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她寄新书给我,约了某月某日在上海见上一面,聊聊两岸,聊聊媒体……
后来行程改变,我以为只是无数变卦中的一个,却没想到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
今天,从别人的朋友圈,再到她的脸书里众多好友的留言,得知她不幸离世,即便我俩交往不多,但也感觉悲伤:
我们这种异乡客,不晓得为了什么去到别处;不晓得为了什么一等再等;更不晓得为了什么自以为是;
我们只是假装自己有梦、有爱;能看、能听;说着、活着;
也许,我们只是不想重复别人的人生,哪怕自己的人生同样卑微。
而已。
祝她安息。
2010年,她寄新书给我,约了某月某日在上海见上一面,聊聊两岸,聊聊媒体……
后来行程改变,我以为只是无数变卦中的一个,却没想到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
今天,从别人的朋友圈,再到她的脸书里众多好友的留言,得知她不幸离世,即便我俩交往不多,但也感觉悲伤:
我们这种异乡客,不晓得为了什么去到别处;不晓得为了什么一等再等;更不晓得为了什么自以为是;
我们只是假装自己有梦、有爱;能看、能听;说着、活着;
也许,我们只是不想重复别人的人生,哪怕自己的人生同样卑微。
而已。
祝她安息。
曾听人弹奏一曲《阿罕布拉宫的回忆》,被木吉他打动,但过了很久,依然只是喜欢听却弹不来。
虽然我也买过一把吉他,但过了好新鲜的三分钟,就成了一个地道的纪念品,可能在某个时候,我也有决心去学好它的念头,只是我没能长期持续的保持那点决心,我想。
在每个阶段,我习惯用各种物品来纪念自己的一些想法,而不是付诸行动。
大多数时候,那些玩意不过是骗自己罢了。但也不全是错,也有一些纪念品发挥过一点作用,比方说现在散落在屋子各个角落里的各种书,或者保存在电脑里的各类资料,以有价值的“可能性”被我占有,给我帮助。
可是,当我准备花时间去整理电脑里上百G的文档资料时,我又犹豫了,问了下自己,如果电脑硬盘坏掉,对我会有多大影响?
答案显而易见,没有什么是真正重要的。
有这个时间,再听一遍那曲子该有多好。
[xiami soundfile=”http://m5.file.xiami.com/169/7169/422497/1769997521_1956087_l.mp3?auth_key=0eea1656a350a0862344d2ef9c27a2be-1388477742-0-null” autostart=”yes”]Recrerdes Da La Alhambra 阿罕布拉宫的回忆 — 群星[/xiami]
有一位女艺人,用她的民国逻辑来思考大陆的事,可以看作一个留洋归来的热心邻居,在教一位没出过方圆三十里的老先生,何为开明?
她说点别的,也就罢了,观念与环境倒也分割不得。偏她所言,落到最后却是价值观的底线:真话未必就能好听。
这里的“真”,当然与虚伪、修饰相反,容易理解但不易践行。
《老子》说:“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大意指任何事物都有存在的道理,尽管未必合理。
教科书将这里的“真”译作“真实”,我更愿意理解成“本原”。换句话说,我们看到的“真实”未必是那件事的“本原”,真也可以是假,它发生过,但看起来就是没人能理解成一个样。
不纠结这些了。马上就要过年了,“私人媒体”也会暂停几天,于它而言,真实的只是文字,本原却是写字人的心路。
附上那位女艺人的原话,她是谁并不重要。
“如果我守法,您能不能保障我生命的安全。如果我纳税,您能不能保障我劳力的付出不被贪腐夺走。如果我以您为荣,您能不能成为那不可置疑的光荣。如果我爱您,您愿不愿意听我说几句真话,而不是好话。”
如果有可能,我想忘掉这一年,当它从未发生过,于我会是段好人生。
只可惜生活很少有一帆风顺,尤其在我这个年纪。
我记得十年之前,我跟芳聊过类似的话题,大意是“一辈子最苦的若是当下,便是幸福”。只可惜,原本励志醒人的警句,到我身上,变成了谶语,眼见这条曲线在这一年跌到了谷底,尴尬无比。
有多少人会跟我一样去想“有没有命运捉弄”这回事?如果有想,他们多半也是一副怨天尤人的表情吧?我之所以不喜欢2012,正是因为觉得自己在这一年快要变成那副嘴脸了,这令我讨厌,也让我恐惧。虽然我对抗恐惧的办法只剩下躲避。
我不应该去记得四月或九月里发生过什么,那些记忆足够深刻,一辈子也抹不去,忘不掉,无需再托付笔尖。我也不想多说在其他月份发生过的事,或遇到过的人,他们总能让我的生活多点色彩,让这一年恢复点生气。我该感恩。
……
还想记点什么,但突然发现这一年于我来说,真的空白了,那些我该感谢的人,那些我该记得的事,全然不晓得怎么描述,脑子里全被这个标题给捆住,虽然它真是我想要的,或者,我已经做到了?希望不是自欺欺人。
是的,人生或有得失,可执念不可固执,可烦恼不可无趣。
温格终于在21号之前承认了一个事实,枪手的欧冠之路并不好走,在联赛也不必提。有枪迷质疑教授的排兵布阵,但也只是说说而已,谁真的知道为什么那些人就那么被倚重呢?重点不在这里,而在末日,传说里的末日,教授跟枪迷们交了一回心。
我看,我也得跟自己交一回心了,像他那样坦然、淡定。虽然年龄比他小,到不了那个境界,但形式上模仿个一招半式的也会有点收获。比方说,承认自己的缺点,去放下而不是时刻带着。再比方说,也承认别人的一些缺点,眼里全是偶像,这生活就没法完美。嗯,看上去,我什么都不想做。
是的,我只是不晓得该怎么形容这类表白。我真的会将一些人和一些事放在心里一个很重要的位置,当成神,当成经典,甚至愿意迷信成所谓信仰,事实上不伤害谁,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基准,一个理解荣誉的方式。
一旦这个基准坍塌,我的世界就灰暗了,末日临近。现在看起来,好像接近这种情况。
除了教授和枪手,我也有别的指望。比方这博客,比方我曾坚持过的坚持,但如今,都不剩下什么。这是我在末日里的表白。
若想为新生预留一点生机,或者,还得从这里开始。
我是说,我得开始写博客了,其他的没什么。
电影《死神来了》居然陆续拍了五部,我只看过前两部,便断定续集内容大同小异,无非是不同的角色不同的剧情来表现相同的恐惧罢了。换句话说,我对恐怖片的理解有限的很,那些在我看来不可能发生的事,因为虚假而遥远,又因遥远而难以勾引我对它的念想,靠想象谋市场的电影面对我这样的观众也只能是无语。
不过,有时候,我又觉得玩笑话未必没人当真,比如战神真的会来吗?如果他来了又该怎么办?
12号下午2点左右,一颗名为”战神”的小行星将运行到与地球距离690万公里的位置,目前”战神”正以每小时35000公里的速度飞来。美国已将”战神”列为潜在危险,但专家称”战神”绝不可能撞击地球…… 距离690万公里,时速3.5万公里……需要197.14小时到达地球,也就是8.214天,也就是12月21日一早……
不管怎样,有些巧合看上去挺有趣的。要不,就实在是这个世界太大太复杂,每天发生的事太多太多,以至于让我们用一种预设的立场去看待的时候,它真的好像就像是被演过的那样。这预设的立场,能让你将过去没有关注的事情放大来看,又将这些放大过的事串成一串来印证那个预设。
这本身是有趣的,尽管谈及的话题并不那么好玩。为什么谈的是末日呢?来点外星人访问地球该有多好?或者来点新预设,将人类的起源设定在海洋的深处,然后,诸位探险者和科学家可以踏遍万水千山去寻找证据,找希望要比找末日好玩的多。
我也该去找点希望,如果我觉得在凌晨4点起床本身就是一种有希望的象征的话,我更不该辜负这股热情,但我彷徨,不晓得如何面对失望。但我似乎也清楚,如果战神会来,就没有什么能叫做失望。是的,它也许真的会来。
一个成天做苦力的男人熬不住周而复始的枯燥生活,去一家能为人植入记忆的工厂,打算买一段记忆,好去做他渴望做的某个人。然后,他就“真的”成了那个人。这是伦·怀斯曼在《全面记忆》里说的一个故事,他也许是想告诉各位:亲们,你们确定自己是谁吗?
换一个脑筋正常的人,大多数还能回答,要么张三、要么李四而已。但遇到一些以为自己聪明的,不幸又读过几本心理学小书的,难免会像《武林外传》里被吕秀才害死的大侠那样痛苦不堪。说不定我写字这会儿,他已经找来这部电影看了几遍,甚至准备打点行李往终南山拜师学道去了。
遇到一些智力平庸且思维僵化的人,比如我,就难免不计较电影里的好玩场景了。诸位创业路上走的那么勤快,不妨来看看这部电影,磁悬浮汽车、能植入手掌的芯片手机、四通八达的电梯,各个都是能拿到亿万风投的好项目。从电影里找创业机会就算蠢也可爱吧。
那么,这部电影究竟谈什么了呢?是一个失忆特工在寻找回忆吗?还是一个庸人的南柯一梦?或者只是告诫我们:做理想中的那个我,是需要付出极高代价的!但愿伦·怀斯曼能容忍类似的猜测。
电影里玩失忆的情节一直都蛮酷的,之前有部《源代码》,也很能刺激肾上腺素,对于平常的无趣生活却也是一种调节,有益健康,也有益票房。
说到底,大多数编剧和导演已经写不出好剧本也是事实。大家都要求一个好故事,又说好故事是平淡发生且值得回味的。你问他,这说的不就是生活本身吗?他又会告诉你,故事要高于生活……
算了吧,面对装B不止的观众们,不得不同情下这些导演,逼成这样,还坚持出作品,值得鼓励!
这段时间一直在忙,但肯定不是什么有趣的事,这让我继续着焦虑、犹豫和忐忑。有人问我为何在这样的状态里时,我实在找不出比“混口饭吃”更真实的理由。这“混”于大多数而言,有打拼的意味,但放在我身上,却因自怜而显得颓废。
教授肯定看到了范佩西在这一轮的进球,灵巧的一抬脚,继续编写着所谓的传说。但或者只有教授和范佩西自己能知道,这种灵巧需要多久的沉寂才能换到。
我一直讨厌自己沉不下来,这是我对自己唯一能看清的地方,可惜我改不了,越长大越浮躁,越老越不沉稳,越无力越显懦弱。这样的排比足够毁掉我对这一整年的期待了。尽管还有四、五个月,但我也白过了另外的七、八个月不是。
朱注马上就要开学了,他回来之后,让我觉得自己该正常一点,得表现的像一个男人,像一个父亲,不可以要求他做一套,自己又另行一套,这是他于我的意义之一。
呵呵,看上去,一个三十六的男人的烦恼一点也不比二十年前少,这算什么成长嘛!
上周日听Hugo的课,他问有了微博之后谁还在写博客?我本想举手承认来的,但又担心他追问为什么——-后来想想本该我问他为什么才对-——或者我只是没将微博完全替代博客而已。不过,这周以来,我再次停止更新博客也是事实。
所以,我再次纠结:微博是将碎片的时间充分利用了?还是将生活彻底碎片化了?
好吧,这问题似乎没理由讨论。我不该将一个好习惯的中断怪罪到其他事物上。无论如何,我的24小时还在,我依然保有对它做出规划的自由,甚至可以像年少时一样,给自己来个倒计时。问题是,我还有激情面对这渐渐少去的时间吗?
《The Way》不算是一部典型的美国式电影,只是剧中有句台词打动了我:“(丹尼尔对父亲说)你不是在选择生活,而是在过生活”。我将这段话加上反问来问自己,结果证明了我的心情很容易有变化,像台风经过的小树林,处处可见残枝败叶。若说我的生活,真没一样是值得藏在身边带进棺材里的。
我是想说,明明知道时间宝贵,但还是大把浪费。我与现实的生活越来越近,吃饭、睡觉、上班、下班……周而复始,我已习惯。可这与我想要的生活渐行渐远。
事实上,单独从标题来看,就知道我的心情有多么沮丧。我有点害怕别人问我,你经过的那个地方可有你的念想?糟糕,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W在QQ签名上挂了一段话,说“不能富贵,非因宿命只缘懒;难成大器,既贪诗酒又恋花”!对号入座后,居然有很多感概。昨下午在某处一边懒懒的晒着太阳,一边与芳讨论这段话,看上去,我一直在为不能富贵而操心着,但实际上,我更想知道自己在意的究竟是什么。
也有人说过,“我恨机会,他们是危险的”。与前面那段话可以呼应:贪婪是剂毒药,也是一个好借口。我们因为面临更多的所谓机会,失去了最值得自己去把握的某一个方向,而没有获得成功。如果不是贪婪的话,我们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想象,那么多的虚荣,那么多的浮躁,而少了一点点的清醒和诚实呢?
这不算是一个问题,如果这是一种普遍现象的话。有时候,我们把“国情如此”当成环境去适应,在逻辑上也没什么不对,只是于较理想的道德而言,从众也是可耻的。我并没有鄙视大众的意思,我只是想说,大众的想法,往往只是某些个人的想法的放大。
所以,有些人的焦虑,在于两难。既想证明自己有实现富贵的能力,也想具备不屑富贵的风骨。但现实里,却怎么也做不到那第一步。你说他能叫宿命吗?
我总以为这种种借口,无外乎是在证明不出个人能力与结果的关系之后的一剂麻药,用来止疼。真正的痛处在于,我们很难跳出个人的认知来看待自己,不是不知道反省,而是缺乏反省的能力,挑不出真正的毛病,这种心结,又该称作什么?
芳后来问我,如果一辈子都穷,该怎么办?这问题放在十年之前,答案一定很热血。但在今天,我不敢回答。“活着吧”,这样可行?
Source: fc03.deviantart.net via Therissa on Pinterest
小学五年级快毕业的时候,全校要搞个联欢会,我跟几个同学被选上表演节目。徐老师临时客串音乐老师,帮我们挑歌,说是挑,其实也没得选,他只会唱两首歌,一首是《学习雷锋好榜样》,另一首是《咱们工人有力量》,我们这帮孩子一致同意选了最后一首。那个时候的心态是觉得咱学雷锋属于自不量力,是给集体抹黑,怕人耻笑。没今天你想的那么周到。
不过,唱唱工人该唱的歌,我也是惭愧到不行。同学们不会忘记,上劳动课我连挑个一担土的都要找人帮忙,更别说是装有力量的炼钢工人,绝对够让人笑上几天。
值得回忆的是,大家都很单纯,不懂得反讽,更不懂得自嘲,有什么就笑话什么,觉得自己不会什么都会脸红,不会有半点遮掩。而今呢,全都盖住了。
上上个礼拜,朱注的老师布置任务,要朱注说一个关于雷锋的故事。我一下子卡了壳,除了扶老奶奶过街,我还真不知道雷锋都干过什么。心底里还找借口,雷锋的故事到今天都还在反复强调?咱学生的素质要怎么才能超过上一代人呢?还是朱注的妈妈反应快,百度了一篇“雷锋日记”算是交了差。
上个礼拜,朱注的老师布置了另一个任务,让朱注对短道速滑发表自己的看法。正好那几天,上海举办了一项短道速滑赛事。原本老师还鼓励朱注去现场看比赛来的,因为我的反对而作罢。这次老师还发下来的一张问卷,要家长按序向朱注提问,比如你喜欢短道速滑吗?你最喜欢哪个运动员……等等,看着朱注莫名其妙的样子,我也觉得头很晕。立马上优酷,翻出一段短道速滑的视频,跟朱注一起研究。看完了之后,朱注终于承认不喜欢这种溜冰运动。
还好,朱注没有受到太多影响,就算随口说过自己喜欢,但还是改了过来而没坚持不诚实,这就是好事。
哦,对了,后来我上初中的时候,还是联欢会,被要求表演唱歌,我没去做。大家都学不来雷锋,我也不是给党唱山歌的,何苦凑那个热闹。
当我这个穷N代,穷到麻木之后,会天真而又不耻的认为穷不是我的错,穷反而是一个蛮主流的标签,贴在身上,在这个普遍仇富的社会里,显得“合群”而“有趣”。
但若仔细回想过去,如果当初我有那些钱,我还是现在的我吗?比如,我有能力考入中戏编剧班而不是看到5000元的学费而却步呢?或者,我花2000元的价钱学个B照而成为一名大货司机呢?再或者存出10000元的小资本开一家碟片屋等等……
答案似乎也是可以预期的,像我所说的这些事其实没一样绝对需要花钱,如果我真的喜欢写字而且能写出很多故事,有没有中戏的一张文凭,我也该写出《士兵突击》才对。或者,我笃信大货司机一年收入过万,怎么着东拼西凑也能把前期投资给借出来。又或者,如果我真想去开一家碟片屋的话,1000元起步也不是没可能……
我的意思是说,因为贫穷,我们忽略了自身实际的能力,太过感叹物质基础而没在个人行为上采取半分积极的举动。这其实是让人讨厌和鄙视的。只是我们平常不太习惯关注自己的不合适。
从这个角度上而言,贫穷并不是可耻,可耻的是丢了志气。悲哀如我,惨淡如昨。
人在生病之后找病因,会无奈的将事情发散到过去,找某个坏习惯来责备,为自己遭罪找个合理的借口来平衡心情,而由外人代劳此事,就是所谓的安慰。
这种唏嘘或者没有对象的抱歉,似乎是相信有神灵存在。听上去还有一个依靠。但怕就怕在喜欢将坏事全赖在外人头上,不从自己做个反省、思考和改变,那样的人,是我不愿意做的。
做人确实很难,难就难在不知道什么样的做法最恰当,有满意的昨天,未必今天也会舒适。明天不调整下做法,可能就会是痛苦了。所以,很难得有机会对自己说再出发,更难做到如歌者这般的胸襟,唱唱跳跳、烦恼全消。
现在是早上五点,幸运的是,我又开始写字了。停顿之后会发现,没有什么比此刻更真实,更适合我,也更让我踏实。
与朋友说过去的某些事,总以一种期待“有共鸣”的心态来分享。其实,心里也知道对方不一定能完全明白。甚至自个仔细琢磨起来,也不一定很清楚。我们犯下了很多连自己都还没有理解的错,就试着学人家去“包容”般的遗忘,这很可笑。
我一直就活在这种可笑之中。有人劝,难得糊涂不是坏事。也有人劝,输人不输理,咱下次还想翻身,就得弄清楚败在哪里。总之,是真糊涂还是假清楚,别人说什么都与我无关,我唯一不该做的,就是喜欢找借口。
我觉得我有点找到为什么失语的原因了。过去习惯黑白分明,喜欢立即有个了断。后来又觉得模糊一点,延迟一点也不错。但这样的好处始终得不到内心的认可,便想要挣扎,想要回到那个从前的我,尽管这种说法很煽情,结局也更悲情。谁还能没点不想要的变化呢?
而这些变化,恰恰就是自己解释不了、又不容别人分析的一个个小疙瘩。挂在一起,叠加起来,像一块污垢,洗也洗不掉。后来,我们安慰自己,把这叫做成熟后的沧桑。或者就是那些不能说也说不清楚的痛苦吧。
可如今,我想那么去做,一点一点剥开自己,一点点的刮掉那点疙瘩,看看底下会有什么,问题是这样做会不会很痛很无聊?还有,具体又要怎么去做呢?
自巢湖真的被合肥、芜湖和马鞍山三强瓜分之后,就有乡友热议“东至是否也会被安庆收入囊中”一说。
而天涯论坛上的同类传闻也传了不少年,对应此次分拆巢湖,东至的未来也不一定。
问题是,东至属于池州还是属于安庆,无非行政资源的重新划分而已。于民生,尤其是实实在在的老百姓的生活而言,变化一定会很大吗?
这类似于我们小时候喜欢拿张白纸画自家房子的心情,以为新规划代表了新机会,新机会自然是一通联想~但我们也必须得承认:老百姓的生活,可从来都是自己一步一步活出来的。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就算东至现在被列为直辖市,国家也不可能给每个东至人一套房子,让每个东至人生死无虞。反之也是如此(要真的能被隔绝成世外桃源,倒是我们的造化了)!
说到底,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更应该在乎的是自己能让她有多大的改变。寄希望于悬浮半空不接地气同时有很遥远的一纸“规划”,只是在浪费时间。
兄弟们,起码我们该意识到:时间是不等人的。
晚上的时候,就能见到芳和朱注了,整整26天。朱注的这个假期过的很快活,不知道很久没见老爸,他是想呢,还是怕呢?看得出来,我有点不太自信了,在我手里,他肯定不算太轻松,尽管我对他的要求也不多,但更少一点就是孩子的期望。
这几个礼拜,朱注没有失约,能在约定的时间给我打来电话,或长或短,有想你念你,也有当天的趣事,我能感受到他的快乐。好在我也忍住了,一直没问他关于作业、学习方面的扫兴话题,那个也是我小时候不喜欢多提的。
那天芳告诉我清早她站在江堤边上,我就想起我小时候。爷爷后院的低矮围墙上,坐着一个少年,右手边是长江,左侧面是长长的绿绿的江堤,江风吹来,带着江边树丛里腐枝烂叶的气味,耳边传来江水轻推堤岸的哗哗声……或者有一天,我可以过爷爷奶奶那样的生活,在江堤外面,有一幢自己的房子,开一个小茶馆,过一段真正的生活。
但现在只是想象。于现实点,我得想着怎么去赚钱,尽管已想过多次,却没找到一个可行的办法。我一直在问自己,假如现在没了工作,我能做点什么养家呢?瞧,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总之,我不能在这样浪费时间了。
我有喜欢对某些事轻易下结论的习惯,但自问还是就事论事,不涉及到做这些事的人。若有人偏要纠正,只要有理,我也听得进去。
上回与某先生又聚了一次,谈及另一个人正在做的事,因为要证明我不能参与,我必须表达自己的观点。言语之中,有给某先生在否定那事那人的意思。其实,我只是说那事的无意义,而非针对那人。对于一个我只见过一次面的人,我怎会愚蠢到去说他的不是?
但某先生说了一句让我认同的话,他说:任何事于我都是有意义的,因为经过了我的眼,入了我的脑,引了我的思考,那我都是有收获的。我很感恩他愿意指点我得到了什么。虽然他理解的与我所想表述的并不矛盾,但想想还是不要辩解,有好处收着就罢了。
过去他也有一些话让我多多思考,比如说“定”。这几天我在想着怎么才能“定”下来,却一直没有答案。是放下杂念吗?或者是单纯的去做某件事?我不知道。有的时候,我会本末倒置,没有想好就去做了,从这点可以看出我的局限来。
想想也没什么,能做多少算多少了,不必强求结果。
这则标题来自政法大学法学院副院长何兵老师的一份毕业致辞,有思想的人总能把无趣沉重的事说的轻松,我做不到,只好去听,去体会。
何兵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感叹人进入社会之后,总会有一个改变,在号称有了生活的压力之后的一种“理所当然”的改变:趋利、向钱、奔高位。独独忘记个体初衷,其实也曾有那么一段励志式的宣言。到了最后,给关心你的人剩下一条底线,做不成好人没关系,只要不做坏人便好。
老师愿意这样教导还算学生幸运。不至于对你描述未来如何美好,让你入世就不得平衡。不过,所谓的有理想在刚开始进入社会的时候可能坏事,忘不了对丰满的期望,也接受不了对骨感的失望。比之迫于生计而踏入社会的那帮人来说,后者更容易满足,反而会有“理想很骨感、现实很丰满”的意境。起点、方向与角度能决定个人的幸福。
如果如此,学校教育意味着什么?
可惜的是,我们处在一个不知道自己是否幸福的时代。迷茫、无知的寻找一个个新的幸福参照,试图告诉自己该过怎样的生活。少部分人会去思考,自己想要怎样的生活,但也以“守住自己”为底限。很明显,推动社会的肯定不是保守派。但若前进的人承受太多负担,最后只能累死。
或者该告诉自己,现实与理想就是一段距离,你能做一点就接近一点,你抱怨少一点就幸福多一点。如此一来二往,骨感的现实或将丰满起来。
五点不到的时候,大雨稍止,照例听到鸟的叫声。昨晚没盖好被子,感冒了,起床勉强做了几下俯卧撑,喝了几口热开水,然后走到阳台上专心的听听这鸟叫。
这段时间以来,人又进入了那种说不清楚的状态,有科学家论证过,说男人也有周期性情绪低落的时候。这个借口我觉得不错,起码不会乱抱怨什么。
在网上搜了一遍,找不到李军虎的《换城》视频。我挂念的是,片子里记录的仿佛就是我的生活,只是亲身经历的人或许没有拍摄者那么多的感概。我会怀疑,来自社会的同情,多半在于同情者的联想与对比。于我而言,同情已剩下不多,更多的还是尊重,甚至想当面去鼓励对方的那种冲动。
但我们这样的农村人,谁也不知道在陌生的城里最后结局如何。但也不全是期待喜剧片式的结尾。大家只是认为明天会更好,但如果明天变的不好,我们还是一样会接受得了。这可能就是我们的勇敢吧。
在这之前,看过李军虎的另一部作品《父亲》,讲述了一个农民进城与儿子陪读的故事。这类行为并不少见,但是如果你理解有人用矿泉水来洗脸漱口,而也有人捡矿泉水瓶维持生计的现实的话,你就会知道这社会该有多冷漠和多疏远。就像这早晨五点钟的阳台,在大雨里,寒意阵阵。
数字会给人压力,让人不舒服,缓解压力的方式可能只有一个:学会遗忘。
屁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双百万”的事实:中国的百万美元富人家庭已经达到111万户。这个门槛肯定是屁民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换句话说,我们将彻底的与富贵无缘。
就像赛跑跑输一样,屁民会质疑自己“奋斗”的含金量究竟几何?甚至到哪里去找继续跑下去的勇气?幸好有各种心理学教程帮忙解围,是的,人的价值总不该千篇一律的靠财富说话。可为何我们没有能力用财富来证明自己呢?
屁民会好好反思自己是不是该遵循当下的价值观,也用获得财富来体现自己的价值?而不是其他远离主流的方式?
总之,当我觉得“精神”这玩意儿已经“玄之又玄”,我就真的该换个思路去走了。
用俱乐部来表述小圈子,显得更有精英的味道。活在一个混沌的世界里,模糊的个体不如一个特征鲜明的小团队让人感到安全,尽管这种安全只是建立在想象力之上。
众人都有或大或小的想象力,用做对自己的一种奖赏或惩戒,来教人们开心或沮丧。事实上,无论你是何种表情,哪样心情,你的一天,你的每一秒都是那样的过着,不会迟疑。
我特别觉得胸闷,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在思考着我属于哪个俱乐部,或者什么样的小圈子会接纳我,让我起舞。若我用你的眼光去看待一些事情或许能开心一点,但“自我”让我缺乏这种包容。
当然,我也不想在凌晨时分对着窗外的朝霞写些自己不忍多读的文字,可能它不代表全部的自己,仅仅是一个片段,但这个片段是真实的,我起码知道这个时候我担心的是什么。
可我为什么会担心,我还不了解。或许也没有必要去了解。我只是看到了“俱乐部”这个词发出一声小小的感叹,我最近对单词敏感,就像新的互联网技术那样。我的思维仿佛被植入了一组代码,提示我关注或者屏蔽这些与那些。
回到“俱乐部”上,我停滞在空白的思索之中而不安。或许等到大多数人都起床之后,我才会恢复平静。
语出“河蟹”,谨以此篇悼念又一家可能已被河蟹的网站及无数家已经被河蟹的网站。当良心与责任心需要付出额外代价的时候,悲哀的人一定不会觉得羞耻。
和谐,意指“使和睦协调”,词出司马光《瞽叟杀人》:“所贵於舜者,为其能以孝和谐其亲。”
司马光提倡的是“百善孝为先”,也对也不对,尽孝必然使得家庭和睦,但“家和”不一定能“社会和”,如果不能正确的看待“别家的和”的话。所以我更喜欢用“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来解释,也就是说,和谐就是包容异己,允许有不同的人、不同的思想、不同的行为存在。包容是和谐社会的基础。
但今日之社会,河蟹横行,肆意践踏民意,甚至让我等屁民,不知民意何在,将原本属于大家的声音变成一个个无力的呐喊,成了一群被割裂开的精神病人。无语的围观者和失语的呐喊者隔着高墙,对空长叹。
芳文点评
墙外花开墙内烦
河蟹翻墙为谁忙
始皇功劳大过你
仓颉岂容尔猖狂
对于我所不喜欢的安庆来说,我一直想做件事,让它变得让我喜欢(理解我这种变态心思的人,定能成为我的好友)。或许,一件我认为值得去做的事能让我超脱所谓的喜欢或厌烦,低级的心情游戏咱该无视,都已成年了不是?
于是,利用着业余时间做了一个小型社区,想法很幼稚,动机很单纯,行动很快捷。从有想法到最后上线,花了一个月多点的时间。我期待围观的人能看出我的诚意和好意。
D.L叮嘱我,不要老想着给别人什么,得看看人家需要什么。能做到这点当然更好,问题是凭什么让人家主动来告诉你他的需要呢?所以我会担心这份好意,未必会有人心领。
但我的“担心”又是“多余”而“危险”的,我发现掩藏在内心深处的某个欲望在闪耀。不是说“无欲则刚”的吗?好吧,灭了它。
除了宣布网站上线的事,我还想征募一些志同道合的人。他的身份,我想该称做“公民记者”。
说公民记者,或许又要解释上许多,对于《宪法》我了解的又太少,只隐约记得在《宪法》上,我该称作公民,如是而已。
而在传统社区里,也早有“版主”一说,但看懂这四个字(公民记者)的人一定知道我要的不是他。折中下吧,我们不如叫做“平民记者”或者“百姓记者”。
这个人或许刚从田埂里走回家,脚上还是一脚的泥,但双手已经洗的干净,他想告诉我们这个季节该做些什么样的事,要除草还是施肥,或者告诉我们麦子缺水没法生长,该从三里外的大坝引水过来才可以解决问题;或者告诉我他们村的哪户人家生产了,生个男孩,有9斤9两重……
我希望从百姓嘴里知道百姓关心的事,而这个人就是百姓,他的眼睛就是百姓的眼睛,他的嘴巴就是百姓的嘴巴,他就是我要找的合作伙伴,他就是我的同道中人。
当然,他不一定能受到世俗的尊重。但一定可以让专业的新闻人瞩目,我确认这一点。任何一切以事实为基础,以民众需求为中心的观察和写作,都是值得尊重和关注的。
我要找的就是这样的人,最终我们会组成一个独特的团队,最终,我们将改变我们的生活和我们的社区。
迷笛是什么
迷笛是音乐节
迷笛是什么
迷笛是音乐人
迷笛是什么
迷笛是打口CD的记忆
迷笛是什么
迷笛是脸谱
迷笛是什么
迷笛是手工活儿
迷笛是什么
迷笛是跪求关注
迷笛是什么
迷笛是带口罩的男人,迷笛是戴帽子的女人
迷笛是什么
迷笛是抽烟时
迷笛是什么
迷笛是纹身时
迷笛是什么
迷笛是乏人问津的饰品
迷笛是什么
迷笛是人
迷笛是什么
迷笛是1万2一个的摊位
迷笛是什么
迷笛是钱
迷笛是什么
迷笛是一串不甚遗失的钥匙
人至贱则无敌!?
这句话最初是从朋友的QQ签名上看到,猜测他不过是不屑一些人的一些行径,万万没料到今天也会借用来发出这样的质疑,如果你也耐心看完这段视频(重点从第16分钟开始)的话。
换一般的农民思维,比如说偷了邻居家的东西,一定会远走他乡,或与邻人通奸被捉,那必定是喝农药决个死活收场。对应到唐骏的逻辑,一切事又会改变,这或许也是城乡差别?
那唐骏们为什么就那么强大无敌呢?
屁民没有他们的逻辑,怎么猜都猜不到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即便是对他们恶意的揣测都感到茫然。想一想这一个是被脱去了新衣,后想一想身后还立着无数个裹得严实的精英们,再想一想这些人之于今日中国的意义,脑袋里就剩下一片空白,三十年来从未有过的失落就突然发生。
但屁民反思下自己,与其说是唐骏们的强大,不如说是屁民的懦弱。换作是我,确实不敢像女孩那样去质疑唐骏。一来是不想驳了他的面子,二来是怕引火上身,三来对这样做的结果没有期待。
屁民清楚,这三种理由个个无耻,连自己都觉得像是在脱罪。如果人人都像这姑娘,唐骏们就没地方去复制他的成功了不是?
其实,这个社会也不缺改善的基因,但只在暗处躁动,又因为缺乏勇敢和担当而没有力量,甚至看到至贱之人,屁民们还虚伪的拿出礼数去对待,这本身也是一种下贱吧。
我呸!我呸我自己!
这段时间以来,老觉得时间不够用,老觉得生活里少了点什么,老觉得正在做的某件事总是不得劲,但又拗不过来。只好将就着,将就着。是时候该改变了。
总理前两天在国外也说,人应该独立思考问题。我不知道我的这种喃喃自语算不算是一种独立的思考,或者,我只是一种纠结。说到思考,大多数该有一套清晰的知识系统作为支撑,可是我呢?永远不了解真相,永远生活在怀疑猜忌中,甚至永远生活中无聊的惶恐中,知识的匮乏,让我难以思考,更不要说独立。
独立是一个敏感的词汇,就像男女在一起讨论精神出轨和肉体出轨哪种更可怕类似,思考独立与身份独立,似乎都是不能被容忍的但一定又是必成现实的,我期待那一天。
今天是五一小假的第一天(其实也就一天,不需要求太多),看看4月份都发生过哪些操蛋的事吧。至于其他的,就放在一边吧。
WSJ报道,成立才三年的新闻网站Propublica今次二度获普利策奖。Propublica主要靠慈善赞助运作,专门从事深度的调查报导,许多采访成果会分享给实体媒体。去年,他们与《纽约时报杂志》一起分享了“调查报导奖”,今年又独获“国内报导奖”。
这等荣耀让人羡慕嫉妒恨都来不及,或可模仿它做点什么,好平复下自己的虚荣心?我在揣测如何做出一个中国版的Propublica,当然,我的合伙人必须有能力搞定各类繁琐的手续才行,虽然这个也不是绝对要做的事。
简单来说,做Propublica需要做好三件事:第一,聚集一批有理想的新闻人,使其义务供稿或采取得到某种资金协助雇佣最好的新闻调查记者;第二,与一批有影响力的大媒体合作,将自己定位在专业的深度报道提供商这个角色上,与其分享报道;第三,采取收费阅读方式;
很明显以上这几件事都不好做,也做不好。有理想的新闻人很多,但有共同理念的该怎么找到?有影响的大媒体多,但不重商重利只重内容的都成追忆!愿意付费的读者也多,不过,与其花钱买你一两篇新闻,不如好好的看看CCTV一团和谐比心里憋屈要强太多。至于那些繁琐的手续,更是一根缰绳,让你往东,就不可能往西,你怎么可能会绕得开?
于是梦醒后检讨自己,所谓的理想和抱负大多来自我的这种虚荣、嫉妒和占有,但也源自某种天真,对于环境和周遭的认知落差,让我习惯于白日做梦,只是梦醒时需当醒,不沉溺就好。
“把自己当作别人,把别人当作自己,把自己当作自己,把别人当作别人”
有智者说过这样的四句话,算是人生顶重要的一个哲理。我不确定我是否排错了顺序,按我的理解这样也可以。
第一句话让我想起艾伦,这个狗娘养的说“嘿,哥们,别把自己当回事”。第二句话让我想起了爸爸经常挂在嘴边的“将心比心”。第三句话让我想起校园里的墙壁上写着的“自尊、自爱、自强”。而第四句话则告诉我们要尊重别人。
一段话,让几个没有关联的想象交集在一起,让我觉得我该理解了这个道理,也能勉强说懂。但是该怎么去做,如何做到,并使之成为习惯,那会好难。
周末时光,不该说这些玩意儿。费脑子,也容易让人“消沉”,人过度的沉溺于思考,尤其是这种不得要领的乱想,也是一种消沉,那种情绪并不好,我体会过。当然,大多数潇洒乐观的人,是到不了冥想的地步,庸人才会像我这样无病呻吟。
前两天放了一首鲍勃迪伦的歌,才知道不喜欢的人还是很多的,包括我的妻子。今天换一首披头士的《Yesterday》,希望大家不要拒绝。
70岁的鲍勃迪伦今天会在上海,之前我犹豫过该不该带朱注去膜拜下,票价也不算太贵,但犹豫之后,还是放弃了。一想到闹哄哄的人群,我就会受不了,他们对鲍勃的热爱一定超过了我。
想想过去我也这样,对着橱窗里标价9.8元一盒鲍勃迪伦的卡带,我也是犹豫再犹豫没有去买,尽管在这前后,我用不同的方式听他的歌,尽管那个时候我也觉得听鲍勃迪伦就是一种时尚或者一种品味,但我却没有为这个家伙花一分钱。
现在的我会觉得这是一件极其可耻的事情,真不该拿到这里来说,但这就是中国,不是吗?
我们都不喜欢尊重所谓的知识,大多数音乐人、作家、艺术家都是生的艰难、死的难看。我们习惯了免费的“分享”,人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就很难做出违背“天性”的举动来。狼群里出来的孩子会是谦谦君子吗?
不过,鲍勃该高兴的是今天还是会有一大帮子君子们会去捧场,其中一定有真正喜欢这个家伙的同志们,也该有人只是为了想一睹尊容,或许还有人只是为了去寻找一种标签,“哈,我喜欢鲍勃,我会去看他的演唱会”,就像当年我借别人的盒带听鲍勃一样,花钱或者不花钱,性质上没什么不同。
但无论如何,我都会衷心祝愿鲍勃,希望他永远就是一块滚石。
“死无葬身之地”算是中国人熟知的一句最毒最狠的话,原是用来诅咒那些罪恶滔天的人,但不想如今成了多数人的魔咒,大家像是同时犯了什么错。
中国十大天价坟墓出炉之后,在800万的豪华墓穴面前,“死不起”一时之间成了屁民们热议的焦点,而“坟奴”则成了新阶层的称谓。可怜见屁民现在脑子里算计的不是当前的营生,而是身后的琐事,这种逻辑也该见怪不怪了。
有人应该指出,这都是“富裕”惹的祸。极富阶层的财富值早已膨胀,对财富的管理方式堪称甚至变态,从买奢侈品、炒楼、炒黄金、炒古董、到炒墓穴,都是这些人做的好事。而另一极的极贫阶层,骨子里的“跟随”心态帮了对方一个大忙。
对比房奴或者车奴,坟奴的面子或者益处在哪里,我一时还没找着。就跟房子一样,我也不必思考自己在这个问题上该做何抉择,我总觉得,不合理的现象都只是暂时的。但这样的自我安慰是无助于思考的延续。
既然怨不得极富阶层有钱乱炒,只好骂骂屁民们不该跟风助长,至少在“坟奴”这件事上,屁民没那个实力,就别跟在后面玩吆喝,站在一边围观不是更好吗?
来自“WSJ”的消息,据上海环球金融中心的所有者说,在最近几周其已达成的交易中,共出售了五层高层楼面,已公布的第72层业主为台湾地产商集团汤臣集团,其成交价格2.67亿元,每平方米8.23万元。
正如买家代表所言,这种购买并非“常态”的市场状况,我们也不能以屁民的心态去评论这样的价格是否合适。如果换我来卖这样的楼,定价也应该在这个级别。若是让我遇到汤臣这样的客户,甚至我该有理由超越汤臣一品,将价格再往上翻上一番。
看上去买楼卖楼在中国无论炒到多高都算“正常”,但屁民又觉得这里面会有其他猫腻。
有回我坐在浦东星河湾销售中心里的宽大沙发上,只有一个感慨:这些富人们将左边口袋里的钱装进了右边口袋,那些开发商们则努力保证着在周转的过程中,那些财富不至于贬值过快。当然,如果他们同样清醒的话,他们就会一起期待不断有买家入场离手,再入场再离手。
对于高端房产的认知已经超出了屁民的理解范围。住宅不在是住宅,不在是三尺之地,不在是父母膝下。也不再是什么身份,什么标签,什么圈层,看上去,无论你有多少的金钱,你的社交或者说你的交际思维都不会有本质改变。一切都没变得更有趣味。
但这个交易本身很重要,造就了某种繁荣,虽然并没给社会带来真正的促进。
屁民最关心的还是能否给我一块地,让我自己盖间茅草屋,只要可以遮风挡雨就好了,什么水啊电啊煤啊宽带啊春暖花开啊面朝大海啊,统统都可以不要。我只要属于我的一块地一间房,无论是在哪个角落。
谈到赚钱,肯定不是再说我,虽然我没有叫穷过,但说实话,也没有赚过什么钱,与现在的遍地富贵相比,我混了十多年还是一无所有,这简直就是在“犯罪”(就连这句狠话,也是一个好友与我分享的真言)。但无论赚多赚少,赚本份钱这一条却是我的原则。
这几天在公交车上注意到一则广告,由国内体育名人郎平代言的一个保健品。看着已老去的郎教练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还是当年的那个铁郎头,用以吹嘘产品的功能……一边回忆起女排五连冠时的激动,一边揣测着郎平按着广告片台词说这些话时的心理,是激动与厌恶交集。
让人厌恶的是,一切的荣耀最终都会指向为个人谋利益这条路上,能简单的问下,这人究竟是怎么了?
在屁民眼里,像郎平这样的人一不缺名(国内女排头号人物),二不少利(恒大女排主教练),可为什么还是要接拍这种商业广告呢?
一方面,郎平们合法赚钱没什么对错之分,最多也只是每个人的认知不同。
另一方面,制造了这种机会的广告人,其实更需要认真的检讨。在操弄名人的影响力或者商业价值的同时,有没有想过为名人们留上一两件遮羞的衣服?
说到底,在屁民看来,还是一种安全感的丧失。如今的中国人需要极强的物质与经济做基础才会有自信。连郎平这样的人都不顾声誉去抢金夺银,更不要说底层的芸芸大众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能做出各种小动作来了。我们经常看到法制栏目里在劝导这类受难者,却极少问责名人们的示范作用,这又是一种什么逻辑?
但安全感这个词,似乎也不能说明一切。引申点来问下,这些人除了想着要把自己的荷包装满之外,为什么就没有一点别的追求了呢?这个问题,该谁来解答?
昨天与一位第一次见面的朋友聊天,因为合缘,不知不觉是说了很多。
他判定我是一个“苦行僧”,我不知道该不该否认,或许我们对“苦行僧”的理解是不同的。关于苦行僧,我原以为是一种生活态度,尽管我觉得这与快乐或者阴郁的表情没有太大关系,但人人总喜欢拿这些来做联想。或者,他只是觉得我看上去显得抑郁寡欢而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倒希望自己可以做好一个苦行僧,如果那就是我的话。
但他的很多判断基本准确,点出我的种种缺点,这是我感谢他的地方。比如他说我是一个面相亲切但很容易将负面情绪传染给对方的人,我会很容易给我周边的人带去压力,我会对一些事情哪怕是外人一眼看出就是错误的事情很固执,即便到最后一定是一场空,但也不觉得做错……他警告我这是一种自我麻痹。
他说我缺乏狼性,不适合做销售,但一定是一个很好的HR,可以让对方很自然,很放松(这与前面的说法有点矛盾,但好像也很准确)。
他说我似乎在追求一种精神大于物质的生活(原话不是如此),但又不得不面对生活在上海的压力,即便如我口头所言,对物质的要求不高,但谁可以保证那不是安慰自己的话呢?
自我麻痹、安慰、苦行僧……我对身处在这样的一个状态里居然不敢否认,多半出自对自己的怀疑。我总觉得我是一个欲望极其“庞大”的人,但我不说或者不承认,只是一种逃避,觉得远远的看,得不到也没关系。换成另一种说法,就是想卸下这份期待,少一点压力。
可是实际上,我是不是真的是一个一点想法都没有的人呢?我不知道,万一是,岂不是比“隐藏”更为可悲?当然,写完这篇文字,就再也不用想苦行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说的小炮仗就是指那些个头很小的炮竹,在年边上容易看到,男孩子一般比较喜欢玩,但我算个例外,自从某次被一粒极小的炮仗伤害尝到火药的辣味之后,我再见到火药系的玩意儿总是避开很远。
但你也知道,我今天不是聊它怎么玩,在学校历史课或者工厂的防火训练中,老师们都说过火药的作用和危害,因为这危害性,火药反而给了人某种依赖,如果你能把握好它的话,即便只作精神层面的联想。
和X坐在一起,聊聊近期的工作和生活,被X说到痛处。徘徊了三四年之后,还是身处在当初起步时的状态里,没见到一点进步或者“让他眼前一亮”的东西,实在是“让他失望”……这样的感受也让我沮丧,但仔细想想也很有道理,我虚心接受。
我有没有在为自己奋斗的目标做什么准备?如果说自己变的势利或者现实其实都不对,相比过去我习惯于长远规划,而现在又变得“极简”,将目标量化,都只是将自己做了捆绑。我似乎很难找到一个起码让自己还觉得不错的平衡点去做什么事情。这样下来,我就只能做一颗小炮仗,到最后,“砰”的一声结束使命,连烟花都看不到。
但仅仅有道理是不够的,需要知道该怎么去做。我总在听到某些人的话之后,会多点激情和动力,这些话一则让我看到自己的不足,二来又能让我看到前进的方向,更重要的是,我又多了点对自己的期望。我总害怕“时间不够,不如这样算了”,但事实上也没有时间限制,没人在意你能怎样,只是自己太在乎自己而已,说到底,这也是一种自信心的体现。这是好事。
要知道,我很喜欢满天烟花的场景,你明白的。
甲帮助了乙,甲认为乙应该感恩,但乙觉得甲的做法是一种补偿。中国人的思维怪诞但也形成了一种共识,人人只捡于自己有利的来看来听来对待。这也是中国人的关系基础。
我不能举实际的例子,因为有人会说,这需要就事论事。我也不牵强,我可能是说大部分的时候,人人总是如此。即便意识到需要感恩,但也还是能找出是对方补偿自己的理由。遇到极端的,也会反着来做,总之,该怎样的不能怎样,这就是别扭的人际关系。
我也试过站在不同角度、不同立场上去思考体会所谓的不同境遇,但结果往往还是趋于对自己有利,总觉得在我这里是一个标准,在别处又是另一个标准,似乎每一次的审视都在转换着对与错的,但在放下的那一瞬间,还是趋向自己。这算是一种自私。
我一直想说很多共识都是错误的,但怎么可以让新的共识去取代那个错误的共识呢?甚至说,怎么样才能让人相信那些错误是错误的呢?
好吧,我说的只是我自己,甚至只是我所联想,与周遭的人无关,与实际发生过的事情也无关。但我实在想弄清楚这感恩与补偿之间的差别在哪里?难道仅仅是你与我的不同吗?
C君警告过我,在职场上取得成功最重要的一点是你得跟对老板。而P君也有类似的结论,你有什么样的朋友,你就有什么样的成功。他们俩将人以群分做了一个具体的解释:要有好老板,要有好的同事,要有好的朋友。也就是说,你和谁站在一起很重要。然后呢?他们没有继续回答。
但我觉得,你站在谁的身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从他们身上“学”到了什么。注意是“学”而不是“得”,“学”是互动且谦和的,“得”是封闭而卑劣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对“学”与“得”这么纠结,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划分这“学”与“得”或与其他的不同。但我隐约觉得这个“得”就是我那两位朋友所说的“好”的好处,要不然,我实在找不到如何判断老板、同事或者朋友怎样才算“好”?
可能,我只是对于不合理的“得”持有一种深深的敌意,但那看上去更像是一种羡慕和嫉妒,为了掩饰自己,我说我不会去恨,但你知道,我那平凡人都有的浮躁已经成了我人性中的一大祸害,已经坏到不能掩饰,只能到了靠一记快刀解决一切的时刻了。但我的快刀又在哪里?
如何对待“学”,我又开始抱怨自己的懒惰与愚笨,我总要花更多的时间来与自己做斗争,才可以赢得一点微不足道的小进步,这不是谦虚的说法,这更多的算是一种自我激励,事实上,我能赢得的,是很多人早已明白或拥有的,我确实是愚笨的很,这种酸酸的感觉,我已适应过来。
我总觉得我有苦行僧的命运,这算不上一种悲观,我也没有什么压力,相反我觉得自己轻松乐观的很,这与行文的沉重或者矛盾不同,我所表达的只是这一刻脑子里杂乱的想法,我要记录下来,真实的面对自己。
妈妈接朱注的时候,朱注满脸不高兴。妈妈追问之下,朱注先总结说今天真郁闷。妈妈问的更多一点,朱注开始倾诉。
一则是上午上课的时候,老师发现朱注的课桌下面有用过的餐巾纸,便不顾朱注的否认,责问朱注不该随手扔垃圾。朱注想为自己辩解,但又找不到“元凶”,只好承受下这委屈。
二则是下午数学课堂作业,朱注很快写好,正准备上交老师。谁知班上有一同学发出声音,让老师发怒,罚全体同学重写一遍作业。朱注称“好讨厌”那个不遵守课堂纪律的同学,让自己白忙活一场。
一个上午,一个下午,朱注认为自己比较委屈,觉得这一天过的很郁闷。
想起每天早上我送朱注到学校总会交代的那句话:“今天要过的开心一点”。可能对他没有什么作用,甚至有了负面的影响。既然他有了开心的期待,对于遭遇的不顺心,难免就有承受上的落差。这点,我要检讨自己。
另外,我一直对这个学校的这几位老师的教育方式表示怀疑,从上学期的语文老师请了一学期的假,基本上是由别科老师代课的情况来看,起码他们在教学态度是不能让人满意的。
至于在学校大门口划上的白线外向值日老师行礼致敬,更是在压抑孩子们的天性,而非与礼仪有关。如果你知道那些值日老师只会自个儿互相聊天,根本不会回应学生们的敬礼的时候,远远站在一边围观的家长们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呢?
当然,也有好处,我不知道算不算,对于一个外来劳动力而言,可以让自己的孩子在这个城市读书,也需要表示感恩。我总在想,如果我这十多年是放在别地折腾,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
你愿意活在完整的镜子里还是破碎的现实里?
我知道我之所以转发这个视频,不仅是因为我在安庆这个城市生活过那十年,也不仅是因为剧中那几个小孩和两个痞子跟我有着相同的语音,我想我还是感动于“破碎的现实”这句话,嗯,是的,这破碎的现实!
曾经,我也有一面完整的镜子,就像赵颖十年前的那个自己一样。但在生活面前,我们将镜子敲碎,将一个整体敲成很多很多块碎片,安慰自己的时候会说那是很多很多块小整体,一个大整体化成无数个小整体,虽然还是破碎,但意义完全不一样,好吧,这该称作乐观的破碎。
我喜欢这乐观的破碎。我不知道这剧中的几个男孩来自哪里,我多希望他们不仅仅是生活在这个城市里,最好身上也流淌着这个城市的血液,我原先讨厌的自己和城市在看完这部小作品之后,显得这种讨厌是多么的造作与无趣。就像理智时候的自己那样,任何地方都有跟你一样的人,他们都有自己的镜子,有的时候是被外人敲碎,有的时候是被自己分割。
我想起长我几岁的余哥,我表哥的同学,喜欢音乐,但很孤独,我知道他一个人学琴,一个人学打鼓,但后来我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我特想知道他今天怎么样了,我也希望他会把那些小整体好好的看守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于我们这种人,看守或许比实现更为重要。
这部剧或许会让人想到《纽约我爱你》。但我不该将两部作品相提并论,如果说有可以比较的地方,或许只是因为安庆与纽约,都在相同的破碎中成长和招摇着。对于城市的这种招摇,我解释不了,希望你可以理解。
剧中出现了橙子酒店、长城汽车所谓的商业元素,让我不太舒服,作为一个以广告为职业的人,这种植入太过肤浅。但剧中也出现了安庆话、不知名的巷子、有“振风”字样的T恤……当然,或许那首慕容晓晓(也是安庆人)的歌安排的较为刻意,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去认知这个破碎的现实。
好吧,最后一问,你的镜子破碎了没?
在这篇文字里不应该用到“我”这个字,埃及人及埃及法老都只是一个传说,在那遥远的别处,我听过,但也只能算是听过,与己无关的另一个事情而已。
我还在关注着我什么时候可以无忧无虑的回到我的家乡,开始另一段生活。可以早上起来拔拔地里的草,上午的时候给小猪喂点食,下午的时候去地里耕作上一两个钟头。晚上回来可以看点书,写点字……在这个时候,我不该提到“我”。
今天是一个普通的周末,穆巴拉克下台了,我们该为埃及人民高兴吗?甚至鼓掌致敬。但这都与自己无关,也不代表什么。
我可以继续这样生活。在上海。每天与我的客户或者朋友们在网上聊聊天,严肃的时候说点关于台商或者台企的事,然后,也是通过一系列庸俗的手段将自己的杂志推销出去,无论关系深浅,我总以为我在做着一件专业的事,这是让我高兴的。但难免有点悲哀,我做这些无非就是为了糊口,人除了糊口,还能做点什么呢?
L昨晚想来睡得不好,向我推荐某香港电台主持人,大赞他才华横溢。好吧,这类家伙跟Twitter一样,只是拜了言论自由的福,若是在某处,他岂不是死的很惨。说到才华这玩意,我想起早年牛群冯巩的相声里有这么半句对联:说你有你就有没有也有。否则,你也不会看到每年有多少白痴透过春晚主导着我们的精神大餐。
我昨晚睡的还算好,今早会去拜访一个朋友。如果我用“穆巴拉克下台了”做见了他的开场白,你猜会怎样?我不知道,或许什么反应都没有。也或许他会问,是哪一个穆巴拉克?
让人担心的事情时刻在发生着,不是在这里,就是在别处。
一名叫做古尼姆的谷歌区域行销主管(在我看来他是一个天生的行销人。当我注意到他的行销人的身份的时候,我特别激动。想来也只有谷歌这样的公司才有资格聘用这样的人)近日承认自己是“我们都是哈立德·赛义德”脸谱网页的管理者。该网页是号召埃及人展开反政府示威的主要工具(哈立德·赛义德是个28岁的商人,去年6月被密探打死后,引发埃及历时数个月的反警察示威活动)。古尼姆在迪拜(而非开罗或者其他埃及的某个城市)负责谷歌的中东和北非行销业务。
这样一来,埃及的青年起义便与facebook、google沾上了关系,但它们只是互联网精神的一种表征。我是说,无论是facebook、google还是其他的任何互联网公司都有可能与之相关,因为它们都只是互联网的开放世界里的一个代表,简单来说,它们能量化的体现各类呼应。
有人感叹一呼百应的恐怖或者神奇,但有能力改变这种呼应关系的人却极少去思考呼与应之间的因果。事实上,大多数人往往害怕登高“一呼”,却无视沉默的“自己”在暗暗的积攒能量等到适当的时候做出无意识的“百应”。既不愿意去一呼,但也无法拒绝那一应,等社会自然发展到那个阶段,就已经脱离了追究谁是谁非的时候。
我觉得这世上没什么事情值得某些人去担心。如果想着去控制什么,不如反思下该怎么主动去面对甚至引导那些必然会发生的事。要知道,参与或者说在某段路上行走比坐在那里空想空谈重要的多。
两个小时之前,我走出了上海火车站。出租车师傅笑着说,这回家过年像打仗一样。师傅是崇明人,说自己现在好了,要是回家的话开个出租车就搞定了,就算不开车,搭一个小时的公交也很轻松。师傅没问我从哪里来,我也不想多做解释:拜托,安庆那个狗屁地方,经济落后就得被人排挤。好吧,我属于那种嘴碎的围观者。
我回来了,我很高兴。尽管今天早上,我还对着门前那片树林感叹,又要等到一年之后,才能回到这片可以自由呼吸新鲜空气,把鸟鸣虫嘶看成品质生活的乡下来。过去,我们从这里离开的时候,带着的那些记忆,如今都渐渐淡了,换了另一种心态和另一种眼光重新打量这个地方,还是有不好的方面,但好的方面是我们学会了珍惜?(算了吧,或许你会说,如果你在外面赢得了财富,你还会这么诗情画意吗?)是珍惜还是有保留的造作,我分不清楚。
但我回到上海,我也很高兴。我总说这是一个相对比较公平的地方。但于我最公平的地方在于,我可以离开很远很久很长的时间、空间,我将自己放在另一个世界里重新雕琢,我期待这是一个不一样的人,不仅仅有你想要的,也有你做不到的。我坚信这个,所以会回来这里。你呢?坚信什么?
这段时间我离开了网络。事实上从21号开始,我有两三次上网的机会,但只能用来回复下朋友们的评论。已经很长时间没能即时更新博客,前几天的博客也是早已写好,存在这里做了预发布,我怀疑这样做不太合适,所以我该向真正关注我的朋友们致歉,这是一种不够诚实的表现,而我喜欢诚实点。
我今天人在东至,虽然我在这里出生,但在这个县城,我待上的时间没有超过一个星期。算算吧,我这30多年的时间里,给到这里不超过200个小时,越往细处算,越显得自己多愁善感,越显得自己土气,越显得自己难成大器……好吧,这就是我,酸酸臭臭的,自我感觉还不错。
我坐在车子里面,隔着右手车窗,望着远处高高低低的山头,看着前河的流水,看着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几匹骡马,看着河对岸来来往往的那些大车小车……右边看到的,是我曾经不愿意关注的,如今关注了,却只是看着,说不出一句话。
我下了车子,坐在这个二层楼里,耳边是大街上各种交通机械交集的噪音,耳朵根上晒着暖暖的太阳,格外的暖和。打开笔记本,写下这样无趣的一段,算是对东至的一种纪念。东至,你懂吗?
前两天去了一趟十二大。老实说,心情并不爽。对于这个罪恶的地方,我除了抱怨还是抱怨,我人生的三年光阴白白浪费在这里,这算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吗?
听上去这很糟糕。我为自己找的这个借口并不能掩饰我的愚蠢。我是说,当初为何会来这里,这个果的因又是什么?难道我还没有反思够吗?有人劝我不必太在意,或许没有当日这样,就换不来改日那样。好吧,一切都是因果关系,我将错就错也无妨。
有趣的是跟着老弟,我也去了一趟石镜二中,这是芳的母校,几幢建筑横直停在一片山坡地上,大操场稍微平整一点,教师宿舍与教室中间隔着一段梯田式的空地,我想象着芳十一二岁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躲在这段坡上的某个地方不去上学的呢?我拍了一点照片给芳看,芳坏笑着告诉我,山上有个小山洞,不过只有几个人知道哦。
我在十二大的唯一印记,就是下课时从睡梦中被叫醒,上课时在讲课声中默默睡去。而芳对于二中的印记,就是躲在那个洞里逃学,或者去更远的山头上去玩。
好吧,我现在只希望朱注没有我们俩那样有趣,他该正常一点吧,不要逃学,不要睡觉,不要将来写日记的时候将不痛快的事情当作玩笑调侃,说实话,我也不喜欢那么调侃自己。
前不久,新浪香港发布相关数据表明,新浪香港的微博用户已经远远超出Twitter的用户,新浪在香港拥有60万的微博用户,而后者只有大约3万人在使用。对这个数据稍微思考下,你一定就会开始痛恨这种无意义的显摆,但商业本身或许就没什么意义,你懂得的。
假设你去一个国家,那里有450万人,原本大家既会说英语,又会说中文,彼此之间的交流本来是自由随性的。但有一天这里有了新规定,只能用中文,不能说英文。于是,这450万人就成了不会说英文的人。
我这个比方打的比较粗糙,希望不要给你造成误导。我的意思是说,在游戏规则有偏向的情况之下,你再来用数据说明你的胜利,怎么能算是正常人干的事情呢?我不喜欢这样的比较方式,让人有胜之不武的愧疚。胜利者要的是荣誉,哪里管得了你的感受。可是,真正的勇士应该想办法获得没有羞耻感的胜利,从这个角度去看,我们真的没有“媒体”。
有一个外国人,花了20年的时间,把中国的汉字字源资料放上了互联网。
我跟同事聊起这个事,觉得他和他做的事都挺伟大。我妄自揣测Richard已经完全解决了基本的生存问题,不会像我们现在这样,每天担心物价上涨,工资不动。但我想应该会是那样,这是我们的思维。甚至在我们看来,Richard可以称作多管闲事。但是等到别人的闲事管成功了,我们这些围观的人又该做点什么呢?
他是Richard,他的这个网站叫做chineseetymology,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一定要去拜访下。看看一个外国人是怎么管好这个中国人的闲事的。另外,我有想捐钱的冲动,我不知道这样做算不算是一个成熟的中国人的表现。
《三联生活周刊》有一个“辛亥革命100周年”的系列报道,第一期谈到了袁世凯。内容很多,我没耐心读完。对于袁世凯这个人,我的最初印象就是“袁大头”,小时候特别想捡到一个“袁大头”,那样我就可以打一只银戒指了。
好在袁世凯不在乎后人的种种想法,对比汪精卫的大汉奸形象,窃国贼的名声倒也不算太坏。人家说“小贼窃钩,大贼窃国,小贼坐牢大贼为侯”,谁成谁败是关键。
后世人特喜欢给老祖宗下定论。报道里说:“无论我们最终如何评价袁世凯,但是他设法避免了战争,避免了制度更张时刻人民生命与社会财富的损失,最终以平和的方式,迫使清帝逊位。”
为一些背负骂名的历史人物翻案算是现代人对“公正”一事的理解,但却解决不了实际“公正与否”的问题,得找出为什么会有歪曲的历史,这些历史又是谁人所写就很重要了。我是说,那些故意将袁世凯恶意处理的文化人,实在是阴险狡诈。
记得谁说过,写文字的人良心第一,我于这里有了新的认知。要说袁世凯这等军阀大老粗尚且懂得不可滥用武力,涂炭无辜。而那些用文字施暴的人却是没人懂得指责和抵抗的。这算是文人们的特权吗?
亏得我们小时候还读过的梁启超、康有为这些人的文字,什么少年强则中国强。强少年若是被你们这等居心叵测的人利用,越强不就越危险吗?
为什么人人都喜欢做老师,但却做不到为人师表呢?“已所不欲,勿施与人”应该改成“已所不能,勿教与人”才对,你说呢?
跟只翻过的书一样,很多人我们只会见一面。在某个场合,某个时间,因为某种共同的原因,我们见上了一面。又因为某种礼节,某种需要及某种安慰,我们彼此认识并相互承诺。但可惜的是,我们只有这一面之缘。
这一面,算不上有缘,但也只有用缘分来解释。你总不能用其他词来精准描述这种关系,想想也无必要,人不能活得太过清楚明白。当然,你懂得的,我不是在描述那种唧唧歪歪的一夜情。
我是在说我们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被“only”给消费了。大多数的表演都只一次,大多数的美梦都不曾重复,大多数的人都不值得让你回味。可是为何,我们还要那一次呢?这是我的疑惑,或许在别人看来没有这个问题,他们会说,这就是常识。
原谅我不懂常识,懂得太少,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常识。这是我与你不同的地方,自然这不是高明而是愚钝,不需你费心,我懂得。
我很不喜欢在文字里频繁的提到“我”,似乎这没什么不对,但提得多了,连我自己都厌倦了。既然是写字,就是说真的自己,“我”的出现又有什么意义呢?连这样的意义,我都要追究,实在是愚钝的很。
我有买书藏书的习惯,但看书说实在的越来越浪费,这可能该说说我第一本没有看完的书。
我记得这本书是《杰克·韦尔奇自传》,在2001年左右非常的火。当我读到一半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同事跟我的上司也正在读这本书。我在一旁静静听着他们的交流,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周边有人对韦尔奇、对管理、对商业模式、对品牌做一些评论分析,本来令我新奇和激动,但随着交流的深入,我越发觉得他们的评论和分析肤浅可笑。让我难以有参与讨论的心情,这次阅读与分享的体验是失败的,甚至更加糟糕,我居然抛弃了那剩下的半本书。
这听上去有点荒唐,我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很糟糕的不去读完它的理由:我对于这本书所能影响的人的思想的不认同,促使我选择了远离这本书。我不知道我这样的心理是不是受众研究者们该去把握的,或许受众研究本身更有趣味。
这个不好的开头,为我日后停读其他书提供了依据,借口从来都不会少,比如说,翻译的文笔不好,作者的思路我不喜欢,作者写的人物我不喜欢,甚至(其实也没有“甚至”)连书籍的装帧我都可以挑出毛病而拒绝继续阅读。但我知道,这些理由当中,哪些是站不住脚的,我只是给自己知道而已。
日子久了,对这些翻阅过但没能读完的书总抱有一丝愧意,就像我们在生活中遇到的人那样,可能是第一面的亲切与第二面的疏远的那种感受。于是也开始不喜欢自己,为什么可以亲切也可以疏远呢?这种不能自始至终的感觉,很是让我困扰和纠结。
信还是不信,这还是个问题吗?对待周遭发生的一切,原本的质疑精神如今变的可笑。还有什么是真的呢?这才是今天我们该去追问的。不过这种追问在我这里显得无力和空洞,谁又会理睬这角落里的微笑呢?是的,我故作玄虚的站在这个角落里已经很久,每日里自言自语,有点直钩钓鱼的味道。但我知道,或者我希望我的嘴角可以挂着一丝微笑。
我喜欢那种微微笑的感觉,嘴角略微上扬,夹杂着一丝感激和一丝兴奋,但是只要能让你看到这些就好,不能太过夸张,不能过分表达,好多真实的事情往往都会因为夸张的表达让人生疑,不敢相信。但微笑不会,微微笑更不会,那里有一种矜持,有一种叫做自尊的东西,可能会因为对方的脸色随时做点改变,比如恢复平静,或者将嘴角多上扬那么一点点,半公分的距离,就可以拉近你和我的心。我知道,这种变化会改变我们的距离。
我很乐意站在角落里,如果硬要挤进那个世界,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或许有人因此而不痛快,但更重要的是,我不清楚自己是否可以挤得进去,挤进去之后是否有站的舒服,站舒服了之后,是否又可以站的长久,如果我想坐坐又该怎么办?这许多的不确定,让我宁愿被动。先建一方自己的角落,背靠着寂静的墙壁,面对着沉默的人群,偶尔打量下,再低下头,过自己的生活。但嘴角一定要带点微笑。
其实,我也是不得不如此,那个世界里的人都被甩出好远好远的地方,我害怕被人丢弃。我想起那个叫做“弃”的男孩,那该不会是我们普通人,我也就不会做那样曲折的梦。我们不是说要舍得吗?我们哪里有什么可以去舍的?当然,那得到的也就会少的可怜。但有“得”也算好的。
我不喜欢所有的“不喜欢”,但那于别人也是同样的感受,我深知这种感觉不可从我这里出去给人造成伤害,我也无意收留其他。但这算不得舍,连自己都不喜欢的,你如何去舍?说到最后,信还是不信?这应该不是一个问题。舍还是不舍,才是问题。我得好好想想,多多念念。
听一个朋友说他的创业梦想,总找不到他的激情,凡事那种轻松去做的态度,让我很是怀疑他的诚意,一来二去的问答里,我就少了几分耐心,不打算用自己刚刚“沸腾”的心思去思考他的那些“难题”。但其实,他的那些问题我也遇到过,而且在当时也没有好的办法解决,我是想告诉他关于鸡与蛋的故事,但想来也没必要,一则他未必认同鸡与蛋的事情适用于他,二则这个道理人人都懂,但落到具体上,往往也都因同样的理由落败。回到那些基本的问题上,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这个真是最重要。
我不是要求你可以想清楚你要怎么做,但最起码你得知道你要的是什么,如果一味的等到过程给答案,那过程将会是漫长又难捱的。更重要的是,哪里又有那“难捱”的资本呢?
于是,我听他说,抛开质疑,也就没了疑问,没了疑问,他的思维渐渐被收缩起来。交谈在无趣中结束。似乎我们聊了那么久还是回到了第一次聊的那个结果上,这几个月,他究竟去干嘛了?也不必管。其实我也一样。好多事情都是冲动中想着,热情中做着,冷了那份热情之后,冲动渐变冷冻,多少事就那样不了了之。人的自信心也被敲的零零碎碎的,拼不起来,凑不成块,拿不出去,只能长吁短叹。
若现在问我的可有创业之梦,我很难回答。记得上次跟某人交流时也说过,不一定要做老板才叫创业,有兴趣去做一份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并且把它做好,也算是一种创业。当然,我记得我也提醒过那位:一定要赚钱哦!但除却赚钱之外,我什么都敢去想,也敢去做。只一谈到赚钱,我就没了微笑,没了修养,没了淡定,我会变得焦虑,变得失措。
如此,算我有创业的念头,却不能有实际的行动,因之别人看你,是以量化。而你看你,是以信念。如今,信念说与谁信呢?
“沸腾”这个词是郎咸平在《财经郎眼》这档节目中对国人所期待的一个现象,不同于媒体们所谓的年度热词,更像是国人欠缺的一种品质。与沸腾相关联的另一个词就是“愤青”,愤青是一个标签,但愤青的出现曾经代表着期望与变革。
有的人会说,期望变革可以连在一起,期望与变革单独成两个意思,连在一起似乎词不达意。我的解释是,先有期望,后有变革。但期望的不仅仅是变革,还有对变革推动者的信任。而变革有的时候就会少了这种信任。所谓的造反也是一种变革,只是落败者往往不愿意相信,成功者又难获自信。总之,过去的很多变革都发生在极端情况之下,都发生在被动之中,都发生在临界点,都发生在不变革也将发生的状态里。我的认知比较偏颇,似乎有意为之,没有极端的思考,哪里能唤醒你的麻木不仁。
愤青也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被用作贬义,泛指一些喜欢抱怨、不够淡定的家伙们。换个思维来看,那些淡定的人真正平复的只是个人的心理平衡,于世界是好是坏一点益处也没有,只是寄生在这个世界中,学得了生存的技巧,但全无改造这个世界不好命运的企图与心思。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意义?死了也不过是一堆枯骨,徒增碳排放而已。但芸芸众生就是这样被教育出来的。我总以为这教育祸害人。一种是因人施教,让人个个不同,世界得到发展,丰富多彩,最后变得大同。另一种是按一个模式去套,使得人人变的相同,这世界越发展越窄,社会越推演人类的价值就越小,混浊不堪,最后成了滚滚红尘。而前一种,你在哪里又能找着?
于是愤青懂得沸腾,懂得自我教育,懂得自我改变。这样的人的血才是社会的血,这样的人的心思才是社会的心思,这样的人的沸腾才可以令到社会沸腾起来。反观我们呢?一切事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记得这话谁人说起?一切人都喜欢围观,或者路过打个酱油。一切情况皆可淡定面对,唯独对自己上车投币是投了五毛还是一元会从上车吵到下车。人在这样的其他人的社会里成长与生活,还有个什么意思呢?还谈个什么明天社会大同呢?
但必须得保持沸腾。好吧,我们周边是冷的,我们就保持自己的热度,并努力的保护起来,放在一个小角落里,不怕人耻笑,不怕人翻捡。实在不行,就裹在你的身体里,放在你的脑海里,放在你的记忆里,记住那种沸腾的味道,记住那种沸腾的状态,记住那种沸腾的感觉,在下一次你恍然若失的时候抽出来拼命流泪。流泪也别怕,那也是沸腾,只是心底的泪水煮沸后被蒸发从眼角流下!
现在的心情比起十几个小时之前要好很多,那个时候觉得胸闷气短,如同前一个多月的那次一样,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内心的坏分子被激发了出来,不愿意再受控制。但终究还是被控制下来,想着要及时的安慰自己,打电话给各处,给师傅,给老婆,给妈妈,给妹妹,寻来一时的安慰,若想要彻底平息,还需要时间。我因为“节约”一点点时间而牺牲了更多的时间。
我总做些得不偿失的事情,仔细想想确实是我的最痛恨自己的一个理由。比之其他的理由,这点还会给身边的亲朋带来麻烦和困扰。我的妻子为此而受累不少,在这里,我向我最深爱的女人致歉:老婆,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我只是想把事情做得更好点,结果却不是我想要的,我也没有办法。
这种解释与其算是道歉,还不如说是推辞,不够真切,但足够真实,这就是我现在心里所想的。这不矛盾。我的意思是说,她也知道我的出发点,但她更希望我放低一些“多余”的要求,好吧,写到“多余”这两个字,我的心颤动了下,昨日的那一两分钟的事情又浮现脑海。那足够让我郁闷、甚至羞耻。谁让自己心浮气躁来着。如果可以对自己有所期待同时又能有所保留,该有多好。你看,我还没有学会如何谦逊。
但现在这个时候,我终于不用长吁短叹,不要唉声连连,不要胸闷气短,一切都过去了,好好的过个年吧,我说。
标榜“影响中国人的生活方式”的《星尚画报》近日(元旦)创刊,我本不想再写关于杂志创刊的字,大多数的“新”杂志都了无新意,新瓶老酒。我希望看到更多的杂志创刊,但更希望看到更更多的杂志赶紧淘汰。正如@kita所问,新杂志真的解决了那些根本的问题了吗?关于读者、内容与运营的核心,我们还在研究和关注吗?
《星尚画报》希望自己能影响中国人的生活方式,这样口号式宣传的媒体不在少数,大多会让人哭笑不得。他们是指13亿中国人吗?还是说被传媒们数以亿计来估计的中产阶层?或者仅仅是国内杂志阅读市场最活跃的北上广深这几个大城市的中产们?甚至只是这本杂志所能到达的大约几万人群?模模糊糊的数量,使得自我评估和自我期许失去价值和意义。至于生活方式的定义则更加模糊,我想说,我们是没有生活方式的。
当然,我说的我们很有可能只是指少数的一部分人,这部分人像我一样没有房子、没有车子、银行里也没有什么存款,每天上班、下班,极少应酬,过着简单的生活。对于我们来说,我们的生活方式在哪里?可以说成极简主义吗?显然有点讽刺。至于数量的多寡,也许是少数,如果中国的中产已经多到数以亿计的话,那我们的这个下层群体确实可以忽略不计。
我的问题是,如果大家都没有能追求得到的目标,我们还算有生活方式吗?
我们不想着去破坏环境,但为了生活,我们也敢冒险在化工厂里做一份工。我们不想看着那些比自己愚蠢的人(更普遍的问题是,大家认为不会赚钱才是最大的愚蠢)越长大越比自己有钱,但也得默默的学会接受,并将这种接受当作人的成熟来解释。我们不想看到小偷在满大街寻找作案目标的时候只敢捂住自己的荷包袋而不是路见不平一声吼,但为了可能的危险,我们还是绕道溜走。同样,我们也喜欢公平,希望别人对自己公平一点,哪怕是假装的。我们也喜欢正义,最好是我遇到问题是你们都来帮帮我,哪怕只是那种精神支持!我们更喜欢自由,虽然我们根本不懂的自由是个什么东西,也许仅仅是书本上的文字游戏。我们更喜欢博爱,但可能永远也看不到该如何博爱。我们也追求我们跟这个社会的融洽关系,我们跟自然界的和谐,我们跟周边邻里的友好关系……
我们知道什么是好的,但是我们无法做到,难道生活方式就是给自己树立一种难以企及的奋斗目标?好吧,就算是其一,但那就是我们要的生活方式吗?
说的现实点吧,我们这种人真的没有什么生活方式,如果说有,那只能说是生活套路,“方式”多少是有点思想的,而“套路”就不需要思想了,完全遵照游戏规则去做就好,不需要改变,不需要动小脑筋,就像被喂养的动物那样,在同一个槽里,吃着相同的食物,做着相同的梦,该睡觉的时候,互道一声晚安。是的,我们下班的时候,都喜欢彼此说“再见”,要跟谁再见呢?自己真的乐意吗?
昨天在张江某地举办的“cocoa移动开发者大会”,我参加了半场,就是为了韩磊(21世纪网CTO)的演讲而来,他的演讲主题是“拥抱ipad的传统媒体:媒介、信息及技术”。我特别渴望着去拥抱ipad,将我的杂志与这个新媒介做个结合,可是方法在哪里?我是来找答案的。
凭借21世纪报业的丰厚资源,他们在报纸、杂志、电台、网站等新媒介上的开发和运用上都颇有成就。结合这些,韩磊谈了关于媒体与媒介的区别、新媒介的技术开发、发行、运用、收益等等,短短的30分钟,谈的已很全面,但还不够具体,也没办法具体到操作层面,这让我很不过瘾。
在演讲后的提问环节,我问了一个比较弱智的问题,我请教他,“将ipad杂志(在ipad上做一本新杂志)当作一个创业机会的可能性有多大?其技术成本如何?”之所以弱智,是因为我本身就是做杂志广告销售,我当然知道稳定的广告客户对于一本新杂志的作用。而韩先生的答案恰恰就是“你需要至少一个稳定的客户”,至于制作成本,韩先生认为,“在技术层面的成本总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不过从这个说法里,多少也传达出一点我想了解的信息,如果至少需要一个客户,那说明其成本不算高,起码比纸质杂志要少很多。如果可以忽略技术层面,那么就意味着能跟纸质杂志扯平。我的理解是,技术成本可能也就是相当于一个美编。也就是说,我可能需要多设置一个与美编薪资平级的“ipad技术编辑”的职位就可以组建我的“ipad杂志”团队了。
但另外一个问题却是没办法知道答案的,那就是国内的ipad用户中,会有多少人通过ipad来阅读杂志,又有多少人会花钱购买杂志来阅读,花钱的这些人当中,又有多少人是我们的潜在读者?这些数据将决定新杂志能否成功或者来决定你要做一本什么样的ipad杂志。
如果,要在ipad上发行的是一份免费杂志,仅仅依靠广告获利,那么,这样的事情对于杂志本身而言还是没有意义的。我总固执的认为,杂志如果不能靠自身的内容去盈利,那么就一定不是一本好杂志。当然,这个前提是我对国内读者的普遍信任。我也知道,这种信任是盲目乐观的、是错误的。在杂志上,则是互害。没人买杂志,那就越少人来做杂志,越少人做,质量也就会越差,如此循环,一提就伤心。
盗版的音乐作品其实与免费发行的杂志是一个道理,介质本身不产生收益。所以,我一直期待,如果说ipod改变了唱片业,那么ipad能否拯救杂志业呢?好吧,换个说法,在ipad上,我们能否以杂志的精神开创另外一个杂志时代呢?
走过双峰路的时候,看见一个比朱注还小的小朋友,嘴里居然叼着一个香烟屁股,在那用力的吸。因为没有停下来与他交流,剩下一个疑惑在脑袋中,如果朱注成了这个样子,我该怎么办?
结果昨晚做梦,真的梦到了朱注学会了抽烟,而且那副样子也是我周围的烟民们抽烟范式的重合。好多人不同的细节都被聚集到了朱注的身上,让他看上去像一杆老烟枪。我冲上前给了他一耳光,但他没有理会,继续抽烟。我来气了,满大街寻找可以教训朱注的东西,想找一些树枝,棍子类的东西。梦中的思维里居然又想到初中时候,我被物理老师命令出去寻找木棍教训其他同学那个场景,这种梦境里的回忆却是非常真实的。
我边找边哭,特别害怕和担心的心理。一边哭一边在想着朱注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一边又在问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对?包括眼下的这种寻找惩罚工具的行为,这种责罚的意义在哪里?想着想着,也就不在乎棍子的结实与否了,只想回去吓唬吓唬朱注就好。
现实里,我们全家只有老爸一个人吸烟,而且我还不允许任何人反对,包括在开着空调的房间里,只是为了所谓的小小孝顺,而一味的迁就着。但梦里,我却把全部责任推给我爸。我哭着对老爸说,你看你看,朱注现在也有烟瘾了。而朱注就站在不远处,满脸无辜的对我看着。
自始至终,我也没有在这个慌乱的梦里找到解决方法。
我害怕这样的情况发生。除了不好的习惯之外,我对朱注的要求也不算太高。读书读成什么样子,我可以接受,智力水平如何,我也可以接受,唯独那些乱七八糟的坏习惯,是我极力避开的。只是朱注还不知道那些为何是那些。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那些不该是那些而已。
下回如果在路过双峰路,还能看到那个小孩的话,我一定会蹲下来,握着他的手,问问他:烟里有什么味道?不知道这个问题是否很愚蠢。
我特别想成为一个会说故事的人,这是我最近的心愿。我也知道还需要花很长的时间去磨练,我努力去做,今后会在这个地方贴上一点用心去写的东西。我叫做故事,总得将它置身于某个场景下去品读,比如说就是在看一场电影,你不能从对白里听到的就可能是我笔下所写的。
但我也很清楚,以我的格局和我的文笔,我目前还很难在细节上有所突破,我是说,我在细节描述上很差,我习惯性的自言自语,总给人一种旁观者的悠然心态,我很难让读者跟随我一起来起伏跌宕。如果说我在指挥着读者听一场音乐会,毫无疑问,我并不合格。我只是渴望成为一个合格者。
上回跟守山闲聊,说到可以写点什么,我提到一个不算Good Idea的主意,我建议到不妨写点历史题材的随笔。这个建议来自于他在读《资治通鉴》的感悟,守山说现在发生的事情,历史上基本都发生过一遍,社会只是在不断的重复历史,换了演员而已。但我们都清楚,这样做往往吃力不讨好。我们大多数的人,从别人文章里往往并不喜欢提取启发和思考,而是去考究其文笔、错漏,对于写作者来说,并不怕你纠错,怕就怕你不知道为什么要写这篇文字。要知道,表达本身比表达能力的好与坏更加重要。
文字是一种表达,故事是文字的一种形式。我想写点好故事,做一个会说故事的人。当然,在这之前,我特别想成为一个很有故事的人。但人越活越觉得自己肤浅,自己的那点小故事放到某些人那里,根本不值一提。比如我昨天说的孙兆,他是冤死的,我怎么跟他比冤?是的,做人不该去比较长短,但对于幸福感不够的人来说,找个对比有利于自己对生活的正确认知。
我想写点好故事,这个想法本身让我很高兴。因为我终于愿意去做这件事了。加油!写故事的人!
我对未来一直有一种期待,但说不清楚那种期待里包括哪些具体的东西,比如具体的财富,具体的名誉地位,具体的其他什么,一切都是模糊的。你能体会在一个模糊的期待里,那种想要发力,却找不到力量根由的那种苦闷吗?理解本身似乎也是一种挣扎。是的,在一片雾气里想将眼镜镜片擦清楚可不是件容易事。
似乎在新年里的第一个工作日不该谈论这些无聊无趣的话题,于每个人来说,都有不同的烦恼和苦闷。我只是在想,那种模糊的期待,我是不是该具体化一点,好让自己过的简单点。比如,我得做件很具体的事情,设定一个具体的目标,量化下自己期望的收益。这些都很好,我也知道,但我过去对于自己过高的期望与自己过低的实际生活比较起来,量化本身就像是一个极大的讽刺,挂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反而成了另一种困扰。但现在可以这么做了,我应该没了那种浮躁。
模糊、浮躁、挣扎、苦闷……这些字词在青春期里被使用过多次,但用到今天,只能表示我还没有成熟起来。想想这十多年来,我也没为这“成熟”特意做过什么,一定要表述下,也只是吃过了一些亏,学到了一些乖而已。吃亏学乖的事情算是成熟,这样来理解也该是成熟。
但期待本身与成熟无关。说完这些,我才知道我的这种说不清楚的期待里并不包括财富、荣誉。它可能只是自己的一种感觉,是“我觉得”的那种生活,我不清楚这算不算是一种“自我”。可能其他人也是如此,没有什么特别的。我觉得我要幸福,我要快乐,我要在每一天大声的说自己想说的,看自己想看的,做自己想做的,我想要的就是一种自由,那是我觉得的幸福生活。
有的时候,我会没理由的嘲讽下周遭,他们有“我觉得”的时候吗?是的,我有点小猖狂。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看到或听到谁家的孩子功课一流、深得老师喜爱等等,就不自觉的想到“螺丝钉”。我从小这样被教育着:要做一颗听话的“螺丝钉”,要安分守己。要与不要,似乎就成了我对游戏规则的全部理解。可笑的是,这个社会却赋予另外一些人在游戏规则之外把玩这个游戏的特殊权力。
同纠缠着“奢侈品”这个概念一直没能释怀一样,“标准件”的价值实在有限的很。“螺丝钉”式教育的逻辑是“压制”,要求人服从于社会的分配。听上去很和谐,也没什么不好,但这种分配方式有赖于社会的公正性、健康性和成长性。另一方面来说,人是不是该想着做点超越社会的事情呢?我始终觉得“超越”该是人生活的意义,但在“螺丝钉”式的教育下,这点成了奢望。我是说,当标准件越来越多的时候,原先被遗弃的东西可能就成了奢侈品。而我们的生活就成了没有意义的东西。
我这么想,也可能是为了朱注可能会沦为“功课一般、不受老师喜爱”的学生而预设的托辞,我用到“沦为”这个词,似乎连我自己都被某种观念给左右了,我不能清楚的解释我为什么不喜欢螺丝钉式教育,但我的疑虑来自哪里?可能因为我本人就是一颗螺丝钉。在我看来,现有的教育始终是一副做好一套标准放在那里等着你去通过,它更像是给一帮人找到一份职业,谋了一种生活,所谓的“教书育人”这个责任,早已沦丧。我不是说老师不好,我是说老师这个职业就是一个标准件,按照教学大纲去完成教学目标也没什么大错,可是另外呢?另外是什么?
但我自己知道,我并不在乎朱注会成为一个普遍意义上的好学生,我不会框定朱注要成为什么样的人,虽然我也无法具体的描述另一种教育方式会是个什么样子,可能我只是不希望他变得这样或者那样:
我希望朱注在课堂上,听不到老师对某位同学的冷嘲热讽,回家后有一学一的向我描述,老师的这种行为是在告诉孩子什么呢?千万不要与众不同,否则,你就是个大傻瓜。
我不希望家长在老师的实习课上,不至于听到学生大叫“我靠”,而老师却无动于衷,习以为常。如果是这样的话,老师的“育人”责任又在哪里?仅仅是品德课上的100分吗?
我希望朱注清早上学的时候,不用站在校门口的横线上,向值日的老师和门卫们敬礼,这不是尊重,只是种仪式。我们的仪式实在是太多了!
……
我希望,如果不得不做了一颗螺丝钉,也请不要忘记自己争取去做一颗有生命的而非麻木不仁的,可好?
和去年不一样的是,今年的总结要拖到年底才写,说明我觉得今年过的还算凑合,起码不是半路上着急想着开溜到2011年去。工作上,这一年没什么变动,还在那家单位,还在做那个事情。不用支支吾吾的,我就是一个卖广告的,不是所谓的白领,千万别误解了。
先说下这个博客,很高兴自己可以坚持下来,虽然大多数时候,我只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而且我也知道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就像某人形容的那样:“撕皮自嚼”。我拿这个词来说自己,只是表示我赞同这个意思,但并不喜欢它的恶心,我们都该善意点表达自己的意见不是,即便是自嘲。
前两年我写年度最佳友人,今年就不写了,我关心的还是那几个,关心我的也就他们几个。但今年更高兴的是,好多失散多年的朋友终于都有了音信。我呢,终于到深圳见到了刘汉东、张勋华、黄杰、苏志国、谭进和胡俊几个,忘不了胡俊说的关于谭进的那个笑话。谭进,当大家记得你的绰号多过你的姓名的时候,说明你已经深入人心了。另外,在广州也见到杨宝和洪亚东,忘不了杨宝打开一瓶白酒的样子,我原以为我穿梭到了小时候,结果是我们分开太久了,真的不敢相认了。
4月份在广州见到了张华,这是个我一直很喜欢但只能远远张望的朋友。过了几个月,我们在上海又碰面了,由叶檀做东,一年之间,我见到了两个最优秀的财经新闻人。我曾经有想过去做一名记者,虽然最终未能践行,但由此而生的对“记者”的种种评判也算苛刻。在我眼里,张华是一个既懂写作更懂思考的家伙,这点在他的新书《他们比你更焦虑》里,你可以找到答案(对“财经记者”这一岗位跃跃欲试的同学们可以好好的参考下,这完全可以算作国内最好的财经报道范本)。但我知道,我对他的认同不完全来自于对写作同好者的好感。这点,张华自己清楚就好了。
4月份在东莞做了一场活动,延续09年开始的“台商转型升级辅导”项目。所有的准备工作基本上由东莞台协完全搞定。而12月3日在苏州做的同样活动,却要忙上很多。这里也能看到各地台协和台办的工作方式有所不同。当然,对于承办方来说,重要的就是要完善细节,可惜的是相同的错误还在重复犯着。我很想说那不是我的问题,但我能吗?争论是没有价值的,唯一该做的,也只能是微笑着接受。瞧,我比去年这个时候虚伪多了。
5、6月份的时候,为了朱注的读书而烦心过一阵子。感谢那段时间有朋友的安慰。特别感谢大姐对我的无私帮助,幸亏你的及时帮助,让朱注不至于无书可读。稍微想想,也算是对我懒惰与大意的惩罚,下次我就算不喜欢做什么事,也得考虑到它的后果了。我记住了。
赶在朱注读书之前,我们三个去北京做了一次短暂的旅行。一来可以跟让朱注陪爷爷奶奶待上几天,二来也可以消除朱注对北京的神秘感。当然,能满足的东西不是很多,但可以满足的,我们应该尽量去做。不是吗?
居然忘记了是几月份,我忍不住回了一次东至,跟两个家伙碰了面,一个是老陈,一个是燕子。高兴的是我会认为他们是我该见的人,难受的是,我们都被生活折磨的失去了风采。不过还是要为老陈加油,既然决定单干了,就得拿出魄力来,要做就要做好不是!
9月底,受国务院港澳办的邀请,我代表杂志去银川参加宁洽会。对于西部的第一次认知,就是飞机上看到的“黄”色。我相信这是今年给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个颜色。当然,我不需要将这个颜色描述的过于沉重,也许只是我个人有限的认知局限了我对这个地区的了解。但我离开的时候,却沉浸在另一种情绪里:“为什么我是一个缺失信仰的人呢?”在那一刻,我特别羡慕那个自称去过两次麦加而面带骄傲的回族导游。
忘记了具体的月份和时间,周浩正老师夫妇俩从南京赶过来,上海是他们大陆之行的最后一站。我在亚士都饭店他们的客房里,见到了这位年逾花甲的老出版人。我们一起聊出版、聊谷歌,聊乔布斯。很抱歉,我不能跟上这个老爷子的思维。可能是我还是不熟悉这些东西,更可能是我平常的思考都太过单一。我很乐意看到我的“惨败”,因为我又找到我前进的坐标,这是好事。熟悉我这个博客的读者应该会认识他。我在这里会不定期分享他最新的观察。从鼓励的意义上来说,我之所以要求自己每天来更新这个博客,就是受到了周老师的启发。当你可以不封闭的将自己与自己的交流公开之后,将自己的内心打开朝向世界的时候,你的格局自然就会提升到一个你自己都无法看清的层次上面。我很庆幸我的视野一点点的被打开,我的狭隘心胸也有了承受更多委屈的空间,这是我的福气。
11月份,上海台协会连锁委员会秘书处成立,我受邀成为秘书处成员之一。与其他几位优秀的家伙一起为连锁委员会服务,这是我能得到的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我主要负责协会的内部宣传工作,这应该是我擅长的部分,我希望可以用我的热心来做好这件事情。这也是我第一份正式的公益性兼职,我可以从中学到点如何运作协会这类事情,只要是可以学到东西的,我就会感谢下。
可能是受我写博客的影响,有几位朋友也架设起了自己的独立博客,但很可惜,写写停停,断断续续。如果一定我鼓励下,我还是那句老话,你只是在为自己做事,何必在意别人看到的是什么。套到我身上,就是不怕你笑话我的文笔、我的思维或者我的能力。我只要可以坦然面对自己。
在刘阳的怂恿下,我还是架构了一个内部论坛,原意是想邀请我的朋友们来分享各自的经历,但实在是执行力不够,只开了一个小小的头,就没有声音了。先要对我前期邀约进来的朋友说声抱歉,我会按照既定想法去完善它,等等,再等等。
准备做一个工作室,可能是用网站来做唯一的推广方式,主营业务我现在还没想清楚,按道理,我不该在企划方面去做什么商业规划。说到底,我能拿什么换钱,我不是没想好,而是还没找到。有一个问题已经解决了或者说根本不存在,我的创业方向与我现在正在做的工作一定会很匹配,简单说,我能做的事情就那么多。
整个的2010年,我对于架构网站似乎已经不那么热心了,起码已经没有注册新的域名,这应该是一个进步。我该把心思放在已经想好过的道路上,接下来就是一步一步的实现它。这会很难吗?或许吧,但会有更简单的吗?反正我找不到。
整个的2010年,我对于亲情,友情这些东西看得越发的重。或许我真的到了老陈的那个心态(不是说不好,是想说不同的阶段),对朱注多了一份不恰当的期待。或许刻意的逃避自己不敢承担的责任,实际上确实够懦弱的。我不希望朱注也这么认为。
整个的2010年,我似乎也变得现实点了(即便这辈子都不可能会迷恋上金钱这玩意),但来自生活的压力让我多少了解到“省着花”该有多重要。以前想着挣钱花,现在想着省着花,这算是有尊严的生活吗?
整个的2010年,我变得絮叨了。可能是为了完成这个博客,但更多的是很想讲点什么,但又不能像张华、叶檀那样把话点透,总憋着一股子怨气,在那些酸腐的文字里游荡着。怪不得被某人批评,还是那股“酸溜溜”的味道。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开心的2010年,我希望2011年会更上层楼。
听说韩寒的《独唱团》停刊了,对于咪蒙的期待只好暂时放下。好多时候听别人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但大多数时候,能够这么做的人(能定政策的和能定对策的人)似乎都是一个圈子的,而我们(跟我一样的只能围观的人)只能站在圈子外面,指指点点。善良的人会做个感概:能够指指点点就已经很好了。
是很好了,但那要看在什么时候说这个事。从历史上来看,确实是不错的。历史书上的故事不一直在强调我们是从封建社会过来的吗?但封建社会究竟怎么封建我们是无法体验到的,从故事里看到的,也只是一个模糊的大概。但也有人感叹了,还是古代简单,割了下面就可以做公务员。再说说我们活着的当下,这种指指点点能有什么样的好处,也是圈子里的人所不能理解的,当然,圈子外的人可能也只是当作一种安慰,别以为圈子外的都是二。
发的这些牢骚似乎没跟那本杂志唠上点联系。我向来不喜欢由此及彼,但说出去的这些话总会沿着既定的抛物线行走,我们可以篡改物理书,但不能决定物理规律。还好,我一直觉得2010年过的真还不错,我会很快对我的2010做个总结,重要的是,向那些重要的人和重要的事表示感谢。至于圈内圈外的争论,不如在脑海里暂停,但若能有一些引子,也就不妨多一点期待。
这段时间在读一本跟杂志有关的书,书中传达“杂志的本质是观念”,“杂志的核心是生活方式”这样算做指南性的制作观点,要说这种东西在做之前其实也或多或少有点了解,一般的读者也会告诉你:“亲爱的编辑,我想看到你们的观念在哪里?”“我的观念在文章里”编辑们的回答往往都趋向软弱的一面,不敢或者不能进行正面的回答,这其实没有摆脱掉一个写作者与编辑者的两重身份。
写作是自己对自己感受的把握,而编辑是对大众感受的把握。从这点上来说,我们的编辑(包括大多数杂志)都还没做到。至于那些靠公共公司包装出来的企业及产品信息做的倒是挺职业化,可问题是他们灌输的也不是观念,而是诱惑。但很显然,我们的读者在面对诱惑和观念时,也很难做个正确的区分。这可能也是广告的合理性。
至于“生活方式”,我愿意更多的去理解杂志本身就是一种生活方式,比如阅读杂志,比如挑选杂志,比如用杂志来做区隔。杂志就是一个标签,像其他种类的标签一样,将人划分做另一个新的族群,如果可以让读者觉得荣幸,那么才能说这本杂志算是成功。但大多数杂志无法贴好这个标签。
杂志们标榜有着犀利的观点或者与众不同的品位,但读者在接触后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如果用杂志的工作流程来区分市场上的杂志的时候,我会发现大部分杂志都处在企划阶段,也就是说从杂志自己的介绍资料里,这份杂志一定是很棒的东西,但实际上呢?这与很多的征婚广告的照片有点类似,那只是一个最理想的阶段。少有杂志在完成所有步骤后才会向市场推广,但这个生态已经形成很久,即便真的做到,也没什么优势可言。读者已经麻木不仁了。
但杂志究竟该怎么制作?过去我总以为自己了解,但在最近的阅读里,我重新有了新的认知,甚至对正在做的其他事情也有一定的启发。或许,我该综合起来看待这些还琢磨不透的新真理,并将它们好好消化,能付诸实践的可能才是对我真正有用的。
人们经常用“蜕变”来形容一个人剥去什么,留下什么。也有人用“转变”来形容一个人丢掉什么,得到什么,我该怎么形容自己下?来表示我过去是什么,今天又是什么呢?我不清楚我的今天是我本来就有的,还是在渐变的过程里重新塑造的,这对我是一个问题,当我苦求答案的时候就成了一个困惑;但当我快乐的时候,只会是一个思考的引子。
我想起初中时候,家里新房造好,我给自己的房间取了一个叫做“求古楼”的名字,那是我第一次用墨来写毛笔字,我在墨里加了一点酒,墨迹里带着一点酒香,让我陶醉于我的第一个梦。之所以要提起这个“求古楼”,一则是我曾将自己读书生活的那个空间给过一个名分,二则是我今天去回忆这个渐变过程中,我对周遭及周遭对我的相互作用,生活的一个小细节有的时候就代表了一种变化,哪怕它看上去只是一个标语,理解起来也全无意境。
P君来过我这个求古楼,其实其他人也来过很多次,比如L君和Q等等。但我能记起来,可以一起读点小说,谈点心事的似乎也只有少数几位。他们都会问起为什么叫求古楼,我记得我能给到的答案就是“随便写写”,不是我不真诚,而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给他们听。P君也该问过我,但他关心的不是为什么叫这么名字,而是为什么要这么写。在我的印象里,在这之前他的字写的比我要差很多,而在这之后,他的字则要好过我很多。或许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变相的激励。
我在这里除了读书,还可以写字,写我的日记,是X教我的。她说,人如果有写日记的习惯,以后回忆起来就会更有乐趣。我以为她也是每天都写日记的,就从心底里暗暗跟她较劲,也要去做这件事情,这个小动力给了我一个好习惯。虽然我不经常去在回忆里去找乐趣,但写日记本身,就是一种乐趣。
但X没有来过这个求古楼,可能她一直想进来着,却没有得到过我的邀请。甚至Q来过,但也不是因为我的邀请,反而是因为我的拒绝。好吧,这地方可真是不够开放。
L君可能这这里的常客,但每次过来,都只是坐坐,很少说话。或者只是听我在说,或者只是安静的读点书。其实这里的书也不多,大部分都是繁体古籍,我多半也没读过,都是外公的藏品,我去看他的时候会问他要点。而我和L君或者P君感兴趣的其实只有金庸、梁羽生、古龙的小说而已。这些小说混在这些古籍里面,有的时候是一种虚荣。还好,在我还没分清这种虚荣的时候,我就读完了几本好玩的书,比如《东周列国志》这样有着白话文翻译的一些典籍。
换句话说,求古楼是我读书的地方,但我得承认,我读过的书不多,能够真正读进去的书更少。但那个时间段却是极佳的,我没有浪费在其他方面,比如泡录像厅或者桌球铺,这可能是我最大的幸运。不过,刘老师对这个地方颇有微词,他经常对我:“生活太安逸了,就没有了追求”。他说这是鲁迅说的,我没有求证,想来鲁迅先生不是我的什么,我也不需要太担心。只是这句话听上去像一个小咒语,让我心神不安。这或许是我苦行僧性格的来源。也算是心理阴影吧。只是,我一直很感谢有这句话的陪伴。我喜欢这种警示。
没明白焦虑是不是与急性子有关?最近我越来越焦虑,越来越迫不及待,越来越……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就像是一把火在追着我那样,我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却做不到。想找点别的事情来替换这种情绪也做不到。我能在这个周末解决这个问题吗?
如果我习惯性的问自己问题,并努力用行动去得到答案的话,这是不是也算很“焦虑”,没有目的性才是更好的,我知道却做不到。而且,我似乎也没有确认我就是很明白“焦虑”本身是怎么一回事,会不会是一种“患得患失”?言下之意,自己已经与从前不同,开始害怕“失去”了,难道我有什么样的改变吗?在这刻,我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我不想深深的陷入某种愧疚的情绪里,那样不能帮我解决什么实际问题。不如在这里东拉西扯几句,说说自己想说的,再仔细的读上几句,来探究下真正的病因,或许答案就在里面,也或许这份焦虑的心情随着阅读可以渐渐平复。
也许焦虑与阅读确实有点关系,我再想着。除了自己堆砌的这些文字之外,我还会读点让人焦虑的新闻,那可能是我焦虑的源头。而我应该去读的那些书,那些可以缓解我情绪的小说,却被我放在角落里,这也是我不得不焦虑的源头。如果,我可以少读点那类新闻,多读点这类书籍,焦虑的病症应该会好很多。
好吧,我只是一个凡人,有点焦虑也很正常,今天周末,看看所谓的伟人的焦虑吧,看到他们的痛苦,对于我们这类小民来说算是疗伤。
明慧来了,约在星游城,如果算上上次在北京,这是我们十七年来的第二次见面。但北京那次实在是没有什么交流,匆匆的聚,匆匆的散,这次终于可以一起吃顿饭了。
很快,我的记忆被“拉”回到1990年初。我特意用了这个“拉”字,来自初中时候写的一篇作文,在那个时候的那个地方,很少有人会用“拉”字来形容这种事情,刘老师在读我的作文的时候,特意提到了这点。其实,这只不过是我从另一篇文章模仿而来的,但我还是会将它当作记忆中的一个点。我还记得在学校黑板报上发表过一首所谓的诗,而后来也只有明慧对写诗产生过兴趣。明慧的作文成绩也很不错。我们都属于文学社的成员,后来,我们俩还成了校广播站的成员。
要问我为什么能记得住这么多,我找不到理由,后来想想也很简单,那是因为我在学校里的时间短,所以,格外能记得住大多数同学记不住的事情,这也是我有太多回忆能与同学们分享的一个理由。只是人在慢慢长大之后,越发觉得学校里的纯真不可多得,但也同时越发记不得那种纯真到底有哪些体现。幸好我还记得。
我们一起回忆很多位同学,提到了成华、杨宝、於金生、徐莲、汪荷香……那个时候喜欢的和不喜欢的,统统都在记忆里站一个角落,翻开来看的时候,都还记得他们的音容相貌,这已经很难得,但也为我们刚刚知道的某些人和某些事而叹息伤心。整个晚饭的心情是波动的,有起有伏,我也不知道这是否就是我们期待已久的成熟的体现?也或者,我们再也不会像孩子那样恣意妄为了。
我们还聊到了家庭和工作。我似乎还是把她当作十多年前的那个孩子,聊起家庭、事业起来却多了几分避讳,不敢问的太多,但却尽可能的多说些自己,这应该不是交换,只是我希望的那种面对同学的方式,我希望听到更多,我也希望说得更多,我希望在瞬间彼此可以知晓对方的一切,为对方的欢喜而欢喜,为对方的悲伤而悲伤,这该是“同学”对于我们的意义,不是吗?
说实话,这次相见之后,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聚在一起了,且珍惜吧。
我把这篇文章放在“十二大往事”里面,是希望将我所有的同学以及对他们的记忆都放在一起,并不代表他们之间都很熟悉或者一定要熟悉。
我每次在看似吃亏的时候总喜欢说,也许未来会有补偿,好安慰当下吃亏的自己。这本来与阿Q的精神胜利法也差不多,只是用的久了,也就开始怀疑未来是个什么东西,未来有多远这类的问题。一旦有连累别人跟着自己一起吃亏造暗算的事情发生时,用这样的方法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到最后落得个众叛亲离也不一定,想一想就要感叹一番。
未来关我什么事,这样的态度在现在很是流行,但你能说它有错吗?我们总喜欢鄙视别人关注眼前的利益,但从不反省自己为什么就抓不住眼前的利益呢?既然有人可以享受眼前的利益,凭什么就该自己排队等候到未来呢?好吧,说的好听点的你说这叫长远规划,但事实上呢?有哪一件事情还真的能依照着你的规划行进?且不论吃亏事,单说那些幸运事,我才发现,好多事的发生都与之前的吃亏事并无直接联系。或许只是因为有人吃了这个亏,才让我占了这个便宜吧,角色互换而已。
于是,这未来或者不未来能不能关到我什么事,其答案已经没有实际意义。我该将它看作是一种精神安慰的方式,用于弥补当下的不平衡。也或许,我早已经在心底将当下自己吃亏换以后别人吃亏是另一种平衡,这种生态已经发展了几千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老话似乎我又懂了一点点。那在乘凉的同时为后人栽棵树也没有什么不对,或者在栽树的时候站在别人的树荫下乘下凉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嗯,这人除了相互帮衬之外,还得相互体谅着才好。活明白了当下,才知道未来确实与我关系很大,起码子孙会受益多点。
有人喜欢对自己的孩子说别家的缺点,说别家这个是虚伪的,那个也是虚伪的,那些能够给你幻想和希望的全部都是假的,所以(记住,这就是逻辑关系),我们家没有这个也是正常的。星岛的标题新闻揭露西方无言论自由,看上去是说在东方就有言论自由了,但实际上呢?或许可以理解成,你有说话的权利,但没有对谁说的权利。这要它顶个屁用。
还是有人会认为,有比没有好,有一点比一点没有好。我却觉得无比有好,一无所有比有一点好,因为你起码还有争取有的动力,等到你有了一点之后,你就会害怕失去这一点而忘记追讨更多的其他。你会被教育的不敢“贪婪”,哪怕是拿回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与其只能一个人自言自语,不如保持沉默。因为言论自由的权利是从原始社会就带来了的,在社会的演进中,却被渐渐的集中成了特权的一种,由统治者从上到下再分配下来,这种逻辑是不是就叫做政治?
好吧,很明显,在我这个地方,在15分钟内,我是写不出任何关于民主或者政治的什么要命文章,既不要给别人找麻烦,也不要给自己找麻烦,我或许只是对我们的媒体同行感到愤怒,而无处发泄罢了。你也知道的,自己对自己的言论自由,在国内还是受到保护的。
罗列了一下最近需要完成的几件事,发现自己还是“本性难移”,我确实是一个急性子的人,这与我想追求的从容、安静还有很多的距离,我不禁要笑话自己:越是少什么,越是想要什么。
如果从珍惜的角度去看,急性子或许也有点好处,但坏处总是大过好处,使得好处没有意义,对于“急性子”的使用都带了一点调侃的味道。像我这样说自己的,其实还算客气,如果被别人说上一句,就类似于“猴急猴急”,与动物扯上关系后,做人的尊严就被稀释掉了。
急性子的人真的有什么好处的话,也许是对事情的执行上有个促进。好在我们要做的事情几乎都是小事,比如去读一本书,或者去写一篇文字,再或者去洗衣、做饭。换做急性子的人来做,总会在规定时间之前完成,那会让急性子的人感觉踏实。
若要找坏处的话,可能有很多,比如说读书读的不认真,干活干的不仔细之类,无非是没有办法“精雕细琢”,把事情办好。甚至有很多时候,凡是做事做快了一点点但又没能把事情做到完美的,都被称作急性子,在这里,急性子确实够让人着急的,你怎么就没能代表一点好呢?
若让我计算起来,我发现周边还是有很多比这样还要着急的急性子的人,比如逼孩子学这学那的家长,当自己三十左右便抱定要指望孩子的时候,真不知道他凭什么让孩子去替他学那么多他觉得有用的东西,让孩子太早去学习过多的东西,这性子算不算急?还比如那些动不动就谈商业模式和盈利点的创业者们,总是一副我一出手就是潜力股的豪气,连一个像样的团队都还没有建构好,就着急着找风投,谈上市,这性子算不算急?再比如那些连五音都还没弄明白的所谓天赋歌手,在各类选秀节目中通过包装骗动人心,实现所谓的明星梦,这性子算不算着急?
全社会都在为这样的急性子做出贡献!
我们大众最好都可以说,在这样的事情面前我们都是一个围观者,虽然可能我也是个急性子的围观者,比如我刚看到某个明星走红,就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她风光不再的样子,我这样的急性子,恐怕不是装的,也不是可以掩盖的,若没有我这样的人,又怎么能有如今社会的躁动和浮华。作为一群有社会贡献的急性子,是我们造就了这个社会。
想写点关于“回忆”本身的文字,这里不会有回忆,只有疑问,我为什么喜欢回忆?我说回忆是一种对自己的欺骗,可能也有人会赞同。但我的意思是也没有绝对,甚至在同一件事情上也可能需要分个阶段。我一直习惯于自己的纠结很矛盾,有的时候,我会警告自己不要这样或者不要那样,但往往又做不到。所以说,这种欺骗性质的回忆,只是对自己的一种安慰,一种不负责任的心理慰籍。我痛恨这点。
我还喜欢冠以“回忆”以美丽来称呼,如此这样,我的过去其实堪称完美,自然,这不是在别人的眼中,仅仅是在自己的心理上。我要这样做,是因为美丽,我喜欢这样做,是因为上了瘾,我无法抑制自己,只好拼命的渲泄。
清醒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是真实的,就是那种可以敢对自己说真话的状态。不过,站在别处看远处的自己久了,也会有审美疲劳:靠,这小子真的没啥意思!拉近点看,更加要不得,谁愿意对着一个木纳做着高山流水的勾当?
于是自然就想到要戒这回忆。这听上去很是“诗意”,似乎十三四岁那时候的小激动犹在,对着一颗小草都能感叹出个大天来。其实也就是在记忆中寻找那些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字词来做个意外的组合,好满足自己小小的年纪和小小的虚荣。而今不同了,年纪不允许了,三岁孩子做个十岁孩子的举动可以招人爱,三十岁男人做个十岁孩子的举动那就是欠扁了。
所以,这戒也戒不得,起码这词不该这么浪漫的用着,它不属于粗鄙之人。有时我又骄傲的想着,既然写是如此,那读亦当如此。好吧,自己跟自己做好双面,也算戒了回忆,既然都真实了,回忆就无用了。
昨天静安区发生了一场火灾,QQ上弹出消息的时候,心想只要不死人,烧就烧吧,到后来说死了人,只好说少死几个吧。直到晚上看了新闻才知道至少死了8个人。这8个人昨天早上一定也是很正常的过着日子,可是……世事无常,活着的人从这里可以学到,其实我们应该时时都要感恩,刻刻都要有一颗敬畏神灵的心。当然,你也知道,我说的神灵与迷信根本就没关系。
Y跟我也说起了敬畏,这个是从“旭日阳刚”说起来的,Y说他每次看到地铁歌手的时候,只要遇到那些真正可以打动他的歌者,无论是嗓音、歌曲还是人,他都会怀有一种敬畏的心。我原以为他该用“尊敬”,结果他强调是“敬畏”,那表示不仅仅是尊敬,还有一份对他们遭遇的不平。于是我多了一份对这个词的思考。
我们以前也有过讨论,说这个社会之所以各类坏事被人做绝,就是在于诸位(我指的是大多数人,也包括我自己)少了一份敬畏的心,不敬畏神灵,不相信所谓的因果循环,不相信“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真理,结果这周遭居然成了动物世界,只剩下弱肉强食。而人类该有的基本,包括依存、互助、包容则成了少部分为之追求与奋斗的目标。我们没有忘了本,但却将“本”当作了雾中花,可望而不可及。
我知道这并非我们的本意。但我们偏偏就因为彼此牵制而有了今日的困苦。若不是看别人这样或那样的嚣张,我们也不会多了这样或那样的不该有的贪念,贪念不起,坏事不生。道理上确实可以理顺,但现实里却是无力补救。剩下一些不适应的,只好在这文字里干嚎,这又有何用?
其实于穷酸来看,做到“敬畏”就是一句话:平平淡淡才是真。理解容易,做到真难。
在学习上,我是没有什么好方法的,从小到大,我的成绩也只在上中游徘徊,很少做到拔尖,但我似乎总很知足,我总是有时间可以想“自己的事情”。虽然我一直没弄明白,到底什么事情才算是自己的,才算是最重要的。我的“空想”可能是拖累了我,也可能是帮助了我,今天回过头来看那些,都不敢随便乱动,并不是我对这一路非常满意,而是我相信诸事要顺其自然,甚至连“白日梦”都是自然的一部分。
我的掩饰不住的小聪明和让人轻飘飘的小骄傲似乎随时随地都可以来我这里报到。我知道我有这些小毛病,也总想把它改掉。但有些毛病若成了天性,就很难去从根上去掉,只能说有所控制,在某件事情上能够被收敛,在另一件事情上又放肆开来。我也不指望全部指责自己,要知道给自己背上包袱也是一件愚蠢的事情,我劝自己可以看的简单一点,别人那样也活的挺好不是。
突然又想起“那些花儿”这首歌,其实也只是在找青春的一些印记。我今天在这里寻青春里的一些毛病,就算它是错误的,但留到今天,可以作为陪着我回忆的某些印证,也有它们的好处。虽然这回忆来的太早,就跟当初那白日梦来的太晚一样,为什么我总在这个时间做些要么太晚要么太早的事情呢?
其实,我就是想做个自我检讨,想好好的讽刺下自己,想大声的斥责下自己,但我总不至于对着镜子去骂些什么。在文字里,我起码可以反复读上几遍,检讨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能找到改正的机会和方法,讽刺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让自己知道那些毛病的可恨之处。但我真的不理解吗?做这些之前,我也什么都知道……瞧,可恶的小聪明又来了!
“给力”这个词最近很火,连《人民日报》都敢用。我怕我用错了,特地百度了一把,百度很给力,在百科里早就收录了这个词条。想找出最给力的事情,不如在看一遍《当幸福来敲门》或者《阿甘正传》之类的影片,但电影给人最大的遗憾,就是我们都知道它是艺术。艺术总是离我们太远、太远。于是,我找到了这个叫做“旭日阳刚”的两个男人,你听他们唱:”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这春天里……”你就会觉得这世界很给力。原来,沉默的大多数里面,还是有人在奋斗着的。为奋斗着的人加油!
我这两天再回忆一句话,意思是看上去不好的事情也有它好的一面,具体这句话怎么说我却忘了,这忘性本身让我不舒服。到我无意中翻开吉米的书才想起来,原来是那条狗给到吉米的一点启示,也给到我的一点安慰。
吉米在书里描述了一条被人遗弃的狗,在长途公路上寂寞的奔跑,作为一名兽医,吉米将这条狗带回家,并最终理智的将它交给专门的人去管理,最后这条狗被一个好心的家庭收留。吉米首先很厌恶“遗弃”,但他看到有人专心照顾这些流浪或被遗弃的小狗的时候,他才发现遗弃的背后也有“收留”,且这种收留更应该被人们所关注和学习。
我要回忆的那句话其实没有出现在书里,那可能是我在阅读时候所产生的一个印记,应该是诸如“任何事都有积极的一面”或者“连阴暗面也有积极处”这类的话。我只是想告诫自己:最坏的事情永不发生。
我想这对我学会淡定有点好处。可我为什么又一直强调要学会淡定、安静、从容呢?我只是喜欢那副腔调?或者我明知道这些是自己还做不到的,我心急、懦弱、犹豫、焦躁,离我想要做的十万八千里远,但至少是个方向吧,我该往那边走也该一如既往的坚持不是,再说了,最坏的事情永不发生,我坚信不疑。
以前听人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就拼命的寻找真知们,总渴望能听到他们的指点,好让我轻松的面对这社会。现在又听说“一日观世博,胜读十年书”,开始后悔抽屉里还躺着两张朋友送的世博门票,为何没缘分去补个十年功力。
冷静下来安慰自己,觉得这两种说法大抵是在长见识的方式中将“读书”拎出来做个基准以测定其他方式的成效几何,或者只是为了衬托下其他方式更为有效。无论如何,以“读书”作为长见识的方式里最没成效的一种来看待,是时下最不需要辩白的事了。好在现在真正读书的人也不多,所以这个社会的繁荣确实也很必然。
我并不是想讽刺谁,因为我理解的繁荣或许在你看来只是泡沫,我不作辩解。我理解的读书在你看来也很狭隘,我也不作辩解。我所理解的讽刺在你看来只是酸葡萄心理,我看更不需要辩解。唯一需要辩解的就是为什么不读书反而可以让社会繁荣?
我的意思是说不读书就没了礼义廉耻,没了礼义廉耻自然就会让社会繁荣,一个以利驱动的社会怎么可能不以利为表象呢?这么简单的论证也体现出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读书少且囫囵吞的无知分子。可惜我这个无知分子偏偏又有点固执,且固执的让自己也恨。干脆简单的下个“读书无用”的结论,又怕伤了那些还在读书的孩子,但如果读书有用,又体现在什么方面了呢?对于这个应该被证明的真相,我还真的没啥办法,只好继续纠结下去吧。
这几天的气温降的让我有点适应不了,走在路上牙齿都会打架,对这种天气没有做好准备是一个理由,在这个季节里还没有完全享受秋高气爽又是另外一个理由,我舍不得这么快的就放走秋天,但这是在上海,上海冷了,我没办法。异乡人总是格外的敏感。
就好象站在邻居家的门口,闻到他们家的饭香,有着特别的味道,但或许是另一道怪异的菜味,让你突然之间觉得恶心。这也是一种不适应,小时候这样的事情,我经历的太多了。这两件事情或有关联,让我不由自主的要放在一起说。
有天梦到一个拿着吉他的小孩和一副被雨水打湿的图画。好象回到了少年时期。我的吉他挂在墙上,已经有十多年了,从安庆到上海,它跟了我十多年,虽然我一直没学会,但我更觉得它是一个朋友,只是我还不理解它,不能跟它很好的交流。我身边或许也有这样的朋友,总让人喜悦,但却永远到不了交心的地步,吉他或许也是,我喜欢它,却不会摆弄它,但放在身边,也许是受占有欲的驱使,也许只是为了有所陪伴。
朱注是喜欢画画的,这点跟他妈妈一致。我对于这个没半点天份,我几乎从来没有拿笔画画的冲动。尽管有的时候,在我的脑子里灵光乍现,呈现出一幅图画来,但那也只是我见过的某个场景。在那一瞬间,我甚至想过该怎么画那些远近高低不尽相同的每一笔,一旦睁开眼睛,看到白纸晃在眼前,手上也就迷茫了。
可见,想的与做的能有多么的不同。
上海冷了之后,我该做点什么?还能继续坚持做那些事情吗?且不去想,想多了,真做不了。
初中一年级的时候,刘老师(中间,穿蓝色运动上装)建了一个文学社,取名春蕾,老师依据作文成绩,选了10个人进来,算是第一批成员。这是我们那个乡下学校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连校长都特地跑来表示祝贺还在全校学生大会上做了宣传,于是春蕾也成了一个小小的荣誉集体,为了纪念,我们特地在大历山上留下了这么一张合影。
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因为我主导校园黑板报的原因才被征召进来,后来无意中“翻看”到刘老师的日记,才知道我们这十个人对于他的重要来。他用单独的一页纸写上了对于我们这十个人的评价并确认:他认为我们几个最有前途。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出这样的判断来的,或许因为我们是他的第一批学生,像很多刚刚入职的年轻老师一样,选出自己觉得有潜力的几个孩子用心去培养,以达成自己的一个教育目标?也或许只是他的一次自我鼓励,在那样的地方,在那样的学校,还有什么比升学率更加重要的呢?
我不知道现在别人会怎么想,但我每次一想起这个,总难免有点悲壮,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要知道那只是一个落后地区的乡下初中。在我们那个县,每年辍学的孩子数十倍于能考进大学的幸运儿。从一开始,我就清楚我在求学这条路上并不会走的太久(这不该是抱怨,我确认),但我会感动于刘老师的那番评价和总结,这种鼓励给了我很多说不清楚的东西,就好像在黑夜里前进的时候,只要抬头看看天,就能看到月亮在对你微笑那样重要。
春蕾到底谈不上会给我们多么高的文学素养,只是给了我们一些比较好的习惯,爱惜阅读和懂得思考是我从那里得到的最大受益。而这里的十个人中,除了三个我还不清楚近况之外,已经有了一个海归,一个博士生导师,一个千万身价的小富豪和一个私营企业主,如果说他们可以代表“有前途”的话,那春蕾至少有了40%的成功概率,虽然我在40%之外,但我也如昨日一样欣慰,真的,我确定。
记得初中老师劝告过我们,长大后不要去跟别人比较什么,过好自己是唯一重要的。一直记得他的教诲,今天来看这张初一时候的合影,心里多了点欣慰,少了点嫉妒。当然,你不需要怀疑我是一个嫉妒心有多么强的人,我不会解释这个。
本来我想说在这张照片里,有多少人取得了多少的成就,想借机炫耀下,搏得一个集体名声,后来想想无非只证明了一点:只有我混的不好!你说这种要命的比较会让我多没面子啊,我很在乎,但我又不在乎面子,这点很矛盾,我也不会解释。
现在的情况是,我真觉得挺欣慰的。我把这张照片扫描出来,传给我能找到的其他人,有人感动,有人漠然,都无所谓。就像我自己对待另外一些我不关注的事情一样,人总是有自己在意的和不在意的东西,无需强求。
我昨天写的那篇“往事”,其实没谈什么好玩的东西,今天也不会说什么。不过,我想稍微辩解下:照片本身就是故事,而这里的故事又只能说过熟悉的人听,而熟悉的人只要看到照片又都一切尽在不言中。如此一圈证明下来,我若谈细节简直就是在破坏氛围。那样的事,我当然会阻止自己去做。
看了看时间,不小心都夜里2点了,没准备到这么晚的,可能是下午多睡了一会儿,现在算是平衡点了。很想找时间给某人回封邮件,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以什么角色用什么口吻去说,我不知道。我总想的太多,在做与不做之间来回犹豫着。不如给自己讲半个故事,也许可以得到一些启发。但请围观的不要误会,故事的主角绝对不是我,我还做不到那么忘我。
从前有一个小孩,小时候家里就很穷,一家人连一日三餐都成问题。有一回,这孩子看见了隔壁邻居家的孩子有一个玩具,很贵很好玩。他也很喜欢,但是他知道自己买不起,只好看人家玩。除了羡慕和嫉妒之外,他还在心里发誓,以后长大了他一定要跟别人一样。
后来,这孩子长大了,但现在的他跟小时候相比,也没有多少变化。没有读多少书,在一家企业里做个小保安,一个月不到1000元的收入,没有女孩子喜欢他,一个月也不能寄回多少钱给自己的妈妈和奶奶。虽然他还记得小时候的誓言,虽然他也觉得那只是一个玩笑。但面对生活,他似乎更喜欢躲进某个幻想的世界里。
再后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做成什么大事,于是离开了那份不算很好但起码可以糊口的保安,去大城市,去厦门、去长沙、去北京、去上海找他的理想。他的理想又是什么呢?他想成为人上人,他想考取某所名牌大学,他想有很多很多钱,有很多很多权力。他想彻底去实现他的那句誓言,他甚至做好了用一生去换取这些的打算。
……
这只是半个故事,甚至,只是一个开场。我有点混乱了,因为我不确定在这里讨论他是否是一件合适的事情,但怎么说呢,或许我只是想给自己理出一点头绪来吧,所以,我只说半个故事,半个故事,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了。接下来,我该等待,我在什么时间可以给他回封邮件呢?在邮件里,我又该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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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编剧这个职业是很向往的,但我一直没拿它与其他以写字为主的行当做过比较。我始终记得S说过:不过就是一个码字的,跟砌墙的砖匠没什么两样。但码字的与码字的之间区别也大了,就拿我跟S比较来说,他可以码出故事让出版社支付酬金,而我却只能是码字,还得自己掏腰包支付这个网站的所有费用。
码字的在本质上与编剧是两码事,一个是爱好,随手玩儿,另一个则是专业,叫做职业人。从爱好出发的玩法儿,大多不需要对他人负责,而职业的部分就需要讲到素养这回事了。这么说我不能靠这个赚钱也是合情合理,于我自己也算是心安理得。但码字的时候,我一直会想,什么时候能码出一个好故事来呢?我不知道,天也不晓得。
但我还是强调自己喜欢编剧这个行当,只是这种喜好在10年之前突然被尘封了而已。我这种强烈的心理暗示对自己是有作用的,我喜欢这种作用。在过去了很久的一段时间内,我曾以为自己确实拿编剧当作了一个理想,按进入社会之后的话来讲叫做就业方向,按温饱解决之后的话来说则叫做职业目标。但那不是我能走的路,我现在走的路与这个一点关系都没有,但这反而让我更加期待,期待某种力量附身,让我有点特别。我明白期待本身是一种享受,我也知道期待的结果并不美好。
这些都没有关系!想到这种期待的时候,也只是在瞬间里发生、消亡,就像我们无数的未曾实现过的理想一样擦身而过,今天我随意抓住的回忆恰好就是这点而已。但我在思考过去的这点其实是很有意义的,它让我坚持着还算连续的写了近20年的日记,我知道写字本身成了一种习惯,我应该感恩自己的年少无知才对。哈哈!没事码字,其乐无穷。
看着邮箱里的这封邮件,我很犹豫,这不是我的犹豫症在作怪,也不是我喜好找平衡,这应该是正常情况下的一种犹豫,如果给你遇到,说不定你也会这样。这是一封什么样的邮件呢?还是先来说说发邮件的人吧。我将这个人称作X,如果他能看到这篇文字的话,希望他能明白该怎么去做。
我与X在08年认识,一开始,他是我的客户,起码算是意向客户,因为他打算做我的产品代理。我是一个不轻易结交合作伙伴的人,但问题在于一旦结交了,似乎我就应该对他多点关注才好。于是,为了可能的业务,我们之间通过几次电话,写过几封邮件。渐渐的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告知他不适合做这个项目,劝他放弃。瞧,我就是这样做生意的,别人都在鼓捣着更多的人上船的时候,我却告诉他看好自己的荷包,去做另外的事情。正是我这样的“真诚”(在某些人来看有点傻,在X来看,给了他客观的意见,他很感谢,人感谢另一个人,多半会赞扬对方的品性,幸好,我是一个品性优良的人),让他决意交我这样的朋友。接着,对他的来信,我会认真回复,即便跟我的业务没半毛关系。
如此这般,他也不算太烦人,他给我灌输的只是他的一个又一个更不切实际的东西,但那只是一些想法和念头,我可以不同意,但不必为此苦恼。这比那些纯粹为了做生意跟我纠缠的人要好很多,对待那些邮件我会毫不犹豫的拖进垃圾邮件箱,对于那些人我也会列进黑名单,极端对极端,反而不需要犹豫。但面对X,我却只得犹豫。
我觉得他像是一个走进迷魂阵的人,他有他的方向,但却鄙视一切类似指南针似的常理。有人在规则的世界里赢得不规则的胜利,但他却完全在一个规则的世界里做着一个不规则的梦。别人在路上,他却在梦里,这就是我犹豫的根本。我劝过他该早点醒来,甚至不惜使用侮辱性的字眼和语气。但X很奇怪,隔不了多久,重新站立起来,在告诉你他的另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有的时候我真怀疑,我们是不是生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谁知道呢?
最近的一封信里,他告诉我,他想在半年之内赚到1000万,我怀疑他是不是写错了,万跟元那么容易混淆吗?我该不该告诉他呢?
今天收到某人的来信,我记不清这是第几封信了。之前我跟他通过几次电话,有谈工作,也有谈他个人,除了鼓励,别无他念。和我一样,他来自农村,而这正是我为什么就算对他很恼火,也不会完全排斥他一样。但我的急性子,忍受不了他的天真,于是又给他回了一封信,希望他可以清醒点。
X,你好!
本来我不想回复这封邮件。
但不知为何,我还是想说两句。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你的所谓前途,仅仅是为了你还是一个男人。我这么说有点过火。你知道吗?我看到你的描述之后,我其实很恼火。这也犯不上,你至多只是一个与我通过几次电话的路人而已。但我不平。
我一直在怀疑你是一个没有责任感和担当的人。现在我确定了这点。你的所谓理想是建立的你的无知和自私的基础之上,为了你一个虚幻的遥不可及的愚蠢的所谓理想,你抛弃了你的母亲和外婆。我真不敢相信!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牺牲吗?你牺牲的是什么?是你自己吗?事实上呢?
你窝在这个世界的一个角落,发着自己的春秋大梦!却不知道你的母亲、你的外婆还有你的妹妹要为你去承担一些现实的压力。你根本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个自私的屠夫,一个无聊的不知羞耻的男人!你应该知道我会为何这么说你!不是吗?别以为我是为了刺激你,而是我觉得你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你或许以某位伟人为学习的对象,并努力模仿。但你所想得到的只是结果,你希望这个六合彩被你买中。但你却完全逃避(如果你不是逃避,那我只能说你更加愚蠢)你应有的付出。不是吗?
也有人将你比作沈从文来做鼓励,我是喜欢沈从文的,不允许这位朋友有这样的对比,因为你实在不配。你可知沈从文是如何对待自己,对待家人的么?他所遭遇的跟你所遇到的完全是两个世界。如今,你什么都不是,却将自己当作偶像自恋,真是难为!
劝你现实一点,找份工作养活你的母亲和外婆,不要让你的妹妹和妹夫为你煎熬,才是第一步要做的事。你有理想(且不论是什么狗屁逻辑的产物)是好事,但记住了能够实现的才叫理想,不能够实现的那叫幻想。
总之,先证明自己可以活下来吧!别再做梦了!拜托!
另一个路人
2010年1月21日11时05分
写完这封信,我没多想,就发出去了。我期待他可以很好的反思自己的作为。同样,我也会思考自己的处境,有没有跟他犯同样的错。我总觉得,在我的生活里出现的每一个人都是我的导师,他们用不同的方式告诉我生活的一些道理,让我感悟。嗯,我会继续寻找,你呢?
有的时候,我们喜欢把问题上升到一个高度,往往是在把事情弄砸之后,就更喜欢如此。最好上升到一个无法指责的高度,比如说,“这不是我的个人问题,这是咱这个民族的劣根性,只不过在我身上也有所体现罢了。”
说“三分钟的热度”,用来描述一些人(当然主要是指我自己)做事情不够有耐力,不能持续的去完成一件事情。既然是“热度”,也就表示了自己也认同所有事情一旦由时间去左右的时候,必将变的枯燥、无味,可是价值往往就来自于这枯燥中。正是因为大家都觉得枯燥无法在坚持,而一小部分人却无理由的坚持了下来,征服了枯燥,让事情的最终价值得以体现,也赢得了回报。那成功者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做到的这点的呢?
也许有两条路值得一思,其一,你能不能让这热度延长,超过3分钟,更长点,直至成功,这也就是所谓的坚持不懈!可是这条路上需要信任,甚至是信仰!其二,你能不能在这3分钟之内就把事情搞定呢?如果你的能力超群的话,确实可以做到,那些少年得意之人不就是典范么。可是,这对你的能力又有了更多的要求。
如此看来,像我这样资质平庸、能力一般、视野局限的人要想获得成功,就必须承认自己的不足,不要妄想着一招制敌,一步登天,老老实实的走第一条路更为现实。那么,信仰又在哪里呢?如果说不推卸责任本身就是一种信仰的话,也算是一种回应。即便这不甚高明,但是起码还有个推演的方向。不是么?
出差苏州,同事在狮山路找不到停车的地方,就拐进了一条小路,随意进入了一个停车场。我们就看到了这个铁家伙。我想它应该参加过战争,否则没有必要停在这里,要不,它代表着什么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 看到它就觉得激动,或许是我以前做过当兵的梦吧。如果可以当兵的话,我可以摸摸枪,开开坦克。那样多威风啊。最不济也可以穿着整齐的军装,握着一把没有子弹的枪,站在坦克前面照几张照片,完了就等着回家让同伴好友们问着问那吧。可惜,这只是一个梦。
我一直都爱做梦,好像血液里流淌的就是奇思怪想,以至于耽误了学业,让功课看上去不好也不坏,那种样子就像这辆老掉牙的坦克车,呆呆的,好像自己曾经威风过,如今光荣退休一样骄傲着。连做梦都可以让自己骄傲,我真是服了自己!或许,老天让这辆坦克出现在这里,就是在委婉的告诉我一个道理吧:孩子,只有当下在做什么才是可以骄傲的!我冥冥中听到,面无表情,心里暗哭。
我觉得做一只飞鸟真好,不过,永远不能离群。可惜人不会这样,自以为自己可以独立生活,就敢于抛弃。是的,我承认抛弃是一种勇气,可是你没见过抛弃也意味着不敢承担责任吗?
我说做一只鸟好,是因为鸟必须群居,那样才不至于惨死!这就是所谓的天性吧,大自然赋予它的能力使它需要群居协力才可以生存下去。可惜人不是,虽然人自身也是没有太大的能力,只是在人认为的“别人看来”,他会具有某种超能力,可以很吊的脱离一群人,独立生活,还称之为“自由”。可笑的是,即便是这自由也是人从鸟那里向往得来的。
要说人跟鸟的最大区别就在于,鸟不知道啥叫聪明和智慧,所以就承认自己傻。而人呢,是知道自己有多傻有多愚蠢,可是偏偏装聪明,装出一副B样。没办法,谁叫这年头B打头的玩意儿都很吃香呢!不对了,“笨鸟”貌似也是B打头的吧,那我看来得学做一只笨鸟先了,而且是必须地!
跟W聊天,从晚上10点一直聊到凌晨3点。十年之前和C有过几次这样的聊天,无所不谈,无谈不欢。
转眼下看看自己,居然也有30几年的经历了,岁月易失啊。从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到我有了一个孩子。一切都变的不一样,很多的印象和理解也在瞬间颠倒了个,如果不聊出来,我还真的不知道,我的变化会有多大,大到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用W的话来说,我是一个经历非常丰富的人。而用我的总结来说,一切经历都与“自卑”有关。
在合适的时候,我想我会写一部有关“自卑”的书。可能是小说,也可能是其他的什么形式。不过怎么样都好,至少我可以让自己在渐渐老去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固执从未发生多少改变,而自己又有了另外的更多改变。嗯,还有一个关键词,有关“矛盾”。我就是一个“自卑”又“矛盾”的家伙,那是我的故事。
现在很想说话,不过,找不到人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别人说,只好先自己跟自己说。我知道想做一件事情确实很难,尤其是将这件事情跟所谓的理想扯上关系,仿佛难上加难。我也明白J的心理,很正常,如果我是他,我的顾虑也不会少。
我不能对人家说,行,你看吧,成就成,不成也没关系,用这样的话做出一个决定并非是负责任的表现,更何况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不过,通过J的用词的变化,我了解到事情一定是出了一点意外。呵呵,那份要命的真诚。
我还没有去看《非诚勿扰》,我不知道故事情节是否很切合我现在的心理。但是这个词到真实的体现我此刻的心理。更多的还是对这现实社会的一种妥协吧,我承认我有点不敢相信。虽然,我还是近乎固执的相信自己,以至于会用其他人物来作为一个标杆去,企图掩饰此刻的我。多少,我还是对自己的期待超过对这个社会的。貌似我要做那种先对社会有所贡献的人吧。虽然很累。
我想找人说话,可是很乱,我自己理不清。但是底线很清楚,那就是当这10天只是做了一场梦就好。可是梦醒后呢?我该怎么做?难道现在正在进行的事情不也跟梦一样虚无么?如果我不确定我是否可以做好它,我为什么不及时收手呢?难道真的要等别人告诉你,你的激情已经全部耗尽不在了,你别在这样愚蠢好么?我不确定。哪里可以有人说话,我要往人多的地方去?
有些事情放不开,其实是一种自我欺骗!一个人可以这么想,那样只是害了自己。如果一群人都这么想,就会害了一大群人,害了几辈子人。我不是一个喜欢将屁事形容成宇宙大爆炸的主儿。我不忽悠!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有些人和有些事就哪些个『不是为什么但却为什么』的问题呢?我也觉得我不一定能找到答案,但我愿意尝试着去想,去发现,去改变。
和L闲聊。他说他即便有资源也不会带到安徽,虽然他和我一样,都是安徽人,都对安徽有深深的和真真的爱。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理智点,因为这个地方确实不是一个可以让投资获得收益的地方。当然,他说的是极个别的几个地方,甚至就是那几个人而已。可是,一旦真有人这么看,而这个人的看法还能影响另一些人的时候,问题就出现了,并且难以解决。
我一直很关注家乡的一些情况。对他们的那种坐井观天,既觉得无奈,也觉得可惜。比如说一些小小的成就被描绘成比天还要大的新闻,一个真正关乎百姓的要命事,却漠不关心的放在玻璃柜里锁着。有选择的自我欺骗,往往就形成了混日子的如今局面。可是,后来者又能怎样呢?有几个人还敢学崇祯帝?寻颗树给自己或者说给自己的理想殉个葬?
很多年之前,我一直渴望做一个自由撰稿人,就象今天我所知道的『许知远』这样的人。可惜我读书不多,记性又极差,有的时候要不是翻看日记或者博客,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过去都做过些什么,更不用说看了几部书就可以记住几篇什么美文了。
我也曾斗胆给一些刊物投过稿,比如《诗刊》、《散文》等,编辑也有回信,除了鼓励之类的话,也有一些报读什么卤熏文学研究所进修班的宣传单页,难道『文学』可以培养的么?这让我有点担心。
后来,我不在做什么文学梦。把自己的那些所谓灵感渐渐交付在自娱自乐上,写点牙疼的现代蒙侬诗,用听到耳烦的粤语歌词拼凑组合出一些新的词,并视为原创…..渐渐在别的方面给了自己一些可以发散的空间。
我喜欢想象,至少在这样的思维下,我可以觉得生活多姿多彩点。我的视力并不好,我懒得分辨色彩,色彩本身对于我而言,没有多大的诱惑力,我很难理解美术。这很奇怪,这矛盾么?
所以,我还是喜欢黑白的文字。
可是,今天,我感觉到悲哀,文字就要死了!
我看不懂新新人类的『火星文』,感觉恶心、呕吐,甚至要歇斯底里,真想怒骂这群人,可是我又做不到;我痛恨虚伪、苍白、无力、肤浅的平面设计,领会色彩的能力甚至比我还要低级许多,我依然感觉恶心,不堪;我厌烦噪音垃圾、视觉污染、人情冷淡……
而这一切,都在告诉我,文字就要死了!
书店里的书还是畅销,可是买回去看完全本的又有几个?
大家都在评论易中天,可是有几个人愿意花时间去仔细看看三国?其实大家说完易中天之后,还是没有去关注三国。难道易中天早已了解世人的心态?
我承认,我的周遭到处充满了这样的人,拿着文字作掩饰,拿着文字当符号,觉得可以代表自己的某种身份和某种社会状态,代表了他还活着,还麻木的活着!
是的,你还活着,可是文字呢?却被大家活活整死了!
同样,即便没有周遭如我表述的那样环境,仅仅是如我这样的文笔,这『文字』也早晚被我整死!届时,我有资格陪葬其左右么?倘若有,我会那么做么?倘若会,后人允许么?我深思!
我时常问自己,我真的懂媒体么?!我不过是个职高毕业生,一个前国营工厂的下岗工人而已。十年之中,除了国营工厂的工人,我还做过渔工、工地小工、歌厅服务员、饭店配菜员、小菜贩、营业员、广告销售员、连锁店门店经理、市场经理、文案、企划……
父亲给我定下的人生目标是月收入达到2000元,存款有个1000元就知足了。奶奶也给我的人生目标是,不求富贵,但求平安!在内地,听着这些话长大的孩子,不止我一个。很明显,我的生活一直很是受压抑,终日生活在欲望与压制的矛盾之中,惶恐而不敢自拔!
“我生而贫穷,所以,我注定要比别人多付出努力!”我在我的书桌上模仿者一些成功者的气概写下这句话,为了以后我可以骄傲!而这不就是人的无奈么?我清楚的记得,当我对我的舅舅诉说我想在上海寻找一份传媒业工作的时候,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接着很冷漠的告诉我“算了吧,还是让工作来挑你吧!”
我欣然接受!可是我知道,我即便不可以在这个行业谋个什么,混得个什么,但是至少我还有喜欢这个行业的自由和坚持自己梦想的权利,不是么?我相信任何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机会,关键是在机会来临之前,我们在做什么?是为这个机会在准备?还是只想做个看客?
我是不喜欢做看客的。我喜欢自己来导演自己的生活,如果是只有一个人,我也愿意来演出一出独角戏。生活就是这样,没有观众的时候,我们的今天就是昨天的观众,我们的明天就是今天的观众。我们总在谢幕之后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样或那样做,其实都不会损失什么。那我们今天的所有担心又都是为了什么呢?
1994年的春天,和往常的很多时候一样,中央戏剧学院为仰慕自己的数千学子邮去了新一年报名表。在安徽安庆的一所职业中学中,一个乡下小子也得到了这份报名表,让他兴奋不已。不过,开心不了二十分钟,他就没有再开心起来了。反而至此之后,直到今天,他还是会为了同一个缘由而焦躁不安!
那个乡下小子就是我。
我毫不隐瞒我当时对中戏的渴望。我以为我自己可以提升中国电影的编剧水准,甚至成为一代大师。然而,不是,现实不允许我做梦。
为了五千元钱。我放弃了自己的第二个梦:中戏。为了节省每年一千多的学费,我放弃了自己的第一个梦:高中。我的学校生涯在职业高中结束。时间一过,就是11年。
很多时候,我们是没有选择的,所以也谈不上放弃!自爷爷被打成五类分子之后,父亲那一代人承受了比我更多的打击与凌辱,所以,父亲那一代人没有办法做梦,更不要去谈实现自己的梦想或者追求什么的,要说追求,我想父亲那一代,无非是期望自己不要做什么错事,让自己的孩子跟着遭罪。对于我的父亲来说,可以有份安稳的工作已经是天大的奢望。我那生于1952年5月初六的父亲啊,他何尝想过1996年之后的中国环境?
父亲到底算是有能力的人,我为我的父亲而骄傲。更多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我的父亲和我那数千年前的老邻居陶渊明一样,是一个大隐者。父亲把自己的追求或者梦想压抑着,甚至不让它做任何的释放。而在2007年的某一天,突然用一个短信向我宣布:我会发短信了!我恭喜我的父亲,这个毛笔字写得很好、象棋下的最棒、却只读过小学三年级的父亲!我的内心激动无比,我深深地沉浸在一种久违的喜悦中。
还是延续到开始的问题,一切的根源果真是贫困?没有钱么?
或许是!或许是其他的!我更相信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在作怪!那究竟是什么呢?
想不通的事情,暂时搁置吧,终有一天会想通的!