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一小时

我记得我曾经参加过这个活动,但我昨天肯定没有,不是忘记了,而是真的没那么去做。尽管儿子的家庭作业里也有这个部分(学校该怎么传达这个“任务”,决定了孩子们对这件事的认知),但很明显,我们完成的不好。

我在“权衡”这样或那样的利弊,对于孩子的教育,我一直处在一种纠结的状态里。如果你还没有孩子,你可能很难体会,同时如果你又不是天秤座,你就更难理解。我的解释只是说人的想法真的不同(星座或者孩子什么的借口,都是玩笑),但我会说出来,不怕你笑话。

形式上的东西,不能说不重要。只可惜这个公益活动已经沦落为又一个娱乐秀,不知不觉的被腐蚀,变了味。它会让我觉得如果要在这个时刻跟着大家去做点什么,其实只是证明自己已经丧失了思考和行动的独立性,而不是其他。同时,这种“参与”于自己而言,也没有实质上的帮助或改变,当你觉得你可以自觉的去做那些事情的时候。

我会感叹,原本是我们这种平凡人使得这样的活动有了意义 ,但却不幸被更具“传播”价值的娱乐分子(我早就觉得娱乐明星就是一些嗜血的寄生虫)掉了包,成了他们的新秀场。这让我鄙视和厌恶。你或许会说,他们也可以教育另一波人。但你会喜欢在看经典电影的时候插播广告吗?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另一波人是在接受教育的时候被娱乐给强奸了?

……

就像我不能用文字完整和谐的表达我的真实想法一样,我也无法用语言清清楚楚的告诉孩子我的本意。我不能完全说我不是嫉妒这些家伙们,我也不知道怎么合适的表达我的厌恶。

或许,带着孩子去做,在平常时候多提醒一点,让行为成了习惯就好。

发展的思路

有的时候,屁民们最好可以试着用公仆们的思维去想问题,如此一来,很多误会也就消除了。譬如说最近传出淮南市决定斥资3亿元建造一个外形独特的体育场馆(乒乓球大厦),引发了网友们的热议。

我猜测公仆们的思路是:签赛事,建场馆,推广体育及旅游,提升服务业,促进经济发展,提升城市品质。更重要的是,公仆们还很无私的做了20年的中长规划,也实现了不久前大领导提出“功成不必在我任期”的期许。

老实说,这样的发展思路也没错,只是啰里啰嗦的屁民们总觉得这样的规划放在上海更合适一点而已。小地方的公仆们就会问了,这难道不就是屁民们的区域歧视吗?

如果这个百万人口的小城市(对于国内已经有数百个类似规模的城市来说,这个“小”字无可厚非)真的“有着浓郁的乒乓情结”,并打算真的致力于以体育产业来发展经济的话,那这样做是不该受到质疑的。这个城市之前是靠什么起步的,屁民们稍微百度下就很了解。而新的发展方式至少不以消耗自然资源为代价,这一点必须肯定。

但问题出在哪里?我是说假设,这幢建筑物造型即便独特但更符合建筑要求(主要是更安全、更环保),这笔总投资超过18个亿的预算能做到进出透明。假设可以确保做到这两点,屁民们是否就是另一种态度了呢?

好吧,别活在想象里了,祝屁民们周末快乐!

苦行僧

昨天与一位第一次见面的朋友聊天,因为合缘,不知不觉是说了很多。

他判定我是一个“苦行僧”,我不知道该不该否认,或许我们对“苦行僧”的理解是不同的。关于苦行僧,我原以为是一种生活态度,尽管我觉得这与快乐或者阴郁的表情没有太大关系,但人人总喜欢拿这些来做联想。或者,他只是觉得我看上去显得抑郁寡欢而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倒希望自己可以做好一个苦行僧,如果那就是我的话。

但他的很多判断基本准确,点出我的种种缺点,这是我感谢他的地方。比如他说我是一个面相亲切但很容易将负面情绪传染给对方的人,我会很容易给我周边的人带去压力,我会对一些事情哪怕是外人一眼看出就是错误的事情很固执,即便到最后一定是一场空,但也不觉得做错……他警告我这是一种自我麻痹。

他说我缺乏狼性,不适合做销售,但一定是一个很好的HR,可以让对方很自然,很放松(这与前面的说法有点矛盾,但好像也很准确)

他说我似乎在追求一种精神大于物质的生活(原话不是如此),但又不得不面对生活在上海的压力,即便如我口头所言,对物质的要求不高,但谁可以保证那不是安慰自己的话呢?

自我麻痹、安慰、苦行僧……我对身处在这样的一个状态里居然不敢否认,多半出自对自己的怀疑。我总觉得我是一个欲望极其“庞大”的人,但我不说或者不承认,只是一种逃避,觉得远远的看,得不到也没关系。换成另一种说法,就是想卸下这份期待,少一点压力。

可是实际上,我是不是真的是一个一点想法都没有的人呢?我不知道,万一是,岂不是比“隐藏”更为可悲?当然,写完这篇文字,就再也不用想苦行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利比亚之战

刚刚看完《洛杉矶之战》,影片中的场景给人深刻印象,美丽的洛杉矶遭遇外星部队侵略,一夜之间变成了一片焦土。而现实中的利比亚平民,正生活在这一残酷的场景里,望着漫天战机和四处烽烟,体会着难捱的“进行时”,你我这些围观者能用“感同身受”来回答吗?

相比日本地震和核灾难,利比亚的困局更不应该发生,但也更难解决,人祸天灾都是作孽。从某种所谓“尊严”的意义上看,我并不喜欢美国人替人打抱不平,但这世界真的需要这个角色,我们应该支持!但多一点祝福,不要伤害更多无辜。当然,我也知道,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利益或者被利益,只要彼此能各取所需就好。

远远的去看利比亚,好像在看我们5000年历史中的某一个片段,“皇帝为了统治,不顾百姓死活”这样的故事一直在重演着,看着看着,民族历史越久的人如我们就越发淡定,“哦,都只是片段而已”。

但片段之后呢?谁人解放利比亚?很明显,利比亚需要自己的英雄。换位思考下,那个人为什么就不能是你呢?嗯,我还没睡醒。我承认。

小炮仗

我说的小炮仗就是指那些个头很小的炮竹,在年边上容易看到,男孩子一般比较喜欢玩,但我算个例外,自从某次被一粒极小的炮仗伤害尝到火药的辣味之后,我再见到火药系的玩意儿总是避开很远。

但你也知道,我今天不是聊它怎么玩,在学校历史课或者工厂的防火训练中,老师们都说过火药的作用和危害,因为这危害性,火药反而给了人某种依赖,如果你能把握好它的话,即便只作精神层面的联想。

和X坐在一起,聊聊近期的工作和生活,被X说到痛处。徘徊了三四年之后,还是身处在当初起步时的状态里,没见到一点进步或者“让他眼前一亮”的东西,实在是“让他失望”……这样的感受也让我沮丧,但仔细想想也很有道理,我虚心接受。

我有没有在为自己奋斗的目标做什么准备?如果说自己变的势利或者现实其实都不对,相比过去我习惯于长远规划,而现在又变得“极简”,将目标量化,都只是将自己做了捆绑。我似乎很难找到一个起码让自己还觉得不错的平衡点去做什么事情。这样下来,我就只能做一颗小炮仗,到最后,“砰”的一声结束使命,连烟花都看不到。

但仅仅有道理是不够的,需要知道该怎么去做。我总在听到某些人的话之后,会多点激情和动力,这些话一则让我看到自己的不足,二来又能让我看到前进的方向,更重要的是,我又多了点对自己的期望。我总害怕“时间不够,不如这样算了”,但事实上也没有时间限制,没人在意你能怎样,只是自己太在乎自己而已,说到底,这也是一种自信心的体现。这是好事。

要知道,我很喜欢满天烟花的场景,你明白的。

奴的奴

这个春天还很冷……
妻: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住上更贵点的房子。
夫:下个月就可以了。
妻:真的吗?
夫:是的,房东来电话说,下月起开始涨租金。

这边高房价还没实质解决,那边涨房租的消息又被传来,所谓的中产到底是被解决了温饱,还是温饱者被谁忽悠中产了?一路走着,大部分人被逼到“高”处,高负担、高压力、高风险……高处不胜寒,要是掉下来,死的就会是一大片,但掉下来也是迟早的事,你我都在等着。

我总以为一切反常状况捱不过太久时间,于是对某些需求变得淡淡的,比如说有自己的房子或者是更贵的房子,要是这样的心态能够一直保持终了,不受外界干扰,我敢说我会比别人少点压力多点快乐,就算死了也无多牵挂。

但人又不总是只生活在自己的快乐之中。明白我那种道理的人很多,但做起事来,不得不选择另一条路,这算是我们的软肋,一旦被开发商捏住,你就得俯首称臣,甘愿为奴。但这奴被叫的或许也是一种社会身份的体现,犹如贴上了某个标签,有另一个精神层次的享受,物质带来的虚荣,你我都有大大小小的经历,可以理解。

剩下来没机会做奴的,只好做奴的奴。如我,无论愿意与否。

或者如某人所说:事非经过不知难。在围观者看来可做简单处理的事情,却让当事人那么为难。于是也“多亏”有这些难言之隐,让围观者“好受”一点,国人倾向于这样去理解或接受,往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夹杂在里面,让事情多了一个借口,变得有说服力,国人脸上的皱纹都是被那些寓意非凡的“哦”声带出,刻在脸上,供自己在镜中凭吊。

奴的奴总在捱着,住的不好,吃的又不安全,人生在世,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够去追求。索性放开翻身做奴,这路又该往哪里走?

老师说话需谨慎

我不得不说,我也是“学校教育”的牺牲品,虽然我的文化程度不高,勉强算是一个“职中”,但我总以为这跟我的智力或者我的家庭经济条件无关,只是拿智力或者经济做借口,看上去更合适一点,这也符合大多数人的认知。他们一般都会笑着说:“你是屁股不正怪马子歪”。

朱注的老师也经常说一些让我不太认可的话,当然,你会问我,那你还不选择转学?问题是我没能力做到。另外这种情况在我听下来,也不是个案,其他学校也有种种怪事发生。再说“逃避”也不值得提倡,这需要做一个妥协,我该与朱注一起来解决它才对。

昨天是周一,语文老师布置了一个任务,让每个同学买一本小号的《新华字典》,在这之前,我们为朱注预备过一本很大的《现代汉语字典》,很显然,《新华字典》确实需要,但要求是今天(也就是周二)必须带到学校,否则连“如果谁没带来,我就不教他了”这样的话都能放得出来。恰好我们只能在今天才能准备(至于为什么不能连夜准备?我们也想知道,如果不能及时做到,老师究竟会怎么做!),这让朱注很担心不能向老师交差。

我有想跟朱注来分析,老师该怎么做这件事才算恰当,比如说老师应该在周五来布置这个任务,而不需要等到周一。但考虑到语文老师是不是周一才来上课的呢?想一想这位语文老师在第一学期几乎缺席了一整学期,这样的态度使得什么样的情况都可能会发生,我是不需要多为老师找借口了,她自己会。

但我又不能将责任全推给老师,害怕朱注因此得了另一个教育:“凡事只要是自己没错的地方,是必须不能吃一点亏”。要知道,大多数时候去承担不属于自己的过错,也是一种宽容的表现。这点,也不能不让朱注知道。

但凡我想得多了点,事情就变得复杂。因为这些东西,你无法确认一个八岁的孩子全都听得懂,这些大人间的肮脏,让我不能对朱注多说,只好在脑中想,大多数也只能记在文字里,希望朱注在某一天看到这些文字,会突然明白其中的一些事理就足够了。

我总相信人有顿悟的能力,也想象它的力量。

达赖退休

西藏的天

一则海外消息表示,达赖喇嘛昨天(3月10日)宣布计划退休,以卸掉身上的政治角色,他强调「我希望放下权力,并非要推卸责任。此举长远来说会造福西藏民众」。同时,他也表示需要一个由「自由选举产生」的领袖来代替他的位置。

简单点来说,达赖退休了。但他可能是打算用另一种方式改变现状。

无论我们(包括你)从何种渠道阅读到多少资讯,也无论我们将这类资讯与“政治”、“利益权衡”、“交换”、“政治家之间的阴谋阳谋”、“宗教政治”、“信仰”、“种族”等等关键词句联系在一起做何种角度的思考或联想,达赖本人在西藏宗教甚至藏民群体中的地位应该是不能忽视和否认的,可惜的是,没有宗教信仰的人如我是无法真切体会宗教对于一个人的影响会有多深。

而另一种方式说简单点就是要与政治角色脱离关系,这种只会有副作用的奢华玩具就是一针毒剂,让宗教变成了另一种统治哲学,倘若达赖有足够的智慧,他应该已经意识到到了需要“拨乱反正”的时候了,留给他的时间事实上也并不多。在加上空间的限制,达赖的退休生活未必好过。

但我会祝福所有真心为屁民生活着想的人,无论他是恶是善。

农民朱之文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总喜欢拿这句来鼓励自己,有种“冥冥中”的意味,这种被体会出来的意味可以化作现实的动力,让人变得有耐心,能淡定。但它(这句话)被用来鼓励别人的时候,除了喝彩之外,社会是否还需要检讨下,为什么要让金子沉寂很久才能发光呢?

“社会”总是会有许多说辞,将金子成为金子之前的坎坷当成是特意安排的桥段,像唐三藏西天取经必经的八十一难那样。我替那些真正有能耐、但承受不了世俗的折磨的家伙们叫冤,他们都冤死在成功的路上。就像马云所讲的,“今天会很残酷,明天会很残酷,后天会很美好,但大部分人会死在明天晚上”。

也许正是大多数人都有了这样的体会,所谓对命运的无奈和对社会的臣服。但所幸的是,我们还懂得为别人喝彩,这也许是我们少数没有泯灭的天性之一,这也算是善良的一种,而且这种善良里面蕴含了一种希望: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好吧,一起来围观下这位42岁的农民兄弟是怎么发光的吧!记住,要喝彩,不要感动!

错误的共识

甲帮助了乙,甲认为乙应该感恩,但乙觉得甲的做法是一种补偿。中国人的思维怪诞但也形成了一种共识,人人只捡于自己有利的来看来听来对待。这也是中国人的关系基础。

我不能举实际的例子,因为有人会说,这需要就事论事。我也不牵强,我可能是说大部分的时候,人人总是如此。即便意识到需要感恩,但也还是能找出是对方补偿自己的理由。遇到极端的,也会反着来做,总之,该怎样的不能怎样,这就是别扭的人际关系。

我也试过站在不同角度、不同立场上去思考体会所谓的不同境遇,但结果往往还是趋于对自己有利,总觉得在我这里是一个标准,在别处又是另一个标准,似乎每一次的审视都在转换着对与错的,但在放下的那一瞬间,还是趋向自己。这算是一种自私。

我一直想说很多共识都是错误的,但怎么可以让新的共识去取代那个错误的共识呢?甚至说,怎么样才能让人相信那些错误是错误的呢?

好吧,我说的只是我自己,甚至只是我所联想,与周遭的人无关,与实际发生过的事情也无关。但我实在想弄清楚这感恩与补偿之间的差别在哪里?难道仅仅是你与我的不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