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风度

妻总是说我没什么绅士风度。比如出去吃饭的时候从来不问她要吃什么菜,喝什么茶,出去玩的时候,也不管她要不要唱歌或者喜不喜欢去动物园,总之,这些琐事都是我先拿好主意了再带她去的。是的,我一想,也确实是我的不足。可是我也冤啊!

这么多年了,我也没见过身边有谁是绅士啊!更不要提什么绅士风度了,我见也没有见过,更难谈去理解并落实到我这个农民身上了。咳,农民风度倒是有的。

其实我觉得自己还算好的了,要是对比一些让人倒胃口的人来讲,我简直是天上的天使。第一,我很诚实,至少目前为止,我没有未曾兑现的诺言,当然实现这条的前提是我很少允诺;第二,我很透明,应该说出了梦话之外,我身上就没有我的妻不知道的事情了;这两点,就已经确立了我的农民风度的风格。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提过“农民风度”,这一定也不是我首先提出来的。但我愿意给他做一个解释,一个我自己的解释。这比很多人都蜂拥而上去强奸《论语》、《庄子》要道义的多!

在我看来,农民最大的特点就是:本分、执著。所以,农民风度也由这两点展开。

本分的人知道自己的斤两,就不敢乱下承诺,这和商业社会里成长起来的真假老板们是有本质区别的。空头支票乱开,如果发生在农民家里,那是要死人的,但发生在老板家里,就是正常事了。其次,执着的个性并不表示这个人有啥理想会坚持,但是他会坚持只做一件事情,那就是保证秋天有粮可收!一家人指望这个活命啊!而其他的一些群体则不然,反正脚下踩的都是别人的尸体!所以执着这玩意只有一个宗旨,逐利而已!

“对比起来,你说你会更欣赏哪种风度?”我回家就问妻这个问题!“要有血有肉的农民风度?还是模模糊糊的绅士风度?”

朱注的《石头记》



看遍了冷冷清风吹飘雪渐厚

鞋踏破路湿透

再看遍远远青山吹飞絮弱柳

曾独醉病消瘦

听遍那渺渺世间轻飘送乐韵

人独舞乱衣鬓

一心把思绪抛却似虚如真

深院内旧梦复浮沉

一心把生关死结与酒同饮

焉知那笑黡藏泪印

丝丝点点计算

偏偏相差太远

兜兜转转

化作段段尘缘

纷纷扰扰作嫁

春宵恋恋变挂

真真假假

悉悲欢恩怨原是诈

花色香皆看化

《城市文化情报》创刊!谁需要情报?

又一本新的城市杂志创刊了,《城市文化情报》以5元的价格上市。

在我的印象中,情报类的杂志好像能够卖钱的不多。捷讯传媒到是出了好几本情报,《装修情报》、《人才情报》等等,也是类似的价格,但是真的能够卖出去多少,有谁敢说他知道?

凡是情报,就意味着读者的流动性。但是针对城市消费情报而言,这种定论是否也该成立呢?

各位不妨问自己几个问题:

我们根据什么选择看电影的地点?

我们根据什么决定周末的安排?

我们根据什么决定旅游假期的行程?

我们根据什么来导游外地来沪的朋友?

有这样的一本情报是不是真的有用?那情报的及时性在这本双周刊上可以体现多少呢?这本双周刊能够为读者争取到的最大消费折扣又有多大呢?读者能够因为这本杂志不仅从信息上受益,更可以因为这本杂志获得更多次数的消费体验?

要是做好这本杂志一定要解决好这些问题。

因为这本杂志是在番禺路858号301室创刊的,不说别的,单是这个地址,就值得我祝福他们!

虽然我也许并不需要情报!

别说我们是同事

和以前的两个同事在一起吃饭。回想起从前种种,我们不约而同的开了个玩笑:以后别说我们在××单位同过事。唉,这就是昨晚我们觉得这辈子最让人讨厌的经历之一。

好在,就是在这个恶心的单位里,我们彼此认识了。三个广告文案,而今,还是那样。不过一个已是出版了一部纯文学作品的小作家,另一个是公关公司的专职文案(还是文案),而我却处于失业与超级就业的边缘之中。也许我的状态就是边缘失业与就业交替症吧。以小卜的专业认识来说,我还是属于正常人的范畴。幸甚。

但我不知道我这个正常人是否觉得的那些不正常的情况和人就真的处于非正常状态呢?

作家小孙显得较以前更加清秀了。但愿他的文笔不要变得那幺偶像派。他也觉得实力派的长相和偶像派的文笔是一件尴尬的事。而满以为自己也可以成为一个实力作家的我,如今只能借个小小的博客聊聊我的一些私人心事。用作家的话来说,我也许可以成为一个不错的编辑。奶奶的,没这幺给人家下断言的,谁都知道好编辑里面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好的作家,我算是被这个乌鸦嘴给葬送了。

文案小卜继续维持他的伪白领生活吧,他应该会继续努力!我是说他的那些玄幻小说,70后作家就指望我们几位了。我呢低调点,稍微晚成名个几十年没有关系,可是他们等不及啊。我断言!

可是,我还是很怀念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几个文案在一起整天聊些低级的影片,甚至想成为大师级的情色片编剧。这和96年在国营工厂里和工友们聊起的那些性教育片段似乎已经高明了不少,起码将欲望转换成了一种人生前进的动力,人嘛,总是在进步的。

我也很想在瞬间把自己的一些经历抹掉,可是又觉得舍不得。

为什幺舍不得?是啊,为什幺?

在深圳过夜

昨夜,在深圳渡过。

今夜,还得在深圳渡过。

有的时候,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本以为今晚会在东莞,可还是留在了深圳。我很叹息自己的交际圈实在是小,在深圳居然一个朋友也没有,同行的人出门之后,我就觉得很孤独了。好像我是一个很习惯孤独的人。

其实不是,就好象我故意将度过写成渡过一样。其实无所谓,本来就不是个大事件,又何必那么在意呢?

可是在深圳过夜,还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我感觉有点害怕,怕自己如果曾经踏足这个城市,想要在此谋个生活,却说不一定成为电梯里沮丧的快递工。我怕自己成为那个打翻了开水桶,烫得自己脸上起包却要对顾客连连道歉的殷勤的饭店小服务生。我也怕碰到将在外面吃下的剩菜打包带回给员工当作晚餐的老板。这些,都是我不曾经历的,我怕我会在这里经历,如果我曾经早点来到这个城市,并打算成为这个城市的一员的话。

我不爱深圳这个城市,和对上海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我用异样的眼光打量这个城市。满大街听到耳里的既不是广东话,也不是普通话,大家各自表述着自己对汉语的独家理解,仿佛成了一个单独的语言,新深圳语言?我不熟悉,不敢乱盖。

我对深圳市陌生的,前后来过两次而已,待了不足50个小时。除了几部出租车、几个书报亭、几个饭店、几个宾馆之外,我没有和深圳人打过交道。但我很难对这个城市放下戒心,让自己换一个心情去试着了解他。甚至,我感觉我还有些鄙视。

我知道我不对的。所以,我认为我在深圳过夜,是一种渡过。仿佛渡过一条河,尽管我并不欣赏河对岸的风景。但是,没有夜的一渡,就不会有对深圳一个全面的感觉。

辞职第二天

交了辞呈的第二天,老板看到我,把眼光转到了别处。我只能顺着他看不到的地方进入办公室,看似心照不宣,可是一定要这样么?

昨天交辞呈的时候,他说他比较没有准备。我了解他的意思。做老板的都希望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如果他想辞退谁,也不会给别人准备的时间。另外,很有趣的问题是,要怎样才算是有准备呢?难道老板想成为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某人要辞职)的人么?不至于吧!

我不是觉得他没什么老板风度,风度这个词仅仅是用来形容胸襟的。我也不觉得他会以为我有什么心照不宣的理解,我只知道,如果哪天,我成为一个老板的话,我一定会从员工离职中寻找自己的错误:是不是你不懂得用人?是不是你不懂得分享收益?

做企业简单点来讲不就是这么几件事么,何必弄的那么复杂了。还真以为办公室政治也叫政治啊!

好聚好散,人与人之间不就是不停的聚散离合么?请珍惜!

一封离职信–致所有的同事

各位亲爱的同事,我还是不得不提及那句伤心的话:“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如果是一个陌生人这么说,也许大家的心情会好很多。换句话话讲,如果我在对一位陌生人说这句话,我的心也一定不像现在这样:难过、迷茫、犹豫!

除了这句话,我还该说点别的什么,来掩饰此刻的心。我还是回忆下过去的日子吧(这封信主要还是给一些共事12个月以上的同事看的,他们值得我写这封信)。

初来乍到时,我最想弄明白的事情只有两件:其一是哪位伯乐看到我的简历并约我一见的?其二,我该干什么?这两件事情都归纳一个人的身上:MY姐。我记得我面试的那天,MY姐拿一本当期的杂志考我,虽然我觉得这是我看到的又一份没有特点的东西,但为了工作,我还是说了大家都说的那句话:这本杂志定位很好(这句话在我后来给很多人面试时,经常听到,每次听到我都会会心的一笑,其他在场的同事一定不知道这个秘密,今天我可以透露下)。想必MY姐那天一定是遇到了极其开心的事情,总之,她录用了我,虽然她在之后的某段时间里曾后悔过一次。

在查询我的疑问的时候,我认识了小E和小Q。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已经很习惯的将小Q简称为Q,就如我的老朋友一样。这样的简称还包括很多人,比如,我叫CL为小L,不知道她们是不是认可我的这种叫法,我是没什么绅士风度的人,从来没有想过别人是否会介意。

那是在2005年的3月14日。真巧,我的第一份工作,在前某国营工厂像个英雄一样的去上班也在3月14日,甚至连我的手机号码后3位数也是314。各位终于了解到生活中的一些巧合了吧。所以,我们是在巧合中认识的,所谓的缘分指的就是这个。

于是,在这样的好日子上班之后,我遇到了一些不错的同事,直到今天,我还和他们保持着亲密的联络,我想这至少会持续到我离开上海、离开手机、离开网络为止吧。他们除了后面会提到的几位之外,还有老Y、HJ、AY、SJ、小G、老G、JOJO。

之后的两周里,我认识了办公室里除了管理高层和北京部之外所有的同事(其实,管理高层是在我进入公司快半年之后,才真正认识的),最后认识的人是小H,她是我的上司。曾借助一个不算加班的加班机会,请我和J吃了一次饭。

毫不隐瞒,她是我第二个需要感谢的人。作为我的上司,首先她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其次因为我的得力协助让她省却了很多工作上的动力,以至于后来她找不到自己的立足点。我有时候会很奇怪自己的多事,好在我和她是最容易相互沟通的人,彼此凭直觉就可以感知对方(我没有问过小H,我自己这么认为),我会认为她知道我的一切想法,所以不必解释,因为没有对错可言,在这样的公司。

我们一起合作过很多案子,大部分也都是激动人心的。可惜的是我们所有的能让人“激动人心”的案子到最后都没有被执行,老板没有看到它的重要性。甚至包括企划人员生存的基础“市场调查”都被无限期搁置(直到某天某人的出现,让老板聪明一回,让我建立客户服务部,结果还是不了了之,这是后话)。而那些没有让我们激动的案子却都被不折不扣的执行着,因为老板觉得需要。所以,我们在一起做了周年庆,做了北京展。周年庆之后,在外面转了一圈的W回来了,这个有点迷糊的家伙,现在成了我的哥们。

北京展一结束,看破职场的小H选择出走。她是我在这个公司看到的第二个出走的人(第一个是WXJ,谁说人的记忆里只有第一?)。总的来说,我觉得要是我们公司的专业度再强一些,大概再强个50%吧,小H是可以有大作为的。至少我到现在还没有拿到她离职时的薪水。这点,在她走的时候,她也给我预测过了。所以,也可以证明,我在这里待到现在,不是想赖什么薪水,而是另有“目的”!现在,小H在某集团公司公关部做事……嗨!挺想念和她在一起共事的日子。

现在看来,北京展结束之后,我和大家才算真的熟悉了,包括管理高层。

之后,企划部来了两个台干,一个姓L,一个姓H,她们做的事大家都看到了,我总结下,就是“抬杠”来了!先是做发行工作,H台干提的计划书“不错”,饼子画的不大不小,仿佛真是那么回事,虽然我没有看到计划书里的面粉和油锅,不过老板就爱吃这种看不到的饼子,还把我的质疑当作抵制,只好作罢。结果,发行不增反减(说句公道话,发行减低的事情和她们的企划书没有关系,那个计划书,没有任何杀伤力,不管在哪个方面)。同期,H台干还折腾着搞杂志改版。自己连铜版纸是啥样大概也搞不懂的人,就张罗着介绍上家设计公司到下家制作公司搞杂志改版,忙了几个月,把杂志的版式从右翻变为左翻、竖排变为横排。顺带着收拾了两个兼职美编了事。把这个当作改版?我算是长了见识!

在后来,就开始弄活动了,别说,还真齐活!花了一段时间,整了两个案子,一个教育,一个医疗。我承认这个时候的我,已经不买这些“抬杠”的帐了,以至于今天某人会在别人面前叮嘱“小朱是一个不容易接受【或服从】别人的人。

我主动要求来负责教育展,两位台干负责医疗展。最后当然是她们没有做成了,思路不对,再好的东西也只有死路一条。同时,老板从来不会和自己的口袋过不去,而不是所谓的感情!我深深知道这点。

过年之后,两个台干就被老板“干”掉了。还有一个高级台干有其他的考量,自己把自己也“干”掉,灰溜溜的离职了事。事后,被老板树起了反面典型,予以大力宣传。这中间,还包括北京的事情,因为太远,我不扯了。

后来,我开始怀疑我关于“口袋与感情”的这个误会。至少,我觉得在很多方面,我需要感谢第三个人,她就是管理高层Z。她对我的建议予以考虑、对我的工作予以支持、对我的生活和家庭予以理解和关心。谁还能要求一个老板为你做这些呢?所以,我又觉得我仅仅说感谢是不够的,我得做点什么或者说我的坚持做点什么,也许我尽力了吧。

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直到今天。当然,我也忘不了这些年来幕后的主导力量,小E、小W、Q、小L、W师傅、小M哥等人,还有一些疑问期待着某天能有个答案。

小E生了孩子后本来要来的不知咋的就离职了?

Q大概也快结婚了吧,我不知道,要问她自己?

小L估计一直都会保持着她的笑容和勤快,不知道哪个幸运的男人会娶到她?

要是W师傅不在赌了,改为出门旅游享受,不知道会是啥样?

小M哥的革命啥时候能够成功啊?

《三联生活周刊》改版学《明镜》?

在朋友家商量事情,眼角无意中扫到沙发上一本红色调的杂志,我的眼睛不太好。原不在意,还以为是德国的《明镜》周刊。后来觉得不对,是中文的,难道《明镜》发了中文版?拿到手上,才发现原来是《三联生活周刊》改版了。

之前很多次听人说,我们的《三联生活周刊》就是咱中国的《TIME》!仿佛是一件很牛的事情。不过,第一次听说的时候,我还不知道《TIME》是什么?汗!我也是因为《三联生活周刊》才去了解《TIME》的。也许都是时事杂志吧,难免有些血缘类似的错觉!我以为。但无论如何,《三联生活周刊》一定是中国大陆目前的环境下最好的社会时事杂志(个人评论,不是广告)。所以,对于《三联生活周刊》的改版,我的要求只有一个,质量至少不能变,最好还能上升几个档次。如果三联的实习生都是王小峰的水准,那该多好!扯远了,又替三联的领导想事情去了,我这个做企划的,总是喜欢出馊主意!

说回来!那今天的《三联生活周刊》是在向《明镜》学么?要学什么呢?好事如我这样的人回家找到早先的几本《明镜》杂志,对比着翻了下,不仅仅是在封面的版式设计上,连内页的版式设计,好像还真是有点互相学习、互相促进的影子。版式的简单变化,在很多人眼里,也许就是一阵子新鲜。其实在制作者的手中,早经过了耗时很久的理性或感性的内部斗争!

本来就是啊,两篇文章横着放和竖着放本身并不一定显得那个版式更加高明,问题是“变化”本身就是一种态度。态度在今天这个社会还是最重要的,不是吗?其实王小峰自己也对这期新杂志做了一个简单的第三方说明,他突出了一个重要的词:审美疲劳。是的,做杂志,本身就是制作者和读者在玩左手与右手的游戏!作为读者,还是简单点,看内容吧!

媒体最需要打假

有些时候,我们是不愿意面对现实的。但是这种自欺欺人的状态维持下去只会让自己坐以待毙,让自己喜爱的事业成为一个假事业,让这个行业的无数前辈先烈沦为冤魂枉鬼。

请相信如我一般自认为肩负基本社会道义的媒体从业人员最终还是可以面对初衷。

我承认,我们的媒体最需要打假。这个结论并非仅仅表现在一个“包子”、一张“某州日报”上。作为媒体的核心表现,“新闻”这个字眼一旦与“假”字纠缠不清的时候,我们就不难理解公众对媒体的其他外延如发行量、收视率、渠道、覆盖面、读者、广告等字眼的极端失望了。

媒体的影响力因为其吸引注意力,保持舆论中心地位的基本特征不会改变,尽管正负参半。但其公信力及信任度的下降早已是不争之实。媒体热衷于保持自身的注意力,而不在乎使用什么样的手段,无忌社会道义的责任。更可怕的是,这样的恶习居然成为了很多媒体的市场立足之本。

假、大、空出现后,自诩公正的第三方也尾随而至,一切仿佛是为了完善一个生态链一般的发展,却没有人意识或疑惑这个链条如果依靠自律,也是可以稳定的运转。起码,在局部如此。

于是这样一个貌似繁荣的市场不得不因为规模的扩大,产生了合理的泡沫,又因为合理的泡沫的存在,多余了些不合理的泡沫,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稍加时日,混在一起,谁是谁非,乱成一团。

为了迎合某种私利,媒体就难以站在道义的最高点,即便立在一个土丘上,干嚎两句社会道义放肩上,也无法掩饰两条肮脏的泥腿。

自律不成,不如自贱!

到了最后,干脆不再掩饰,反而一变到底,做不成贞女,干脆做个娼妓!那样,才算立足这江湖!赢得这利益!

唉,媒体,就和黑社会老大一样,名气都是兄弟们给的,你要是弄虚作假,早晚会给你打回原形!

吴彬版《读书》正式上市

无论如何,2007年的9月,《读书》杂志还是让资深编辑吴彬代替了汪晖、黄平出任执行主编。在这之前的好几个月里,围绕着这个结果先后发生了种种传闻与针对这些传闻的种种评议。

 

根据这个结论来看,之前的那些传闻大体上不算空穴来风。回头再去看第一个报道这件事情的记者,即便不是敏感聪慧,也算得称职尽责。

 

新人吴彬其实是《读书》的一个老人,多年的幕后工作,使得她对这本杂志的精神可以有最准确的认识和落实。

 

从杂志的编者附记来看,吴彬认可了前任还是坚持了既定的办刊宗旨,这让外界对汪、黄二人离职及其任职期间的种种判断都无关紧要了。 

 

而帮前人洗干净了脸,自己却要面对一潭浑水。市场推广手法陈旧、发行量持续走低、新媒体渠道冲击严重、个人信息接受观念的改变……推及目前整个的媒体环境与读者需求,《读书》的这个换帅举措到底会以什么样的标准作为对吴彬胜任与否的参照,或许也不是吴彬可以解答的一个问题。

 

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感情。为一件事情付出几十年心血的吴彬,也只能屈从自己。不知道她会不会有我这样的感觉:《读书》已经超越了一份市场化杂志的使命,她只要在内容上获取读者的重新信任就已经成功,而《读书》杂志的成功就是中国知识分子的成功!她将直接印证中国知识分子在社会群体中扮演的舆论角色及其社会地位的变迁。 

 

回首汪、黄时期的最后一本《读书》封面,仿佛已经在告诉我们,《读书》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