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噶饭,窝野屎

这是一句怀宁话,用来讽刺某人自己的事情都没整明白,就去管别人的闲事。这是一种毛病,存在于大部分人身上,于他人清醒有余,于自己却糊涂的很。

我当然也有这种毛病。喜欢分析别人,喜欢挑别人的不是,喜欢给人家意见。但极少有站在对方立场上来思考问题的,尽管我也喜欢声明自己很中立、客观。但是天知道或者鬼才相信,你有多在乎那个可怜的人。

我的意思是说,一个连自己都不在乎的人,怎么可能会百分百对待他人呢?

其实,我们唯一要做的事,是百分百对待自己。不给自己找借口,不许自己不快乐,也不许自己糊里糊涂的过生活。

说起“七噶饭,窝野屎”(吃家饭,窝野屎)这句话,其实是有故事的,但事涉长辈,我就不多口舌了。可能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也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局限,只希望明白事理的人能宽恕别人的蛮不讲理。当然,更希望彼此关心的人都能够互相祈福,永远康宁。

《童话绘》10月创刊

近期创刊的杂志还有一本少儿读物,叫做《漫客-童话绘》,拟于10月发行,东家是知音集团。上海的部分东方书报亭已经有卖,促销价6元。看上去会定位三、四年级以上的学生族群。但通篇文字较复杂,并不方便青少年阅读。

知音集团筹备A股上市的消息也传了很久。早在2006年,我就听《知音》杂志的编辑提过这件事。当时想着,符合上市资格的国内杂志集团除了《知音》、《读者》等等,还能找出几家吗?话说那个时候,某人也想过将杂志往上市方向去做来着,不是自不量力,而是画饼充饥罢了。

生为70后,我还一直记得《童话大王》,记得舒克与贝塔,记得鲁西西与皮皮鲁,还有舒克的直升机。所以,我会错误的认定,每一代人都应该找到自己的舒克与贝塔。就像比我晚点的80后也有变形金刚那样。而我对00后有什么也格外关注,希望能从中找到我跟儿子的共同喜好。

从一名父亲的眼光来看,《漫客-童话绘》不是给二年级的孩子准备的,甚至也不是三、四年级的。可是,一个孩子在8、9岁的时候都不能自己看懂什么是童话的话,那还要到什么时候?

要说给这本杂志提提建议,倒也没什么高见。笼统来说,纸张还可以,开本也不错,页数也算恰当。在版式上,可以借鉴下《哈哈画报》,给孩子一个美的东西,会比教育孩子什么是美更好一点。在内容上,多点短文,少点连载,是不是更容易培养孩子的阅读兴趣呢?如果将锻炼阅读能力当成了办刊主旨,小读者们完全有其他的选择。

但无论如何,向那些写童话的人与传播童话的人致敬是必须的。有了他们,我们的孩子才能保有灵性和童心。就像大家相信灰姑娘的玻璃鞋会带来好运那样,我也相信一本好杂志可以为孩子带来好运。

朱注讨厌大雨

为了兑现妈妈给朱注的承诺,我们决定去锦江乐园玩一玩,结果刚到虹梅路,就遇到大雨。非常猛,路况很糟糕,整个路面都积水了,风也很大,吹得雨水斜着泼过来,就算把雨刷调到最快位置也有点来不及应付。

这对我是一大考验,对朱注来说就是一个大大的失望。离开锦江乐园的摩天轮都很远了,还不忘回过头去望着,心底大概在抱怨为什么是这个鬼天气。

他30号就要返校,然后暑期结束,一切都将步入正轨。在正式成为二年级学生之前,他念念不忘妈妈答应过他的这件事。只是被这天气给耽误了。

要知道,今早他起床的时候,我还在睡觉,他就抱着我爸爸长,爸爸短的……我小时候可没他这么缠人。

【每日论语】免责

向所有读者致歉:
写完这篇文字,我们或将暂停《每日论语》的写作,等待合适的机会再行出刊。
一则是怀疑自身是否也有“免责”条款作怪。二则也出于自身认知的局限性,多少都偏主观。更重要的是,我们对《每日论语》仍有期待,但很明显,现在还做不到,那就留待更合适的时间来做吧。
感谢超过一位以上的真正喜欢这种写作的朋友!
我们会继续努力!

语出“首部性教育前卫教材北京出炉”。意在填补空缺的性教育教材打着素质教育的旗号粉墨登场,但其编写方式及内容却引来各界争议。由此怀疑中国式教育是否只以免责为前提,“不是我没做,只是我没做好”。想必你也不会反驳“没做好比不做要强”的这个免责条款。

免责,就是不受责备。该词曾出现在《周书·贺若敦传》中,曰:“太祖大悦,诸将因得免责。”话说领导高兴了,你这事就算做的再烂都没关系。于是,尽可能的填补教育空白比实际去做好某一项教育更容易让领导高兴。

所以,这事重点不在于性教材编的有多不好,更不在于它是否出现的及时。而是该追问教育的本质是什么?该“取悦”领导还是学生?况且教育本身也不该是一种取悦。

如果说教育是为了给所有孩子一个掌握学习能力的过程,一个争取平等机会的能力,那教育就不需要考核,不需要应试,不需要颁发学历以获得谁的认可。但如果只是想借教育来培养人才,选拔人才,找到接班人,那又必须是另一条路。

但很明显,我们首先该做好第一种教育。可是,九年制义务教育走的却不是这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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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访

叶老师昨天来家访,电话里约好了地方,我去接她过来。家里面芳也收拾了一下,希望能给老师一个好印象。

朱注只是简单的叫了一声老师好,便不发一言,有点像做错事的样子,可能是我和他妈妈在场的缘故,于是我们只好先回避一下,果然,这小子跟老师一问一答的,倒也没那么拘谨。

老师大致问了下暑假都做了些什么,每天的生活是怎么安排的,暑假里有什么好玩的事等等,朱注有啰嗦的毛病,并且他喜欢假设听他讲的人完全了解他所讲的那些场景,免不了让我们做家长的要做番解释。比如说外婆家与奶奶家隔着的是长江,而不是一条大河。

等到老师要准备结束家访了,我们又坐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儿,讲了下应试教育的无奈,也彼此分享了下朱注这个年龄段小孩的教育心得,关键还是在于培养习惯和兴趣,可惜的是,朱注现在能感兴趣的事情少的可怜,除了动画片、玩游戏之外,估计就是零食了。得改。得尽快改。

对朱注来说,家访意味着暑假真正的结束了。希望朱注能很快的进入学习模式。

肤浅的旁观者

本想讨论下某档节目里某期内容,但写下这个标题,就有点退缩了。我可能是在与自己为敌,从他们的角度去看,我自己也是一个肤浅的旁观者,我不懂他们的成长环境,无法体会他们的思维方式,自然谈不上如何“消遣”他们。

或许自责该是我能做的唯一的事。

在这个时候,我就特别渴望自己能够变得睿智一点,能够洞察世间一切善恶曲直。但我喜欢做个判断的性格又不能让我沉默,总喜欢说,也因为喜欢说,就更想听到一针见血的总结。

往往是听到的废话越来越多。像我现在这样,不给自己启发,没有半点价值。

我总认为独立思考比什么都重要,但在考量一个陌生人的时候,能够进入他的世界其实更加重要。忘掉自己是谁,没有我的立场,完全是他的主观,你就能理解一些事一些道理,起码就不会肤浅的把自己捆绑在自己的无知之上而不知羞耻的叫嚷着。我理解的旁观者,大多数处于叫嚷的状态。

所以,我会认为旁观只是一种发泄。

像我这样的,隔着电视机,看到那群被我看作傻逼的家伙们在叫嚣着改良社会改良他人却总不忘记夹紧自己的尾巴,我就会来气。我也会端正坐好,将尾巴放在桌子下面,然后用力拍着桌子大喊:你们这群傻逼,肤浅的旁观者!

一觉醒来,全忘记昨天自己是何丑态。这等虚伪让自己要吐。

【每日论语】童年

语出“外来务工者孩子在墓区度童年”。高房价与低收入让处于生存线上的贫困劳工只得与死人结伴,在墓区搭棚户过起生活。而劳工二代们在墓区度过的这个童年,会是所有同胞们的耻辱吗?假如我们持有的身份证件别无二致的话。

我们一直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所以同一片天空下发生着不同的事情早让世人习惯,甚至显得“从容”。媒体在报道此新闻时的标题与行文看上去更像在描述外星球的某个生命那样,隐约有忧伤,实则无情无义。围观者的“淡定”与亲历者的“忍让”如出一辙,不带半点人性。

或者,与死人为邻也没什么不好,起码在死人地界,不用给活人交租。孩子们可以玩的尽兴,不用避讳什么“外来务工人员免进”的招牌。怕只怕在若干年之后,这些孩子长大了,有了出息,主流社会又将如何包装他们对童年的回忆呢?

倒也不必有这个担心。“寒门难在出贵子,但求平安过一生”。世人都清楚,不是每个孩子都能成为小龙女,不是每个墓区都住着神雕侠侣。我们就像忘掉小说里的某个章节那样去忘掉这群人。

自生自灭,本就是自然法则之一,总得有人去实践它。当然,我会有一个问题,那个人为什么不是我呢?或者,你也该这样问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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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注回家了

晚上的时候,就能见到芳和朱注了,整整26天。朱注的这个假期过的很快活,不知道很久没见老爸,他是想呢,还是怕呢?看得出来,我有点不太自信了,在我手里,他肯定不算太轻松,尽管我对他的要求也不多,但更少一点就是孩子的期望。

这几个礼拜,朱注没有失约,能在约定的时间给我打来电话,或长或短,有想你念你,也有当天的趣事,我能感受到他的快乐。好在我也忍住了,一直没问他关于作业、学习方面的扫兴话题,那个也是我小时候不喜欢多提的。

那天芳告诉我清早她站在江堤边上,我就想起我小时候。爷爷后院的低矮围墙上,坐着一个少年,右手边是长江,左侧面是长长的绿绿的江堤,江风吹来,带着江边树丛里腐枝烂叶的气味,耳边传来江水轻推堤岸的哗哗声……或者有一天,我可以过爷爷奶奶那样的生活,在江堤外面,有一幢自己的房子,开一个小茶馆,过一段真正的生活。

但现在只是想象。于现实点,我得想着怎么去赚钱,尽管已想过多次,却没找到一个可行的办法。我一直在问自己,假如现在没了工作,我能做点什么养家呢?瞧,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总之,我不能在这样浪费时间了。

【每日论语】命运

语出“南方周末:穷孩子没有春天”。我们从这个春天迎来的不只是一连串的身体摧残,从黑心救援、黑监狱到黑心食品,甚至还有黑心教育,当你了解的越多一点,就越发失去勇气问自己:我们怎么了?

也许答案只能有一个:我们没有怎么,一切都是命运!

命运,意指天命运数。 汉朝人班固在《白虎通·灾变》提到:“尧遭洪水,汤遭大旱,命运时然。”穷孩子注定没有春天,这是天命,因为命,所以命。

可能我们已习惯了去看“达人秀”里的刘伟或者身边某个小人物,通过勤奋努力最终打拼下一片天地的精彩故事,并理所当然的将一切成功简单的归结于个人奋斗。如果说这种成功模式完全成立的话,是不是还需要讨论下公平的社会有多重要呢?

但人人都不愿意提社会。二代们对于站队,已经是被动选择。要么不愿意放弃既有利益,回归成为一个一无所有的“素人”。或根本无法挣脱天生的枷锁,心不甘情不愿的继续做一个“素人”。结果显而易见,完全朝两个方向前进的社会,终究会被割裂。

我想起某个不相信命运的家伙的名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虽然忘记他是否成王封侯,但这句名言,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都算公平,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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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头上的一些事

芳回去的这段时间,我很早就会到办公室,然后很晚离开。家里剩我一个人待着,我会躁狂的。或者,我是想,在办公室里多少可以干点有用的事。

小小高兴的是,某些事情有了少许进展。

安庆生活社区”的谷歌PR值一夜之间由0升到了3,让我不解。而“私人媒体”却一直原地踏步。这结果与付出错位,但对于技术白痴而言,我是没有答案的。

『每日论语』微杂志创刊之后,订阅户每周都有增长,三周之后居然也有了50位。很高兴我和老刘每天都能通过电子邮件与这50位读者一起分享我们的一些看法。看上去,能持续的做好这件小事情,已经有了意义。接下来,我们很期待有志同道合的写作者陆续加入进来。

昨天下午从嘉利大厦回来,才想起还要出新一期的电子报,于是花了两三个小时的时间,修修补补,做好编辑,给黄发了离线文件。半夜1点,黄神速做好,给我先发了网页版……不是我不够认真,而是目前这个阶段,只能做到这些了。单从网页版的反馈来看,实际上的阅读人数很少。所以,要么维持原样,要么大变样,但出于多方因素,我还是省省吧。

……

所以,这些事情看起来关联不大,有点浪费火力。这让我时常都保持着焦虑的状态。我也想学贤达们做做减法,但究竟该怎么做呢?对于机会很少的人来说,也许“多做”才是唯一的出路。很纠结。求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