让我略显焦躁。就算带朱注出去踢球,我也是心慌慌。

漫修她爸发给我一篇鲁迅的文章,让我很快安静下来。我早注意到微博上,很少再有人讨论“钓鱼岛”,如它在过去反复出现般的再次消失。大家转而关心长假的品质,各种旅游诉讼或市井纠纷都显出这假日的无聊。我原以为真有人组队去钓鱼岛,结果……我总该明白,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安排着什么,这社会如浪潮,起落有序,不容你逆浪而歌罢了。

我安静下来,自然会担心自己,也觉得谈那些远的没的不是我该做的事。假如“事实”只是一个玩笑,我总不该把那些写“事实”的家伙们从坟堆里拽出来抽上几鞭子吧?

我该担心什么呢?是自己还能在这个城市待多久?或者怎么回到安庆能让自己乐观点?又或者即便退回黄泥湖也不像是一个笑话?

唉,还记得初出门时的那些念想吗?一转眼,十二年。

老爸的电话

老爸昨晚打来电话,关心会不会打仗,CCTV已经让他觉得上海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这让我联想到我们未曾经历的1937年,日本攻占上海后,来自全国各地的平民正在讨论和安排去路。而事实上,今日的上海街头,完全没有慌乱的模样。

街头上很平静,只是网上异常的躁动,各类QQ群,无论是行业、还是同乡,甚至是以靠骗人为业的炒股群都不由自主的转发各种抵制日货,号召抗日集会的消息,但同样不会有人给出一个解释,在认知的层面,平民依靠的是片面狭隘的历史知识和无限的对这个国家的“热爱”。

这应该能转化成一种街头的活动,至少报纸上已经报道,有一些举止嚣张的日本人已经被人围攻,但媒体不会解释,这些嚣张的日本人平日里惯常如此,一刹间失宠,倒也不是个别日本人该承受得来的重。在随便的哪一个中国城市,我们对日本人的态度永远是友好的,这不符合正常的人际交往逻辑,可谁曾在意?

即便是我,心里讨厌日本人讨厌的很,一旦有业务与他们相关,也必须得做出一视同仁的姿态来,起码我没有在某个日本人面前表露过个人的民族立场,虽然平和,总显得懦弱。

我安慰老爸,这仗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起来的,要打早就打了。老爸不理会CCTV想说什么,对一个平民来说,儿子、孙子置身于一个被列为战略打击目标的城市,总让人担心。他最后说了一句:有什么动静,赶紧回家。我应允了。这无关乎勇气,您说呢?

肮脏的教育方式

作为一个农民工,我该为孩子能在这城市得到一张课桌而感恩(感谢党和政府,感谢上海人民)!但作为一个男孩的父亲,我有必要质疑某老师:您认为要求学生抄袭是合理的教育手段?还是只为了讽刺和侮辱?请别忘了,学生正慢慢长大,而您已慢慢老去!

我很少愤怒,这是能让我愤怒的少有的几类事之一。我不觉得教育与侮辱人可以共存,我也不同意“激将法”的说法。我曾亲眼所见,她在另一位家长面前数落该学生的不是,其言让人心悸。

我知道,朱注不是个聪明乖巧的孩子,他也不够勤奋,他根本上很像一名差生……我从不掩盖朱注的各种缺点。比如这次的作文,无论朱注写出什么东西,我都不会难受,我不觉得朱注需要为成绩负个什么责任,他唯一该做的,就是体现出自己的真实能力,即便是低下,即便是老师眼中的差生。

所以,当我听到这位老师要求他去抄袭另一位同学的作文开头(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就像看到一个成人在教唆一个孩子犯罪那样让我愤怒。我努力维护孩子的诚实,也相信他可以做到这点,但今天他被老师出卖,瞬间摧毁一个孩子对诚实的理解,这仅仅是一种羞辱吗?在我的眼里,这样的教师,就叫可耻!

当然,我知道事情总有另一面,我也可以引导朱注如何写好作文,有谁比我更期待朱注有好的表现?但我一定是真心希望他做好,而不是担心拖谁的后腿,影响谁的工作业绩。

我撕烂那篇修改后的作文,压抑住愤怒,要求朱注重新写过。过了很久,我问他,你知道错在哪里了吗?他说不该抄袭,不该偷窃……他可能只是重复我的话,对于这件事情我为什么愤怒,他也是似懂非懂,不能理解。

不过,稍有安慰的是,我真没将朱注正在接受的这几年学校教育当回事,我不在乎他能从中得到什么,而我该做的,就是尽量把这种老师的肮脏东西从朱注的脑子里洗干净。我希望我的朱注,是一个纯洁而又善良的人。足够了。

不靠自己还能靠谁?

单从微博上来看,民情倾向于用武力收复钓鱼岛,但政府没有动作,甚至连言论都谨慎的很,让民众看不清这棋到底要怎么下。九月十一日,整整一天,除了几个一看就不是真的假消息被大家传了又传之外,能凸显我中华民族尊严的事就没几件了。这自然是悲哀的。

我也是悲哀的。这一个月来,我在忙着扮演各种角色,司机、搬运工、一本新书的编辑者、一家公关公司的联络人、送货郎、凶爸爸、懒博主……自我激励是少不了的,谁让我们都得努力的活着呢?

我记得之前,我有在博客上提出申请,如果国家愿意给我一杆枪,我愿意去守卫钓鱼岛。现在想想必须得收回这申请,即便只是一个愿望,我有我该做的事不是?

还是跳出这些没有止境的扯皮,回到现实里,除了角色的纠结之外(角色太多,羁绊越多),有时候还得应付一些人情债。上上周,我与一位老先生见了面,快一年不见,我当做是叙旧,他也当成是一种提拔,无论如何,彼此都有借口为这样的交谈定义就是好事,不至于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所以,我说我悲哀,不仅仅是因为找不到位置,也有不清楚自己该做什么的麻烦。有朋友愿意指点,我也感恩的很,只是我晓得,自己的事不靠自己还能靠谁?

生闷气的武大郎

网上有一个小段子,我觉得蛮有意思。

说潘金莲被西门庆搞了,武大郎操起擀面杖把家里的锅碗瓢盆水缸砸个稀烂,边砸边说气死他小西门!郓哥说,嫂子被恶人搞了,你去砸他家啊,怎么砸自己家东西?武大郎说:我气死他!郓哥不解。大郎说:你不知道,这些都是西门庆店铺生产的!郓哥恍然大悟,这样啊,加入一起砸。

诸位肯定看得懂是什么意思。有明白人在QQ群里调侃:说本人为了对抗万恶的日本帝国主义,决定免费接受一切日本产的东西,包括丰田汽车、佳能相机等等……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接触到这样的消息,必然会以爱国为原则,无条件加入各种转发、抗议、申诉,但这样的事情做的次数多了,会慢慢发现,这样的行为其实是缺乏对象的,同武大郎躲在屋里生西门庆的闷气有什么区别呢?不过是自我感觉欣慰罢了。

所以,我很不喜欢一些所谓的阴谋论者的“韬光养晦”,什么卧薪尝胆也不过是懦弱者自我开解所必需经历的曲折而已,真谈不上有个大大的计划。

所以,武大郎注定是一个悲剧人物,不如武二直接,一把朴刀,解决一对狗男女,顺便灭个迹,把个故事弄的像野史也像正剧,让后人只识得他是个英雄,潘金莲西门庆是对奸夫淫妇而已。

换句话说,我们在对待日本国的态度更直接点,后人们也就不至于为老祖宗害多久的羞了。说德国人还有几个为希特勒而耿耿于怀的?更何况还是家里的事,能有多坏的结果?

爱哭的人

一些与父母分开太久的孩子真的爱哭,因为我小时候有这样的经历,遇到外人于我身上无心的言行也会感觉委屈,眼泪便不自由的掉下来,悲伤莫名。等我懂得眼泪不该被情感绑架之后,我才开始认真去理解哭与不哭的区别,也才用另一种方式教自己做一个男人。

我原准备就这样去接受朱注的多愁善感,以为这也是一个过程,一个男孩从感受委屈到理解眼泪的成长过程,但或许我错了,从那些外人无端的哭泣中,我对爱哭的人开始有了一分怀疑。

譬如昨日我从龙漕路地铁走出,遇见一妇人罩着一件孕妇装跪在路边行乞,在她面前摊开的好几样东西证明了她行乞的必要。我犹豫一下后递给她10元钱。如果这是一个骗局,就当我买了回彩票。可这次若是真事呢?我能理解什么样的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真的只能这样去做。这一种人和这一种人生,哭的意义在哪里?

还有,电视里正在大谈奥运,各种健儿为国争光,也有几位与金牌无缘的人痛哭流涕,要向国人谢罪。我没明白他要谢罪的对象是谁?是一群只知道叫嚣却不可能去拿冠军的芸芸众生?或者,他只是故作姿态,找个慰藉?我并不是不喜欢这种人,但我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更想知道,他所理解的生活及生命又是一个什么样子?

其实,我真的见不得假的东西,若在十年前,我肯定会自作聪明的认定某种情况是一种诈欺而冷冰冰的从某人身边走过。我也肯定会为某人的电视秀而感动的一逼搭吊遭。但十年之后,我却发现自己少了某种辨别是非善恶的能力,不敢区分真假,也不敢有任何结论。

但我要怎么将这种认知告诉给我的孩子,让他理解并学乖呢?听起来又是一件难事。也许,教会他做一个不爱哭的人会简单点,若你没有失去你珍惜的,你不必哭。若你没有明白你该珍惜的,你为何不哭?这两点就够了,对吧?

我靠生活

按利川人的解释,这算是一种对生活的仰慕与尊重,你千万别误解我这标题。

每次芳离开我时间久一点,我多少都有点精神错乱,但某些事确实又比我更加重要,她也只是做点合理合情的选择,我呢?且苦熬吧。

外婆在世的时候总好抱怨,好好的一家人为什么要四分五散的讨生活。那个时候我也不小了,但真心没认真去理解她老人家的这个抱怨,等到她离世后,我再回味,才发现生活真TM操蛋,从记事起,我几乎没有一整年与一家子人生活在一起的经历?

各种夏天、春天、秋天和冬天可以拼在一起,各种一月、二月到七八九十月也可以拼在一起,但从头到尾的一个完整的365天,我们这家人是不曾有的。

我有点感叹我失去的是什么了,如今到我成了家,这种体会格外深了。但同样悲哀的是,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做?老实说,我也不想把这种责任推卸出去,说社会如何如何,归根结底,社会没要求我什么,我也不能要求这社会不是吗?

也许,每次我有独处的一段时间也是好事,至少我已确认,无论如何,我得找出几年时间带着妻儿一起陪陪我们的老爸老妈,那才是生活。

我靠。

回家的路

安庆回上海的火车始发时间改回了晚上10点,比过去在零点出发要好一点。我一直说这都怪安庆是个穷地方,排到后面也挺正常,就像穷人们必须习惯被动一样,各种争取的动机可以有,但行为必须只有一个受字。

所以,芳到石镜,才九点多些。我四点睡的时候发短信让她在这个时候叫醒我。醒来的第一感觉是睡眠质量其实可以通过缩短睡眠时间来调整。希望科学家不要打我的头,这种情况属于小众。

我看到一段故事,说有三个聋哑人在一起聊天,各种手势眼花缭乱,但有一个一直保持安静。于是另外两个问:为什么你不说话?一直沉默的家伙打了一串手势:昨晚去KTV唱了一晚上的歌,手累了。

这故事挺冷。但现实似乎更冷。说安庆吧,我外婆小时候的省城如今落寞成什么了?一个城市比如一个人,人可以有高有低,但终归有生有死。而城市就不能了,有生无死是一种痛苦,至于什么不老神仙就更是活受罪而已。安庆冷的地方在于被人故意忽视。我知道这种说法只是代表自己。就像一个人若总是觉得自己受委屈,那她一定是在受委屈。这种感觉上的东西往往是不可靠的,更何况,我与这个城市的距离也很遥远,并不比其他什么地方来的近。但我还是要表达这种感觉,我承认,我也以为自己如此。

其实,我并不介意排在哪里,是队伍的第一个?还是最后一个?或者只是叫不上数的中间某一个。我更在乎的是我要去哪里?我离下一站还要多久?

尽管这些问题并不需要答案,甚至也不应该有,但多问问自己,或许不是坏事。一个在外面漂泊惯了的人,能记得回家的路就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幸运。

杀生

陕西曾家镇的事让屁民觉得人不如畜生,有的人活的不如畜生,连生养都要被人恩准。也有一些人品性不如畜生,连基本的人性都泯灭了,为了钱无所畏惧。无论是看哪一群人,都是生不如死,死不如不生。真想问问他们,有想对那个7个月大的还没来得及从世上走一遭的婴孩说点什么吗?

黄渤有一部叫做《杀生》的电影,可以说是这则新闻的另类诠释:是谁在主宰我们的生死?

既然得出这样的一个疑问,心情自然沉重。我有很长时间不想在这里记下点让自己觉得有必要记住的事,如果你也偶尔读读历史的话,你总会发现一些类似的事在反复轮回着,只是自己知道或者不知道,经历或者不经历,放下或者放不下而已。这种装逼的腔调真让我讨厌自己,我那种非黑即白的态度哪去了?

我是想说,人总要畏惧点什么。不是说“举头三尺有神灵”吗?我信但我更希望它真的在,不是因我的信,而是因它在能给人约束,让人不放肆。

微博上有网友说:真正的和谐社会,是让成功者不张狂,让奋进者不迷茫,让痛苦者不绝望。但愿他能早点过上这种生活。我只是祈祷“让生的人自由的生活”的简单,没有各种主义混杂的复杂。

如此,我们也就不会个个怕黑了。

让朱注难受的梦

早上4点,朱注从梦里哭醒,他梦见同学C打他。我很熟悉C这个名字,朱注在学校里唯一的一次打架就是拜他所赐。我也有点了解C这个孩子,我曾见过一个老师对C的妈妈说:“如果学校里允许老师打学生的话,我早就动手了。所以,如果你在家里打他,甚至把他打死了,我是一点也不难受的”。我还在家长会上,亲眼目睹过这位C妈妈的痞性,那副要死不活的德性让人讨厌……

我不是想说什么家庭与教育的问题,我只是很担心朱注为什么会这样畏惧这个C同学。我问朱注,C究竟打过他几次?朱注说只有一次。那我问朱注在梦里有反击他吗?朱注说有,但是打不过他。我问朱注,老虎可怕吗?可是武松就能把它打死。只要勇敢,你就可以打败很强大的敌人。朱注嗯了一声,又睡着了。

抱歉,我清楚这样的事情在每个人的童年都会有发生,就像哆啦A梦上的那个胖胖的坏小子,也是班级里的搞屎棍。在朱注的班上,C就是这样的一个角色,对于朱注来说,其实是好事,他起码会惦记着要如何防范这种人,孩子们总天真的认为身边的人都是好人,身边的很多事都是理所当然的。

我会觉得我用敌人来形容这个C有点过份。他可能只是顽劣的很,将来未必就是什么坏人。当然,我也不觉得我有必要为C担心什么,他的妈妈的那副已经定性的德性决定了这孩子将来会靠自己更多。反过来想,这对C来说,也许不是什么坏事。

而我也有一个好玩的梦,梦到我初中时候的一位会武术的同学。说我偶遇他在高中的同学,一个暗恋他的女孩,然后这女孩向我打听他的情况,等她从我这里看到他最近的照片的时候,眼里全是失望。对于“帅”这个词,每个女人在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定义,不幸的是,我的这位同学被这个不幸的词捆绑住了。

好在我是帅不起来的一个人,从小如此,各种外形也没过什么特别的变化,我的二十多年前的小学同学能从一张简单的照片上就能认出我来,没有印象上的反差,这是好事。

可是,在朱注这个时候,恰好需要的就是一种反差。我可不希望他整天陶醉在公主、王子、画画、舞台剧……这些关键词组合的世界是虚幻的,但坏小子的出现,生活就更真实了。我唯一的期望就是若干年后,朱注有幸还遇到C,而C也在过正常人的生活,朱注能大方的上前与他相认,并能以这个梦作为话题,也该是有趣的事。

新三无人员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在“三无”人员前面加个“新”字,可见我一向自卑,对于“无学历、无背景、无技能”这样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也可能我意识到这种“无”只是暂时的,所以,难免有点侥幸心理,想随着阅历的丰富,三无或可成为某种优势,起码对于最低标准会更适应一点。

但不想还有比这更惨的,北京22中一位老师明确指出,新三无人员是无钱无权无户口,虽然粗鄙,但却真实。相对于那些满嘴谎言的广告语,我更喜欢这样的大实话,不觉得有受到什么刺激。可媒体的反应则稍微过激了点,既然媒体希望言论自由,为何又频频质疑别人的说法?开放的交流本身要比质疑谁说的错或对更加重要,不过,他们只愿意将争论当成交流,这多无趣。

无钱无权无户口的言下之意就是“活该”,就是“由命”,就是“哪里凉快哪里待着”,换句话说,这是个需要钱权与户口的时代。但哪个时代又不是这样的呢?原始社会好点吧?我相信族长会给自己留下最好的肉,这就是权力的意义。

只是,这话出自一个老师之口,让主流社会有点hold不住,微博上满是愤怒的人,也可能说过类似的话,但不如这老师说的动静大。也许这说明了微博上的家伙们早已习惯了某些事和某些说法,而现实里生活的老百姓却是头一遭听到窗外事。简单说,这是一个被割裂的群体,像一只溃败的军队,谁也顾不上回头看看那些在后面蹒跚的老弱病残们。这也是一种残酷。同样,这里面又有多少个“三无”呢?

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无论新旧,都适合用来描述我,但我不觉得耻辱,不知道这是自信呢?还是自卑到极致?妈的,真不确定。

舌尖上的将来

“将来”是一件很尴尬的事,因为说将来,未必都是励志的。我只在聊天时会扯扯这种务虚的话题,现实太累了,谈不起,也没乐趣可言。至于有点乐趣的那部分,又离我太远,谈不到跟前去。

这段时间,“舌尖上的什么什么”似乎很火,我是没兴趣去追去猜测的,我只是很喜欢“舌尖”这个说法,民以食为天,人的那点高兴或者不高兴不就是用舌尖去体面呈现的吗?当然,也有一些不体面的方式,就算不龌龊,也没多少正经,不好公开的说。

最近某机构发布了某报告,称20年后的中国,有80%以上的人会成为中产。我用“某”去定义一些注定没价值的机构、人或物,是因为我不相信文字游戏能扯出多么有趣的蛋来。我们总装作乐观的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放在后面的后面,那只是因为自己不想看到,眼不见心不烦而已。若仔细过起日子来,却是难熬的很。

但有人爱听就好。也有些人跟我一样,听完之后不晓得到底要做什么。哪怕他们能告诉我现在年收入不到5万就算贫穷我也不觉得可耻。可耻的是,他们不知道当下的这个标准该是多少。在我看来,这些研究者们就是一群疯子王八蛋。

回到“舌尖”上,也有同样的逻辑。像我这样的农民工,舌尖上除了酸甜苦辣,其他的滋味一概不懂。我分不清甜与甜蜜蜜的区别,我不理解爽滑与Q的感觉……我只知道,对我而言,米饭嚼在嘴里一粒一粒的才算踏实。但对舌尖而言,将来能有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希望我能知道。

真气办不如真心办

真气办”即“真气运行办公室”,出自甘肃省卫生厅,既然有人被打通任督二脉,接着推广开,让所有人或者大部分人受益也不是什么坏事。就算你去质疑打通任督二脉是一件荒唐事,但领导说有,且用仕途担保,群众们还敢不信吗?问题是,官的仕途在群众的眼里能值几个钱?

这种不对等的赌局是无人有兴趣参与的。正常人也会意识到任何荒唐的事在这类官员身上永远都有新花样。今天是打通任督二脉,明天说不定就能炼成凌波微步,再后天搞不好就是一套移花接木,它本来就不是一个真心服务人民的公仆团队,太计较就是非主流了,要遭罪的。

我也知道,要求这真气办转型成真心办是真正难为了这帮人。务虚的层面你可以应付,只要摸准了领导的意思你就能知道领导想要的答案,迎合就好。可是真心办呢?会有一大堆小事琐事要应对,各种劳力的医保、各种疾病的防治、各种医患纠纷的调节、各种医疗资源的分配,哪一件办好了不比练气功强?哪一件办好了不让人民叫好?

为什么不去做的原因在于无人愿意承担责任,说“真心”只是一种形容,要勇敢才行。不做一个窝囊的、吃白食的人看来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是一件很需要勇气的事。好吧,这样的社会要如何才能上进呢?

小事做好才能改变社会

我们经常说改变社会的是某些人在某段时间做了某些事情。人是核心,而事情则可大可小。并不一定都得是成吉思汗率千军万马征南伐北才算建了功业,往往是蔡伦那样改进了造纸术更为珍贵。当然,现代人浮躁的很,降低数个标准级,做些换位思考的事也是值得鼓励的。换句话说,不追求改变社会,只追求能和谐共处。

媒体有报道深圳的公务员走上街头为市民擦鞋,强调一点一滴的行动会是改变社会的动力。这个看似成立的道理却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是想要改变社会或市民的哪些成见?或是成为哪些事情的动力?还是能直接明确的承认街头商贩的合法性呢?或是提升最低收入阶层的薪资标准?没有一件具体的事情可供努力,一切可做改变的动机最终都将会不了了之。

而北京却更有意思,有新规指出,北京公厕苍蝇不得超过2只。这规定怎么听都觉得过了头。要怎么管理苍蝇的数量,怕是连科学家也解决不了的问题吧?莫非北京打算给这些苍蝇们颁发居住证?对于这种拍脑袋作出的量化管理,我倒是建议其制定者们学学深圳的公务员,亲自走上岗位做个一年两年,相信能作出合理点的管理办法。

是的,做好一两件小事的确可以改变社会,或者说能增进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也是有好处的,毕竟,大家活着都不容易,这是一个辛苦的社会。公务员也有烦恼,政策制定者也有瓶颈,且不说广大受苦受累的劳作者了。所以,有改善烦恼的动机本身是好事,但能否做好则更为重要,谁都不想自己做无用功,对不对?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你

在爱情中受伤的往往是更相信爱情的那个。只有这种人更重视感觉,也更忠诚于感觉,对灰姑娘与王子式的剧情过于迷信而罔顾现实。这倒也没什么不妥,只要别受伤后就大唱什么伤心情歌。现实生活里总受伤的人也一定是个前伤号,伤愈复出的家伙总能承受新的伤痛,无论是否愿意,怪就怪在佛祖说过,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说湖南郴州一农民工讨薪不得反成被告,辛苦做事没赚到一分钱也就罢了,居然张嘴要钱也能犯法。这事就是说到秦始皇跟前,怕也是没道理的。但如今这世道渐渐有了黑暗小说的模样,有钱能使鬼推磨。说不定这法官也正头晕眼花着呢。

不过,既然上了法院,自有王法公道,群众们不必多虑。唯一能去想想的问题只有一个,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你?好吧,你说你是一个长工,那选择给谁做工,总是有你的自由吧?好吧,你说你身不由己,那做长做短也是你的自由吧?不至于做满一个月拿不到钱,还稀里糊涂的继续做下去。你的问题,就是太相信生活很美好。如果真如你想象,做工的人中何苦有你?

说真的,生活不容易,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我怎么待你,你就怎么待我。“我善待你,你虐待我”才是生活的真相。当然,要说善待也是有的,但那只能对你的亲朋,至于外面的陌生人,能做到不虐待就已经很仁义了。

这故事里有一点是肯定的,那总受伤的人势必还会一直受伤下去,而那虐人的人,应该开始走黑路了。这算是诅咒。我知道那受伤的人与我一样想。其实,我也一样容易受伤,表现不同而已。

为什么不是你

看惯了人间太多的不幸,最大的收获莫过于对自己的侥幸感到欣慰,没有生在那个地方成为那个人过那样的生活就是一种幸福。如黄鸣所问:为什么不是你?是的,凭什么就不是我呢?

之前有新闻说一个老太,人死了,留下的保健品还可以吃好多年。这让我想起一个笑话,说有人问专家,要怎样才可以长寿?专家回答,坚持吃保健品,吃到100岁,你就长寿了。可能有人觉得这个专家很愚蠢,他不过是诚实的告诉你,这世上很多问题是没有答案的。

我们总喜欢抱怨,说老师责任心不重,说医生态度不好,说奸商满街,说狗官横行,说富贵们冷血,说精英们无情,但很少承认或者公开去说自己也有的各种各样的毛病,对自身的视而不见,其实是对生活的一种不参与。换句话说,我们活着,但却不存在。换个词说,就是一堆行尸走肉。

我很想把前面那个笑话改一改,比方说,要怎样才可以赚钱呢?但我搞不清专家的套路,想不出有笑点的答案,只好作罢。

我想起这个问题,或者只是想提醒自己,其实我就有很多让人抱怨的东西,被我漠视,我是继续装做不知道呢?还是老老实实的相信那个老实人?我有点乱。

前两天,我跟一朋友聊天,最后一句说的很沉重:让我们保重身体吧,未来太他妈强悍了!

这很悲观吗?

我知道的

为一句口号折腾了好几天,还没有一个让人满意的答案,于是,在所有不满意的里挑一个看上去不是很讨厌的提交上去。这事让我想起很久之前在武夷路的那几个月,一家只有文案的广告公司,混着几个还没学会混日子的年轻人,每天谈着各种生活与各种前途。这两件事之间的联系是我知道我已习惯了在折腾之后妥协。

这几天也没更新博客,这样的事情在去年也屡有发生,但感到羞愧是最近几天才有的,我无意中发现真的有一些朋友是尊重写作与思考的,无论它发生在哪里,只要足够真诚。我知道的,真诚有余,表达不足。

朱注春游之后略有失落,对于佘山的那位阿姨从他手里夺走游戏币感到不满,对不稳定父亲的非常规教育也感觉不适,我知道的,希望下一次固执少一点,包容多一点。我没做过优等生,所以也不期待做什么优等生的父亲。

其实,我是想说,好多事我也与大家一样,心里都清楚,但不一定会表达出来,我不是很希望总是像这篇文字一样,让这里充斥着歉意和愧疚。从对未来的期待而言,我希望自己是积极的,但也不失诚实,我知道自己有很多不足。

有人说,适当的自嘲有好处,权当如此吧。

昨晚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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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没睡好。可能是因为阿森纳赢了曼城,阿尔特塔在第87分钟的进球让我担心整整95分钟,前87分钟担心败北,后8分钟担心被追平。患得患失是个大毛病,温格可能更理解我,可惜大家找不到一个机会聊聊这场比赛……这可能不是主要原因,但因为这场比赛,我的兴奋和我的生物钟产生了些许矛盾,至少算个诱因。

然后,我睡不着。脑子里就突然想起N太。记得骆老师说过,如果你突然想起一个很久都没有想起的人,可能是因为你真的忘记她了。为什么会想起N太,是因为她曾经是最关心我、待我最好的人之一。不要问我为什么是曾经,为什么当初如此而今别样的各种问题。我总以为这样的答案人人都有判断,而我这里却也雷同,充满了感恩、怀念、诚实与纠结。

能幸福的怀念某人,不能算是一种感恩,但这是懂得感恩的前提。在很久之后,我能坦诚说出自己的感觉,这就是诚实。而纠结的是,我与她之间可能有种种误会,包括我处理事情的方式有所欠缺而对一些感觉造成的伤害。也有我留给她的印象因为某些被误解的原因而造成的偏见。但你不能说,找个机会把这些谈谈清楚,一切不都又回到原点了?动机是好的,但结果同样如此。我也不喜欢划痕。

后来,我由不住自己回忆了很多,再后来,醒来,然后赶紧记下。不是为了凑篇博客,而是要提醒自己,真正的感恩,可能不只是一阵嘘叹。但又能做点什么呢?我还不清楚。就像劝慰弟弟那般告诫自己,做好自己最重要!

假期结束

葡萄叶

好了,假期结束。这三天都还不错,春暖花开的。也有一点不如意,如芳所说,好好的阳光被风给糟蹋了。可能全国各地都在起风,安庆这两天还在下雨呢,知足了我们,可以接连两天在太阳底下,在青草皮上睡上一阵子,该是权贵阶层在追求幸福的路上可以干的很牛叉的一件事啊,我们也做到了,不是吗?

我打量那些与我一样在大公园里悠闲着的人,有围坐在一起谈情说爱的年轻男女,羞涩的样子让人着急;有在操场上操练武术的老小伙,拳法套路神马的看不懂,拧腰冲拳那一式倒也不让人乏味;也有骑着一辆自行车晃到此地脱衣褪裤露出一身短打立马跑上三圈的老先生,几乎回回遇见,做他的粉丝也不过如此忠诚;还有六七十个交上三元钱就能在篮球架下玩上半天的青少年们……说到交钱,我不免对看门老头在这样的好天气大声喊我交钱感到不满。节假日的好处是可以解决一批就业者的奖金问题。

好在草地不用交钱,躺着不用交钱,对着天空发呆不用交钱,躲在树下呼吸也不用交钱,看着各种人玩各种事不用交钱,这算是幸福吧?于是,突然间哪根神经短了路,很有激情的借来几行诗句,算作呼应激动的情绪:

我躺在公园草坪
手指轻叩大地
嗨,你好吗?
为何同为你的子女
命运却有不同
……

我知道没人像方舟子那样在乎这几行文字出自哪个家伙之手,我也只是用用,过了今日,我甚至都不会记得曾有过它。它只是在那一个瞬间被我抓过来,用以对当日的好天气和好心情做个纠缠,我总是习惯做这种大煞风景的古怪事。怪不得朱注既想跟我出来玩,又希望躲我远远的,我的那个啰嗦,怕是他一生也挥不去的阴影。

然后昨天,接到妈妈的电话,问我近来可好,说求来的平安符已经让敏寄出,要记得放好。又说,如果没钱用的话要开口……

一个已经36岁的男人,在那一刻很想把那几句诗续完,但又不知道能做什么。

我怕我会学会忘记这段,特别记录下来,为了我最爱的人。

为什么没有安全感

新浪微博上有人讨论“赚多少钱才有安全感”,这个话题结合当下我国的富人们都在办移民的大背景,会有点无趣,讨论起来也挺伤自己的,除非我们还是努力撑着,不愿意叫穷。

安全感是一个虚构的词,跟房子、粮食不同,不能具体的指向某件器物,与快乐、悲伤也不一样,没法表达出某种有模有样的情绪。既然与物质、精神两不相干,我称它做打酱油的词也不过份。其他诸如尊严、价值、道德莫不如此,都是一些有的没的。

不过,虚构的东西也是有理由存在的。当你无法从现实里得出一个具体结论来做行动指南的时候,就可以用这样的词来安慰自己。比方说,当你为没有房子而感到悲伤,一句没有安全感,就可以总结出你的真实心情。

“瞧,我还能找到一些词来描述自己的状态,不算太差,我还活着”。乐观的你会因此而高兴,为了这种高兴,我们有理由编织更多的理由,不是吗?

可是生活的大多数时候,都是悲伤,无论有多乐观都无法抑止。而之所以悲伤,就是碍于面子,不肯叫穷。不肯承认自己没力气得到什么,而是学别人拼命苦撑,那,可是个永远也吹不大的气球啊!

面子就是安全感。我们检讨自己,会说欲望无止尽,不好,安全感才会与我们越走越远。我们不用再算计着一天要吃几两米的饭,不用去管该种几亩地可以混个四菜一汤,也不要计较劈上几担柴火能烧够一个月……

如果生活能回归简单,安全感又怎会缺少呢?可惜,我们都成了再也回不去的人,回不去出生的地方,回不了生活的初衷,在所谓的以前途的名义而支撑着的欲望下,我们努力前进,却只能在原地打转,更无法后退。

所以,叫穷是一件好事,贫穷不会让人疲惫,粗茶淡饭也可以让人安静,而我们也不必一直浮躁着。是的,活着就好,“活着”并不能虚构,可以呼吸,可以吃饭,可以散步,还可以走在大街上看人打架……这都是活生生的现实,一点都不虚构,生活不就是如此吗?

中国穷人的B计划

 

《华尔街日报》刊文报道中国富人们出于各种考量,包括子女教育、食品安全、空气质量、财务安全等等,已经或正在或将要移民国外。此举被戏称为富人们的B计划,主旨只有一条:赶紧赚钱,撤离中国。

作为同胞,却不敢嘲笑这种以生活品质做诉求的逃离,它看上去显得既正当又华丽。更不该否认的是,这些百万美金身价的人无论来自哪里,过去如何,但现在已然不同。我们这些还在为衣食住行操心劳命的芸芸众生,也不该与他们在同一个国度里共存。移民或“被移民”更像是一种必然。

但中国人的保守天性,使得对移民的态度显得犹豫,夹杂着羡慕嫉妒与恨。羡慕的是移民可以过另外一种生活(应该会更好的那种)。嫉妒的是为什么我不可以?而仇恨却很难留在某个具体的人身上。这种奇怪的感觉,犹犹豫豫的表达不出,或者,这种恨里也有祝福的意味?如果你的身边也有这样的一个富人的话,我相信你会有更多的祝福送给他。是不是?

于是,送别的人多了,空气中都少了一点味道。剩下的穷人们该不该为自己做一点打算,不如也有个B(bad)计划如何?稍微想象一下,当你留在一个资源枯竭,财富趋向于零,智慧被窃取,精英都在别处的国度,望着周围与你同样颜色的同胞,你还能剩下点什么追求呢?

无非是如何存活而已。穷人们该退守到当初生长的地方,至少还有块土地供我们生息,至少看不到更多的送别,至少不再有更多的犹豫……为一斗米而生存的族群,原始而又单纯。

全国人民都很“精神”

简单按造句的标准来看,这个标题有点怪怪的,肯定不能清晰表达一个完整的意思,读者需要带一点包容来看,认真点的家伙,甚至会立马跳过,不屑读完。

我的意思是想表达,“精神”这个词是很诡异的,一个人形容另一个人身体状态不错,会用“精神很好”来表达,说的人真诚,听的人舒服。而一个人形容另一个人思想品德高尚,也会用“##精神”来表达,如大无畏精神等,也能将一个人捧的舒舒服服。当然,如果要捧一群人,也可以用“精神”来点缀,比如企业家精神、城市精神等等,一群人都受益的时候,精神往往看上去更真实一点,没有谁敢得罪名义上的一群人不是?

但精神的诡异之处不仅仅在于它的通用性,更在于它的出处。出处很重要,那个提出各种精神的人很重要。定性的人越高级,精神越褒义。反之,像我这样的一个屁民要是想抱某人的臭脚,说说各种精神,比如说那些公共知识分子很有奉献精神,这话听上去就有点酸酸的。即便我想急于站队,也得跟在后面排个七八里地才算有价值不是?

好在我这样的人只能属于被精神的一个族群。你可以忘记前三年读书,后三年做工,到了第七年,你得响应国家号召勇敢的下岗,这叫自立精神。你可以忘记年年缴抗旱防涝的份子钱,但内河一破,房子被淹,你得老老实实的自谋去处,这叫奉献精神。当然,你也可以不要计较每月几百元的社保开支,无论你是有业待业失业,等到老时才发现还得靠孩子养活,那叫啥子精神?

总之,我们一直都很精神,甚至有点亢奋过度!写字码字看字识字断字造字的怎么读起来这般头疼到神经呢?

未来其实没那么靠谱

我一直不太愿意缴社会保险。虽然人在上海,但理想的最后落脚点肯定会是东至或安庆。只是出于各种原因,我将这笔固定支出当作生活成本来对待,以便让自己可以顺利的在上海待上几年。原先也不喜欢抱怨,但随着这笔支出越来越高,而收入越来越少,不由的想啰嗦几句。

对这笔钱的收支,我一向持怀疑态度,也许将来如何如何,但都不靠谱,不值得信任。说句摊尸的话,如果要靠这笔钱养老,那也注定是一副凄凉晚景,活着的意义就不在了。我同大家一样,喜欢完美的结局。

或者,高生活成本也是一个动力。虽然没能力向那些喜欢算帐的经济学家看齐,搞个二三百万回家养老,但不至于最后依靠那笔社保钱却是必须要做好的准备。既然不幸做了一个为别人的过去买单的人,就得积点阴德,不让后人为自己太过操心。

当然,这是一个怀疑论者的腔调,对未来缺乏信心。不仅仅是个人的,甚至也怀疑大多数人的。看着我们这些家伙一拨一拨的被呼来喝去,生下我们的爷娘们该不该痛心难受?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痛苦的数字

最近因为花钱很多,收入骤降,变得对数字敏感,平常不在意的,如今也会拿来琢磨下,算是体会到了郎咸平教授那般清醒式的“痛苦”,而且,我是真的心痛,不像那家伙装的蛋疼。

早前网上流传一个数据,说国内月收入在3500元以上的人口只有2400万,这个数据据说来自财政部税政司副司长王建凡之口。

而另一组由某商业机构炮制出来的数据则云:中国百万美元富翁人数已达到101.7万人。

另外,有好事者在国新办发布的《2009年中国人权事业的进展》白皮书里看到,截至2009年,全国共有290多万少数民族干部,约占干部总数的7.4%。占全国公务员总数的9.6% 。并以此推算:中国公务员总人数约为3919万。

全国人大常委会办公厅研究室特约研究员王锡锌也曾在CCAV《新闻1+1》中透露,中国年三公消费高达19000亿。

把这些数字放到一起,就会得出两条让我痛苦的事实:

其一、中国约有13.4亿人月均收入不足3500元,年收入不过4万人民币,这里有我;

其二、中国公务员人均年三公花费近4.8万元,这里没我;

简单说,有我没我就是痛苦的根由(如果有机构以这个做幸福指数统计,那该得几分?)。原本你不去算账,还会觉得自己活的挺好挺幸福,但如今看来,我是笑多了江对面的战友,浑然不觉自己也是愚蠢的可笑。我想我下一回再听到那些比我更穷苦的人的消息,是否会多点同理心呢?

难得糊涂的医院

首先我得说下,我并不打算就此事向各方要个什么所谓的公道。今天记录下来,也仅仅是对能看到这篇文字的朋友做一个小小的提醒。尽管媒体也经常曝光各家医院的丑闻,但一想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以及可能的出于对病人隐私的保护,不得不继续保持沉默。

而新闻里再传肿瘤医院发生将患者姓名恶意涂改的消息,作为另一名正在该院就诊的病人家属,我几乎将认定这些所谓的大医院,实在是有意把事办错。

从今年10月以来,我和我的家人辗转在上海、安庆两地的四家三甲医院之间,包括上海华山医院、安庆市立医院、上海仁济医院和上海肿瘤医院。遭遇到各种如索要红包、医生乱改患者记录、护士态度恶劣等状况。感叹来医院看病,不止是病人要承受生理上的各种痛苦,病人家属也要跟着受受医院的气。

让人疑惑的是,无论是在哪里,这几家医院都会犯同样的一个错,故意将病人的年龄和姓名写错。一个1954年出生的人,居然会被写成48岁或者56岁,一个名字里明明是“风”,硬要被写成“凤”才肯罢休。更令人费解的是,同一家医院,在缴费单、病人病历以及病人病理报告上的姓名、年龄居然都可以不同。

作为病人家属,我能想到的理由就是,医院是在故意制造这样的一个误会,好在事后推卸(至少是掩饰)应负的责任……要知道,这些医院可都是拿着身份证去登记挂号的。

当然,我没有心情从医院的角度去理解这种事,我只能说“店大欺客”还有市场。如果你经历过必须在外面排个二、三十天的队才能入院,而你又亲眼所见空缺的床位一直在被内部人员用来应付各种各样的关系,你就理解为什么我们说自己是个屁民了。

拜托,能认识一两个医生到底还是好事,这个从小我就知道。难得糊涂的人,总是有选择的。

如果当初我有那些钱

当我这个穷N代,穷到麻木之后,会天真而又不耻的认为穷不是我的错,穷反而是一个蛮主流的标签,贴在身上,在这个普遍仇富的社会里,显得“合群”而“有趣”。

但若仔细回想过去,如果当初我有那些钱,我还是现在的我吗?比如,我有能力考入中戏编剧班而不是看到5000元的学费而却步呢?或者,我花2000元的价钱学个B照而成为一名大货司机呢?再或者存出10000元的小资本开一家碟片屋等等……

答案似乎也是可以预期的,像我所说的这些事其实没一样绝对需要花钱,如果我真的喜欢写字而且能写出很多故事,有没有中戏的一张文凭,我也该写出《士兵突击》才对。或者,我笃信大货司机一年收入过万,怎么着东拼西凑也能把前期投资给借出来。又或者,如果我真想去开一家碟片屋的话,1000元起步也不是没可能……

我的意思是说,因为贫穷,我们忽略了自身实际的能力,太过感叹物质基础而没在个人行为上采取半分积极的举动。这其实是让人讨厌和鄙视的。只是我们平常不太习惯关注自己的不合适。

从这个角度上而言,贫穷并不是可耻,可耻的是丢了志气。悲哀如我,惨淡如昨。

一刀切不是万能的

可能是怕再出事,重庆荣昌的警察在查出当地一家幼儿园的校车超载之后,主要采取的措施是建议教委取消这家幼儿园的办园资质。由于新闻里并没有交代取缔之后,这些孩子的入园问题该如何解决。所以好事者会疑惑:一刀切是不是办事者应有的思路?

我想起90年左右,为了迎接一大员考察我们村,领导半年前就下命令,家家都得把厕所改成沼气池,新装一套使用沼气点灯烧火的设备……劳民伤财的大举动,仅仅是为了一个统一的形象。

而99年那会儿,我们两班约70几个同学被某国营工厂下岗分流,一句道歉也没收到过。你能体会到你生命中有六年的时间奉献给了这个冷漠的地方,你不会痛哭一场吗?可是谁又有时间和闲情理会该与不该呢?

当然,我们会说,在国内办事就是需要一刀切。要不,托关系、走后门的准能有机会脱身。所以一刀切起码能维持表面上的一个公平。好吧,就算一刀切是一个标准,但它过于暴力,过于野蛮,过于绝对。

回到重庆荣昌,校车超载,那就换部校车解决问题。若买不起,那就租了。就算学校租不起,租费转嫁到学生身上也没问题。只要有道理,家长就没反对的可能。

实际上,把问题聚焦到一个点上,总会容易解决。而那些怕麻烦,拒绝后遗症的明智做法,总显得过激而愚蠢。我们不可能因为那个人是小偷,就一定要剁了他的手才肯罢休。

何时能有一个共识

如果一定要求大家对任何事情都只有一种做法,那就叫独裁。但如果要求诸位对各种行为有一种彼此认可的判断标准或道德底线,那应该就能叫做共识了。

韩寒写了《谈革命》之后,可能他只是想告诉大家,先建立共识,再谈一些有的没的东西会更好点。尽管听起来一些词汇可以让人热血膨胀,但说到底,冲动就是魔鬼,往往会害死一大批好人。

至于什么是好人?韩寒说两车交会要学会主动关掉远光灯。以这个标准来判断,我可以算作好人之一。在此,也向从没那样做过的家伙们致以深深的鄙意!你们这帮缺德玩意儿,拖了大家的后腿啊,你可知道?

问题是,对于什么可以算做共识,大家的判断也是不一样的。能怎么说呢?归咎到柏杨说的中国式的丑陋?还是更多人说的中国人的劣根性?但很容易引发争论的是,谁来提出这样的一些共识?那些有原罪的成功人士吗?靠!

总之,被韩寒一分析,我顿时觉得两脚冰凉,人没了指望,生活就要变样。

我想起伪人李敖说的一个关于蓝色毛毯的故事,说某好人被某坏人抢走一床蓝色毛毯后,为了避免更大的灾难逃进深山,后来有人帮他打走了坏人抢回毛毯并送还与他,此人接过毛毯不禁落泪。李大师解释说原因有二,其一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其二是没有参与到夺回自己东西的战斗过程中的负罪感。

负罪感是不是好事我觉得有必要可以在研究下。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很多人的失而复得往往与自己是否付出过努力关系不大,在这里,依赖会更多点,或主动,或被动。依赖之后,其实掩藏着一种不计代价的交换。而这种不计代价就是一种缺乏共识的体现。

或者干脆点可以直接下个定论,很多人认为那些可以被共识的东西往往是没有价值的,可有可无的。比方说人人知道自己的性命比等一个红灯更重要,但为什么偏偏会去闯红灯呢?因为他很难将自己的不幸与自己的行为联络在一起,出了事故,责任都是别人的。这就是共识难以建立的基础。

除非我们能对自身有个尊重,否则共识始终是件虚幻的事,找不到注脚的天书,爱怎么猜就怎么猜呗。

伪城镇居民

我向来不喜欢虚假的东西,而“交易”又被我看成是作假的标准之一。这让我不禁回忆起很久很久之前的某一天,在我初中快要毕业的当口,为了想留住一点真东西,我天真的想用一本新的毕业纪念册来做个悼念,或者我怕我会忘记曾经属于这里。

虽然听起来悲愤,但事情很简单,不过是我的亲戚为了我的前途,让我的父母花钱将我的户口从一个小渔村买进了一座城市而已。但为了买这个户口,却让多方不爽:其一,我的家庭为此承担了一笔负债,直到很久之后才得以偿清;其二,这位亲戚的帮忙得罪了另两位亲戚,惹起了嫉妒与恨;其三,于我本人,每每经过那个城市,总有许多感伤,心理阴影是留定了。

从道理上来说,我应该感恩,无论我有没从这件事上得到快乐,至少亲人的初衷可以理解并值得肯定。好在也有一些人与我有类似经历,恰好是我们的“热忱”参与成就了一些虚无的数字。

那时候,全国还有80%的人是农民。而今天,能称之为农民的人已经不足50%。更可笑的是,我们这些正在转变中的人还被冠以一个尴尬的称谓:伪城镇居民。

虽然尴尬,但却现实。一纸户口并没有改变我们的生活。我还是99年的那个下岗工人。在那个城里,除了派出所里的户籍档案之外,我没有任何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而我,给那个城市的贡献也可能只是“中等规模城市”人口统计里的一个“1”而已。

我知道,这种感觉叫做孤独。我正在感受。你呢?

流浪汉的面子

有一则新闻,说西双版纳某地有三五个流浪汉一起聚餐,其中有一位因对方没有喝完自己敬的酒而失手将对方打死。面子问题一直困扰着国人,哪怕同为天涯沦落人,怎么放也放不下!

这新闻让我想起一个小故事。一苦者对一僧人控诉,说自己的欲望无法放下而感觉苦恼。僧人请苦者握一杯子并给他加热水,热水加满之后,僧人还在继续,苦者因为被烫疼,将杯子丢在地上。僧人说:不是放不下,而是你没有痛。

面子这回事,实实在在的全是痛,但我们却真的放不下。说喝酒杀人,也是觉得自己面子不够,哪会多去替对方想想?更不会去问自己:一个流浪汉还要什么面子呢?

当然,也有很多人将面子与尊严绑定在一起。其实这两样东西一点关系都没有。国人的特质在于以讹传讹。误导惯了,将错就错成了生活的全部。

围观者也有理由将这样的事情当作一个社会问题去控诉谁谁谁,社会救助怎么做的?公共安全怎么保障的?但控诉之后呢?

我每每对这类事情都有深刻的悲悯,总是因为还能想象出他们当初也是从一个个鲜活的小生命开始了这段人生旅程的,在他们出生时,他们的父母也有多么美好的期待,而今天……可人生就是这样,不是每一种期待都有好的收获。好的期待,坏的结果。全因过程中的际遇。

人生的一点一滴,都是那么的重要。

创造未来?骗人的!

有时候,我喜欢算一些小账。比如说买杂志,我总要找个理由让自己觉得不算吃亏,想想成堆的旧杂志卖给收报纸的,不过一二十元钱,心里就觉得对不起人。而昨天,我终于从定价25元的《全球商业经典》杂志上看到一句话,让我觉得这点钱没白花,这本杂志可以列入我的非卖品了。

这句话是这么说的:“预测未来的最好办法,就是把它创造出来!”怎么样?够牛逼了吧!

能从这句话中觉出滋味的人,多半跟我一样,对未来充满了迷茫与恐惧,这种缺乏勇气的坦诚,会令懂它的人微微一笑。说这话的人脑子很好用。你的下一秒是你创造出来的?还是自然而生的?似乎都能解释的通。如果结果够好的话,我们可以把那种表面上的成功叫做“未来”。

在那本杂志上,除了这句话,另外的几万字都在谈乔布斯。这两个月,各类媒体都在向乔布斯点头哈腰,仿佛不去这么做,自己就跟世界脱节了(但毕竟是媒体,我表示理解)

《彭博周刊中文版》做的就比较应景,11月份的《乔布斯特刊》就是美版的中译本,加了几句中文而已。据报刊亭老板介绍,新改版的这期彭博卖的挺火。而我的疑问是为什么要做两个封面?不止如此,内容上读起来,一半像彭博?而另一半呢?像《东方企业家》吗?当你看到两种腔调的东西挤在一起,除了别扭,你也可以叫做中西交融。

我是想说,乔布斯其实也没有创造什么未来,这都是媒体包装的结果。乔布斯之所以是今天的乔布斯,肯定不是他所预料过的。或者他只想要一个符合自己价值观的产品(《乔布斯传》里说的很清楚了),而这个产品恰恰又在大众中流行了,于是,他的“未来”成了一个典范,如此而已。

于《彭博商业周刊》本身也是如此。寄希望于现代传播的强势营销能力,但它还需要解决如何平衡翻译稿与国内采写稿件的质量问题。幸运的是,他们又具有“创造”未来的能力,尤其是在广告客户面前,这令我的担心有点多余而略显嫉恨。

平常人呢?大可不必做这种创造未来的幻想,媒体教导给我们这样的志气,但千万别迷恋。我们输在“动机”上的事情还少吗?

中国力量中国“造”!

诸位有没有见到某媒体新推出的《中国力量百人榜》?

大多数时候,我会将这类榜单当成一个工具,掌握话语权的所谓媒体向掌握广告预算(也包括来承接这些预算的一群采访资源)的所谓社会精英献媚示好的一种方式。

我以为那些真的相信有“中国力量”这回事的人一定对谁更有力量有自己的一个判断。可惜的是,至少在今天,我们不会还天真的认为咱们工人有力量了。对于丧失这种天真,我觉得悲哀。

南方有八千制鞋工人罢工,为了要回自己应得的薪水。而这类榜单上又有谁可以帮助下这八千人呢?南方的事可能不算太坏,起码我们还能知道,而政府也提供了一个出口来供当事人宣泄情绪,这比被压抑着要好很多。

反过来看,如果社会不尊重底层的生产者,而来崇尚乔布斯这样的人,倒也是好事。

问题是,我们要能认识到“乔布斯式”的价值,而不至于像某前世界冠军狂言要打造一支乔布斯足球队,更不会荒唐到发生某地用5000万金培养1400名乔布斯的笑话。

现实的状况是,中国最有权势的人,认为有钱有权就可以得到一切。正是这种态度,抹杀了民众的上进心,这让中国“造”失去了意义。

“潜山”与“皖公”完成对接

近日,安徽潜山县费600万巨资新建“皖公像”引来争议:600万怎么来的?皖公是谁?立块碑就是文化吗?有多少更需要这笔钱的地方……民众们议论纷纷,但指向明确,皖公是谁并不重要,政府预算的透明度才是大家心头永远的痛。

跟河南宋庆龄雕塑不同的是,潜山县在皖公山(即天柱山)下建皖公像,其出发点不算牵强,也有据可考。只是将“600万”巨资与“陌生”的皖公联系在一起,多少显得隐晦而让人难堪。以后游客从这尊“600万”面前走过的时候,不知道谈论的是皖文化的多还是官文化的多?

但官意与民情相错,怕也不是一回两回,也不止发生在一地两地,如今大家都以平常心看待,我们也惯于从所谓的坏结果里找些能承受的部分,当作幸运事来分享。这也可算是民情纯朴的一面。

所以有乐观的人说,从营销上看,潜山赢了。无论看官们是否乐意,潜山还是与皖公完成了对接,皖公也顺利的再次出山,并在今后相当长的时间内作为一个标签而被人谈论。试想下,今后安徽人礼佛去九华山,看美景去黄山,寻根问祖去天柱山,倒也是一个值得去努力的方向。

再考虑到整件事的传播及其最终影响,天柱山景区或该为潜山县政府支付这600万的花费,并痛快的将它编入年度广告预算,成就一桩经典的公关案例。

如此结局,皆大欢喜。如果他们能控制得当的话。

不会写字的人

我得承认,我不会写字,只是喜欢而已。

大多数时候,写出来的文字不能完全表达自己,我知道那是写字的水平不够。我也意识到这样的写作多半是会造成误解而尴尬的。但我或者可以这样理解,阅读的人与写字的人,在心灵上有一种相通或者相斥的感觉,依照什么样的感觉,阅读之后的理解就会两样。可惜的是,这样的前提设置的太过复杂,且这本身也不是很多人都能理解的,因此,我为我的不会写字而感觉悲伤。我在这里道歉。

但我真的喜欢。这不像是给自己写一份情书那样随意。我只是努力的把自己在某一刻的感受记录下来。跟我一样,大多数人都喜欢去表达自己的情绪,方式不同而已。我习惯了早上5点起来在键盘上随意敲打,或者你能感受到那种清晨时候的宁静。

不幸的是,我已经很久没有找到那种感觉。因为各类事情交杂,让人可以分得了身,但回不了神,静不下心。不能安静才是我的痛苦。而诸如偏颇、极端、局限、自以为是等等,都只是一个过程,又有谁还不会经历到呢?我渴求的是一种安静,在写字时能得到,在得到时可以写字,如此而已。

这是一种自我封闭的途径,也是一种自我修炼的方式,我以为。

援交有错?岂有此理!

一则发生在上海的新闻,说“20名上海女中学生援交,最小的仅14岁”。因为写的像个蹩脚的故事,我这里权且当假新闻来看。

“援交”一词来自日本,跟AV一样,在日本社会里,是个在我们这些高尚人民看起来非常病态的一个“常态”。不过,东洋飘来的东西,上海学到多快并不稀奇。稀奇的是,人们的看法总是那么“不讲理”。

某学大师李银河就此事感概:“拜金伤透了人‘性’。一个理想的社会应当是没有卖淫的社会,性应当是完全自愿的、免费的、平等的,是为了快乐而不是为了换钱的。只有这样,社会的风气才不是低俗的,而是高雅的。”

我对李大师的疑问有二,第一,她所谓的理想社会存在过吗?第二,援交与卖淫就一定是对等关系吗?

还有一些专家学者,将这件事上升到文化的高度,我听着都吃不消,想不到这20几个学生这会儿的作用能有这么大,居然毁了我们五千年的文化…..拜托了,大家不去反省自己的不作为,却在孩子们最痛苦的时候还要踩上几脚,这就是中国人吗?

按我的看法,援交的本质就是交换,也包括性,但肯定不独于性。可这社会上又有多少事又不是在交换呢?那些娱乐圈里的潜规则,那些商场上的公关术,那些官场、学术场里的权术,那些新闻纸上的骗术……哪一样又比援交更加高尚?

我们总是不愿意指认成人的骗局,却往往纠结于孩子们的迷途。难道仅仅是因为我们是成人,必须对自己视而不见,必须是装作正派才能做好所谓的教育吗?有一个现实,你得面对,孩子们犯再大的错,都有时间去改正。而我们呢?连承认都这么困难,结局自然是一个灾难。

我想说,所有带偏见的感叹都是一个屁!也包括这里的全部所说,它至少没能去解决好这些孩子们接下来的问题该如何处理,说或者不说,又有什么用处!

创建真实的网站

互联网的个人站长们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真实的公布自家数据,包括赢利规模,网站流量及实际会员数量。这点,和杂志业者差不多,大家都在一种自欺中培养着某种自信。身在其中,也可以理解。

作为一名临时站长,我参加了昨天由Discuz!举办的“上海互联网站长大会”。会议选在徐汇区的一家较为幽静的宾馆里举行。通过站长俱乐部报名的与会者超过了250人,而实际到场的可能超过了报名数。甚至在快结束的时候,一位阿姨模样的人路过此地,也进来凑凑热闹。或者她只是想了解下怎样可以让孩子远离电脑游戏。

与会嘉宾跟大家分享了不少好的经验。落伍者创始人董勤峰指出网站发展的趋势以人为线索,与现在(以信息为线索)截然不同,这也是为什么雅虎已经让位给Facebook的根本原因。既然趋势如此,基于地理位置的地方社区就显得更有价值。

不过,我还是喜欢听一些实实在在的数据。上海滩社区的潘宏盈女士指出,现在上海滩的月营收规模在70万左右,同时,她也承认,月推广预算已经达到了10万元,占其总营收的14%左右。潘没有解释月70万的广告营收是如何做到的,但她并不欣赏广告联盟的好处,这点,我认为是值得个人站长去思考的,是贡献流量还是贡献质量?可能也是站长的方向之选。

而比“上海滩”覆盖更小规模的“南汇生活网”,在一个“已经消失的区块”中经营数年,7个人的团队,年营收在100万左右。“南汇生活网”的CEO李海峰认为,“互动”对于社区来说,比内容更加重要。但他没有透露互动的方式为何,营收的具体来源又在哪里等等,我指的是他的客户是依据什么投放了一个单子,从而又得到了什么样的回报。当然,这个问题并不是所有的站长都能回答的出来。

在行业垂直领域,有两个站值得关注。一个是仅有3个人团队的“上海网管联盟”,另一个是以编织毛线衣为主题的“编织人生”。前者年营收约70万左右,而后者的年营收已经突破100万。

看上去非常腼腆的李勇元,是从会场后排走上讲台的。他明确的表示,作为一名网管出身的技术型站长,其创业目的非常单纯,希望能让全中国的人认识到“网管”这个群体的价值,至于赚钱与否,他并不在意。当然,事实上,他也有自己的赚钱方式,比如为企业提供网络管理支持。如大多数技术派那样,李不善表达,但其在陈述理想时的激情,还是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赢得了全场掌声。

而朱健,一个给人印象非常理性和务实的家伙,在婆婆妈妈的群体中找到了一条不错的路。其“编织人生”的日IP已超过2万,Alexa的全球排名也在3万之内。要知道,这仅仅是一个讨论如何编织毛衣的网站,其受众更是被众多站长所忽略的婆婆妈妈群体。

在现场,一位新认识的朋友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立马发了一个消息给一位女性朋友,咨询她是否知道编织人生这个网站,得到的回复居然是:“我就是会员啊,经常在线的”。我们该怎样来解释这样的一个现象呢?或者说,我们该怎么去寻找类似的机会呢?

有趣的是,朱健选择的是通过广告联盟来获得营收,这是最传统的方式。但已经为编织人生创造了百万级的营收规模,而朱健也在规划一项新的举措,“明年的营收能突破300万”。说完之后,他的表情还是非常轻松。

当然,你也可以依照一些潜规则去理解这个行业的成功,比如花钱买流量,骗排名等等,但你无法否认一些真实的需求是被创造出来的。这就是价值所在。可能,这才是站长们互相交流的重点,比之探讨如何获得流量或者广告收入,是不是要有趣的多?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的。

过程即奖励

《史蒂夫 乔布斯传》中有一句话,“过程就是奖励”。我觉得用做安慰自己最合适不过。对于好结果苦苦追寻却一无所获的人来说,冥冥中已经注定需要找另一种安慰的形式。或者,你也可以当它做你的价值观之一。

可是很少有人愿意享受过程,因为大多数过程都显得乏味、枯燥,令人难忍。当时间滴答滴答而去的那一秒,我们容易沉浸在某种纠结之中,对于下一秒的期待,以及对于上一秒的失望。而这一秒只有等待。于是,这过程不是奖励,成了惩罚。

换句话说,如果你认为过程就是奖励,你一定是乐观和积极向上,且自律的。因为你知道方向在哪里,结果可能会是什么,于是你执意的享受这过程。另一种人,则因为枯燥的等待而将过程变成了痛苦的折磨和惩罚。

如同我这四五年来的遭遇,多半是惩罚,但也可以乐观的理解成一些奖励,片段的而非全部。等我有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才发现“过程就是奖励”这句话是多么重要。才有点理解如何去建设一段有意义的过程……希望再四五年之后,我少点类似的感概。能做到这点,该就是一种奖励了。

曾经的“我”

和六七个近20年未见的老同学在一起,待了几乎一整天。

一转眼,我们的孩子已与我们当初认识时的年纪相当了。这类似于一个轮回。当初刚读书那会儿,问对方多大了?在今天,会问彼此的孩子几岁,而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又出奇的接近。从这个角度去理解生活,会发现有趣的很。

生活会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让你在某个时刻遇到某一个人或某几个人,他们曾经在你生命最纯真的年月中与你相识,并彼此构成那份纯真情感里最朴素的回忆。想一想,若没有那个人,你的回忆可能就是另一副模样,当然,我相信你也不愿意替换掉,无论是快乐或悲伤。

即便如我这种小时候多么内向的一个人,也有很多的对于某个人的小细节可以与各位分享,彼此从这些小细节中,算是了解到一个曾经的“我”的轮廓,甚至比自己对自己的记忆还要具体、丰满。哦,原来,“我”曾经这样过。这种感悟有它的独特意义。

对于我们这帮已经三十来岁的人而言,生活已经有了一条既定路线,不太可能因聚会而有所改变。散会之后,彼此之间可能还会遵循过去的轨迹,过各自的生活。就像那些无法相交的射线一样,有不同的层次和不同的方向。

但情愫这种东西,与现实是脱节的,它更像是另一个世界,彼此用亲情、友情、爱情等构建出一个新的精神之国,它似乎与现实生活无关,但又时时照亮生活的路。能看到曾经的“我”是如何长大,也是一种幸福。

再出发

人在生病之后找病因,会无奈的将事情发散到过去,找某个坏习惯来责备,为自己遭罪找个合理的借口来平衡心情,而由外人代劳此事,就是所谓的安慰。

这种唏嘘或者没有对象的抱歉,似乎是相信有神灵存在。听上去还有一个依靠。但怕就怕在喜欢将坏事全赖在外人头上,不从自己做个反省、思考和改变,那样的人,是我不愿意做的。

做人确实很难,难就难在不知道什么样的做法最恰当,有满意的昨天,未必今天也会舒适。明天不调整下做法,可能就会是痛苦了。所以,很难得有机会对自己说再出发,更难做到如歌者这般的胸襟,唱唱跳跳、烦恼全消。

现在是早上五点,幸运的是,我又开始写字了。停顿之后会发现,没有什么比此刻更真实,更适合我,也更让我踏实。

生日快乐!

妈妈和老妹昨晚回安庆,在车上,老妹发给我一条短信,特意叮嘱我:要对朱注温柔一点。可能是我的温柔早在对朱注的期望中走了形、变了样,让老妹看不过眼。好吧,我承认,一切都讲规矩的话,天性就没了。这点我会改,下一秒钟就换个温柔的方式来对朱注吧。

比如今早,我就蹭到朱注的床上,跟朱注要一声“生日快乐”!可这家伙却说,那天不是给你过生日了吗?——他说的是四号吃蛋糕的事。我跟他解释,那是因为姑姑得按时回东至上班所以提前给爸爸过了生日。问题是,那天这小子也没有跟我说生日快乐啊!

只好让他蒙混了过去。用朱注自己的口头禅来形容下,我的心也“碎”了。于是打算来回忆下以前我是怎么过生日的。

具体我没有数过,只是记得有很多次,我会去大姨家过我的生日。那是我在安庆寄读时的少数几件开心事之一。如果生日是在周末,我会在放学之后渡江,三姐会在单位里等我一起回大姨家,晚上一顿有鸡有鱼的生日餐是少不了的。恰好大姨的生日比我早两天,大舅爹的生日比我早一天。从重阳节到今天,三天都快乐不休。这三天对我来说,不差似过年。

后来,上了班,再后来,出来务工,所谓的独立生活了,便会一个人过生日。说实话,我并不在意过个什么样的生日,如果没办法和家人待在一起,我还是宁愿一个人独处,而印象里也几乎没有跟朋友们一起过生日的经历。

但每到重阳,我都能给大姨打个电话,祝她生日快乐,而大姨也总是祝福我永远快乐!到九月十一当天,我也会给爸爸妈妈打个电话,老妈一直念叨“儿的生日,娘的难日”,我都记着的,而且也希望朱注可以记住,这也是为什么朱注的生日一定会给他妈妈买上一束花的缘由。这是爱,更是感恩。

所以,我觉得生日就该这样来过:和家人在一起,感恩自己的母亲……当然,如果有一天朱注要和他的朋友去庆祝他的十三岁生日,我也是不会反对的,这种事只要他自己喜欢就好。

小日子怎么过?

最近一期《新周刊》用了一整本来关注大家的“日子”,试图分析“大日子”与“小日子”的区别,甚至想定义下“社会”与“个人”的价值所在。用我充满幻想的理解来向纠结的人做个说明:只有先过好个人的小日子,社会才能过好大日子。但反过来就会一团糟。

重点在于后面的转折。是转折也是区别。是区别也是现实。是现实更是方向。我们总是强调自己不怕吃苦、不怕受累,怕就怕方向不对。于是,我在这一瞬间有点理解自己那几天为什么会觉得累。我在老洪和老黄面前飞了一下午搭半晚上的唾沫星子都没能让他们理解国家与政府的区别,又该如何让更多安逸的人去理解“大日子与小日子”跟“鸡生蛋”或者“蛋生鸡”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性质的讨论题呢?

我想起胡适。记得某人说胡适就是一个小文人。言下之意对文人群体都颇为不屑。也罢,各人有各人的路数,每人的学习方式受益路径不同而已。但不屑本身也意味着一种封闭。这种封闭很难让他去理解胡适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写的那些文字。

譬如这回《新周刊》的观点,胡适也早有表述,他说,“现在有人对你们说:‘牺牲你们个人的自由,去求国家的自由!’我对你们说:‘争你们个人的自由,便是为国家争自由!争你们自己的人格,便是为国家争人格!自由平等的国家不是一群奴才建造起来的!’”(引自胡适《介绍自己的思想》)。简要来说:利己是最好的利人

比胡适说这话晚一点,美国人威尔逊(前通用汽车总裁)也说过:“对美国有利的事情,必然会对通用汽车公司有利,反之亦然”。即便美国人没有完全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但还是让说这话的家伙做了美国的国防部长。对比来看,胡适就没那么幸运了。在宽容心上,中国人不如美国人。

其实,胡适过的也是一种小日子。我的意思是说,如果社会或者你的环境不允许你有自己的见识的话,你也不必难受与拘谨,照旧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或者就像一粒钻石那样把自己藏在沙砾之间,让那些愿意相信财富的人自己去寻去得。

与胡适不一样的是,普通人的小日子里面没有大财富,或者有点小安逸,但也没什么不好。要的就是这13万万同胞的小安逸。问题是,那得是真正的小安逸,不带一丝偏见或者愚昧,不带一丁点儿不屑或者自闭,不带一丝的不安与浮躁。

我看,这个得做到。

在台商庙会

这几天我在嘉定忙台商庙会的活动,连中秋都没安生过,每天早出晚归的,我都快熟悉11号线了。

好赖今天算是结束。需要特别感谢下合作厂商们的无私支持,包括元祖、外交官、花之林、象王、三之三、达芙妮、宝岛眼镜等。四天下来,八场次的活动,价值二十几万元的近千份礼品被一一送出。希望拿到礼品的朋友们都能记得这些品牌。

尽管我还是认为今次的用情对象有点“怪怪的”,但换个说法是为我们下次做行业展积累经验,但这些经验是否需要花上这种代价?不过,做了就做了,下次会更好吧。

当然,这次也有大赢家,纳智捷汽车在短短的4天时间里就卖掉了32辆,这样的业绩会比一次专业的车展差吗?S对大陆人民的购买力感叹的很,逛个庙会,20几万的车子就能随便买买,真正叫不差钱。而我对同胞们的热情也感叹的很,为了一个价值5元钱的纪念品,都可以排上一个多小时的队,时间到底跟金钱有毛关系呢?

或者这里也存有一个悖论,那些愿意排队拿纪念品的人往往不会是你的潜在客户,而你的潜在客户也往往不会因为你的纪念品而多看你一眼。但行销专家们并不喜欢客户们关注这个问题……

那好吧,不絮叨了,今天好好休息一天。

看上去很美

这两天心情不错,早上听落雨声都觉得很爽很湿意。我已有两天没早起了。尽管还会那么早就醒来,但不起身就代表我在享受着什么。

想起老刘前几天的QQ签名:“歇一歇”。我想可以借来形容下这几天的动静。暂停一些可有可无的事,就是为了做做减法,那些看上去很美的事,也许只是对自己的敷衍而已。我得自己懂自己,自己护自己才对。

无聊时在优酷上看完了《建党伟业》,有宋教仁因言被杀的一段故事。政治杀戮本不稀奇,稀奇的是他说的那段话看上去太美。他说:“……政党政治才是根本,总统是谁无所谓,阿猫阿狗都可以干……”看来真理是可以打动人心的,尽管掌握真理的人并不多。

还看到一则新闻,说花500万就可以在美国买个小镇。如果幻想下这事发生在国内,该有多美?如果我能做到的话,我愿意买一块地,建一个小镇,邀请喜欢我和我喜欢的人住在这里。对的,将开心城市里的情节搬到实际里来,这算不算是一种营销方式呢?

但无论是看免费电影还是八卦新闻,都没有读书能让人安静下来。昨晚我在给朱注洗澡的时候就在跟他说,朱注你要少看点电视,等爸爸老的时候,还指望你读书给我听呢。到那个时候,我眼睛看不到了,你要是眼睛也不好,我该怎么办呢。唉,这又是一个看上去很美的理由。

家访

叶老师昨天来家访,电话里约好了地方,我去接她过来。家里面芳也收拾了一下,希望能给老师一个好印象。

朱注只是简单的叫了一声老师好,便不发一言,有点像做错事的样子,可能是我和他妈妈在场的缘故,于是我们只好先回避一下,果然,这小子跟老师一问一答的,倒也没那么拘谨。

老师大致问了下暑假都做了些什么,每天的生活是怎么安排的,暑假里有什么好玩的事等等,朱注有啰嗦的毛病,并且他喜欢假设听他讲的人完全了解他所讲的那些场景,免不了让我们做家长的要做番解释。比如说外婆家与奶奶家隔着的是长江,而不是一条大河。

等到老师要准备结束家访了,我们又坐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儿,讲了下应试教育的无奈,也彼此分享了下朱注这个年龄段小孩的教育心得,关键还是在于培养习惯和兴趣,可惜的是,朱注现在能感兴趣的事情少的可怜,除了动画片、玩游戏之外,估计就是零食了。得改。得尽快改。

对朱注来说,家访意味着暑假真正的结束了。希望朱注能很快的进入学习模式。

听黄彦达说“数字”营销

昨天,上午出门的时候雨好大,根本看不清窗外有什么,我打开后雾灯和前大灯,放低车速,但手还是有点发抖,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出什么祸来。

下午,人在外交官开会,那里离虹桥机场不远。沿着318国道还有很多其他的知名台企,包括元祖和达芙妮。

当然,这次活动照例又是超员,照例又是来了很多陌生人。

搞金融投资出身的黄彦达对营销有自己的一套思维,加之出身华尔街,使其对“投资组合”一词尤其敏感。讲座一开始,就拿出几只世博纪念版的箱包当礼品来做有奖问答,问题就是一连串让外人看不懂的数字。

待到揭晓谜底,才让大家领略到他的营销逻辑。很明显,黄是一位出色的职业经理人。其实,我也想说一声,他对于外交官箱包在通路及营销上的规划与我对杂志的规划思维极其相似,但前提是他可以用每店200万的成本快速开出5、60家门店。而我,连2万元的上架费都争取不来。执行力需要财力支撑。

整个讲座虽然只围绕着箱包行业做了一个分享,但对听众来说,一定会有所启发。黄在最后提到一句,他们可以为会员朋友在自有DM杂志上免费刊登广告的时候,我就开始担心了。想想他所架设的发行渠道,一点都不输于专业媒体。即便从制作水平上,这本DM也有可圈可点之处。唯一的好处在于,我知道,他没太多精力去打理它。尽管DM杂志本身也是一个尴尬的项目。

每次从各类讲座中,能获得最大动力,仍然是主讲人的鼓励,他们总会说,中国市场非常大,机会很多,要好好把握。但不过瘾的是,不知道具体到每个人或每家企业,那赚钱的机会又是什么?

或者,我只有潜下心来,老老实实的作出一件好产品或者提供一个好创意,也许才有眼界去观察那好机会吧。

【每日论语】合并

语出“分拆巢湖做大合肥”。地方行政区块划分在不同时代依据不同诉求,经历了多次改革,地方官吏受益多少无需议论,只是一纸省辖市的户口,能让百姓得到多少实惠倒需有个具体期待。

合并,意思是结合到一起。《庄子·则阳》有云:“丘山积卑而为高,江河合水而为大,大人合并而为公。”放到安徽崛起这个主题上,就是说要把合肥这个火车头提速了,安徽才能跑的动。

《三国演义》里有句“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说的就是合并为大势所趋。而大势又以“大”、“强”、“主流”为判断标准,也应了“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可“大”不一定能“强”,“主流”也未必一直能“强”下去。

很明显,城市及城市群的竞争力正在重构中国社会。但这种竞争力最终只能从个体百姓身上具体体现,包括受教育程度、就业率、收入水平、社会福利待遇,甚至所谓的幸福感。而人口数量、疆土大小等旧有思维仍能被人信奉,倒也可一窥社会之粗糙模样。

让人无奈的是,世人好大喜功的心理怕是得同时建1000座希望小学才能端正的了。再者说,那些以大为美的且以大欺小惯了的人,现在活得还真的美滋滋的,叫旁人能不羡慕嫉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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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着写评论

学着写评论已有三个月,多亏老刘的鼓励,作出了《每日论语》,也感谢七十多位网友的支持。但写的越多,心里就越忐忑。可能我是在乎了。

写评论与写日记不同,前者是一种表达,而后者只是纯粹的记录。我对自己的表达能力向来不够自信,更不好意思去扯什么观点或意见,充其量只是一种愿意负责任的抱怨而已。

在我看来,负责任是一个基础。而抱怨则是一种形式。

三个月下来,我和老刘一共写了90篇文字,我写了其中的60篇。在中间的某天,我们还开了一个“微杂志”版本,如今也有了七十多人的订阅量。另外,最近也陆续尝试在“公民观察”、“一五一十”上同步发布,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反馈,包括对文笔的指点、对逻辑的批评,以及对共识的讨论。好处在于,写评论主动创造了这些机会。

“一五一十”上有位 @非功 网友,我看过他的文字,逻辑清晰,观点明确,行文温和,定是一位君子。他给我的启发是“多做调查,少做总结”。我很感谢。我愿意将自己的思与想完全真的展示出来,并不在乎被证明错或者对。对于独立思考本身来说,对和错并不重要。

可惜的是,大部分读者还是喜欢保持沉默,不愿意加入这种讨论。这种反应让我忐忑,这种安静让我惶恐。仿佛身处深深幽谷,唱出没有观众的独角戏。或者习惯了之后,又能叫做享受?哈哈,开个玩笑。

昨晚跟芳聊了很久,这些话题会让人兴奋。但大多与未来有关的大想法,我都得冷静对待。我确定,从一两件小事做起,并努力做好它,才有机会谈未来。

【每日论语】破碎

语出“卡梅伦承诺修补‘破碎’的英国社会”。连续的骚乱令异邦首相承认其领导的社会已破碎,但亟待修补的不仅是经济低迷或道德沦丧,更有秩序缺失而造成的民众恐慌。虽然卡梅伦不忘记将责任推给几乎所有前任,但当下仍需他一力当之。

破碎,原意是指破损碎裂。用在此处,指的是民心溃散,多与民风沉沦有关。世人还记得“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怕是想不起文天祥还说过“山河破碎风抛絮,身世飘摇雨打萍”(摘自《过零丁洋》)。连这样有勇气的人都会感叹个体之微小——社会破碎了,单个的人还剩多少力量——何况我们这些无胆无识的屁民。

屁民们对于卡梅伦的担心并不比对国内其他事件的同情要多多少,我们仿佛身处世外。更何况,我们的同情通常会自作聪明的加上一个有效期。逾期之后,我们那已经变态的思维洁癖就会将它从记忆里清除,好腾出空间,迎接下一个同情。在准备好纸巾抹泪的同时,不忘开上一瓶啤酒,也许下一个就是需要大笑的喜庆事了,我们幻想着。

我们或因一贯冷眼旁观,所以秩序根本没存在过。也只会不断发生着个别人的生离死别。我们一再固执的坚信美好的生活就在前方。但前方是哪方?又有几人愿意睁眼去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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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浅的旁观者

本想讨论下某档节目里某期内容,但写下这个标题,就有点退缩了。我可能是在与自己为敌,从他们的角度去看,我自己也是一个肤浅的旁观者,我不懂他们的成长环境,无法体会他们的思维方式,自然谈不上如何“消遣”他们。

或许自责该是我能做的唯一的事。

在这个时候,我就特别渴望自己能够变得睿智一点,能够洞察世间一切善恶曲直。但我喜欢做个判断的性格又不能让我沉默,总喜欢说,也因为喜欢说,就更想听到一针见血的总结。

往往是听到的废话越来越多。像我现在这样,不给自己启发,没有半点价值。

我总认为独立思考比什么都重要,但在考量一个陌生人的时候,能够进入他的世界其实更加重要。忘掉自己是谁,没有我的立场,完全是他的主观,你就能理解一些事一些道理,起码就不会肤浅的把自己捆绑在自己的无知之上而不知羞耻的叫嚷着。我理解的旁观者,大多数处于叫嚷的状态。

所以,我会认为旁观只是一种发泄。

像我这样的,隔着电视机,看到那群被我看作傻逼的家伙们在叫嚣着改良社会改良他人却总不忘记夹紧自己的尾巴,我就会来气。我也会端正坐好,将尾巴放在桌子下面,然后用力拍着桌子大喊:你们这群傻逼,肤浅的旁观者!

一觉醒来,全忘记昨天自己是何丑态。这等虚伪让自己要吐。

【每日论语】童年

语出“外来务工者孩子在墓区度童年”。高房价与低收入让处于生存线上的贫困劳工只得与死人结伴,在墓区搭棚户过起生活。而劳工二代们在墓区度过的这个童年,会是所有同胞们的耻辱吗?假如我们持有的身份证件别无二致的话。

我们一直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所以同一片天空下发生着不同的事情早让世人习惯,甚至显得“从容”。媒体在报道此新闻时的标题与行文看上去更像在描述外星球的某个生命那样,隐约有忧伤,实则无情无义。围观者的“淡定”与亲历者的“忍让”如出一辙,不带半点人性。

或者,与死人为邻也没什么不好,起码在死人地界,不用给活人交租。孩子们可以玩的尽兴,不用避讳什么“外来务工人员免进”的招牌。怕只怕在若干年之后,这些孩子长大了,有了出息,主流社会又将如何包装他们对童年的回忆呢?

倒也不必有这个担心。“寒门难在出贵子,但求平安过一生”。世人都清楚,不是每个孩子都能成为小龙女,不是每个墓区都住着神雕侠侣。我们就像忘掉小说里的某个章节那样去忘掉这群人。

自生自灭,本就是自然法则之一,总得有人去实践它。当然,我会有一个问题,那个人为什么不是我呢?或者,你也该这样问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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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趋利是错误的

我听过一个极端的说法,说若坚持去做一件“错”事,做到它成了习惯,那错事也就正确了。要相信这说法,必得先认为这世上没有对错。或者相信自己不会做道德及法律概念上的错事。剩下来的定义,无非是在不合适的时间里做了不合适的事情罢了。

所以,关于坚持,我总喜欢怀疑。或从理解自己出发,仅仅为了证明我能持续一个动作下去甚至形成惯性。尽管这个动作本身能给到的好处不多,我还乐在其中,是自欺?还是无奈?

不趋利,本身就是错误的。我终究会认识到。

在我身上,这种错误时常发生。连同思维都已僵化,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太久,拽也拽不回来的尴尬会让关心我的人沉默不语。而那种内心的拉锯,也在耗费我的精神,吞噬我的体力。

我怀疑“坚持”,是因为特别在意“水到渠成”。可能是太过在意,也就特别害怕不能做到。我得承认自己不够勇敢。

可趋利的事,不是想做就能做到。每天要路过好多个十字路口,看见有好多人在为利而行走。让我觉得悲哀的是,我只能游走在他们身边观望、联想。却不能自由。

【每日论语】逃亡

语出“赖昌星逃亡这些年(南都周刊)”。若不是有其他事件遮蔽了公众的眼睛,赖昌星这个大佬定会成为七月的主题。但延后到整个八月,那些知道或者不知道“远华走私案”的人,都将为‘逃亡’两字而纠缠不清。

逃亡,意思为逃走流亡。正义之士向来都鄙视这种行为。《旧唐书·窦建德传》中有云:“丈夫不死,当立大功,岂可为逃亡之虏也。”以强烈谴责那些做坏事又不敢担当的男人。但谴责与惩罚往往是不能对等的。而欣慰的是,民众从口头或语言上的泄愤中也容易得到满足。他们认为,谴责的出发点是基于正义。

这种依赖式的软暴力,造就了逃亡者的侥幸心理。不堪背负骂名的逃亡者肯定不是一个好的逃亡者,也断断犯不下不可饶恕的错。反之,即便遗臭万年又能阻喝几人?

另一种说法是,这个江湖上从来就没有大佬。赖昌星只不过是前台的一个道具。与郭美美事件中的王某人类似,代言人往往比元凶更具表演欲。说到底,这些也是父母生养的人不过是得了势,犯下的错比一般人大点再大点而已。真正的恶不来自于人。

逃亡者自有逃亡者的生活。逃亡自有逃亡的好处。媒体丰富的想象力是还原不了真相的。唯一接近真相的路径,就是你得检讨下自己能否为正义代言,且不容有半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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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好大雨

早上八点钟到了公司,从阳台望外面,像是傍晚六七点的样子,黑阴阴的。我记得这个城市总是这样的不安分,但记忆这东西,总不比当下来的具体和直接。

于是,我只能听着雷声滚滚,我只能看着雨点或急或缓的敲打着房屋的外墙。

再望远处,黑阴阴的天幕下,几幢原本老旧的高楼像是一排枯树矗立在别处。我在想那枯树里可也有人隔窗远望?

近点,是邻近某个小区的公寓楼。齐我这层高的地方已是公寓的最高一层。平常这个时候,会看到有老人探出脑袋晒晒衣服,或者在屋子里来回转悠。但今天,也是黑阴阴的一片,连灯都没有开。

突然,远处一个炸雷响起。过一会儿,那枯树也不见了,沉默在雾气里。隐约露出点痕迹,像一块灰色布帘上洗不去的斑痕。雨声也越来越急促。

我开了风扇。呼呼的风从屋里往阳台上吹。左耳风声,右耳雨声,夹杂远处的几声乱雷。混乱的上海早晨。

【每日论语】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语出“江苏常州上访者被以未购公交车票为由劳教1年(原文已河蟹,后转贴)。看来有必要提醒那些过马路乱闯红灯的,上公车乱抢座位的,走在大路上随地吐痰的家伙们,连逃个票都被劳教一年,想想你们会给社会带来的危害和影响吧,被捉住了还不得倾家荡产啊!

《左传·僖公十年》记了个悲催大臣的故事,说这倒霉鬼帮某公子扫清障碍后登上皇位,却意外的被新皇帝砍了头。临死前,这家伙还装模作样标榜忠贞,说:“不有废也,君何以兴?欲加之罪,其无辞乎?”他想替新皇帝做个解释,皇帝杀我可以立威。至于什么理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妈的结果。

当权力不能压制你的声音,剩下的只有带血的暴力,让你闭嘴。一小部分人知道的“黑监狱”或者很多人知道的“劳教”在结果上没有区别,你知道或者不知道,它都在发生着,都有人因此而沉默着。沉默就是结果。

于是,你会多问一句,上访者申诉无门,反被当成不和谐因素肆意打压,排挤、歧视。民怨生,政意不畅,上下不通,坏在哪了?

反过来看,我们这个社会还有人在无知并无耻的替受害者们“原谅”那些施暴者。还有自诩精英阶层的家伙们在四处奔波呼吁废除死刑。而另一些地方却妄图要“重典治乱”,这让主流社会情何以堪?让主流价值落身何处?

或者,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落的年代。一切根由,在于不能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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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论语】命运

语出“南方周末:穷孩子没有春天”。我们从这个春天迎来的不只是一连串的身体摧残,从黑心救援、黑监狱到黑心食品,甚至还有黑心教育,当你了解的越多一点,就越发失去勇气问自己:我们怎么了?

也许答案只能有一个:我们没有怎么,一切都是命运!

命运,意指天命运数。 汉朝人班固在《白虎通·灾变》提到:“尧遭洪水,汤遭大旱,命运时然。”穷孩子注定没有春天,这是天命,因为命,所以命。

可能我们已习惯了去看“达人秀”里的刘伟或者身边某个小人物,通过勤奋努力最终打拼下一片天地的精彩故事,并理所当然的将一切成功简单的归结于个人奋斗。如果说这种成功模式完全成立的话,是不是还需要讨论下公平的社会有多重要呢?

但人人都不愿意提社会。二代们对于站队,已经是被动选择。要么不愿意放弃既有利益,回归成为一个一无所有的“素人”。或根本无法挣脱天生的枷锁,心不甘情不愿的继续做一个“素人”。结果显而易见,完全朝两个方向前进的社会,终究会被割裂。

我想起某个不相信命运的家伙的名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虽然忘记他是否成王封侯,但这句名言,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都算公平,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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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论语】治理

语出“江苏常州出租房屋 分级分色管理”。办事人员取巧设定一套让自己舒服的管理办法,采取逆向治理,将原本“参与其中”的服务角色偷换成“置身事外”的监督角色。却未曾想过自己是谁在供养着?

治理,意指管理,统治。《荀子·君道》中提醒管理者:“明分职,序事业,材技官能,莫不治理,则公道达而私门塞矣,公义明而私事息矣。”一言以蔽之,治理就是为了让老百姓舒服。这必然要以百姓做出发点。

首先,分级分色的出租房管理方式会增加百姓的经济成本和社会压力,扰民的事这些年做的还不够多吗?其次,硬件达标与治安安全之间不存在同步增长的概念。认为靠监控就能杜绝犯罪发生的思维,还停留在故事里的东厂时代。

更可怕的是,将房屋分级分色,其实就是将人量化成三六九等,使之成为一个标签,或好人或坏人或嫌疑人,一眼能看得出来的那就是真的吗?

如果你们坚持相信,不妨从自己做起。将身家量化,贴在肩膀头上,让人一看,你是奉公守法的好公务员,还是浑水摸鱼的制服流氓,岂不更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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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头上的一些事

芳回去的这段时间,我很早就会到办公室,然后很晚离开。家里剩我一个人待着,我会躁狂的。或者,我是想,在办公室里多少可以干点有用的事。

小小高兴的是,某些事情有了少许进展。

安庆生活社区”的谷歌PR值一夜之间由0升到了3,让我不解。而“私人媒体”却一直原地踏步。这结果与付出错位,但对于技术白痴而言,我是没有答案的。

『每日论语』微杂志创刊之后,订阅户每周都有增长,三周之后居然也有了50位。很高兴我和老刘每天都能通过电子邮件与这50位读者一起分享我们的一些看法。看上去,能持续的做好这件小事情,已经有了意义。接下来,我们很期待有志同道合的写作者陆续加入进来。

昨天下午从嘉利大厦回来,才想起还要出新一期的电子报,于是花了两三个小时的时间,修修补补,做好编辑,给黄发了离线文件。半夜1点,黄神速做好,给我先发了网页版……不是我不够认真,而是目前这个阶段,只能做到这些了。单从网页版的反馈来看,实际上的阅读人数很少。所以,要么维持原样,要么大变样,但出于多方因素,我还是省省吧。

……

所以,这些事情看起来关联不大,有点浪费火力。这让我时常都保持着焦虑的状态。我也想学贤达们做做减法,但究竟该怎么做呢?对于机会很少的人来说,也许“多做”才是唯一的出路。很纠结。求指点。

【每日论语】国耻

语出“黑龙江方正县为‘侵华日军’立碑”。承继祖辈阴德的二三代们拿“国耻”做游戏,为了多讨点银子而逢迎友邦,不修半点瞻前顾后的功德。这立的虽是侵略者的纪念碑,悼念的却只能是中国人的无知与堕落。

国耻,意指国家及民族所蒙受的耻辱。古人在《礼记·哀公问》中鼓励我们:“物耻足以振之,国耻足以兴之。”可悲的是,现代人完全看不懂“穷则思变,多难兴邦”是个什么道理。

如今的人,因为贫穷,便拿着礼义廉耻去变卖、去交换,丢了做人的基础。也因为多灾多难,就想着欺上瞒下、粉饰太平,以保住饭碗,甚至靠封锁消息、涂改历史去糊弄世人,丢了治国的根本。

所以,从方正县的纪念碑、到黄山的鬼子进村旅游项目,再回溯到南京大屠杀的电子游戏…..你虽看见有些中国人满脑子只有怎么赚钱而无半点羞耻心,却不觉得奇怪,因为见怪不怪。

悲愤的是,人确实有能力迅速忘记哪些我们没勇气面对的事。所以我们甘愿将国耻当作人仇,一厢情愿的期望相逢一笑了事。这种黑色喜剧式的纠结心理估计也只有强大的中国人才具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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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坏了朱注的好事

朱注看超超在玩电脑,手就痒了。

那天已在电话里跟我说了一通,第一是大姑手机里的游戏比爸爸手机里的要多很多,第二是PSP被妈妈留在了怀宁。而昨天的诉求就更直接了,他想去东至陪陪大姑,顺便玩玩大姑的电脑和手机。奶奶当然是同意的。妈妈有点勉强,给我发短信算是求救。

所以,爸爸反对了。远在千里之外的老爸坏了朱注的好事。电话那头,我一边听着朱注说“好”,放弃去东至的计划,一边听到他已在哽咽。心里肯定很多抱怨:老妈啊老妈,你本来可以不要告诉爸爸今天我们去大姑那里的。或者他心里也没想那么多,只是难过自己玩不成游戏而已。

但小气的朱注没有接着打电话给大姑告诉她自己的新计划。

不过大姑还是想安慰下朱注,说这两天抽空把电脑送回黄泥湖。我觉得不是很好,但又不想再次破坏这个暑假。再说了,起码朱注已经知道回家陪奶奶过暑假要比玩游戏更加重要。

【每日论语】绳

字出“东莞男子持菜刀追砍小偷 被警方绳牵指认现场”。捉贼英雄反被当成贼人对待,警方办案思维之玄妙超越老百姓的常识。加之去年绳牵卖淫女游街事件,东莞警方的少数办事人员算是彻底跟绳子结下了“缘”。只可惜,这注定是一段孽缘。

绳,本意不用解释。汉朝人桓宽将“绳”引申为约束、制裁的意思。在其作品《盐铁论·大论》里写到:“绳之以法,断之以刑”。意思是说,你要是给人家一根绳子,首先你得确定他犯了罪。

所以,电视剧里经常看到一个桥段,某老爷得知自己戴了绿帽子,就会扔给姨太太们一根绳子自行了断。我们在悲叹姨太太命运的同时,也对老爷用绳而保全的名声,往往不多质疑。

但无论如何,正常人都会理解,“绳”需要一个合理合法的依据。

操蛋的是,警察用绳不同于老爷用绳。前者是对自身身份的一种模糊界定。须知,警察不是法官,哪里有权去惩罚嫌疑人?这又是一件超越常识的非正常的“正常事”。

或者,他们只是养狗养多了,没有一根绳子,自己都不知道要往哪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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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往事

等我在网上看到她的留言,她的照片,我才确认人生就是千回百转。兜兜转转之中,时间就溜走了。尽管你可能觉得每一天都活的有滋有味,但你回头去看,不一定都看得明白。

我偶遇小学同学俞孝敏,88年那一拨人里的其中一位。庆幸的是,我还能准确的在合影里找到她。于是,我们就聊起了彼此都还记得的人,大致可总结成一连串的“想不到”,而这些“想不到”又与“十二大”有关。

要客观的说,我在“十二大”是白混了三年。当然,我也跟其他青春期男生一样,有自己喜欢的女生。我也跟其他上进青年一样,有自己理想的人生。我也跟其他内向孩子一样,有自己的一个小角落。那是复杂而又苦涩的一段时期。但我还是愿意在事后想把这段经历概括的轻松一点。比如我常说的,这三年除了睡觉就是放学,这样概括不算离谱。

所以,等我上了班之后,才发现原来同校同厂的某个姑娘其实就是我小学同学杨沁的时候,就不奇怪了。或者等我昨天从俞那里得知,她和程媛都在楼上的某个班级与我同校了三年之久,而我却一无所知,就更不需要“想不到”了。还有,我们有新的共同认识的人,比如杨亮,她现在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这个消息让我有点吃惊。

于是,我很自然的想起了孝肃路,想起工人文化宫上的某条巷道,想起了四中门口,想起了英克莱自行车,想起了旧皮鞋,想起了林同学和饶同学……

昨晚其实到很晚才睡着。

【每日论语】遗忘

语出“天柱山避雨遭雷击男子患上近事遗忘”。同情之余,我也恶意的联想下,如果那些做了坏事的家伙被雷击后选择遗忘,无辜的人要如何是好呢?

遗忘,就是忘记。被领导群众们广泛滥用。而且不该记的总能记得,不该忘的总会被忘。如此看来,遗忘有弄虚作假的嫌疑。或者遗忘只是暂时的,避一避风头罢了。

《庄子·盗跖》中记载:“今富人,耳营钟鼓筦籥之声,口嗛於芻豢醪醴之味,以感其意,遗忘其业,可谓乱矣。”意思是说,现在的富人,生活在纸醉金迷中,早已忘了发达的初衷(对比今日,那些没有初衷的发达,更是另一种唏嘘)。

不过,大部分穷人无法完全体会出富人的心态来。换作我等身上,就是当你做了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之后,你会选择遗忘或逃避,时间久了,你就以为连旁人都忘记了。如果加点雷击说,效果会更佳。这也是为什么遗忘得以横行的病因。

读者们已不需要将雷击说与其他的遗忘事件扣在一起,生活本就无趣。唯一需要提醒自己的是,出门请自带避雷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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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阉割的感情

我们说感情是持续的,不会无端的来,更不会无端的去,但现实里的感情有如黑色喜剧片的剧情,大起大落,让人感觉刺激的很。这也让看不惯虚伪的我难以接受。我说的是与我没关系的一些事。

其他与我有关的一切都还算好。芳昨晚没有睡好,一个人睡一个房间,她说她有点害怕。我看到她短信的时候,已经是凌晨4点。那个时候,她刚在电视机的沉默里睡着了。她还是不习惯黄泥湖的生活。

我也还不习惯分开的日子。尽管我会洗衣、做饭,照顾自己不算是什么难事。但总觉得生活里少了点什么,空气中少了点什么味道,连呼吸都觉得淡淡的,懒懒的不想动。

已经第十四天了。

朱注应该与超超已经玩在一起了。不算失约。我答应帮朱注寄的信没有寄出,朱注回来肯定会问我,我如实承认吧,这是我的不对。

盆栽式教育

作为一个男孩的父亲,我不得不将一些时间纠缠在我该怎么教育孩子上面。

如果说我未曾从学校教育中受益的话,那我自然也就无法继续去信任它。从实际来看,那些因一纸文凭而怀有更多理想的同龄人在初入社会的时候,也不比我少吃多少苦头,这更加坚定了我对中国式教育的失望。

我一直想找一个合适的、形象的物品来表达我这种失望,以便我的朋友能够理解我的行为。恰好无意中看到这幅丰子恺先生的作品。不必去考证这幅画作于何年何月,当该感叹它用在今时今日,竟也如此贴切?不是说社会是进步的吗?或者教育未必如此。

是的,我们的教育与盆栽何其类似!其关键词是束缚、造型、压抑、复制而非开放、自由、认同与个性。我们总是抱怨人有太多的劣根性,但一直没想过去寻个医治的方子。或者有意识到从自己改起,从孩子改起,就必定会有人或想想而已,或光想不做,或半途放弃。我们习惯了将自己托付给大众而非理智上的自己。大家经受不起这种改变会给“盆栽”带来的新的不适。

于是这次的偶然发现,使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即便我们有最合理的理论知识,但实际操作的时候,却总会选择最愚蠢的方式。比如教育,我们舍弃了“因材施教”,选择了“盆栽”作业,一代、两代、三代之后,我们的子弟,如何还有灵气?如何还有人情?如何还有生机?

当然,把责任推给教育者也是不对的。在教育者踏上这个岗位之前,他也是一个盆栽而已。

或者,我们可寄希望于某些人的自觉自愿,我们不是一直期待着英雄吗?等着吧。或者在我们这一代人健康的老去的时候,我们才懂得去后悔没做点对得起子孙的事?等着吧。瞧,我们已经习惯了等着吧!

其实她可以不那样做

人在犯错的时候,总习惯的找一些借口来获得原谅。如果是真心的想请求原谅倒也罢了,但大多数人都只是希望自己不要理亏,至于对方的谅解与否,谁TM真的在乎呢?

三个月之前,我代老板将一套房子租给一位女士,她带着一个两岁多点的小孩,从言谈举止中能看出有点神经质,我怀疑这又是一段不幸的婚姻或者类似的其他。便自作同情,以这位女士期望的条件将房子租给了她。包括低租金、付一押一、一月一付等等,甚至还帮她换上了新的灶具。

三、四天之前,收到她的一条短信,大意是她已经搬出那房子,且上个月的房租并未如约打进老板的帐号里。按照她的逻辑,她住了三个月,所以包括押金,她并没少付。这让我无语,也自觉对她的“同情”有点讽刺。但事实既然如此,只想赶紧要回钥匙,好尽快把房子再租出去。

但操蛋的事出现了,接连两三天,打了几十通电话,发了N条信息,无论是用座机还是手机,这位女士始终不肯接电话,也不回信息。这让人有点恼火,但又无可奈何。

这事让老板都觉得好笑,怎么会有这种素质的人呢?

其实她可以不那样做。她只需要去一次中介公司,把钥匙交回,将这个月欠奉的水电煤费交齐,不就可以不要让人对她产生厌烦吗?

我只是用“她”来举个例子,因为“她”本身不值得我在这里抱怨,比她更烦的人多的是,随处可见。我想说的是,做事越简单越好,不要总想着为自己找借口,去做,去做到别人不拿你当借口就好。

第十一天

我退化了。可能是已经习惯了被照顾的生活,芳一离开,我就开始数着日子过了。第一天、第二天……还会继续数下去,直到她们回来。

原本月初送朱注回了趟东至和怀宁,结果因为被担心,朱注和芳又陪我一起返回上海。是朱注写的那封让我们感动的信让朱注再次回家。这样来回折腾就打乱了六月底的计划,包括放弃了昨天开始的苹果夏令营。

朱注在上上个周六的晚上拥抱了我,还跟我约定,每个周三和周六都会主动打个电话给我,这算是培养他遵守承诺的一个机会。所以,我会在周二和周五的晚上偷偷提醒朱注的妈妈,要敦促朱注遵守这个约定。好在朱注表现的都还不错,比去年乖上很多。我在电话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夸奖他遵守约定,他很高兴,会和我说上很多。

朱注在周三的电话里告诉我,说这个周二是他最开心的一天,在琳姨家和小姐姐玩的很开心。而且出去坐的是红姨的大货车,回来又坐了一次杨叔的警车……或者,我坏坏的猜测,周二没有写作业才是真正让他开心的理由?哈,不过没必要去求证了。

昨天,中午的时候,芳在厨房里发粑,说要带点回东至。下午的时候,又去地里种玉米……

今天,芳会带着朱注一起回东至。

【每日论语】复仇

语出“俄工程师妻女空难丧命 丈夫跨越国境手刃责任人”。在“发现新闻网”,这篇让人动容的旧闻被大家翻了出来,在这个被韩少称之为“脱节”的国度以及这个全民恐慌的年代,寓意深长。

复仇,意指以同样的方式对待伤害自己的人。汉人袁康在《越绝书·叙外传记》中点明:“臣不讨贼,子不复仇,非臣子也。”意思是说,国土被抢占了而不去夺回的官员不是好官员,父母姊妹被谋杀了而不去报仇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复仇在古代更容易发生。唐人裴铏曾在《传奇·薛昭》中记载,“囚有为母复仇杀人者,与金而逸之。”说为母报仇的儿子,不该得到判罚,反该赏赐金钱及自由。可见,复仇不是犯罪,复仇是正常的人伦!可今日这个没有人伦的社会还懂得宽容吗?

我们即便不去说具体的受害者,读者们也能体会得到这种复仇的怒火在身边燃烧已久。或者我们已经清楚的认识到,无论你做什么或不做什么,你都可能会成为下一个受害人!到那个时候,剩下来的人还能继续悠闲的谈论其他话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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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论语】解释

语出让民众无法以常识作出判断的各类事件。如温州动车追尾事故中,迟迟不肯公布遇难者名单、对事故原因推三阻四等。解释不仅是为了告知,更是一种凝聚民心的沟通,为政者不能忽视。

解释,指分析说明。《后汉书·徐防传》中提醒后人:“解释多者为上第,引文明者为高说。”若想不造成误会,就需要多多解释,多多沟通,而不是一味的掩盖、推托、搪塞。

尽管主流声音还能保持一致的谴责,但根本问题没能在报道中直接提及。温州动车追尾事件,前前后后有很多事都有违常识,且欠大众一个解释。

在民间,民众们认为第一时间就可以公布所有乘客名单,对于重大损害的几节车厢,也可以公布“疑似遇难者”名单。如此,就有了遇难者的上限,而不会让民众们一直在猜测35与36的区别。可悲的是,纵使上海铁路局局长被就地免职,也只能给人想到“替罪羔羊”的形象。官员问责谈的只是运气,让官们如何服气?

于是,解释就成了一种态度,在事前事后,尤其是事发过程中,一步一步的来解释当下采取的措施、方法、原因等。打消民众的疑虑,才是最根本的目的。

可叹官方虽有新闻发言人,但却没有架设出一个真正的沟通渠道来。上下看上去通透,实则是接上了一截假肢,日子久了,总有一头要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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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论语】人均

语出“重庆年人均GDP超过4000美元”。从“人均”上,我们本想找到一种幸福感和归属感,但对不起,会剩下的只有羡慕、嫉妒、恨!

人均,意思是“按人平均”。就是把所有人的收入数相加得到一个总和再除以人头数之后的结果。也就是说,我们唯一一次跟国内首富、二富们站在一起的机会就是在国家拉扯“人均”数的时候。想起国家对我们的默默付出,就禁不住要歌唱这个伟大的时代。

恰好“人均”本身就是一首赞歌。宋人苏轼曾说:“蒉桴和苇籥,天节非人均”(诗出《崔文学申携文见过赋一篇示志举》)。意思是说,人均与天籁,都是音乐的一种。但“人均”来自人为制造,不自然、不纯正,显得虚情假意罢了。

可百姓们不在乎首富出在哪里,但很在乎自己的手里有多少钱。他们也不在乎收入的高低,但很在乎自己与第一名还有多少差距……于是我会想“人均”会让大家更加“愚钝”、更加“自私”吗?

或者,这是一个让人紧张的社会,而“人均”这种捣浆糊、和稀泥的说法,会让百姓们放轻松也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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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论语】衣锦还乡

语出“八成白领打算逃离京沪穗 为小孩读书举家回迁”,想当年诸位老乡离乡背井,可不是为了今日狼狈“逃离”,如果可以,谁不愿意衣锦还乡?

《旧唐书·姜暮传》中点明:“衣锦还乡,古人所尚。”意思是说,在外面混的,一定要搞点名堂出来。比如金钱财富,比如一官半职,比如买房置业等等。你得让别人看到你混的好才算心安。

尽管我对“八成”这样的高比例表示存疑,但大部分白领在京沪穗这样的高成本城市,距离有房有家的生活还很遥远却是现实。同时,就业保障、医疗保障、子女教育等切身问题又步步逼近,前后夹击之下,有回乡之心倒也理智恰当。

好在大部分农民工的初衷仅仅是为了“打工赚钱”,让早年的生活质量得以提升而已。恰巧拜这些年经济腾飞所赐,这点期望已基本被满足。

再加上“吃亏是福”、“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家训又时时在耳边响起。这一来一往,最会算糊涂账的中国人就容易找到平衡。至于所谓的青春、奋斗、理想都只是生活富足之后的奢侈追求,抛开也罢。

至于我等连基本期望都未能实现的人,还是暂时的先漂着吧。背时之人也会有立命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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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论语】窃听

语出“《世界新闻报》因窃听丑闻停刊”,此事发生已有半月,但默多克最不愿意看到的故事到这两天才出现高潮。先是得力助手先后辞职,后是新闻集团市值缩水50亿美金之巨。谁能在这之前告诉我们,原来“窃听”的后果这么严重!

窃听,就是偷听。意指在没有得到当事人“同意”的情况之下采用不合适的手段“获取”信息并将之“公布”与众。用“隔墙有耳”来解释,更适合国人国情,可叹有多少英雄豪杰都毁在这只“耳”上。

或可理解凡是当事人不愿意发布的信息都属于“被窃听”呢?媒体人若要就这个争论下去,恐怕得去学学媒介素养了。

问题是,英国的民众认为“窃听”是丑闻,而这家有着168年历史的老报纸因此停刊,就连东家新闻集团都背负上巨大的经济损失。如果放在国内又会如何?

当然,你也许会说,国内不会发生窃听丑闻,所有新闻用的都是新华社通稿 ,所有报道都会拿点公关公司的车马费,谁有那工夫去搞扯淡的“窃听”?

至于娱乐圈的八卦?谁真的在乎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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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论语】自卫

语出“路人遭遇酒后滋事持刀扎死人被控防卫过当”,原本安分过日子的老实人,结果却因他人的不法之举而承受牢狱之灾,这样的法律谁能遵守得起?

自卫不是暴力。就算是,用“暴力”的方式来保护自己也没有错。连国与国之间都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基本,何况是人。

很明显,自卫不该扯上“过当”之说。试问下,哪一次被欺负而忍气吞声的人被社会追问过“防卫不力”的问题呢?既无“不力”,何来“过当”?

法律为何与情理不通?起不到惩恶扬善的作用,立法的人应该去反思。

我们不能阻止罪案的发生,但是,我们起码应该有权利及有能力不为“受害”付出更多代价。

罪恶若不止步,“自卫”何妨过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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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论语】死魂灵

语出“广东787名‘死魂灵’混进新农保冒领38万养老金”,同期被曝出齐齐哈尔也有类似情况发生,不得不让人怀疑全国各地都“差不多”,只是我们知道或不知道而已。

排除恶意的占小便宜的少部分人之外,此事也反映出基层办事人员一向敷衍了事,在其位但不谋其政,食其禄却无忧可分,堪比死魂灵

“死魂灵”这一说法,出自俄罗斯作家果戈理的名著《死魂灵》,书中通过描述一个骗子贩卖已去世但没有被注销户口的农奴的故事,揭示了旧时俄罗斯官场腐败,处处充斥行尸走肉的社会现实。

尽管没人愿意看到这部略显夸张的作品的现实翻版,但中国式的“死魂灵”还是被揪了出来。或有不同之处,但死活有别,同样是“死”,哪里找什么高下贵贱?

当然,那些基层办事人员或者永远也无法理解如何不去敷衍与推脱,要么是群众呼声,要么是领导指示,前前后后,就是不干他的事。那一副委屈的小媳妇嘴脸,让人想去指责,都觉得自己过了分!

是的,你能对一个死人发什么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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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侈品

老话说,物以稀为贵。奢侈品的界定在于不可复制性。从这个标准上来看,繁荣的商业社会里充斥着流水线产品,难有奢侈可言。可笑的是,每年却有数以万亿的金钱在哄抬着这个产业。

比如说现在很流行的ipad,它本不算奢侈品,但爱马仕推出的ipad套套,价格却超过ipad本身,让人忆起“买椟还珠”的陈年往事,于是“爱马仕”就成了奢侈品。再比如说,某女士花了280万元购买了四十几件家具后发现,所谓的100%意大利进口的“达芬奇家居”不过是以低廉的价格在东莞定制的国产货,于是“承诺”就成了奢侈品。

奢侈品可能满足了某种精神需求。而这种满足又成就了它在中国的繁荣,同时,也给世人一种“价高即奢”的错觉。我们必须承认,在奢侈品及强悍的广告面前,人们是没有智商的。

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说,真正的奢侈品来自不可复制。譬如我们人类自身,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恩赐。但是,请试着自问,你的价值在哪里?

【每日论语】抽签

语出“山东德州用抽签决定升迁人选”,想出这一“妙招”的官员居然还说这样可以避免暗箱操作。简而言之,运气决定前途多少让人不爽。

当然,这样的事在历史上同样找到例子。清人姚之駰在《元明事类钞·官品门一》中记载:“《万历注略》:孙丕扬为吏部,更定选法,亲自抽签,时人嘲铨部为签部。”意思是说孙丕扬在主管文官选拔的吏部办事的时候,就是用抽签的方式来选拔人才的。吏部更被当时的人嘲笑做签部。

今次有人在学,总难换成另一种思路,如何不去检讨“选拔”本身的错误。或者是因为那样的岗位人人可以胜任?又或者是怕一碗水端不平,职缺倒成了上级给下级的红利?

退一万步,如何又能保证抽签可以服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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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购有诈

老话说,只有错买的,没有错卖的。用来形容团购,再恰当不过。

可能是心血来潮,我在糯米网上下了我的第一个团购订单:花118元买了一件定制衬衫。流程算是简单。先在网站注册一个帐号,选中自己要买的东西之后下单,用支付宝(或者其他方式)进行支付。支付成功之后,就会收到一条短信。然后凭这条短信,就可以直接去商家完成交易了。

老实说,在我订购之前,就已经有想过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包括图文不符,店家借此吸引客群以销售其他产品等等。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次恶意的测试,因为我有点后悔下了这个订单。

按照网上信息,我去到这家公司的陆家浜路分店,从地铁4号线的3号出口出来,我至少走了10分钟,才走到这家公司的楼下,而非他们自己说的只需5分钟。另外,明明店址在陆家浜路上,结果却要从边上的另一条路才可以走进,店家应该说清。

到了店里,给人的整体感觉一般,没有“定制”这个词能给人带来的某种愉悦氛围。当然,与过去乡下的某个普通的裁缝店相比,要好上一些。

店员还算礼貌。说明来意之后,立即招待坐下,看衬衫面料小样,个人对面料一点都不懂,只好随便选了个自己熟悉的纯棉面料。另外还看了领口和袖口的样本,这中间有简短的介绍。紧接着,让师傅过来量尺寸。之后开单给我,告诉我大约三周左右的时间,就可以拿到衬衫了。整个交易流程到这里基本结束。

在我有意离开的时候,店员终于还是没忍住说了句:“我们现在有个促销活动,定制一套西服,只需要499元,您可以现在看看。”于是,跟他进到另一间房间,大概有六七套西装小样,我看了其中一套,领口能看到线头,袖口的纽扣很粗糙,面料摸上去有点偏硬,这种做工和用料让我不太满意,同时也很担心刚刚订下的那件衬衫。于是很自然的告诉店员,等我看到衬衫之后,再做下一步购买的计划吧。

但谁能保证三周之后,我会看到什么样的一件衬衫呢?

我是想说,团购这件事的奸诈性很突出,第一,商家的价格自由设定,凭什么来判断其价格与价值的相符性?第二,在这种所谓的定制服务里,将用户设定成“专业人”(或者称懂行的人)也是一种欺骗,在没有任何参照的情况之下,用户心理上的不安会超越购物带来的愉悦,最后一定不会产生后续交易。

但专业的服装团购站还是有机会的。不妨将整个定制流程放在网络上来完成,包括选择式样、面料等等,通过丰富的图文介绍,可以让用户选到自己喜欢的那一款。至于量尺寸的部分,可以放到线下完成,不仅仅在店面里,甚至可以提供上门服务,或许会更好。

总之,我希望三周之后,我能比今天稍微满意点。

【每日论语】骂娘

骂娘意指用粗俗的话去骂人。这种解释蛮有趣,我很少听到骂人骂出高雅意味来的。

最近有广东的开明官员肯定了群众愿意骂娘是件好事,他说:“为什么领导可以发脾气,群众不能发脾气呢?为什么领导可以骂娘,群众不能骂娘?”其实也可以反过来问下,为什么领导要发脾气,要骂娘呢?归根结底一句话,领导也是人。

该官员的意思很容易理解,老百姓愿意抱怨(根本谈不上骂娘),是因为对当政者还有期望。比方说我要投诉某某医院见死不救,控诉当地主管卫生的领导玩忽职守,这算是骂娘呢?还仅仅是投诉呢?

正当的投诉未有合适的渠道去承接,而试图跨越着去接受“骂娘”就显得那种包容多不合适,无论是骂的人还是被骂的人,占理的人总要吃更多的亏。

按国人的习惯,输事又输理真正窝囊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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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纠结了很久,决定还是如期返回,原计划顺带做的一些事,还有想见的一些人,也都没有去做去见,可能与这鬼天气也有关系,但说句老实话,心情不好却是真的。

可能是我发现了我的自私,让心情落到极差的地步。朱注坐在后面小声哭着,说爸爸说话不算话。我安慰他不是很管用,只好说些他感兴趣的东西,或者临场编个故事,直到我们上了高速,甚至出了池州,朱注才稍微换了下情绪。

按计划,朱注跟妈妈会留下来在东至和怀宁去过这个暑假,至少一边可以待上两个多星期。为此,朱注不仅答应了奶奶,还答应了他的朋友超超,说他会从怀宁返回。可是……大人们的一个小小决定,让朱注不能兑现承诺,这是让朱注不高兴的地方。

突然之间,觉得朱注长大好多。心里会想着朋友的感受,也会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该去实现。妈妈只好安慰朱注(或者说答应)等过一段时间,找个时间再回去一次,那样也不算食言。这才算解开了朱注的一个小小心结。

而我呢,今天开始继续上班了,感谢老板给的几天假期,让我可以冷静点再冷静点。

回家

篝火

朱注放假了,要送他回家。

以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中国人或者上海人,我也无意去纠正他的地理观念,只是告诉他,你是个东至人。现在偶尔也会复查下:朱注,你是哪里人?我总高兴听到他嘴里说:我是东至人。往往末了还会加一句,也是中国人。我八岁的时候,还没有中国的概念。他比我强点,好事。

昨天听弟媳妇说起“新华村”的时候,觉得特有意思。

“新华”是我妈妈出生和长大的地方,小时候,我总会听到很多跟“新华”有关的事,比如要买个什么东西,或者叫个什么车子,或者看场露天电影啥的,统统都要到“新华”才可以做到。在我心里,“新华”一直是个无所不能的地方。所以,后来在新闻里第一次听到“新华社”的时候,会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那也是我妈妈那里的。

所以,我说有些概念是我们没法遗忘的,甚至掺不得半点假。

但奇怪的是,我又是一个半假半真的东至人。出生在东至,人生中最重要的时期在东至长大。但户口却在东至对江的另一个城,在那个城里,也生活过与在东至差不多的日子。

我喜欢东至,却讨厌对江,但今天又不得不做点跟对江有关的事。如果说现实残缺点才更加真实的话,我愿意理解它做真实。这也算不得掺假。只是一种奇怪的状态而已。

小时候与我关系很好的一个同学,可能处在另一种掺假的状态里。我曾问过他的理想,他笃定的说他想做一个很好的商人,很好的徽商。“徽商”是他强调的。可问题是在很多场合,他都要求我们将他当作外省人去对待。我可以说我理解他的处境,但我不能说也能接受他的做法。

对比自己,这算是一种自私。属于一个省的两座城,其实也是两个地方,我是不忠实于任何一方的一个流浪的人。何必去借机指责某人。或者我只是想证明,类似的情况很多,我不要太介意。

好了,稍微收拾下,就要出发了。祝我们旅途顺利!

【每日论语】裸婚

语出热播剧《裸婚时代》,意指无房、无车、无婚戒、无存款,在物质上还很匮乏的情况下结婚。与炫富对应的是,裸婚是一种自信,裸婚也是一种自由。

因为人人都相信物质是决定幸福的要件之一,对于物质的多点要求,也会根据个人状况不同而得到理解与支持,没完全好坏之分。若真能理智对待,裸婚倒也不算稀奇。但大家更希望故事属于别人,实惠留给自己。

这就勾起芳文的回忆,话说九年之前,芳文是“被裸婚”了(当时没有裸婚的概念),无房、无车、无婚戒、有负债、彩电是用过两年的,甚至没有拍婚纱照……如今回忆,却格外甜蜜,且多了一份感恩。

因为有这个经历,我是铁定支持裸婚。理由有三,第一,没有物质成本的婚姻,更显真诚,也更长久;第二,不介意亲朋邻里观感的裸婚,是活出自我,更加自信的体现;第三,裸婚代表着一种自由,让爱情回归纯洁。

当然,我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当年我只是顺其自然,没像今天能引申出这么多的意义。

无论如何,特别期待全民裸婚时代的到来,兴奋之余,想起很久之前的一句歌词:快和我结婚吧,虽然我没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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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论语】指数

语出各地流行的各类指数,我很关心民众的“幸福指数”或者官员的“辛苦指数”,经济学术语被用以考量社会品质,算是一个好现象,起码好坏都有个参考值了。

相对来说,官员的“辛苦指数”更有价值,也更容易被关注,若指数能与官位高低挂钩,或与酬劳对等,就有了不小的一个动力。而百姓“幸福指数”就较难提升,一则众口难调,二则百姓不需要管自己是否在一个大框框里是否幸福,或者他更喜欢没事偷着乐。

可问题是各类指数是如何建立的,民众还不清楚。昨天糊里糊涂的被幸福了,今天或许也糊里糊涂的就被不幸福了。官员们倒是清楚的很,昨天你做模范,明天我做代表,一来二往的,“指数”就被废了,无人再信就没意思了。

幸运的是,今天既然有人愿意冒险勇立“贪官录”,明天他们也会愿意为好官们建个“纪念碑”!总之,愿意被指数的官员,都是好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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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论语】我是谁

语出一直很火的“我是谁”系列事件,近的有郭美美是谁,郭子琪又是谁,稍远点的有我爸爸就是国法、我是人大代表等等。网民们喜欢追问你是谁,而“我”也早已陶醉在“我是谁”的幻境中。

到处标榜我是谁,而独独忘记我是我,无非是为了那点享受特权。“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这句老话倒是深入人心的很。那“为人民服务”呢?传播的也算久远了,能做到的为何没有几个?从这个角度来看,我是趋向“人性本恶”的。

还记得电视剧里《武林外传》里吕秀才用一句“我是谁”的问句杀死了姬无命吗?

成龙有部电影叫《我是谁》,我很喜欢里面的主题曲,主题曲的名字恰好叫做《有过去的人》。对比下这两个主题,芳文看出点冷幽默:分不清我是谁,其实也就是在吃老本,终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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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局限

我有喜欢对某些事轻易下结论的习惯,但自问还是就事论事,不涉及到做这些事的人。若有人偏要纠正,只要有理,我也听得进去。

上回与某先生又聚了一次,谈及另一个人正在做的事,因为要证明我不能参与,我必须表达自己的观点。言语之中,有给某先生在否定那事那人的意思。其实,我只是说那事的无意义,而非针对那人。对于一个我只见过一次面的人,我怎会愚蠢到去说他的不是?

但某先生说了一句让我认同的话,他说:任何事于我都是有意义的,因为经过了我的眼,入了我的脑,引了我的思考,那我都是有收获的。我很感恩他愿意指点我得到了什么。虽然他理解的与我所想表述的并不矛盾,但想想还是不要辩解,有好处收着就罢了。

过去他也有一些话让我多多思考,比如说“定”。这几天我在想着怎么才能“定”下来,却一直没有答案。是放下杂念吗?或者是单纯的去做某件事?我不知道。有的时候,我会本末倒置,没有想好就去做了,从这点可以看出我的局限来。

想想也没什么,能做多少算多少了,不必强求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