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寿多烦恼

有英国的学者乐观预测,人类在20年内将出现第一位千岁老人。他的意思是指通过各种先进的科学手段延缓衰老,使人类的平均寿命大大超出今日。如果说“千岁人”不再流行于人们口舌间的奉承之后,人类该怎么规划自己的漫长一生呢?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连70年都规划不好,又该怎么保证第二个甚至第三个70年会过的更快乐呢?与其做些延缓衰老、延年益寿的研究,倒不如实际探究下生命质量如何变得更好会更有意义。

在这类问题上,科学家与哲学家的使命迥然不同。科学家需要结果,而哲学家需要知道结果会产生的后果。前者略显功利和机械化,而后者则显感性人性。虽然大家不一定都是哲学家,但在对待生命的态度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哲学倒是真的。

或者,我该说,这就是两类人,一类创造虚无的数字,像所谓上帝创造人类那样的去创造某个记录。而另一类则追求空洞的冥想,寻求人存活的根本意义。即便结合这两点也不一定能称为完美,事实上,我们还总被告诫不要太过贪婪。人类一边试图挑战极限,另一边又在约束自己的思维发展,这是个奇怪的特点。

或许这个特点不存在于围观者的你的身上,那是因为你已经完美。像我这样,企图完全表达内心的人来说,思考是痛苦而又乏味的。

我的局限

我有喜欢对某些事轻易下结论的习惯,但自问还是就事论事,不涉及到做这些事的人。若有人偏要纠正,只要有理,我也听得进去。

上回与某先生又聚了一次,谈及另一个人正在做的事,因为要证明我不能参与,我必须表达自己的观点。言语之中,有给某先生在否定那事那人的意思。其实,我只是说那事的无意义,而非针对那人。对于一个我只见过一次面的人,我怎会愚蠢到去说他的不是?

但某先生说了一句让我认同的话,他说:任何事于我都是有意义的,因为经过了我的眼,入了我的脑,引了我的思考,那我都是有收获的。我很感恩他愿意指点我得到了什么。虽然他理解的与我所想表述的并不矛盾,但想想还是不要辩解,有好处收着就罢了。

过去他也有一些话让我多多思考,比如说“定”。这几天我在想着怎么才能“定”下来,却一直没有答案。是放下杂念吗?或者是单纯的去做某件事?我不知道。有的时候,我会本末倒置,没有想好就去做了,从这点可以看出我的局限来。

想想也没什么,能做多少算多少了,不必强求结果。

【每日论语】群众演员

语出“群众演员扮保安驱村民”,事发北京丰台,为了阻止当地村民在征地现场闹事,有关部门找来几千保安来镇镇场面。在人数不够的情况之下,又找到群众演员充数。

这条新闻反应了两个问题。第一,北京保安严重缺乏,全国各地职校可扩大生源,以供首都之需。第二,群众演员开始跨界发展,早前传知名演员吸毒、嫖妓。但与此事相比,统统都是浮云。

当然,如果你敢于自称“我是一名演员”,你就会无视这条新闻和这帮群众演员。

虽然演员不一定都是君子,不知道有所为或有所不为,但基本的自我修养还是应该要的。这让我想起毛主席说的某个动物,叫“纸老虎”。其实纸老虎也是一名群众演员,是道具,专门用来吓唬善良的人。

不过,芳文终于还是想通了,不该对一群只是为了生存而工作的群众演员发难。尽管良心这件事是平等的,有或者没有,都不该找借口。但如果要张嘴吃饭,就不该自作聪明的讲什么良心,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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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表达

《北京日报》有评论指责当下媒体更喜欢“情绪表达”,而非客观理性的表情达意,并警告情绪表达很伤人,一来放弃了媒体责任,二来更是破坏了社会信心。

乱扣帽子是媒体的通病,可以理解的是媒体总得找一个理由去指责社会(包括媒体本身)。如果论据也足够充分的话,人们还是乐于相信或暂时相信或从中得到一个思考的机会。如果结果也只需要这样的话,媒体“哗众”之本性无从改起,也无可厚非。

指责谁或者赞扬谁,是媒体习惯做的,甚至成了业务模式:树立观点—-寻找论据—-去证明。无论是在何种地位的媒体里,也总是由一个单个的人去完成这种看似公平、客观的指责和赞扬,尽管社会允许,但扪心自问,你们做的真的没毛病可挑吗?

我想起许三多在《士兵突击》里责问队长的一句话:“你很在意你设计的那几个小时的经历,但你不能体会在那之外的大半年时间的其他经历?”媒体很在意自己的文字或认知,但也习惯回避事实。对那些与你论点不合的事实,总是视而不见,或者总是看重自己认为的对与错。要知道否定本身也是一种否定。

大众媒体不同于个人博客,在这点上,个人博客就自由的多。我更喜欢“情绪表达”,因为博客是没有设定读者的,博客能够提供的,只是一种认知的交流。是给世界提供一个看我的机会。

很明显,媒体需要忘记我是谁。

听听鸟叫

五点不到的时候,大雨稍止,照例听到鸟的叫声。昨晚没盖好被子,感冒了,起床勉强做了几下俯卧撑,喝了几口热开水,然后走到阳台上专心的听听这鸟叫。

这段时间以来,人又进入了那种说不清楚的状态,有科学家论证过,说男人也有周期性情绪低落的时候。这个借口我觉得不错,起码不会乱抱怨什么。

在网上搜了一遍,找不到李军虎的《换城》视频。我挂念的是,片子里记录的仿佛就是我的生活,只是亲身经历的人或许没有拍摄者那么多的感概。我会怀疑,来自社会的同情,多半在于同情者的联想与对比。于我而言,同情已剩下不多,更多的还是尊重,甚至想当面去鼓励对方的那种冲动。

但我们这样的农村人,谁也不知道在陌生的城里最后结局如何。但也不全是期待喜剧片式的结尾。大家只是认为明天会更好,但如果明天变的不好,我们还是一样会接受得了。这可能就是我们的勇敢吧。

在这之前,看过李军虎的另一部作品《父亲》,讲述了一个农民进城与儿子陪读的故事。这类行为并不少见,但是如果你理解有人用矿泉水来洗脸漱口,而也有人捡矿泉水瓶维持生计的现实的话,你就会知道这社会该有多冷漠和多疏远。就像这早晨五点钟的阳台,在大雨里,寒意阵阵。

我可以质疑老师吗?

朱注的学校发回一张“家长问卷”,希望家长能对各科老师作出三类评价,包括“满意”、“比较满意”和“不太满意”。从问卷的设置上来看,你会觉得很无聊,以“满意”为收尾的评语在义务教育的框框内怎么可能大范围的实现?不过,似乎学校早已判定绝大多数家长都会给上最高评价。

我拿到这张问卷本想做点少数人才做的事,于是暂时放在一边没有理会。但朱注的妈妈就没这么想了,赶紧拿出笔来在“满意”一栏打上√号,扭头对我说,你就别瞎想了,写了老师也不一定会改,而且你的笔迹一看就知,以后老师会对朱注不好的哦。而且,老师们还会反过来说你的孩子什么都不懂……

因为可能不会改,甚至还会受到歧视,我就要忘记表达。我不知道就这件事该如何教育朱注,怎么跟他来解释其实批评老师或者说给老师建议本身也是学生的权利。只是这些年下来,所谓的“尊师重道”只是在形式上将我们约束住了。尽管私下里不喜欢那老师,对老师的种种行为颇多抱怨,但孩子还在她手下的时候尽量不要得罪她成了规则。难道老师们真的只有我们想象中的狭隘气度嘛?

更多的都是来自我们这类家长的揣测,既没有时间与老师们做个面对面的沟通,也没有条件向她们提出各种超越义务教育之外的要求,甚至,我们都不知道义务教育到底给了家长哪些基本的权利,是否包括质疑和建议?

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改改这张问卷,试探性的提出一点点小意见,不为别的,就为了我还相信“老师”这个称呼。

那些好事总是与我无关

广州传来好消息,当地政府决定在今年给具备一定条件的7万多户困难家庭解决住房问题。媒体显得很兴奋,还举例说明,只要40多元的月租就可以住上40平米左右的一室一厅。

帮助困难家庭解决住房问题,屁民当然喊声支持。最低阶层的人因政策而获益也多少让我觉得身处社会其中的一丝自豪。但如果以今日老百姓务实的价值观来看,这种举措多少有点抑善扬恶,有失公平。

首先,我相信造成困难家庭之所以困难的原因肯定不全在社会,若因个人懒惰等原因来让社会去背负养家糊口的责任,于情于理不通,并不值得提倡。

其次,对于那些通过苦苦奋斗,背上巨额房贷并且慢慢苦捱二三十年才住上一室一厅的打拼族而言,廉租房更意味着实惠,不再有关心产权属于谁的问题了。

真正的问题是:如果让大家都爱上廉租房将会是一个棘手的问题,“鱼”或“渔”会影响一代人的价值趋向

一个向善循环的社会,应该扬善抑恶,在帮扶弱势群体的时候,也需要奖励那些积极上进的群体。更重要的是,社会应当反思下如何降低奋斗成本,让一辈人不至于为了一套房而奋斗终身。我们不想成为没理想的民族,对不对?

我们可以住到地下面

围绕着强拆的话题无非是需要地表上的那片土,屁民们是否可以想个办法钻到地下去过日子呢?像个老鼠那样有尊严的去生活,或许就不用那么被动卑微了。

传说中的中国第十个特区义乌传来消息,为了让市容看起来更加整洁,约有2000名打工者被赶入深山,在坟墓群附近搭起新据点……是否有联想到好莱坞电影里的某些场景?肮脏的棚户区、卑污的人、冷冷的天空……好了,这些都是在发生的。

让我们来恶意的揣测下不会发生的,假如我们(也可能包括尚未中产的你)必须举家迁入深山,或者更进一步,往地下发展,真希望我们可以“进化”的更快一点,比如生出一对可以打洞的手?甚至是一双翅膀什么的。不过生理的进化速度不及心理,我们在心理上很容易接受一些现实,尽管在生理上根本就没法做出准备,但谁管你?

让我们放弃精神文明与物质文明同步的念头吧,将马斯洛的需求理论也扔到一边去,暂且先考虑怎么活下来更加现实。

住进地下或者迁回深山确能保留一线生机。且退且想且怨恨:靠,要不是当年我穿皮衣的时候没想到今天,老子山里打猎过日子简直赛过神仙。

但今日,恐怕得好好的去适应与蚯蚓争食的日子了。

网络暴政与民意

《纽约时报》对药家鑫执行死刑一事也有报道,该文提到国人对此案的看法有二,一则如我等屁民鼓掌欢庆,说什么这是法治的胜利。二则如那些理智的精英派略带不屑,将药之死归罪于网络暴政。对于这两点,屁民都有意见。

其一,如果说有法可依、有法当循是正常社会的正常事的话,哪里会有人对法治的胜利保有额外的惊喜?或许该文撰稿人还停留在70年代的中国。对此,我更愿意说,药家鑫的死是对“有钱可以摆平一切”的“富人意识”的纠正,与法治本身的关系不大。屁民的焦点也从来没停留在法治层面。

其二,国内那些自诩理智、清醒的精英派,将他人的伦理观念强行提前与最高文明接轨,而将自身的伦理观还紧紧的绑在裤腰带以下。所谓的网络暴政,不过是他们对民意的一个曲解和掩盖,为什么要曲解?又试图掩盖什么呢?

首先,这帮围观者们早已习惯了站在远处指指点点。我们只要稍许注意下这类或那类新闻,受害者往往来自与精英无关的另一个阶层。精英看屁民总是居高临下,就好比站在岸上的人抱着双手对在水里挣扎的溺水者做一些仁慈、清醒的提示……但是看官们,如果你不能立即施以援手,我就只能祈祷下一个落水的是你。

至于群体暴政强于个体暴政,精英们防患于未燃也不算过分,但在连基本保护能力都没有的弱势群体身上加之“暴力”色彩,除了栽赃嫁祸之外,更是将屁民当作异类打压。可恨的是,精英们的强盗逻辑稳居上风,精英暴政已然流行,屁民们却浑然不觉。

【每日论语】养老

语出“冷血护工”,既包括“郑州护工郑焕明夜半逼老人喝尿”,也包括可能已经被人遗忘的“大连某养老院老人遭护工拖鞋抽打,后因脑出血死亡”、“安徽女护工撕下老人半只耳朵,随手扔进垃圾桶”等事件。

养老,意指奉养老年人。《周礼·地官·大司徒》有记:“以保息六养万民:一曰慈幼,二曰养老……”意思是说,政府照顾好老百姓需要做到六个方面,第一就是爱小孩,第二就是养老人,其余不表。

按我的理解,护工应该与老师一样,是一个极具高尚道德色彩的职位。但现实之社会,护工不义,反而显得正常,热情或冷血,全要看护工的心情。于是,冷血护工层出不穷,也不足为奇。

如果想要求护工多点公益心与爱心,成为义工,社会又该做点什么?

芳文点评:
一小和一老
烦恼真不少
多爱多关注
社会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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