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幸福吗?

盖洛普上周公布的“2010年全球幸福调查”显示,仅有12%的中国人认为自己属于盖洛普所称的生活“美满”一档,而有71%的人认为自己生活“艰难”,有17%的人说他们生活“困苦”。

换我来填这项幸福调查,估计我会选择“美满”,原因是我还健康的活着。当然,我也知道盖洛普不是这个意思。那就找不到理由去支撑“美满”了,难道那12%的人也跟我一样?“面子”总是妨碍着“我们”承认和面对事实。

零星想起在这之前看到的一些关于“幸福”的调查,有一条道理比较明确:找幸福的人往往都不怎么幸福。我们在追求幸福感,追究幸福指数高低,说到底正是源于“匮缺”。精神强大的人或许能骗了别人也能骗了自己,说自己“美满”,但“那么说”就是远离“美满”太远的一个具体体现。

可是,调查之后能做什么呢?修正下自己的观点?哇噢,原来有那么多人跟自己一样不幸福啊?!那就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了!既然如此,也不该由我来解决了。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不知道。

换一个更混乱的逻辑,如果继续将美满当健康的活着,艰难则表示我还活着,困苦呢就有可能是我可能活不了了。对比下数据,这生活怎么了?

所以,千万不要问自己:我幸福吗?

像一块滚石

70岁的鲍勃迪伦今天会在上海,之前我犹豫过该不该带朱注去膜拜下,票价也不算太贵,但犹豫之后,还是放弃了。一想到闹哄哄的人群,我就会受不了,他们对鲍勃的热爱一定超过了我。

想想过去我也这样,对着橱窗里标价9.8元一盒鲍勃迪伦的卡带,我也是犹豫再犹豫没有去买,尽管在这前后,我用不同的方式听他的歌,尽管那个时候我也觉得听鲍勃迪伦就是一种时尚或者一种品味,但我却没有为这个家伙花一分钱。

现在的我会觉得这是一件极其可耻的事情,真不该拿到这里来说,但这就是中国,不是吗?

我们都不喜欢尊重所谓的知识,大多数音乐人、作家、艺术家都是生的艰难、死的难看。我们习惯了免费的“分享”,人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就很难做出违背“天性”的举动来。狼群里出来的孩子会是谦谦君子吗?

不过,鲍勃该高兴的是今天还是会有一大帮子君子们会去捧场,其中一定有真正喜欢这个家伙的同志们,也该有人只是为了想一睹尊容,或许还有人只是为了去寻找一种标签,“哈,我喜欢鲍勃,我会去看他的演唱会”,就像当年我借别人的盒带听鲍勃一样,花钱或者不花钱,性质上没什么不同。

但无论如何,我都会衷心祝愿鲍勃,希望他永远就是一块滚石。

坟奴时代

“死无葬身之地”算是中国人熟知的一句最毒最狠的话,原是用来诅咒那些罪恶滔天的人,但不想如今成了多数人的魔咒,大家像是同时犯了什么错。

中国十大天价坟墓出炉之后,在800万的豪华墓穴面前,“死不起”一时之间成了屁民们热议的焦点,而“坟奴”则成了新阶层的称谓。可怜见屁民现在脑子里算计的不是当前的营生,而是身后的琐事,这种逻辑也该见怪不怪了。

有人应该指出,这都是“富裕”惹的祸。极富阶层的财富值早已膨胀,对财富的管理方式堪称甚至变态,从买奢侈品、炒楼、炒黄金、炒古董、到炒墓穴,都是这些人做的好事。而另一极的极贫阶层,骨子里的“跟随”心态帮了对方一个大忙。

对比房奴或者车奴,坟奴的面子或者益处在哪里,我一时还没找着。就跟房子一样,我也不必思考自己在这个问题上该做何抉择,我总觉得,不合理的现象都只是暂时的。但这样的自我安慰是无助于思考的延续。

既然怨不得极富阶层有钱乱炒,只好骂骂屁民们不该跟风助长,至少在“坟奴”这件事上,屁民没那个实力,就别跟在后面玩吆喝,站在一边围观不是更好吗?

想要有块地

来自“WSJ”的消息,据上海环球金融中心的所有者说,在最近几周其已达成的交易中,共出售了五层高层楼面,已公布的第72层业主为台湾地产商集团汤臣集团,其成交价格2.67亿元,每平方米8.23万元。

正如买家代表所言,这种购买并非“常态”的市场状况,我们也不能以屁民的心态去评论这样的价格是否合适。如果换我来卖这样的楼,定价也应该在这个级别。若是让我遇到汤臣这样的客户,甚至我该有理由超越汤臣一品,将价格再往上翻上一番。

看上去买楼卖楼在中国无论炒到多高都算“正常”,但屁民又觉得这里面会有其他猫腻。

有回我坐在浦东星河湾销售中心里的宽大沙发上,只有一个感慨:这些富人们将左边口袋里的钱装进了右边口袋,那些开发商们则努力保证着在周转的过程中,那些财富不至于贬值过快。当然,如果他们同样清醒的话,他们就会一起期待不断有买家入场离手,再入场再离手。

对于高端房产的认知已经超出了屁民的理解范围。住宅不在是住宅,不在是三尺之地,不在是父母膝下。也不再是什么身份,什么标签,什么圈层,看上去,无论你有多少的金钱,你的社交或者说你的交际思维都不会有本质改变。一切都没变得更有趣味。

但这个交易本身很重要,造就了某种繁荣,虽然并没给社会带来真正的促进。

屁民最关心的还是能否给我一块地,让我自己盖间茅草屋,只要可以遮风挡雨就好了,什么水啊电啊煤啊宽带啊春暖花开啊面朝大海啊,统统都可以不要。我只要属于我的一块地一间房,无论是在哪个角落。

等了很久,还是将系统升级到wordpress3.1,与老版本不一样的是,登录后会在首页出现管理工具条,我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布局,但看上去确实方便很多。

重要的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等”。

按照常理来说,如果一个人去等什么,总该有一个计划或期待。比方说这次升级版本,我就等了好几个月。在这个期间,我本该去研究下其他人升级后的反应,是好是差,都搜集起来,好用来确认我是否尽快升级,这样做才能体现我当初“等”的初衷。

但我什么都没做。似乎它没发生过,也似乎它只是在昨日发生的,好像我早已认定这些东西在一开始都不会稳定那样。我的等待其实就是一种拖延。

生活中遇到其他事我也喜欢“等”,但依习惯,我是等不到什么超越期待的东西,能等到什么就算什么的那种态度,让我难以启齿,这样的结果一定“可悲”。

你可能会笑着说,这生活就是一个“悲剧”,即便如此,为什么就不能从观众做回演员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找到。

错误的共识

甲帮助了乙,甲认为乙应该感恩,但乙觉得甲的做法是一种补偿。中国人的思维怪诞但也形成了一种共识,人人只捡于自己有利的来看来听来对待。这也是中国人的关系基础。

我不能举实际的例子,因为有人会说,这需要就事论事。我也不牵强,我可能是说大部分的时候,人人总是如此。即便意识到需要感恩,但也还是能找出是对方补偿自己的理由。遇到极端的,也会反着来做,总之,该怎样的不能怎样,这就是别扭的人际关系。

我也试过站在不同角度、不同立场上去思考体会所谓的不同境遇,但结果往往还是趋于对自己有利,总觉得在我这里是一个标准,在别处又是另一个标准,似乎每一次的审视都在转换着对与错的,但在放下的那一瞬间,还是趋向自己。这算是一种自私。

我一直想说很多共识都是错误的,但怎么可以让新的共识去取代那个错误的共识呢?甚至说,怎么样才能让人相信那些错误是错误的呢?

好吧,我说的只是我自己,甚至只是我所联想,与周遭的人无关,与实际发生过的事情也无关。但我实在想弄清楚这感恩与补偿之间的差别在哪里?难道仅仅是你与我的不同吗?

学与得

C君警告过我,在职场上取得成功最重要的一点是你得跟对老板。而P君也有类似的结论,你有什么样的朋友,你就有什么样的成功。他们俩将人以群分做了一个具体的解释:要有好老板,要有好的同事,要有好的朋友。也就是说,你和谁站在一起很重要。然后呢?他们没有继续回答。

但我觉得,你站在谁的身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从他们身上“学”到了什么。注意是“学”而不是“得”,“学”是互动且谦和的,“得”是封闭而卑劣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对“学”与“得”这么纠结,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划分这“学”与“得”或与其他的不同。但我隐约觉得这个“得”就是我那两位朋友所说的“好”的好处,要不然,我实在找不到如何判断老板、同事或者朋友怎样才算“好”?

可能,我只是对于不合理的“得”持有一种深深的敌意,但那看上去更像是一种羡慕和嫉妒,为了掩饰自己,我说我不会去恨,但你知道,我那平凡人都有的浮躁已经成了我人性中的一大祸害,已经坏到不能掩饰,只能到了靠一记快刀解决一切的时刻了。但我的快刀又在哪里?

如何对待“学”,我又开始抱怨自己的懒惰与愚笨,我总要花更多的时间来与自己做斗争,才可以赢得一点微不足道的小进步,这不是谦虚的说法,这更多的算是一种自我激励,事实上,我能赢得的,是很多人早已明白或拥有的,我确实是愚笨的很,这种酸酸的感觉,我已适应过来。

我总觉得我有苦行僧的命运,这算不上一种悲观,我也没有什么压力,相反我觉得自己轻松乐观的很,这与行文的沉重或者矛盾不同,我所表达的只是这一刻脑子里杂乱的想法,我要记录下来,真实的面对自己。

郁闷的朱注

2010妈妈接朱注的时候,朱注满脸不高兴。妈妈追问之下,朱注先总结说今天真郁闷。妈妈问的更多一点,朱注开始倾诉。

一则是上午上课的时候,老师发现朱注的课桌下面有用过的餐巾纸,便不顾朱注的否认,责问朱注不该随手扔垃圾。朱注想为自己辩解,但又找不到“元凶”,只好承受下这委屈。

二则是下午数学课堂作业,朱注很快写好,正准备上交老师。谁知班上有一同学发出声音,让老师发怒,罚全体同学重写一遍作业。朱注称“好讨厌”那个不遵守课堂纪律的同学,让自己白忙活一场。

一个上午,一个下午,朱注认为自己比较委屈,觉得这一天过的很郁闷。

想起每天早上我送朱注到学校总会交代的那句话:“今天要过的开心一点”。可能对他没有什么作用,甚至有了负面的影响。既然他有了开心的期待,对于遭遇的不顺心,难免就有承受上的落差。这点,我要检讨自己。

另外,我一直对这个学校的这几位老师的教育方式表示怀疑,从上学期的语文老师请了一学期的假,基本上是由别科老师代课的情况来看,起码他们在教学态度是不能让人满意的。

至于在学校大门口划上的白线外向值日老师行礼致敬,更是在压抑孩子们的天性,而非与礼仪有关。如果你知道那些值日老师只会自个儿互相聊天,根本不会回应学生们的敬礼的时候,远远站在一边围观的家长们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呢?

当然,也有好处,我不知道算不算,对于一个外来劳动力而言,可以让自己的孩子在这个城市读书,也需要表示感恩。我总在想,如果我这十多年是放在别地折腾,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

穆巴拉克下台!

在这篇文字里不应该用到“我”这个字,埃及人及埃及法老都只是一个传说,在那遥远的别处,我听过,但也只能算是听过,与己无关的另一个事情而已。

我还在关注着我什么时候可以无忧无虑的回到我的家乡,开始另一段生活。可以早上起来拔拔地里的草,上午的时候给小猪喂点食,下午的时候去地里耕作上一两个钟头。晚上回来可以看点书,写点字……在这个时候,我不该提到“我”。

今天是一个普通的周末,穆巴拉克下台了,我们该为埃及人民高兴吗?甚至鼓掌致敬。但这都与自己无关,也不代表什么。

我可以继续这样生活。在上海。每天与我的客户或者朋友们在网上聊聊天,严肃的时候说点关于台商或者台企的事,然后,也是通过一系列庸俗的手段将自己的杂志推销出去,无论关系深浅,我总以为我在做着一件专业的事,这是让我高兴的。但难免有点悲哀,我做这些无非就是为了糊口,人除了糊口,还能做点什么呢?

L昨晚想来睡得不好,向我推荐某香港电台主持人,大赞他才华横溢。好吧,这类家伙跟Twitter一样,只是拜了言论自由的福,若是在某处,他岂不是死的很惨。说到才华这玩意,我想起早年牛群冯巩的相声里有这么半句对联:说你有你就有没有也有。否则,你也不会看到每年有多少白痴透过春晚主导着我们的精神大餐。

我昨晚睡的还算好,今早会去拜访一个朋友。如果我用“穆巴拉克下台了”做见了他的开场白,你猜会怎样?我不知道,或许什么反应都没有。也或许他会问,是哪一个穆巴拉克?

19天

从上个月的21号到这个月的8号,这个假期有19天,时间上显得非常奢侈。我很高兴自己敢用这么长的时间来与自己“对抗”,或许放下什么并不是太难的事情,只要够勇敢就好。用到勇敢这个词,心里就难免有点羞愧,这是我的弱项,虽然是我想要的,但我知道一直做不好。这个博客也不够勇敢。没有上当去使用卡的要死的无线上网卡,也不想借用别人的电脑写什么东西,这段时间里的博客一直断断续续的,在这里向关注这个博客的朋友们致歉,并祝各位兔年大吉大利。

20号的晚上,以为自己坐上了绿皮车,幸运的是,硬座变硬卧,不亏反赚了。一路上,朱注睡得的很香。就是难为了老爸,只能坐在那里睡觉。这几年,我对老爸有点“不对劲”,我再想我该怎么回到以往,或许只是妹妹说的心理感觉而已,没什么两样,我们都像从前那样好。妹妹这么说,我心里舒服一点点了。

21号回到石镜。院子里雪很多,朱注想玩搭雪人,没有理他,跟他打起了雪仗,他很快活。晚上进入了过年的主题:撮麻将。或许你不知道,在我的记忆里,大人们在过年的时候唯一会做的事情就是打牌撮麻将,我就是拿着零食站在麻将桌前围观过了N多个年。这就是传统吧?我觉得也算是一种,甚至可以称为农村里的“过年文化”。

22号,继续看雪,继续撮麻将,教朱注写作业。

23号,一早老陈开车过来接我去安庆(老陈终于舍得买了一辆小车)。与汪荣会合后走了好几个地方,为了同学会做准备,我们拍了点照片,学校、工厂、焚烟亭,这里都有我们的记忆。我还会抱怨,将自己的青春放在这里,真的是一种浪费。可恶的十二大时代,可恶的安达尔时代,可恶的农村与城市,可恶的……抱怨是没有止境的,今天能够淡定的去回味,我算是成熟了。

23号晚上,江镇从外地赶回来,邀上小孟子、老胡几个人一起腐败。我总不太愿意承认自己是安庆人也说的过去,江镇带我去吃的安庆本帮菜确实是我没有听过的,但味道实在很好。嗯,跟我老妹烧的有得一拼。顺便提下,江镇也买了自己的小车。

老陈跟我调侃,说话同学们这些年变化都很大,物质上丰富了很多,早几年买房算是第一波,前两年买车算是第二波。我感兴趣的第三波又会是什么,老陈接过说,换老婆。想到几位梅开N弄的兄弟们,这玩笑也不算过分。

27号在石镜过的小年。

28号老陈开车送我们回黄泥湖,单程90公里路。芳抱怨我起的太早。说我每次回黄泥湖都会特别积极。这跟大姨的说法一模一样。这一点习惯,我是三十年不变。话说当年小时候(比朱注还小的时候),每次从大姨家回家总是冲在最前面,大姨总是要唠叨几句。让我回家装做无所谓,唉,我做不到。

29号,敏还没有放假,先去东至看她,顺便我们几个泡个澡。在东至的感觉我已有描述,不多说了。

31号,跟芳和莉去到安庆,一早先去给二姑拜年,中午约了华仔和包包一起吃饭,吃过饭就去参加折腾已久的同学会。这种感受我也有描述,只能算是一种没来由的纠结,不能算是理智的表达。最兴奋的事情是见到了张利军老师。我想起了毕业的时候,她和她的老公为了我的工作分配问题带着我去四处求人的场景。那年,她的孩子刚读一年级,如今,我的孩子也读一年级了。

晚上跟小多、包包还有胡学斌通宵,小胡同学技术很高,一吃三,我心服口服。一早6点多,跟小多送他到江边。希望他早日成家,这是我对他今年的唯一祝福。

1号,我去接小叔回黄泥湖过年,小多送我们回去。从安庆回黄泥湖,单程60公里。想想有点后怕,我们可都是一通宵没睡,这要是有一点点意外,怎么对得起小多。再次感谢勇敢的小多。下回绝对不会那么冲动了。

2号,过年。吃、吃、吃、撮、撮、撮、钱、钱、钱。
今年过年没有做的事情就是守岁。有点遗憾。

4号,去给小姨婆婆贺寿。小姨婆婆长的跟我婆婆一个样,我就特想我婆婆也能活到现在该有多好。

7号坐早班车回石镜,到石镜才8点多钟。一路顺利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8号回上海。

这笔流水帐记得不算太清晰,但比空白要好很多,我总喜欢将事情梳理的清楚点,好方便我能回味点什么。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